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地府做大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起床难
才见到帐内,思乡就看到自己的父亲司幽,身上玄黑长袍一尘不染,正站在帐内高挂着的地图前,注视着地图上的度朔山图标。
看向图中山水的眼中,充满了凌厉的杀气。
思乡曾经随着他父亲司幽征战多年,对司幽现在的这种眼神太熟悉了,那是一种进攻的眼神,杀气的背后,暗藏着志在必得的渴望。
负手而立在地图前的司幽,头也不回一下,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地图;只是在儿子思乡站到自己身边的那一刻时,缓缓道:“那些怯战的胆小鬼,让你来求情的吗?”。
之前帐外的嘈杂声,虽然帐内的司幽听不太清,但其中几句退兵的话,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对此,司幽才说外面还未离去的那些将领,就是胆小鬼的。
“不,我自己也想来劝父王退兵。”思乡缓缓行礼着,毫不犹豫的道:“再不退兵,我军休矣!”。
说话间,思乡再看自己父亲身上那件一尘不染的袍子,想起帐外那些灰头土脸的将军面容,就怎么看这袍子都觉得这袍子扎眼!
不过当务之急,是劝说司幽退兵,于是思乡顿了顿声,又急声道:“父王,九幽国占有天时地利,手中先进武器威力巨大,作战勇猛,这些都不是我军可比的。再打下去,只会让将士们无故的流血牺牲。”。
“你也怯战!”司幽终于把目光从地图上移开,转头看向身边的儿子思乡后,眼中满布冰冷,如三九寒天。
只要对视一眼,也会浑身寒颤。
面对着冰冷的目光,思乡心头虽然咯噔一跳,但下一秒还是昂首挺胸,用坚定的目光,与司幽冰冷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思乡想到的,是那些惨死的军士,激烈的战斗。他不会在此事上退缩,因为他知道说服不了自己的父亲退兵,只会又更多的鬼兵无辜的死去。
他迸发了自从出生以来,到现在的第一次反抗自己父亲的勇气。
当无数鬼的命运和自己绑在一起,这份重任从天而降时,思乡毫不犹豫的扛起了这份重任。
“父王,与九幽国求和吧。虽然九幽军作战凶猛,但是他们决不滥杀。”思乡毫不犹豫的,又赶忙劝谏道:“孩儿听说,九幽王虽然杀伐果断,但对待不与自己作对的鬼还是非常仁义的,比如大羿和罗刹一族,投诚了九幽国后都得到了善待。他们的子民,享受着和九幽国诸鬼一样的待遇。我们虽然在这里和九幽军激烈厮杀过,可是好在还没有完全撕破脸,现在投诚还为时未晚......”。
“住嘴!”话未说完,就被瞬间就面目狰狞起来的司幽,一声咆哮打断了。
司幽不是不知道,再这样打下去,他们联军只会付出更沉重的代价。可是就此退兵或是像九幽国求和,他司幽就会觉得他的面子,都全部掉在地上了。
权衡片刻,司幽还是选择了面子。
怒气冲冲的司幽,鼻孔中连连喷吐怒气不息,他在地图前来回快走,双拳紧攥着,对儿子怒啸道:“他萧石竹算什么东西?他不过是一个狗监,一个养狗的奴才,他也配要本王,本盟主向他投降求和吗?”。
怒火中烧的司幽不顾一切的要挽回面子,哪怕这个行为会让无数的鬼葬身两军阵前,悲惨的死在厮杀中,他也在所不惜。
“度朔山,那是他萧石竹的吗?”来回快走几圈的司幽,猛然站定在帐门对面,抬手一指帐外,度朔山那方向,对儿子司幽继续怒气冲冲的咆哮着:“这东瀛洲是他的吗?他该滚出去,他的那些九幽狗们也该滚出去!这地方是我们的,是我们的!”。
司幽在儿子思乡的好言相劝下,不但没有冷静,而且已经丧失理智。
“一个养狗的狗监,一个出身低 贱 的狗监也配做冥王吗?也配占据这么广袤的国土吗?”怒气不减反增下,司幽口不遮拦,对萧石竹极尽侮辱:“就他萧石竹,不过是靠女人上位,靠 床 技高升的下 流 货儿,如 狗 一样的摇尾乞怜,靠着没有底线的巴结北阴朝,舔 着酆都大帝 屁 股起家的无耻之徒,恬不知耻的无耻小人,还敢自称什么神之子。他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向他乞降,求和?”。
几句怒骂,不但把萧石竹骂的一无是处,还把萧石竹贬低得好像是个罪大恶极,多呼吸一口空气都是耻辱的小人。
倒是思乡,只是在短暂的惊愕后,反而冷静了下来。
在司幽那‘不吐不快’的对萧石竹侮 辱过后,还在因为急声快语而粗喘不停时,思乡才慢慢开口,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谏道:“父亲,时代变了,现在这个时代,可不是说狗监就一定身份低微了。再说,九幽王好像也没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嘴下积德吧父亲。也别再说这些话了,还是尽快求和,以保全剩下士兵的性命吧。别再让他们无故流血了!”。
“绝不!”顺了气的司幽,斩钉截铁道:“本王就是战死,也不会对他萧石竹地下头的。我的头颅,比他那个狗监的要高贵的多。”。
“父王,自从萧石竹当上了冥王,这十洲六海还有多少地方是讲出身论贵贱的?”思乡也毫不示弱,也瞪着双眼,继续和自己的父亲争辩道:“你再这么抱着成见去看问题,是要牺牲多少无辜的生命,你算过这笔帐吗?”。
而就在他们父子俩,争论不休之时,度朔山上倒是平静了下来。
九幽国军开始再次重修,伤兵也转运到了山腹中,开始了医治。
至于罗庆的东麓守军损失,阎罗王已经用援兵帮他补上。剩下的援兵,大多数也没做休整,就被阎罗王调往了度朔山以北地区。
驰援正在度朔山以北,以切断和让司幽分兵的那些九幽军去了。
九幽国军的偃旗息鼓,也不过是暂时的而已。
暗中趁机继续调兵遣将,快速剿灭度朔山以北敌军,大迂回到司幽军后方,才是阎罗王接下来要谋划的布局。
阎罗王坐在山顶的鬼衙正堂里,注视着身前桌上,菌人们抄录的指令。那是来自九幽国都城,玉阙宫的指令。
是萧石竹亲自下达的,命令并不繁琐,只有几个字——吃掉联军有生力量。
看着这一纸军令,阎罗王知道,这是萧石竹为日后与青丘狐国开战,所做的准备。
也知道一旦自己不能消灭这些联军的有生力量,那么日后一旦青丘狐国和九幽国开战,那九幽国将会在独自面对诸国联军,各地要塞关隘压力之大。
日后作战是否顺利,就看他阎罗王的了。
他默不作声的看了军令许久,抬头起来,直视门外。
度朔山山顶宽广的巨木树冠笼罩下,山中还是被一片广大的阴影覆盖着。只是阎罗王的心情,却无丝毫阴霾。
半个时辰前,就在战斗接近尾声时,他也接到了一个好消息。玄目在嵎夷谷,正式向春寒投降。
在数日连攻山谷要塞,毫无进展后,玄目手下军队损失惨重。权衡再三,玄目不打算再负隅顽抗,他带残兵开始向春寒投降。
这对于阎罗王和九幽军来说,都无异于是个好消息。
尽快结束北部战事,阎罗王才好抽调一部分兵力,来与度朔山一起夹击司幽联军。
阎罗王正在盘算,该怎么调兵遣将时,罗庆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
不等他走到身前,阎罗王就开口问到:“伤亡如何?”。
“三千多人战死了,有一半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提起这事就怒火冒起的罗庆,怒哼一声,坐到了阎罗王身前左边第一把椅子上。
才坐下罗庆紧攥右拳,狠狠地锤了手边小桌一圈,把心中愤恨,都凝聚在拳头上,一拳就把那桌面,打出了几条细微的裂缝。
“冷静,罗庆。我给你保证,用不了多久,司幽就没有什么兵可调用了。”阎罗王瞥了一眼还是怒气冲冲的罗庆,缓缓说到:“你知道主公除了给我们送来了物资,援军之外,还送来了什么吗?”。
听闻这话,罗庆猛然一愣,呆呆思索片刻后也想不到是什么,疑问道:“什么?”。
“攻心用的。”阎罗王轻轻一笑,眼含满满自信。
“编钟,古筝,竽等乐器,还有三百多名精通乐理的乐师。”顿了顿声,阎罗王略有得意的对罗庆说到:“听说有几个,还是玉阙那边的宫廷乐师,没有国宴时,连主公都没有耳福听到他们的演奏。而且这些乐师,都擅长吹奏东瀛洲那些流传已久的优美曲乐。”。
【竽——是中国汉民族古老的吹奏乐器,形似笙而较大,管数亦较多。战国至汉代曾广泛流传。原三十六管,后减至二十三管,通高78厘米。竽斗、竽嘴木制,髹绛色漆。设二十二根管】
去地府做大佬 【1096】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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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风拂来,呼呼声随风而至,度朔山的草木也在阴风中随风摇摆了起来。山中各处要隘挂着的军旗,也在风中猎猎作响。
就算是在山顶上,隐约还是能嗅到游走山中草木间的阴风里,有一股随风弥散开来的淡淡焦臭和血腥。
从军府衙门走出来的罗庆,眉头一直都是微微皱着的,他那双圆睁着的大眼中饱含疑惑,可谓是一目了然。
在战场上已经摸爬滚打多年的他,见到的都是真刀真枪,刀光剑影,因而始终想不明白,怎么三百乐师就能击溃大部分联军?
阎罗王虽然没有说明白这其中的玄机,但是在目的上,确实清清楚楚的告诉了罗庆:这三百乐师是用来让司幽联军,大部分军士不再有战斗底气和士气的。
阎罗王对他简单明确的说了,这就是用来让司幽军心理崩溃的。
罗庆始终是带兵打仗的粗人,直肠子一根的他做事也向来直来直往,自然不知道这其中计谋的妙处。
想不明白的罗庆,绞尽脑汁也没有摸到头绪。
但是有一点是不会变的,那就是他虽然想不明白其中的玄机,却还是会继续执行军令的。
阎罗王说完就命令他赶回阵地,保护乐师奏乐,他就听命出了军府衙门,满怀着狐疑,行走在阴风之中。
许久之后,罗庆终于赶回了东麓那边。才到指挥所前,就看到外面的壕沟里,死守在东麓的一部分九幽军士们,已经再帮着先他一步抵达此处的乐师们,架好了沉重的编钟。
这还有着鬼血腥臭弥散的战壕中,三百乐师们已齐聚于此,正在调试着自己手中的乐器。
和身边那些正在好奇观望的士兵不一样的是,这些乐师各个身着干净鲜艳的衣服,格外显眼。和士兵们灰头土脸的现象,截然不同。要是山下敌人再来一次猛攻,罗庆相信,这些一坐光鲜的乐师,绝对是战场上最显眼的活靶子。
敌军中那些射术精湛,技艺高超的弓弩手,会第一时间就瞄准这些明显的目标,并且毫不犹豫的开始攒射铁箭。
电光火石间,罗庆已经联想到了这些乐师被铁箭箭雨,射成了刺猬的模样。
“将军。”就在这时,罗庆的副将迎了上来。不知道这些乐师来此作甚的副将,二话不说,对罗庆汇嚷嚷着:“大帅是不是下错令了?这是战场,不是请客吃饭的宴席啊,无缘无故的派一群只会吹拉弹唱的鬼来做什么?难道是在敌军攻占山坡后,给他们奏乐庆祝?”。
“废话真多。”罗庆也不知道乐师怎么做,能对山下敌人起到攻心作用,又被自己副将问得语塞,没好气的下令道:“你只管带兵保护好他们,少一根汗毛我为你是问!”。
说完撇下了还在挠头的困惑副将,大步前行,穿梭在战壕里的乐师间,冲进了自己的指挥所。
进到了指挥所中的罗庆,站到了正中处,那张铺着地图的长桌前,低头凝视着地图上,空骑和菌人侦查兵们标注出的敌我双方态势,以及如今司幽调整后的敌军布防。
越看越来气的罗庆,忍不住一声怒哼。
要不是如今度朔山范围太广,且驻守在此地的九幽军,现如今严重的兵力不足,只是勉强足够防守,他罗庆早擂鼓聚将,携阴风鬼气带兵杀下山去,在敌营里来上几次横冲直撞,杀他个痛痛快快了。
而且军令如山,他如今已领命,也只能依令行事,在这山坡上被动防守,对着地图上标注出的双方态势望洋兴叹,着实憋屈。
就在罗庆憋屈得难以发泄,就要怒火满溢出胸口时,壕沟那边,一阵音色优美的编钟声,忽然响起。
这钟声清脆响亮,阴风之中,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度朔山东麓山坡。
然后随风快速直冲下山坡,飘飘扬扬,一路飘到司幽军的营寨中去。
罗庆暂时忘却了愤怒和憋屈,好奇腾起,驱使着他不由的寻着那优美的乐声,转头朝着指挥所外的壕沟中看去,只见得乐师们已经跟着一个胆子大得直接跃出壕沟,站在壕沟边缘垒砌的沙袋上的指挥,有节奏的开始奏乐。
钟声响起,很快也飘到了山顶上,紧随而去的是那些优美的乐声。
军府衙门里正在看作战地图的阎罗王闻声抬头,注视着屋外声音传来的地方,扬了扬嘴角。
等他在片刻后,再低下头来看着身前的作战地图时,心里已经坚信,司幽军败局已定。
东瀛洲两国之争的局面,已经注定。而青丘狐国,绝对不是他主公的对手。
东麓壕沟里,乐师们在编钟声中,开始各自按节奏拨弄自己手中乐器。五声齐鸣,竽瑟乐音风中绵绵不绝,八音迭奏,其中还夹杂着悦耳动听的玉振金声。
同时,清脆的钟、磬再次奏响了,随着音乐的韵律变幻,一股万物复苏之感,在音律之中油然而生。
这些九幽国的乐师,演奏的居然不是九幽国的本土作品。
优美动听的音乐,能在霎时让人有种百鸟和鸣的错觉,呈现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
与九幽国本土那些节奏感强烈,交响共鸣的声乐中,总是透着霸气外露的曲乐截然不同。
现在九幽国乐师们演奏的曲乐,每一声中都充斥着风雅之气。清风溪声,高山流水,在曲乐声中一目了然。优雅始终贯穿其间,缓缓音律平淡而又深远,绝无半点急躁和高亢。
可能他鬼不知这是什么曲乐,但罗庆和他手下士兵却在听了曲乐之后,辩出这是东瀛洲的传统曲乐。
他们远征到此,也不是一两日的光景了,早已多有听过,当地百姓或是一些民间乐场中,演奏过这种弹宜和缓。抑扬顿挫都很平静,是起伏虚灵的东瀛洲本土曲乐特色。
今日,由九幽国的乐师们演奏而来这些东瀛洲的曲乐,不仅特色明显,而且更是曲意深长,飘逸洒脱的格调,显得每一个音符都那么的优雅。
一时间,阵地上的九幽军们,都听得沉醉了。
刚才战斗流下的紧张感,瞬间烟消云散。
诸鬼听着这些乐师们沉浸在专注里的演奏,都在不知不觉间,油然而生一种心境明净的感觉。他们浑身上下紧绷着的神经,有所松弛。
战斗带来的疲劳,也是稍微得到了些缓解。
柔婉的旋律,安宁的情调,优雅的乐声很快也飘下了山去,传遍了司幽军的军营之中的每一个角落,游走在那些军帐之间,飘扬回旋在上空的蓝天白云下。
对于九幽军来说,这些优美的乐曲不过是起到一个娱乐和放松的作用,但对于山下的司幽军,简直就是比绝望还要恐怖的东西。
当乐声传来,司幽还在和自己的儿子思乡,为是否退兵一事争执不停,吵闹不休。两鬼是争锋相对,互不相让,吵得都忘了什么是父子之情。
可乐声才响起没一会,大帐里的父子俩都齐齐听下了争吵。
那悠扬的乐声,让他们一下子就辨别出了这是山上飘下来的,而且演奏的正是东瀛洲各地,已经流传千年甚至万年,至今依旧是没有被遗忘的古老曲乐。
这些曲乐对于东瀛洲诸鬼来说,已经是耳熟能详的。是他们平日里用来哄孩子入睡的轻哼,是他们遇到开心事也会面带笑容的哼唱,也是他们在田间干活时,会清唱了来给自己缓解疲乏的曲乐。
对于土生土长的东瀛洲诸鬼来说,每一个音符,每一节音律都是那么的熟悉。
停下了争执的思乡只是一愣之后,便顾不上其他,听着那帐外悠扬高雅的乐声,脑子飞速快转。
转瞬之后,他大叫一声:“不好。”。
话才出口,已经转身朝着帐外飞奔而去。
掀开帐门,乐声伴随着阴风迎面扑来,思乡眼中溢出了绝望之色。
九幽国那些技艺精湛的乐师们,把东瀛洲本土乐曲,演奏得那么优美动听。
山水之音活灵活现,听得诸鬼仿佛身历其境。
愣在了帐外的思乡,在乐声中攥紧了双拳,却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无力感在他体内腾起。他环顾四周,看到的都是士兵军官们,愣在原地,听着这些熟悉的曲乐纷纷黯然神伤。
明明都是欢快平和的曲目,却让这些再战场上摸爬滚打,见惯了霎那间就是生离死别的硬汉们听得乡情涌起,尾随而来并且取而代之的就是沮丧的心情,然后几乎所有的司幽军鬼兵们,无不是悲沮之情如决堤洪水般冲出心中,填满他们的胸膛。
这正是思乡暗觉不妙,大叫不好的地方。他也因此倍感无助,大势已去的无助。
罗庆绞尽脑汁也想不到的问题和困惑,思乡倒是一点就透。
他只是稍微一想便知道了这是萧石竹的计谋。
不,应该说是阴谋。
思乡早已听闻,萧石竹擅用诸鬼心性来布下一个个的圈套,之前他还觉得,这不过是一个夸张的传闻,如今事实就在眼前,思乡明白了,那并不是传闻。
这从度朔山上飘下来的东瀛洲曲乐,就是要司幽军们,闻听着音律感伤难以自拔,勾起他们的思乡和迫切的归家之情,要他们在这音律之中,一点一点的丧失所有的斗志和士气。
比起九幽国那些让人都能看得眼花缭乱,又强大且先进的武器,以及斗志高昂,勇敢无畏的九幽军士兵,在这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响起了的音律,对于司幽军来说更像是一把把无形的软刀子,防不胜防,更是可怕。
它能直接摧毁司幽军的意志力和斗志,每一个音符都在消磨着山下司幽军士兵们的士气。
更是让思乡心生畏惧的是,他猜测这应该不是九幽军的军中乐队。这应该是萧石竹或是阎罗王,从九幽国本土,调拨而来的乐师。
可这样一想,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萧石竹或是阎罗王都早已推断出了战争的走向。或者说,他们预见了今日的这种战场上的可能性,提前已做好了准备。
否则这些乐师,也不能把乐曲演奏得这么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下一个音符都不曾出错。
这显然是早有训练了的,都已经对东瀛洲本土曲乐熟能生巧了。
这个损招无论是出自萧石竹还是阎罗王,思乡都不希望自己再和这样的对手做对了。
幸运的是,思乡猜对了,这确实是萧石竹和阎罗王一起商议而出的计策。不幸的是,思乡根本想不出任何的对策,来化解对手的这一招阴谋诡计。
他愣在原地,举目看向前方。
高大的度朔山就在眼前,那山顶大树宽广的树冠,洒下的阴影还笼罩着思乡。
他原本明澈的双眼中,已经布满了绝望。
原本攥紧的双拳,也在无力感的驱使下,一点一点的松开了五指。
在他身边四周,多有面朝度朔山的司幽军士兵们,他们也是在曲乐声中愣神着,只是不禁在乐声下,一脸的沮丧。
那些乐声,总能勾起他们对亲朋好友的回忆。
他们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许久之前,或者是不久之前,就在他们身边死去的同伴。那些在九幽国军枪炮下,丧命的战友们。
这种情绪又会勾起他们的悲伤,继而是对远方亲友们的思念。
一时间,司幽军中大部分士兵已然觉得,这场战争是徒劳的,是没必要的。
他们想回家,拼命的想回家,已经不打算再去打战了。
更不愿意再去为司幽的面子或是权利,去厮杀去拼搏。
不知又过了多久,那山中乐曲还在演奏。
似乎根本不会停歇一样。
山下的司幽军军营中,一声抽泣,不知道从什么角落里传了出来。
不知为何,这身抽泣在悦耳动听的乐曲声中是那么的刺耳。几乎整个军营都能听到这抽泣声。
然后,就是一传十十传百,抽泣和悲伤犹如病毒一样,在司幽军士兵中快速流传起来。
悲悲戚戚之声,很快在军营中此起彼伏的传来。
有抽泣声,有哭嚎声,全部混合在一起,那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接着,军营里那些原本都是铁骨铮铮汉子的士兵们,接二连三的一边闻着那熟悉的乐声和旋律,一边不断的落泪。
去地府做大佬 【1097】密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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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朔山上乐声越来越是欢快,可是那东麓山下的司幽军军营中,哭声就越是悲痛。
直到哭声和嚎啕声传来的那一刻,东麓上的罗庆才明白了,这三百乐师是如何可抵百万雄师的。
也明白了这是一招攻心计。
不是所有的鬼国,都像九幽国一样有着统一的意志。没有统一意志的鬼国,在攻心面前不堪一击。
罗庆心里的疑惑一下子全部解开了,他也听着那悦耳动听的曲乐,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长期的战争是压抑的,对于司幽军更是如此。面对久攻不下的度朔山,司幽军已经是近乎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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