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的诱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可新的争斗又在等着我,跟张德胜的大决战眼瞅着就要拉开。
z市距离仙台山一千五百里,我懒得坐火车,也懒得坐飞机,就喜欢坐汽车。
因为汽车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早上出发,下午六点左右就到家了。
来到村口的小石桥上,我说:“香菱你回吧,我到工地跟工厂去看看。”
“你不回家?”媳妇眨巴一下眼睛问。
“不了,一个多月没回来,不知道工程的进度如何。老子不在,担心那些小王八蛋会翻天,延误工期,降低蔬菜的质量。”
香菱说:“那你去吧,工作要紧,身体也要紧,晚上记得回家吃饭,俺会给你个惊喜。”
惊喜个毛?两口子天天在一块,有啥惊喜的?你要是再给我生个儿子,那才叫喜呢。
关闭车门,我走进了工厂。
还不错,工厂哪儿都是有条不紊,车间的女工继续忙活,仓库的工人继续装货,拉保鲜菜的汽车仍旧从工厂门口排到山道上。
工厂这块归孟哥管,可孟哥也抽身了,将一部分权利交给了孙桂兰。
我问:“桂兰嫂,我孟哥嘞,你炕上的战友去哪儿了?”
孙桂兰说:“你哥到工地去了,跟江百岸在一块,目前工厂这块不重要,工地才是最重要的。”
我点点头,知道孟哥的心思,他担心修路的工程落在张德胜的后面。
毕竟那个赌约赌的是张杨两家的家产,孟哥为了帮我,一点也不敢懈怠,就怕工期延误。
赶巧司机小王也回来了,于是,我让小王拉我,直接到工地去一次。
汽车上去仙台山的那条大堤坝,一路向东。果然,工程的进度不慢,大路已经修出去三十多里了。
从县城到前面的工地,大路整整延伸出去了七十多里。
还有不到三十里,才能跟前面另一个承包商的路段接通,大路在那边的山峰上汇合。
我承包的这段,也就一百里地。
一路走来,脚下的路非常宽阔,双车道特别平整。
大路已经成型,路上稀稀拉拉人不少,有的在建设中间的绿化带,有的在整理两侧的护路石。
这三十多里路,加上身后的老路,历经不到两年,同样是用牙齿啃出来的。
因为前面到处是大山,哪儿都是花岗岩,人跟大型机器站不开,只能依靠炸药爆破。
江百岸跟孟哥付出了巨大的艰辛。
很快,来到了工地,我看到江百岸跟孟哥都在忙活,两个人带着安全帽,手拿图纸在研究。
猛地瞅到我,他俩乐坏了,大呼一声:“初九,你可回来了。”
我问:“路修得还行吗?前面的骨头是不是很难啃?”
江百岸说:“都是花岗岩,不好爆破啊,炮眼也很难打,几百个工人根本站不开。”
“还有多久才能跟那边的路段接通?”
孟哥说:“那边的路段也不比我们轻松,同样特别艰苦,他们修过来还很早。咱不管哪个,修完咱们承包的这段就行。放心,明年四月,咱们就可以修完,五六月份就能铺泊油,夏天搞绿化,十月国庆交工,绝对不是问题。”
我说:“好,慢慢修,工期延误不要紧,我会负责,一定要注意安全,工人的生命才是最宝贵的。”
江百岸说:“放心,我们一直在注意安全,规章制度也严格,险石排除不干净,任何人不准上路,不带安全帽上岗的,一次黄牌警告,两次记大过,三次直接开除。”
我说:“还要当心张德胜下绊子,老张被我在z市打得一败涂地,心有不甘,下一步,一定会破坏咱们的修路工程。你俩要严把质量关,三百个工人也交给你们了,一个工人遭遇不测,小心我炒了你俩!”
孟哥跟江百岸一起说:“杨董你放心,就是我们死,也不会让一个工人受伤。”
前面传出隆隆的炮声,滚滚的硝烟也冲天而起,漫山遍野插满了红旗,工人的吆喝声也震耳欲聋。
一山的鸟雀惊得扑扑楞楞乱飞,抬眼瞅瞅仙台山碧蓝的天空,瞧着不远处的原始密林跟巍巍群山,我的心再一次醉迷了。
这条路修开,仙台山将永远告别千百年的封闭跟寂寞,彻底跟外面的世界融合,再也不孤单。
从工地回来,忽然想起了二毛。
这次如果不是二毛的那个救命短信,通明服装厂的劫难根本无法排除。
二毛忍辱负重,为我付出的太多了,媳妇陶姐都跟他分居了。
我是不是应该做点啥?觉得自己应该劝劝陶二姐,安心回家跟二毛过日子。
毕竟癞痢头已经改恶从善,不该夫妻分离。
于是,太阳没下山,我就去了陶二姐哪儿。
走进饲养场,陶二姐正在忙活,戴着草帽,监督工人搅拌饲料。
陶二姐的饲养场越来越大,足足扩大一倍,单单去年,就盈利一个亿。
我问:“陶姐,忙着嘞?”
陶姐猛然瞅到我,女人噗嗤笑了:“初九,你回来了?”
“回来了。”
女人说:“你可真棒!在z市的事儿,俺们都听说了,张德胜又被你打败了,赚了好几千万,你可真行!他这种人,就该那样教训他!”
“陶姐,这都两年了,你还一个人过?”我问。
“当然了,就是一个人,二毛那小子以后别想上俺的炕,老娘踹不死他!”果然,陶姐的气还没消。
“陶姐,别为了我跟二毛闹翻,他也不容易,你俩复合呗,晚上一个人……你就不憋得慌?”
陶二姐眼睛一瞪:“俺憋不憋得慌,管你啥事儿?咋?要不你晚上来,排除二姐的寂寞?姐给你留门,被窝也帮你暖好。”
我赶紧摆摆手:“算了,谢谢你的好意。我的意思,你该回家,跟二毛接着过日子。”
“我呸!想老娘跟他过日子,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他个大叛徒!谁跟你杨初九作对,就是俺的敌人。俺可以没有男人,但仙台山不能没有你杨初九。去年不是你,姐的饲养场哪能盈利一个亿?你才是俺的亲人。”
陶姐好可爱,从当初她离开桃花村,嫁到梨花村的时候就很可爱。
陶姐可是我最大的崇拜者,最忠实的粉丝,跟着我一路披荆斩棘,排除万难,从没有变过心。
我说:“陶姐,你今年想不想多盈利一个亿?”
陶姐噗嗤一乐:“当然想了,咋?你的屠宰场扩建了?牲口需求量大了?”
我说:“这样,只要今晚你让二毛回家,我白送你一个屠宰场,收购你牲口的合同加一倍,行不行?
二毛是你男人,你跟她睡觉天经地义,跟自己男人多睡一次,老子给你个屠宰场,你赚大发了。”
陶姐一听,眼睛瞪得更大,说:“杨初九,你发烧了吧,有钱没地方花了?我陪着俺男人睡觉,你还白送我一个工厂,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小山村的诱惑 第718章 夫妻和解
我说:“是,我就是吃多了撑的,你就说让不让二毛回吧?让他回,明天我就给你工厂,不让他回,明年你的牲口我也不收了。”
陶姐吓一跳,赶紧说:“回!回!一定要回,杨初九你可要说话算话?行!你现在把二毛拉回来,俺马上跟他上炕!!”
女人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为啥二毛得罪我,我还要白送他们一家工厂。
杨初九不是脑袋撞墙上了,就是三氯吃多了。
她怎么知道我在报答二毛?送他一个屠宰场,完全是报恩。我是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
“行!我马上给二毛打电话,你也立刻回家洗澡,打扮,晚上跟他上炕。”
陶姐的脸上微微显出两团红晕,不知道感激还是羞涩:“初九啊,你为俺家的事儿,操碎了心,跑累了腿,真不知道咋着谢你。”
我说:“你跟二毛好好过日子,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知道男人晚上回家,陶姐也就停下手里的活儿,赶紧收拾东西回家,洗澡换衣服。她还亲自下灶火,给二毛做饭,炒鸡蛋,烙油饼。
走出饲养场的大门,我开始跟二毛打电话,手机拨通,我说:“二毛,你回家吧,在外面飘那么久,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二毛听到我的声音,泪水忍不住流下:“初九,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我已经说通了陶姐,她答应让你进门,今晚就回来,你俩好好过吧。”
“初九……谢谢,谢谢你。”二毛的声音有点哽咽。
自从他投资张德胜卧虎岭那块地以来,日子就一直不好过。
全村的人都鄙视他,不跟他说一句话,媳妇不让上炕,用脚踹,爹老子栓子叔也不让他登门。
四个村子的女人跟他走个迎面,全都用唾沫啐,骂他是汉奸蒲志高,背叛杨初九,不得好死!
就是学校的孩子们见到他,也远远用石头子砸,砸他癞痢头上净是疙瘩。
卧底的滋味真不好受,四面楚歌,十面埋伏,他的精神都要崩溃。
目前的二毛最需要的就是关心跟谅解。
接到电话以后,二十分钟回到家门口,远远瞅到他回来,发现二毛瘦多了,癞痢头都失去光泽,眼窝深陷,身材也佝偻了很多。
抬手甩给他一根烟,我问:“你这是咋了?几个月不见,都没形象了。”
二毛苦苦一笑:“日子不好过啊,媳妇不让你上炕,遭受全村人的白眼,吃不好睡不好,你也跟我一样。”
“二毛,你受苦了,为了我,委屈你了。”说着,赶紧用打火机帮他点着烟。
二毛狠狠抽一口道“算你小子有良心,老子没有白受委屈,理解万岁吧。”
“感觉咋样?还挺得住吗,张德胜对你怎么样?”
“哎,挺好,老张对我百分百相信,毕竟有两个亿压在他手里,没有引起他的怀疑。”二毛吐口烟,烟雾随风飘散,看得出,这孙子的确吃过不少的苦。
“谢谢你那个短信,好及时,要不然翠花跟苗苗就完了,我在服装厂的股份也就完了。”
“自己兄弟,谢啥谢?你是我兄弟,张德胜是外人,坑死那老狗曰的!谁让他跟咱们仙台山人作对?”二毛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一直为张德胜卖命,心却一直在我这边。
“这次让你回来,是奖励,我跟陶姐做通了工作,她原谅了你,你的阵地老子也帮你夺回来,可以跟媳妇睡觉了,愣着干啥?还不赶紧滴?”拍拍癞痢头的肩膀,示意他进去。
“初九,你用啥办法说服她的?陶姐真的会原谅我?”二毛疑惑地瞅着我。
当然不能告诉他,是用y市哪家屠宰场做条件,只是道:“陈明厉害,苦口婆心,陶姐就答应了,再说她是女人,身边没男人,也憋得慌不是?”
“对对对。”二毛赶紧点头:“我的确两年没碰过她,她也寂寞了两年,初九还是你有办法,太谢谢了。”
“王八蛋哪儿那么多废话?进去吧!”抬腿一脚,当!将癞痢头给踹了进去。
当我扯着二毛的手,拉回家门的时候,陶姐已经洗完澡,换好衣服,擦过胭脂抹了粉。
女人还炒一碟鸡蛋,炖半锅牛肉,煲一锅汤,油饼也烙好了。
再次瞅到二毛,陶姐首先红了脸,问:“回来了?”
二毛还害羞呢,小姑娘一样,声音好像拍了半死的苍蝇:“嗯……。”
“吃饭吧,初九,你也吃。”
我呵呵一笑:“不吃了,还是回家吃,香菱给我擀了面条,你俩两年没在一块,好好亲热一下,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抬腿就要离开,可二毛却扯了我的袖子,说:“初九你别走。”
我问:“咋了?”
二毛说:“你走了,陶姐如果生气,抽我咋办?有你在,也好帮着我挡几拳。”
二毛怕老婆,陶姐一瞪眼,他就浑身打哆嗦。
我说:“瞧你小子这点出息?老子不能永远在你家吧?难道晚上也睡在你们两口子中间?媳妇领进门,勾搭在个人,把你从前勾搭她的手段拿出来不就行了?”
甩开他我就离开,走出了他们家的门。
我这人最识趣,人家两口子久别重逢,一定有很多话说,我在这儿不合适。
当着外人面,抱又不敢抱,亲又不敢亲,还不活活憋死?
可我没走多远,转一圈又回来,躲在他家外面的窗户根底下。
老子要听房,作为梨花村的村长,必须要关心社员的夫妻生活,任何一对夫妻不和谐,村长都有权利插手调解。
老子可以对天发誓,是关心社员,不是想偷听他俩怎么鼓捣。
果然,我一走,屋子里的气氛就不一样,二毛跟陶姐全都轻松很多。
起初,二毛瞅着陶姐呵呵傻笑,就那么一直瞅着。
陶姐脸一红:“傻笑个啥?俺脸上脏?”
二毛说:“不是,你……真俊,今天才发现,我媳妇俊得很,脸还是那么白,那么滑。”
陶姐说:“傻样儿吧,还不快吃,吃饱了早点休息?”这是个暗号,夫妻之间亲密的暗号。
陶姐也早就做好准备,下午把孩子送到婆婆那儿,今晚专门跟男人亲热。
二毛有点控制不住,说:“吃啥饭?两年没在一块,熬不住啊……不如马上亲热。”
说完,男人就扑过来,一下将陶姐拥在怀里,俩人就亲起来,缠起来。
陶姐没有反抗,早就渴盼着这一天。
夫妻没有隔夜仇,咋能真生气?当初有多少气,两年的分居也等于撒了,把男人给治住了。
在治住二毛的同时,她自己也苦受煎熬,代价是相同的。
所以,陶姐也抱上二毛,任凭他亲,任凭他缠。
缠了好一会儿,女人说:“既然不吃饭,你去洗澡,工地上回来,一身的土,一身的泥,洗不干净,不准进俺的被窝。”
二毛哎一声,撒开陶姐,百米赛跑那样,冲进卫生间。
洗澡间传来哗哗的流水声,脑袋跟身体,是三分钟没到洗完的。多洗一分钟,二毛也觉得是浪费时间。
洗完,水龙头关上,他就以最快的敏捷擦干净身体,裹上浴袍冲上家里的炕。
来到炕边,他看到陶姐已经解除全部的武装,进去被窝,外面只剩一个脑袋。
二毛将灯一关,屋子里就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躁动声,他俩胡闹起来。
我根本没走,就在隔壁的窗户口听,食指跟中指夹着烟卷,烟头烧完,烫手指上都不知道。
被屋子里面的躁动声痴迷了。
心里也兴奋地不行,他们俩的结合,是我无愧于朋友的报偿。
现在跟二毛是心心相惜,再也没了当初的仇恨。所有的一切全部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他俩幸福,我就很幸福。
起初,他俩好像在屋子里赏画,因为我听到二毛说:“让我瞅瞅你的秀丽卷峰。”
再后来,我觉得可能是二毛的丈母娘来了,因为听到陶姐在里面喊:“哎呀俺的娘呀!哎呀俺的娘呀。”
又过十分钟,我觉得他俩在下棋,因为听到二毛说:“再来一局,再来一局。”
他俩还真的杀了好几局,最后里面没动静,只能听到谈话声。
二毛问:“亲爱的,你咋舍得让我回来?是不是想我了?”
陶二姐说:“鬼才想你,还不是人家初九在撮合咱俩?”
“杨初九咋了?”
“初九说,如果俺不让你回家,他就撤销跟俺的合同,明年不收咱们饲养场的牲口。如果俺让你回来,咱俩好好过日子,他就答应把y市肉联厂旁边的屠宰场给咱们。得到那个屠宰场就好了,里面有冷库,咱的牲口就不愁销路。”
二毛大吃一惊:“你说啥?这是杨初九说的?”
“是,初九胁迫俺,让你回来。”
二毛长叹一声:“杨初九,好样的!他这是在报恩啊,我在z市救他一命,这小子立马给我个屠宰场,受之有愧啊!媳妇,那个屠宰场咱不能要,没了屠宰场,杨初九的牲口也就不好销售了。”
陶姐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初九太见外了,咱本来就是夫妻,为了咱俩,他啥都舍得。”
“所以我当初说,跟着初九没错,就是他自己吃亏,也不会让你吃亏。”
陶姐说:“真是比亲兄弟还亲,二毛,听俺的话,你回来,从张德胜哪儿撤资,把钱投进初九的股份里,咱跟着初九干。”
二毛摇摇头:“不行啊,至少现在不行,还不到时候,”
“那你说,啥时候才可以?”
二毛说:“至少要到明年夏天,等张德胜的楼全部盖起来再说。”
二姐一听生气了,狠狠拧二毛一下,将男人的胸毛扯掉无数根:“你呀你,还记得张德胜那边的房产,俺看你就是财迷心窍。你说,跟不跟张德胜断绝关系?要不然,俺还赶你走!”
二毛说:“你个老娘们懂个啥?我在那边,也是为了帮初九。”
“放屁!你都把张德胜当亲爹了,还舔着脸说帮初九?要脸不?一句话,撤还是不撤?”
二毛说:“不撤!你屁事儿不懂,我跟初九在下一盘大棋。”
“下个屁!不撤股,就不是俺男人!你给俺滚!以后别碰老娘的身子,有多远滚多远!”
当!陶姐又是一脚,把二毛从炕上给踹了下去。
小山村的诱惑 第719章 杏儿回来了
二毛差点被媳妇一脚踹蒙,掉地上将第三条腿折断。
“媳妇你咋这样?咱俩不说好了不吵吗?你这是干啥?”
“我呸!那个跟你和好了?滚!不把张德胜那边的资金撤回来,你永远不准进这个家门!”陶姐没完没了,瞬间抄起笤帚疙瘩,在男人的癞痢头上敲打。
“陶二姐,你这是快活完了揍男人,吃饱了打厨子,念完经打和尚,卸磨杀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二毛不敢还手,只能抱着脑袋找衣服穿,嘴巴里的名词也用得恰到好处。
好不容易衣服穿好,一个飞窜跳出屋门,继续躲闪。
陶二姐也穿上衣服,抄起笤帚疙瘩,一口气将男人追出门外,怒道:“滚!以后管张德胜叫爹去吧,别回这个家,俺没你这个男人!”
“当!”笤帚疙瘩丢出去,准确无误,正好又落二毛的癞痢头上。
二毛都被打成释迦摩尼了,大脑袋上摞几个小脑袋,有苦说不出。
发现不妙,我赶紧冲过来劝:“干啥?你俩这是干啥?属狗的啊?连完就咬,还有没有一点羞耻?”
二毛抱着脑袋问:“杨初九,你咋还没走?”
我说:“啊……没走,想瞅瞅你两口子和好了没?没和好,我接着撮合。”
陶二姐说:“撮合个屁!初九你别白费心思了,俺跟他离婚!”说完,咣当关上了街门。
里面灯光很暗,尽管我眼睛瞪恁大,也没瞧见陶姐有没有穿衣服。
二毛说:“狗曰的杨初九,你看够了没?刚才都听到了啥?”
我说:“没啥,你俩在里面下棋,赏画,我啥都没听见。”
“王八蛋,偷听俺俩的房,你真表脸!”
我说:“废话!老子那是听房吗?是关心,为了你俩和好,我是操碎了心,跑累了腿,我容易吗我?”
二毛说:“行行行,那我要不要买几斤点心,慰问你一下啊?你听房还有功了。”
懒得搭理他,继续甩给他一根烟。
俺俩都没走,就在门楼的底下,跟门神似得,两根烟头闪啊闪。
过好久,舌头都麻木了,二毛才问:“咋办?”
我说:“要不,你还回工地去?”
二毛说:“只有这样了。”说完,扔掉烟头,拍拍屁股走了。
这次撮合等于以失败而告终,但我没有灰心失望,因为陶姐迟早会原谅他。
最多明年,张德胜的房子全部盖起来,二毛撤资以后,老子水漫金山,自然会还他的清白。
到那时,陶姐一定会感激涕零,主动把二毛弄回家,抱上不撒。
只有这样了,吃得苦中苦,才知甜上甜。
我是十一点以后回到家的。走进家门,哪儿都黑漆漆的,爹娘都睡下了。
想去瞅瞅哥哥,可嫂子李燕也躺了,担心她穿衣服麻烦。
红霞的屋子里同样黑着灯,不想打扰她。只有我跟香菱的屋子里灯火辉煌。
算了,有啥话明天再说,迈步走进屋子,发现香菱还没睡,在炕上打毛衣。
“回来了?”媳妇问。
“嗯。”
“吃饭没?”
“没。”这时候才想起还饿着,为了二毛的事儿,一天水米没沾牙。
“那俺给你做去,想吃啥?”媳妇一笑,今天特别兴奋。
“算了,不饿,明天再吃吧,累,想睡觉。”
“初九,你瞅瞅,咱家跟平时哪儿不一样?”香菱饶有兴趣问道。
我瞅了瞅,没有哪儿不一样,媳妇还是哪个媳妇,屋子还是哪个屋子,炕也还是哪个炕。
“瞧不出来。”
“你没发现,咱家的土炕没了,换上了席梦思床?”
仔细一瞅还真是,土炕被香菱找人扒了,一直跟地面扒平,下面铺了地板,上面的床果然是新的。
我眉头一皱:“谁让你把炕给扒了,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心里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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