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的诱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整整一晚都没睡,开始了一连串的计划,我杨初九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老子要让你赵二付出代价。
我在这边没睡,赵二两口子在那边也没睡,两口子竟然打起来了。
山里的男人就这样,最注重脸面,媳妇偷人可不是啥光彩的事儿。免不了挨男人揍。
果然,那边打得热火朝天,摔锅砸碗,还传出了女人的求救声。
我乐坏了,赶紧爬起来冲出屋子,飞身上了拦马墙。
拦马墙这边是我家,那边就是赵二家,看得清清楚楚。
赵二跟桂兰嫂回到家,大骂一声:“你个贱人!偷人养汉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上去把孙桂兰抗了起来,一直抗到了屋子里。来到炕前面,一松手,女人就像一只拖网的泥鳅,叽里咕噜滚倒在炕席上。
赵二哥抬脚脱掉了鞋子,猛地扯下了女人的裤腰带,桂兰嫂洁白的两团就果露出来。
男人将鞋底子抡圆,一下一下在女人的屁屁上抽打,把孙桂兰打得嗷嗷大叫,撵得满炕乱跑。
鞋底子舞得震天响,啪啪有声,一边打一边骂:“你个贱女人,竟然偷汉子,让你偷!让你偷!让你偷……。”
桂兰嫂痛得跟杀猪一样嚎叫:“俺不敢了!老二,俺再也不敢了!别打了……。”
“我打死你!让你长长记性,偷谁不好,非要去搞杨初九,人家还是童子鸡呢!”
啪啪啪,眨眼的功夫,赵二哥将孙桂兰的屁股打得万紫千红,春光灿烂。
大山的上空响起了女人惨烈的嚎叫声…………。
孙桂兰好不容易才挣脱,直往炕上缩,赵二举着鞋子把女人追得无处藏身,俩人在炕上转圈圈。一盏油灯也给打翻了,屋子里一片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打斗声停止了,嚎叫声也停止了。
接下来,传出了女人轻微的哼哼声,还有炕席的撕裂声。
好像不打了,两口子粘到了一块。
我有点扫兴,人家毕竟是两口子啊,哪能真打?
这不,一对鸟人又干起了那些不三不四的猫狗事儿。
天上下雨地上流,两口子打架不记仇,夫妻之间从来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他俩两年不见了,男人乍一回来,偷汉子的事儿就不重要了,还不折腾个天昏地暗,天翻地覆?
里面黑乎乎的,啥都看不到,也看不出啥结果。
我只好返回屋子,躺在了炕上。
还是睡不着,因为赵二跟桂兰嫂在那边折腾,弄得墙壁叮叮咣咣响。
一定是二龙戏珠,左三右四,颠五倒六,七上八下,九浅一深,十分快乐……。
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出他们所用的姿势……玉龙驾云,鹞子翻身,老树盘根,观音坐莲,老汉推车,说不定还有半边烧鹅腿呢。
吵得睡不着,用被子蒙上脑袋,不管用,撕块棉花堵住耳朵,还是不管用。
一对鸟夫妻折腾起来还没完没了拉。
“这日子没法过了。”最后实在熬不住,我只好爬了起来,抄起一块砖头砸墙。
砰砰砰,一边砸一边骂:“别吵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累死你们两个王八蛋……!”
他俩不让我睡觉,我也不让他们舒服,看谁耗得过谁?
我在这边一喊,赵二跟孙桂兰听到了,声音果然小了很多。
还是睡不着,脑子一直在想着怎么弄钱。
首先要弄一百块,填上赵二的窟窿再说。
其次还要弄台抽水机,用来浇灌庄家,靠这样挑水浇地,还不把人累死?
庄稼人就是笨,不懂得机械化。
山里也没有电,电线杆子架不过来。千百年来,大山的夜晚都是黑暗的,见不到光明。
老子发誓,要改变大山,改变贫苦的生活,必须出人头地。
小山村的诱惑 第12章 致富的门路
不知道啥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啥时候醒的。睁开眼却吓一跳,旁边坐着一个人,还是我嫂子翠花。
翠花坐在我炕边,不过她这次没有揭开被窝拍我屁股。
而是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在笑。后面甩着长长的大辫子,一直垂到屁股后头。
我吓一跳,赶紧拉被子遮掩了羞于见人的地方:“嫂子,你干啥?”
翠花抬手捂嘴巴噗嗤一声:“初九,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吃饭了。”
“喔,那你先出去。”
“干啥?”
“你不出去,我怎么穿衣服?”
“呀,还知道害羞呢,你身上啥地方嫂子没见过啊?”
我说:“你到底有事没事?咋恁没礼貌,不知道进屋要敲门吗?”
翠花说:“嫂子进你的屋子还用敲门?初九,俺有事儿问你?”
“说。”
“昨天晚上,你跟赵二哥的事儿,咋处理的?”
我说:“很简单,调戏孙桂兰未遂,罚款一百。”
翠花抿抿嘴,问:“那你……有钱没?”
我摇摇头:“家里根本没钱了,五十块都拿不出来。爹在想办法。”
翠花不说话了,咬咬嘴唇,忽然抄起旁边炕沿上的剪刀……我以为她要攮我,吓了一哆嗦。
哪知道她的手却伸向了自己的辫子,一只手抓着粗大的辫子,一只手握着剪刀,咯吱一声,辫子应声而落,翠花一头乌黑的长发不见了,跟脑袋脱离,变成了青年发。
“啊!嫂子你干嘛?疯了?干嘛剪下自己的头发?”
翠花将辫子递在了我手里,说:“初九,俺打听过了,城里有人收辫子,价格还不低呢,嫂子的辫子至少可以卖一百块,拿去,还赵二哥的债。”
“你……说啥?”我蒙了,脑袋里轰隆一声,眼泪差点下来。
不可否认我喜欢翠花,而且最喜欢的是她一头的长发。
那头青丝太迷人了。我的梦中情人是个长发飘飘的仙女。相信总有一天她会踏着七色云彩,骑着会喷火的恐龙在众目睽睽下嫁给我。
我希望看到的是她本人,绝不是她的坐骑。
剪去长发,心目中的女孩将不再美丽,这简直是一种震撼。
“不行!嫂子,我是男人,怎么能花你的钱?”赶紧将辫子还给了她。
翠花说:“初九啊,你是俺弟,咱是一家人,一家人怎么能说两家话?把我当嫂子,你就收下。其实这样也挺凉快,干活不累赘。嫁过的女人,早晚要把辫子剪去。”
的确,出嫁以后的女人就不用留辫子了,姑娘的头发跟媳妇的头发不一样。
山里的姑娘喜欢留长发,但嫁人以后,长发一般会盘起,或者剪去,变成利索的青年发。
这个规矩不知道啥时候留下的,一个女人走在大街上,她是姑娘还是媳妇不用猜,看发型就知道了。
可翠花目前还是黄花大闺女啊?
我抽泣一声:“嫂,你咋对我恁好?”
翠花说:“因为你是俺……弟,永远的弟,谁让俺是你嫂,是这个家的人。”
“嫂子……。”我感慨万千,恨不得立刻把她拥在怀里,痛哭一场。
翠花抬手帮我擦了下眼泪,说:“初九,俺相信你是好人,跟孙桂兰那件事不怪你。你是个有出息的人,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
我说:“嫂子,你放心,俺哥不在,还有我,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将来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成为富太太。”
翠花也抽泣一声道:“好,嫂子等着,等着俺弟有出息的那天。”
上面的那段话是我的真心话,也是我留给翠花的承诺。而且没有违背这个承诺。
因为我的一生都在为这句话付出,再后来披荆斩棘,排除万难,跟着翠花一起叱咤风云。最终实现了这个诺言。
做梦也想不到,十五年后,本人会成为人们口中羡慕的农民企业家。
当然,这是后话了。
我起床了,洗了脸,换上了一件没补丁的衣服,揣上了嫂子的大辫子,去了一次县城。
县城距离梨花村很远很远,不下四十里,需要爬半天的山路。走到大山的那头,才能看到都市的影子。
中午过后,终于进了城,来回地寻找。这附近真的有个收辫子的地方,门面不大。坐台的是个老爷子。
“大爷,请问……这儿是不是收辫子?”
大爷说:“是。”
“请问……多少钱?”
大爷说:“那要看货色,好的辫子可以卖到一百二十块。”
我从怀里掏出那条大辫子递给了他,老爷子的眼睛立刻闪出了亮光。
翠花的辫子确实好,又粗又大,油光闪亮,足足二尺半长。
大爷一阵惊喜,夸赞道:“好东西,好东西啊,年轻人,这辫子真好,你打算卖多少?”
我问:“你准备给多少?”
“一百,行不行?”
我摇摇头,大爷以为我嫌少,咬咬牙:“加二十,一百二,可以了吧?”
我还是摇摇头,老头子一跺脚:“再加三十,一百五,这是最高的价格了。”
我没说话,扭身就走。
老头子急了,从柜台里追了出来,拉上了我的袖子:“小兄弟,那你说个价格我听听。这样的好辫子是极品,我从没有遇到过,想必辫子的主人一定很漂亮……这样吧,我出一百八,这已经是天价,不能再多了。”
我苦笑一声:“大爷,我就是问问,没打算卖。”
老头子不高兴了,摇头叹息:“哎,可惜了,可惜了。”
我的确没打算将翠花的辫子卖掉。倒不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主要是因为舍不得。
这恐怕是嫂子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平时她非常珍惜。
每天早上起来梳头,对着镜子梳半天。就这么卖掉,怎么对得起我哥?
嫂子没了辫子,比在我身上拉一块肉都疼。
算了,不卖了,一百块钱再想别的办法。
我打算把这条辫子珍藏起来,留作念想,只要看到辫子,就能想到翠花长发飘飘的样子。
眼看着太阳西斜,还是没有办法弄钱,错过了吃饭的时间。忽然眼前一亮。一家医院出现在面前。
灵光一闪,可怕的念头在我的心理潮起。不如……去卖血。
村子里很多人都卖血的,日子过不下去,孩子办喜事没钱的时候,村民都偷偷卖血。
哥哥去年办喜事儿,就偷偷卖过一次。但他嘱咐我,不让爹娘知道。
我也产生了卖血的念头。
一磅血可以卖八十块钱,我年轻力壮,可以卖两磅。那就是一百六十块。
最多回家喝点红糖水,吃几颗大枣补补就行了。
于是牙齿一咬,我走进了血站……。
从血站出来的时候,感到头晕目眩,嘴唇干裂。手臂上的针孔出现了淤青。
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但是心里却甜滋滋的。
终于有钱了,该怎么花。
除去包赔摸孙桂兰的损失,还剩六十块。
按说应该吃点东西补补,可是不行,舍不得啊。
医院的旁边是医疗器械商店,忽然想起来我需要一副银针。就是针灸刺穴的那种银针。
学会了按摩秘术,再配上一副银针,就可以在村里开中医门诊了。针灸加按摩,包治百病。
于是,我花了十五块买了一副银针,口袋里还剩四十五块。
再旁边不远处,是仙台县的农技站,渴盼已久的抽水机就在哪儿出售。
抬脚走进农技站,眼前花花绿绿的机器耀得我眼晕。
什么都有,拖拉机,三马车,柴油机,潜水泵,离心泵,还有各种农机配件。
看看价格,不由咋起了舌头,单单一套离心泵,便宜的也要六七百。八马力的柴油机也要一千多。
把我卖了都不够。只能看着那些机器咽唾沫。
有了抽水机,就不用挑水浇地了,嫂子翠花的肩膀也不会被扁担压肿了,该有多省事儿啊?
可摸着口袋里那四十五块钱,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你还别说,我这人总是出门遇贵人,其中一个中年人盯上了我。
他甩给我一根大前门,问:“小兄弟,你买机器?”
我说:“买……买不起,没钱啊,大叔,您这儿的机器能赊不?”
他摇摇头说:“小本生意,本小利薄,概不赊欠。”
“可是我没钱,咋办?”
中年汉子问:“那你有多少钱?”
我说:“四十五块……。”
他说:“那只能租,我们这儿有专门租赁的机器,一天三块钱。”
我一听乐坏了:“啥?这机器能租?”
他说:“是,而且欢迎长期租赁,前提是先付款,”
“那我租十五天,行不行?”
“没问题,四十五块,你给钱,我帮你送到家。”
想不到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事。仔细算了算,把机器拉回家,村南就是池塘,用水方便。
可以用抽水机帮村民收费浇地。每亩地两块钱,不出问题的话,一天可以浇二十亩地。那就是四十块。
除去租赁费,除去油钱,除去机器的维护费用,至少每天我会赚十几块。
十几块,那是个什么概念?我哥热汗鼻流帮人搬一天砖,才挣三四块,赶上五个劳力的工资了。
这是一个发财致富的门路啊?
小山村的诱惑 第13章 第一次做生意
“好,好!大叔,您说得是真的?”
中年人道:“当然是真的,小伙子,你家住哪儿?”
我说:“梨花村。”
中年人滋了一下牙花子:“有点远,这样吧,你把四十五块全放这儿,我给你送回家,租赁二十天,再送你一壶柴油。”
我惊讶了,问道:“大叔,你不会骗我吧?”
中年人说:“那能呢,只要你答应,我这就派人把机器装车,送你回家。”
我说:“好,就这么办,这是四十五块,您拿好。如果可以的话,我会一直租到冬天。”
就这样,一笔生意爽快地达成了。
这是我生下来第一次跟人做生意,再后来,这中年人也成为了我生命中的启蒙者。
可惜当时他叫啥名字都没有问,只知道人们叫他老孟。
老孟找了一辆牛车,将机器装上去,一台柴油机,一台离心泵,一大壶柴油,外加几根三角带。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被送回家的,也不知道牛车是怎么进村的。甚至机器怎么被卸下车的也忘了。
刚刚抽完血,一天水米没打牙,将牛车跟送货的人送出村口,眼前一晕,扑通栽倒在地上,啥也不知道了。
恍惚中我看到翠花向我走来,还听到了嫂子焦急地呼喊:“初九!你咋了,咋了啊?”
一个绵软的身体将我抱在怀里,又宣又软,可以感受到女人前胸的鼓胀跟温热。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飘出来的梨花香气。
爹娘也从屋子里扑出来,三个人七手八脚将我拖进屋子,放上了土炕。
爹问:“他咋了?”
翠花在我额头上摸了摸说:“哎呀,他发烧了,好烫。”
娘说:“咋办?咋办啊?俺滴儿啊,你这是造了哪门子孽啊?”
爹又说:“快,找医生。”
翠花说:“爹,你糊涂了,上哪儿找啊?村里没大夫,只有城里有。”
“那……熬姜汤,快呀,愣着干啥?”
一家人着急忙活慌乱起来,厨房里冒起了炊烟。
我感到浑身发冷,眼前迷迷糊糊,一个劲地出冷汗。嘴巴里也含含糊糊,不知道说的啥。
眼前的影子晃啊晃,有孙桂兰洁白的身子,也有翠花洁白的身子。两只手也抓啊抓,想抓住孙桂兰鼓鼓的两团,也想抓住翠花鼓鼓的两团。
可惜抓半天,啥也没抓到。
姜汤灌下去不少,烧一直没有退,浑身在颤抖,筛糠一样。
天色晚了,翠花说:“爹,您二老忙活一天,进屋休息吧,俺来照顾初九。”
爹叹口气:“这孩子,是不是中邪了,咋烧得恁厉害?”
二老出屋走了,我继续筛糠,睡梦中喊着翠花的名字:“嫂子,别走,别走……。”
翠花说:“俺没走,初九,嫂子在呢……。”
前半夜,翠花的手一直跟我的手紧紧拉在一起。
后半夜,烧得更厉害了,估计能烧开一壶水。
大山里没有大夫,没有药,翠花不知道咋办,慌乱地不行。
最后,女人咬咬牙,噗嗤吹灭油灯,扣子一解,衬衣跟裤子从她雪白的身体上滑落而下……。
她就那么揭开了我的棉被,跟我的身体贴在了一起。用她的身体暖着我的身体。
恍惚中,眼前是一片雪白,我看到山里的天很蓝很蓝,碧空万里无云,晴空丽日下是一群滑翔的鸽子。
一碧万顷的麦田绿油油的,天上的太阳很猛烈,烘烤着大地,也烘烤着我的身体跟灵魂。
我被滚热的太阳焚毁了,融化了,消融了……两只鸽子扑扑楞楞飞过,落在我的手掌上。
我抓住它们,鸽子发出燕子一样的呢喃……。
那一晚,我很不老实。
那一晚,我抓住了两只鸽子,根本想不到,那两只鸽子长在翠花的胸口上。
那一晚,我没有拒绝她。
那一晚,我伤害了她。
那一晚,她满脸泪水。
那一晚,我为她沉醉。
那一晚,她心儿哭碎……。
整整昏迷了两天两晚,翠花衣不解带,白天帮我灌姜汤,晚上爹娘睡下,她就偷偷帮我暖身子。
第三天早上才起来,眼睛睁开,再一次看到她,翠花比我还憔悴。眼窝深深陷了下去,俏丽的面颊也失去了光泽。
我问:“嫂子,你咋了?”
翠花的脸红了一下,说:“没咋?谢天谢地,初九你终于醒了。”
“这是哪儿?”
她说:“这是咱家,你烧了两天两晚。对了,辫子卖了没?”
我说:“卖了。”
“卖了多少钱?”
“一百六十块,除去还赵二的债,还剩六十块,我又租了一台抽水机。”
翠花的眼睛一瞪,竟然发怒了:“胡扯!初九你别骗俺,俺在你怀里发现了辫子,快说,那一百六十块是哪儿来的?……弟啊,咱山里人实诚,你可千万别做贼……会坐牢的。”
什么都瞒不过翠花的眼睛,我只好说实话:“那是……我卖血的钱,你可千万别告诉爹娘。”
“啊?你去……卖血了?冤家,咋那么糟践自己?”翠花的眼睛湿了,抬手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
“你的辫子,我舍不得卖……”
“一条破辫子,有啥舍不得的?初九你咋恁傻?”
她抬起手,看样子想抱我一下,但却停在了半空中,手指头再次点了我额头一下。
从她出嫁那天起,用指头点我额头,成为了生活里最熟悉的一幕。
我是天生的贱骨头,也喜欢被她点,因为嫂子纤细的手指头点在额头上,很舒服。
“这么说我昏迷两天了?”
“是。”
“糟糕!”我打了个冷战,赶紧穿鞋,一边穿一边说:“坏事了,坏事了。”
“咋了?”
“那柴油机是咱们租来的,一天的租赁费三块呢。两天六块没有了。不行,我得赶紧跑地里,把柴油机安装起来,这样就不用你挑水浇地了。”
衣服穿好,扣子来不及系上,就冲出了屋子。
翠花在后面说:“初九,你的烧还没好利索呢,身子那么弱……。”
我说:“顾不得了,挣钱要紧。”
套上毛驴车,大街上扯嗓子一喊,把邻居二毛跟狗蛋喊了过来。
三个人一起用力,将柴油机跟抽水机抬上了驴车,鞭子一甩,毛驴撒开蹄子,将抽水机拉到了村南的池塘边。
抽水机是午饭的时候安装到位的,突突一响,一条水龙喷薄而出。涛涛的河水顺着地垄沟流进了地里。
这东西水量还不小呢,我满意地笑了。爹抽着烟锅子,脸上的皱纹也绽开了。
“初九,这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说:“县农技站啊,租赁来的。”
“哪得花不少钱吧?”爹就是担心钱,怕这东西贵。
“爹,你放心,不贵,我租了二十天,才四十多块。”
“啊?四十?那也不是小数目。”
我说:“爹,现在都啥时候了,谁还挑水浇地?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决不让你挑水浇地。”
“地用机器浇了,那我干啥?”
“坐着享清福呗。”
爹问:“我有那个命?”
“当然,从今天起,我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还要改变全家人的命运,您就等着享清福吧”
抽水机一开,前天播种的半亩花生,不到一个小时就浇完了,然后开始浇麦田。
两亩麦田也是下午不到浇完的。半个月的活儿,不到一天全部完成。
山里人没见过抽水机,一个个新鲜地不行,纷纷过来查看,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家的地头来了一大帮人。
年轻人纷纷感叹,中年人也叼着烟锅子唏嘘不止:“这东西,浇地就是快,初九,让我用用呗,我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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