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的诱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一个人询问,剩下的人蜂拥而至,纷纷过来询问。
这个时候,我当然要表现出大度。抬手一挥道:“好,一个一个来,大家别慌,排好号,一亩地两块钱。”
两块钱,对庄稼人来说,不算小数目。可那不过是一个壮劳力一天的工资。
挑水浇地,一亩地至少需要一个礼拜,剩下的几天还能赚点外快,省时又省力。
很快,群众排好了号,一直到日落西山,柴油机仍旧在轰鸣。
十九岁那年,我迈出了创业的第一步,是从一台抽水机开始的。
那台抽水机为我立下了悍马的功劳。再后来,翠花承包了村子里五十亩地,一直用这台抽水机浇灌。
而老孟也把抽水机便宜卖给了我。直到三年以后,村子里架上电线,有了潜水泵。抽水机才光荣退休。
而它,也跟翠花的辫子一样,成为了我的珍藏,,一直保存到现在。
第二天跟第三天,抽水机继续工作,整整浇了四十亩地,到手八十块。
除去十二块租赁费,三十块油钱,纯盈利不到五十块。
爹跟娘发现我能挣钱了,心理乐开了花,屁颠屁颠美得不行。翠花也带着手巾,将饭菜送到田间地头。
嫂子拿出手巾帮我擦汗,一边擦一边问:“初九,累不累?”
我说:“不累,主要是看机器。”
“那机器坏了咋办?”
我说:“修呗。”
“你……会修柴油机?”
我说:“懂一点,上高中的时候,研究过柴油机的工作原理,零件农技站有卖,再说新机器,也不容易坏。”
翠花的脸上泛起两团红润:“初九,你真有本事,能文能武。谁要是嫁给你啊,一辈子享福。”
我不知道女人在想啥,昏迷的那两天,也不知道她在帮我暖身子。
没有她,那两天我可能就报销了。这件事是后来娘亲口告诉我的。
小山村的诱惑 第14章 老娘要上吊
那一晚,娘半夜出来上厕所,恍恍惚惚瞅到翠花解下衣服,光了身子,进了我的棉被。
当时,老太太吓一跳,差点坐地上。
这也是她后来迫切让我娶媳妇的原因。
也许娘跟爹觉得,赶紧给我找个媳妇,娶回家,怀里有了别的女人,翠花就不会对我产生幻想了,哥哥回来也好有个交代。
毕竟叔嫂之间瓜田李下,难免会遭人非议。这种不伦之恋,在山村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浇地不是啥轻松活儿,虽说不用挑水,可特别熬得慌。
因为山村的地大多是梯田,这一方浇完,必须要将柴油机跟抽水泵移动到下一方地。
户主改地笼沟,我必须陪着,二十四小时连轴转,防止机器抛锚。
还好这台柴油机质量不错,叮叮咣咣响了两天,一点毛病没有。
第三天的傍晚,赵二那小子屁颠屁颠靠了过来,当时我正在睡觉,没注意。
他跟贼一样,先是跑抽水机跟前看了看,赞叹不已。然后过来晃荡我。
“初九,醒醒,你醒醒?”
眼镜睁开,一看是赵二,那气就不打一处来,怒道:“干啥?”
赵二眉开眼笑,跟吃了蜜蜂屎一样,掏出一根烟,递给了我:“兄弟,抽烟,抽烟。”
我怒道:“你有事儿说,有屁放!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一百块不是给你了吗?”
“没错,钱给了,可我这次不是为了钱?”
“那是为了啥?”
赵二的脸上显出了恭维之色,说道:“兄弟啊,你着老天几个月没下雨,地再不浇,就旱死了,我这儿有二亩地,你帮忙用抽水机给浇浇呗。”
我一肚子气,早看他不顺眼了,怒道:“不管!你找别人吧,也不敢,免得你老婆再摸我,老子还要包赔钱。”
赵二尴尬地说:“你还记得这茬呢?那次就是个误会,我也没打算要你钱,不然的话,明天我就把钱还给前进叔?”
那天我爹去送钱,赵二毫不客气收下了,手里攥着钱还一边说他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赌那口气,给我一个教训。
教训你娘个脚!砸了俺家的锅,捣了俺家的灶,还把老子暴摧一顿,这件事就这么完了?
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这次不要说拿钱,就是你老婆孙桂兰把衣服解光,站我面前一丝不挂,老子保证不雄起。
我说:“对不起,真的不敢,你再讹我咋办?”
“兄弟,你就这么记仇?”
“废话!要不我打你一顿试试?”
“所谓千贯置家,万贯置邻,咱可是好邻居啊。”
我说:“老子没你这样的邻居。”
赵二也是血气方刚,既然话说到这种份上,他呼哧站了起来,怒道:“行,杨初九,以后有啥事儿,你可别求我。”
我说:“放心,绝对不求你,老子讨饭,以后也绕开你家门口。行了吧?”
“中,你小子有种,咱们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那个怕你不成?”
赵二特别气愤,甩甩袖子走了。
哥们瞟也没有瞟他一眼,懒得鸟他。
正在哪儿生气呢,我爹来了,叼着烟锅子说:“初九,你回家吃饭,我来帮你看机器。”
“爹,你吃过饭了?”
“恩,吃过了。”
“那你回家休息吧,我不饿。”
爹忽然生气了,眼睛一瞪:“让你回,你就回,几天几夜不睡觉,铁人也熬不住。让你回家还有别的事儿。”
我问:“啥事儿?”
“回家你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家里有啥事儿,既然爹让回家,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这两天的确累,腰酸腿疼,是该好好休息一晚了。
赶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娘跟翠花做好了饭,狼吞虎噎吃完,就往炕上躺。
翠花却把我拽了起来,笑着说:“初九啊,你别睡,一会儿家里有人要来。”
我累得不行,衣服也懒得脱,不耐烦地问:“谁要来?你跟你娘在不就行了?”
翠花噗嗤一笑:“爹没告诉你,今晚……你要相亲?”
“你说啥?”一个翻滚从炕上爬了起来:“谁要相亲?”
翠花脸上的笑很不自然:“你呗,娘找了媒人,要跟你说亲了。”
浑身机灵灵打个冷战,脑子里嗡地一声,老半天没有明白过来。“相亲,跟谁相亲?”
我发现翠花的眼角红红的,女人的声音像个拍了半死的蚊子:“娘说,要把赵二哥的妹子香菱说给你做媳妇,今天晚上……相亲。”
扑通,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老半天没缓过来。
这个消息像个重磅炸弹,在我的脑海里轰然炸响。来得太突然了,遂不及防。
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里潮起,我的声音有点竭嘶底里:“不行!谁让你们给我相亲了?我不娶媳妇!”
翠花说:“那可由不得你!爹跟娘说了算,想做个孝顺儿子,你就乖乖换衣服,一会儿跟香菱见面。还有,媒人也来,千万不能失礼。”
我愕然了,怒气冲冲从屋子里冲出来,找娘去辩理。
娘正在厨房刷碗筷,锅碗瓢盆碰撞,弄得稀里哗啦响。
“娘!谁让你们给我相亲的?我不娶媳妇!”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第一次跟母亲吹胡子瞪眼。
娘没有生气,心平气和说:“初九啊,你今年十九了,是该找个媳妇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我说了,不娶媳妇,我的婚姻自己做主。”
娘说:“那你想咋着?上天啊?今天这件事,你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要不然,你爹就打断你的腿!”
“娘,为啥啊?你跟爹为啥要给我找媳妇?我还小的很。”
娘说:“不为啥,就是想抱孙子。”
“不行!再给我个理由!”
“没有理由,一句话,今晚这亲,你是相,还是不相?”
我怒道:“坚决不!你们这是包办婚姻,我要去告你们!”
“你说啥?老娘把你养这么大?你要去告我?行,我不活了,上吊去……。”
娘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搬一个马扎,来到了院子里的枣树底下。
我家院子里有颗枣树,在不高的地方就分了叉,用来上吊正合适。
娘先把马扎放好,然后从院墙上摘下一条绳子。
那绳子乌黄乌黄的,夏秋两季用来捆庄家使的。
早些年,很多人日子没法过,或者两口子拌嘴生气,都用这种绳子上吊。
娘站在马扎上,绳子一甩,就搭在了树杈上,然后挽个活扣,套在了脖子上。
她用挑战的目光看着我:“最后问你一句,到底相亲不相亲?”
我以为老娘是在吓唬我,继续嘴硬:“坚决不!娘,你别逼我。”
娘说:“行!那咱娘儿俩下辈子见……。”
说声说完,老太太两腿一蹬,脚下的马扎倒了,她的身体就悬挂在了半空中。
又一个炸雷在我的头顶上劈响,这下真的傻了眼。
“哎呀!娘,你这是咋了?咋了啊?嫂子快来,娘上吊了!上吊了……。”
赶紧扑过去,一下抱住了娘的双腿。
翠花也从屋子里冲了出来,眼前的情景吓得她手足无措:“娘啊,到底啥事儿啊?初九,摘绳子,快呀!摘绳子。”
哪里还顾得上摘绳子,我一手抱着娘的腿,另只手摸向了墙上悬挂的镰刀。
一镰刀下去,绳子应声而断,娘的身体砸在了翠花的身上。
老太太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差点没背过气去。喉咙上还有一道绳子的勒痕。
我又是掐人中,又是按太阳穴,娘老半天才能说话。
第一句话就问:“初九,你今晚到底相亲不相亲?不答应,不单单我,你爹也会上吊。”
我哇地一声哭了:“娘啊,你俩为啥要逼儿子啊?我到底咋了?哪儿做错了?”
娘说:“你没有错,娘就是想早点抱孙子,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翠花的手滑落在了地上,眼泪也流了出来:“初九,你倒是答应啊!别让娘生气!”
我牙齿一咬说:“好,我答应,答应你,立刻相亲,行了吧?”
我不得不妥协了,跟爹娘的生命比起来,我的婚姻根本不算什么。
天知道他们为啥要把我逼向绝路?天知道到底哪儿出了问题?
几个月以后,才明白怎么回事,原来,昏迷的那天晚上,娘发现了翠花的秘密……嫂子进了我的棉被。
同时,村子里的谣言也纷纷四起。我跟翠花的那点事不几天的时间,传遍了梨花村的角角落落。
风言风语灌满了爹娘的耳朵,而我跟翠花却还蒙在鼓里。
流传的版本有好几种。
第一种,有人说我跟翠花在学校就恋爱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俊姑娘爱上了傻小子,傻小子愣是不知道。
翠花当初之所以答应嫁给我哥,不是真的喜欢他,而是为了我这个小叔子。
因为只有嫁给杨初八,才能靠近杨初九。
第二种版本,有人说我跟翠花早就发生了关系,因为哥哥杨初八没有娶媳妇,所以弟弟不能抢先。反正翠花早晚都是杨家的人,干脆就嫁给了杨初八。
第三种版本更加荒诞。有人说我哥是个假太监,那方面的功能不行。翠花嫁过来寂寞难熬,就跟我这个小叔子好了。
而且翠花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杨初九的种,孩子都他么好几个月了。
小山村的诱惑 第15章 女大十八变
最不能忍受的是第四种版本。有人说我意外获得了一本神书,那本神书是仙台山山神留下的,机缘巧合下被我杨初九得到。
得到神书的杨初九偷偷在修仙,那本书滋阴补阳,可以让男人身体的某部分功能十分强悍。
勾搭孙桂兰,挑逗翠花,都成为了我意外修炼,功能强悍的铁证。
你说我他么冤不冤,老子还是处男好不好?
真是人言可畏,反正众说纷纭,不置一词。
山里人就是闲得蛋疼,没事就喜欢乱嚼舌根子。
爹跟娘为了顾忌我的名声,不得不赶紧为儿子找个媳妇。以死相逼,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发现我答应了,娘说:“好,你现在立刻进屋换衣服,穿上你哥哥的新郎装,打扮得体面一点,一会儿香菱就来。”
娘说完拍拍尘土站了起来,竟然一点事儿也没有了,该刷锅刷锅,该刷碗刷碗。眼泪也没见掉一滴。
翠花拉拉我的衣袖道:“初九,咱走吧,嫂子帮你换衣服。”
无奈,只好跟着翠花走进了屋子。
翠花打开衣柜,将哥哥当初结婚的新郎装拿了出来。
那是一件中山服,四个口袋的那种。笔直修正,干干净净。
自从结婚以后,哥哥一直没舍得穿,他说这件衣服太珍贵,打算留给我结婚的时候用。
现在要相亲,这衣服正合适。
翠花将衣服帮我穿在身上,一颗一颗慢慢系扣子,眼圈红红的。
女人的眼睛里有一种不舍,一种乞怜,好像要把我最英俊的时刻在脑海里多留一刻,再多留一刻……。
不知道为啥,我无法忍耐,一下抓住了翠花的手。
翠花哆嗦了一下,慢慢将我的手推开了,把扣子全部系好。
整了整衣服领子,她说:“初九,一会儿香菱来,你要笑,不能哭丧着脸,相亲啼哭可不好哩。”
我说:“知道,嫂,我可以应付得来。”
相亲就是个形式,都是一个村的,住得还那么近,低头不见抬头见,根本没必要。
谁身上几根毛都查得清清楚楚,相亲个鸡毛啊?
其实香菱也没啥可怕的,就是个小姑娘,刚满十八岁。她是赵二哥的亲妹子。
怪不得刚才在地里赵二那小子盛气凌人,一副大舅哥的模样,原来早知道他妹子今晚跟我相亲。
去你奶奶的腿,老子不娶媳妇,也不会让你占便宜。
香菱长大了,出落成了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
她皮肤白皙,身条秀丽,一张圆圆的脸蛋,那眼睛好像会说话,眨巴两下,能把梨花村半道街的男人给勾趴下,是仙台山继往开来的村花。
在我的脑海里,香菱就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姑娘。花猫脸,两条鼻涕跟毛毛虫一样,挂在嘴唇上,脑袋上两只羊角辫子高高翘起。
她穿一件画格子小袄,整天跟我屁股后头,特别的烦人。
她比我小一岁,当然也在我下一年级。
那时候每天上学,身上背着一个碎布组合起来的花书包。这边牵着我的手,那边牵着翠花的手。
从一年级到五年级,我,翠花,香菱,还有二毛跟狗蛋,可是最好的朋友。再后来因为家里穷,女孩六年级没上就缀学了。
大家都把香菱当妹子看。
现在忽然跟她相亲,成为我媳妇,这么熟……怎么好意思下手啊?
衣服换好,我坐在了屋里的椅子上,开始抽烟。一根接一根,舌头都麻木了,香菱也没来。
翠花一声不吭,在屋子里默默收拾,地扫得一尘不染,八仙桌子也擦得油光闪亮。还端来两暖壶水。
嫂子不知道磨蹭个啥,估计看我相亲,心里不是个滋味。
晚上十点,门外才传出李媒婆的笑声,娘忽然说:“来了?呀,香菱今晚真漂亮。”
香菱一点也不害羞,甜甜喊了一声:“婶儿,”然后跟燕子一样,嗖地滑进了屋子。
还没明白咋回事,女孩子就扑了过来,抱上了我的脖子:“初九哥,咱俩要相亲了,相亲真好……。”
首先冲进鼻孔的,是女孩一身的香气,她跟翠花一样,都有一股天然的梨花香。
梨花村盛产梨子,每年的春天漫山遍野一片雪白。姑娘们受到熏染,身上全都有那种淡淡的体香。
我吓一跳,赶紧拨开她的手:“你干啥?矜持点,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
香菱一听抿嘴笑了:“噗嗤……又不是不认识,干嘛要拘谨?”
“你是大姑娘好不好?大姑娘都要矜持,先坐下。”
香菱很乖,果然规规矩矩坐在了我对面。
“你喝水不?”
“不渴。”
“抽烟不抽烟?”
“不会!”
“那……吃颗大枣,很甜的。”
“不吃。”
香菱的眼睛仿佛两根肉钩子,钩在我的身上,勾得本帅哥浑身又痒又痛。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平时没注意,今天第一次发现她果然长大了。
一个姑娘,长大最明显的标志,就是前胸鼓了起来……大,果然很大。
她今天穿一件画格子衬衫,干干净净。脸也洗了,小时候的鼻涕虫不见了。下面是条绒裤子,再就是一双千层底的花布鞋。
头顶上的羊角辫子还在,不过辫子长了,甩在脑后,打着蝴蝶结,溜光水滑。
她还知道害羞呢,脸蛋也红了,两只手不自然地搓着衣襟,身体晃啊晃,胸前的两个小白兔跟着左右荡漾。
弄得我脑袋跟安了轴承一样,也来回乱摆。
别怪哥们龌龊,这是男人的天性。
一百个男人看姑娘,估计九十九个首先看得是女孩子的胸,其次才看身段跟脸蛋。
剩下一个近视眼,也会把女人的脑袋当做胸。
天下的男人都这么龌龊,自然也不差我一个。
我说:“香菱,你别晃行不行?弄得我直眼晕。”
香菱说:“初九哥,人家……紧张。”
“你紧张个啥啊?小时候来俺家,比在你家的时间都多,没少跟我抢东西吃。你还知道害羞?”
香菱说:“咋不知道,现在不一样了,从前你是俺邻居大哥,现在要做夫妻哩。”
“那你知道做夫妻意味着啥吗?”
香菱脱口而出:“知道,就是两口子一块睡觉,然后……生孩子。”
卧槽!原来她啥都知道……我惊得差点将嘴巴里的茶水喷个桃花满天飞。茶杯也几乎掉地上。
“香菱,其实……做夫妻不单单是一块睡觉那么简单,这里面还有别的事儿……奥妙无穷啊。”
不知道咋跟她解释,害怕教坏小姑娘。
香菱说:“初九哥,你别说了,俺啥都知道,夫妻就是一块搭伙过日子,活着睡在一条炕上,死了埋在同一口棺材里,那是千百年修来的缘分。
两口子必须一起患难,生同床死同穴,手牵手一辈子不离不弃,别管是生病,贫穷,灾难,都要在一块,谁也不能嫌弃谁……。”
我瞪大了眼,嘴巴张开久久合拢不上。
想不到这番话是从一个山野姑娘的口里说出来的。小小年纪,竟然这么有哲理。
“这么说……你同意了?”
香菱说:“当然,初九哥,俺稀罕你很久了,小时候就稀罕,你也稀罕俺吧,咱俩立刻做夫妻吧……。”
女孩子过来想拉我的手,吓得我赶紧避开。
起初就是想敷衍我娘,没打算答应这门亲事。
但自己又不好说出口,最好有香菱亲口驳回。
哪知道香菱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这该咋办?
“别,香菱别,我娘在外面看着呢……。”
香菱跟膏药一样,还粘了过来:“怕啥?他们就是要咱俩做夫妻,夫妻哪有不牵手的?还亲嘴呢。”
女孩子说着,一口啄了过来,恶狠狠咬在了我的脸颊上。
这一口跟猫头鹰差不多,差点叼走我脸上的一块肉。
立刻,脸颊上出现了两排牙印,不是很痛。
“你……?”
刚要发火,香菱又跟燕子一样,从我的怀里扑棱飞走了。
她格格笑了起来:“初九哥,那事情就这么定了,俺这就回家准备,等着你用八抬花轿娶俺过门,快点啊……人家都等不及了。”
话没说完,女孩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捂着脸跑出了家门。
把门外的李媒婆跟我娘闷得不行。搞不清楚这亲事到底成没成?
不一会儿的功夫,娘跟翠花进了屋子。娘问:“初九,跟香菱谈得咋样?顺利不?”
我说:“不知道。”
“啥?你竟然不知道?人家可亲你了,我跟你嫂子都瞅到了。”
我没好气地说:“瞅到了你还问?”
不是哥们装逼,关键香菱这么主动,弄得我挺不好意思,有点害怕。
平时把她当妹子看,忽然要成为夫妻,钻同一条棉被,以后咋相处啊?
在我的脑海里,夫妻要的就是那种朦胧感,谁也不了解谁,晕晕乎乎最好。
因为那样比较神秘,刺激,新鲜,过日子才有意思。
谁身上几根毛都查得清清楚楚,跟左手摸右手差不多,那多没劲啊?
娘问:“那你到底同意还是不同意?”
我怒道:“坚决不行!”
“为啥啊?”
“因为我不喜欢她,香菱太小了。我也太小,俺俩都不到结婚的年龄。”
忽然,门外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不答应也由不得你,这件事我做主了,年底跟香菱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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