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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白月光替身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黍宁
被铁链拴着的三眼魔兽魔,奄奄一息地抬起眼皮,看了面前这一堆人,睁着红通通的血眼,一开口,吐出的是个沙哑疲惫的男声:“呸!我们魔为魔域而战,为魔主而死!你们这些道貌岸然地贼秃驴有本事杀了我,论个屁的法!”
梅康平说得对,魔兽一边吐血,一边冷眼看。
这整个修真界看似牢不可摧,实际都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政,勾心斗角,彼此倾压。
只要潜入这些教派间,扇把风添把火,挑起争端,想拿下他们只是易如反掌!
快了……
等这些教派自相残杀之时,就是他们魔主归来的日子!
要渡魔,岂是在这一朝一夕之间?
大光明殿弟子们,心头一震!
“烦恼魔!阴魔等魔,谁人不是魔念缠身?所谓修佛,斩的不就是这阴魔境?!”
“你们也太欺人太甚了!半天时间,怎么渡魔?!”
他们拿头渡给他们看吗?!
“半天时间也无法渡魔,贵派还想拖多久?!每拖一天,魔所造杀孽就多一桩!贵派难道想眼睁睁看着魔兽肆虐,再不咸不淡地说上那么一句,时间不够?”
这话一出,就连空定禅师一时间也哑口无言,光明心殿内,一众大小和尚们神情黯淡,默默不语。
卢德昌伸手一指岑清猷:“倘若贵派做不到,不如就将这顽劣不驯的魔交给我们善道书院,这么多年来,我们善道书院也给足了贵派面子了。”
“要知道,佛不能灭既定业,不能化导无缘,“梵心寺的没忘乘胜追击,“《大智度论》中有言,就连佛陀自己都无法灭既定业,因前世业障,受九罪报,碧眼邪佛前世杀孽就是岑清猷这一世的既定业!他避无可避,灭无可灭!合该受此罪报,佛陀尚且受九罪报中其四‘迸木刺脚’之苦,他如今铁钉穿脚,不过其一。”
“还是说妙法尊者,当真觉得自己能灭既定业,敢越佛陀一头,妄图称这世间的至尊佛?!”
这话简直将妙法尊者立于众矢之的,架在火上烤。
谁敢妄图称佛?!谁敢越过佛陀一头?!
光明心殿内,大小和尚们面色灰败。
要是尊者在的话,要是尊者在,他们一定不会陷入这等境地。
但如今,整个大光明殿谁能渡得了这头凶兽?!
如果就此认输,传出去非但对尊者名声有损,大光明殿声望也要下落。
佛和魔……
佛渡魔……
他们不是佛,更不是魔,怎么知道魔心中所想?
可是,连尊者都心魔缠身!魔,当真无法渡化吗?!
就在光明殿弟子们心中恨得咬牙切齿,神色惨淡之时,一道清朗的男声,淡淡地传了过来。
只见人群中一个少年眼角生着龙鳞,面沉如水,缓步走来。
岑清猷一愣。
为什么,为什么人总要为别人的目光而活,为毫不相干的陌路人的想法、目光,而限定自己,改变自己!
少年黑漆漆的眼冷若冰霜,在整个光明心殿里扫了一圈儿,冷笑:“谁他妈告诉你们魔不能渡化的?”





穿成白月光替身后 97|我渡你
殿内吵得正厉害的时候, 乔晚在试图和面前这只三眼魔兽沟通。
一缕神识悄悄地飘到了这只魔兽面前。
然后停下,试探性地“敲了敲门”, 至少得让这只魔兽觉得自己没有恶意。
不过对方没搭理她, 也可能是没力气搭理她。
这只魔兽日日夜夜被太玄观的折磨,识海防卫比她想象中还要单薄不设防。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乔晚就钻了进去。
进去之后, 看到的是一片灰蒙蒙的天, 暗红色的星辰倒悬。
那只魔兽就趴在一地暗红色的星星中间, 像血。
乔晚一钻进对方识海, 这魔兽就瞬间炸毛, 三眼齐睁, 呲牙咧嘴地摆出了一副防御的姿态, 声吼如雷霆!
“谁?!”
乔晚想了一下,走到它面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顺便放出了魔气。
魔气?!
怎么会有魔气?!
三眼魔兽懵了, 三只眼睛眨了眨,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乔晚斟酌了一下措辞:”介意我跟你说两句话吗?“
三眼魔兽压根就没因为她周身的魔气放松警惕,狐疑地看着她, 语气十分粗暴凶悍:“滚!”
乔晚想了一下, 干脆放出了魔威。
漫天的魔威席卷而出!压得三眼魔兽一个哆嗦,血流得更多了。
乔晚内心默默地道了个歉。
抱歉啊,这位魔兽大哥,我也不是故意的。
但外面的情况都已经这么操蛋了。
想到岑清猷踩上铁钉的那一副画面, 乔晚面无表情,怒火中烧。
只能暂且委屈一下你了。
三眼魔兽惊恐地抬起头:”你……你是谁?“
乔晚不太确定地回答:”你上司算吗?“
三眼魔兽:?
乔晚:梅康平……
三眼魔兽:梅相?!
三只血红的卡姿兰大眼里,闪烁着迷惑的光芒。
眼前这个是梅康平?!
也对!除了梅康平谁会有这上魔威压!!
三眼魔兽眼睛“蹭”地一亮,露出了点儿蠢萌姿态:“大人,您来救我了?!”
他……
后半句话彻底被乔晚给咽回了嗓子眼里。
梅康平就梅康平吧。
乔晚简单粗暴地进入了人设,一边儿回忆着梅康平的样子,一边儿变出了一把折扇,脸不红心不跳地露出个“高深莫测”的欠扁表情,十分装逼地摇了摇扇子:“我想办法救你出去,你配合我演一场戏,如何?”
拿腔拿调,惟妙惟肖。
这欠揍的感觉,还有这纯得不能再纯的上魔威压,这的确是梅康平!
梅康平想打人了!
三眼魔兽精神奕奕:“谨遵大人吩咐!”
和这只三眼魔兽谈判完,乔晚抽出神识旋身离开!
分开人群,走到殿内,面无表情地抬眼在殿内扫了一圈儿:“谁他妈告诉你们魔不能渡化的!“
殿内所有人齐齐一愣。
卢德昌皱眉:”你是什么人?!“
眼看事情已经成了大半,这厢又杀出了个不速之客,太玄观、梵心寺和善道书院,脸色都不太好看。
乔晚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一指地上的魔兽:“不是说只要在一炷香内渡化了这只魔兽,就算你们你们错吗?”
卢德昌心里一紧!
但看清眼前这少年一身白衣,身上没一点儿别的教派的标识后,又松了口气,言辞振振道:“这是三教论法之地,由不得你一个外教弟子过来撒野!”
乔晚面不改色:“我也是妙法尊者的弟子。”
妙法尊者的弟子?妙法尊者什么时候收了这个徒弟了?!
卢德昌冷笑:“我怎么不知道妙法尊者什么时候又收了个徒弟?”
乔晚面不改色地往自己脑门上一戳,之前妙法留在她识海里的金色佛印从额头上飘了出来,乔晚撸起袖子,露出那莲花卍字纹。
“这能证明吗?”
可这……好像确实是妙法尊者的佛印。
乔晚抬眼扫了一圈儿。
眼前这几家是打定了注意,要落大光明殿的面子,论嘴炮她还真不一定能说得过他们。
那唯一的方法,就是做给他们看!
“你说你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渡化这只魔?”
梵心寺的冷笑:”小仙友,没这本事我劝你还是别夸下海口,免得到时候不好收场。”
乔晚:“我没说我要一个人渡化这只魔,我修为浅薄,一个人肯定做不到,我是指,由诸位师兄和我一道儿,渡化这只魔!”
乔晚转过身,伸手一指身后的光明心殿众僧,语气十分铿锵,神情十分自信:“刚刚不过是我们大光明殿弟子有意想让!不愿与贵派起争端,既然贵派步步紧逼,欺人太甚,我们大光明殿也没必要再忍让下去!”
光明心殿内众僧全都一愣!
差点爆了粗口。
我们不是!我们没有!
这他么是来解围的还是来挑事的!
一听这话,太玄观的立即笑出了声。
本来还以为是个什么角色,现在看起来不过就是在胡搅蛮缠!这下正好,不用他们出手,大光明殿自己人就把自己人逼上了绝路!
乔晚这么一说,光明心殿众僧都崩溃了。
承认吧,他们拿头渡化吗?
不承认吧,这不是自打自脸?!
但面前这少年,却还是一副沉稳的表情,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坑爹。
乔晚伸手随便指了指,点了几个人:“请诸位师兄走上前来。”
被点名的光明心殿师兄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那厢,这几家还在抱胸,等着看笑话。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算了算了。
一众光明殿师兄一咬牙,走了过去。
说不定这少年还真有解决的办法。
乔晚:”先说好,到底什么才算渡化成功。”
这几家胡搅蛮缠,要不先交代清楚,到时候说不定不认。
太玄观的看了一眼地上趴着的三眼魔兽。
察觉到对方的视线,魔兽扭过头,怒吼了一声!
太玄观的脸色一沉。
这畜生倒还有几分倔脾气,被锁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被打服。
那正好。
想到这儿,太玄观的露出个胜券在握的笑,一甩拂尘:“这畜生难驯得很,要是仙友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成功劝他一心向善,皈依佛门,那就算渡化成功。”
乔晚不假思索地一口答应了下来:“好,但我也有个要求。”
梵心寺的回答畅快:“你说!”
乔晚:“我要先放了它。”
卢德昌忍无可忍地站起:“放肆!放了这头魔兽,你们担待得起吗?!”
乔晚不躲不避地抬眼:“想要渡化这只魔兽,首先得让他知道,我光明殿对他没有恶意!不过一头魔兽,难道整个光明心殿里七家联合起来,还制服不了他不成?!”
答应得这么爽快?!难不成面前这人还真有什么办法?
三家面面相觑,神情终于带了那么点儿凝重。
在光明心殿众脸懵逼之下。
乔晚义正言辞道:“诸位师兄!事到如今,我们已经不能再藏拙了!就在这儿念出尊者当初教导的忏悔文吧!”
这话一说出口,原本还抱了点儿期待的光明心殿弟子,一颗心如坠冰窖。
藏拙个鬼啊!
赶鸭子上架的蛋疼你们不懂。
都到了这个地步,光明心殿众师兄,也只能咬牙露出个“高深莫测”的表情,坐了下来。
总不能揭自家人的短不是?!
虽然配合乔晚脸上装得高深莫测,但每个光明殿弟子都在想。
念忏悔文……真的有用吗?
念忏悔有个屁用!
空忍眉心一跳。
让他们这么胡闹下去,败坏光明心殿的声誉,还不如就此打住,及时止损!
刚迈出一步,空定禅师突然微不可察地往前拦了一步。
且看看。
看看这少年能做出什么来。
整个光明心殿都在等着乔晚究竟能做出个什么玩意儿一来。
随着忏悔文在大殿里响起,乔晚也一撩衣摆,坐在了三眼魔兽面前,顶着所有人的视线,淡淡地灌鸡汤。
“善良,是一种修养。”
“是世界的一抹亮色,是人与人之间的一盏明灯。”
诸如此类,反复不绝。
光明心殿内,烛火摇曳。
一众和尚席地而坐,眼神悲悯,梵乐佛音,袅袅落下。
还以为有什么别的能耐,没想到就是念经!
梵心寺的一个没忍住,纷纷嗤笑出声,抬眼看向空定禅师一干人等:“原来这就是贵寺渡化魔物的法子,照这么看来,我们梵心寺每天也能渡化它七个八个的。”
空忍脸色一黑,忍无可忍地正要上前理论,突然,人群中,传来了个梵心寺弟子惊恐的声音。
“执……执事……你看……”
卢德昌闻言一怔。
一切准备就绪,乔晚钻入魔兽识海,一抬手:“开始!”
在所有人注目之中,那宁死不屈,一向不服管教的三眼魔兽,竟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不仅如此,还双膝一弯,直愣愣地朝着光明心殿一众大小和尚的方向跪了下来。
“今日听诸位禅师说法,使我豁然开朗!”
“我愿意从此之后,皈依佛门,弃恶扬善!”
光明心殿,里里外外地都安静了下来。
梵心寺的睁大了眼。
开……开什么玩笑!!
“一炷香的功夫,怎么可能渡化一只魔?!”
空忍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两声:”怎么不能了?!听佛说法,这魔刹那之间,邪念妄念尽灭,难道不行?!“
终于出来了。
三眼魔兽焦躁不安地舔了舔爪子,冷哼了一声,转向殿内面色灰败的三家人,露出个森森的微笑,口涎四溢:“这大光明殿说法说得更好,说服了老子。我皈依佛门,一心向善。你们这些贼和尚不服?!”
“我现在就在这佛前立誓,愿意从此之后,惩恶扬善,凡恶皆斩!“
话音刚落,挥爪,气势汹汹地朝三家所在的方向杀了进去!!
最前面一个梵心寺弟子,一时不察,惨叫一声,吓得屁滚尿流:“执执执执……执事!!”
随着黑影纵入,整个光明心殿霎时间陷入了一片人仰马翻之中!
“荒谬!!”
太玄观、梵心寺、善道书院三家怒目圆睁!
眨眼间!
各色宝器腾起,纷纷浮现在光明殿内。
光明心殿和尚们眼神一亮,抄家伙怒吼:“这魔兽已皈依佛门,是我大光明殿护山兽!怎么?!贵教难道要伤我派护山兽?!”
被占据着制高点压了这么久,光明殿和尚们早就忍无可忍!
打架,他们谁怕谁?!
混乱中,岑清猷一抬眼。
正好对上了少年黑漆漆的眼。
殿里杀了个你死我活,佛前一盏灯,晃了两下,烛火在少年眼里落了点儿暖光。
少年白衣染血,双脚踩在血泊中,仰头看着佛前的少年。
少年一扯嘴角,露出个不太自在,却明亮的笑,在一片鸡飞狗跳中伸出手,沉声道:“二少爷,来!”
就算所有人都畏惧你,厌恶你,想要将你除之后快,又怎么样?!
还有我渡你!
还有妙法尊者和这世上那么多人愿意渡你!
送了我蝴蝶结,我们就是朋友了!




穿成白月光替身后 98|被教做人
岑清猷记得, 很久以前也有人朝他伸出了手,把他从泥沼中拉了出来。
这人就是妙法。
虽然看着凶残, 不好相处, 但岑清猷心里明白,他师父比谁都心软别扭。
在妙法的教导下, 他皈依了佛门, 想要从那些经文里找到点儿方向和依靠。
可惜他还是让妙法失望了, 他找了这么多年, 也没从那漫卷的经文里找到自己的道。
只要他还活着, 碧眼邪佛就像一把高悬在他头顶的剑,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
他亡魂与他死死纠缠, 已经融为了一体, 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碧眼邪佛,岑清猷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和其他人想象出来的暴虐嗜杀不太一样,岑清猷感受到的碧眼邪佛, 就没有人该有的感情, 就是空荡荡的一片,钻心彻骨的冷和漠然。
这股冷漠也顺理成章地影响到了他。
明明,他也喜欢初春盛开的花, 也喜欢夏天的荷风, 秋天红通通的枫叶,冬天柔软的雪花。
他也在尽力喜欢着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的人。
但凭什么,凭什么他们还是不肯放过他。
岑清猷有时候感觉到自己就像踩在了悬崖边缘,一不留神, 就会摔个粉身碎骨。
少年垂下长长的眼睫,心想。
他们拿什么来评判正邪黑白。
佛前的烛火微摇。
慌乱中,不知道是谁伸手一抓,拎着岑清猷衣领给甩到了光明心殿众弟子身后,大声怒吼。
“岑师弟!回来!”
隔着人群,在乔晚的注视下,岑清猷移开了视线,也避开了乔晚伸过来的手。
乔晚一愣,心里突然冒出了点儿不详的预感。
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三眼魔兽也迅速被三家给联合制服。
善道书院、梵心寺、太玄观在前。
大光明殿在后。
双方人马隔着三眼魔兽,怒目而视。
“荒谬!”卢德昌脸色铁青,指着三眼魔兽怒道:“这就是所谓的皈依佛门,一心向善?!”
人群中,走出个光明心殿的师兄,客气地行了一礼:“长老息怒,这魔,不……这三眼师弟,也是第一次皈依佛门,不通人情世故,相信诸位长老也不会和他计较是不是?”
三眼魔兽也十分给面子:“光明心殿引导我向善,谁要是对大光明殿出手,谁就是恶!”
这逻辑简单粗暴到令人发指,气得卢德昌一个倒仰。
“三眼师弟刚皈依佛门,怎么也还算个孩子吧?还望诸位长老息怒,不与这顽劣的小辈计较。”
还是个孩子个屁!
卢德昌大怒:“既然贵派能在短短时间内就渡化了这魔,怎么花费了数年还渡化不了这邪佛?!”
某光明心殿师兄也冷笑:”这碧眼邪佛的能耐,我想没人比贵派有更深的体会,想要渡化岑师弟身上的魔气残魂,岂在一朝一夕之间?!
所谓打蛇打七寸,这一刀捅得不偏不倚,快准狠,卢德昌几乎呕出一口血。
再抬眼一看,禅杖,金刚伏魔杵,法棍,各色法器林立,一众大小和尚们怒目而视,将岑清猷牢牢地护在了自己身后。
眼前这局势,已经明显对他们三家不利。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大光明殿这帮和尚?
见势不妙,威逼不成,那就只能走怀柔路线了。
梵心寺的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会儿,上前一步,抬眼扫了一圈:“诸位同修且消消火,莫动嗔心。”
“三教论法会在即,诸位同修过来也是想着要怎么办好这次论法会,而不是彼此之间闹成这样。曹长老,你怎么看。”说着说着,梵心寺的转头叫了沾云峰的过来背书。
猝不及防被点名,沾云峰的曹长老微微一笑,含糊地“唔”了一声,完美地保持了什么叫隔岸观火。
光明心殿一众和尚一听,纷纷冷笑。
能在三教当中取得一席之地的,各个都是脸皮一个塞一个的厚,梵心寺丝毫没受这冷笑影响,袈裟被风吹得轻轻一晃,面不改色地笑道:“眼前这都是一场误会,如果说之前我等什么失礼之处,在这儿向光明殿赔个不是。”
“卢长老请岑小仙友到派中一谈想来也没有恶意。”
并无恶意?这还叫没恶意?!
“怎么样?岑仙友你愿不愿意陪卢长老走上这么一趟?”梵心寺的合掌,意味深长地冲着岑清猷一笑:“相信岑小仙友也绝不会叫诸位师长为难吧?”
“岑师弟,别听他的。”
“都是光明心殿的弟子,什么叫为难?!”
岑清猷默不吭声,目光一一掠过。
只能看见挡在他面前的那一众身影。
今天这一场争端都是因他而起,从被选中成为碧眼邪佛的肉身容器到现在为止,他已经连累不知道多少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样的生活,岑清猷也厌倦了。
少年缓缓地低下了眼,在众人注目之下,往前走了一步,走到了人前,眼神沉静如水:“我同你们走。”
“岑师弟!”
“师兄!”
身后,光明心殿弟子惊怒交加!
岑清猷转了个身,朝着惊讶的光明心殿弟子们行了一礼,站到了善道书院面前。
退,已经没退路。
没人能渡得了他,尊者不行,辛夷也不行。
能渡得了他的,只有他自己。
梵心寺的登时露出个和蔼的微笑:“这不就没事了?”
“那诸位仙友,这次小会还是照旧?”
一直在这儿作壁上观的崇德古苑,兴许也看不下去了,主动出声:“若无其他要事,就继续罢。”
卢德昌冷哼一声,但心里也明白,他不满归不满,岑清猷已经站了过来,再闹下去,的确不好收场。
转头吩咐了身边儿两三个弟子:“去,带岑小仙友回书院。”
殿内出离地安静了下来。
这是岑清猷自己的选择,就算空定禅师站在这儿也不好出手去拦。
眼看着岑清猷跟着善道书院的弟子走出了光明心殿,乔晚一咬牙,拔腿追了上去!
这要是跟着善道书院去了,她不信岑清猷还能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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