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底线

“呵呵，好吧，我去拿一套干净的衣裤给你穿，你这身迷彩服在这里很不友好，迷彩服都是黑衣人的士兵的服装，你把它换下来。”说着，丝丽斯修女丢给他一条毛巾，自己出去了。
王壮连忙将身上湿热的衣裤脱下，用毛巾擦干净身体，正在考虑要不要脱下同样湿透了的内裤，门开了，丝丽斯嬷嬷和另外一位年岁稍长的嬷嬷一起走进来。
王壮有些不好意思，用毛巾遮挡着自己的裆部。丝丽斯说：“这就是江先生，这位是摩西嬷嬷。”
“摩西嬷嬷你好，我……”王壮不住地该说什么好。
摩西嬷嬷的目光锐利，她的眼睛更加的深陷在眼窝里面，眼神中有种令王壮说不出的深邃。“江先生好身材！是当过兵的吧？”摩西嬷嬷上上下下打量了王壮问道。
“呃，没有，不是当兵的……”王壮不知道为什么，在摩西嬷嬷的注视下，竟然说话吞吞吐吐起来。
“没关系的，不管你做过什么，我是看你身上有些枪伤，别奇怪，我以前当过兵打过仗，我在北爱尔兰跟共和军一起战斗过！呵呵，都过去了，现在我是个修女，来吧孩子，换上我们这里的粗布宽松衣裤，有主的保佑，任何人都伤害不到你！”摩西嬷嬷的话具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
“哇！江，你……”正巧双手端着热水壶的波.波娃走进来，一眼看到王壮，顿时瞪圆了眼睛。
王壮无奈笑笑道：“嬷嬷，好嬷嬷，快点给我衣裤吧！”
丝丽斯嬷嬷这才笑吟吟将手里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裤递给王壮，王壮背过身去，在三个不同年龄段的女人的注视下，有些狼狈地穿上了裤子，又把短袖的浅米色粗布上衣穿上。可是他急急忙忙穿好了才发现，就这一件上衣和一条裤子，等于里面都是真空的了。
“好了！”王壮终于调整好心态，他心里在想，这三个女人都对自己有意思，还是自己自作多情？管它呐，既来之则安之，先疗伤吃饭，填饱肚子在说。
摩西嬷嬷说：“躺下吧，把热水端过来，丝丽斯修女把我的十字箱拿来……”
接下来两个嬷嬷对王壮头上的两处伤口做了处理，他们剃光了我的头发，清洗了伤口，消毒上药包扎，现在，王壮的头上缠了一圈雪白的纱布，光头，纱布，他不住地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
波.波娃一直在一旁看着，她咬着嘴唇吃吃地笑。丝丽斯嬷嬷说：“波.波娃，你喜欢他？”
“嗯呢！我喜欢他！他跟我的堂兄长得一模一样，他的身体也是那样的强壮，我好想他的身体……”波.波娃的脸红红的，她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喜好。
都弄好了，丝丽斯嬷嬷去端来了食物，这里的食物要丰富得多，一大块燕麦面包，一大块火腿还有西红柿和土豆汤。
“没有新鲜的牛肉了，江先生，您先吃点火腿吧，这些火腿都是从西班牙航运来的，保存在地窖里面，非常好吃！”摩西嬷嬷在王壮的床上拉起一个餐桌板，丝丽斯将托盘摆在王壮的面前。
王壮由衷地感激了，他甚至有些不好意思。这里居然有个教堂，教堂的嬷嬷又是这样的好心，他连连道谢，也不顾形象了，狼吞虎咽刀叉并用，一顿大吃，席卷残云般吃光了面前的食物。
看得波.波娃直咽口水，毕竟这孩子看上去也是吃不饱的。摩西嬷嬷看出来波.波娃的馋相，和蔼地说：“后面厨房有肉饼，你去吃两个吧，走的时候给你爸爸妈妈带上两个回去。”
“是！谢谢摩西嬷嬷！”波.波娃恋恋不舍地看了王壮一眼就跑出去了。
丝丽斯嬷嬷把托盘端出去了，摩西嬷嬷看着王壮说：“江，你休息下，半小时后，把这些消炎药吃了。”
王壮躺下了，他的确感觉到很累了，不知不觉中，他睡着了……
那天在普拉村的山顶教堂里，外面也下着雨，但是雨要大得多。摩西嬷嬷和丝丽斯嬷嬷为他换药看他吃完了面包火腿，就让他休息了。
王壮躺在床上，他感觉到这里居然很凉爽，也许是因为这里的房子是用大石块砌成的，石头房子的好处就是冬暖夏凉，问题是这里几乎没有冬夏之分，这里是赤道。他拉起雪白的床单盖在身上，将虎头短刀藏在枕头底下，昏昏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香，他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了。他感觉到口渴，就坐起来，看看很高的窗户，他站起来也看不到外面，只能听到外面还在下雨，但是小了许多。
王壮摸索着来到门前，推开了房门，外面的走廊里面有昏暗的廊灯照亮，他走出来关好房门，沿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往未知的方向走着。
他感觉这走廊好长，走廊的举架很高，突然一只蝙蝠飞过，王壮感觉到毛骨悚然！热带的蝙蝠都是吸血鬼，刚才的那个蝙蝠显然是冲着王壮来的，在他的头边掠过，吓得他抖了一个激灵！
他终于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找到了水房。王壮走进去在蹲位小便了，又在水池洗了一把脸，用手捧着喝了一通水管里面流出来的水，这才感觉到精神了许多。
走回到走廊，他却突然发现，所有的房门的都是一样的，他忘记了自己是从哪一间房子里面出来的了！
王壮有些迷蒙了，他大致找到一个房门，轻轻推，却推不动。挨着又推一间，还是推不动。在走到第三个房门前，正在犹豫，房门突然就开了！
“啊！”王壮吓了一跳，里面出来一个穿着白色睡袍，一脸的白色面膜的女人！女人似乎也吓到了，她上上下下看了王壮，伸手一把就将他拉进了房间。
女人反手关上房门，室内顿时黑漆漆的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道：“江，半夜乱走什么？为什么在我的门口？”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欺身上来，把王壮慢慢推在墙壁上。
王壮有些疑惑了，这是个修女？还是什么人？她知道自己叫“江”，那么是丝丽斯嬷嬷还是摩西嬷嬷？
王壮一时间大脑短路了，这是怎么回事？嬷嬷怎么可以这样？女人已经跪下来，王壮感觉自己的喘气的有些急促了，他却不敢动，紧紧靠在石头墙壁上，闭起眼睛享受着黑暗中的女人的动作……
那把短刀还在枕头底下，可是，刚才那个女人又是谁？她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王壮脱了衣裤钻进被单，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都不确认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天亮了，雨停了。王壮被摩西嬷嬷叫醒，摩西嬷嬷今天看上去精神状态很好的样子，他为王壮的头上伤口换药，说：“到底是年轻人，恢复得很好！”
丝丽斯嬷嬷为他端来了早点，有牛奶和三明治，居然还有两个鸡蛋。王壮吃完早饭，摩西嬷嬷说：“江，你跟我来，尤伯神甫要见你。”
尤伯神甫？原来这里还有个神甫，也是，教堂怎么可能只有修女没有传教士呐？
王壮穿好了衣裤，将短刀插在后腰，跟着摩西嬷嬷来到走廊的另一端，又穿过一条小走廊来到了教堂的前面。
这里是忏悔室，王壮看到了尤伯神甫，然而，尤伯神甫的形象和打扮却让他大跌眼镜！几乎颠覆了教堂神甫在他心目中原有的形象。
昨天跟着波.波娃来到这个天主教堂，看到两个修女，他觉得嬷嬷的穿着跟他记忆中的差不多，可是这个神甫，穿着一件亚麻无袖褂子，下摆只到膝盖，腰间扎了一条牛皮板带，一边挂了一把弯月砍刀！





人性底线 378我们进行的是圣战
他是个秃顶的中年汉子，这一身打扮看上去像个中世纪的破落户，城市里的泼皮无赖，古罗马军团的退役士兵。
尤伯打量着王壮，点头道：“不错！这个小伙子身上有功夫！你是中国人？拆你死功夫？”他见多识广，并不认为王壮是什么米苏人。
王壮笑笑说：“我是米苏人，中国功夫我不知道！”
他话还没说完，尤伯突然一拳打来！王壮眼睛看到，身子就已经下意识做出了躲避和还击的反应。
尤伯的一拳走空的同时，就感觉自己的下巴遭受了凶狠的一击，身体已经飞了起来，重重地向后贯去，噼里啪啦撞倒了身后的一排木架子。
“好好！太好了，江！打得好！”尤伯爬起来，伸手活动着自己的下巴，赞赏地对王壮说道。
王壮连忙抱拳道：“对不起，伤着你了吧神甫大人！”
“没关系！我是拳师出身，抗击打能力超强！江，你太厉害了，普拉村有救了，嬷嬷，我们遇到了一个大救星！上帝派来了十字战神，阿门！”尤伯的话让王壮云里雾里不知所终。
摩西嬷嬷微笑道：“江，尤伯神甫授予你十字战神称号，还不接受洗礼！”
“什么？战神？我不是教徒……”
“来吧我的孩子，你是天主派来的，上帝的使者，跟我来！”尤伯神甫带着王壮来到前厅，叫他单腿跪地，低头接受洗礼。
所谓的洗礼就是尤伯用手指在一个圣器里面抓一把水，用手指向王壮的头顶和身上弹几下，这就算洗礼了。完事后将王壮拉起来，将一枚黑色的手指宽的铁十字架挂在王壮的脖子上。
“江，现在你就是十字战神了！从现在起，你要捍卫十字战神勋章的荣誉，为普拉村的人民和土地而战斗！”尤伯神甫的话王壮还是大惑不解。
“战神，”现在神甫对他的称呼也完全改变了，“战神，普拉村正面临灭顶之灾！只有你能够拯救普拉村八百村民的生命！”
接下来神甫给王壮讲述了发生在普拉村的厄运，原本普拉岛上非常的太平，这个小岛属于西班牙的殖民地，有原土著居民两三百人，后来西班牙探险者来到这个传说中的宝藏岛，接过一无所获，也有些跟当地土著结婚，陆续留了下来，慢慢形成了现在八百多人的一个小岛村落。
村民们打鱼种地，自给自足倒也丰衣足食，西班牙政府就在岛上设立了行政总督，几年来相安无事，这里就像个世外桃源，建了风能发电站，解决的基本生活保障。可是，就在前不久，这一切都被一伙爱尔兰共和军的匪帮给颠覆了。
这伙人乘坐两艘机轮上岛，开始还以为是海盗，可是他们统一着装，一律都是夏季迷彩作战服，手里的武器都是m16突击步枪和柯尔特手枪，上岛之后立即占领了普拉村，将总督枪杀，将全村每家每户的粮食和食物抢劫一空。逼迫青壮男人帮助他们在黑崖峡谷修建了一座要塞城堡，还强迫年轻姑娘去要塞里面供他们玩乐。
有两户奋起反抗的，结果都被枪杀了。早期来岛的移民有持有枪枝弹药的，结果大部分武器都被收缴，拒不交出武器的，一旦被搜出来也要被枪杀！他们要求居民老老实实听话，继续耕种土地和下海捕鱼，规定了每月必须到黑崖要塞去交食物，一季的粮食打下来也只留给居民很少的口粮，其它的粮食全部要送交到要塞去，有私藏粮食的也要被枪杀。
就连教堂他们也不放过，教堂自己的一片土地的粮食他们也经常来抢。尤伯神甫越说越气氛，“我秘密组建了铁血十字军组织，跟这伙匪徒斗争！我给他们制造恐怖，说是上帝派来了十字战神，会惩罚他们！现在，江，你来了，我以天主的仆人的身份请求你，帮助我们，战胜他们，把他们从这个岛子赶出去！”
尤伯将自己的腰带解下来，连同腰带上挂着的弯月腰刀一起，郑重地双手呈给王壮。王壮这才听明白事情的大概，事实上，普拉村已经成了这伙恐怖分子的生活资料基地，而全体居民，成了他们的劳动工具和可以随意枪杀的奴隶。
王壮接过皮带和弯刀，疑惑道：“就凭这个？你要我去跟一伙用突击步枪武装到牙齿的匪徒去拼命？”
尤伯郑重道：“有天主与你同在，你就是赤手空拳也一定取胜！我们进行的是圣战，江，我相信你，你能行的！”
王壮斜了尤伯一眼道：“老大！我都说了我首先不是信徒，其次，人家有枪！你给我一把枪也许我还能放个冷枪，帮你杀一个土匪，可是，你给我这把刀有什么用？”
王壮说着将弯月马刀抽出来，顿时一道寒光闪过，王壮倒吸一口冷气！“好刀啊！”他不由得赞叹道。
“呵呵，我就说你会喜欢的，江，是这样，没有你，我一样在跟他们战斗，现在你来了，我们就增加了一份力量，你的生命是天主给的，现在这些异教徒连天主教堂都要洗劫，我们要跟他们进行圣战，保卫我们的家园，保卫我们的女人……”
尤伯刚说到女人，摩西嬷嬷就慌慌张张跑过来道：“他们来了！他们又到普拉村了，他们要十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说是陪他们的一个头领过生日，还要二十个强壮的劳动力进去要塞修建一个石头房子，老村长克劳森来了。”
克劳森，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跑进来说道：“尤伯神甫！快点想办法吧，那些畜生来了！”
“来了多少人？”尤伯问道。
“来了二十几个吧，已经在挨家挨户找姑娘、拉劳力了！”克劳森显得非常着急。
王壮插嘴道：“老村长，你让他们把人顺利带走，尤伯，你带你的神秘圣战力量去半路解救！我跟你们去，你们熟悉地形，快点找个便于伏击的地点！”
尤伯看着王壮说道：“好！就按战神说的做，克劳森，你回去配合他们下，我和战神去椰林湾埋伏！”
克劳森点头道：“那就全靠你们了呀！都是些好姑娘啊！”
尤伯摆手叫他快点离去，王壮说：“我们也快点走吧，你的神秘圣战组织在哪里啊？”
尤伯故作夸张地眨眨眼睛道：“跟我来，你头上的伤不碍事吧，你把刀拿好。”王壮将弯刀抽出来，丢掉刀鞘和皮带，说：“就这样拿着，走吧！”
尤伯说：“等下，我去拿我的武器！”他转身走向后面，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短剑。
“呵呵，圣骑士剑，唐吉柯德用过的，长剑在马德里博物馆，短剑在我手里！”尤伯做了一个刺杀的动作。
王壮不屑一顾道：“其他人呐？”
“圣战组织铁血十字军全体到齐了！我是队长，你是战神，现在，我们出发！”尤伯的话让王壮反应过来了，这家伙一直在欺骗自己！但是事已至此，毕竟自己也是受到了普拉村的惠顾，教堂也收留了自己，为这里善良的村民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
“好，队长！出发！”两个人接过来摩西嬷嬷递过来的绿色头巾，一猫腰快速离开了教堂。
尤伯带着王壮从山坡另一边的小路下山，直接就进了一片茂密的树林，柚木、榕树还有大叶复叶，纠缠在一起。王壮有些缅北热带雨林的感觉了，只是这里的阔叶要多一下。
尤伯轻车熟路，手持一把短剑在前面拨开荆棘，砍掉拦路的藤蔓，王壮亦步亦趋紧跟在他的身后。
前面有个小山崖，突兀地在林地间耸立着。“停！把这个戴上！”尤伯做了示范，自己把绿色头巾缠绕在头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王壮会意，也照样缠了头面。尤伯的说话声有些含糊了，但是王壮还是听得明白。“战神，看到前面的那条小路吗？这是匪帮返回要塞的必经之路，我们就在那边的崖上，用滚石打击他们，他们遭到打击，就会过来看个究竟，我们找机会杀掉他们，明白吗？”
王壮点头，跟着尤伯爬上了山崖，下面就是一条羊肠小道，山崖上，整齐地码放着一些西瓜大小的石头。王壮问道：“神甫，这都是你搬上来的？”
“是的，我一有时间就过来，就想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设置障碍，今天终于可以用上了！”尤伯非常兴奋。
王壮看看周围的地形，摇摇头说：“神甫，你这样不行的，从上面砸石头下去，他们一定包围这个崖头，只要看到我们，我们就没命了，人家有枪！”
尤伯拉着王壮来到一块大石头后面，用力搬开一块岩石，露出一个洞口。“从这里下去，就直接到了山下了，他们上来，我们下去，在他们身后杀死他们！”
王壮看着尤伯说：“你用这个办法杀死几个了？”
“呃，还没有，这只是我的设想！我们总要做点什么！”尤伯眼睛闪亮，盯着王壮说道。




人性底线 379活着才是王道
“好，我们就这么干，现在带我下去，我们走一趟试试。”王壮让尤伯先下去，自己跟在后面，洞口下去很滑，湿漉漉热乎乎的，不一会儿，王壮就浑身汗流浃背了。
他一把拉开包头布，大口喘气，尤伯却朝着前面一处光亮快速爬去，两个人出来的地方已经是山崖下面了，这是个空心山崖，只有二十几米高，甚至还没有周围的榕树高。
王壮马上觉得这个设计比较靠谱，优势是这里林木茂密，m16几乎无法发挥作用，伸出枪管就会碰到植被的遮拦，开枪也大多数子弹会打到密集的树干上面，可以利用特殊的地形地貌逐个干掉对手。
“行，这里可以杀人！”王壮用手中的弯刀拨开面前的一片阔叶，这里可以看到那条山路。
“那，我们上去吧！”尤伯说道。
“不，你自己上去，他们来了，你在上面用石头砸他们，我在这里伏击，他们上山抓你，我择机下手！”王壮四下看看，却根本看不出去，头顶都是茂密的树冠，阳光只能透过树叶间细小的缝隙泻下来点点滴滴。
“也好！你自己保重，你可是战神，不可以失败！”尤伯用力握了王壮的手，王壮心里暗笑，洋鬼子神甫，你太小看我王壮了！
尤伯向山崖上爬去，王壮迅速找到一株榕树，在树下的藤蔓里面拉出来一根细藤，他拉着细藤的一端，悄悄绕到五米外的另一棵榕树的后面，蹲守在那里。
很快他就听到了一阵嘈杂声，透过植被的缝隙，他看到从十几米之外山路走来了几个手持m16突击步枪的黑衣蒙面汉子，后面是一串被绳索绑在一起的青壮男人，再后面是十几个少女，也是被绳子绑在腰上连成一串。
王壮一眼就看到，波.波娃走在女人队伍的最前面，她的衣裙有些凌乱，面色惊恐，看上去哭过，目光茫然无助……
十几个黑衣蒙面汉子跟在最后面，嘻嘻哈哈说笑着，还有两个拎着几支鸡鸭的家伙走在最后面。
尤伯在上面开始丢下石头了，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家伙看到了有石头滚落，大叫一声向一旁跳开。接着第二个人的将帮被大石块击中，他一声惨叫向一旁栽倒了，山崖上继续向下滚着石头，有人在上面高喊：“铁血十字军在此！恶人受死！”
“嗒嗒！嗒！”蒙面人开始向上面开枪了，几个家伙用枪胡乱射击，后面的十几个匪徒赶上来，喝令男女村民躲到路边蹲下，立即有五六个家伙向王壮这个方向跑来。
王壮盯着路上隐蔽在路边向山崖上开枪的十几个人，他们的注意力在上面，上面已经不往下丢石头了，估计尤伯正在从洞里下来。
一共有匪徒二十五人，八个向山崖后面包抄，十七个躲在路边对面的树木后面，二十个男村民和十个姑娘蹲在路边，手抱着头，缩成一团。
王壮等前面七个过去，最后一个跑过来，他果断拉起细藤，那小子根本看不到茂密的植被下面会有藤蔓突然绷直绊脚。
他扑通向前扑倒，王壮一跃而起，手起刀落，一刀将敌人的脖子砍断了，瞬间的爆发力，闪电般切下去，这家伙也不叫，头就滚在一旁的草稞里面了。
王壮抓过尸体手中的m16，又摘下那人腰间的柯尔特手枪，颠下分量就知道是个满仓弹匣。柯尔特手枪的弹匣容量是二十发，标准的北约军用制式手枪。
走在前面的匪徒根本没有感觉到后面少了一个人，七个家伙迅速向山上冲去。王壮将m16背在后背，将柯尔特手枪穿插在腰间，马上灵猴般跟了上去，几步就撵上了后面的一个家伙。
这人听到后面脚步声还以为是后面的同伙，就喊声：“跟上，快点！”
王壮也不出声，从背后欺身上前，左手在这人的肩膀一拍，右手的弯刀就抡圆了劈在他的脖颈处，一股黑血箭一般窜起，他下意识伸手去捂，身子却一下子软了，这家伙瞪圆了眼睛慢镜头般整个身子瘫倒下来。
两个离得很近的家伙还是察觉了，王壮毫不犹豫，在他们回头观望的同时，拔出腰间的手枪扣动了扳机！
在相距不到十米的距离上，手枪是最方便的武器。“啪啪！”清脆的枪声在潮湿的空气中传播得很快。两个家伙后心中弹，向两边扑倒。
八个被干掉四个，前面的四个已经爬到半山腰，猛然间听见枪响，一下子都愣住了，两两一组反身就下来了。
王壮缩身躲进一个阔叶灌木丛，回头向下面山路方向看。就听见下面山路上喊：“谁开枪？什么情况？”
没有回答，两个端着m16的蒙面人已经距离王壮藏身之地不足五米了，就在这是，一个身影从草丛中跃起，尤伯出现了！
“铁血十字军在此！”两道剑光闪过，两个家伙中剑倒地，王壮马上看到另外两个匪徒冲了过来，他站起来，双手据枪，“啪啪！”两枪，两个人没来得及叫出声来，双双眉心中弹倒地。
愣在原地的尤伯冲王壮一伸大拇指，王壮说：“快拿他们的武器，我掩护！”
他转身就朝山路靠近，在一块石头后面靠坐下，他已经看到，剩下的十七个匪徒分成两个组从左右两个方向向这边包抄过来。
左边八个，右边九个，他们都没有留下人看管村民，有一个家伙还在大喊大叫：“你们怎么回事？有敌人吗？说话！回答我！”
尤伯喊道：“我们是铁血十字军！是上帝的战神，你们的人已经被杀死了，你们快把村民放了，我饶你们不死，不然，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王壮笑了，这家伙这时候还打广告，铁血十字军，他拿自己当军长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