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底线

“两条？你知道从南美横穿大西洋到地中海再到马赛港要多久吗？”拉斐尔看着王壮问道。
王壮笑而不答，拉斐尔自问自答道：“这艘海豚号我两年前坐过，当时不是去法国，是去北爱尔兰，一路惊涛骇浪，遭遇两次超级风暴，在大海上漂了三个多月才到，这一次，我们是去法国，没有四五个月四到不了的！你两条烟，省着点吧！”
“不会吧？我们难道中途不靠岸补充给养和淡水的吗？只要靠岸，我就可以补充烟草，哈哈！”
“江，你太天真了，我们这是走私船懂吗？我们可不是光明正大地一路走一路可以停靠码头港口，这船是一条黑船！我们是佣兵，哪个港口可以容纳我们这样的人上岸？你还补充烟草？”拉斐尔夸张的表情让王壮一头雾水。
“那怎么办？别说我的烟草得不到补充，我们的淡水从哪里来？我们总得吃东西吧？”王壮看着远处渐渐出现的一抹陆地问道。
“淡水船上备足了一个月的用量，其余的，就靠老天下雨了，两个月不下雨，我们就得渴死！不跟你说了，慢慢你就明白了，看那边，陆地！”拉斐尔也看到了，他从裤兜掏出来袖珍望远镜仔细观望着。
“骷髅岛！”一个水手在二层甲板大声喊道。
所有人都向远处出现的陆地看去，拉斐尔说道：“大家穿好衣服，检查武器，做好应急准备！”
王壮跑去穿上迷彩上衣，这时才感觉到衣服的布料和皮肤摩擦非常的疼，他知道，自己的皮肤真的已经被赤道的太阳灼伤了。
手枪、开山刀，还有枪榴弹和手雷，子弹带，aks74冲锋枪挂在脖子上，一下子感觉到身上多了太多的东西。
燥热无比，他抬头看看天，湛蓝的天空仿佛都晃眼，没有一丝的海风，酷热无比。远处的骷髅岛上，应该有凉爽的山泉吧？王壮望着骷髅岛的山峰这样幻想着……
骷髅岛看上去是个无人岛，海岸线荒凉曲折，岛上怪峰林立，一群海鸥在低空盘旋。舵手似乎对骷髅岛的环境很熟悉，机轮开始沿着岛的边缘行驶。天色开始黯淡，远处海天交界处，一轮猩红的夕阳正在缓缓落入大海之中。
海豚号在海边耸立的一块黑色的巨岩旁转弯，驶进了一个港湾。过了巨岩，大家终于看到了人工的建筑，一条向大海延伸的很长很宽的用石头和木头搭建的栈桥。
两个上身稞露的古铜色皮肤的汉子在码头上站着，冲着海豚号指指点点。栈桥后面的的海滩上还有几个只穿着短裤的汉子，他们身上并没有武器，怎么看也不像海盗，倒像是渔民。
栈桥旁已经停泊着一艘大船，看上去比海豚号还要大些，船上挂着圭亚那的国旗，海豚号上现在悬挂的是法国国旗。
“那一条是海盗船，胡安的旗舰白鸥号！”蒙希说道。
“两年前我从这里过，当时正是飓风，船无法靠上去，这里的海底暗礁很多，稍有风浪雷达就不能确定准确的航道，我们从骷髅岛的边上掠过，这一次，终于可以上岛了！”拉斐尔说道。
海豚号慢慢靠上了栈桥，两个汉子走过来。蒙希在前甲板大声和他们打着招呼，王壮等人有些紧张地四下张望，毕竟，这里是海盗岛。
蒙希转回头小声道：“武器不能上岸，刀枪都放在船上，留一个水手和你们一个人在船上看守，其他人下船！”
拉斐尔点头，对维克多道：“维克多，上桥楼，架上机枪！”
“是！队长！”维克多转身跑上桥楼。桥楼在驾驶楼上面，是个特制的装甲枪楼，但是外面看不出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桥楼，那种在海上方便瞭望的桥楼。
王壮和其他人一样将身上的武器全都摘下来，但是他将虎头短刀藏在后腰，他可不想真的赤手空拳上岸。蒙希带着水手开始从舱里搬运一个个大木箱到甲板上，里面全都是带给骷髅岛的日用品。
任何岛上的人是绝对不允许上船的，完全由水手们把木箱子搬下来，岸上的男人都围拢过来，在栈桥上接应，大家合作有条不紊。
拉斐尔带着王壮几个下船，小乔治说：“这里的人看上去都是江的老乡啊！”
王壮仔细看了，可不是吗，这里的人长相非常有东方人的特征，尤其是那张脸，乍一看就是中国人。
“他们都是印第安人吗？”王壮问道。
“是，大部分都是。”拉斐尔说道。
“他们看上去不像海盗，都面相都很和睦的。”王壮一屁户在栈桥的围栏上坐下，掏出烟来点上。
“呵呵，你还会看面相，这都是你们东方的巫术吧，那你看我的面相像是个佣兵吗？”拉斐尔调侃道。
王壮斜了他一眼道：“大叔！你看上去就像个杀人恶魔！”
“哈哈！是谁刚切下了一颗人头？江，杀人恶魔，你才是！”霍雅插嘴道。
王壮看看那些在面前吃力地搬着箱子走过的土著人，对霍雅说：“姑娘，你得当心了，这岛上可全都是饥渴男啊，看看他们的本钱，你一个姑娘，唉，我劝你还是留在船上的好！”
霍雅抬腿踢了王壮一脚道：“当心你自己吧！今晚我可是要好好伺候你的，你不喂饱了我休想睡觉！”
王壮求饶地看着拉斐尔道：“大叔，今晚我能不跟她一起吗？”
“不行！我们等下上岛去找姑娘，霍雅吗，就交给你了，我们欠你人情的，你是霍雅的救命恩人，她陪你，是必须的，嘿嘿！”拉斐尔一脸坏笑道。
王壮连忙问道：“岛上有姑娘？我也要……”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霍雅突然伸手抓住了王壮的耳朵，拧得他呲牙咧嘴，连连叫道：“哎呀！哎呀！我说，我说的是今晚我好好陪你，松手啊我的公主！”
“嗯？这可是你说的呀，我没有逼你吧？”霍雅凑近了一张俊俏的法国女郎的精致面孔说道。
“是是，你没有强迫我，求你了，我的公主，松开手吧，我的耳朵都要掉了！”
从海豚号上一共搬下来十只大木箱，在白沙海滩上一字排开。蒙希带着几个水手站在木箱的后面，当着一群土著的面，一箱一箱地将箱子打开了。
拉斐尔几个站在一旁看着，只见土著中走出来一个穿着粗布马甲的汉子，光头，独眼，黑色的眼罩，脸上两道刀疤，一身的疙瘩肌肉，肤色黝黑，一条沙滩短裤。腰里一条牛皮宽板腰带，上面挂着一把一尺多长的砍刀，另一边是一把大号的沙漠之鹰手枪。
“蒙希！朗切力斯怎么没来？”这汉子双手卡在腰带上问道。





人性底线 368草裙舞女
“胡安船长！朗切力斯叫我向您问好，他有事留在巴西了，现在我是海豚号的船长了，您要的货我全给您带来了，您验验货？”蒙希陪着笑脸说道。
原来这位就是海盗的头子——魔鬼胡安！王壮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一看就乐了，这家伙跟他心目中的海盗形象非常靠谱，该有的元素他身上都有，独眼光头疤脸，挎刀佩枪的。
“好！验货！”他走上前，伸手从一只大木箱里面拿起一把98式步枪，拉动枪栓，抓了一把子弹压进去。
98式步枪是二战时德军的主要步兵武器，二战结束后，这种步枪已经退役，但是，这种性能非常好的武器却没有被销毁，而是大量流落到黑市，流传到世界各地，被恐怖组织广为使用。
光头胡安将步枪举起来，枪托顶在肩膀上，向着斜上方某处瞄准、射击一气呵成。“呯！”一声枪响，众人抬头看，一只海鸥跌落下来。
“好枪法！”蒙希拍手道。
胡安笑笑，突然将枪口对准了蒙希，脸色一变道：“说！朗切力斯是不是死了？你杀了他？”
蒙希的脸色也变了，摆手道：“绝对没有！胡安船长，他真的是没来！”
“不可能！来人，把他们都给我绑了！”胡安一声令下，十几名手下呼啦就围上来，蒙希和水手们向后退去，一时间风云突变。
拉斐尔大声喊道：“都给我住手！维克多！”
维克多从海豚号的桥楼上看得真真切切，他的机枪早就对准了海岸上的海盗，只等拉斐尔喊他的名字，他马上心领神会，扣动了扳机。
“突突突突！”m2的火力迅猛强大，在沙滩上扬起一片沙尘，刚要上前的赤膊汉子们被突如其来的弹雨逼退了。
蒙希摆手道：“别开枪！别开枪！”
王壮紧张地盯着独眼胡安，胡安却哈哈大笑道：“ok！我们讲和！”
拉斐尔这才举起右手，维克多的机枪停止了射击。胡安放下98式步枪说：“蒙希，你不知道，朗切力斯给我发了电报，说他要在今天晚上上岛，并说给我带来了最好的礼物，可是，现在他却没有出现，那么他一定是出事了，你也知道，我跟朗切力斯的关系非常好，我们亲如兄弟，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死了，是不是你杀了他自己当了船长？”
没等蒙希说话，王壮站了出来，他用手一指胡安道：“胡安老大！是我杀了朗切力斯，他在酒里下毒要杀死我们吞掉我的货物，还好我没有上当，没喝他的毒酒，我就把他给杀了！”
胡安有些惊讶地用一只眼睛盯着王壮，道：“你杀了他？你是米苏人？”
米苏人是南美大陆的土著印第安人，人数很少，大部分被当地人同化了。王壮点头道：“是，我是米苏人！”
在巴西和智利，好多人见到王壮就把他当作米苏人，王壮也不愿意太暴露自己的东亚人身份，毕竟是跑路来这边的，就顺水推舟承认自己是米苏人。
“哈哈！你是米苏人就是我的兄弟了！杀了朗切力斯就杀了，他下毒吞货，该杀！来吧，来吧，我的兄弟！”胡安将手里的步枪交给身边的一个壮汉，自己走过来跟王壮拥抱了。
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印第安人开始检查箱子里面的其他东西，都是些调料和香料，还有两箱子巴西陆军的迷彩作战服。
天已经黑下来了，胡安招呼大家去岛上吃饭。海盗们抬着木箱走过海滩，前面是一片乱石岗，走到这里才发现，乱石后面有几个狙击手正在石头上坐着抽烟。王壮看着他们面前架着的巴特雷m82a1，不由得冒出冷汗来。
刚才如果他们动手，第一个被干掉的一定是维克多！然后他们将无一幸免。这里有四把巴特雷，打他们太容易了，他们手里甚至连枪都没有。
四个枪手的表情冷漠，看着他们从岩石下走过。胡安向上面的枪手喊道：“注意警戒！天黑了抽烟小心！”
“没事儿，头儿！”上面答道。
拉斐尔小声用法语说：“这帮海盗厉害！你们看到他们的狙击枪吗？居然是巴特雷！”
小乔治说：“嗯，咱们都死过一回了！”
转过这片岩石滩，在一片叶子林的掩映下，出现了一个小村落，稀稀落落的茅草房，一些女人和孩子在房前午后，也有一些老人坐在房门旁抽着很大的水烟枪。
这些人都是土著居民，跟海盗的形象格格不入。魔鬼胡安带着众人来到一间两层的大房子前，几个腰里挎刀佩枪的汉子站在房前。
“招待客人！今天我遇见了我的米苏兄弟，他叫江，是我们米苏人的后代！叫姑娘们来，今晚我陪我兄弟喝酒狂欢！”
王壮回头看了霍雅一眼，霍雅的眼睛里面冒着凶光，显然她也听见了胡安说的“叫姑娘们来”的话。可是以现在的局势，不能不由着胡安的安排了。
水手们和拉斐尔等人被让到一间大屋子里面，那里摆满了食物，几个黑色皮肤的女人在忙碌着摆放餐具，招呼他们入座。
王壮和蒙希却被胡安带到了楼上的一间屋子，屋子里面铺着高档的竹席，所有的家具都是竹编的。胡安拉着王壮和蒙希坐下，马上，几个俊俏的草裙姑娘就出现了……
蒙希坐下，拿起面前桌子上的一个水壶，咕嘟咕嘟灌了一肚子水，用手背抹抹嘴唇道：“胡安，还是你这里的泉水好喝！”
“骷髅山高啊！海拔一千五百米，上面有个天池，常年积攒天上的淡水，明天一早，叫水手们接水管，给你的船上装满山泉水！来人！”胡安招呼着手下摆上来洋葱的味道很浓的炒海货。
海岛上的食物丰富而简单，所有的吃食都是海货，有梭鱼、海龟、乌鱼还有龙虾、螃蟹和各种叫不上名字的贝类和大海螺。不管是什么，一律用洋葱爆炒，调料也很单一，就是海盐和黑胡椒。
王壮嚼着一块半生不熟的海螺肉，喝了一口胡安递给他的红酒。“兄弟！米苏人在哪里都是一家，米苏人都是兄弟姐妹，姐妹们，跳起来！”胡安搂着王壮的肩膀，对餐桌前面的五六个草裙姑娘喊道。
两个小子打开了一架老式的录音机，放出的曲子怪异悠扬，充满了宗教的意味。几个草裙姑娘随着曲调翩翩起舞，这舞曲似乎具有魔力，王壮只觉得心里面一阵阵地恍惚。
面前的几个舞女的形象在重叠，他机械地吃着、喝着，不知不觉头重脚轻，昏昏欲睡。但是他的心里却是清醒的，只不过身子不听使唤了，他暗自吃惊，按说自己百毒不侵的，可是这明显是中毒的症状啊！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这曲子和草裙舞女有问题？王壮暗自运气，将他在缅北湄公河谷的一处尼姑庵里练就的内力真气吐纳起来，顿时周身一阵热浪翻滚。
在他身边搂着他的胡安手上发力，猛地将他向桌面按去！王壮脖颈一挣，一个反手将毫无戒备的胡安反压在桌面上，同时掏出暗藏在后腰的虎头短刀在胡安的脖子上一压，说道：“叫他们停止！”
“停停！”上身被制的胡安连忙叫道。
“兄弟，我们是兄弟，你不应该这样吧？”王壮手上加重了力道。
“误会！兄弟，我们是兄弟！这是催魂曲，只有尊贵的客人来了才放这个催魂曲的，你放开我，我讲给你听！”
在场的几个赤膊海盗和草裙舞女都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一个个不知所措，并不像是事前准备好的那样。
王壮将持刀的手放松了，说道：“就这样解释给我听，为什么蒙希晕过去了？你们却没事？”
“我们身上有魔符！你们没有，这催魂曲是给你们享受的，你看看他现在慢慢醒了，你问问他什么感觉！”胡安的一只眼睛瞪着蒙希吼道。
蒙希的口水流了一桌子，他有些茫然醒来，喃喃道：“我飞起来了，我上天了……”
王壮一听，马上松手，收起短刀，一把抓住蒙希摇晃了两下道：“你刚才怎么了？”
“谢谢胡安船长，这催魂曲送给我吧，我们在海上要航行两个月，有了这个，我们就不难过了，求求你了胡安船长……”蒙希的表情看上去绝对的不正常，仿佛被人施了催眠一样。
胡安活动着肩膀，看着王壮说：“江！你的戒心、你的力量无与伦比！这催魂曲无人能敌，可是你却没有事！哈哈哈哈！果真是我的好兄弟，莫非，你身上也有魔符？”
王壮皱着眉头看着还在昏昏然的蒙希说：“他怎么回事？看上去不太好！”
“他没事，江，我不想害你们，你是我的兄弟，海豚号经常给我们带来大陆的货物，这一次又给我们补充了这么多的枪枝弹药，我感激你们还来不及，绝对没有加害你们的意思！好了，我们喝酒，姑娘们过来吧，哈哈，这是我自己的米苏姑娘，江，你一定喜欢！”
刚才还是剑拔弩张，转瞬间烟消云散，两个草裙女一左一右围拢过来，挨着王壮，在他的身上摸着，在他的脸上亲着。




人性底线 369法国女人我喜欢
一旁的蒙希嘿嘿笑着，也搂了两个，剩下的两个姑娘立在餐桌前，用餐叉将食物给两个客人的嘴巴里面轮流喂着洋葱味道浓郁的海鲜。
胡安大口喝酒，说道：“你们这一次是要去法国，回来的时候帮我带些法国的红酒来！我喜欢法国红酒，还有法国女人，哈哈，江，我看到跟你们一起有个漂亮的金发姑娘，是不是法国人？”
王壮推开身边摸摸捏捏的小姑娘，对胡安道：“她叫霍雅，是法国佣兵，你最好别惹她，她会把你阉了的！”
“哈哈哈哈！法国女人我喜欢，她们热情奔放，火辣辣的够劲儿！兄弟，你帮我去问问，问问他想不想跟米苏人的英雄共度良宵，这可不是每天都有的机会，我是说，她想要找个米苏男人上.床并非容易的事情……胡安突然就不说了，他看着王壮笑了笑。
王壮也咧下嘴吧说：“是啊，我就是米苏人，可是我却不是英雄，我只是个普通的佣兵，拿钱干活，就这么平凡。”
“你可不平凡！你杀了朗切力斯，兄弟，只有你能干得出来，我告诉你们，朗切力斯在今天中午之前就发报给我，说他的船上有一笔大财富，要跟我分享！你们知道吗，他让我杀了你们，财宝就分我一半儿！可是，他很单纯，哈哈，我问什么不连他也杀了？我一个人独吞不是更好！”胡安眨眨眼睛，盯着王壮看着。
王壮觉得一丝危险似乎正在临近，他站起来说：“嗯，我吃得差不多了，我下去看看拉斐尔队长他们……”
“他们在喝酒，也有女人给他们，江，我们兄弟两个今晚一定要好好乐乐！不错，我是个海盗，但是我不会连自己的同族兄弟押运的货都抢不是吗？兄弟，放心吧，刚才那个误会让你多心了，你很厉害，我也看出来了，不如留下来跟我一起当海盗吧！”胡安刚说到这里，就听见外面响起了枪声！
“呯呯！”“哒哒哒！”“嗒嗒嗒！”“突突突突……”好几种枪在开火。
所有人都站起来了，胡安喊道：“怎么回事！来人！”
几个拎着长枪的赤膊汉子跑进来，为首的一个说：“胡安船长，海警，巴西海警突然攻岛！”
“巴西海警？这里是公海！巴西海警来这里干什么？我们又没有跟他们有摩擦！”胡安伸手抓起一把98式步枪往外跑。
王壮喊道：“给我一把抢，我跟你去！”
蒙希也推开两个女人跳起来，他说：“巴西人是来找我们报仇的，让我们去！”
王壮一下子明白了，他们刚出海就遭遇了巴西海警，一条巡逻艇被他们烧毁了，一定有没死的海警回去报信了。
胡安转回来，看着蒙希，突然伸手就是一个嘴巴！“混蛋！你们把海警引到我这里来？你们去给我打，你们都回到你们的船上去！”
王壮跑下楼，拉斐尔几个和水手们也都跑了出来，码头方向枪声大作，大家快步向着海滩码头方向跑去。
海盗们的火力非常猛，在那片乱石岗，几只巴特雷在射击，海盗们竟然还架起了机关炮，有组织地向栈桥方向的海域开火。
拉斐尔喊道：“都回船上去，维克多那里需要增援！”
大家冒着枪林弹雨向栈桥跑去，黑乎乎地借着枪炮的光亮，看到前方的大海上至少有三四艘炮艇在向岛上打.炮，但是他们被海盗的凶猛火力压制了，无法前进。
两个水手在栈桥上中弹跌落水中，小乔治的左臂也被弹片擦伤。大家终于回到了船上，两发炮弹在甲板上爆炸，霍雅一下子被从船舷掀了下去。
王壮纵身就要往下跳，却被拉斐尔从后面一把拉住！“你不要命了！快进仓拿武器还击！”
“霍雅被炸下去了！”王壮叫道。
“我知道！先把海警打跑！”拉斐尔拉着王壮就冲进了底舱。
底舱有个武器库，小乔治抱了火箭筒出来，王壮则抓起一挺m60通用机枪，拎着一箱曳光高爆弹就跑上了甲板，将机枪在左侧甲板架好。
拉斐尔个蒙希的水手一起将一架鱼雷发射器拖在船尾，蒙希下令开船，不能停在这里当死靶子，巴西海警显然低估了海豚号的火力配置，以为就是喷油鱼箭点火这点本事，也不知道这骷髅岛是加勒比海盗的巢穴，四艘炮艇一头撞上来，遭到了猛烈的阻击，一时半会竟靠不上来……
王壮将子弹链装上就扣动了扳机，这种曳光弹和高爆弹一颗一颗交替的弹链，打响之后曳光弹在夜间会指示弹着点，高爆弹击中目标会产生小型的爆炸，杀伤力比普通机枪子弹强大许多，穿甲能力也非常强悍，五公分的轻型装甲可以轻易击穿。
小乔治拎着火箭筒打了一发，却发现根本够不上，就趴在王壮身边帮他装子弹。王壮对着一艘炮艇的驾驶楼猛打，由于曳光弹的作用，m60强大的火力暴雨般罩住了炮艇……
遭到重创的炮艇开始后退，海豚号在后面追打了一阵，几艘炮艇跑得飞快，蒙希船长就下令停止追击了。
王壮这才发现海豚号中了几发炮弹居然毫发无损！他从甲板上爬起来，疑惑地看着从桥楼上下来的维克多。
维克多说：“你们再晚一点上来增援，他们就过来了！”
拉斐尔站在驾驶舱旁对舵手说：“打开探照灯，我们回去找霍雅。”
“为什么这船炮弹炸不坏？”王壮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蒙希笑道：“江，你是第一次上海豚号，这船是美国陆军m1a1主战坦克的装甲外壳，最厚的钢板有十二公分的厚度，一般的炮艇舰炮是无法伤到海豚号的，炮弹炸烂了钢板外面的木头皮，你看看甲板，地板下面露出来的钢板！”
王壮笑了道：“这么说，你这艘船是打不坏的了？”
拉斐尔趴在船舷上喊道：“你们看！霍雅，江快点拿救生圈来！”
王壮从二层船舷上摘下来一个红白相间的救生圈，用一根绳子拴在自己的腰上，一个纵身跳下船去。他在亚马逊河练就了一身的游泳技术，一个猛子下去，他拼命向霍雅游去，霍雅看上去还好，正在水面漂浮着。
王壮将身后拖着的救生圈丢过去，霍雅伸手抓住了。王壮说：“跟着我，我们回到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