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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底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疆雪狼
女孩儿坐在协警的办公室里面正在翘着二郎腿抽烟,跟两个小协警调侃。王壮和孟群板着脸进来,将两个协警撵了出去,将房门关上。
“喂大叔,都问完了,还不让我走?那俩小子都送进去了吧?”那女孩儿的嘴唇儿涂着蓝色的唇膏,现在灯光明亮的办公室里显得十分的妖媚。
王壮拉过一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顺手拿起来协警桌子上的询问笔录,看了一眼,说:“你叫孟迪?在不见不散做了多久了?”
“我啊,可以不说吗?”孟迪斜楞了王壮一眼道。
王壮冷哼道:“孟迪,别以为你做吧女是干什么的我们不知道,我劝你最好还是跟我们合作!”
孟迪“切”了一声道:“怎么合作,你想知道什么?”
王壮跟孟迪谈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孟迪答应了做他的线人,已经半夜了才把她放走。王壮跟孟群约好明天去龙山乡,就驾车回家了。
自己已经好几天不着家了,这个家竟然是那样的陌生了。王壮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有些恍惚了,他打开灯,房间里面纤尘不染,一切都井井有条。他不得不承认,贺巧珍在操持家务上还算是一把好手,就是在夫妻关系中太强势,这都怨自己太弱势。
眼看着别人家都住上大房子开上好车,可是自己买了个小房子还在郊区,还得按月偿还月供,工资的一大半都送给银行了,日子就过得紧紧巴巴了。老婆是美人,美人更加爱美,化妆品、首饰、衣服、包,这些在王壮看来都是可有可无的奢侈品,但却是贺巧珍梦寐以求的,她羡慕别人能嫁个有钱有势的男人,恨自己跟了王壮这个中看不中用的窝囊废。
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贺巧珍就是这样认为,自己哪哪都好,当初怎么就跟了个穷人家的男生结婚了呐?也许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是再拖上几年,自己人老珠黄,要再想靠自己的身体去换来后半生的幸福生活,就已经太晚了。
王壮进来,贺巧珍是听到了的,她躺在卧室的大床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自从那天在韩城苑被吴玉良灌酒玩弄,她就清楚,自己在吴玉良的手里,就是一个低贱的玩物!自己竟然有些离不开那个衣冠禽兽了,他的魅力太大了。可是,这个看上去有权有势的男人,从头到尾,没有给过自己一分钱,也没有送过任何礼物,就是白玩,玩得还花样百出,自己这是不是贱啊!
所以当她从男女的感官欢愉中慢慢醒来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亏大了。一方面背叛了丈夫,背上了坏女人的恶名,另一方面,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王壮是当了派出所的所长,可是自从他当上所长的那一天起,就没有着家过,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王壮进了洗手间,他把一身的脏衣裤都脱了,打开淋浴喷头将自己冲洗了个干净。他故意没关洗手间的门,哗哗的水声应该已经把贺巧珍吵醒了吧,他洗完了擦干净自己,光身子走进卧房。





人性底线 077女人都是敏感的
贺巧珍躺在床上,感受着男人窸窸窣窣上来的声音,床铺的一边向下倾斜了一下,那是丈夫一百六十斤的体重对床垫的压迫。她突然感觉自己那里紧缩了一下,心里涌出来一种期待,自己好久都没有这沉重的身子压上一压了。
今晚儿本来是吴玉良要约自己出去吃饭,说是赵卫东请客,要她陪着去,可是偏偏就王壮要回家了,结果在席间也没敢怎么放肆,吴玉良都把她拉进了套间,按在了沙发上,可她还是坚守住了最后的防线,没让他得逞。贺巧珍说:“今晚儿我老公回家来住,你进去了,他会感觉到的。”
吴玉良当时愣了一下,问道:“这样也会感觉到?”
“嗯哪,你家里来过生人,就算你收拾得再干净,主人回来了还是要察觉到的。”贺巧珍坚决地推开吴玉良,起身就出去了。
吴玉良苦笑摇头,这样的理论他还是头一次听说。妈的臭娘们一想到自己的老公就给我吃闭门羹,看来,要想长期占有,随心所欲地玩她,还得想招让王壮干上长期不回家的岗位,慢慢来吧,只要他还在这个局里,那他就逃不出自己的手心儿!
结果贺巧珍坚持要早点回去,吴玉良也就只好草草收场,将贺巧珍送了回去。
王壮躺下来,还是自己家的床睡着舒服啊!他使劲伸了懒腰,拉过一条夏天的薄被盖上,可是,随着被子过来的还有一个热乎乎的身子……
王壮把身下的女人当成了自己的发泄对象,从前跟贺巧珍交爱都是两情相悦的,都是夫妻间的正常生活。可是今天,他知道,这个女人已经给别的男人用过了,说不定就在几个小时前,这里面还插着另一个男人的旗帜,自己的土地,被别人耕耘播种了,这是作为男人最大的悲哀,不是吗?
堂堂一个男子汉,顶天立地,却守不住自己的娇妻,连自己的老婆都被人家给干了,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用呐?王壮深深地自责着,他痛苦万分,那种屈辱的感觉越来越根深蒂固了,他发狠地冲撞着,直到贺巧珍哀鸣连连,求饶不止……
完事儿后王壮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点了支烟,在黑暗里吸着烟,看着烟头的火亮一明一暗。贺巧珍小猫一样偎过来,把头枕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一只手伸到了男人的后腰搂着,另一只手在前面放在男人的肚皮上摩挲着,男人没拿烟的那只手很自然地搭在了女人光滑的脊背上。两人都不说话,就这样一坐一靠,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一支烟抽完了,王壮又接上了一支。贺巧珍憋不住了,坐起来说道:“给我一支烟,把烟缸拿到床上来!”
王壮默默地将烟缸拿上来,将香烟和火机都递给她,贺巧珍自己点了,吸了一口说道:“壮,你咋不说话?”
王壮说:“没什么好说的。”
“你,你所里很忙吗?我觉得你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啊?”贺巧珍问道。
王壮叹口气道:“没事儿。”他差点就说出来“咱们离婚吧”,可是话到嘴边,他却难以启齿了,也许应该把这样的话留给贺巧珍来说,不管怎么样,自己也是爱过她的,她委身于吴玉良,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要为调动工作的事儿,并非主观上就是要搞破.鞋。
“这次我当上所长,还要感谢我的老同学的,”他决定把真相说出来,不然贺巧珍还会觉得是她自己的“献身”解决的问题,“要不是我同学跟市里的政法委书.记林浩打了招呼,我也不会当上这个小小的所长。”他平静地说道。
“啥?你说啥?”贺巧珍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惜,在后半夜的卧房里,寂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她一个字也没有听错。
“我说,我当上所长是我警校的老同学帮忙,上次我被借调进市里专案组,我们老同学孙平还有陶秋雁,我们在一起聚聚,他们听说我被停职了,就想帮我,最后是陶秋雁当着我和孙平的面儿,给林书.记打了电话,林书.记又给我们的局长打电话,就这样,一个电话的事儿,我就成了这个所长,唉!”王壮一吐为快,同时他心底狠狠地疼了一下,自己的老婆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这里面有她被白玩被欺骗的因素,更重要的,是陶秋雁的出现,贺巧珍知道王壮在学校有个初恋情人,叫陶秋雁的。
女人都是占有欲极强且排他的,尤其是对于自己男人的初恋情人,极其的敏感和不能容忍他们之间的任何来往。
女人都是敏感的,贺巧珍深知王壮那个时候跟她第一次提起来这个陶秋雁的那种表情,那种语气。从那时起她就防微杜渐,谁都可以,唯独这个陶秋雁是她如临大敌的防备着。没想到,防不胜防,这个女人竟然从林海市冒出来,还跟王壮有了接触,还给他解决了工作调动这样的“大事”!
而且这是自己把自己的身子搭上了给人家局长三番五次地白玩都没能解决的事儿,人家一个电话就哦了。
如果王壮的话属实,那么,吴玉良从一开始就在欺骗自己,就在赤果果的玩弄了自己,自己还傻乎乎的差点爱上他,差点死心塌地地要做他的小三!她觉得自己的头要爆炸了,来自两方面的打击同时袭来,就像两辆高铁迎面行驶,而自己就夹在当中,撞车了,自己粉身碎骨!
“什么!啊!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个混蛋王八蛋!”贺巧珍突然间就歇斯底里了,她按亮了台灯,狂暴地将床上的水晶烟缸抓起来,狠狠砸在王壮的头上,一股黑红的血,从王壮被砸破的额头流淌下来,滴滴答答顺着脸颊流过下巴地落在他的胸前和肚皮上……
看见见血了,贺巧珍也有几分害怕,要知道,结婚以来,夫妻间尽管发生过些踯躅口角,但是却从来都没有动过手,更别说见血了。王壮伸手从床头的纸抽里面拉出来一把手纸捂着流血不止的头顶,起身下地,跑进了洗手间。
他用冷水冲洗了,还是血流不止。贺巧珍也跑下地,说道:“我听见你还跟就那个烂.货有来往就气不打一处来,怪我出手太重……”她把王壮所有的女同学都通称为“烂.货”,这已经是她张口就来的了。
王壮一下子就火大了,他一把就将贺巧珍推了个趔趄跌坐在了沙发上叫道:“烂.货、烂.货,一天到晚别人都是烂.货,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啥货!”
王壮气鼓鼓地穿上衣裤,丢下呆坐在沙发上的贺巧珍冲出了屋子。王壮的这句话啥意思?贺巧珍等到房门被重重地摔上了,还盯着地板上的一串血迹发愣。难道说,他都知道了?




人性底线 078俺谁也不嫁
王壮用一条毛巾死死压头出血的伤口,冒着小雨上车,一路开到了县医院的急诊室门口。现在已经是凌晨了,但是阴雨连绵的天气里,凌晨确是最黑暗的时刻。
一共缝合了五针,一条五公分的大口子才被封住。血也止住了,因为伤口在额头的右上方,他的短发都被剃掉了,以防止头发脏感染了伤口。现在他一个秃头上贴着一块大号的创可贴,倒也显得有几分匪气。
包扎利落之后,王壮离开医院已经是天色微亮了,他看看手表,现在是早上五点半。连雨天似乎停了,有些微风凉凉地掠过他光秃秃的头顶,他出门时的小雨已经变成了星星点点随风的雨丝。
他坐上车,点了支烟,不知道该去哪里。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有三个多小时,想想还是决定去昌河小区的租屋,毕竟那里现在已经可以算作自己的一个“家”了。
车子开进小区,路边的积水在哗哗地向下水道流淌,一旦雨停了,估计用不了一半天,满大街的积水就会慢慢流淌和蒸发了。
王壮在楼下小区大门外的早点铺子买了三碗豆腐脑和二斤抓饼,都用塑料袋装好了拎上楼去。路过一号楼他还朝楼上看了一眼,心说,等着吧,早晚我要让吴局的小情人好看!
来到二号楼上去,打开.房门,屋里一股馨香之气。也难怪,这里住了两个小女孩儿,不香才怪。王壮将手里的早点放下,走进洗手间将自己沾血的头脸和手都好好洗洗。
正洗着,他听见卧房的门开了,小萌一头撞进了洗手间,见到王壮,吓得她“妈呀”一声道:“你是王哥?你咋变这样了,谁把你打的啊,嗨,你剃秃头挺酷的啊!”她不害怕了,她穿着小吊带,竟然让王壮大跌眼镜的是,当着他的面儿,她一屁户就坐在马桶上了。
王壮连忙用毛巾把自己擦干净了,转身就出去了,身后传来小萌咯咯的笑声和哗哗的撒尿的水声。这丫头这两天就变成这样了,李欣给他灌什么迷魂汤了?
王壮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点了支烟,看到李欣也出来了。“咿?我说怎么听见有人说话,你怎么这么早?你的头怎么了,谁打你了?”
“没事儿,我撞墙上了,别管我了,让我睡一觉,我一夜未睡,八点半叫醒我。”王壮将手里的香烟在烟缸熄灭。
王壮被叫醒的事后正好就是八点半,他感觉到浑身酸疼,睡在沙发上实在是太不得劲儿了,他起来活动了几下,推开窗户呼吸了新鲜的空气,看到外面已经是天色放晴了。
王壮来到派出所,黄振鹏告诉他说:“曲利民刑拘了,老曲算是完了,唉,真是的,女人的确碰不得啊,搞到晚节不保。”
王壮笑笑说:“我告诉你吧,白雪是吴局的人,明白了吧,这事儿别到处去说!”
“我靠,还真是啊,那么那个呢?”黄振鹏向派出所的院门口努努嘴儿说道。王壮转过头去,看见白雪和乔兰一对儿靓丽的姐妹花正在阳光的映衬下走进来。
“那个你也别寻思,估计都是吴局的盘中餐!”王壮转身走进楼里去了。
王壮在自己的办公室将身上的警服都脱了,所有人见到他他都说是自己昨晚喝酒撞墙了,可是所有人都不相信,都是干警察的,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伤绝对是人打的,撞头也撞不到那个位置。
乔兰换好了警服进来了,她脆生生喊了“报告”后进来,立正敬礼,干净利落。王壮抬头看看,他刚把一件黑色的体恤换上,摸摸自己的光头说道:“不错,是个穿警服的坯子,今天起就算正式报到了,你以前也在这边实习过,规矩都懂,我也不多说了,你去赵大姐那边吧,工作上听从大姐的安排。”
“是!”乔兰立正答道,可是她却并不走,小声问道:“王所,你说我能转正不?”
“转正?当然可以,只要你通过公务员考试,今年已经不行了,你可以好好复习准备,参加明年的公务员考试,然后报咱们县局,笔试通过就是面试,面试通过你就转正了……”
“哇,要这么麻烦啊,我怕我通不过,所长,你能帮我吗?”
“不能,这都是局里的人事科负责的,你可以去找吴局,他主管人事,他同意了你就没问题了。”王壮说道。
乔兰笑笑说:“去找吴局,好的,我记住了,谢谢王所!”乔兰转身离开了,王壮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的电话响了,是孟群。“我们走吧,头儿!”孟群说道。
因为雨过天晴,王壮又开了他的那辆桑塔纳,拉着孟群进山了。王壮戴了个墨镜,秃头墨镜黑色的体恤,冷眼一看就像个黑.道老大。孟群也是个壮汉,穿着一件套头的白色大汗衫,两人一黑一白,对比鲜明。
雨水刷洗过的砂石山路很好走,上次是夜里行车很难走,走了很久。这一次,他们很快就到了龙山乡。王壮离开乡政府招待所很远就将车子停了下来,跟孟群约好了,只要孟群完成了取证的任务就给他打电话来接他。
王壮自己开车继续前行回到了靠山屯的老家,老爸在院子里面扫水,看到王壮的车子开了过来,王祖辉停下来看着,看到儿子从车上下来,连忙过来说:“哎呀孩儿啊,你这头咋地啦?”
王壮摸摸贴着创可贴的头,笑笑说:“爹,我的头没事儿,昨天在家干活不小心碰了一下,不碍事的,你咋下地了,腿上的刀口好了吗?”
“早就好了,孩子快点进屋去,让雪莲给你做点好吃的。”
王壮说:“雪莲咋还长在咱家了?”
王壮的老妈闷声出来道:“说啥话呢?雪莲是俺干闺女,自个的闺女住在咱家怕啥的,你说你咋又回来了?”
王壮掏出来一万块钱说:“妈,上次回来走得匆忙,也没带多点钱,这回我买了些补品给我爸,这一万块给你,妈你收着,买点想买的东西,别舍不得花,你儿子现在是派出所的所长了。”
“嚯!”王妈双手把一沓子崭新的百元票抓在手里,“这当了所长就这些钱,那要是当了局长还不发了!难怪人家都要当官,就说咱这村官吧,也富得流油,今儿一大早,村长家的媒人就上门了,要把你雪莲妹许配给咱村主任的儿子满仓,我看也不错,人家都有小汽车。”王壮妈是个有些爱财贪心的农妇,手里攥着儿子孝敬的一万块现金,嘴里在憧憬着把干闺女嫁给村主任的儿子。
米雪莲出来了,娇嗔道:“妈!俺谁也不嫁,俺就在家伺候您二老!”
“那可不行,你是我干闺女,我看田满仓这孩子不错,挑个日子见见吧,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亲爹亲妈不管你,俺做干妈的把你嫁出去!”
王壮摇摇头说:“妈,人家雪莲不想嫁,城里三十岁不结婚的也有的是,雪莲,咱不急是吧!田满仓那小子我还不知道,从小就坏,专门扒女厕所看澡堂子的,李二婶儿洗澡不是就被他偷看吗,这样的小子,离他远点好!”
“哎呀,你说的都是人家小前儿淘气,现在不得了,人家在县城开着大买卖,田满仓那是大老板了,人家能看上咱家雪莲,那是雪莲的福气。
王壮眉头一皱道:“田满仓在县城开了啥大买卖,我咋不知道?”
“说是跟他姐夫在昌河那儿开的沙场,可挣钱了!”王壮的老爸插话道。
王壮一愣道:“你说啥?在昌河,昌河就是我们所的辖区啊,他姐夫叫啥?”
“姓胡,叫胡刚,老来,上他老丈人家得瑟来,一来就是小汽车,他老丈人就在全屯子显屁他姑爷有能耐,什么东西,现在我儿子回来,这不是也开着小汽车吗,有啥来了不起!”
“就是啊,我哥最棒了,哥,我给你做饭,晌午咱吃熬鲇鱼烙饼子,哥你进去歇着,你那屋俺都给你收拾好了,进去歇着吧!”雪莲红着脸说道。
看着忙忙活活的雪莲,王壮有些恍惚了,这雪莲要是做了自己的媳妇,那一定是个孝顺爹妈的好媳妇,又能干身板又结实,看那屁户,都说屁户大的媳妇生儿子,儿子,呵呵,想到雪莲给自己生个大胖儿子,王壮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爹,妈,那我回我屋歇会儿,吃饭叫我!”王壮真的累了,毕竟一夜未睡,只是早上眯了一小会儿,这会儿到了自己的老家了,咋地也得好好补补觉了。
孟群下车后,沿着有些泥泞的山路走着,由于天晴了,路上有了些车辆,不远处他看见了龙山乡派出所的招牌,旁边就是乡政府,在乡政府和派出所之间是王壮说的那个所谓的乡政府招待所。
孟群走过去,直接进了招待所的院子。他看见一辆面包车刚开进来,有几个男女下车,一看原来是县卫生局的人,下乡进行新农合宣传的,有几个看上去像是乡里的领导样子的在接待着。
他走进去,在登记台,一眼就看到王壮描述的那个姑娘小芹。“你好,我住店,给我一间单人房。”孟群微笑着对小芹说道。




人性底线 079加褥子
小芹抬头看到一个很壮的大男生,长相很憨厚,很面善的样子。“好啊,二楼的单人间,八十一天,你住几天?”
“我住一天先,需要就再补。”孟群说着将一张百元的钞票推过去。
“哥,你跟我来吧。”小芹拿着一串钥匙带着孟群上楼,后面五六个男女在乡里干部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孟群问道:“今儿这么多人来住店?”
“他们都是乡里的客人都住在一楼,二楼都是单间,条件很好的,您看这一间咋样?”小芹打开一间房间的房门,自己倚在门框上并不闪开,而是挺着小胸.脯,眼睛放电地看着孟群。
孟群嘿嘿一笑道:“妹子,你叫啥,长得真好看!”说着就挤过小芹的身前,一对儿挺翘的咂咂蹭过他的胳膊,软软的,弹弹的,滑滑的……
“我好看吗?哥,过来登个记。”小芹用一双媚眼儿勾着孟群,将一张表格放在电视机旁的小桌上,弯下腰抬头看着孟群,孟群一看,不得了,女孩儿本来穿的就少,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吊带儿,这一弯下腰去将一张表格推给他,小吊带里面的风景暴露无遗。
孟群有些走神,小芹扑哧一笑,心说这哥们又是个好涩的,不如试探下,看看能不能做他的生意。就趁着孟群填写顾客信息表的当口,凑过来挨着他的胳膊说道:“哥,要不要加褥子啊?”
加褥子,这是旅店的暗号,道中之人自然明白,那就是问要不要女人陪宿的意思。孟群当然明白,他是刑警队的探长,社会上的那一套早就门清了。
“加褥子,好啊,要是老妹儿这样的哥就加!”孟群嘿嘿笑着伸手在小芹的脸蛋儿上捏了一把。
“讨厌了!你姓孟,职业公务员?孟哥,你真要加褥子啊,一炮三百,要是包夜就是五百,你来哪一样?”
“要是你我就包夜,嘿嘿!”孟群一脸坏笑地看着小芹。
小芹点点头说:“好呀,那我今晚儿来,晚上八点我来咋样?”
孟群想现在就拿出来手机给她看那个照片,可是又怕打草惊蛇,想想还是慢慢来的好,就跟小芹约好了晚上加褥子的生意。
王壮在自家的东屋炕上睡下,这些天他太累了,几乎都没有好好睡觉,结果这一睡,就睡了个昏天暗地,一觉睡到天黑。老两口看孩子实在是太累了,中午吃饭都没叫他。
王壮迷迷糊糊爬起来,来到外面看到院子里面已经支起来桌子,桌子上摆着一盆大葱和一碗大酱,这是农家院吃饭必备的菜,大葱蘸大酱。还有一大盘子熬鲇鱼,一盘子大饼子。
王壮在院子里面的井台压了井水洗把脸,过来坐下,王祖辉说:“这孩子睡的,晌午吃饭都没敢招呼你,来咱爷俩老长时间也没在一块儿喝点儿了,整两盅!”
王壮她娘说:“雪莲还炒菜呐,等会儿。”
“没事,这不有大葱吗,喝酒吃大葱,一盅顶两盅,来,儿子,这是从村头的超市儿买的高粱烧,可好喝了,倒上!对了,你这一回来就睡觉,我还没问你,咱家那事儿咋样了有啥眉目了没有啊?”
王壮点头道:“已经锁定了嫌疑人,我回来就是让您确认下,看看是不是这个人。”说着他将手机掏出来,按到照片给老爹看,王祖辉看了一眼就点头道:“就是这小子,长得跟黑.社会似的,他手里一个棍子,能伸缩的,一棍子就把我打昏了,就是他,那个人捅我两刀,没有那个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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