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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残疾大佬后去种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咸心
嫁给残疾大佬后去种地
作者:咸心

嫁给残疾大佬后去种地





嫁给残疾大佬后去种地 第 1 章
温以菱觉得自己真是倒霉!
循规蹈矩地活了18年,熬过了高考,好不容易趁着考试结束,和同学约好一起去酒吧长长见识。人刚踏出小区,一辆大卡车便直冲冲地朝着她过来了。
那车的速度极快,就连被卷入车轮下的痛苦也是一瞬即过的。
之后的事情她便一概不知了,但一想到那大卡车的体量,除非有大罗金仙在场,否则她必死无疑。
只是可惜她苦读三年,不仅连憧憬已久的大学生活泡汤了,就连高考的成绩都没看到,实在血亏!
或许是老天垂怜她年纪轻轻就丧了命,现如今又给了她一个再活一世的机会。
此时,她正被迫接受来自另一个人一生的记忆,信息量惊人,迅速占据了她的脑容量。
过了许久,脑中的钝痛终于得以缓解,温以菱慢慢开始梳理起原主的身份。
原主和她同名同姓,年方15,还未出阁,是温家的二小姐,乃姨娘徐氏所生。
上面还有一个大三个月的长姐,一个小两岁的弟弟,皆由主母李氏所出。
自徐氏七年前病逝后,原主没有姨娘照拂,主母又强势,在家中的处境可想而知。
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原主也渐渐养成了一个不声不响的性子,心里憋着的事情太多,迟早会出问题。
果不其然,当原主从长姐口中得知,自己将要嫁给齐家的长子齐延时,一时想不开,竟然投了塘。
虽说很快就被救了上来,可这毕竟是冬天,那塘中的水冰凉刺骨,就算救上来了,身子弱一些的也不一定能撑住!
原主被送到闺房后,大夫还没到,便一命呜呼了,温以菱这才得以委身于她的身体内。
至于原主为何宁死也不愿意嫁给齐延?温以菱从她的记忆中,倒是能猜出一二。
原主待在深宅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外界的事情所知甚少。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还是源于从长姐口中得知,自己未来的夫君不仅不便于行,家中也极为落魄。
原主听了这话,本就惴惴不安。
千不该万不该,长姐还洋洋得意地告诉她,当初与齐延定亲的人本是她自己,要不是父亲不忍她嫁过去受苦,又不能悔婚,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折中的法子。
原主对那齐延虽不甚了解,但听长姐这意思,也知道这桩婚事绝不是个好的。尤其是想到父亲如此狠心,要推她羊入虎口,自是伤心。
原主回房哭了一整夜,第二日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去向父亲祈求,却没想到受到了全家人的奚落。
原主失魂落魄地回去时,正好路过了家中的荷塘,万念俱灰之下,竟直接跳了下去。
原主倒是一了百了了,但这些遗留下来的烂摊子自然得由如今的温以菱来接手!
可她穿越过来后,在原主的身体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许久,却迟迟醒不过来。
偶尔也能获得短暂的清明,却也只能听见外界的声音,眼睛是睁不开的。
她心中猜测,可能是因为这次落水,原主的身体元气大伤,极为虚弱,她也或多或少地受到了影响。恐怕还得再仔细调养一段时间,身子才能得以恢复。
今日脑中清醒时,便听到往日静谧的环境很是嘈杂,仔细一听,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在屋内走动。
这倒是奇了怪了,原主居住的院子很是偏僻,落水前便没什么人过来走动,平日也只有一个名□□杏的丫鬟帮忙端茶送水。自原主落水后,院子就更加冷清了,伺候的丫鬟也时常不见人,只到了饭点的时候回来喂个药,今日这般热闹反倒出奇。
温以菱只以为是家中做活的丫鬟婆子们到她这里偷懒,却没想到过了一会,还有人过来摆弄她的身体。
温以菱当即警惕起来,过了片刻,才意识到是有人在为她换衣。心下稍松,忽视了自己身上那几只乱摸的手,仔细听耳畔传来的说话声。
或是因为她这个主子一直不省人事,屋中的下人们说起话来也不顾及。
一个圆脸丫鬟端着水盆立在床侧,一边打下手,一边问前面那人:“李婶,二小姐现在昏迷不醒,这齐家能愿意吗?”
被叫作李婶的妇人回头瞅了圆脸丫鬟一眼,语气不咸不淡:“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咱们做奴才的,等着主子吩咐就是了。”
圆脸丫鬟“哦”了一声,她进府不到三个月,还不太懂做下人的规矩。此时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床上的二小姐,又问:“那要是二小姐醒了,发现自己已经过了门,到时候再闹起来可怎么办?”
此话一出,房中的其他几个丫鬟也纷纷看了过来。
见状,李婶冷哼一声。她在温家待了大半辈子,一直在温夫人的院子里做些粗活,此时见房内的丫鬟年纪都不大,又都是些黄毛丫头,难得起了教导的心思。
她开口道:“女子嫁到夫家去,那便是夫家的人了。二小姐就算是想闹,也只能在齐家闹,更何况……”李婶的目光落在床榻上那道半死不活的身影上,“更何况二小姐病得这般重,只怕是醒不过来了。”
圆脸丫鬟一听,想到二小姐平日温温柔柔的模样,喃喃道:“二小姐也太可怜了……”
李婶倒是不以为然,只是见其他人也纷纷面露同情,这才抬高了声调:“哪里可怜了?做人最重要的便是识时务,寻死觅活又有何用?还不是苦了自己,现在身体动弹不得,还不是得照样嫁到齐家去。”
这些话,温以菱自然全部听在了耳里。得知自己马上就要嫁人了,抓心挠肝地想起来,然而不管她如何用力,身上却始终压着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就是挣脱不开。
她所谓的拼尽全力在外面看来,只是眼睫毛微微颤了一下,不待人发现,便再度恢复了平静。
屋内的对话依旧在继续,另一个年轻丫鬟也来了兴致。和圆脸丫鬟不同,她自小被卖到温家,温家的事情她多少也知道些。此时不禁压低了声音,说起自己打听到的小道消息:“我听说,咱们这位二姑爷还是个举人老爷呢,当年和他定亲的本是大小姐!”
这些事外人不知情,但同在温家伺候了大半辈子的李婶哪能不知,一听有人起头,倒是打开了话茬子,说起了齐家当年的盛况。
齐延的父亲在扎根平江府城前,曾在京城当官,后来不知为何,突然把官辞了,到了平江府城安家。
梧桐书院的山长听到消息后,几次相邀,最终齐父去了梧桐书院担任夫子,因为学识渊博,所以在书院里极有威望。
他的长子齐延自小聪明,极会读书。十二岁中秀才,十五岁便成了举人老爷,且皆是头榜。那时齐家何等风光,谁家不羡慕齐夫子有这么一个好儿子?
说起来,齐延和温家大小姐定亲,也是有缘由的。
当年,齐父初到梧桐书院,山长做东,请书院所有的夫子一起把酒言欢。可没想到齐夫子不胜酒力,几杯黄汤下肚,人便有些迷糊了。
温父那时也同在梧桐书院讲学,恰好还同坐一桌,他玩笑般地提起自家的女儿,表示要与齐夫子成为亲家。
齐夫子素来好说话,还没听清便只顾着点头。温父趁热打铁,当着同僚的面上,便定下了两家小辈的婚事。
待齐夫子醒后,才恍然发觉自己三言两语地就将自家儿子的终身大事给定了,心中悔恨不必多说。
后来齐延长大后越加争气,中了举人之后,书院的夫子都说,来年春闱,齐延极有可能连中三元。
消息传出来后,不只是齐家,就连温家都沾了光的。
温夫人想到自己有这么一个前途无量的好女婿,自是得意,尽管齐延现如今还未与自己的女儿成婚,但齐家向来仁义,完全不用担心悔婚。
想到这些,温夫人走在外头也扬眉吐气起来,和别家的夫人寒暄时,也不忘提及齐延,炫耀的意味溢于言表。
说到这里,李婶咳了几声,叹道:“要不是齐家后来出了事,齐延又有了腿疾,这桩婚事还真落不到二小姐的头上!”
圆脸丫鬟连忙追问:“齐家当年出了什么事?”
李婶也是听别人说的,事情究竟如何还真不甚清楚,此时便只当与丫鬟们说些闲话:“五年前,齐夫子突然被京城来的大官拿下,据说,齐夫子当年在京城犯了事,因为担心被上头责罚,这才辞了官。”
有人深表认同,附和道:“是呀!要不然齐夫子好好的官不做,跑到我们这个地方做什么呢?”
圆脸丫鬟又问:“那姑爷的腿又是怎么回事?”
“这倒是不清楚了,说什么的都有,只知道姑爷落下腿疾后,来年的春闱也去不成了,仕途就此了断。”李婶想到如今萧条的齐家,不无可惜道。
房内的众人听到这里,也纷纷沉默了下来。
李婶“哎哟”一声,好似想起了什么,骂道:“春杏死哪去了?二小姐就要出嫁了,她这个陪嫁丫鬟不在房里,跑到哪里去了?你们快去找找!”
外面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温以菱却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她现在就是着急,想她穿越前,家中长辈耳提面命地不许她早恋,如今死了一遭,却要这么稀里糊涂地成亲,自是不甘心。
想到这里,身上好似又生出了许多力气,百般挣扎之下,温以菱只觉身上倏地一轻,迫不及待地睁开了眼睛。
温以菱这一猛睁眼,倒是把正给她抹香膏的丫鬟吓了一大跳,扯着嗓子喊:“二小姐醒啦!”
这一嗓子着实把温以菱吓得不清,她现如今还平躺在床上,身上一丝力气也无,只僵硬地扭了扭自己的脖子。
一入目便是满屋的张灯结彩,窗上贴着的大红喜字格外刺眼,再次提醒了她马上就要嫁人的事实。
旁边的李婶听到这动静,连忙凑过来看,见温以菱果然睁着那双大眼睛,忙喊:“二小姐醒了,快去告诉夫人一声!”
温以菱眉头紧皱,抬了抬手。
丫鬟一看,便知道二小姐这是想起来了,急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过来扶。
温以菱全身仿若没有骨头,将她从床上拉起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后背靠着围栏,这才坐住了。
此时,她好似终于瞧见了自己身上穿的大红嫁衣,眼神怔怔的。
李婶小心观察着她的脸色,怕她再生事,劝道:“二小姐,事已至此,你就别犟了。”
温以菱没与她多费口舌,只想先把有话语权的人找来,深吸一口气,道:“你叫人去给我爹爹传个话,就说我现如今还在病中,待我养好身体后再嫁不迟。”
话音刚落,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
“别以为装病就能混过去了,今天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嫁给残疾大佬后去种地 第 2 章
温以菱闻声看去,便见一个身着桃红衣裙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依着原主的记忆,她认出此人正是温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红燕。
红燕此时已然走到近前,瞧了一眼一脸病容的温以菱,没好气道:“二小姐,老爷现如今忙着待客呢,哪有闲工夫过来管这等鸡毛蒜皮的事。”
红燕平日仗着自己在温夫人面前受宠,除了几个主子以外,在府中颐指气使,就连原主这个二小姐也压根不放在眼里。
温以菱有心反驳,可惜她现如今还在病中,说一句话还得喘三口气呢,只等养足了精神再来治她。
红燕见她不做声,继续说起了风凉话:“二小姐,你别看齐家现在败落了,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也别再挑挑拣拣了,何况那齐延好歹是个正儿八经的举人老爷呢!”
红燕话里话外都在嘲讽她不识好歹,温以菱眉头紧皱,偶然想起原主之前在府中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开口道:“红燕姐姐,我并非不嫁,只是我现如今还在病中,病恹恹地入了齐家的大门到底不太好看。”
说到这里,状似无意地说道:“姐姐在母亲面前得力,府中的丫鬟婆子们哪一个不倚仗你?就连父亲都高看你一眼,你便帮我在父亲面前说上几句好话吧,他定会听你的。”
红燕听后心中暗喜,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直到房中的丫鬟婆子们皆看了过来,才干咳一声,嗔道:“你胡说什么呢?我人薄言轻,老爷又怎么会听我的?你莫要多说了,老实嫁人罢。”
温以菱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便只点到为止,何况她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
红燕只以为她是认命了,说道:“现在醒了也好,省事了,本来还打算直接抬进齐家。”
话毕,又扭头看李婶:“新娘子在床上坐着像什么样子,你们赶紧扶二小姐起来,等会再派人通知下外面,婚礼还是照旧。”
李婶连忙答应了一声,和几个丫鬟一起将温以菱从床上扶了下来,挪至梳妆台前坐下。
温以菱现在全身乏力,四肢酸软,竟连坐都坐不住,后来又挪去了一个有靠背的椅子上,这才坐稳了。
对此,温以菱只能在心中苦笑:原主宁死不愿嫁给断了腿的齐延,现在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和那齐延倒也算得上同病相怜,谁也别嫌弃谁!
丫鬟们此时正在给温以菱梳发,红燕在旁看了一会,见温以菱不哭不闹的,量她也不敢再惹出麻烦来了。交代了屋内的众人一声,便前去向温夫人复命。
红燕走后,丫鬟们挤眉弄眼一番,小声嘀咕道:“等夫人知道了,还不扒了她的皮?”
此时,温以菱目光呆滞,思绪纷杂。
这桩婚事已成定局,倘若她醒来得再早一些,或许还有转圜的机会。现在她是跑也跑不动,闹也没有任何用处。
毕竟原主都以死相逼了,也改变不了她要嫁给齐延的事实。足以可见,这位温夫人决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自己现如今还生着病,就似那砧板上的鱼肉,任人□□。
况且就算她今日强赖着不嫁,那位温夫人还不知有什么手段来磋磨她呢!
于她来说,这齐家可能是龙潭,但这温家何尝不是虎穴,还有一头恨不得立马将她吃了的母老虎!还不如先保存好实力,进了齐家大门看看情况再说!
想通了,温以菱立马觉得自己肚子饿了,清了清干哑的嗓子,朝身后的丫鬟婆子们说道:“我饿了。”
李婶瞧了她一眼,倒是也没为难她,招呼旁边的丫鬟:“去厨房端一碗粥来。”
温以菱这才松了一口气,现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尽快恢复体力,不然一切都白搭。
一盏茶的工夫,便有丫鬟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白粥进来了。
这碗白粥,倒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温以菱也不废话,她确实饿急了,等不及勺子,直接将嘴凑到碗沿,没几下,一碗白粥就下了肚。
一旁的李婶见二小姐现在能吃,便知她的身子已经缓过来了。
碗刚放下,又有人脚不沾地的过来传话:“吉时快到了,咱们这边还得快一点。”
李婶一听,面露疑惑:“姑爷不是还没到吗?”
跑腿的白了她一眼,说道:“咱们这位姑爷不同,这几年因为腿疾,就没踏出过齐家的大门,来定是来不了了。”又道,“夫人说不等了,直接把二小姐送上轿子就行。”
温夫人这般急于将温以菱嫁到齐家,也是因为当初和齐延定亲的乃是她的亲女儿。
齐延中举时,她还大肆宣扬过。虽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年,但知道此事的人还真不少。为了防止夜长梦多,早点将生米煮成熟饭她才安心。
李婶应了一声,正好温以菱也打扮得差不多了,命人将之前准备好的大红盖头拿来,温以菱就这么被婆子们急匆匆地带了出去。
虽说齐家那边将一切事宜都已经化简,但温家该有的流程却是一点都不能少的。
温以菱此时便是要去向父母拜别,她现如今身子沉,坐着还好,一起身便头晕眼花。就算旁边有人扶着,双脚踩在地上也是虚的,使不出半分力气。
整个人几乎是被抬着走,两手旁的两个婆子可不会对她怜香惜玉,在人前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倒是稍微轻了一些。人后,完全不顾她的死活,脚程极快,一心把她送上接亲的小轿。
短短的一段路程,她走得一脑门子汗。
温家今日也有许多宾客在,温夫人当着众人的面,假惺惺地拉着温以菱的手哭了几声,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让人送二小姐上轿子。
红盖头下的温以菱听得直翻白眼,不过现如今身体受制,一时半会,还真奈何不了她。
等被人扶上轿子后,温以菱这才长舒一口气,整个身体倒在座位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等轿子起来了,温以菱更加苦不堪言。
她被晃得直想吐,脸色更青,但是现在也只能生生忍下,要是真吐了,遭罪的还是她自己。
一路上吹吹打打,终于在温以菱临近崩溃的时候,落了轿。
齐延的状况和旁人不同,许多繁琐的礼节皆已省略。
齐家大门前只站了一个领路的人,喜婆见了,倒也没说什么。她来前得了温夫人的嘱咐,只要看着二小姐和这齐延顺顺利利地成了婚,其他的都不需多管。
温以菱被人搀扶着下了轿子。
她此时仅能看到脚下的三寸之地,待跨过高高的门槛后,便知她现在应该是已经踏入齐家的大门了。
一进去,便发现和温家不同,这里格外的安静。
喜婆也觉出一丝怪异,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却一点喜气洋洋的氛围都没有,甚至连个喜字都没贴!院落倒是不小,却没什么人气,看着怪让人害怕的。
喜婆心中奇怪,面上却不动声色,直到快到正厅时,才隐约听到了些人声。
今日前来观礼的宾客寥寥无几,且大多都是齐父当年的友人和学生,此时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寒暄。
待蒙着大红盖头的温以菱一到,便有那眼尖地喊了一句:“新娘子来了!”
温以菱视线受阻,只低垂着头被身旁的婆子扶了过去。
眼看两位新人就要拜堂了,众人纷纷安静了下来。
温以菱分不清现在的状况,只知道喜婆将她手中红绸的另一端递给了旁边的人。从狭窄的视野中,她看见了木制的轮椅,想必坐在上面的便是齐延了。
前方的礼官开始唱词,行礼时喜婆也一直没有松手,就着对方手上的力气,温以菱配合着这里拜拜,那里拜拜。
从始至终,那位新郎官连声音都没出。
不过在两人对拜时,温以菱倒是闻见了对方身上的那股药味,虽然清苦,但并不令人厌恶。
行完礼后,温以菱又被身旁的丫鬟婆子们引去另一个地方。
前行的路上,车轮碾过地面发出的“辘辘”声如影随形,气氛有些沉重。
落在后头的丫鬟们忍不住开始接头交耳,有人用手肘杵了杵旁边的人,压低了声音问:“这齐家好生奇怪,后院怎么连个下人都没看到?”
另一个丫鬟看了看后方那狭长的曲廊,缩了缩脖子:“你觉不觉得这里阴森森的?我有点害怕……”
这话刚说完,便吹来了一股阴风,胆子小的丫鬟们倒抽一口凉气,全身发寒。
喜婆走在前头,眼看大喜之日,这几个丫鬟这般不懂规矩,越说越不像样,只是手上现如今还不得空,不然定会狠狠地掐她一把。
丫鬟们见喜婆瞪她,忙不迭低头。
别看这齐家现在败落了,但底蕴还是在的,宅子又大又深,走了好一会,才到了新房。
进了新房,喜婆也不禁皱起眉来。
虽说屋里的家具还算齐全,但都是些半旧的,床上也没有铺设喜被,只极为敷衍地贴了几个有些褪色的喜字,便再没有其他的布置了。看着还算干净整洁,但素净的实在不像是新房。
想到这里,喜婆不由开始同情起温家的这位二小姐了。明显齐延对新婚妻子不太看重,温家的二小姐嫁进来后,只怕有得苦头吃了。
温以菱此时已在喜床中央坐下,一袭明艳的大红嫁衣,仿若一个突然闯进来的异类,和房中的氛围格格不入。
在来新房的路上,她便不可避免地开始紧张了。
虽说她还未经人事,但对于男女之事并非一无所知,尤其是迫在眉睫的洞房夜,她此时还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蒙混过去。
再加上她现如今身体不便,也不晓得那齐延是个什么样的为人,会不会乘人之危?
这般念头层出不穷,温以菱越想越怕。
就在此时,喜婆冷不丁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现在掀开新娘子的盖头,再喝下合卺酒,这礼便算成了。”顿了顿,喜婆笑呵呵地朝着新郎官说道,“温夫人知晓齐家没有人打理这等琐事,所以一应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此话一出,齐延的眼眸骤然幽深起来,恰好那陪嫁丫鬟端着托盘上前,上面乘着一根挂着红绸的如意秤。
齐延神情难辨,取下如意秤,拿在手中摩挲了几下,便将温以菱头上的大红盖头缓缓挑起。
温以菱终于得以重见天日,一抬眸,却恰好与眼前男子视线交汇,两人皆是一怔。




嫁给残疾大佬后去种地 第 3 章
温以菱从未想过,这齐延长得竟然如此俊朗!
大家谈起齐延,多是对当年的天之骄子一朝陨落的惋惜,却鲜少听人提起过他的相貌。她便想当然地认为对方的长相肯定一般,今日一见,才知道是大错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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