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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谁知道她的指尖刚刚触及鳐鳐的肌肤,小姑娘猛然跌坐在地,圆润润的小脸上写满了惊恐,旋即化为满目委屈,“哇”一声就哭了!
她一边哭,一边爬起来往君天澜身边跑,哽咽道:“父皇,她推我!这个人推我!”
凤琼枝的手呆呆滞在空中,不可置信地望向鳐鳐。
小姑娘扑到君天澜怀中,哽咽不能自语:“父皇,她好坏,她竟然推我呜呜呜……”
“臣女没有!”凤琼枝急忙辩解,“臣女的手都还没有碰到公主殿下,她就自己坐到了地上!”
念念站起身,正色道:“父皇,刚刚儿臣也看见了,就是凤大姑娘推的妹妹。”
佑姬小脸清寒,“皇叔叔,臣女也看见了。”
三个小包子一唱一和,却叫凤琼枝通体冰凉,身形摇摇欲坠,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她拢在宽袖中的双手狠狠攥紧,指甲几乎快要把掌心刺破。
这三个小东西,是把她往绝路上逼吗?!
须知,她如今还不是皇后,若是被扣上了虐待公主的帽子,她的皇后之位不仅会鸡飞蛋打,更严重的还会被动用宫规!
她“噗通”跪倒在地,梨花带泪地仰起小脸,“皇上,臣女没有!臣女真的没有推公主殿下!对了,湘湘,湘湘可以为臣女作证!”
顾湘湘跪倒在她身侧,柔声道:“臣女什么也没有看见……”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她自然不会为凤琼枝出面作证。
没得要引来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的嫉恨!
她又不傻!
凤琼枝满脸不可置信,没想到连顾湘湘都不帮她!
而君天澜抱着哭得惨兮兮的鳐鳐,大掌安抚般轻轻摩挲过她的细背,狭长凤眸扫视过殿中,早就把这三人的小动作看穿了。
几个小家伙,是不想要凤琼枝做他们的母后呢。
他们大约还在念着他们的娘亲。
君天澜余光扫了眼沈妙言,淡淡道:“想来你也不是有意的,起来罢。”
凤琼枝愣了愣,心中骤然涌出浓浓的欢喜。
果然,果然皇上还是在乎她的,否则怎么会连叱骂都不曾叱骂半句?!





锦绣萌妃 第1781章 你为我而生,为我而死
君天澜又道:“传朕旨意,凤家有女,温婉恭顺,德才兼备,容得可佳,特封为皇后。”
话音落地,满殿俱静。
凤琼枝狂喜不已,忙跪下磕头谢恩。
君天澜又瞥向顾湘湘,敕封她为妃。
顾湘湘谢过恩,才同凤琼枝一同离开乾和宫。
其他秀女不过匆匆走了个过场,也就各自散了。
鳐鳐呆呆坐在君天澜怀中,全然弄不懂为何自己父皇为何要封凤琼枝为后。
念念的神情也很难看,上前行了个退礼,连话都不说一句,就冷着小脸转身离去。
小包子们走后,君天澜抬手,李福立即会意,带着宫中其他伺候的宫女内侍退了出去,并为他掩上殿门。
沈妙言扶着椅背,苍白的面色尚未恢复完全,只垂眸盯着自己的绣花鞋。
君天澜起身,挑起她的下颌,“如此,可满意?”
冰凉凉的嗓音,叫人分不清他究竟是喜是怒。
沈妙言心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儿,然而却仍旧不动声色,只淡漠地朝他福了福身子,“恭喜皇上立后,想来过不了多久,这后宫中就能热闹起来了。”
说罢,倔强地一瘸一拐往殿后走。
君天澜盯着她的背影,捻了捻墨玉扳指,呢喃出声:“朕倒要瞧瞧,你究竟打算撑多久……”
她离开后,韩棠之过来禀报朝中政事,顺道恭喜他立后与纳妃。
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仅仅是君臣,因着多年的同甘共苦,更有一层兄弟情谊在里面。
韩棠之因此问道:“皇上,臣已经细细查过凤国公府里的事,春夜花神祭时,凤琼枝曾伙同她表哥,想要谋害其同父异母的妹妹。此等德行,实在不堪为后,皇上为何要……”
君天澜四平八稳地端坐着,正好看见沈妙言沏茶过来。
小姑娘大约是在生闷气,放下两盏茶就跑了。
他端起她送来的热茶,用茶盖轻抚过茶面,淡淡道:“朕只说立凤家女为后,可并未明说究竟是哪一个女儿。”
韩棠之怔愣了下,立即恍然。
君天澜慢条斯理地呷了口茶,忽然手一抖。
“皇上?”韩棠之疑惑。
君天澜嘴里含着一口咸到姥姥家的茶,因为要在臣子与兄弟面前维持脸面的缘故,硬着头皮咽了下去,努力扮出风轻云淡的态度,“无妨……”
他在心里记了沈妙言一笔,放下茶盏后,又道:“棠之如今,年岁已有二十九了吧?”
韩棠之微微颔首,“是,臣已有二十九岁了。”
“正所谓三十而立,你早该成家了。听闻张晚梨已经在楚南与魏思城成亲,你也该另觅良人。总拖着,如何是好?”
韩棠之笑了笑,眼中极快划过一抹黯淡,“皇上放心,若有合适的,臣定然启奏于您,请您赐婚与我们。”
他把话说到这份上,君天澜也不好再逼他,于是点了点头。
韩棠之离开后,沈妙言从屏风后探出脑袋,眉眼弯弯的模样甚是狡黠,“奴婢泡的茶,可好喝?”
君天澜冷眼睨着她,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叫人畏惧。
沈妙言勉强压下对他的害怕,慢吞吞挪到韩棠之坐过的地方,收了他没用的那杯茶,“我听说,江太师家的小姐江梅枝,十分欢喜韩大人,至今还为了他不曾嫁人……”
君天澜自然也知道这件事。
他也曾试过撮合,可惜妾有意郎无情,棠之他几次三番避而不见,弄得江梅枝很没有面子。
而江义海更是生气,他认为他的女儿生得貌美可爱,出身又好,京中求娶之人无数,哪里就非要稀罕韩棠之一个?
于是他果决地断了与韩棠之的门生师徒关系,叫韩棠之再不要出现在他的眼皮底下。
这么一来,江家与韩家也算是交恶,两家逐渐没了往来。
他思虑着,捻了捻墨玉扳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种事情,终究是不能勉强的。”
沈妙言唏嘘不已。
入夜。
沈妙言在自个儿的寝殿中沐过浴,刚爬到床上,就听见外头风声四起,吹开了窗户。
她赤着脚走到窗边,刚把窗户拴好,却被身后的人抱住!
她骇了一跳,在闻到男人身上冷甜的龙涎香时,立即愠怒:“君天澜,你还要不要脸了?!”
说着,抬脚就要踩他的脚背。
君天澜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大步朝床榻而去。
沈妙言又急又恼:“君天澜,你放开我!你昨晚还没闹够吗?!我又不是你的皇后妃子,你若想要,只管去找凤琼枝和顾湘湘,你找我作甚?!”
“朕倒是忘了告诉你,乾和宫的女官,不止要掌管宫事,还得为朕暖床……”
君天澜把她放在锦被上,欺身覆在她身上,长腿压住她乱蹬的腿儿,一手钳制住她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另一手慢条斯理地挑开她的中衣。
沈妙言急得胸口剧烈起伏,“你无耻!什么暖床,我怎么不知道宫规里有这一条?!”
“从前没有,现在有了。”
“你——”
沈妙言同他争辩的功夫,男人宛如恶狼出牢,已然扯下她的中裤!
帐幔摇曳,床笫作响。
莲心蛊再度开始啃噬起女孩儿的心脏,一牵一扯,疼痛得厉害。
她难受地紧紧抓住身下的褥子,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渗进绣着宝相花纹的软枕中,宛若晕染开的重重花瓣。
“疼……”
“疼……”
细碎的呻吟声从唇齿间弥漫而出,她哭得小脸酡红,湿润的睫毛黏在一处,连鬓发也湿了些许。
君天澜细细吻过她的唇瓣,沉沦在她的美好之中,无论如何也不愿放手。
疾风骤雨般过了小半个时辰,沈妙言的心口实在疼得吃不消,神思模糊地哭出声:“呜呜呜……五哥哥,五哥哥……”
君天澜的动作微微一滞。
他抬起幽深的瞳眸,只见小姑娘流着眼泪,略微红肿的唇瓣轻轻张开,可以隐约听见她呼唤君舒影的细弱啜泣声。
他垂眸吻去她脸上的泪花,惩罚般咬了咬她的唇瓣,“他究竟给了你什么,叫你这般惦念他?你为我而生,为我而死,如今怎的重来一回,却不肯再多看我一眼?”




锦绣萌妃 第1782章 前世今生,为什么偏偏都是她
回答他的,是小姑娘痛苦的啜泣声。
这夜,君天澜不过草草来了两回就结束了,却仍旧不肯走,抱着沈妙言去屏风后沐过身,才入帐休息。
小丫头的身子明明看起来纤瘦得紧,可是抱着却觉软绵绵的,令他压根儿不想放手。
他把她放在自己怀里,轻抚着她光滑白腻的细背,凝着她带泪的眼睫,听着她在昏睡中无意识地唤着君舒影,终是无奈轻叹。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温声道:“无论如何,回来就好……”
翌日。
沈妙言醒来时已是晌午。
太阳越过雕花窗槅洒落在帐中,她伸出一只手,光柱的尘埃立即被搅散。
掌心白嫩如玉,在光中仿佛通透,能清楚地看见上面的淡青色血管。
她慢慢垂下手,艰难地坐起身,身下的撕裂感传来,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这两日的荒唐。
她暗暗攥紧褥子,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看着人模狗样、衣冠楚楚,却分明是个禽兽!
她都说不愿意了,他却还……
明明宫中有那么多姑娘想要爬上他的床,可他不要她们,就只缠着她沈妙言!
前世今生,为什么偏偏都是她?!
她想着,眼眶微红。
麦若从外面进来,见她醒了,忙上前用铜钩勾起帐幔,“小姐,奴婢伺候您梳洗?”
沈妙言点点头,心中仍泛着酸涩的委屈。
用午膳时,她打定了主意,再也不去招惹那个男人,只专心对付顾家与凤家。
用罢膳食,她正要午歇,拂衣与添香一同过来了。
两人把这几日后宫的情况汇报给了她,说是除了少数人仍旧不满,其他后妃宫女等人,大都接受了这场节省开支款项的革变。
小姑娘放下木箸,淡然地在木盆中净手,随口问道:“都有哪些人不满?”
添香道:“乾和宫里以玉蓉为首,那丫头连我与拂衣都不放在眼里的,最近成日里往后宫跑,似乎是在散布凤二姑娘的坏话。”
“坏话?”沈妙言拿帕子细细擦拭过双手,“她说我什么了?”
“说凤二姑娘是……”添香难得犹豫了下,“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等皇后入主正阳宫,这后宫里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沈妙言想着玉蓉,那个宫女生得美貌婀娜,心气儿高也是有的。
她笑了笑,到底是多活一世的人,大度地没跟玉蓉计较。
……
可她不与人计较,人家却未必会因此而感恩。
玉蓉此时已经到了盛晴宫里,求见于她。
宫女领着她踏进寝殿,盛晴正坐在窗下的贵妃榻上翻看书卷,语气里透着漫不经心:“今儿吹得是什么风,乾和宫的大宫女,竟也肯赏脸到我这偏宫后院里来玩……”
玉蓉为人高傲,从前曾嘲讽过盛晴不得圣宠。
如今,盛晴自然是看不上她的。
玉蓉笑了笑,朝她福了一福,“奴婢自是来与婕妤问安的。如今后宫之中不成体统,大小事宜,竟然由凤妃夕做主。可凤妃夕并非皇后或者四妃,她凭什么主持后宫?!如今凤家大姑娘尚未正式封后,后宫事宜,该由盛婕妤做主才对。”
盛晴合上书卷,唇角笑容嘲讽,“我不过小小一个婕妤,哪里能打理后宫?玉蓉姑娘高看我了。”
玉蓉不肯罢休,又道:“凤妃夕乱改宫规,宫中姐妹们怨声载道。想来盛婕妤定然也受到了影响,一日三餐、胭脂水粉之类的份例,定然都比从前要拮据许多吧?”
盛晴直视玉蓉,笑容晏晏,“不牢玉蓉姑娘挂心,于我而言,一日三餐能够果腹即可,我既无心争宠,胭脂水粉亦不过是虚妄之物。有没有的,都无所谓。”
玉蓉见她油盐不进,暗暗捏了把气,只得寒着小脸告辞退下。
她走后,盛晴身畔有侍女细声问道:“婕妤,其实玉蓉说得不错,婕妤若想上位,现今可是个好机会……若是等到凤琼枝和顾湘湘她们进宫,婕妤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盛晴捻着垂落在胸前的发辫,脑海中浮现出沈妙言之前的话:
——你若本分,自然能谋得一个善终。可若是企图谋求不适合自己的东西,那么下场,与后宫中其他姑娘,大约也没什么不同。
她垂眸,淡淡道:“她说得不错,人心不足蛇吞象,我若争宠,等待我的,还不知是怎样的下场。我若安然度日,说不准也能谋个一世太平。”
侍女微微颔首,她知晓这么些年,自家主子都是这般过来的。
盛晴靠坐在引枕上,有些疲惫地闭上眼,“这后宫是吃人的地方,一世太平,真是最奢侈不过的愿望……”
窗外起了风。
侍女起身,轻手轻脚地合上窗。
盛晴一手托腮,睫毛微颤,显然还在思考事情,并没有睡过去。
半晌后,伺候她的侍女正欲退下,她轻声道:“去我库房中寻那柄云纹并蒂莲玉钗,偷偷送去给凤二姑娘,她自会明白我的意思。”
“是……”
盛晴的侍女把盛在锦盒里的玉钗送到沈妙言手中,沈妙言自然也就从她嘴里知晓了玉蓉去找过盛晴的事儿。
而盛晴送钗子,是在投诚。
沈妙言慵懒坐在窗台上,悠闲地晃悠着脚丫子,侧目望向雕窗外的夏日池塘,唇角噙起淡漠的轻笑。
玉蓉该庆幸她对君天澜的后位没兴趣,对治理后宫也没兴趣,否则的话,她会是她第一个拿来杀鸡儆猴的人!
至于盛晴……
她掂了掂手里的玉钗,半透明的白玉钗头被雕刻成并蒂莲花的造型,质地润腻,一看便知是上等好玉。
“这女人真有意思,明明知晓我与凤琼枝不和,明明知晓会被立为皇后的人是凤琼枝,却还是主动对我投诚……她觉得,我与凤琼枝之间的争斗,最终获胜的会是我吗?”
少女眸中冷光流转,须臾仍旧化作了纯澈无辜。
……
此时,乾和宫内。
君天澜从议事房回来,正要处理奏章,却不见沈妙言在殿中伺候。
他在书案后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地执起朱砂笔,淡淡道:“去把她找来。”




锦绣萌妃 第1783章 你除了欺负我,便不会做其他事了
李福自然知晓“她”是谁,恭敬应了声“嗻”,便去请沈妙言了。
沈妙言本想装病不来,可惜李福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实在瘆人得紧,她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慢吞吞挪到了君天澜的书房。
她跨进门槛,看见男人正坐在书案后处理奏章。
李福递给她一盘饺子,轻声道:“御膳房刚刚送来的羊肉饺子,热乎着,皇上爱吃,姑娘给他送进去罢。”
说着,替两人掩了殿门。
沈妙言盯着那盘饺子,饺子一圈圈整齐摆在白圆瓷盘中,中央还搁着一碗用来佐味的调料。
她吸了吸小鼻子,不愧是天子吃的饺子,闻着就很鲜香。
她抬眸瞥了眼正在处理政事的男人,忍不住伸手抓起一只饺子,蘸了蘸调料,迅速塞进嘴里。
饺子皮薄劲道,内里的羊肉馅儿用的是小羊羔身上最好的那块肉,剁成碎末,拌着些细碎香菇、香葱等鲜料,着实好吃。
她趁着君天澜不注意,一连偷吃了七八只,才抬袖擦擦嘴巴,用小爪子把饺子拨弄齐整,满脸正经地将饺子端到君天澜手侧。
“喏,饺子。”
她心虚地道了声。
君天澜正忙于政事。
他中午并未用膳,刚从议事房回来,就赶着处理堆积成山的奏章。
北疆战事不休,楚南则有魏化雨那小崽子带着魏北军队不停骚扰大周城池,这些都是亟待处理的麻烦。
沈妙言见他太过专注,于是拖了张小杌子过来,在他腿边坐了,双手托腮,仰头望着他。
望了会儿,她觉得甚是无趣,目光在那盘饺子里转了转,最后定在那碗调料上。
小姑娘眼中闪过腹黑的兴味儿,伸出爪子把调料碗取下来,偷偷倒了,又换成漆黑的墨汁,重新放回原位。
她唇角抿着克制的微笑,伸手推了推君天澜,一本正经道:“皇上,吃饺子啦!”
君天澜“嗯”了声,用银箸夹起一只饺子,也不看碗中那黑漆漆的蘸料究竟是什么,就直接在那墨汁中滚了滚,夹起来放进嘴里。
他看奏章看得出神,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吃的是什么。
沈妙言捂住嘴,在小杌子上笑得前仰后合。
男人接连吃了三个,终于注意到身侧小姑娘在捧腹大笑。
他面无表情地偏过头。
沈妙言望着他,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只见男人嘴边一圈墨汁,黑乎乎的甚是好玩。
君天澜用余光瞥了眼自己的脸,又扫了眼那盘饺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沈妙言好不容易止住笑容,歪头道:“皇上这圈胡子可真好看,比平常还要威风,若是去宫中走一圈,定然要引来更多女子倾心!”
她是记吃不记打的人,很快就把君天澜前两夜是如何折腾她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只觉眼前的男人面无表情、呆萌可爱,好欺负得紧。
君天澜唇角微勾,忽然伸手把她拉到怀中。
他扣住她的脑袋,带着凉意的指尖轻轻拂拭过她的面颊,嗓音清冷:“妃夕这双玄月眉真是好看,待朕再给你细细描眉,想来定会更美。”
说罢,随手执起毛笔,蘸过那碗中的墨汁,不由分说地就往沈妙言双眉上画。
沈妙言哪里肯让他如愿,忙不迭就要逃,可惜男人把她箍得紧紧,怎么都不肯叫她逃开。
没过多久,君天澜把她拖到落地青铜镜前,唇角笑意吟吟,“这双眉,你可满意?”
沈妙言望着镜子,镜中女孩儿脸上赫然一块大黑斑,那双眉毛黑乎乎的,比拇指还要粗,简直丑到了一定境界!
想来她娘亲若是在世,怕也要认不出她来了!
她恼怒得很,大力推开君天澜,“你除了欺负我,便不会做其他事了!”
君天澜挑眉,“你这话当真是没道理,究竟是谁先欺负谁的?究竟是谁先把朕的佐料换成墨汁的?”
他的眼底含着浅浅的无奈与宠溺。
这事儿若是搁在其他宫女身上,怕是脑袋都要保不住了。
这位倒是胆大包天,竟还在这儿傲娇。
沈妙言自知理亏,抿了抿小嘴,没说话。
正逢鸿胪寺的官员求见,说是要安排立后之前的祭天大典。
沈妙言躲在屏风后,听见鸿胪寺卿道:“臣私以为,此次祭天大典,当安排在灵安寺。毕竟,如今灵安寺乃是护国之寺,有神灵庇佑,可保我大周福祚绵延,江山永固。”
君天澜对此并没有意见,于是允了,让他即刻去办。
鸿胪寺卿走后,沈妙言从屏风后转出来,认真道:“我要告假回府。”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日害她的人里面,还有灵安寺的僧人,似乎是唤做觉海。
祭天大典若在灵安寺举办,她倒是不介意提前几日回去,在那寺庙里做做手脚,也叫觉海尝到她所受的痛苦。
君天澜瞥向她,清晰地捕捉到她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恨意。
男人攥着朱砂笔的手不由微微收紧。
妙妙她,在恨谁?
他仍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点头允了,“朕给你十日假期,十日后祭天大典,你当与朕同往。”
沈妙言愣了愣,没料到他竟然如此大方,于是应了声好,就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开了乾和宫。
她走后,君天澜淡淡道:“夜凉。”
夜凉从房梁的阴影处落下,恭敬地单膝跪地:“皇上有何吩咐?”
“去跟着凤妃夕,朕要知道她离宫之后的一举一动。”
“是!”
夜凉走后,男人起身,面无表情地走到窗边。
他凝着窗外的景致,缓慢转动指间的墨玉扳指,暗红眼底不时划过一抹抹暗芒。
妙妙回来前的这段时间,他并不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
或许,他该派个人去调查一番?
很快,男人摇摇头,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今的妙妙很有主见,他随便插手,定然会引得她的反感与警惕。
罢了,还是按兵不动得好。
……
沈妙言回到自己的寝殿,与麦若收拾了东西,又唤上绿翘,准备打道回府。
主仆三人回到凤国公府已是傍晚。
此时国公府门前停着十几辆华丽马车,宾客盈门,都是前来贺喜凤琼枝即将立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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