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妻有喜:狼性老公深深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丁嘉树
小白不知道的是,那位被她存心捉弄的太子爷胃痛到辗转反侧无心睡眠,翻来覆去直到三点,去洗手间吐了个干净,胃部负担才稍稍减轻了一些。
虽然琐事纷至沓来,让小白应接不暇,但期末考,她发挥得还是很出色的。
考完最后一场,小白和同考场的班长一道出了教室。
班长半羡慕半挤兑她说:“这回又要拿最高奖学金了吧?年年都是你,旁人是要眼红了。”
小白一副舍我其谁的傲娇脸,两人说说笑笑往楼下走。
走到二楼时,碰到新闻系的和她一起参加过联谊的曹煜,小白心一抖,怕他叫她,缩着脖子往前走。
“姜小白……”那人还是叫住了她,她无辜脸回头看他:“哦,曹煜啊,你也在这栋考试啊?好巧。”
班长指指他,小声问:“新闻系的才子曹煜,你怎么认得的?”
小白尴尬地撩了撩头发,强颜欢笑:“呵呵,我广结善缘嘛……”
曹煜走过来,两人将她夹在中间一道下了楼。
“我加你为好友,你怎么一直不给通过?”
小白脖子一缩,果然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她心虚地笑笑,摸了摸脖子:“啊?你……你有加我啊?我不太用的,所以……”
没有眼头见识的班长大人当场拆穿小白的谎言:“你明明经常发好友圈啊。”
小白眼黯,不知道有句话叫看破不说破?
曹煜倒是很通情达理,没有给她难堪:“你以为我能把你怎么样啊,我不过是想交你这个朋友罢了,你别想太多啊。”
小白只呵呵地笑,也并不拿出手机加他好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想多活几年,一个夜墨就已经够她喝好几壶的了,心力交瘁的她哪里还有空闲时间搭理旁人。
三人并肩出了教学楼,一抬眼,看到门口停着的宾利轿车,小白的心跟着一抖,这厮怎么还将车停到了这里来?
她正要溜墙边儿逃跑,那人按下了车窗,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现了出来,声音也是淡漠:“你过来……”
小白拉住身旁榕树的树枝,不上前去:“我……我下午还有考试,我得回学校看书。”
夜墨挑眉,推了推镜架,神色不悦:“我知道你考试已经全部结束了。”
小白嘴硬:“你搞错了,真的还有一门。”
夜墨推开车门,长腿跨下车来,缓步而至,拉上她的手,戏谑看她:“你们校长是我在牛津念书时的师兄,我们私交不错,我特意问的他,他说你们考试到这个点结束。”
小白尴尬地笑笑:“嗨,就这点小事,你还……还惊动到校长……”
夜墨便拖着她准备上车……
吃瓜群众曹煜同学适时喊住了他:“表叔您好……”
小白仰脸一看,那人气得嘴角都抖了抖,是她造下的孽,表叔这个词儿可能要一直跟着他了。
夜墨礼貌性地朝曹煜点了一下头,继而黑着脸不发一言地拉着她上了车……
留下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小白的班长一脸错愕,指着远去的豪车问曹煜:“那是谁啊?”
曹煜也有些纳闷:“是小白的表叔。”
班长嘴巴张得更大了:“表叔?小白的表叔那么壕?那车我没看错的话,是宾利吧?少说好几百万吧?”
曹煜盯着那远去的车身,眼神犀利:“雅致728,最新报价1000-1200万……”
不日,小白是超级富二代的传言不胫而走,姜小白坐的豪车价值千万,这得是什么身价?
当然,也有人不信的,四处赶兼职的姜小白会是超级富二代?谁信?
旁人就说,人家只是在体验生活罢了。
要是给小白听到了,肯定呸他一脸,你见过哪个富二代是这么玩命体验生活的?
千万豪车里,小白贴边儿坐着,夜墨瞥了一眼身旁的人,凉凉开口:“空间很大,你贴在那里做什么?”
小白转头看他,他长腿交叠,慵懒地靠着,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搭在腿上,眼底里没什么温度。
这人真是,一天一变,变色龙也不过如此。
她照旧贴在车门上,不搭理他。
前座开车的钱叔看着后视镜里面无表情的少爷,轻咳一声,想要插话,但觉得不合时宜。
“你要带我去哪儿?”小白捏着手里的书包,问道。
鲜妻有喜:狼性老公深深爱 第七十一章 我家小少爷芝兰玉树
良久,却不见身旁的人讲话,小白瞥他,见他正捧着平板电脑,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侧脸线条堪称完美,眼睫微垂,咋看倒像是闭眼睡着了。
“你带我去哪里?”她又问了一遍。
那人依旧垂眼,但能感觉得到他眼神转向了她,他声音有些哑,更添了性感:“先回老宅,然后去墓园。”
“墓园?去墓园……做什么?”
那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了滑,喉结上下滑动着,下颚肌肉牵扯着小白的心绪,这个人,他不高兴,他又不高兴,良久,他才抬眼看她:“今天是我三姐的忌日。”
小白的心一沉,这人眼里的悲哀太有感染力了,一下子就击中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她想张口宽慰几句,一时又想不起什么说辞来,就这么四目交接着,看着……
中午忽明忽灭的阳光漏过葱茏的法国梧桐枝叶,斑斑驳驳地照在他脸上,他声音里也染了悲伤:“我三姐……去世十年了……”
她与他隔得有些远,但是第一次,小白对他的痛,能够感同身受,或许他富贵加身,或许他锦衣玉食,或许他高高在上,但在情感上,他似乎也受过许多伤痛,才造就了他疏离的性格和淡漠的气质。
是啊,小的时候夜墨哭过闹过,不准他父亲娶别的女人过门,可父亲强权,不可一世,再宠这个小儿子也还是将那个女人带进了夜家,他母亲因为抑郁症割腕自杀。
待他长到十八岁时,他三姐也因为抑郁症上吊自杀,他一推门,他三姐的双脚就这样悬在他眼前,他眼前一黑,就瘫坐到了地上,浑身发抖,不敢抬头看去,至此,再不敢进那间房间……
车子稳稳停在喷泉旁,佣人过来开门,夜墨向她伸出手来,眉眼里余下的哀伤还没消散干净,她便握住他的手,近他一分,是啊,是需要演戏的地方,她总是会配合好她的,将来出了夜家大门,兴许她能试试看去娱乐圈发展。
夜家大姐夜杉和二姐夜榕都回来了,众人都穿一身黑衣坐在客厅里,氛围肃穆,夜墨牵着小白穿过长长的走廊,出现在厅里时,众人将视线聚拢过来,小白身子一僵,这无形之中感受出的压迫感让她分外不自在。
夜杉面色微变,总算见到了老四的妻子,长姐如母,夜杉几乎是将夜墨当儿子养的,这会儿见到小白分明就是婆婆见媳妇的心态,挑剔是免不了的。
那女孩勉强可称清丽可人,眉眼处有几分灵动,但总体连美女都算不上,又因穿着发型都很粗糙,当真是半点都配不上她那芝兰玉树的小少爷。
但夜杉是什么人,怎会轻易将情绪写在脸上,她冲两人招招手,夜墨便将小白领到了她跟前给她介绍:“小白,这是我大姐,这是二姐……”
如果说夜墨气场两米,那么夜杉气场就是两米八,这是来自金钱潜移默化堆砌出来的气场,她从小就是人上人,是夜家长女,看人接物受父辈影响,多的是人对她逢迎拍马,她早就赢在起跑线上,如今又有成功的事业加持,她即便不发一言,无形之中还是会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小白恭顺地问两位姐姐好……
夜杉并不与小白刻意亲近,只这么坐在沙发上,微微笑着:“哦,终于见到你了,小白……”
倒是二姐夜榕温婉亲切许多,起身拉住小白的手,笑道:“没在第一时间见到征服我们小少爷的人,实在是遗憾呢。”
小白‘害羞’地朝她笑笑,心里觉得自己表情动作应该拿捏都挺到位的,看来进娱乐圈势在必得。
夜杉的一对双胞胎儿子从楼上下来,直奔小白而来,一边一个将她拥住,仰头问夜墨:“舅舅,这个就是舅妈吗?”
夜墨摸他两的头:“嗯,是舅妈。”
两小孩便软软糯糯地叫着小白,是粉雕玉琢的娃娃,让小白不免感叹,上天不公啊,给了夜家无尽的财富,还给了他们一家优越的容貌,一个一个的脸庞都是精雕细琢过了的,让人自惭形秽。
夜杉起身,理了理衣服,神色淡然:“好了,出发吧。”
夜榕抬头看楼上:“爸爸不去吗?”
夜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嗯,我刚上去问过了,他不去了,让我们自己去……”
于是,夜家大宅缓缓驶出三辆黑色轿车,夜玉澄和夜榕一辆,夜杉和双胞胎儿子一辆,夜墨和小白一辆。
苏伶和夜恒?哦,苏伶在这个家里最怕的就是夜杉,知道她归国,立马出国旅游去了,夜杉是敢在夜玉宗面前赏她巴掌的主,她惹不起,但她躲得起。
而夜恒,他有自知之明,也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轿车沿着海岸边开了一会儿,转弯扎进一条被梧桐树遮蔽了天空的幽静小道,那小道悠长不见底,好像通往世外桃源,与世隔绝开来。
夜墨头靠在座椅上,双目微闭,长腿交叠着,手微微垂着,像是睡着了……
七月的天,暑气渐起,只这荫凉处凉风习习,风从车窗缝儿里溜进来,轻抚面庞,让人觉得惬意舒心……
“我三姐……”那人却突然开了口,小白猝不及防地吓了一跳,她并没有指望他和她谈他的家人。
他双眼依旧闭着,薄唇掀了掀,缓缓说道:“我三姐她,比我大四岁,比起大我十几岁的大姐和大我八岁的二姐来说,她和我最有共同语言……”
说到这里,他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虽然闭着眼睛,但也能想象得出来眼里的哀恸神色。
眼前的人仿佛再不是夜家盛气凌人的太子爷,只是被人抛弃的小孩,让人想要细细抚慰他。
“那天和今天一样,天气很好,阳光很刺眼,我去她房间叫她一起下楼吃早饭,我推开门就看到她的双脚悬在我眼前,我以为那是梦,一个噩梦,我多希望那是个噩梦,惊醒之后,她还在。
她前一天晚上去我房间找我谈话,我要是能发现她的异常,我要是能发现她话里的话,她或许,就不会死…”
“她说了什么呢?”
“她说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她说他们没有办法厮守一生,她说她觉得痛苦。”
鲜妻有喜:狼性老公深深爱 第七十二章 小白被遗忘在墓园
他声音低沉哀痛,缓缓道来,让小白感同身受,她想要抓住他的手,安慰他,却又觉得自己始终不过是个外人,她旁观着他的喜怒哀乐,她没有办法真的去感受他的痛,又哪里有资格说一些让他忘记伤痛的话。
“那那个人……他是谁?”
“我不知道,我问了三姐,她不肯说,她只说他们没有办法在一起,我问他,怎么会没有办法,父亲并不看重别人的出身,就算是穷人,就算是一无所有的贫民,父亲也是不会反对的啊,她却不再回答我的话,我觉得无奈,就出了她的房间,哪里能知道,那一别就是天人永隔。”
小白终于抓住了他的手,细细抚慰着,想要抚平他心口的伤。
墓园很快就到了,夜墨睁开眼睛,神色平静,他转头看小白,那哀伤依稀可见,他说:“走吧,下车。”
墓园依山傍水,苍松青翠,绿草幽深,是块风水宝地,一行人沉默着走到一块墓碑前,上头照片上的年轻女孩笑靥如花,让人移不开视线。
是啊,如夜墨所说,他三姐死时不过22岁,跟她现在差不多大,花一样的年纪。
墓园里一片肃静,众人沉默着不说话,大约是往事涌上心头,勾起了不愉快的回忆。
众人献了花,又陆续散去,只留下夜墨和小白还站在墓碑前,风卷树叶,落在墓碑上,虽是绿意葱茏,却有萧瑟感袭来。
夜墨站了很久,站到小白腿都发软了,他还岿然不动,他沉声开口:“累的话就到一边坐着吧。”
于是小白就坐到了一旁的石阶上等他,夜墨像是一尊雕像,一直站到了黄昏,暖色的光线透过树缝儿笼在他身上,让小白恍惚间觉得眼前的人有无边孤独。
小白昏睡了一觉,幽幽醒来时,暮色四起,最后一抹斜阳幽幽落下,她摘了头上的青草,抬眼一看,墓前的人不!见!踪!影!了!
小白心里一个激灵立刻从草地里弹起来,这里可不是寻常地方,这里是墓地,周围全是坟墓。
这会儿光线幽深,鸦雀无声,偶有鸟儿自头顶飞过,呱呱叫着,更添诡异。
小白四处看去,不见夜墨踪影,她叫了两声,绝望地发现,夜墨真的不在了,他走了,把她忘在了这儿!
他还真是做得出!亏得她白天里竟然会觉得他可怜,她太可笑了。
她环顾四周,觉得毛骨悚然,脚上提了速度,疯狂地往山下跑去,这么一路跑着,
越是害怕,那些恐怖电影恐怖小说画面越是一股脑涌进脑海里,小白一边唱着红歌一边飞奔着往山下跑去……
夜家大宅,夜墨的车缓缓停下,夜墨的神思才缓缓收回,瞥了眼身旁,空空荡荡,小白的书包还在,但小白人不在。
夜墨皱眉,抬眼看钱叔:“钱叔,小白呢?”
钱叔心一沉:“啊?我看少爷一个出来,以为少奶奶跟大小姐他们先回来了。”
夜墨眼黯,他神思恍惚,把她给落下了……
“回墓园接她。”少爷语气里有对钱叔的不满,钱叔缩了缩脖子,少爷上车时恍恍惚惚的,他也不好多嘴问什么啊。
山脚下,小白气喘吁吁地坐着,心中一直问候着撇下她独自走掉的某人,夜墨你大爷,你不是东西,这么个大活人你都能落下,你咋不上天呢?
眼前突然多了一双皮鞋……小白嘴角挑上一抹邪笑,蹭地站起来,头发披散在脸上,双手伸直,作僵尸状蹦了两下:“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显然,小白这个僵尸扮得不太像,没有吓到某位太子爷,倒是把太子爷逗笑了,伸手摸她的头:“你用不着害怕,我三姐会保护你的。”
小白连忙拨开头发,情急道:“才不会,你三姐都不认识我……”
少爷坚持:“她会认得的。”
小白瞪他:“那么个大活人你都能忘记吗?来的时候两个人,回去就剩你一人,你都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吗?”
少爷拉住她的手,往车边走去:“谁叫你躺到草丛里睡觉的,草太长了,没看到你。”
“狡辩,诡辩,你强词夺理!”
两人坐好,夜墨眼里的笑意未退,前座的钱叔有些诧异,往年,三小姐的忌日过后十天半月,都别想从少爷的脸上看到一丝笑意的,如今……如今少爷笑容多了,少奶奶居功至伟!
夜色四起,头顶天窗有银河倾泻而下……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小白的暑假生活正式开始,大学城里的学生几乎走空了,所以地铁摆摊的活是做不成了,又因为两个家教的孩子跟爹妈出国旅游潇洒去了,所以家教的活儿也暂搁到了一边,一下子,人就闲了下来,她天生劳碌命,这么乍然闲下来,真是浑身不得劲。
小白先去学校接了小庄回到住处……
说到这个住处,那是小白的妈妈留给她的一套小房子,当初房子是挂在外婆名下的,才幸免于难,没有被杜慧抢了去,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这样,至少能让姐弟两有个容身之所,总还不至于凄惨到流落街头。
小白整理好落了灰的屋子,又给小庄做了两个菜,两人围着小圆桌,头顶是老式吊扇吱嘎吱嘎地转着,暮色里,气氛温馨,简单美好……
姜小庄抹了把额头的汗珠 ,问她姐姐:“姐,姐夫呢?怎么没来?”
小白翻了个白眼,敷衍他:“你姐夫日理万机,忙得不可开交的。”
小庄同学天真地问:“姐夫是做什么的呀?怎么那么忙?比我们金老师还忙吗?”
小白依然敷衍他:“比你们金老师可忙多了。”
“真的?”
“真的。”
“金老师教三个班级呢!”
“哦,是吗?那可能你们金老师更忙一些。”
千寰集团,开了一下午会连饭都没时间吃的某位太子爷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太子仿佛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他?
吃完饭,天色已经黯下来,小白正要刷碗,就接到了李宝儿的电话:“我爸车祸进医院了。”
鲜妻有喜:狼性老公深深爱 第七十三章 各出各的车祸
小白心一沉,赶紧安慰她:“你别慌,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和小庄这就来医院。”
她爸爸也是出了车祸,也是这样突然接到了电话,待她赶到医院时,就只看到一张白布蒙在了她身上,世事无常,她总是害怕这样的意外。
于是,暑假第一天,姐弟两还没来得及享受清闲,就这么着急忙慌,火急火燎地往医院赶去……
匆匆赶到医院,李宝儿情绪低落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见小白到来,立刻迎了上来,小白拉住她的手,焦急地问:“叔叔没事吧?”
“大腿骨裂,已经上了石膏了,至少三个月是要瘫在床上了。”
不幸中的万幸,只是骨裂,小白又问:“肇事者抓到了吗?”
李宝儿摆手:“先不谈这个……”
先不谈这个?那谈哪个?
“宁柯也出车祸了,也住这个医院,你知道吗?”
“啊?我都很久没跟他联系了,我怎么会知道?是你爸撞的吗?”
李宝儿白了她一眼:“不是,各自出各自的车祸,宁柯的病房也在这一楼,302,你要去看他吗?”
小白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我不去。”
李宝儿顿时居委会大妈上身:“为什么不去啊?人家都这么可怜了,去看一看聊表心意吧。”
小白瞥了眼身旁的小庄,小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夜墨,上回就因为宁柯吻我的事,就搞得我手腕脱臼了,要是叫他知道我和宁柯还藕断丝连的,他可能真的会弄死我的。”
李宝儿立刻黑了脸:“你不是说你手腕是你自己不小心弄伤的吗?”
糟糕,说漏嘴了!
小白讪笑,想糊弄过去,李宝儿一把抓住她手腕:“夜墨他打你吗?你在夜家到底过的是什么水生火热的生活?”
“没没没,他没打我,就算他要打,他也打不过我啊。”
“我靠,亏我还想着怎么讨好他呢,他不配,小白,你放心,下回见到他,我肯定为你讨回公道。”
小白瞥她:“就你?你怎么为我讨公道?”
李宝儿也不过是外强中干地吼两声:“哼,我用我这张能说会道的嘴啊,我一定要说得他自惭形秽。”
小白翻了翻眼睛:“你就打算发动嘴炮技能啊?你看到他连话都不敢讲,你拉倒吧。”
李宝儿显然不服气,但也确实是说到了她的痛处,她确实挺害怕夜墨的,她拉了拉小白:“咱不谈夜墨了,我说你还是去看看宁柯吧,关键是吧,你来都来了,就顺便的事。”
小白摆手:“他已经决定要回美国了,我不能给他无谓的念想,我要彻底让他死心,我就不能见他。”
李宝儿摇头:“小白啊小白,你心狠起来,真是叫我望尘莫及。”
小白垂头:“这是我的原则。”
李宝儿便拉着小白和她弟弟进了她爸的病房,李宝儿她爸腿上打着石膏吊着,头上也绑着纱布,看李宝儿进来,哀怨地叹了口气。
李宝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酒开车,哼!”
哦,原来是酒驾……
小白走上前去,苦口婆心:“叔叔,酒驾可是害人害己啊,以后喝了酒可以找代驾,我就是代驾,你可以找我,嗯?”
这植入,可以!
李宝儿她爸脸都绿了,被两个小辈这么挤兑,他当真是颜面扫地,但自己犯错在先,也确实没法反驳她们。
小白和弟弟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小白去上了趟洗手间,出了洗手间,正在洗手台上洗手时,看到个人从隔间里出来,小白看到那人的脸,顿时心里咯噔一声,赶紧解释:“阿姨,阿姨,你听我说,我我我……我是来看李叔叔的,就是李宝儿她爸,李宝儿……李宝儿你知道的吧,跟我还有宁柯玩得很好的那个李宝儿……”
宁柯他妈慢条斯理地洗着手,洗好,按下水龙头,抽了两张擦手纸,细细擦好,她微垂的眼神才缓缓抬起,神色黯淡,嘴唇微颤,她轻声说:“如果可以,小白,你能去看看宁柯吗?”
小白轻应:“嗯?”
宁柯妈妈又垂了眼帘:“我知道是你让他去美国的,我知道你见了他,自那以后,我再没在他脸上看到过笑容,名誉、学历、前程、地位……都没有他的健康重要,我希望他活着,好好活着,开心地活着……”
小白为难地看他:“也是你叫我劝说他离开,也是你又叫我去探望他,阿姨,我并不想去探望宁柯,我也希望他能好好地去美国,完成学业归来,我也不希望他半途而废,我去了,我就没有办法控制事情的走向了。”
小白转身要走,被宁柯妈妈一把拉住,小白回头,她眼里的恳切一目了然,她近乎哀求的声音让小白心口一窒:“小白,算阿姨求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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