人性底线

王壮放下望远镜，现在肉眼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官道上开来的几辆卡车了，一百米、八十米、六十米，车速很快，王壮早就瞄准了第一辆卡车的车头，轻轻扣动了扳机！
“啪！嗖！”一发枪榴弹急速向前飞去，就是一瞬间，只见最前面的那辆军用卡车“轰！”地一声爆炸了！
紧接着，枪声大作！可了不得，两挺重机枪将子弹象瀑布般倾泻到几辆卡车上，十二挺轻机枪同时开火，尽管都在胡乱射击，但是大方向没有问题，一时间，枪林弹雨笼罩了政府军的车队。
王壮迅速装上第二颗枪榴弹，他瞄向第二辆，还没等他发射，第二辆军车自己爆炸了，一定是弹雨打中了它的邮箱，王壮立即向第三辆车开火！“嗖！轰！”第三辆车也爆炸了。
这时，几辆军车上的士兵纷纷从车后跳下来，有的还没有落地就中弹倒下，有的却成功躲过弹雨找到路边掩体，开始还击了。政府军的武器全部都是五六式冲锋枪，这种枪是ak的改进型，火力很猛烈，加上他们的训练有素，一旦开始组织反击，王壮他们立即感到了压力！
王壮大声喊道：“给我狠狠打，压制他们的火力！”可是两架机枪居然哑了一挺，对方开始密集发射枪榴弹，王壮的乱石岗阵地极其吃亏，一旦爆炸就是碎石乱飞，被击伤的概率顷刻间加大。
政府军绝不是只有一百人，最少也有两百人，尽管他们的三辆卡车被炸，但是还有大部分有生力量在军官的组织下还击，并且有步骤地向他们的阵地压了过来！
王壮跑到左边哑掉的重机枪前，四个家伙全部被枪榴弹炸伤了，倒在一边叫唤着。王壮喊道：“来个添弹手，快！”
王壮双手扶着机枪的扳手，对准前面的官道上的政府军掩体扣动了扳机！“嗒嗒嗒嗒嗒嗒……”这种机枪一经开火便不会停下，直到一链百发子弹打光，属于流水式的射击，跟着弹着点寻找目标用弹雨覆盖，敌人顷刻间被压制了，可是，竟然没有人过来为他装弹。
几发枪榴弹从不同的方向向他打来，他慌忙丢下机枪向后面的沟里面滚去。“轰轰！轰！”连续的爆炸在重机枪上，可惜了崭新的枪了，巴郎大叔见了一定心疼死，这样的机枪一挺就可以换回十根金条。
政府军分成几个战斗小组向他们的阵地扑了上来，王壮拎着冲锋枪向后山跑去，他已经听不到自己人这里还击的枪声了，只在桑治的山头，间或传来几声枪响，但是，这样的狙击对于阻挡百多人的进攻几乎起不到多大作用。
王壮钻进了浓密的一人多高的草丛，他紧张地跑着，身后突然宁静下来，看来战斗结束了，他终于跑上了山顶，桑治在一株灌木的后面向他招手。
王壮一下子趴在了桑治的身边，他这才感到自己的肺部像要爆炸一样地难受，他一口气狂奔了五百米。桑治说道：“他们现在已经不敢再前进一步了！”
王壮半天才缓过气来，向远处的官道上看去，五辆军车三辆被炸毁，冒着黑烟，另外两辆停靠在路边，在路面的另一侧，可以隐约看到士兵们的钢盔。他再看前面的乱石岗，已经被政府军的士兵占领了，两架重机枪全部被炸倒在一边，二十个人全都没有声音了。
桑治小声道：“等下我开枪打那边那个当官的，你下到下面靠近点，等他们的小队过来上山抓我，你在他们的身后开枪，你还有子弹吧？”
“嗯，我还有两个满仓的弹夹，好的，我到半山腰的草丛中去！”王壮拎着冲锋枪又弯腰下山去了。他选择了一块草丛中的巨石，在后面蹲下，向山上做了个手势，他知道桑治在狙击枪的瞄准镜中能看到他。
桑治开枪了，王壮看不到他有没有打到，但是他知道一定可以打到的，在这个距离上，这种狙击枪简直就像顶在人的头上射击一样的便当！接着，立刻遭到山下士兵们的还击，但是无济于事，距离太远，这种胡乱射击根本打不到山上。
“啪！”桑治又开了一枪。王壮从石头后面探出头去，果然，一队十几人的士兵迅速向山上冲来，一边胡乱打着枪一边叫嚷着在一人多高的草丛中前进。
山上没有动静了，王壮蹲下来，感觉着这一队士兵经过了自己的掩体，他站起来，从大石头后面跳出来，对着十几个士兵的后背，端着ak47就是一通扫射！弹雨的倾泻一下子打倒了七八个，剩下的几个马上原地趴下了，王壮正好打光了一个弹夹，连忙蹲下来换上新的弹夹。
他小心地移动到一颗大树的后面，前面一个钢盔一闪，他立刻扣动了扳机，“嗒嗒嗒！”一个三发点射，对方“啊！”地大叫着倒下了。





人性底线 335黑娃之死
从一个灌木丛的后面打来了两梭子子弹，王壮悄悄移动到另一个大树的后面，背靠树干，掏出一颗手雷就丢了过去！
“轰！”爆炸的硝烟还未散尽，王壮跳出来就扣动了扳机！“嗒嗒嗒！嗒嗒嗒！”两个躲在灌木丛中的家伙被干掉了。
他跑过去，丢掉自己手中的打光了子弹的空枪，捡起一把士兵手中的五六式冲锋枪，又把那个死去的士兵的身上的子弹带摘了下来，有四个弹夹，他跨在了自己的身上。
山上的桑治又在打枪了，政府军出动了三个小组，向山上包抄。王壮连忙退回到山顶，对桑治说：“半山腰草木太密了，不好打，还是在这里坚守吧！”
桑治点点头，说：“我观察他们还有大约七十多人，他们分成了山人一个战斗小组搜山，我们两个守不住的，撤吧！”
王壮心里在想，巴郎为什么还没有出现啊？王壮说：“好吧，我们从后山回村里去！”桑治说：“为什么还要回到村里去？”刚说完就听到一声枪响，桑治的脖子流出血来！桑治说：“趴下！”说完就栽倒了。
王壮刚一趴下，“求！”又是一枪打来，正好打在他刚刚站的地方，听声音离得很远，只说明对方也有狙击手，或者是神枪手用步枪远距离射击。
桑治的声音嘶哑，他说：“江，你，快离开这个地方，敌人也有狙击手……”话还没说完，人已经不行了。
王壮的头上冒出冷汗，他蹲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如果敌人有狙击手那么一定已经锁定了这个位置，可是自己不动，正面的敌人已经分成若干个小组冲上来了。
怎么办？他看着死在自己面前的桑治一筹莫展。他将狙击枪抓在手里，检查了一下弹仓，又抓了十几发子弹放到口袋里，背起冲锋枪，悄悄横向移动。他混迹于亚马逊丛林，有着丰富的丛林作战经验，他深知这一伙政府军的厉害，他们个个凶残善战，连资深的丛林毒贩都畏惧他们三分。
王壮移动到左侧密集的灌木丛中，荆棘将他的身体划得伤痕累累，他顾不上许多，沿着一条长满灌木的沟渠快速移动着，他已经可以听见敌人的喊话声，他们越来越近了，自己必须尽快金蝉脱壳。
“求！求！”远处打上来的子弹发出划破空气阻力的“求求”声，王壮听着子弹的声音，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枪还在向他刚才呆的位置打着，可是他现在早已经离开了五十多米远！他迅速趴在一株灌木旁，将狙击枪伸平，从瞄准镜中向山下观察着，终于，他看到了那个狙击手的位置，傻蛋竟然躲在一辆卡车的车头后面。
王壮屏住呼吸，将瞄准镜中的黑色丁字架罩在那家伙露出来的半个头盔上，轻轻扣动了扳机！
“啪！”枪响的同时，他从瞄准镜中看到对手的头盔跳了一下，一个对穿的洞，喷出血来。这下他跳起来快步向背面的山下跑去，打掉了狙击手，他不必担心冷枪索命，但是枪响也暴露了他现在的位置，离他最近的政府军战斗小组应该就在他一百米距离之内，要不是灌木和山草的掩护遮挡，他早就被对方的火力网覆盖了。
果然，这一声枪响，引来了一片密集的冲锋枪扫射，他拼命奔跑着，子弹在他的耳边“嗖嗖”地飞过，尽管是漫无目的的乱射，但是，这种流弹很邪性，有句话叫做“子弹不长眼睛”，一不小心就容易被乱枪击中！
这种大口径的冲锋枪子弹一旦打到人体，在一百米的距离上，必定击穿，进去是一个花生米大小的小洞，出去则是鸡蛋大小一个血洞！因为子弹的急速旋转会将人体组织生生旋转着撕裂出去。因此，无论身体的哪里中弹，就算是四肢中弹，得不到及时救助，在这毒瘴潮湿的雨林中极易感染为败血症，必死无疑！
所以，在这种条件下，绝不可以受伤！他转眼就冲进了山脚下的一片密林，这是离村子很近的一片乔木林，高大的乔木很密集，林子里面阴暗如夜晚。他在一棵粗大的树干后坐下来，慢慢调整好急促的呼吸，露出半个头向山顶的方向看去，那里有些人声嘈杂，看来政府军已经合围到山顶了，但是他们只能看到桑治的尸体，也许他们会相信只有这一个人？
突然他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看来他们还是要进村！也许他们兵分两路，山顶留了一些人，其他的士兵继续前进。事实正是这样，他从狙击枪的瞄准镜中看到大约二十几名士兵从山顶下来，正神情紧张地搜索前进。
王壮转身向密林深处跑去，这里的地形他非常了解，现在他是要穿过密林转到村子的另一边，那里有有个高地，一面断崖，下面的就是芒刺村，必须抢占这个断崖，在断崖之上，芒刺村可以尽收眼底。
村里传来了枪声，王壮拼命跑着，他不清楚这枪声是巴郎大叔在抵抗还是政府军进村之后的屠杀，他必须跑到崖顶才能看清楚。
王壮身上背着五六式冲锋枪，挂着四个弹夹的武装带，手里提着狙击枪，身上的重量可想而知，已经连续跑了太久的山路，他实在太累了，等他爬上断崖丁，回头向下看的时候，他发现两辆卡车已经冲进了村子。
王壮找到一处隐蔽的崖顶草丛爬下来，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将狙击枪架好，在瞄准镜中他看到了一幅人间地狱的惨烈景象！十几个老弱病残的村人被拉了出来，集中到了村当中的场院上，几个士兵正在用开山刀砍着他们的脑袋！
头被砍掉的人的肚子被剖开，内脏被挖了一地，到处都是血糊糊的，看得王壮的头发都立起来了。还看到一些士兵从车上抬下来不少士兵的尸体，还有他们参加阻击的二十个人的尸体。
这些尸体被同样处理了，砍掉头、剖出内脏，剩下的身体和肢干被放在操场上摆成整齐的一排，看上去好像是在晾晒……
王壮突然感到一阵的恶心！这是在干什么啊？他们弄的好像不是人，只是在剖开一些死猪一样！为什么会这样？他无法再看下去了，也许巴郎叔叔他们已经安全转移了吧，自己还是赶紧进山吧。
正当他准备收起枪离开的时候，一声声嘶力竭的叫喊从下面的村落里传出：“江主人——救我啊——”
王壮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是黑娃的叫声，她的喊叫声有一种穿透骨髓的力量，他早就领教过了，他太熟悉这个声音了！从狙击枪的瞄准镜中，他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四个士兵狞笑着在扒黑娃的衣裤，黑娃疯了一样叫喊者，和士兵们厮打着，但是无济于事，很快她就被剥的精光，黑亮的皮肤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刺眼。士兵们慢慢围拢过来，有些家伙已经在解开自己的腰带……
王壮的大脑有些乱！为什么黑娃没走啊？她怎么会被抓到？现在我该怎么办？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狙击枪的瞄准器，看上去有将近一百名士兵在等着轮暴黑娃，这些家伙个个高大强壮，她会活活被他们弄死的！即便是不死，最后也会被制成肉架摆在那里！
王壮想到这里，他决定开枪送黑娃上路，尽管他是那么的不情愿，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在他的面前受到摧残！
他刚想开枪，可是已经不行了，五六个士兵将黑娃架到场院旁边的一个木头架子上，那里是村民们晾晒兽皮的地方，黑娃的身边围着几十个士兵，已经将她重重掩盖了，黑娃的哀号一声强似一声……
王壮的手颤抖了一下，他太紧张了，就这一下，竟然触发了扳机！“啪！”清脆的枪声响起，王壮冲瞄准镜中看到一个埋头苦干的士兵的后背炸开了一朵血花！
士兵们就像是听到了命令一样，全都定格不动了，只是一瞬间，他们立即恢复了职业军人的素质，四下散开，寻找掩体，搜寻袭击来临的方向。
这一枪来自远离场院大约八百米远的村南头的断崖，因此他们一时间还不能判断出子弹打来的方向，一个看上去肩头带着中尉军衔的军官，用望远镜四下里紧张地张望着。
这时王壮在瞄准镜中清晰地看到仰面躺在木架子上的黑娃，甚至连她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王壮不想再次失去机会而让她承受更多的痛苦，将丁字罩住了她油黑的前额，轻轻扣动了扳机……
训练有素的士兵发现了这第二枪打来的方向，有几个立即举枪还击！但是，八百米的距离，冲锋枪已经很难有什么准头了，王壮倒是怒火中烧，一下一下地扣动着狙击枪的扳机，五六个士兵被打倒了，这下他们才明白，对面断崖上面是一个狙击手！




人性底线 336他的身体背叛了他
所有人都躲在掩体后面不敢露头，在开阔暴露的地方跟狙击手对峙无疑不是明智的选择，他们开始想办法向断崖迂回包抄。
王壮最后从瞄准镜中看了安祥地死去了的黑娃，悄悄离开了断崖。
那天在断崖上目睹了及里镇政府军的暴行，他亲手开枪帮助心爱的黑娃脱离被摧残的苦海，枪杀了几名士兵之后，他悄悄撤离了断崖。在芒刺村断崖的背面，有一条通往亚马逊河谷的秘密小道，自由巴郎和尤尼索哥哥少数几个本族的人知道。
王壮下了断崖，一头钻进了一人多高的灌木林中，他很快找到了小路的入口，在一片茅草丛中，有一条巨蟒盘桓出来的狭窄小路，不仔细辨认根本看不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沿着可以辨认的痕迹前行，走过一段茅草路，就看得出来有些人走过的痕迹了。王壮有些兴奋，他艰难地在一片连着一片的草本植物总穿行。手中的狙击步枪当成了一根棍子使用，不时地拨开草丛中盘着挡路的毒蛇。
傍晚时分，他终于穿过了雨林地带来到了宽阔的亚马逊河谷。望着落日余晖中的亚马逊河，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喘着粗气，突然，他感觉周围的草丛一阵窸窸窣窣的骚动，连忙端起狙击枪，大声喝道：“什么人？出来！”
“别开枪，江，是我，尤尼索！”尤尼索是巴郎叔叔的外甥，当年自己只身从澳洲来到南美，就是他去码头接的自己，又陪他在智利呆了一年多，最后辗转来到了巴西，多次的共同出生入死，使王壮对这个东方与南美土著的混血儿产生了生死兄弟般的感情。
王壮放下枪站了起来，尤尼索在草丛中现身出来，他说：“别呆在开阔地，这里有政府军的了望塔，快跟我来！”
远处，奔流不息的亚马逊河对岸，暮霭沉沉处，隐约可见一架铁塔，上面就是政府军的瞭望哨，这种瞭望哨，沿亚马逊河每公里设一个，下面就是据点，一个这样的要塞，往往驻扎着政府军一个排或者更多人马，目的是针对雨林中的毒枭部队，和野蛮的绿族、矮人族等森林中的神秘生灵。
王壮钻进了大叶植被下面，用狙击枪的瞄准镜向河对岸的那个哨塔看了，结果镜测显示目标距离超过一千米，看上去有些模糊，但是依然可见的是，哨塔上有两名背着长枪的士兵和一架大望远镜。王壮说：“没事，太远，他们看不到这里，巴郎大叔他们在这里吗？”
尤尼索点点头道：“大家都已经安全转移到这里了，走，都在那边的玛雅神庙里，快跟我来！”
这里有一座废弃了的玛雅太阳神庙，像这样的被废弃的庙宇在雨林深处随处可见，玛雅文明形成于公元前2500年，公元前400年左右建立早期奴隶制国家，公元3到9世纪为繁盛期，15世纪衰落，最后为西班牙殖民者摧毁，此后长期湮没在热带丛林中。
他们沿着河岸向东，看到一处隆起的土堆，这下面就是那古老的神庙了。这里一样的草木茂盛，尤尼索在一块巨石前停住，扒开一大堆阔叶，露出来一条向上的石阶路，他们沿着石阶想上爬去，五十米高的地方是一个平台，用整齐的石块筑成，两旁耸立着几根巨大的石柱。
整个平台有一百多米的长度和宽度，这里曾经是威严的神殿大堂，或者是祭祀的灵台，现在，却是满目的荒芜。他们穿过平台，终于看到了石洞的入口，大约十几米宽的一个大石洞，里面阴暗潮湿，走进去看到左右两边的人工掩体，上面架着两挺重机枪，正好可以控制整个平台。
里面是弯曲的，人工砌成的走廊，墙壁上在向下滴水，两旁插着一些火把照明。走了一个之字形的宽阔走廊，眼前是一个大殿，一些男女老幼的芒刺村的村民都坐在地上，目光麻木，又对在弄吃食喂小孩。
巴郎在一个相对高一些的台子上坐着，两旁有五六个青壮的汉子，都拿着ak47突击步枪。王壮疲惫地走到巴郎面前，将身上的武器全部卸下，一个土著姑娘递给他一个水罐，他咕咚咕咚喝了，这是清澈的山泉水。
王壮感激地看了一眼这姑娘，姑娘看上去很健壮结实，性感的大嘴咧着微笑着。
他将水罐还给她，说：“谢谢你，卓米。”这姑娘叫卓米，他认识她，她是巴郎叔叔的一个玩偶，她多次招引过王壮，可是王壮有黑娃，他从来都不理她。
王壮用手背擦擦嘴巴对巴郎说：“叔叔，为什么村里还有些人没有撤出来？”
巴郎看着他说：“孩子，他们说什么都不肯离开自己的家园，我有什么办法，我只能把我能够带走的人都带到这里来了！”
王壮追问道：“黑娃，为什么黑娃也没有走？”
巴郎叹口气道：“这得怪你，她坚持等你回来一起走！我知道她留下也是死路一条，就让人绑上她走，可是她躲起来了，我们找不到她，对不起，江，我知道你难过……”
巴郎对卓米说：“卓米，你带江去洗洗吧。”王壮小声说：“我带去的人，都……”巴郎闭上眼睛，摆摆手道：“我知道，我知道，去吧，孩子，放松下，吃些东西，好好睡上一觉。”
王壮机械地跟着卓米走到大殿另一侧的滴水潭边，一汪清澈的山泉在这里汇聚成潭，王壮脱了已经黏在身上腥臭的衣裤，走到水中，刺骨的冰凉一下子驱走了雨林的炎热。
全身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大腿，前胸后背全都是植物荆棘的划伤，有些硬刺深深扎进了他的皮肉。卓米也走到水中，蹲下来为他仔细拔掉后背上的芒刺，用一块干净的棉布为他擦拭着身体。
后背清理干净了，他仰面躺在水潭中，卓米为他清理前面的芒刺。
“卓米！是江回来了吗？真的是他啊，太好了，他还活着！”一个清脆的女声由远及近，王壮听声音就知道这是卓米的妹妹卓叶，她只有十五六岁，王壮很喜欢她，平时去城里送货，回来总是给她带些好吃的。
卓叶蹲在水潭边上，说：“杰哥哥，你回来了，真好！你都不知道小叶子有多担心你！”王壮抬头笑笑说：“呵呵，我就是舍不得我的小叶子才回来的。”卓米笑笑说：“小叶子没羞，一天到晚都在念叨着江哥哥，不时跑到石门口去张望，还到后殿的神像前去祈祷。”
王壮坐起来，伸手将卓叶搂在怀里，卓叶的年龄小，可是身体却发育得极好，在她热欲旺盛的姐姐卓米的熏陶下，早就深谙男女之事，王壮笑道：“你这个小东西，怎么也学会干坏事了！”
“姐姐说这是快乐，不是坏事！江哥哥，我陪你睡觉吧！你看你的身体喜欢我！”王壮感到了一丝的羞愧，他的身体背叛了他，在这样的女孩面前露出了原始的本色。
王壮说：“好，就让我看看你有些什么本事！”说着一把抱起她站了起来。卓米笑着在前面引路，带他们走进一个侧室……
第二天一大早，王壮被耳朵里面的怪声吵醒，感觉耳朵眼里面奇痒无比，挣开眼睛，却看见调皮的卓叶正拿着一根草叶忘他的耳朵里面摇弄。
王壮一把抱住她，将她压在身下，说：“你这个小坏蛋，看我怎么收拾你！”
卓叶咯咯地笑着，一张无邪的小脸近在咫尺，鲜红诱人的小嘴中呼出来的气息都是那样的清澈甘甜，他忍不住吸吻上去……
这一次，两个人一起攀上了顶峰，大口喘着粗气瘫软在一起。直到卓米进来，两个人才分开。卓米对王壮说：“别一下子让她上瘾，你会害了她的，除非你可以天天把她带在身边！”
王壮起来穿戴整齐，感到自己的身体异常地精力充沛！体内吸纳了小卓叶的贞洁之气，让他的脸上都放出红光来。
巴郎见到王壮，笑着说：“江，你还真是个情圣啊，芒刺村的姑娘没有不喜欢你的，来吧，快点吃早饭，尤尼索一大早就上山了，发来警告说，一伙政府军正沿着河床向我们这里搜索前进。”
王壮胡乱吃了些烤肉，喝了卓叶为他准备好的山泉水。他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巴郎说：“这里是我们唯一的藏身之地，绝不能让他们搜索到这里，我们的全部家产都在这里了，走，我带你们六个去阻击，引开他们，老乔治，你带着小子们守住石门，只要他们上了石台，格杀勿论！”
老乔治是芒刺村的唯一的一家白人，他的家族祖上从欧洲移民过来，后来就扎根在这里了。他年轻的时候当过雇佣兵，巴郎非常信任他。
巴郎又对王壮说：“你带上狙击枪，多背些子弹，你的枪法好，全靠你了！其他五个小子，你们带上ak47，带足子弹和枪榴弹、手雷，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