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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而楼中来往女子,虽环肥燕瘦、各有风情,却毫无风尘气,通身气度宛如大家闺秀。
鳐鳐跟着魏化雨跨进门槛,好奇地悄悄打量四周,正看得起劲儿时,有侍女过来相邀,恭敬地请他们二人前往楼上雅座。
她望向身侧少年。
他脚踩挖云纹牛皮靴,穿一身墨色锦衣,朱红腰带勾勒出劲瘦腰肢,越发显得身高挺拔。
发束马尾,侧脸英俊,几根串着小金珠的发辫垂落在胸前,她瞧着竟是可爱的。
而他如同镐京城那附庸风雅的公子们般,手持一柄水墨折扇,唇角噙起若有似无的邪笑,果真抬步往楼上而去。
鳐鳐立即跟上。
楼上设有一圈雅座,可俯瞰楼下圆台上的歌舞表演。
侍女引着两人来到其中一间最为华贵的雅座,鳐鳐就瞧见这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正是三日前与街上相见的卢鹤笙、黑衣少年,甚至,连李秀缘和卢金枝也在。
鳐鳐看见李秀缘和卢家兄妹就来气,顿住步子,拽了拽魏化雨的宽袖,示意他快离开这里。
然而少年只是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笑吟吟地在上位坐了下来。
鳐鳐微恼,故意坐到靠近扶栏看台的地方,一双眼只盯着表演,并不理会这雅座里的人。
卢鹤笙笑道:“两年未见,公主脾气还是一如当年。”
“两年未见,将军却晒黑许多,果真变得更丑了呢。”小姑娘头也不回,嘴上毫不留情。
卢金枝护着自家弟弟,抚着肚子娇笑,“瞧公主说的,鹤笙终究是男人,晒黑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鳐鳐冷哼,懒得接话。
卢鹤笙这才转向魏化雨,介绍道:“那日长街相逢太过匆忙,未曾与皇上介绍萧公子。萧公子执掌天香引,虽年少,却已是惊才绝艳。一身功夫,堪称天下罕有。我以为,皇上与萧公子应当能成知己。”
鳐鳐正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呢,闻言,立即悄悄儿地瞅向那位坐在角落的黑衣少年。
他仍旧戴着宽大的兜帽,只能看见白皙而又线条完美的下颌,及一张削薄嫣红的唇瓣。
而那唇瓣总是噙着笑容,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的模样令人害怕。
可右颊上的小酒窝,却令他生出些许亲近感来。
旋即,她听见他嗓音清越地开口:“在下萧五,久仰魏帝大名。”
萧五?
鳐鳐挑了挑眉,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化名。
而他始终保持着雅正坐姿,只随意拱了拱手,连站起来都未曾。
可见,嚣张狂妄至极。
魏化雨客气一笑,转了转手中酒碟,“朕亦久仰天香引大名。魏北鬼市中也有座天香引,里间姑娘,可是精彩得紧呐。”
“魏帝喜欢就好。”
黑衣少年含笑朝魏化雨举起酒碟。
两人隔空碰了碰,便各自一饮而尽。
鳐鳐盯着魏化雨,暗暗撇嘴。
这厮果然是个花心胚子,在魏北冒出个未婚妻不算,竟然还去逛什么天香引……
真是该死!
她正磨牙恼怒,卢鹤笙不知何时凑到了她身畔。
他给她添满酒,笑容殷勤,说出的话却不是什么好话:“原以为公主殿下会择出个怎样出类拔萃的驸马,今日看来,却也不过如此。他是做皇帝的人,注定了三宫六院,妻妾三千。公主殿下将来,果真能忍受得了吗?”
鳐鳐转向他,眸光凛冽,似笑非笑:“卢鹤笙,你算个什么东西,未来驸马怎样,还轮不到你来插嘴吧?!”
说着,无辜地望向魏化雨,抬高音量道:“太子哥哥,卢大人说你不过如此,不堪为大周驸马。”
卢鹤笙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哦?”魏化雨挑了挑眉,“朕倒是不知,朕在卢大人眼中,竟如此恶劣?”
“不不不,魏帝少年英才,在下自然是崇敬的。”
“那你的意思是,朕虽然还不错,却仍旧配不上鳐鳐?”
“在下并无此意……”
“那你就是惦记我家小公主,所以才出言贬低朕!岂有此理,朕的未婚妻,也是你敢觊觎的?!”
魏化雨早就存了要寻卢鹤笙麻烦的心思,因此话音落地,朝他猛然一拂大袖!

祝宝贝菜心们中秋快乐,阖家团圆!!





锦绣萌妃 第2052章 朕偏要杀卢鹤笙,又如何呢?
卢鹤笙功夫虽不错,却到底比魏化雨差远了。
他惨叫一声,整个人倒飞出去!
他从三楼雅座飞出栏杆,重重砸落到一楼大堂的圆台,把那些舞姬们很是吓了一跳。
整座天香引的乐声都停了。
所有人都探出头,好奇地朝这边张望。
卢鹤笙吐出一口血,艰难地爬坐起来,仰头望向三楼,咬牙切齿:“魏化雨,你欺人太甚!”
少年悠闲慵懒地靠在扶栏边,一手揽着鳐鳐的纤腰,笑容邪肆:“便是欺你,又如何?”
来自魏北的少年,如松如楠,携一身淡淡风沙气息,凛冽,张扬,跋扈。
他以刀斧劈山般一往无前的骄傲姿态,高高在上地俯瞰着楼下那个狼狈不堪的男人。
楼下,卢鹤笙不仅没料到魏化雨说翻脸就翻脸,也没料到他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下对他动手,更不曾料到他竟然在事后还要如此奚落他!
好歹,如今的他也是西北边陲的封疆大吏啊,连小皇帝都要给他脸面的,而这个外人,竟敢这般不给他脸……
阴柔的面庞上,有憎恶一闪而过。
他抬袖擦去唇角的血渍,慢慢爬起来,仰头盯着魏化雨,缓声道:“说起来,这两年我所杀土匪之中,有不少乃是魏人。听闻他们原是魏国的良民,只是犯罪后不肯伏法,才潜逃到大周边境兴风作浪。我杀了他们,也当是为魏帝分忧,魏帝该谢我才是。”
这话听着好听,可实际上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自己的国民被他国人所杀,即便那些人乃是罪人,可对魏国而言,被这么大庭广众下嚷嚷出来,也仍旧算是一种耻辱。
魏化雨摇开折扇,唇角噙着的笑容越发盛了,遥望那个锦衣缎带做书生打扮的男人,轻挑了挑眉尖。
他身侧的鳐鳐,把他脸上这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
动物有多了解节气变幻,她就有多了解这个少年。
她知晓,这是少年杀人前的征兆。
果不其然,魏化雨缓缓道:“朕就奇怪,近年户部怎的屡屡提起,有人口莫名失踪,原来是卢将军的手笔……卢将军怕是不知,你所谓的流寇土匪,在前阵子大赦天下时,就已被赦免为无罪之人。”
卢鹤笙怔了怔,显然没料到这一茬。
魏化雨低笑:“卢大人觊觎我妻在先,杀我国人在后,这两笔账,你该如何还?”
偌大的天香引,座无虚席,无数双达官贵人的眼睛俱都盯在这里,却是无人敢出声儿。
毕竟,卢鹤笙虽是大周的官员,可魏帝毕竟也是大周的驸马,谁对谁错,又岂是他们这些人敢掺和的?
魏化雨并未给卢鹤笙过多反应的时间,直接飞掠至楼下圆台,内劲涌动,隔空掐向卢鹤笙的脖颈。
卢鹤笙尖叫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他的手掌飞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内劲刺斜里扫来!
魏化雨连着后退两步。
执掌天香引的黑衣少年,定定站在他和卢鹤笙中间,把卢鹤笙牢牢挡在身后。
宽大的兜帽下,少年唇红齿白,酒窝亲切:“今夜乃是我天香引开张的日子,还望魏帝赏个脸,莫要在这里见血。”
鳐鳐本就恨卢鹤笙,当初卢鹤笙在琼林宴上轻薄她时她就想杀了他,可惜罪名不够,再加上卢大人功高,皇兄只能饶他性命,把他贬去西北。
如今太子哥哥好不容易寻了由头可以杀他,却被这个来历不明的人阻拦,当真可气。
她想着,施展三脚猫轻功至圆台下,在魏化雨身侧站定。
她拂袖,盯着黑衣少年,冷冷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家太子哥哥在这里杀一个罪人,你敢有意见?!”
终究是大国公主,不怒而威的模样,倒也颇为摄人。
楼上扶栏边,她的侍女阿蝉静静看着她与魏化雨并肩而立的姿态。
侍女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掠过浓浓的凉意与嘲讽。
圆台上,黑衣少年勾了勾唇角,“抱歉,我不与女人争论。”
“你——”鳐鳐咬牙,“总之你让开,卢鹤笙这个狗东西,我家太子哥哥今夜定要取他性命!”
眼见着双方剑拔弩张,一道铮然琴音,忽然自楼上响起。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顶楼上,八名美貌侍女抬着轿辇,运着轻功轻飘飘落下。
她们宽袖与衣带飘飘飒飒,香风四溢、花瓣飞扬,当真叫人看花了眼。
而那架轿辇乃是竹制,四面垂着编织精细的竹帘,只隐约能瞧见里头点着檀木琉璃灯盏。
灯盏的光晕十分柔和,有绣繁花的重重纱质裙摆从竹帘下露出,虽只能透过竹帘间隙朦胧窥视坐在里面的美人,但这朦胧一面,却也能令人猜得其无双美貌。
泠泠琴音自轿辇内响起,伴随着碎玉敲冰般的嗓音:
“普天之下虽是王土,可中原这一带却是周皇的王土,与公主殿下和魏帝又有什么干系?率土之滨既是王臣,便也是周皇的臣,岂容得你二人随意处置?”
女音很是甜美婉转,然而语调却格外冰冷淡漠。
而她代表的是天香引,可见天香引铁了心要护着卢鹤笙。
轿辇中琴音不绝,一曲《清平调》弹得淡然悠扬,像是这浮华的纸醉金迷里开出的一朵不染青莲,仿佛能安定人心。
鳐鳐歪了歪头,下意识望向魏化雨。
却见少年笑吟吟的,一双深邃幽暗的漆眸定定看着那座轿辇。
小姑娘吃醋般撇了撇嘴,在宽袖遮掩下,悄悄儿而又使劲地掐了下他的胳膊。
魏化雨温柔地把她揽到怀里,直视轿辇,朗声道:“那么,朕偏要杀卢鹤笙,又如何呢?是大周会与朕为敌,还是你天香引要与朕为敌?一介商户,也配?”
话音落地,他骤然朝那座香风四溢的竹制轿辇出手!
他知晓以卢鹤笙之才,定然无法在两年内平息西北边陲的土匪流寇。
卢鹤笙背后有势力。
而那方势力,如果他没猜错,正是天香引。
天香引于近年突然兴起,势力庞大神秘,收揽包括大魏在内的各国情报,其目的却不得而知。
他正好借着卢鹤笙的机会,试探下天香引的虚实。





锦绣萌妃 第2053章 这个女人,在向她挑衅!
随着他出手,庞大可怕的内劲从身体里汹涌澎湃地溢出,宽袖飞扬,将楼内悬着的琉璃灯盏也都吹得剧烈摇曳。
鳐鳐连忙后退数步。
而黑衣少年却未曾退却。
他迎着那股庞大摄人的内劲,不慌不忙地抬掌相迎。
黑色大氅无风自舞。
兜帽剧烈抖动,鳐鳐试图窥视少年的容貌,却仍旧无法窥得一二。
下一瞬,魏化雨与黑衣少年同时跃至半空,身形化作无数虚影,大打出手!
两人的功夫于这一辈中皆是顶尖,出招之快,完全令人看不清招数虚实,只能瞧见眼花缭乱的招式,再回过神时,整座金碧辉煌的大楼轰然作响,四起的狂风令所有人的衣物都颤动起来,叫人害怕得紧。
恰在这时,那座雅致轿辇中的琴音停了。
少女甜美却冰冷的嗓音突然传出:
“你身上,很香。”
能够与这般杂乱的场景中,隔着竹轿,嗅闻到鳐鳐身上的香味儿,少女的嗅觉不可谓不灵敏。
甚至,灵敏到了可怕的地步。
而鳐鳐独自面对她盛大的排场,不惧不畏,负着手淡淡道:“多谢姑娘夸奖。我闻着,姑娘应也是爱香之人。你身上的香,与轿辇上所熏的全然不同,是你自己制的吗?”
若是比拼嗅觉,鳐鳐不觉得她会输给任何人。
少女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她还能透过轿辇上那四溢的香风,嗅闻到少女身上那特殊的幽香呢。
轿辇内沉默片刻,缓声道:“龙脑香三钱,月桂子香二钱,蔷薇香露一两,乳香二钱,琥珀三钱,以桧香蜜炼之,再窖藏月下七七四十九天,即制成月麟香。以轻罗造梨花散蕊,裹之以月麟香藏于袖中,号为袖里春,便是公主殿下所用香丸。小女子说的,是也不是?”
鳐鳐见这女人懂香道,不觉挑眉。
这月麟香乃是她读阅宫中秘籍后稍作改进,制作而成。
没想到,却被这个女人一语道破。
所用香料分量,与她所言分毫不差。
她亦起了几分争强斗胜的兴致,上前两步,透过竹轿溢出的香风,仔细嗅闻后,旋即一笑:“脑子二分,麝香半钱,白檀二两,乳香七钱,沉香三钱,寒水石三两,炼蜜并鹅梨汁和匀为饼,脱花湿置寒水石末中……姑娘这香,倒是清幽讲究。不知香名为何?”
竹帘内,少女再度沉默。
此香乃是她自己研制而成,世上并无任何记载,没想到这位大周公主,竟然能如此完整地把她的香方叙述出来……
她沉吟之际,鳐鳐的目光始终透过竹帘,试图窥得她的全貌。
可惜,只能依稀瞧见那双搁在琴弦上的雪白玉手。
片刻后,少女缓声道:“小女子所用香,名为雪中春泛,若公主欢喜,小女子自当相赠。”
话音落地,鳐鳐就透过竹帘缝隙,看见端坐里面的美人,慢悠悠一拂宽袖。
竹帘晃动,不过几瞬的功夫,雪中春泛的清冷幽静之香,骤然席卷整座天香引!
半空中的打斗被人遗忘,所有人轻嗅着空气中弥漫的香,俱都诧异而惊喜。
显然,他们并未嗅闻过这般奇异而又清幽的香,就仿佛是漫天雪地里,从枯木中生出了小小绿芽的感觉。
鳐鳐站在圆台上。
无比清晰地意识到,
这个女人,
在香道方面,向她挑衅!
竹帘内,少女借势压人:“以香结友,公主与小女子也算同道中人。卢公子乃我天香引座上贵客,不知公主能否看在小女子的薄面上,放他一马?”
鳐鳐望向卢鹤笙。
相貌阴柔的男人躲在轿辇后,一双鹰隼般的眸子,恶狠狠盯着半空中的魏化雨,一脸巴不得他被黑衣少年弄死的表情。
小姑娘看着,忽而娇笑一声。
她转向竹帘,“本宫不晓得你们天香引是什么来历,又打算干什么大事,本宫只知道,这个男人屡次三番叫本宫不高兴,本宫今夜,偏要取他性命!”
话音落地,她犹如离弦的利箭,骤然袭向卢鹤笙!
双臂张开,宽袖在风中猎猎作响。
奇异的香粉从袖中而落,令嗅闻之人皆都骨软,无法动弹分毫。
原本拔剑打算保护卢鹤笙的那些侍女,尽都手扶竹轿,诧异而又惊惶,只能眼睁睁看着鳐鳐去刺杀卢鹤笙。
卢鹤笙同样浑身酥软,不可置信地踉跄退后。
眼见着鳐鳐的剑尖即将刺向他,那座精致竹轿陡然破开成无数碎竹片!
紫衣华服的少女,面戴轻纱,展开双臂,从半空中盈盈而落。
虽然看似动作轻缓,然而不过瞬息,就已经落在鳐鳐和卢鹤笙之间。
纤细白腻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夹住剑刃。
那双露在面纱外的美眸,幽深而不见底,勾魂摄魄般令人沉沦。
她注视着鳐鳐,“得饶人处且饶人,卢公子不过是在两年前轻薄过公主一次,公主又何必如此执着,非得取他性命?”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合着被欺负的又不是你!”
鳐鳐咬牙,试图把长剑从她手中抽出来,可不知怎的,长剑竟纹丝不动!
她抬眸盯向对面的少女,“我且问你一句,同为女人,若你被轻薄,你会如何做?难道你就不想杀了那个人吗?!”
少女眨了眨水眸,“我会。”
鳐鳐恼了:“你既知晓,那你还不让开?!”
少女语调淡漠,“可如今被轻薄的人是你,与我又有何干?”
“你——”
鳐鳐几乎要被她气死。
她好容易稳住心神,憋着劲儿从少女手中抽出剑刃,不由分说地以剑尖指向她的脸:“你若不让开,我便先杀你再杀他!”
说罢,不顾一切地袭向少女。
她的迷香对其他人有用,可对紫衣少女却毫无用处。
紫衣少女不紧不慢地抽出把折扇,招架住鳐鳐的攻势。
二人皆美貌不可方物,便是打架,也美得叫围观之人挪不开眼。
而显而易见的是,她们两人的功夫竟相差无几!
一个要杀卢鹤笙,一个要保卢鹤笙,把个卢鹤笙围在中间,你划一刀,我再用扇子轻挡一下,导致男人周身被划出好多不见血的口子,衣衫破烂,连腰带都被斩断了!
卢鹤笙双手提着裤子,站在圆台上被所有达官贵人们围观,一张阴柔面庞涨得通红,羞恼不堪至极!

十月上旬,可能,可能会有爆更掉落。
另注:月麟香是古香,但配方好像失传了,文中配方是菜菜杜撰的。雪中春泛是宋元明时的香。




锦绣萌妃 第2054章 黄雀
来往数招后,鳐鳐急了,剑刃席卷着内劲,以狂风暴雨之姿,骤然袭向紫衣少女!
紫衣少女合拢折扇,一双美眸宛若凝着高山云海的水雾,叫人无法窥得她的心境。
宽袖拂过,折扇不慌不忙地迎上鳐鳐的剑!
看似纤弱的两名少女,却各自蕴着磅礴可怕的力量。
这两股力量剧烈撞击到一块儿,旋风也似,把她们各自震得倒飞出去!
半空中,魏化雨一跃而下。
他在空中抱住鳐鳐,潇洒利落地在地面站定。
鳐鳐喘息着抬眸,只见对面,那名黑衣少年也接住了紫衣少女。
两两对峙,却叫她心中暗惊。
天下之大,势力庞大的江湖组织也不是没有。
可如此明目张胆敢和朝廷做对的组织,却是没有的。
如今这天香引不仅要跟他们做对,还要在众目睽睽下跟他们打斗,关键还打成了平手……
须知,虽然她功夫平平,可太子哥哥却是顶尖高手,没道理打不过这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黑衣少年的……
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历?
与此同时,在下方争斗厉害的时候,雅座之上。
卢金枝紧贴着李秀缘而坐,轻抚着尚未隆起的肚子,软声道:“夫君,你瞧那魏帝,简直欺人太甚!他今夜若是害我弟弟,便是打我卢府的脸面。夫君你可是卢府的女婿,卢府颜面受损,你也会受到牵连……”
言下之意,便是要李秀缘为卢鹤笙做主了。
李秀缘始终面淡如水,目光落在下方圆台上,面对卢金枝的暗示与恳求,无动于衷。
卢金枝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我知晓父兄从前刁难过夫君,可那时候夫君突然休弃凤樱樱转而迎娶我,虽然我知道夫君是看中了我这个人,但站在父兄的角度,的确容易误会夫君是为了别的什么东西。那些恩恩怨怨终究已成过去,今夜夫君若救了弟弟,在我父亲那里,你也能得脸不是?好叫他们瞧瞧,他们过去的确是小看你了。”
李秀缘迎娶卢金枝并非一帆风顺。
当年宫宴上,他与卢金枝相逢,在宫宴结束后,就去见她的父亲卢明至,希望能求娶卢金枝。
可卢明至当场就拒绝了。
理由是他已有妻室。
于是李秀缘转而私下找机会与卢金枝见面,他生得秀丽清俊,加上颇负才气,于是很快就令卢金枝爱上了他。
卢金枝在府中大哭大闹,卢明至无法,只得松口答应她和李秀缘的婚事。
然而成婚之后,他却待李秀缘极其刻薄。
只因他认定这个男人乃是攀炎附势之人,求娶他女儿,必然是有所图谋。
甚至于这两年来,连卢府的大门,他都不肯让李秀缘进。
此时,卢金枝见李秀缘始终不曾说话,于是摇了摇他的胳膊,撒娇道:“夫君……你就帮我弟弟这一次,好不好嘛?!”
李秀缘掩去眼底的凉薄,转向她,清俊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微笑,“我帮他,乃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如何报答我?”
卢金枝羞怯低头,双颊酡红,“你都替你怀上孩子了,你还想我如何报答你?”
李秀缘靠近她的耳垂,呵出的热气,令卢金枝浑身轻颤:“今夜,带我去卢府?两年了,这做女婿的,也该上门了不是?”
他说着,眼底现出一抹嘲讽。
卢金枝始终娇怯地低着头,因此看不见他眼睛里的神情,只小声道:“你便只想去我爹爹府邸吗?就……不想要其他的,报答?”
李秀缘眼底嘲讽更盛。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身,一手慢条斯理地穿过她的秀发,声音听起来却分外温柔:“我自然是想看看金枝幼时的闺房,顺便在那闺房中,与金枝……做些夫妻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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