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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妻有喜:狼性老公深深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丁嘉树
嫉妒,吃醋,不高兴,这样夜墨期待的神情一样都没有出现在小白的脸上,她依然眼神清澈,她竟然还带着调笑的意味,夜墨冷了眼里的期冀,更冷了声音:“姜小白,你过来,喂我。”
小白讪笑:“我笨手笨脚的,还是人家护士姐姐专业……”
夜墨的胸膛里升起火苗来,眼里聚了危险的神色:“我让你过来。”
小白知道这个人是真的生气了,她只能认怂地走到床边,看着美艳女护士,美艳女护士云里雾里,不知道眼前的女孩究竟是身旁夜家太子爷的什么人,是佣人吗?看穿着确实是像佣人,她又勾起笑容,往夜墨身上靠去:“下人们确实笨手笨脚的,还是由我来吧。”
“下人?”那人声音越发冰冷,美艳女护士不禁一抖,怯生生地抬眼看他,努力保持着笑意。
下一秒,姜小白整个人被拖进一个怀里,那人的脸迅速逼近,唇上多了温热的触感,那人吻得汹涌缠绵,吸吮舔舐的声音不绝于耳,她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得夜墨的声音:“她是我老婆。”
小白回过神来时就看到了美艳女护士夺门而出的画面,像是受了奇耻大辱,走位看起来很是焦急。
小白挣脱夜墨的怀抱,指着他,出离地愤怒:“夜墨你干什么?当着外人的面你对我干了什么?”
夜墨拉住她的手指:“你本就是我老婆,我为什么不能亲你?”
“夜墨,你入戏太深了吧?”
夜墨,你入戏太深了吧,你入戏太深了吧?
只这一句,就让夜墨顿时失去了理智,长手一伸,将她拖进怀里,反身将她压在身下,他粗鲁的吻,紊乱的呼吸落在她颈侧,他总是轻易就能被她撩起愤怒和欲望,他又何苦忍着这样的欲望。
小白抵死挣扎着,尖利了嗓音喊道:“夜墨你干什么,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他停下了吻,压下眼眉看她:“你本就是我的妻子,所以为什么我不能亲吻你,为什么不能拥抱你,为什么不能……行使我的权利……”
危险……小白只觉得自己陷入莫大的危险之中,她喊道:“夜墨,那是假的,我们之间是假的啊……”
那人却更加疯狂起来,灼烫的吻落在她胸口,他的手也没闲着,正四处点火着,小白慌了,她使出浑身的力气,猛地一推……
两人本就躺在床沿上,被小白这么一推,夜墨就滚了下去,听得床下的他闷哼一声,小白慌里慌张地坐起来,视线所及处,夜墨正脸色惨白地坐在地上,一手捂着绕着纱布的手腕,汗水很快就浸湿了他的头发和病号服,他看起来苍白且痛苦。





鲜妻有喜:狼性老公深深爱 第八十三章 谁要害太子爷
小白慌乱地往外冲去,门外,夜墨的部下都还未走,乍见得她这样冲出来都很讶异,小白慌张地对彭程说:“那个……夜墨……夜墨又伤了,你……快去……叫医生。”
彭程脸色一凛,赶忙进了病房。
小白心有余悸,腿脚发软地往外走去。
徒留下一群云里雾里的观众,连‘知情人’amber也惘然了,这是唱的哪一出?难道是叔叔强迫侄女谈恋爱,侄女不敢违背人伦,誓死不从叔叔?
豪门水深,果然是极深的。
医生们匆匆赶至,一查,刚接好的骨头,这会儿又折了,太子爷能折腾,果真非同凡人。
医生这边拆纱布,接骨头,那边太子爷汗意涔涔,脸色惨白,嘴唇一点血色没有,痛得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只听他低咒一声:“姜小白!”
彭程在旁汇报:“夜先生,苏总过来了,您要见吗?”
夜墨咬着牙嘶嘶抽气:“见,既然她敢来,我为什么不见,让她在外边候着。”
少爷重新缠好纱布,又身残志坚地自己吃了饭,还小眯了会儿,才让苏伶进来,少爷睡眼惺忪样儿:“苏阿姨来了很久了吧,让你久等了,不介意吧?”
苏伶挎着包抽了椅子坐到床边去,神色淡然:“你是病号,我自然是不介意的,怎么这么不当心呢?你爸知道了该担心了,他刚换了肾脏,医生嘱咐不能劳心劳神的。”
夜墨嘴角噙了若有似无的笑意:“我倒是挺当心的,架不住有人手抖行车开得不稳啊。”
苏伶垂眼笑笑:“你打算怎么处置他啊?”
夜墨挑眉:“工作疏忽而已,请辞就够了,苏阿姨觉得呢?”
苏伶抬眼看他:“伤了我们墨少爷,怎能轻纵呢?”
“我大人有大量,已经辞退了他,赶回他的老家去了。”
苏伶笑意浮于表面:“不知道我们墨少爷胸怀竟然这样宽广。”
夜墨好整以暇看她:“苏阿姨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呢。”
苏伶正色,起身:“看到你没有大碍,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苏伶挎着包往外走去……
少爷的声音自身后冷冷响起:“苏阿姨……”
苏伶步子一顿,回头看去,那人神色阴郁,让人毛骨悚然,见他微微笑着:“程家英,我手下的一个经理,就在楼下住着,苏阿姨是不是应该去探望一下,是他救了我的命。”
苏伶不自在地笑笑,点头说知道了,然后匆匆走出了病房。
走廊里,苏伶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对着手机那头的人说:“确定不会说出去吧?”
“苏总放心,钱给到位了,不会有事的。”
“无论如何,还是要去他老家找到他,一定要封死他的口……”
天色阴沉了下来,似乎有雷雨将至,走廊里光线也越发黯淡了下来。
苏伶心中惶恐,她倒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如果真的出了人命,保不齐夜玉宗就会不惜一切追查真相,她不过是以儆效尤,向夜墨宣战,告诉夜墨他们并不是任他揉捏的软柿子,不过那夜墨似乎对一切都了然于胸的样子,他真的知道吗?




鲜妻有喜:狼性老公深深爱 第八十四章 代驾身份被他朋友发现
小白慌张逃出了医院,她很害怕,她怕的不是夜墨的疯狂,她怕的是,有那么一秒,她很想和他一起沉沦下去沉沦在无边的欲海里……
她怕了,她彻底地害怕了,她贪恋起了终将不属于她的爱和欲,是她贪恋不起的东西啊,夜墨疯了,她更疯……
她仓皇而逃 ,告诉自己,要冷静!
三天后,夜墨出院,其实本来用不着住院的,但太子爷想着借题发挥,小题大做一把,便在医院里住了三天,来探望的人跟走马灯似的,没个停歇,太子爷有些烦了,便出院了。
出院这天,医院也是热闹纷繁,豪车停了满院子,苏航来了,陆屏来了,房安来了,傅晴也来了,另外,夜恒……他居然也来了……
独独,姜小白没有来。
众人簇拥着他往外走,他一侧头,彭程就凑过去,听得太子爷冷声问道:“姜小白为什么没有来?”
彭程忙不迭地说:“给夫人去了电话,夫人说是没有时间。”
便看到太子爷嘴角下撇,似有不满,彭程缩了缩脖子,缓了两步,不希望被少爷的怒意殃及。
几人一起去了陆屏的会所,一是为苏航接风,苏航去南非出了长差,这天刚回国,二是贺太子出院。
会所大包间里,夜墨慵懒坐着,听旁边的人问苏航关于南非的经济人文风俗,苏航笑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呗,哪个地方不这样?
夜墨心不在焉地转着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见苏航站起来,掏出个盒子递到他跟前来:“老四,你托我在南非买的钻石,你看看如何?”
那钻石个大无杂质,灯光下光彩夺目,入手冰凉入骨,一看就知价值不菲,众人赞叹,陆屏问:“四哥,是给嫂子买的吗?”
苏航诧异:“哪来的嫂子?”
陆屏笑道:“二哥你出差你是不知道,四哥结婚啦,嫂子很可爱的。”
苏航嘴里一句老四,你……你……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推了他一拳:“老四,你不仗义,结婚这样的大事,都不知会我一声,枉我拿你当亲弟弟看待。”
夜墨嘴角有了笑意:“嗯,她害羞,不喜欢高调。”
众人皆开着他的玩笑,独独傅晴沉着脸坐在一旁,不发一言。
气氛很好,酒过三巡的时候,众人约了去喝下一场,傅晴便帮着叫了代驾,几人站在会所门口抽烟等代驾。
小白抬眼,便看到了那被众人围着的夜墨,烟雾缭绕,他五官显得有些模糊,他带了醉意,眉眼里有了温度,不是那么拒人千里之外,她心一慌,想要躲起来。
却被傅晴叫住:“小白?”
小白像是无所遁形的罪犯,被人抓了个现行,众人的视线刹那间投了过来,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夜墨的神情瞬间的变化,骇人!危险!
小白定在原地不动,傅晴过来拉她:“嗯?小白?你怎么还做了代驾?是体验生活还是什么啊?”
小白这会儿已经听不清傅晴在说什么了,她只紧张地看着夜墨,看着寒气笼罩着周身的夜墨,他丢了手中的烟蒂,站在台阶上,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她,就好像看陌生人的眼神,她知道,她让他‘丢脸’了,夜家太子爷的脸面多值钱不言而喻,她这回,彻底激怒了她,她一面害怕着,一面竟松了口气,挺好的,他们回到了一开始……




鲜妻有喜:狼性老公深深爱 第八十五章 你让我,颜面尽扫
傅晴拖着小白到苏航跟前,笑着介绍:“二哥,你去南非那么久可能不认识,这位就是夜墨的妻子,叫小白。”
苏航怎么会不认识,几回惹得太子爷生气的女孩子,他早该想到两人关系匪浅的,却实在没料到,两人竟然已经结了婚。
女孩的尴尬,不自在他都看在眼里,身旁小少爷压抑的愤怒他也看在眼里,再看一眼笑着的傅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拍了拍小白的肩:“小白既然你来了,快送老四回去吧,他喝了不少酒。”
说完,苏航推着夜墨上了车,小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也上了车,这车是夜恒开了来接夜墨出院的,所以这会儿没有眼头见识的恒少爷也随着他哥一起上了车,坐进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盛夏的天,怎么感觉车里这么冷,他哥完全一副要吃人的神色。
但是,车子已经缓缓启动,他想下车也晚了。
会所门口,众人不发一言,纷纷散去,只留傅晴和房安,房安吸了口烟,缓缓吐着烟雾,瞥了眼傅晴,悠悠问道:“是你故意的吧?”
傅晴也点了支女式香烟,细细的香烟夹在手指里,烟雾缭绕,犹显得优雅迷人,她笑了:“什么故意不故意的,她要是不做,我还能强逼了她?”
房安笑了两声:“用不着你作乱,这两人也长不了,婚姻嘛,还是讲究个门当户对,你放心,夜墨终究是属于你的。”
傅晴笑得志得意满。
马路上,豪车疾驰前行着,小白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夜恒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身旁坐着的人,见他哥握着钻石的那只手青筋毕露,怒气值仿佛达到了顶峰,猛然间,看到他哥将手中的钻石往前砸去。
夜恒的心跟着一抖,钻石擦过小白的脸颊哐啷一声砸在挡风玻璃上。
钻石是原钻,没有经过雕刻和打磨,棱角很锋利,小白只觉得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痛,猛地踩了刹车,将车停到了路边。
夜恒胆战心惊地看着小白的侧脸,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小白,你……你流血了。”
小白疼得直抽气,接过纸巾,按在伤口上,只觉得异常刺痛。
她往后看去,痛得眼泪都含在眼眶里:“你疯了吗?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夜墨转头看夜恒:“今天的事,不准和任何人提起,包括你妈,知道了?”
夜恒点头如捣蒜:“哥,我不说。”
夜墨颌首:“你可以下去了。”
如蒙大赦,夜恒仓皇逃下了车。
他盯着她看,面无表情,他轻启薄唇:“为什么?”
她心慌,眼神闪烁:“什么为什么?”
他一把捏住她的脸:“为什么我给你钱不要,却偏偏……要做这样低贱的工作。”
她心潮起伏着,剧烈喘息着,拳头握紧又放下,她咬牙道:“低贱吗?我堂堂正正,并不觉得低贱。”
他手上加了力道,皱了眉头:“你可知道,你让我,颜面尽扫?”




鲜妻有喜:狼性老公深深爱 第八十六章 那我们,离婚吧
她仰视着他,脸颊又开始渗出血来,伤口看起来挺深,她应该很痛,可一切都抵消不了他心中的怒火……
她缓缓张口:“既然你觉得我丢了你的颜面,那我们……离婚吧。”
她看到他眼里闪过惊涛骇浪,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白瑟缩起来。
他眼底神色终于归于平静,他缓缓向后靠去,冷漠疏离地看她:“你以为,这桩婚姻是由你说了算么?”
小白忍着脸颊上的痛垂了眼帘缓缓说道:“让你颜面扫地的我,不配和你站在一起。”
那人闭了眼:“配不配你也得配合我过完这几年。”
小白见他再没有说话的意思,抽了张纸巾,按在伤口上,细细喘息着,伤口依然很痛,一直痛到了心底里,像是积年的老伤口又被人翻了出来,撒了盐在上头,叫你永难忘记这样的疼痛。
她踩下油门,车子不疾不徐行使在漆黑夜色里……
很快便抵达夜家大宅,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走廊里,迎面碰上夜玉澄夜玉澄拉住小白,关切地问:“小白,你脸怎么了?”
小白再抬眼看去,那人已经走出去好远了,连背影也是冷漠的,她小声道:“哦没事,不小心擦到了。”
夜玉澄皱眉:“快过来,我给你上药……”
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处,她便随着夜玉澄进了厅里。
夜玉澄用棉棒沾了药水往她伤口上抹,她痛得连忙往后退去,愁眉苦脸地看着夜玉澄:“小叔,痛死了。”
夜玉澄掰过她的脸,强行给她上了药,语气有怜惜:“痛也得忍着啊,不好好处理伤口,以后指不定会留疤。”
小白满不在乎地说:“留疤就留疤呗,我又不靠脸吃饭。”
夜玉澄点她脑袋:“你说你这么大一姑娘,怎么一点爱美之心都没有。”
小白笑笑,没有力气多说什么。
夜玉澄正了神色,问她:“是不是又跟老四闹矛盾了?”
小白眼神闪烁,垂了眼帘,摇头:“没……没有。”
夜玉澄给她贴好纱布,合上药箱,又低头看了看她的脸,摇头:“你觉得你能骗得住我吗?”
小白抬眼看他:“小叔,我不是想骗你,只是我告诉你我们闹矛盾了,你必然会说让我让着他,我知道他是娇生惯养的少爷,他高高在上,他眼高于顶,我向来是让着他的,我并没有刻意去冒犯他,只是……依然会让他生气,我……”
夜玉澄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想太多,回去休息吧。”
回去休息?回夜墨的房里吗?算了,谁知道被怒意驱使着的人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来。
告别过夜玉澄后,她惨白着一张脸往外走,碰上夜恒,夜恒手里抓着硕大的钻石,见到小白,心里一时五味杂陈,他当然想不通为什么他的嫂子会是个代驾,他哥不是顶有钱的么?不给她花吗?他哥几时这么抠门了?
他不发一言地停在原地,直到小白走过去……
夜恒握着钻石进了夜墨的房间,摊开手掌在夜墨眼前:“哥,落在车里的钻石,我给你拿回来了。”
夜墨眼皮都没抬一下:“现在用不着了,你喜欢就拿着吧。”




鲜妻有喜:狼性老公深深爱 第八十七章 小庄生病
夜恒像是丢烫手山芋似的丢了手中的钻石,他哥的东西,他向来是不敢觊觎的。
夜深,少爷兀自抽着烟,烟圈层层叠叠散落在空气里,那颗硕大的钻石,沾了血迹,灯光下,更添妖冶夺目,她倔强的,受伤的脸庞映入脑海里,刚消散的怒火又涌了上来,无辜的钻石再次被他扔到了地上,那钻石显得这样刺眼,仿佛在嘲笑他,夜墨你捧了世间最好的东西到她跟前又怎么样,她定然是一点也不在意,她竟敢不在意,她竟敢不接受他向来吝于施舍的好心。
小白匆匆回了李宝儿那接了小庄,李宝儿拉住她,问她脸上是怎么弄的,小白又含糊其辞地说是自己不小心剐蹭到的,李宝儿不信,问她:“是不是又是因为夜墨?”
小庄睡眼惺忪地看小白:“嗯?姐夫怎么了?”
小白笑笑拍他的头:“没事没事。”又对李宝儿说:“太晚了,我先带小庄回去了,有时间再和你说。”
姐弟两匆匆回了了家,洗漱完毕,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向来入睡极快的,这会儿却心事重重,她又想起她说离婚吧时夜墨的反应,那样危险的眼神真的让她觉得胆战心惊,让她再不敢挑战他的权威。
小白在家里歇了好几天,而这些天,夜墨再没联系过她,杳无音讯,她也没有再回过夜家,就好像,两人真的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宁柯倒是隔三差五地过来,每次过来必会买大包小包吃的,也会帮她打扫卫生,会做饭给他们吃,会让她心怀愧疚。
这天,他照例烧好饭菜端上桌,擦了擦手,对小白说:“我明天要去香港出差,要去一段时间,不能过来照顾你了,你别忘记吃饭,要吃得好一点,嗯?”
小庄拉着宁柯的手,依依不舍:“宁柯哥哥,你可得早点回来,你不回来,我姐老是随便对付对付,我长身体呢,不能老吃那么不营养的东西。”
小白推他脑袋:“小屁孩说什么呢?”
宁柯摸了摸她的头:“小庄说得有道理,别苛待长身体的小朋友。”
小白便又目送了一出依依惜别的戏码,回头对姜小庄这个没有立场的小屁孩好一通教训,小屁孩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当一回事。
已是八月底,暑气已经没那么重了,窗外的香樟依旧绿的扎眼,又是一整夜的梦,小白疲惫地睁开眼,呼了口气,往洗手间走去……
门一开,却见小庄躺在洗手间的地板上,小白走上前,用脚轻轻踩了踩他:“小孩,怎么睡这儿了?”
却见脚下的人一动也不动,小白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脸,叫道:“小庄,醒醒……醒醒……”
而躺着的人却依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小白这才慌了神,猛拍小庄的脸:“小庄,姜小庄,你怎么了?你别吓你姐,你快醒醒啊……”
小白抱起小庄,匆匆往外跑去,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慌张地坐了进去,她颤着手给李宝儿拨了电话,她有些语无伦次:“喂……李宝儿……我……我弟弟他晕过去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正送他去医院……我……我……”
那头李宝儿立刻起床,一边换衣服,一边安抚小白:“你别慌,别慌,小庄应该只是……只是低血糖,你别瞎想。”
出租车一路疾驰,戛然停在医院大门口,小白抱着小庄往外跑,出租车司机叫住她:“小姑娘,你钱包和手机落下了。”
小白接过手机道了谢,又转头往医院狂奔,手里的孩子,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小白的心直往下沉,慌得几乎要站不住脚,她害怕,她太害怕了,是她唯一拥有的孩子,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羁绊了,他不能有事,他不会有事,他肯定不会有事的。
进了医院,一通检查做下来,已经是下午了,李宝儿扶着几乎要瘫倒的小白,不住地安慰她:“不会有事的,肯定不会有事的,你别瞎想,别瞎想。”
小白提着一颗心,不住地搓着手指,她眼泪几乎是含在眼眶里,声音发颤:“我这个姐姐当得不好,他才三年级,他们整个学校住校的孩子不过几十个,都是那些外地过来务工的家长因为没地方住,没时间顾孩子才丢到学校的,他跟我说过学校的饭菜不好吃,我还让他别挑食,我就没好好照顾过他,我眼里只有钱,我一心想着赚钱,我该死,是我该死……”
李宝儿轻抚她的背:“你别这样说,你赚钱还不都是为了你弟弟吗?你弟弟吃穿用度从不输别的小朋友不都是你四处兼职存钱买的吗?你是好姐姐,你肯定是个好姐姐。”
正说着,ct室的门缓缓拉开,小庄被护士推了出来,他这会儿醒了,睁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拉了拉小白的手:“姐姐,你怎么了?”
小白仰了仰头,平复了情绪,转身,低了身子摸他的头:“哦,我没事的。”
“那我呢?姐姐,我怎么进了医院了?我怎么了?”
小白摸了摸他的脸:“嗯,你也没事,你会没事的。”
小白让李宝儿推着小庄等在外面,她拿着报告进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主治医生接过报告,神情变得凝重了起来,小白的心突突直跳,强撑起笑容来问医生:“医生,怎……怎么样?”
医生推了推眼镜看她,语气严肃:“你是患者的什么人?”
小白握紧拳头,紧张到呼吸都乱了,她表情僵硬,讷讷道:“我是姜小庄的姐姐,亲姐姐。”
医生看了眼病历,又抬眼看她:“父母没来吗?这个病情我们要跟患者的父母讨论一下。”
小白的指甲几乎要扎进肉里,她的眼神闪了闪,缓缓道:“父母……都不在了。”
医生的手一顿,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同情,颇有几分语重心长地说:“抱歉,小姑娘,是这样的……你弟弟呢,应该是患了……肺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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