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长沟落月
她一双眼星子似的亮,内里满是求表扬的意思。便是连语气里也是不自觉的带了几分撒娇的意思。
李惟元抬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白皙柔嫩的脸颊,笑道:“好看。”
林菀就高兴起来,眉眼笑的越发的舒展了。
前几日她一个人在这怡和院的时候,看着这屋子里的一切,只觉满心都是凄凉。但是现在有李惟元在身边,她便觉得看什么都是好的。
她就拉着李惟元过去,一会儿摆弄着博古架上放着的大阿福,一会儿又打开梳妆桌上放着的首饰盒,拿了里面的首饰出来给李惟元看。她现在发间簪着一支白玉雕刻成的玉兰花簪子,这就是去年李惟元亲手雕了出来的。那个时候他只以为这支簪子连同他以往雕刻的那些簪子都只能被锁在盒中永不见天日
,不曾想现在还能被林菀这样簪在发间。
目光又看到了梳妆桌上放着的一只小木盒,还是那年他给林菀买的一盒花钿。
他在这些花钿里面挑了一枚梅花形状的,然后拉了林菀在梳妆桌前的绣墩上坐了,亲自给她贴在了额间。
林菀就着面前的铜镜看了看额间的这枚花钿,又抬手摸了摸,然后就笑盈盈的抬头问李惟元:“哥哥,好看嘛?”
李惟元含笑看着她。
白皙若初雪的肌肤,朱红若云霞的花钿,自然是极好看的。而且她还笑的这样的眉眼弯弯,越发的娇美不可方物了。
他只觉心中满是温柔。
抬手勾着她的下巴,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双唇。
原还是个轻柔的亲吻,但到后来却变的激烈了。等李惟元松开林菀的时候,林菀只满面晕红,娇喘吁吁的趴在他的怀中。
李惟元见此,如何还能把持得住?当先便毫不迟疑的打横将她抱起,往屏风后面的床铺走去。
毕竟还是严寒的时候,虽然外头日光好,可脱了棉袄衣裙依然还是会很冷的。林菀声音发颤,推拒着:“哥哥,不要,会冷。”
她想躲,但下一刻李惟元火热的身子已经凑了过来,将她困在了自己的双臂间,意有所指的说着:“很快就热了。”
林菀如何会不明白?当下她心中砰砰砰的乱跳,一张俏脸也是羞的通红。
她想要再找其他拒绝的理由,但李惟元察觉了一般,在她的耳边哑声的说着:“婉婉,这七年哥哥克制的很难受,这些日子就只能暂且辛苦你了。”
林菀这当会一张脸真是都红透了。
她呐呐的再说不出话来,同时也教李惟元的这句话说的心中满是愧疚和怜惜,说不得也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只是意识迷蒙中,她似是听到有人在拍院门响。待回过神来仔细一听,果真是有人在拍院门呢。
她就推着李惟元:“哥哥,有人在敲门。”
李惟元咬着她细嫩白皙的脖颈,话说的含含糊糊的:“不要管这个。婉婉,专心些。”
但林菀是不能不理会的:“哥哥,许是有什么急事呢。而且,那个人会不会,会不会进来啊?”
“不会,院门我已经落下了门闩了,没有人能进得来。而且若有谁胆敢进来,我就杀了他。”
至于说急事,有什么事比他和林菀这会的事更急,更大呢?李惟元是丝毫不想去理会的。
林菀对此真是哭笑不得了。想要再开口说话,却被李惟元冲撞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一会儿,她才抬手去摸他已经汗湿的脸,颤声的说着:“哥哥,不要,不要随便杀人,这样不好。”李惟元偏头咬住了她的手,低低的嗯了一声:“好。哥哥什么都听你的。”
奸臣之妹 第一百二十六章
林菀和李惟元是用完午膳之后才出来闲逛的,在怡和院里缠绵逗留了许久,等到他们从那里出来的时候就已是掌灯时分了。
李惟元拉开两扇院门,牵着林菀的手走出来,幽微薄暮下,就见院门口正站了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小丫鬟。
那小丫鬟想必是站了很有些时候了,双唇都冻的乌紫了。不过看到李惟元出来,她还是急忙屈膝行礼,叫了一声相爷。
李惟元目光冷淡的瞥了她一眼,开口问着:“先前就是你在拍院门?”
声音比这傍晚凛冽的夜风还要冷上几分,那小丫鬟听了,一时面上的脸色就越发青白了,连忙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带着哭音回道:“是,是奴婢。”
又磕头:“求相爷恕罪。”李惟元在李府下人的口中总归是很吓人的。诸如能止小儿夜啼,甚至是不高兴的时候就会将那些让他不高兴的人挖心掏肺之类的。这小丫鬟平时也没少听这些话,所以这
会一见李惟元目光冷然犀利,她只吓的全身颤若颠筛一般的发抖。
林菀就捏了李惟元的手一下,示意他不要这样,会吓到人。
李惟元将她作乱的那两根手指紧紧的纳入了掌心,面上虽然冷淡依旧,不过语气总算是和缓了一些:“你敲门,有什么事?”那小丫鬟还上半身伏在地上,丝毫不敢抬头。闻言就抖着声音回道:“是,是看门的小厮让,让奴婢来告知相爷,说那位赵,赵淑宁姑娘又来了,一直守在大门口,说什么
也不走。还说一定要见相爷您,奴,奴婢就是来请示您这事的。”
李惟元面上的神情就越发的冷淡了:“她既不走,那就乱棍打走。”
这就算是他的指示了。说完,他就拉着林菀的手要离开。
林菀却有些想见这个赵淑宁。论起来她还是七年前见过赵淑宁的,不过这些日子她也没少听说这位姑娘对李惟元是如何的痴心,做了不少的事出来,京城中的众人都是晓得有这么一桩事,而且私下都
在猜测说赵淑宁这样的痴心,总会打动李惟元的。而且说起来赵淑宁家世也不差,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真能嫁给李惟元了呢。
不管怎么说,听到有人这样的缠了李惟元七年,林菀心中总归是有些不大舒服的,所以她想了想,就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李惟元:“哥哥,我想见见她。”
李惟元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她:“有什么好见的?天晚了,跟哥哥回去。”
心里的那点子心思是不好说出来给李惟元听的,林菀就只坚持:“我想见她。”
李惟元看了她一会,然后就抬眼看着后面的那个小丫鬟,吩咐着:“让赵淑宁到前厅来。”
小丫鬟忙答应了一声,然后飞跑着去了。这边李惟元倒是不急,牵着林菀的手慢慢的往前厅走去。一边走,一边同她说着话。
等他们两个人到前厅的时候,赵淑宁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这七年赵淑宁来了李府无数次,但每次都被挡在门前,从没有被允许踏进李府一步,不过是在他上下朝,或是他偶尔外出的时候才能远远的看上他一眼罢了。便是好不容
易的有机会能接近他,跟他说句话,他也从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所以刚刚那小丫鬟过去传话,说是相爷请赵姑娘到前厅相见的时候她几乎是要喜极而泣了。
她心里想着,这几年她抛却了女儿家该有的矜持,那样直白的表现了自己对李惟元的爱意,连父母都对她失望了,只说她丢尽了李家的脸,可她仍然是甘愿的。
自七年前在漱妆阁见过李惟元一眼之后,她心中就再也忘不掉他了。
她等的焦急,小丫鬟上的茶水她也无心喝,只是一直看着槅扇门那里。
外面的天色早就黑下来了,但廊下挂了大红灯笼,倒也将近处照的明亮。
忽然她听到了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她晓得这是李惟元来了,心中一阵激动,也一阵紧张,忙起身从椅中站了起来。李惟元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槅扇门边,暖橙色的烛光下他棉布的轮廓看起来越发的俊朗不凡。赵淑宁见了,心中砰砰砰的一阵乱跳,止不住的就紧紧的捏住了手掌心,唇
角更是浮现了几丝娇羞的笑意出来。
但很快的她这几丝笑意就僵在了唇角,因为她看到李惟元竟然是牵着一位年轻姑娘的手一起来的。
很显然李惟元对那位姑娘极其的看重,因为他的目光不时的就会去看那位姑娘一眼。且看着她的时候,他的目光满是叫人心醉的温柔。
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自己一眼。赵淑宁觉得心中一阵发冷。
她目光打量着林菀。
这位姑娘是这样的年轻,又生的这样的纯净娇美,于是赵淑宁心中越发的冷了。
李惟元这时已经在主位左侧的太师椅中坐了,又让林菀在右侧的太师椅中也坐了,这才目光瞥了一眼赵淑宁,但立时又收回目光,只神情淡淡的问着:“你有什么事?”
林菀在悄悄的打量赵淑宁。
七年前的赵淑宁十六岁,生的甚是娇柔娴静,但现下她却是较那个时候瘦了许多,下巴也尖俏了起来。且此刻她看着李惟元的时候,眼中泪光点点,真真是惹人怜爱。
林菀心中有些不舒服。她转头去看李惟元,却见李惟元也正在看她。于是她便对着李惟元展颜一笑。
她笑起来的时候总是很明媚的,李惟元面上原本冷淡的神情不由的柔和了下来,眼中也带了两分笑意。
赵淑宁看着他们二人之间这样的互动,只觉喝了一整坛子的头醋下去一般,五脏六腑都在往外冒着酸水。
“相爷,”她便柔柔的唤了一声,又问着,“请问这位姑娘是?”
她看林菀穿戴华贵,相貌精致,举止落落大方,定然不是奴婢。但显然也不是京城里哪一家的贵女,她倒很是好奇林菀的身份。
对此李惟元倒是回答的利落:“她是我的妻子。”现如今他和林菀不再受限于表面堂兄妹的限制,倒是可以对着天下任何人都可以说她是他的妻子。想到这,李惟元只觉心中是说不出来的喜悦,望着林菀的目光越发的温
柔了起来。
若非还有赵淑宁在这里,他简直就想要过去将林菀抱在怀中好好的疼爱一番。
心里这样想着,他自然是嫌赵淑宁碍事的。于是面对着赵淑宁的时候,他的言语态度便甚是冷漠:“赵姑娘到底是有什么事?”
其实这都已经是他的逐客之意了。
而赵淑宁此时正心中震惊,面上一片煞白,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惟元和林菀。
他何时有妻子了?这是不可能的事,他必然是在诓骗她。“相爷可真是会开玩笑,”她勉强笑道,“堂堂左相,若成亲了自然是要轰动京城内外的,如何会这样的静寂无声?甚至都没有听说过您何时办的婚礼,请的何人为媒。而这
无媒……”
无媒便视为苟合,算什么正经妻子?妾都算不上的。不过这样的话赵淑宁不敢说出来,因为李惟元望着她的目光已经如冰刃一般的冷了。
于是她目光一转,转而问着林菀:“请问姑娘尊姓芳名?是哪家贵女?又是何时入的李府?”
这样的话林菀倒有些难作答,毕竟她都可以算是从天而降了。不过她也不是很想作答。
赵淑宁问的这些话,她用什么身份来盘问她这些话?林菀觉得心中很是不舒服。而且,她晓得李惟元肯定会作答的。
有李惟元在,她基本就可以不用操心任何事的。
果然,赵淑宁话音刚落,李惟元冰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算是个什么人?我和我妻子的事也需向你汇报?”
他是听不惯任何人说林菀不好的。所以他立时就起身站了起来,走到林菀面前,握住了她的手:“婉婉,我们回去。”
林菀顺从的起身站了起来,跟着他往厅外走。赵淑宁这时却是在身后大声的喊道:“李惟元,你到底晓不晓得,现在淳于祈联合了朝中的诸多大臣要弹劾你,除掉你?你晓不晓得若朝中无人帮你,你往后会有多艰难?
而我王家三代四尚书,门生故吏遍天下,我父亲现在也是礼部尚书,若你愿意同我,同我,同我家联姻,那往后你在朝中的地位会更加的稳固,再无人可撼动?”
林菀脚步停顿了下来。她想要回过头去问赵淑宁两句话,但李惟元却握紧了她的手,牵着她一直往前走。
他并不想林菀为这些事烦心,他的婉婉只需每日高高兴兴的就好了。
但林菀不可能不为这些事烦心的,因为算算日子,再过得一个多月皇帝也该归西了吧?到时谢蕴上位,就是李惟元倒台之时了。
是夜,林菀拥被坐在临窗木炕上,望着炕桌上的烛火出神。
她在想后面到底会发生些什么事,又要用了什么法子才能让李惟元逃过这一劫。而且李惟元的结局……李惟元原还坐在旁侧看书,可一抬眼看着林菀蹙眉沉思的模样,他止不住的就放下了手里的,走过来将她拥在怀中,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低头笑问道:“你在想什么
事,这样出神?”又作势吓她:“无论什么时候你心中都只能想着我一个人,若我晓得你胆敢想其他的男人,婉婉,我定然不会饶了你的。”
奸臣之妹 第一百二十七章
林菀原是身子斜靠在他怀中,头倚在他的臂弯上,闻言她便偏过头瞪了他一眼。
这个人,都什么时候了,她都烦的要命,他倒还要同她说这些个事。
但她这一眼,却也只有三分薄怒,且波光流转间仿似这暖橙色的烛光都悉数落在了她眼中一般,实在是慑人魂魄的紧。李惟元见了,止不住就觉得心中一荡。
当下他一句话都不说,低头就照着她的樱唇狠狠的吻了下去。林菀初时还没有拒绝。恋人之间的这些亲密总归是会让彼此都喜欢的,但随后当她察觉到李惟元的手又在解她的衣带时,她便伸手推拒着他:“哥哥,现在不行。我还有要
紧的事要同你说呢。”
这几日她也算晓得了一件事,李惟元在这事上的精力和体力实在是太好,每次的时间都太长,若任由他现在这样下去,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同他说正经事?
但李惟元却没理睬她,只是抱着她在自己腿上坐了,背对着自己,然后低下头,一面细细的啃咬着她柔嫩白皙的脖颈,一面含含糊糊的就说道:“做完再说。”
等到李惟元吃饱餍足了,林菀早就软成了一滩水般,倒在他的怀中起不来了。
李惟元见状,轻笑出声。
林菀极是恼怒,就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与刚刚那一瞪不一样,这次她的一双眸中仿似氤氲了盈盈水意,又双颊晕红,简直是说不出的娇媚诱人。
李惟元忍不住的又低头去亲吻她。一面亲吻着,一面又说道:“婉婉,你再这样看我,我又会忍不住的。”
餍足之后的声音微微沙哑,听起来极是磁性,极是性感。
林菀又是羞又是恼,忍不住的就伸手去拧了他的胸口一下,骂道:“你到底还有完没完?”
李惟元低声闷笑,伸手捉住了她作乱的那只手,垂头轻吻着她白皙柔嫩的手指尖。
他一贯是个冷傲阴狠的性子,但此刻这样垂眼看她,眉目中却尽是平和温柔,笑容也魅惑倾城。
仿似这世间再无其他的烦心事了。
林菀静静的看了他一会,然后忽然反手揽住了他的脖颈,鼻尖在他的下巴上厮磨着,柔声问他:“哥哥,往后我们都这样好不好?”
若能一直与她这样李惟元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他伸手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一下一下的摸着她光滑的背,含笑点头:“好。”
林菀再问他:“当年大觉法师到底同你说了些什么?有没有对你说你往后会是个什么样结局的事?”
李惟元顺着她背的手一顿。其实当年大觉法师也并没有对他说太多事。只不过是说了这个世界只是由林菀写的一本书幻化而来的,其他的再没多说一个字,任是他如何的逼迫,大觉法师都是决计不
肯多吐露一字的。而现在林菀又这样说……
李惟元垂眼看她。
林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圆睁着,里面隐隐有几分不安。
李惟元忽然就笑了起来。
既然他说过不再计较这些事,那他就不会再去计较。而且,她的他的妻,无论如何,他都是要护她爱她的,前事种种,又有什么可再去想的呢?
“没有。”他笑着摇了摇头,“当年大觉法师只告诉了我这个世界的由来,以及你便是那个操纵决定了这里所有人命运的那个人,其他的,他都没有再多说一个字。”那个时候他心中也是激愤的,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心中很是平和。因为不管如何,他现在是实实在在的将林菀抱在了怀中的。至于以往受过的那些苦,若是要受了那些苦
才能够遇到她,那么他甘之如饴。
林菀听了,心中就有些作难起来。
看来他还是不晓得自己结局的。若她现在说了出来,他会不会生气?但若不说,现在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不提前想法子,到时可要怎么办?
但没有什么比李惟元的性命更要紧的,林菀想着,拼着他再生气她也是要说的。
于是她就又凑近了过去,抬眼望着他,轻声的说道:“哥哥,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不要生气啊。”
李惟元看她这个可怜兮兮的模样,只觉好笑。
能有什么事?想必就是他的结局不会很好的事。必然是先前赵淑宁说的那几句话让林菀心中起了担忧。
他就抬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笑道:“说吧,哥哥保证不生气。”
林菀就一面觑着他的神情,一面慢慢的说了她给他安排的结局。而且也将谢蕴,淳于祈等其他人的事也都悉数的说了。李惟元听了就越发的觉得好笑了:“你这书到底是怎么写的?淳于祈虽然面上看着是个温和的人,但也是个做事果断狠辣的人。正所谓斩草除根,他若和谢蕴上台了,又岂会留我这个支持大皇子的人在世上?做什么将我关起来一辈子?一刀杀了岂不一了百了?而且我这样性子的人,便是真被关在了死牢中一辈子,又怎么会疯?便是疯那也
只可能是假疯,以图脱身,东山再起。”
林菀被他这样一说,就有些呐呐的说不上话来。她一个言情脑,全程也就只在男女主如何腻歪的事上做文章了。所谓的朝堂战斗不过是个背景,给男女主安个身份而已,她如何还真的会写权谋?遇到这些事都是一笔带
过的。
但被李惟元这样直白的给说了,林菀还是觉得有些恼羞成怒起来。就气鼓鼓的转过头去不理他了。
李惟元见她恼了,就伸手搬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笑问道:“怎么,生气了?”
林菀不看他,也不说话。
李惟元只好哄着她:“好,好,我的婉婉最厉害了。你都写了哥哥这样厉害的一个人物出来,怎么能不厉害呢?”
也不晓得他这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夸自己。
林菀简直都要气笑了,反唇相讥:“你在书里只算是个男三号,谢蕴和淳于祈可比你厉害多了。”
李惟元懒洋洋的倚在大迎枕上,望着她,笑着回道:“男三号又如何?现如今你这个创造这一切的人可是被我压在身下的。”
林菀更气了,简直就是口不择言了:“哪里有被你压在身下?刚刚分明就是我坐在你身上,你被我压在身下的。”
李惟元挑眉看她,目光中的邪肆简直如有质感,教林菀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些什么。
她一张脸爆红,简直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不出来了。
偏偏李惟元这时还伸手挑着她散落下来的一缕长发一面把玩着,一面还身子凑近过来笑着说道:“婉婉,我很喜欢刚刚那样被你压着的感觉。”
他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又故意的非要凑在她耳边说这句话,灼热的气息就这样扑在她的脖颈和脸颊上,只羞的林菀整个身子都红了。
她一把推开了李惟元,坐正了,拿眼瞪他:“和你说正经事呢,你倒好,净扯这些不正经的。”
李惟元笑,重又伸手揽住了她腰,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你说,我听着。”
林菀想了想,问他:“后面所有的事我都同你说了,你是怎么打算的?”李惟元的神情依然是懒洋洋的,不过也对她没有一点隐瞒的意思,什么都说了:“我原本是想着,朝中我和淳于祈是分庭抗礼的,我手中又握有皇极会,便是拼一把,皇帝
的那个宝座也许我都是可以去争上一争的。”
林菀闻言一怔。她倒没想到李惟元一开始会这样想。
片刻之后她才说道:“可是哥哥,我回去之后试过了好多次,结局好像是不能更改的。这个皇帝的位子,只怕到最后仍然会是谢蕴的。”“凡事皆不能说死,”李惟元神情淡淡,“若按你所说,这皇后的位置就该是李令嬿的,可现在她不也死了?皇极会原该是谢蕴的,现在不也在我手上?而且谢蕴的身份,他
既然不是皇上的亲儿子,而是皇上兄长,当年废太子的儿子,单单只要将他的身份这事抛出几分风声去,便足可以让他再无翻身之地了。”
林菀目瞪口呆,完全的说不出话来。
李惟元笑着看她:“怎么,你不想做皇后?”
林菀摇头:“做皇后有什么好?事情多的很,烦。我只想天天同你这样在一起就好了。”
李惟元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好笑。皇后这个母仪天下的位子,她却是这样的不屑一顾。她从来就是这样纯净的一个人,丝毫不在意那些权势富贵的。
林菀这时又在问他:“哥哥,你想当皇帝吗?”
李惟元笑着低头吻了她粉嫩的红唇一下:“你都不想做皇后了,我还想做什么皇帝?”前些年他对于权势还是留恋的,但现在,他垂眼看着被他圈在怀中的林菀,只觉寻一处花明柳媚的地方,与她日日这样的厮磨便是最好不过的了,还何必要去烦心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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