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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长沟落月
事?而且去抢那个位子总归是有风险的。若只是他一个人也罢了,即便事不成那也无非是交出他一条命的事,再没什么可牵挂可留恋的。但现在,有了林菀,这人世便是这样
的让他牵挂留恋。往后的日子还这样的长,他想和她一起慢慢变老,而不是堵上一切去追寻那个位子。有什么意思呢?





奸臣之妹 第一百二十八章
林菀和李惟元相谈了一夜往后去路的事之后,心中也安定了不少。李惟元做事她是信心的。而且那个时候她在番外中也写了李惟元虽然被关在了刑部的死牢中,但后来死牢忽然起火,众人都只以为李惟元被烧死了,可事隔几年,有人在
江南一带看到了一个人,相貌酷似李惟元。那个时候林菀虽然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但总归想到李惟元的时候她就会觉得心酸,所以就总是不想他古蛋,就特地的注明了李惟元的身边是跟了一位娇柔的姑娘的

现在想来,这个姑娘可不就是她了?
既然要离开,还要离开的无后顾之忧,自然是有许多准备的事要做。不过按照李惟元的意思,皇极会他是不会放手的。
即便是要离开,那也总归要些保命的东西牢牢的握在手上。而且皇极会里有一处分支是专门从事商业的,也可保证往后他们在金钱上无后顾之忧了。
林菀则是在收拣着要带走的东西。
京城肯定是不能再待下去了,要寻个安妥的地方才行。
旁的东西倒也罢了,可李惟元送她的东西她是一样都不想拉下的。
一整盒子他雕的簪子,还有他送的那些簪子首饰,扇子之类,都一一的收拣好了放在那里。然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现在还在新春假期,林菀和李惟元自然是日日的厮磨在一块儿,但转眼灯节已过,李惟元自然是要去上朝了。
想到一整个白天都要看不到李惟元,林菀就极其的不舍,真是恨不能变成他的腿部挂件,他去哪她都跟着去。李惟元便抱她在怀中,柔声的哄着她。
他晓得淳于祈对林菀的事耿耿于怀,始终想着法儿要将林菀再抢回他身边去,所以他这会就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林菀万不能出李府门一步。这李府里外都是他安排下的人,但凡只要林菀在府中,淳于祈便是没有法子的。而且现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这样的亲密,李惟元有许多事便也不再如以往那般只闷在心中,
一早就将不让林菀出门的原因说了,以避免她心中以为他是故意的软、禁着她。事关厉害,林菀自然乖乖听话。当下她保证自己绝不会踏出李府一步,李惟元这才放下心来,伸手指勾着她的下巴亲吻了她一番,又笑着同她说:“等散值回来哥哥再好好
的疼你。”这才起身笑着出了屋。
等他出了屋,林菀的一张脸还是滚烫的。自打她和李惟元亲密之后,她就发现李惟元在她面前越发的不端着了,什么样的话都会同她说。床笫之间说起话来更是肆无忌惮,直将她一颗心儿撩的砰砰砰的跳个不住
,又是羞,却又是喜欢。
她坐在床上,从旁侧半开的窗子望出去,见李惟元挺拔修长的背影远去,这才慢慢的起来梳洗了。
这一日她也没有怎么出院门,无事只在院中晒暖儿,又或是歪在炕上看看书,等着李惟元散值回来。以往她倒还不觉得,但现在这样的心系一个人,只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过的飞快,但他不在的时候,每一刻都是煎熬。可想着他下午便会回来了,林菀便又觉得心中开始
甜蜜了起来。
李惟元身为左相,便是上朝,轿子也是可以直接进宫门的。
等进了宫门,轿子停了下来,他伸手撩开轿帘,微微低头走了进来。
前面便是大殿了,中间是一道极宽大的白玉石铺就的空旷场地,彰显着皇家尊严。
李惟元目光随意的看了看,然后注意到旁侧又有一顶轿子过来。
乘坐的轿子能这样直接进入宫门的,除却他,也就只有淳于祈了。
李惟元便没有走,反倒是站在原地,看着淳于祈从轿中走了下来。
淳于祈这半个多月显然过的极不舒心,整个人看着再不是以往那样的温和从容,反倒是阴沉满面。
他也看到了李惟元。而很显然,李惟元这半个多月过的极为的舒心,眉眼之间全都是淡定从容,连之前的冷傲之气似乎都融化了不少。
淳于祈心中微沉,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这半个月他处心积虑的想要将林菀从李府里抢出来,但一来师出无名,二来整个李府竟然固若金汤,不论他想了什么法子,都不能如愿。也不晓得林菀自落在李惟元的手中这些日子过的怎么样。想想那个时候李惟元晓得林菀是他一生悲苦的始作俑者,自是心中十分的痛恨她的。可转念又想想李惟元先前是
那样的在乎林菀,想必他也不会真心的记恨她……
但其实他心中还是希望李惟元心中记恨林菀的。因为若那样,林菀伤心之下,他总归会有机会的。而若不然他可是半分机会都没有的。
自承恩寺回去之后他严问青竹,已是晓得了林菀先前特意的让她去打听有关李惟元的事了,这就说明林菀心中始终是有李惟元的。
而这时李惟元已经慢慢的朝着他走了过来。
日色细碎如金,竟是渐渐的拢在了李惟元的身上一般,让人不敢逼视。
淳于祈看着他在自己面前站定,袖中双手握的更紧,但面上看着却还是一派淡然:“李大人看着真是春风得意的很。”
李惟元看着他片刻,忽然一笑。
这笑容看着也确实春风得意的很。说出来的话也是从从容容,不紧不慢的:“两情相悦的感觉,想必淳于大人是体会不到的,自然就不能懂得我现在的心情了。”
这话简直就是赤果果的炫耀和扎心了。
淳于祈面上的淡然再也装不下去了,转而沉了下去。
“李惟元,”他压低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你不要得意。你我之间输赢尚且未成定局。”
“不,你心中其实是明白的,你我之间的输赢早就分了出来。你之所以不愿意承认,只是心中不想承认罢了。”
说完这句话,李惟元就转身施施然的走了。
淳于祈站在原地,想着他刚刚说的这样诛心的几句话,只觉得心尖都不自主的颤了起来。
他确实是不想承认的,但他自己心中也清晰的明白,他其实确实是输了。
七年前他就晓得了李惟元和林菀之间不是亲堂兄妹的事,也晓得自始至终他们都是两情相悦的,而林菀也数次表明了她不想嫁他的意愿,可他偏偏极是不想放手。
其实若不是他,林菀也不会一离开就七年……
淳于祈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勉强的打起精神,抬脚慢慢的往前走。
年后的第一次朝会,君臣之间不过是些恭贺之词。不过还是看得出来皇帝的身子越发的不好了,只怕今日的早朝都是勉强挣扎着来的。
李惟元得林菀说破,已经晓得离皇帝驾崩之时不过月余的功夫了,所以心中倒也淡然。其他的朝臣却皆是心中不安的。一朝天子一朝臣,而且现在皇帝也不知道是因着什么缘故,迟迟的不立储君,谁晓得最后到底会是哪位皇子做了皇帝?而这些朝臣现在基本都已经各自站了一位皇子。若
自己站队的这位皇子最后并没有成为下一任皇帝,等新皇帝上台了,极可能就会清除掉他们这些人。所以他们怎么能不心慌?
不过李惟元面上看着实在是淡然的很,下了朝之后一如既往的去了偏殿处理事情。
中间放了这么长时候的假期,堆积的事情自然就较以往要多一些,处理起来也较以往多费些时候。
等到他出了宫门的时候就已经是酉时一刻了。
他担心林菀在家中等的着急,拒绝了其他同僚邀请他去酒楼吃酒的提议,上了等候在宫门处的轿子,就要吩咐轿夫起轿。
但眼角余光却看到淳于祈走了过来。
淳于祈在他的面前站定,目光望着远处近处的暮霭沉沉,话却是对他说的:“皇上今日的样子你也看到了,而你这样的平静无澜,想必是婉婉早就告知了你今后的事吧?”
说起来,淳于祈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和李惟元有那么一种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感觉。
这个世上,除却大觉法师和林菀本人,也就他们两个人清楚的知道这个世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起来是这样的荒诞不经,也这样的让人难以置信,但却偏偏就是真的。但李惟元却又是好过于他的,至少他身边是有林菀陪着的,他们两个人还能就这些事聊一聊,但
他却一直是孑然一身,这样的话都不晓得到底该对谁说,只能深埋于心底。
淳于祈显然这就是来套话的,李惟元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就伸手放下了轿帘,吩咐轿夫起轿。
等回到了李府,已经过了酉时三刻了。
李惟元担心林菀等急了,一下了轿就快步疾行。等到了小院的时候,他伸手推开院门,抬脚就走了进去。
而屋里的林菀听到推门的声音,早就是迎了出来。
李惟元快步的走向她,握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就先低头狠狠的亲吻了她一通。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放开她,鼻尖轻抵着她的鼻尖,含笑轻声的问着:“今天有没有想我?”




奸臣之妹 第一百二十九章
林菀自然是想李惟元的。古语说的一日未见,如隔三秋,今儿一天她总算体会到这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了。
但纵然心底再想,她面上却不承认,只是抬头轻咬了他下巴一下,笑道:“我做什么要想你?你脸大啊?”她这样笑起来的时候,眉眼极其的生动俏皮,娇美难言。李惟元心中极是受用,低下头就去胡乱的亲吻她的脸颊,一边亲一边还低声的笑道:“不想我,那可是要接受我的
惩罚的。”
这个惩罚自然是不言而喻。林菀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气的用手捶他:“一回来就这样,你还吃不吃饭了?”虽然只一日没见她,但李惟元却是极其的想她,就仿似过了漫长的一辈子一样。所以就算这会林菀再抗议,他却是容不得她逃避的。反而是动作凶猛的将她撞的话都说不
出来,最后只能颤声软语的叫着他好哥哥,求他温柔些。
李惟元低声闷笑,气息不稳的捧着她的脸,一面亲着她柔嫩水润的红唇,一面轻笑:“哥哥只恨不能将你拆吃入腹,还怎么能温柔的起来?”
林菀气的拿眼瞪他。但此刻这样的时候,她一双墨眸水光盈盈,眼波流转间,神情当真是又娇又媚,李惟元见了,只恨不能死在她身上才好,哪里还能把持得住?
“我的好婉婉,”李惟元一壁亲吻着她,一壁就气息灼热的说着,“这天底下再没有什么能比你更好吃了。我还吃个什么饭?只吃你就好了。”等被他折腾完,早就是亥时了。林菀又累又饿,只觉腰都快要断了,怎么也爬不起来。但也气极,忍不住的就踹了李惟元一脚,恨道:“还不快去拿点东西给我吃?我快要
饿死了。”
但她身上早就是半分力气都没有了,这一脚踹的甚是软绵绵的,并没有踹痛李惟元。
李惟元却是立时就穿好衣裳下去了,先是将桌上的饭菜拿出去让人温了,然后自己去打水过来亲自给林菀清理。
天冷,饭菜早就冷透了,要温热也是要一会儿的。但林菀实在是饿的狠了,好在她想起屋中还有一盒子果馅饼,她原是不喜欢吃的,但这会还是指使李惟元去拿了过来。
然后她就披着一件石榴红色撒梅花缎面的夹袄盘腿坐在床上吃果馅饼。一面又瞧着李惟元也从盒子里拿了一块果馅饼在吃。
林菀就笑话他:“你方才不是说不吃饭?那你还吃什么果馅饼?”“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李惟元回答的慢悠悠的,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林菀觉得他脸皮真是和城墙一样的厚,“刚刚那样的事可是件了不得的体力活,我便是方才不饿,
这会也饿了。”林菀很想打他。咬了一口果馅饼,她两边脸颊都鼓鼓的,看着就跟生气了一般:“我可没有求着你做这样的体力活,是你上赶着的。你若是嫌累,往后大可不必再做这种体
力活,我还乐得轻松呢。”
李惟元见她恼了,就凑近过去亲吻她的唇角,笑道:“好,好,是我上赶着的,成不成?你也都是被我逼迫的,成不成?”
林菀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想着,这样还差不多。
然后两个人就这样一边说着话儿一边吃着果馅饼。等到饭菜温好了送过来两个人也差不多将这一盒果馅饼都吃完了,林菀竟然是饱了,吃不下饭菜了。
李惟元就盛了一碗热热的冬笋火腿汤喂她喝了,自己随后去吃了两碗饭,将碗筷收拾好拿了出去。然后他又脱了衣服,上床来将林菀抱在怀中,同她说话。
夜间风大,窗前的竹枝枝叶映在窗纸上,一根根,一片片,就似画上去的一般。两个人情浓之时,便只是这样相拥在一起说话也是觉得好的,心中再欢悦平和不过。但一想到明儿一早李惟元又要去应卯,到傍晚才会回来,林菀就觉得极是不舍,恨不
能一夜不睡,就这样同他说话才好。
不过到最后还是迷迷糊糊的在他温暖的怀中睡着了。只是即便是睡着了,手还紧紧的抱着李惟元的胳膊,丝毫不松手。
李惟元见了,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感动,最后索性便由着她这样的抱着自己的胳膊,抱着她睡了。
次日一早他先醒来,就见林菀正跟猫儿一样,蜷缩在他的怀中睡的正好。
他不忍心叫醒她,就动作极轻的起床,穿好了官服。临走的时候又忍不住的折回来,坐在床沿上看了她的睡颜好一会儿,又低下头去轻吻了她的唇角一下。
他也只愿无年无月一般的时时陪着林菀,哪里还想去日日去衙署里应卯,做什么左相?便是皇帝他都懒得去做的。
不过他又想着,快了,很快的他便会和林菀离开京城,去一个花明柳媚的地方,时时相对,再也不用分开了。
李惟元既然晓得后面会发生的那些大事,自然就占了先机,谋求退路自然也就更加的得心应手了。
首先致仕肯定是不行的,不说他年纪轻轻,拿什么理由来致仕?且只怕往后淳于祈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所以唯有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死透了,这才能真的落个清净。于是这几日朝中的大臣就忽然发现了一件事,左相竟像是得了什么病呢。面色一日比一日差不说,甚或有一日他咳嗽的时候旁边眼尖的人都看到他拿来捂嘴的白手帕子上
是有血迹的。
众人自然是关怀。皇帝虽然也病重,但听说了这事也特地的遣了最好的太医前来给李惟元诊治。
李惟元自然是不惧的。赵无心配出来的药他还是相信的。
而果然,太医诊治了一番,面色凝重,说李惟元这是操劳过度,五脏六腑如枯竭了一般,若再不好好调理,性命堪忧。
但李惟元听了却只摆手,说做臣子的自然应当为朝廷,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所以每日依然勤奋理事。
淳于祈在旁边冷眼观望着这一切。
虽然他暂且还不晓得李惟元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直觉李惟元这是在筹划什么。
而林菀听了这件事,就笑着轻咬他的脖颈:“什么操劳过度?我看你这分明就是纵欲过度。”
李惟元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亦轻咬着她的脖颈低笑:“好,那哥哥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纵欲过度。”
他有没有纵欲过度不知道,但林菀觉得自己的腰真的快要断了。
接下来的日子可就再没有以往那么平和了,原本平静池水下面的暗波终于提到了水面上来。
皇帝的病一日比一日的重,太医私下都说就这些日子的事了。但储君依然未立。皇帝显然也是心中未决定,还想最后再考察下到底是哪个儿子最孝顺,然后就传位给谁。但这当会每一个皇子都尽力的在皇帝面前表现自己的孝顺,谁
又比谁差多少?李惟元得林菀提醒,已经晓得原来她设定的是皇帝最后传位的是大皇子。不过其后大皇子登基为帝之后,对兄弟过于严苛,最后谢蕴便打着清君侧的旗帜从封地一直打到
了京城,逼迫大皇子让出了皇位。而自然,谢蕴被贬出京城去封地的时候,淳于祈也由李惟元提议,一道贬出了京城,随谢蕴一块儿去了封地,做了个小小的书办。这个剧情设置也被李惟元给笑话了林菀好一番,说她写东西不过脑子。依他的性子,若得了可碾压淳于祈的势,还能让他有活路?又怎么会只将他贬离京城?岂非是放虎
归山?绝无可能的事。连谢蕴都要一并清除干净了才好,绝不会给他们东山再起的机会。
林菀当时被他给笑的脸都红了。最后她气极,压在李惟元身上,非要逼着他叫自己女王不可。但可惜最后女王还是被无情镇压,颤声软语的只有叫好哥哥讨饶的份了。
他们两个人越发的蜜里调油了,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分离,但朝中的局势却是日渐的剑拔弩张了起来。李惟元原是支持大皇子的,目前明面上来看,他依然也还是支持大皇子的。但离皇帝驾崩还有三日之前,李惟元却趁着浓黑夜色,悄悄的去了三皇子府找谢蕴。




奸臣之妹 第一百三十章
李惟元和谢蕴的这次会面自然是极绝密的,甚至都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人见面之后到底说了些什么。转眼已快要到林菀设定的皇帝归西的那日了。林菀晓得,今儿入朝之后,几位皇子,连同左右相,以及其他股肱之臣都会直接被皇帝扣留在了宫中,然后晚上皇帝就会驾
崩。
今夜宫中必然会暗潮汹涌,不得安宁。林菀心中担心不已。
不过李惟元已安排好了一切,心中自然不慌。不过他唯一放心不下的还是林菀。
总是怕淳于祈会忽然发难。所以加强了李府里外的人手不说,还千叮咛万嘱咐林菀不要出府门一步。
林菀应下了,不过她心中还是担心的。虽然她那个时候写了那一日会是个惊心动魄的日子,但到底如何的惊心动魄这个事,她这个恋爱脑是写不出什么政斗的部分来的,不过是侧面通过旁人的对话写了几句而
已,所以明日宫里到底会发生些什么事她心中实在是没底。而且明日李惟元还想……
看着她面上这样忧心忡忡的样子,李惟元就抬手捏了捏她柔嫩的脸颊,笑道:“怎么,不相信哥哥?”
这个时候她自然是不能拖他后腿的,所以纵然心中依然还是担心,但她还是笑道:“没有,我很相信哥哥。”
但心中实在还是担心啊。要知道她当初给谢蕴和淳于祈开了多少金手指……
李惟元就笑着伸手轻摸了摸她的头,目光定定的看着她,柔声的说道:“在家乖乖的等哥哥回来。”
林菀乖巧的点了点头,看着他转身,走出了门。
天色尚未大亮,屋外一庭浅蓝色的晨光。
林菀手扶着门框,看着李惟元穿了一身绯色的官服,腰间玉带,挺拔修长若竹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晨光中,不晓得为什么,她忽然就觉得眼眶有些发热起来。
你可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啊,她心中默念着,你答应过我往后会时时刻刻陪着我的,说过的话可一定要算数才行。
皇帝重病,已连续多日未上朝。李惟元到了衙署没多久,果如林菀说的那样,就有内侍带着几位禁军来请他入宫,说是皇上有要事相商。
等他到了皇帝寝宫没一会儿,立时就有其他内侍领着三位皇子,淳于祈以及另外几个股肱大臣到了。同时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重重禁军把守住了宫殿内外。
大家看着床榻上躺着的枯瘦如柴,面色蜡黄的皇帝,心中都有些不安。皇帝多日未上朝,而宫里的消息都封锁的极严密,他们都是丝毫不晓得皇帝竟然已经病重到了这个程度的。而且看这个样子,只怕皇帝已经撑不了多长时候了。那么现下
皇帝叫了他们和几位皇子过来,很显然就是要传位的意思了。
淳于祈心中也是惊讶的。皇帝这样猝不及防的将几位皇子和他们这些人都叫了进来,而且禁军重重把守,很显然就是要暂且软、禁几位皇子和他们这些大臣的意思,好让他传位的时候不至于出现
任何动乱和变故。毕竟将他们暂时软、禁在了这寝宫中,就相当于暂时限制了他们的自由,阻隔断了他们与外面一切的联系。所以就算各位皇子一开始如何处心积虑的谋划了多长时间,可
这当会他们人都在这里,不得他们的指令,外面的人谁晓得到底该如何做?而且若外面有任何异动,他们都被限制在了这里,手起刀落也不过顷刻的事。
皇帝的这一招釜底抽薪可真是够狠。
淳于祈心中暗惊。接着他看了李惟元一眼。李惟元一直垂眸跪在那里,面上平静的很,看不出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但淳于祈知道,他必然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甚至他都知道今天皇帝到底会让哪位皇子继位的
事。而且他肯定一早就做了很多的安排。
林菀知道后面的这些事,又怎么不会告诉李惟元?只怕若李惟元接下来要做什么事,这里是无人可阻挡的吧?
淳于祈闭上了双眼,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病榻上的皇帝这时已经在开始说话了。
他确实是病的极重,说一句话就要喘一下。但即便这样,说的话也是对着众人恩威并重,教人不敢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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