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底线

酒吧里面的人都看着他们，五个内保加上老板贺强都被从包间带出来。尽管只有两个协警押着他们，也没有人敢反抗，因为前面的所长手里拎着手枪，派出所就在对面，要是拒捕，除非酒吧不想开了。
来到派出所，刚把几个内保和贺强关进了后院的铁笼子，王壮的手机就响了，陈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王壮啊，你把不见不散的老板给抓了？”陈明开门见山说道。
王壮点了支烟，看了笼子里的贺强一眼，走到院子里面说道：“是，刚带回所里，被害人报案，我正常出警，没事儿，做个笔录就让他们回去。”王壮不等陈明求情就把陈明的话给堵了回去。
谁知道陈明却说道：“你瞎胡闹啊！贺强那是吴局的哥们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样做不是打吴局的脸吗？！”
“陈科长，话不能这么说的吧！人家报案我正常出警啊，我也就是走个过过场，也没想就处理他们啊！”
“草！王壮，你傻不傻啊，不管你处理不处理，你拎着手枪大鸣大放地从人家店里把一帮人都抓走，这本身就已经打了吴局的脸了你懂不？”陈明骤然间就嗓门大了起来。
王壮不由得皱下眉头，心说你他妈算个鸡.八啊，跟我喊！就说：“那又怎么样，已经带回来了，我该说的都说了，就这样吧，我还得做笔录去了！”说完就把手机挂断了。
李欣和小萌被值班民警详细询问了受到人身侵犯的全过程，做完笔录，王壮把她俩带到楼上自己的办公室，叫她们等着自己下去处理完送她们回去。
“哥，你会把他们怎么样？”李欣问道。
“也不会咋样，你知道已经有人求情了，只要对他们罚点款就放了他们。”王壮实话实说道。
“放了他们？他们这是犯罪！要不是你来了，俺俩就都让他们抡歼了！”李欣叫道。
王壮耸耸肩说：“问题是，不是没发生吗？”
“哥！我的手机都给他摔了，小萌的裙子也个扯坏了，他们……”李欣说着就要哭了。
王壮说：“放心，都让他们赔，加倍赔偿还不行吗！你俩就在我这屋带着，完事我上来叫你俩啊！”两个女孩儿尽管生气，可是也没办法，毕竟这一次还是王壮救了他们。
王壮来到楼下后院，值班民警几个协警正分头审问几个小子，只有贺强还呆在铁笼子里面坐着，嚷嚷着要见王壮。
王壮走过来，打开铁笼子，说：“出来吧，跟我来！”王壮在前面走，贺强在后面跟着，两人脚前脚后进了值班室。
“坐吧，”王壮丢了一根烟给他，“你说吧，今儿这事儿咋解决。”
“呃，也没啥大事儿，哥几个教育一顿就算了。”贺强笑嘻嘻道。
“没啥大事儿？是吗？我明跟你说了吧，根据现场物证和受害人当事人口供，你手下五个人的笔录相互对证，今天这件事，已经构成了强歼抡歼未遂案件，且性质恶劣，手段暴力，要不我把你们都填票子送看守所吧，有啥能耐，都认识谁，明天去看守所给你们做工作吧，这案子太大，我往局里移交，你看咋样？”
“别别别！王所，咱们是朋友啊，有事儿好商量！”贺强对这位新来的所长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好吧，那你快点，给我个态度！你也看到了，今晚我这里一个民警四个协警，忙乎了大半夜了，你的人把人家两个姑娘也祸害够呛，衣裙都撕了，手机也砸了，你告诉我，我跟受害人怎么交代？”王壮又接上了一支烟说道。
“哎呀，那就花钱吧，你说个数，你手下的弟兄，还有那两个丫头，你说多少钱吧？”
王壮摇摇头说：“你说，你想出多少平事儿？”
贺强心里恨得不得了，心说你这是逼我出血啊！自己还不担一点儿责任！唉，没办法，谁让自己老是栽在这个王所的手里呐，这把就认了，这件事儿完事儿后，咋地也得把这个碍事的所长整走！
“一人一万咋样？四个协警一个民警，加上那两个姑娘，一共七万！”贺强咬牙说道。
“行，我叫一个协警跟你回去拿钱，对了，我呐？你给我卡上加上多少钱？”王壮问道。
贺强心说，你这个家伙也真贪啊！“啊，对不起，你看我把你给忘了，我马上给你卡里打五万，行了吧？”
王壮点点头说：“这还差不多！快去办吧！”
整到半夜，终于都处理完了，王壮主动给陈明打了电话，告诉他贺强花钱消灾了，人都放了。陈明很冷淡地说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
王壮笑笑，不管怎么说，今晚处理的还算皆大欢喜，值班民警和几个协警都很高兴，每人得到了两千奖金，剩下的钱都进了所里的小金库，当然，王壮卡上的五万，谁也不知道。
王壮开车拉着两个垂头丧气的美女回家，王壮说：“今晚儿这事儿谁也不怨，就怨你们两个，要唱歌也是去正规的场子唱啊，这是酒吧，一个低俗的场所，你们两个穿成这样去了，那不就是自己主动往虎口里面跳吗？人家给了两万块补偿款，明天你俩上街，买手机买衣服，随便花，但是这件事的教训一定要吸取！”
“唉，王哥，我们知道错了……”李欣说道。
上楼洗漱了，王壮说：“我也不回所里了就这儿对付一宿得了。”
李欣换了睡服笑着说：“哥，为了你来住的方便，俺俩昨儿白天买回来一个单人床垫子，就停放在大床的下面，你来了就拉出来放在客厅这边正好可以睡觉。”
王壮说：“那敢情好，以后我就睡这儿了。”
“你说啥？睡这儿了？那你不回家陪老婆啊？”李欣凑过来，紧贴着王壮磨蹭着自己的身子。
“嗯，我是说，方便的时候，呵呵，睡觉了不早了……”





人性底线 089发现个来钱道
上午上班，王壮召开了他来派出所后的第一次会议，宣布了晚上值班增加到两名干警和四名协警值班，取消了所长带班，同时要求包片民警协助安保公司的街面摄像头的安装工作，最后由所内勤赵晶宣布了这个月的奖金分配，大家散会后每人都分到了一千到两千不等的奖金。
散会后黄振鹏来到王壮的办公室坐下，神秘地说：“王所，我这两天又发现个来钱道！”
王壮递给他一根烟，说道：“啥来钱道，说说看？”
“在不见不散酒吧后面的那条街，新开了一家电玩，隔壁还有一家台球厅，都是一个老板的，咱俩一会儿过去瞧瞧，我估计没有办特行就开业了，咱们可以例行检查一下，您看？”
“嗯，去查一下也好，毕竟这是咱们的辖区，开一家这样的特行按规定是要在当地派出所备案的，可是他们既没有主动来打招呼，我们也没有收到局里治安大队特行股的备案材料，走，咱俩去看看，你把警服换了，咱便装去。”
上午十点多，两人穿着便装，开着那辆桑塔纳离开了派出所，一拐弯就到了酒吧后面的桦林街，果然就看到两家挨在一起的店铺，一家电子游戏厅一家台球厅，都叫满仓。
满仓台球厅？王壮就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王壮夹着手包，黄振鹏两手插兜，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里面的迎宾是个胖乎乎的小姑娘。
“两位大哥，打台球啊？”小姑娘笑呵呵问道。
“不打，随便看看！”黄振鹏带着一副太阳镜，一看就不像好人，王壮长得挺精神，可是一个大秃瓢，头上还粘着一块创可贴，有些匪气，小姑娘就有点害怕了，悄悄缩回了结账台里面。
台球厅不小，总共十二张台子，都是星牌的球桌，枫叶的球杆。有四五张桌子有人在玩，看上去都是些二流子样的家伙。
两人转了一圈，除了看台的几个小姑娘，这屋就没有男的。两人出来又到隔壁，这里一排排的大型电子游戏机，有七八排的样子。有十来个客人在玩，黄振鹏说：“这玩意都是晚上人多，王所，你看那边有个贵宾间，咱去看看干啥的。”
两人走过去，却被门口的两个把门的小子给拦住了。“大哥，这里面是会员制的，请先去那边银台办个会员好吗？”
黄振鹏板着脸说：“不好，我们就是要进去看看，看看干嘛的，不行吗？”
两个小子本来坐着的，一听这话站起来了，一个大个子说：“不行！这是规矩，你要是来捣乱的，就出去！”
王壮连忙说道：“别别，他的意思啊是说我们还不知道里面啥玩意就办会员，您帮我们介绍下行吗？”
“这位哥说的还算人话，我告诉你们，想耍横，你们找错地场了！”
“我去你妈的！”黄振鹏一把就将大个子推开了，一步就跨进去了。大个子被推了个趔趄，旁边那个要过来帮忙，被王壮挥动手包闷在脸上，他也进去了。
里面有两排机器，两人一看，明白了。一排百家乐，一排跑马机，敢情这里全是赌机，难怪要办什么狗屁会员。两排有三十台机器，已经满员了，一个个神情紧张地盯着，有的还大喊大叫，把筹码拍得啪啪作响。
两人身后却一下子冒出来五六个小子，王壮掏出证件说：“我们是派出所的，叫你们老板来！”
黄振鹏摘下眼镜，叫道：“看什么看！叫你们老板来，公开设赌，还反了你们，都别玩了，都他妈给我滚！”
里面正在玩的人一听是派出所的，都下得起身就跑。黄振鹏掏出手机打电话，叫道：“多来几个人，就酒吧后面桦林街，新开业的满仓电子游戏厅，马上过来！”
“谁呀谁呀？”一个流里流气的小子出现了，在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黑色体恤的粗壮汉子，王壮一看，这不是靠山屯的田满仓吗？
小时候王壮跟田满仓一起在乡里上小学，后来田满仓太淘了，说什么也不念了，就在乡里村里瞎混，王壮跟他也不熟，王壮离开屯子早，跟田家也就没啥来往。上次回家还是老娘说要把雪莲许配给这田满仓，王壮才想起来他，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他一下子联想到了牌匾上面的“满仓”，原来他是老板？




人性底线 090嚣张
可是田满仓却并没有马上认出他来，田满仓在后面站着也没说话，就是前面的那个瘦猴咋咋呼呼道：“谁呀谁呀？谁是派出所的？”
王壮没说话，抱着肩膀看着。黄振鹏上前道：“你是老板啊？我们是昌河派出所的，例行检查，你这儿搞了这么多搏采机，咋不知道是犯法的啊？”
“你说你是昌河所的就是啊？我要跟你们所长说话！”瘦子叫道。
“我就是所长！我叫黄振鹏，你他妈是不是老板啊？拿你的营业执照和特行执照给我看！”黄振鹏有些急眼了，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黄振鹏，没听说过啊，我告诉你我是谁吧，知道县公安局的局长吴玉良不？那是我姐夫！我叫韩胜，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啊？”这个嚣张的瘦子正是吴玉良老婆韩宝凤的堂弟狗剩子。
黄振鹏一听，有些打怵了，他回头看了王壮一眼，王壮上前说：“原来是吴局的小舅子啊，那行，给你姐夫打个电话吧，接通了我跟他说。”
韩胜拿起手机就拨了号，说道：“姐夫啊，我韩胜，那啥，我跟朋友开了家电子游戏厅，你们昌河所来人捣乱，你说说他们，我这儿刚开业，他们来闹影响多不好，还让不让我正常营业了……”
王壮和黄振鹏一听，面面相觑。王壮接过来韩胜递给他的电话，说声“吴局好我是王壮”，吴玉良就问道：“王壮啊，咋回事，你们在干嘛？”
王壮看看黄振鹏，说道：“是这样，我们辖区新开业一家电子游戏厅和台球厅，我和振鹏俺俩这不寻思来查查特行吗，也不知道是你小舅子开的啊，要知道就不来了，呵呵。”
“哦，那行，也不用看我面子，该查就查，发现问题就处理！”
王壮笑笑说：“吴局啊，还真就发现了点问题，你看咋处理呢，俺们吧发现他这儿正在营业的有三十台搏采机，咋处理？”
“呃，”吴玉良停顿了一下道：“按规定处理，那是明令禁止的，你们看着办吧，我还有个会儿，就这样啊！”
王壮将手机还给韩胜，这时，增援的民警已经赶到。黄振鹏看着王壮，王壮大手一挥道：“把这三十台机器都拉回到所里去，吴局指令，按规定处理，你们去雇辆车来，还有，你，”他一指韩胜身后的田满仓，“你是老板吧，马上把营业执照和特行执照给我拿出来，快着点儿！”
直到这时，田满仓才认出来，这个所长不是自己的同乡王壮吗！他走过来，伸手说道：“你是王壮，呵呵，你看我都不敢认了！”
王壮笑笑说：“我早就认出你来了，老乡也不行，你这整的太明显了，走，让他们干活，去那边，咱哥俩唠唠！”王壮搂着田满仓的肩膀说道。
韩胜不干了，他嚷嚷道：“别动，都别动，我再给我姐夫打个电话，完事儿你们再搬！”
他拨通了吴玉良的手机，吴玉良很不耐烦地说：“你别整这些破事膈应我，我忙着呐！”吴玉良将手机挂了。
韩胜愣了，这时外面的民警雇来了一辆货车，王壮说：“赶紧地，搬！”
田满仓说：“王壮，乡里乡亲的，这事儿就不能通融吗？”
王壮说：“咱俩找个地场说话，你后面这屋干啥的，进去坐会儿，我跟你唠唠，看看咋个通融法。”
“那是办公室……”田满仓把王壮让了进去，后面干警协警一起抬着机器往外面车上搬，韩胜叫着：“轻点，别弄坏了！”
办公室里面两张桌子，新刷的墙，墙上挂着“开业大吉”等字样的匾牌，里面一张看上去像是老板台，不大，但是有些气势，靠门这边有张小桌子，后面坐着一个女的，见他们进来低头站起来。
“啊，这是我妹，田满穗，满穗儿，这是王壮哥，你还认识不？”田满仓介绍道。
田满穗长得挺好看的，圆脸，梳着两条现在已经少见的大辫子，穿着朴实，性格腼腆。她不敢抬头，小声道：“认识……”
王壮笑笑说：“这小丫头都长成大姑娘了，这要是在外头遇上还真不敢认了！”
“满穗儿，你先出去，我跟王壮哥说几句话。”田满仓让田满穗出去了。
王壮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田满仓也坐下来，掏出烟来递给王壮，讪笑着说：“你看我这也不知道你在昌河所啊，要知道开业咋地也得请你啊，这事儿整的，多不好。”
王壮抽着烟，看着田满仓说：“我听说你要娶老米家的雪莲？”
田满仓没有料到王壮会在这个时候问出来这样的话来，他点头道：“是啊，雪莲现在在你家，你爹娘认她做了干闺女，这事儿我已经托了媒人去说了，你咋知道的？”
王壮笑笑，说道：“我前两天回去了，俺家遭贼了，我爹叫人攮了，家里的两颗宝贝山参叫人抢去了。”
“哦，我听说了，咋样了，破案没？”
“还没有，行了，不扯别的了，你这两个店儿是不是没有手续？”王壮开始把话题转到正题。
“是，都还正办着，那谁，韩胜说他姐夫是局长，好使，没人敢来查，就先开业了，谁曾想你们还是来了，这小子的话以后不能全信了，我就说得把手续办齐了，本来大家一起开沙场的，整这玩意也是韩胜的主意，人家胡刚根本不掺合，他就让我出头，他在幕后给我罩着，你看这不还是没罩住！”
王壮黑下脸来说：“满仓，要说这事儿，我都可以拘你了，无照开业，经营赌场！这罪名你自己掂量，可是咱都是老乡，光腚娃娃，我不能这么干，那啥，先这样吧，你呐赶紧把手续补齐，韩胜去局里办个特行那还是没问题的，然后，你那些个机器，等风头过了再说，我所里这帮弟兄你也看着办，我准备就按一般治安案件处理，罚款，你准备五万块钱吧，交到所里去，别要正规的发票，明白不？”
“那行，王壮哥，我就都听你的，五万我这就去取，现钱儿都在沙场呐！”
最后，王壮只是将这里的赌博机拉走了，也没有封店也没有抓人，罚款五万，说都清楚，这只是象征性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黄振鹏主动凑到王壮的跟前，小声说：“这件事怨我，我哪里知道这是吴局的小舅子开的店儿啊，这事儿整的，尴尬了！”
王壮笑笑说：“不尴尬，咱整到钱儿了，就是赢了，也给了吴局面子，这些机器放两天再说，接下来咱们还是把工作重点放在城乡结合部的那些小旅店小发廊洗脚房什么的，多多创收，还是拿这些小店儿开刀，大店儿咱整不了，多多少少上边儿都有人，到时候也不好处理。”
“行，王所我听你的……”
中午吃完饭，王壮回到自己的所长办公室，将房门锁了躺在沙发上想睡上个午觉。刚迷瞪一会儿，手机就响了。
“王壮，你头上的伤好点儿吗？”贺巧珍的声音听上去很遥远很陌生。
王壮坐起来，说：“好多了，已经结痂了，没事儿。”他拿起茶几上的软中华，点了一支。
“你，今晚儿能回来一趟吗？我想有些话，咱们当面说清楚的好……”
王壮叹口气说：“好，我也有些话要跟你说，晚上下班我就回去。”
放下电话，他再躺下，反倒睡意全无。辗转反侧，想着晚上回去给贺巧珍要不要摊牌，脑子有些乱。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王壮起身走过去，因为他将房门反锁了，要是睡下了，他就不用起来开门了，外面的人拧不开他的房门，自然就离去了。可是现在他睡不着觉，来个人陪他聊会天也好。
办公室的门打开了，赵晶大姐出现在门口。“所长，不打扰你吧？”
“不打扰不打扰，请进！”王壮有些感觉到意外，这个赵晶大姐是所里的老人了，四十出头，看上去年轻的时候也一定是个美人，现在依旧风韵不减，透着熟女的媚力，身材微微有些丰腴，一身的警服穿着，反倒显得姓感诱人。
“王所你别忙了，我不喝水，我来是想跟你汇报下思想。”赵晶将房门关上，看到王壮去给她泡茶倒水，连忙过来客气道。
王壮笑笑说：“大姐你坐，你看我来所也有段时间了，一直也没跟你好好聊聊，来来，坐下说话。”
王壮就很自然地拉着赵晶的手，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赵晶也穿着警裙，在沙发上一坐下，两个浑圆的膝盖和一截儿白皙的大腿就露在了王壮的眼前，他连忙将视线移开了。
“王所，大姐是来求你件事儿，你要是答应了姐，让姐给你干啥都行。”说着赵晶又将王壮的手拿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王壮想把手收回来，可是赵晶却已经将自己的身子贴了上来。
“大姐，你这是作啥？”王壮向后缩着，却被赵晶一把搂住了道：“姐知道你是好人，你就帮帮姐吧！”




人性底线 091寡妇门前是非多
王壮愕然了，要我帮你干嘛？不会是要我满足大姐的那个需求吧！
王壮一把将赵晶推开了，尽管他一来就对赵晶的姿色动心过，但是堕落也是有尺度的。像这种大姐型的老美女，玩起来固然有着年轻女人无法比拟的妙处，她们久经沙场，经验老道，深知男人的爱好和需求，她们就像妈妈一样，跟比自己年龄大的多的女人玩，自己完全可以重温在妈妈的怀抱的那种温馨和适宜。
但是，赵晶是所里的老人儿，而且这个女人绝对不一般。王壮看过她的履历，从警校毕业就分配到这个所，一干就是二十年。在所里是资格最老的民警了，人人都很尊敬她，陈明当所长期间，她被提拔到所内勤的位置，可以说，她就是这个所的大管家了，柴米油盐，婚丧嫁娶，她都是大总管。
对于这样的女人，是轻易碰不得的。因为她手里掌握着派出所大量的见不得人的秘密，最主要的就是全所的小金库都在她的手里，每次所长的私自用钱、报销等都要她经手办理。
“赵大姐，我，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人，谢谢你的好意，我会一直拿你当大姐尊重的……”王壮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伸手拿了烟点了一支，用燃烧的烟头来隔开两人之间的空档。
“咯咯，我的王大所长啊，你跟以前那个陈明还真是不一样，陈明当所长，咱所里的女民警和女协警，也不管长得啥样的，他是一个都不放过的，你可倒好，姐姐这样的送上门来你还推辞，行了，姐姐就不逗你了，这里是办公室，不方便，改天去姐姐家，你这样的帅哥，姐姐就是倒贴都乐意呐！”
王壮的汗都要下来了，他起身去将中央空调开大一挡，回来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说道：“赵姐，你要我去你家，你家姐夫还不活劈了我！”
赵晶沉默了一会儿，竟然也拿起烟来点上，很娴熟地吸烟，幽幽道：“王所啊，你是真不知道啊，还是对姐姐的生活漠不关心啊，咱家你姐夫在三年前就出车祸走了，整整三年了，你姐我守寡三年了，寡妇门前是非多，更别说姐姐这样漂亮的寡妇，哼，这三年，姐姐过得难啊！”赵晶说着竟然眼睛湿润了。
王壮“哦”了一声，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对了，赵姐，你来找我，不是来说这些的吧，说说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帮你处理的？”
“呵呵，王所，我没看错人，行，那我就说了！本来呐，我是想好了才来的，以姐姐这些年的经验，就没有不吃腥的猫，我就想让你占些便宜再跟你说，事儿就好办得多，没想到你还真是坐怀不乱！呵呵，是姐姐不好，改日一定请你去姐姐家里，今儿姐来找你啊，是想求你一件事儿。”
赵晶说着起身又坐过来，靠近了王壮的单人沙发。王壮笑笑说：“啥事儿，赵姐你就直接说，不管公事儿私事儿，只要我能办得到的，就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