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的诱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杏儿说:“行!咱俩刚才啥也没发生,行了吧?”
我问:“满足了没?”
杏儿说:“足了。”
“既然足了,还不回屋子去睡觉?是不是还想跟着我回家上炕?”
杏儿的脸也红得很,吐吐舌头进去了屋子。
然后,我扯起香菱,就那么回家了。
走进门,屋子里仍旧留下了我跟杏儿狼藉不堪的战场。
不能睡了,还睡啥?躺下也睡不着。
于是,我拿一条毛巾蘸热水帮着香菱敷脸,一边敷一边问:“还疼不疼?”
香菱说:“疼。”
“以后还干不干蠢事儿了?”
“不干了。”
“再干咋办?”
“你还抽俺的耳光。”
“心里后悔不?”
“后悔……刚才在杏儿那边,想到她躺在俺的炕上,糟践俺的男人,心就刀子扎一样的痛。”
我说:“活该!让你大方。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出去以后别宣扬,知道不?”
“知道……。”香菱乖巧地很,一下子扑进我怀里,抱上我的腰。
我感叹一声:“傻媳妇儿啊……。”
35岁这年的最后一天,杏儿终于又爬上了我的炕,是香菱许可的。
她脑袋短路了,当时咋想的,我不知道。
可能是善良,也可能是同病相怜,女人干下了后悔终生的一件事。
这件事,都被我们三个埋在心底,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
……
就在我跟两个女人的感情再一次纠结的时候,y市也出事儿了。
江百岸跟张进宝再次跟父母闹翻。
江百岸拉着小丽,张进宝拉着巧燕,是晚上八点左右回到的y市。
半路上分开,江百岸跟小丽带着孩子去了江老婆儿哪儿。张进宝跟巧燕走进了张德胜的别墅。
别墅里,张德胜家的餐桌上已经摆好宴席,等着儿子回来。
老张家的厨子很好,做出的饭菜也特别可口。可惜没人陪他吃,成为了孤家寡人。
前年冬天,二小子死了,内弟孙大志也死了,大雪山的那段磨难,依然停留在脑海里无法清除。
瞅着满桌子菜,再瞅瞅空荡荡的家,张德胜的眼泪就扑簌簌流下。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张德胜就是一喜,赶紧过去开门。
“爸爸,我们……回来了。”果然是儿子跟儿媳妇站在门外,张进宝手里提着行李,巧燕也眼巴巴瞅着张德胜。
“进宝……。”张德胜终于老泪纵横,将儿子抱在怀里:“好,回来就好,刚好赶上年夜饭,来!陪着爸爸吃饭。巧燕,进屋啊,愣着干啥?”
此刻的张德胜显出了老人的慈祥,巧燕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张德胜再不是东西,也是自己男人的父亲,她的公爹啊。
张德胜从前欺负过陶花,可没有对不起她巧燕。所以巧燕也甜甜喊了一声:“爸爸……一块吃。”
儿女回来,张德胜就显得格外兴奋,特意开了一瓶红酒,还有一瓶皇家礼炮。
“来,进宝,喝一杯。巧燕,你也喝,爸爸今晚非常高兴。”
巧燕喝红的,张进宝跟张德胜喝白的,三个人一饮而尽。
然后是吃饭,张德胜问:“进宝,在杨初九哪儿……干的还顺心吗?”
张进宝说:“顺心,爸爸,我目前跟巧燕,孟哥,江百岸一样,年薪三百万,分红另外算。初九哥没有亏待我们,所以日子不难过。”
“好,那就好,我就佩服杨初九,会量才施用,不是你们这些人,也不会有杨初九的今年。爹老了,你该回来帮着我,以后张家的几十亿财产都是你的。进广……没福气啊。”
张德胜一声长叹,又想起了二小子,眼泪又下来了。
“爸爸,大过年的,别想那些不高兴的事儿,进广没了不是还有进宝吗?我们会一样孝顺你,来,吃肉,吃肉。”巧燕说着,夹起一块肉,放在了张德胜的菜碟里。
她是孝顺,想尽一下儿媳妇的孝道。
哪知道张德胜一声尖叫,脸色大变:“啊!拿走,拿走啊!我不吃人肉,不吃人肉啊!”
出溜,他钻桌子底下去了。
小山村的诱惑 第724章 糟糕的年夜饭
张德胜吓得面如土色魂不附体,哆嗦成一团。
“爸爸,你怎么了?怎么了?”这时候张进宝才想起爹老子是不吃肉的,从大雪山上回来,他就没吃过肉。
孙大志的死还有张进广临死前那一刀,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沉重的阴影,也留下了永远抹不去的伤痛。
那时候,他是饿疯了,神经错乱,才吃了孙大志的肉,也想吃掉儿子的肉。
回到仙台山,噩梦过去,一年多的时间仍然惊魂未定。
每次看到肉,都会让他想起孙大志被解肢时惨不忍睹的样子,还有张进广临死前那双灰暗的眼神。
“爸爸,你出来,出来啊……。”张进宝伸出手,想把爹老子拉出来。
“啊!人肉啊,我不吃人肉,大志!放过我好不好?进广!爹不是有意要害死你的,我饿,饿啊!!”张德胜不但不出来,还一个劲地嚎叫,眼神里充满恐惧。
“进宝,你爸爸他怎么了?”巧燕问道。
“不知道,从大雪山上回来,他就这样。”
“是不是当初咱们在大雪山的时候,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一定是这样,自从那次以后,咱俩都不吃肉,我爹也从不吃肉。哎……他一定是想起了进广,还有我舅舅,心里迈不过这个坎,惊吓过度。”
张德胜真的惊吓过度,疯病好以后睡眠也不好,脑袋时而昏迷时而清醒。
有时候半夜睡着会忽然醒过来大叫,说瞅到了孙大志,看到了儿子张进广。
孙大志满脸是血,在冲他狞笑,张进广也手里拿着铁链,要拘他走。
把他给吓得,在棉被里屎尿横流,大小便失控,嗷嗷大叫,张家别墅里彻夜都是老头子凄厉的嚎叫声。
“进宝,你爸爸不是好了吗?从大雪山回来,被初九哥针灸好了吗?”巧燕又问。
“哎,初九哥的按摩术虽说天下无敌,可我爹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他无法接受吃掉我舅舅的事实,也无法接受进广的死啊。”张进宝叹口气,一脸的无奈。
“那咋办?大过年的,不能瞅着他在桌子底下蹲着吧?”巧燕道。
“先拉他出来。”张进宝回答。
于是,一对小夫妻这边一个那边一个,跟逮猫一样,过来拉扯老张。
老张好像是见到了鬼,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儿子跟儿媳妇,分明是孙大志跟张进广。
俩人面目狰狞,一个劲地冲他招手:“过来呀,跟我们走吧,你吃了我们的肉,我们也要吃你的肉……嘿嘿嘿。”
“啊!别过来啊!救命啊……躲开,躲开!!”张德胜跪在地上,一个劲地躲闪,从餐桌的这头窜那头,那头又窜这头。
围捕好久,不要说抓住他,爹老子的毛也没抓到一根。
张进宝只好哄:“爹,别害怕,我是进宝,进宝啊,你儿子。一块肉也至于把你吓成这样?起来吃饭啊,咱不吃肉行不行?”
“啊——!你要捆我走嘞,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不能啊!拼了!老子跟你们拼了!”张德胜终于丧失理智,开始攻击张进宝了。
他飞扑而上,将进宝给抱上,来掐儿子的脖子。
张进宝被按在地上,根本不敢反抗,担心把父亲弄伤。
可不反抗,张德胜却把他往死里掐,眼睛睁恁大,充满了恐怖与凶残。
上面的餐桌被弄翻了,各种酒菜呼呼啦啦撒一地,盘子碟子酒杯稀里哗啦砸个粉碎。
眼瞅着张进宝不行了,被爹老子掐得脸红脖子粗,呼吸困难,眼睛里布满血丝,嘴巴张大,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他只能踢腾,充满绝望,两只手在张德胜的衣服上乱抓。
“放开,你放开进宝,爸爸你咋了,醒醒,醒醒啊,进宝是你儿子,你会掐死他的!”巧燕同样吓坏了,过来拉扯张德胜,想把丈夫救回来。
可发了疯的张德胜根本不听她的,完全将儿子当成索命的无常……他跟黑白无常拼了……。
不能眼瞅着男人被老公爹掐死啊?巧燕急得直跺脚,眼睛来回瞅,终于瞅到了旁边的花瓶。
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抄起那个名贵的花瓶,照准张德胜的脑壳子砸了下去。
“咣当……哗啦!!”一阵爆响传来,花瓶碎裂,张德胜的脑袋也被砸开了花。
老张终于不动了,白眼一翻,倒在地板上。
“啊!进宝,你怎么样,怎么样了?受伤没有?”巧燕丢掉手里半截花瓶,赶紧去搀扶张进宝。
张进宝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半天才缓过神来:“你……干嘛砸我爸爸?”
巧燕说:“不砸不行啊,要不然他会掐死你,你死了,俺咋办。”
“这么说你砸了我爸爸,我还要谢谢你了?”
“嗯,你瞧着办。”
张进宝哭笑不得,无法对媳妇生气,巧燕毕竟是为了救他。
喘了好一会儿,进宝这才扑向父亲:“爹,你醒醒,醒醒啊,巧燕不是故意的,你别吓我。”
晃荡半天,张德胜没醒,仍旧保持着躺倒的姿势,脸色铁青,眼神里是恐怖,眼珠子瞪得好像牛蛋。
十根手指用力张开,跟鸡爪疯差不多,胳膊上的青筋也凸起老高。
“巧燕,你是不是力气太大,把我爹砸死了?”张进宝问。
“不会吧?他那么硬朗,砸一下也会死?”巧燕迷惑不解回答。
“你到底用了多大力气?”
巧燕说:“光顾着砸了,谁知道用多大力?俺又不是牛顿,不会换算定律。”
“那你说,现在咋办?大过年的,让咱爹在地上躺着?”
“送医院,他一定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好,咱们立刻走!”张进宝没办法,只好站起来将张德胜背起,就那么抗下了楼。
他想呼唤几个保安跟园丁过来帮忙,可是不行,大过年的,保安跟园丁都放假了。
厨师也是帮他们做完年夜饭离开的,目前张家只剩下了他们三个。
张进宝将车门打开,两个人一起将张德胜扔后座上,就那么去了医院。
这个年过得很不好,简直可以说是糟糕透顶。
张德胜被送进抢救室,里面的医生展开急救,两个人的心一直在悬着。
老张其实没事,就是精神失常,不能控制自己。
脑袋上的伤不严重,巧燕是女人,没多大力气,把老公爹的头砸出个口子而已。包扎一下,缝两针就没事了。
张德胜醒过来时,年初一过去了一多半,眼看着黄昏来临。
他没有责怪巧燕,更加没有责备儿子,反而觉得自己活该。
“巧燕,砸得好!砸得妙!不是你及时制止,我又损失一个儿子。”张德胜还冲儿媳妇一个劲地夸赞。
“行!既然砸这么爽,以后有机会,俺还砸你,砸你个生活不能自理!”巧燕还得瑟上了。觉得张德胜是贱骨头,不砸他还不乐意。
就在张德胜被巧燕一个花瓶砸进医院的当口,江百岸这边也出事儿了,跟母亲江老婆儿再次闹翻。
江百岸拉着媳妇,带着闺女,同样是年三十八点左右赶回家的。
走进江家别墅,江老婆儿的样子不比张德胜好多少,同样寂寞难耐。
屋子里也做一桌子菜,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徘徊。
保安跟保姆回家了,哪儿都冷冷清清,凄凄惨惨。
听着外面的喧闹,还有不远处乡村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她非常生气。
别人有儿有女,自己也有儿有女,别人家过年是儿女团圆,热热闹闹一起吃年夜饭,自己却一个人孤苦伶仃。
养儿女有啥用?一群白眼狼!对杨初九比跟娘老子还亲,早知道这样,生下来就该填脚盆里淹死他俩。
哎……要是百岸跟巧燕能回来,该多好啊?至少心里会老怀安慰。
正在那儿想嘞,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汽车的鸣笛:“滴滴——!”
灯光闪烁,一辆红色的捷豹开进家门,那辆车江老婆儿认识,正是儿子江百岸的。
汽车一停,车门打开,呼呼啦啦下来三个人,男的是儿子,女的是儿媳妇,还有个女娃子,是自己的孙女。
江老婆儿站在窗口,眼泪扑簌簌流下,感叹一声:“没良心的狼崽子,还是回来看老娘了……。”
“妈——!我回来了。”首先传来江百岸的呼喊声。
“奶奶——俺想死你了!”其次是孙女的声音。
小丽没做声,手里提着年货,她根本叫不出口,跟江百岸成亲这么多年,一句婆婆也没喊过。
十五年前,她曾经喊过几声婆婆,可老人家绝口否认,根本就不承认,还骂她表脸。
时过进迁,眨眼十几年过去,娃娃都多大了,儿子都跟小丽一条炕上不知道折腾了多少回,这个儿媳妇不认也由不得她。
“俺滴妮儿啊,可想死奶奶了。”江伯母张开怀抱,一下子将孙女抱在怀里,啧啧啧,这边亲一口,那边亲两口。
她不搭理儿子跟儿媳,但是疼爱孙女。
小丽跟江百岸的闺女名字叫小芳,跟天翼年龄差不多,也在城里上初中,眼看就高中了。
小芳礼拜天常常过来看奶奶,有时候也住江伯母这儿,跟奶奶可亲了。
“回来了?”江老婆儿问,话语还是冷冰冰的。
“嗯,妈,你还好吧?”江百岸的语气里蛮是愧疚。
这是个不服输的母亲,偏偏生了个不服输的儿子。观念的不同让他们母子总是磕磕绊绊,无法母慈子孝。
“还好,没有被你俩给气死。”大过年的,江伯母不想扫兴,只好接待他们。
“小丽,喊妈啊,怎么不做声?”江百岸冲小丽吩咐道。
“……妈……你还好吧?”小丽张半天嘴,终于喊了出来。
十五年了,他们无数次回过这个家,但一次也没进来过。婆婆总是将儿媳妇挡在门外。今天破例了。
“好,既然回来了,那一起吃饭吧,菜都凉了。”
江老婆扯起孙女,坐下,然后给孩子夹菜,酒菜很丰盛,同样是鸡鸭鱼肉,红酒白酒,中间是火锅。
她的外表是冷的,心却是热的,嘴巴里不承认,心一直惦记着儿子一家,就怕他们回来吃生冷的东西,对肠胃不好,所以特意弄了火锅。
“小芳,吃肉,瞧你瘦嘞,一定是家里伙食不好,让我孙女受苦了。”江老婆儿的话好像在埋怨小丽,虐待了她孙女。
小丽就白她一眼,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小山村的诱惑 第725章 婆媳大战
这顿饭吃得一点也不融洽,江老婆儿仍然瞧不起小丽。
小丽是趟过男人河的女人,她从前的不洁让江伯母十分反感。
小丽心说:“你瞧不起俺,老娘还瞧不上你嘞?不就有俩臭钱吗?得瑟个啥?”
所以她也不搭理江老婆儿,婆媳二人各吃各的。
吃饱喝足,到了休息的时间,江老婆儿说声:“早早睡吧,碗筷明天收拾……。”扯着孙女走了。
奶奶疼孙女,当然要跟小芳一起睡,家里房子很多,江百岸跟小丽也上楼,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两个人进屋,上炕,小丽一边解衣服一边说:“你妈的家真大,比咱家大多了,这么豪华的家,咱俩住进来一定很幸福,不但幸福,还很舒服嘞?”
江百岸呵呵一笑:“你就知道舒服,拜金女一个。”
“切,跟自己男人舒服咋了?占大街上别人也管不着,俺就喜欢跟你舒服。”小丽一边说,一边靠近丈夫,抱了江百岸的脖子,亲了男人的嘴巴。
“早早睡吧,明天还要起早呢?”江百岸也解下衣服,躺进了棉被。
屋子里的空调很热,没必要穿那么多衣服,夫妻两个更不必。
刚刚躺下没多会儿,小丽首先忍不住,过来勾搭丈夫。
江百岸吓一跳,赶紧阻拦:“你干啥?咱妈听着呢。”
“怕啥?这是咱自己家,在自己的家里,跟自己男人鼓捣怕啥?”
江百岸说:“算了,咱妈听到不好。”
“俺是不是你媳妇?”
“是。”
“那不就行了?媳妇跟丈夫在一块,天经地义,你过来吧。”小丽说着,抬手一勾,就把男人勾怀里去了。
江百岸一声苦笑,小丽没变,十几年的时间都没变,喊炕的习惯一如既往。
都怪他娘的杨初九,天天抱着媳妇喊,把全村的女人都带坏了。
起初,男人还能坚持,可架不住媳妇的百般主动,渐渐地,他激动了……。
屋子里躁动起来……。
可能声音太大,楼板震得咚咚响,江老婆儿在下面被吵得睡不着。
房顶的四个角只掉土,茶几上的茶壶茶杯也跟着乱晃荡,叮叮咣咣乱响。
江老婆儿气坏了,心里一个劲地骂:“拆房子啊?狐狸精,白骨精!这是要把俺儿子抽干的节奏。百岸工作那么忙,本来就够累了,晚上你还抱住不撒。不知道心疼男人,只图自己快乐。”
真的好想立刻冲上去,狠狠抽小丽一记耳光,骂声表脸。
可一想到儿子媳妇几年都没回来,好不容易进家,她就努力克制了怒火。
被子蒙上脑袋,不管用。扯块棉花将耳朵堵上,也不管用。茶碗杯碟依然在响,好像发生了大地震。
不但如此,楼上的小丽还一个劲地嚎叫,那声音很大,震彻长空,响彻寰宇,嘴巴里也也含糊不清。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家大年夜杀猪嘞。
小丽是仙台山人,虽说上过大学,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可仙台山的风俗习惯早就将她侵染了。
全村的操蛋娘们也把她带坏了,说话粗俗,动不动喊街骂娘,野性丝毫没有驯服。跟男人折腾起来,也山呼海啸,狂风暴雨,好比猪崽子吃食,稀里哗啦的。
江老婆儿最看不惯这个,她家可是世代书香,怎么能容忍一个山村野妇玷污圣地,在家里的楼房中胡搞?差点没气出心脏病,根本难以入睡。
最后实在气不过,她只好穿起衣服,上楼来拍儿子跟媳妇的门。
啪啪啪:“百岸,你出来一下。”
江百岸跟小丽正在乐呵,忽然听到敲门声,心里很不痛快。
两口子停止嬉闹,男人问:“谁?”
江老婆儿红着脸说:“我,你老妈。”
“妈,咋嘞?啥事儿啊?半夜三更的?”
“你出来,妈有话跟你说。”
不仅仅江百岸扫兴,小丽也很扫兴,女人就咕嘟一声:“你家老婆儿事儿真多。”
江百岸只好安慰媳妇,拍拍她的肩膀:“你小点事儿,别让妈听见。”
没办法,只好穿衣服过来开门,门打开,他看到老妈的脸跟锅底一样黑,死死盯着他。
“咋了妈?您有啥事儿?”
“百岸……。”江伯母不知道怎么开口,儿子跟儿媳妇的床帏之事,不能直接挑明,必须要隐晦:“你跟小丽……咋搞的?”
江百岸说:“就那么搞的啊,咋了?”
江伯母道:“你俩怎么搞我不管,妈能不能提个建议?”
“你是我妈,当然什么意见都能提,但说无妨。”
“就是……你跟小丽能不能小点事儿?城里跟乡下不一样,乡下人粗鲁,城里人文雅,就算妈不休息,四周的邻居也要休息啊,人家还要上班呢。你俩弄得叮叮咣咣,跟敲锣打鼓一样,是瞧唱嘞,还是赶会嘞?用不着这么张扬吧?”
江伯母没有对儿子生气,毕竟年轻人火力大,想当初,死鬼男人还活着的时候,他俩也不比现在的儿子跟儿媳妇劲头小。
听了老娘的话,江百岸就尴尬地不行,知道跟小丽在一块失态了,动静有点大。
“那个……妈,对不起,我俩……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你不知道,在仙台山,晚上全村的人都喊,我跟小丽的动静算小的,跟杨初九和香菱比起来,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你不知道那两口子,鼓捣起来才叫一个声音大,好比牛吼驴鸣,万头雄狮一起怒吼,半个仙台山都跟着颤抖……。”江百岸只能跟老娘慢慢解释。
江伯母摆摆手:“杨初九跟香菱咋鼓捣,我不管,也管不着,他们又不是在我家,不碍我的事儿,关键是你跟小丽。
进屋跟她说说,降低分贝,别影响邻居休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是不道德的。
还有就是,孩子在下面听着嘞,小芳大了,长耳朵了,你俩不讲体面,对孩子的健康也不好,不能摧残祖国的花朵。”
江百岸不敢跟老娘犟嘴,只能点头哈腰:“是是是,妈教训得对,不算上纲上线,我俩一定注意,儿子现在进屋子,用鞭子抽她,再不行就把她捆起来……滴蜡。”
“嗯,早点休息,别折腾太晚,那种事儿伤身体嘞,跟水井一样,掏干就废了,以后想喝水也没地方取了,要懂得保存实力,循序渐进。”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可怜天下父母心,江百岸知道娘是为他好。
于是,将母亲送走,关上门,回到了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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