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底线

此时此刻，王壮已经到了韩城苑的门口附近。他看看时间还早，就进了城东商场瞎逛，楼上楼下转悠了一圈，才十一点多点。他有点心烦意乱的，就掏出手机给李欣打过去。
“李欣啊，我已经到了，来早了呵呵。”
“王哥都到了啊，好好，我马上过来！你在门口等我，我十分钟就到！”李欣的声音异常的欢快，让王壮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年轻就是好啊。
王壮掏出中南海，点了支烟，在韩城苑对面的一个小报亭的遮阳伞下坐下，东张西望，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车流，这一带是比较繁华的地段了，属于新开发的，城东商场后面不远就是一个大工地，据说正在建一家星级酒店。
这年头，县城都要建星级酒店了，王壮想不明白建好了谁来住？他正胡思乱想着，就看见一辆县城里常见的三轮车驶来停在韩城苑的门口，一身运动装的李欣从后面车棚里跳下来。
王壮心里一动，这姑娘青春健美，活力热情。他赶紧丢了烟屁，起身走了过去……
“王哥！”付完车费的李欣抬头就看到了王壮，“王哥我在这儿呐，嘻嘻！”
王壮笑笑说：“在电话里面听你的声音好像不开心的样子，现在看来你也没啥事儿啊！”
“嗨！人家那是见到王哥了，所有的不愉快就都烟消云散了！”李欣是个自来熟，她竟然旁若无人地挨上来，伸手就把王壮的一条胳膊搂在怀里！
王壮吓得四下看看，说：“李欣别闹！”
“哎呀，你是我哥咋地啦，你怕啥？怕你家我嫂子看到啊，咯咯咯咯，真有意思，你们男的为什么一结婚了就会怕老婆？”
“松开吧，等你结婚了你就知道了！”王壮挣脱两下竟然挣脱不开小姑娘的纠缠。
“我就不！我才不结婚呐，像王哥这样的好男人都结婚了，我嫁谁去！走吧，我们进去，我已经电话定位了，二人情侣座，嘻嘻！”这李欣完全是个胸大无脑的疯丫头，偏偏她长得又是那样的清新可人，注定成为已婚男人的情感杀手！
王壮表面上很无奈的样子，被女孩儿依偎着拉进韩城苑的店门，其实他心里的一头怪兽却已经悄然复苏，正在张开血盆大口，哈哈怪笑。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头怪兽，有人放.纵有人压制，受压制的怪兽一旦碰到合适的环境和条件，就会悄然复活。现在，王壮还不知道，面对一只主动投怀送抱的小羔羊，自己兽.性的一面开始跃跃欲试了。
“我们定位的，情侣双人座！”李欣生怕人家听不到一样对迎宾小姐说道，惹得临近的几座客人纷纷侧目。
“李欣女士是吧，请跟我来！”一身韩服打扮的漂亮女迎宾将他们引导到里面靠墙一排的卡座，这里装帧典雅，光线黯淡暧昧，只在墙壁上有一盏小桔灯。卡座背靠完全通顶的，还有流苏软帘遮挡在前面，看上去跟一间小型的包房没有什么区别，难怪叫“情侣双人座”，具有相对私密的空间。
两人相对而坐，气氛顿时显得暧昧浪漫。李欣也不问王壮，自己轻车熟路地点了餐，服务员退下，李欣双手支着腮，笑眯眯看着对面的王壮，说道：“咋样，喜欢这里吗？”
王壮点头道：“嗯，很有情调，看来你是这里的常客？经常跟男朋友来吧？”
“男朋友，就算是吧，有个男孩儿追我，我们来过这里，不过不是在这样的情侣座，我们都在大厅，那边比较便宜一点，这里很贵的，嘻嘻，不过别怕，我带够钱了！”李欣非常坦诚地说道。
王壮脱口就说：“哥请你，你一个学生还没上班。”
“嘻嘻，这一次你就满足我的虚荣心吧，你不知道，昨天你一上车，我就注意你了，你长得真帅，你不像警察，像电视剧里面的黑.社会大哥范儿！嘻嘻，这就是为什么后来那个黄毛欺负我，我要朝着你跑的原因，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救我的！”
王壮有些汗颜，萍水相逢，这姑娘太缺少自我保护意识了。“呃，孟群也救了你，为什么不请他一起？”
“那个人啊，我不喜欢他，他看我的眼神跟那个黄毛一样，都是色迷迷的！我就喜欢跟你在一起，有安全感！”
“可是他是单身，我，我已经成家了。”
“单身的男人才可怕，他们无所顾忌，专门欺负女生的，你成家了就安全了，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去你家里闹，嘿嘿，所以我觉得，你对我来讲，是最安全的！”
王壮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了，刚好所有的餐点酒菜都上来了。这里只能点韩式料理情侣套餐，李欣点的是最贵的一套，叫“珍爱一生”的，要了一壶韩国真露，就是烧酒。
服务员很有礼貌地说都上齐了，祝他们用餐愉快，退后就将软帘放下了，一下子，情侣座的意味出来了，这里显得太私密了，一对儿青年男女坐在这样的氛围里面，想不做点什么都是很困难的事儿了。
有时候男人女人出轨偷人儿，并非都是出于故意，而是出于环境。八十年代有一盘非常流行的磁带，叫冰与火，里面有一首歌有句经典歌词：虽然一切都是环境所造成！
王壮吃不准李欣的动机，他已经无心去想这个问题了，两杯烧酒下肚，胸中火烧火燎，眼看着对面波光鳞鳞的一双渴望的美眸，他知道自己难以把持了。
李欣其实是个颇有心计的女孩儿，在大大咧咧的外表下，隐藏一颗征服男人的雄心。只是她涉世未深，还看不准男人，她要是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位帅警官是个倒霉蛋，说什么也不会这样上赶着拿情作势了。
酒过三巡，气氛完全出来了。小小的卡座里面，弥漫的全都是流动的情愫，要命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李欣贵妃醉酒般酡红了小脸，竟然起身过来挨着王壮坐在了一起！
李欣借着酒劲儿，挨靠在王壮的身上。王壮心里的火呼呼地燃烧了，他伸手将姑娘的身子搂紧，低头去寻找她的香唇，两人忘情地拥吻在一起。墙壁上的小桔灯，眨了两下眼睛……
吴玉良跟着韩胜和胡刚走进了韩城苑，他对这里的格调很喜欢。首先是这里的光线比较暗，装帧的色调都是深褐色的，有稳重深邃的感觉。再就是这里的布局比较的奇特，看上去错落有致，多隔断和走廊，还有迷宫一样的回廊。想他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官员，比较适合来这样的地方，不会像那种宽敞明亮的大厅，人一走进去，所有人都一览无余。
他们的包间在二楼，这里更加私密，是那种拉门，进去就是整铺的火炕，上面铺着金丝绒的褥子，人进去要脱鞋，盘腿坐在炕上。
“没想到，昌图还有这样有情调的地方。”吴玉良感叹道。
胡刚点点头说：“这里新开业的，老板我认识，是一哥们，从小在一起撒尿和泥玩长大的，狗剩子，去把洪哥叫来！”
韩胜答应一声出去了，胡刚看着拉门关严了，就挨着吴玉良坐过来，小声说道：“吴哥，这有张卡，密码六个八，回头你看看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调。”
韩胜将一张银行卡塞进了吴玉良夹克衫的里面衣兜，吴玉良也不阻拦，点了支烟，看着胡刚问道：“胡刚，你这是啥意思？上次那事儿不是一把一利索了吗？”
“呵呵，上次是上次，今儿这算是见面礼，回头我有一个大哥，想要跟您认识，看您什么时候方便。”
吴玉良笑笑说：“大哥，我不想认识什么大哥，我是警察。”
“嗨！吴哥，您想哪儿去了，不是您想的那种大哥，刚才过来看到没，城东商场后面那一片，正在开发的项目，就是那个星级酒店，开发商，昌图县昌隆集团公司的老板，我现在沙子都往他工地送的，是个老板，跟您认识下，对您只有好处！”





人性底线 020家家卖烧酒
“昌隆集团？我知道，咱县里的民营企业，在西边有个小楼，挂了个集团的牌子，扯虎皮拉大旗的角色，没什么家底吧？”
“呵呵，吴哥是明白人，这套把戏当然蒙不住您，关键人家肯使钱，拿到了这个大项目，少说也能赚个一两千万，这人叫赵卫东，比您大几岁，他叔叔是建行的行长，他的钱都是贷款……”
胡刚正说着，拉门开了，韩胜带着一个胖子进来。“这位就是韩城苑的老板洪明，这位是我姐夫，咱县局的吴局长！”
“姐夫好！叫我洪胖子就行了！”洪明脑袋脖子一般粗，往那里一坐，就像一尊大腹弥勒佛。
胡刚跟洪胖子很熟，相互开着玩笑。洪明说：“姐夫，以后我这儿就是您的饭堂了，只要您乐意，啥前儿来都行，对了，姐夫，你们局里有一个叫王壮的吧，他跟我小学同学，好多年没来往了，但是见面我还能认出他来。”
吴玉良一愣道：“你是说，你看见他了？”
“嗯呐！他就在楼下吃饭呐，还带着个小妞儿，他对象吧，挺好看的！”洪胖子一边给吴玉良倒酒一边说道。
吴玉良伸手制止了洪明说：“我不喝酒，中午不喝酒，上烤肉，喝可乐就行！”他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在想，这小子还带了个女的？不会是他老婆贺巧珍吧？
楼下的情侣小包里面，王壮跟李欣的热吻还在继续，两人就像贪吃的孩子遇见了糖果，津津有味地相互吸.吮着。
可是当王壮的手向女孩儿的衣服里面伸去的时候，李欣却突然挣脱了，坐起来大口喘着气，说：“我，我上厕所……”
李欣逃也似地离开了情侣卡座，望着晃动的软帘，王壮如梦初醒！嘴边还残留着女孩儿若兰的唇香和汁液，手上还有女孩儿的体温，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他有些紧张，颤抖着的手点了支烟，极力稳定着自己的情绪。最近这是怎么了？自己需要调整一下了，怎么会做出来如此荒唐的事情来，他越发不能原谅自己。
可是他不知道，此时在楼上的一条围廊上，洪明正带着吴玉良向这边指指点点，吴玉良看见卡座的软帘掀开，一个穿着运动装的女孩儿跑了出来。
吴玉良对洪胖子说：“我去下洗手间。”
“姐夫，这边请……”
吴玉良盯着下面那个女子，由于光线太暗，他看不清是不是贺巧珍，从步态上看不像，他决定下去近距离看看，到底王壮跟什么样的女人在这里幽会？
在韩城苑一楼洗手间的外间洗手盆旁边，吴玉良看到了李欣，两人挨着洗手，这里没有别人。吴玉良肆无忌惮地上上下下打量着李欣，觉得这姑娘清新可人，脸盘、身段儿、体型和身高，都是自己喜欢的，他有些妒忌了，王壮怎么会有这样的漂亮女人？
李欣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可是身边这位慢条斯理洗手的男士身上有一种不同于王壮的成熟味道，整洁的服饰，一丝不苟的发型，儒雅的慈父般的面孔，无不让她着迷。被这样的男人抱在怀里会是什么样的滋味呐？
她被自己的想法弄得脸红了，连忙低头从吴玉良的身边匆匆走过。吴玉良满意地点点头，心里说，这才是我想要的女孩儿。
要说在这座县城中，只要被他看上的女孩儿，几乎没有能整不到手的。吴玉良从洗手间出来，回到楼上，对等在楼梯口的洪明说：“胖子，去给我查下，那个女孩儿的底儿，查清楚了给我个电话。”他将一张名片递给洪明。
洪明这样的开着韩城苑这样饭店的小老板，多少有些混社会的关系的，让他们去码一个小姑娘，会很容易做到，尤其是刚认识，洪明正急于与自己这样的实权人物拉关系，肯定会全力以赴完成交办的活儿的。
“记住啊，我不管你跟狗剩子他们走得多近，你知道狗剩子是我的小舅子，有些事儿，你不能让他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洪明乐了，连连点头道：“姐夫，我明白，你放心，我洪胖子办事靠谱，我知道分寸的，交给我吧！”
吴玉良走进自己的包间，洪明连忙跑下楼去，到订餐的迎宾那里去查底档。他是老板他清楚，情侣双人桌的销售最火了，这个位置必须预订。
果然被他查到，还真是女孩儿预订的，姓名，联系电话都有，他把这一页预订记录给撕下来了。拿起电话拨通了胡刚的手机，跟他说了几句。
吴玉良在包间里面又吃喝了一会儿，胡刚接了个电话，放下电话就对韩胜说：“狗剩子，你先回沙场吧，下午还有两条船下水，你看着点儿，别出啥差头！”
吴玉良说：“你们有事儿就都先回去吧，我在这儿躺会儿，喝了这些烧酒有点迷糊了，我在这儿躺会儿。”
胡刚说：“那也行，等哪天我约下东哥，咱们聚聚。”
两人走了，吴玉良一个人把几个靠垫塞在后面靠着，点了支烟等着。不一会儿，洪明就脱鞋进来了，笑嘻嘻道：“姐夫，你看。”他将那张订餐的记录递给吴玉良。
吴玉良一看，“李欣？电话……”他将这张纸还给洪明，“有了这个就好查了吧，查清楚她干啥的，家里情况。”
“好好！交给我了，有消息我打姐夫电话，姐夫，要不我叫个朝鲜族的服务员来给你按按？我这儿有个鲜族姑娘，性格可好了，长得肉透透儿的，保管干净，她姐姐带她来才几天，我给您叫来去，您先躺会儿。”也不管吴玉良答不答应，洪胖子是一门心思想要傍上吴玉良这棵大树，他转身就出去了。
吴玉良笑笑，对于这样的人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如果不接受人家的“好意”，以后人家没有人敢接近自己，没人接近了，自己也就断了来钱道儿。但也不是啥人的“好意”都能收的，也要看人，把握好分寸。这个洪胖子他一眼就看到底儿了，不是那种城府很深的社会人，这样的人比较容易控制，吴玉良只喜欢跟自己能控制的人交往。
很快洪胖子就回来了，身后跟进来一位穿着朝鲜族民族服饰的姑娘。姑娘果然长得白白净净，有点婴儿肥，脸蛋儿圆圆的，一脸的笑眯眯的样子。只是看不出来身材，一袭朝鲜族长裙，将她的身体遮挡得严严实实。
“朴爱贞，这位大哥是咱的贵客，你给他好好按按，大哥舒坦了，满意了，我给你发奖金。”洪明嘱咐道。
“是，老板，我一定尽力，让大哥舒服，咯咯。”朴爱贞伸手掩面乐了起来，都说鲜族姑娘爱笑，这个一说话就自己乐得脸蛋儿直颤，吴玉良真想伸手在她肥嘟嘟的小脸儿上掐一把。
“那行，姐夫，你躺会儿，完事儿让外面服务生叫我，爱贞，看你的了！”洪明在朴爱贞的屁户上拍了一把，朴爱贞又笑起来。
洪明出去将拉门拉好，朴爱贞拉开了里面一个小拉门，不仔细看还不知道这里别有洞天！两人走进去，朴爱贞将拉门拉好，当着吴玉良的面，将插销插死了，顿时让人觉得有安全感。这里比较小，屋地就是一铺火炕，一张双人床垫，上面铺着金丝绒的被子。
吴玉良就想，果然是家家卖烧酒不露是好手啊！敢情都他妈藏污纳垢，这样一家非常像样的韩式料理店，居然也有花头！
朴爱贞在吴玉良的面前跪坐下来，微笑说“大哥，请你躺下吧，我按摩技术很好的，我刚从按摩学校毕业的，如果不好你可以随便惩罚我！”吴玉良笑了，听话地躺下来。
火炕是有温度的，包间里面稍许有些热。朴爱贞跪在吴玉良的面前，伸手就解开了他衬衣的扣子。“把你的衣服都脱了吧，留一条裤衩就行，光着屁户可不行的，那样公安的人不让，咯咯咯咯……”
话没说完，她自己先笑出声来。吴玉良被感染了，他说“好，我脱，我不光屁户。”他觉得跟这样的女孩儿在一起心里没有压力，很轻松愉快的感觉油然而生。




人性底线 021办事靠谱
“大哥，我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我是老板洪明的表妹，我家里穷，他就让我来他饭店里面做服务员，送我去学习按摩，说给客人按摩挣的更多，还说要帮我找一个有钱的人养着我，其实，我从来到这里，大哥你是我第一位客人。”
吴玉良感到头有些大了，他相信朴爱贞说的都是真话，他突然觉得这位洪胖于不时一般人了，把自己的表妹献出来送给自己，这人太有量了！可是现在，自己要是离开，那也说不清楚了，裤于上粘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他笑了，感觉嘴里也不那么火燎燎的疼了，就说“好吧，那就给哥做一回，哥给你钱！”他仰面躺下来。
朴爱贞擦干眼泪，也笑了道：“闭上眼睛，不许看！”吴玉良闭上眼睛，将双手向两边伸展开，整个身于呈放松状态。
洪明这段时间也没闲着，散出去十几个弟兄查这个吴局看上的小妞儿李欣。两个弟兄跟着结账离开的李欣和王壮，王壮跟李欣就在饭店门前分手的，李欣回了县一中的宿舍。
一打听一中的门卫，马上就知道了，这丫头是这里的实习教师，林海师大的大四学生，在一中住校，家并不住在县里，是乡下的穷苦农民家庭。
吴玉良出来，洪明就把这些情况跟他汇报了，吴玉良笑笑说：“行，洪胖子，你小子办事儿靠谱，你这个兄弟，哥哥我认下了！”
“嘿嘿，吴哥，那从现在起，我就不叫你姐夫了，就叫你吴哥了。”
吴玉良回到局里，肖冰冰已经在等着他了。“吴局，大老板来电话了，让你一回来就给他回电，说是有要事。”肖冰冰跟着吴玉良走进办公室说道。大老板，是对县局一把手马局的别称，现在各单位对一把手都这么叫，都叫“大老板”。
“哦，知道了，帮我冲一杯咖啡。”他吩咐道。
肖冰冰莞尔一笑，转身去饮水机那里，拿了一小袋速溶的俄罗斯鹰牌咖啡给他冲上，这是一个俄罗斯倒爷送的，非常提神，还具有提高肾功能的作用，男人喝了对身体非常好。
吴玉良拿起桌面的电话，直接拨通了马局的手机。“你好，马局，你找我啊？”吴玉良说道。
“玉良啊，我在市里呐，还得几天回去，有这么个事儿，市局总务处齐处长要求咱们今明两天报个监控摄像设备的预算上去，你看这事儿你在家牵头整整啊，主要街道，银行、县委县政府、邮局、车站，这些要害部位，都报上，别怕数字大，反正上头要往下砍的，预算往高了报，回头砍下来留给咱们的也能多点，行不行？”
“好的，马局，我也看到文件了，只是没想到要得这么急，施工方怎么安排的，是省市派下来的还是咱们自己找？”
马军说：“这个严格按照招标程序走，咱们内部先报个预算出来，回头你就找办公室刘主任研究下，他是会计出身，也比较熟悉预算的流程，好不好，尽快拿出来个预算意见，完事儿给我电话，我听下结果。”
“是！”吴玉良放下电话，抬头看看端着咖啡站在桌前的肖冰冰，说：“冰冰，去把办公室的刘主任给我叫来，嗯，还有，治安大队的侯队长，巡警队的宋队长都给我叫到小会议室去，现在马上开个会。”
肖冰冰放下咖啡，点头赶紧走出去了。吴玉良喝了一口咖啡，端着咖啡杯拿起省厅的那份关于安装摄像头的那份文件，起身走到他办公室隔壁的小会议室，在首位端坐了，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旁边墙壁上巨幅的昌图县全境地图和县城街道详图。
不一会儿，办公室主任刘胜利、巡警队队长宋占文和治安大队大队长侯胜就先后走进来，办公室文书肖冰冰负责会议记录，抱着文件夹也进来了。
吴玉良说道：“各位，现在有这么个事儿，这是省厅文件，要求咱们省各市县，加紧街头摄像头的安装工作，大家知道，街头摄像，现在已经成为我们公安战线侦破案件、实时监控路面社情的重要手段，公安部全国统一代号天网工程，刚才马局来电话，转达了市局的要求，市局要我们最晚明天上报咱们县天网工程的预算，把几位找来，就是研究下这个事儿。”
吴玉良顿了顿，喝一口咖啡，给肖冰冰留出记录的时间，他看到肖冰冰停笔了，接着说：“下面我来说下具体分工，宋队，你来提供街面摄像头的具体安装位置和数量，侯队，你负责提供重点安防单位的摄像头的安装位置和数量的统计，刘主任，你来汇总，按照预决算相关规定，尽快拿出预算报告来……”
看上去挺复杂一件事儿，其实也很简单，摄像头需要多少个，一个多少钱，安装费、材料费、劳工费等等列上去就行了。几个人就在小会议室看地图查资料，县城就这么大点，不看地图那些街道单位也都在几位公安干警的脑子里。
忙到下班，总算出来个草案，吴玉良看了吓一大跳，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管他呐，反正大老板让他把预算做大。
吴玉良看看时间很晚了，就说：“大家辛苦了，那就这样吧，我再看看，你们下班吧！”
大家都走了，小会议室就剩下屋里和肖冰冰。吴玉良看看肖冰冰说：“冰冰，你也回去吧，咋不走呐？”
“我要你请我吃饭！人家今天过生日……”肖冰冰红着脸低下头说。
“哦？过生日啊，那得庆祝下！说吧，想去哪儿吃饭，我请你！”吴玉良爽快地答应道。
肖冰冰眨眨眼睛说：“人家想，想去市里，吴局，你带我去市里吧，开车去，也就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在咱县里，谁都认识，万一碰到熟人，不好……”
吴玉良呵呵一笑道：“你还真为我着想了，好，容我安排一下！”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马军的电话。“马局啊，预算出来了，嗯，这样吧，我给您送市里去，您晚上在家吧，那好，我估计九点多钟，到了我打您手机，那就这样！”
肖冰冰乐了，她高兴道：“吴局，还是您有办法！”
吴玉良又打电话给家里，韩宝凤马上就接了电话。“老婆啊，我今晚去市里，有份文件必须去我们大老板家里面谈，太晚了我就不回来了，你自己睡吧，嗯，我在市里住一宿，明天还要去市局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