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正常的地球开餐厅的日子

也因为张桐这样任性的性格，所以网络上有一些人开始对张桐的店出现了批评的声音，甚至连【南牛展，北张桐】的名号都叫出来了。虽然张桐完全不知道那个叫做牛展的丑八怪是谁。
“走吧。”张桐拍了拍一直在等着自己的王学文：“去书店休息会儿。”
王学文赶忙站了起来：“诶，还有很多人排队等着吃饭呢。你不做了吗？”
“不做了，这钱那有赚得完的时候，别把自己弄的太累。我要的生活可不是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的给人做饭。做饭就是个爱好而已。”张桐说着话就带着王学文离开了小店。那些慕名而来但是没能吃到的人只能失望离开。但是估计会有很多人在微博微信、朋友圈、智乎、b站等地方开骂。
不过张桐就是不在乎这些的。搞清楚，我开店又不是为了赚大钱，你们慕名而来还是不慕名而来我又不在乎，本来就是指望着做街坊生意，你们这些慕名而来的人最好一个都不要来才最好呢。也省的自己太累了。自己还要休息呢。
就像是现在这样，王学文带着张桐去了距离张桐小店不远的星月环球港这个普驼区最繁华高档的购物商场。在顶楼商场的顶楼有一家西弗书店。
“现在、实体书的、的销售都不是太好。”王学文说话很慢，但他尽量不让自己出现多次重复一个字的口吃情况：“因为、大家都在网上看、书了。所以现在淮海、书店也少了。我们、小时候去的、书店基本都、都倒闭了。就淮海书城、还开着。”
“还有、就是像西弗书店、这样的书店。”在王学文的带领下，张桐跟着他一起来到了位于环球港顶楼的西弗书店。
书店装修的很有味道，书籍很多但空间并不令人感觉局促。书店的另一边开着书店的咖啡厅，可以在咖啡厅点一杯咖啡、茶之后免费在书店借阅一些书籍阅读（有包装塑料封的不行）。书店靠窗的位置还提供了一排高脚凳和一长条的窄书桌，这里可以免费借阅书籍。书店不小，旁边一角还贩卖各种文具和文艺工具，价格偏贵，但是书店真的能指着赚钱的就是这种文具和旁边的咖啡厅了。仅仅依靠书籍的利润，书店是维持不下去的。
在书店选书和在kindle上阅读电子书是两码事，在实体书店找到一本自己喜欢的书总有一种于沧海中拾取遗珠的喜悦感。这样的书店与其说是卖书，不如说是贩卖一种生活方式来的更加贴切。
来到这里大家都很安静，这大概就是书店和图书馆的别样魅力吧，就连闹腾的孩子都会惦着脚走路害怕弄出太大的动静惊扰他人。
张桐很久没有来书店了，已经有十几年了。在进入书店有一种时空穿越的感觉，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当年和王学文一起放学后去书店偷偷蹭漫画书和武侠小说看的时光了。自己那个时候可是蹭着看完了一套《天龙八部》一套《降雪玄霜》一套《四大名捕斗将军》啊！
“这里没有塑封的书、都可以看，还可以拿到书桌那边慢、慢看，店员不、不会赶人。比我们、那个时候好、好多了。但是带着塑封、的书就不能打、打开看了。”王学文带着张桐走到了畅销书区，他指着塑封包装的漫威和dc的全彩漫画书这么说着：“这、这些书都很贵。”
张桐拿起一本，呵！价格是不便宜，一本全彩印刷的《钢铁侠》要卖到五十八一本。王学文手上拿着一本dc漫画《守望者》对张桐小声的说：“这、这本书、可好看了。我买了，你要看我借给你。”
虽然《守望者》是一部漫画书，但却获得了雨果奖，是一部思想性极为深刻的漫画书，三十年内无出其右者。
张桐接过书看了看价格，这要一百多块啊！张桐有点怀疑的说道：“王学文啊，你赚的钱不是拿了很多出来买漫画书吧。”这漫画这么贵，王学文一个月就赚三千多，要是真的敞开来买，他赚的钱还真不够花的。该不是他偷偷把要存的钱拿出来买漫画了吧。
自己小时候就干过这样的事情，把饭午饭的饭钱就拿出来买两个馒头，然后多的省下来买漫画。
“不、不是。怎么回呢。”王学文摇头：“这、书可贵了。我、都是网上买便宜点。而且、也不能买多了。”
“那你一个月现在花钱都花在哪儿了？”张桐旁敲侧击。
“我住家里花不了、多少钱。每个月就、几十块电话费。上下班就骑、共享单车。最多就是偶尔外面吃快餐，省一点、我一个月就、就用三四百块钱。”王学文花的钱确实不多。
张桐还想继续打听呢，就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轻轻的叫了一声：“王叔叔。”张桐转过头去只见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正站在书店门口看着王学文，而在不远处有一个穿着环球港内保洁制服的女人提着墩布和水桶尴尬的看着王学文和张桐。





在不正常的地球开餐厅的日子 第四百六十六章 王学文的爱情故事（下）
小女孩叫王学文叔叔，再加上一个看上去很像是女孩母亲的女子站在不远处。张桐这样的人精那是很快就明白了啊，这里面肯定有事。
果不其然，那个小女孩从兜里掏出一沓红色的钞票递给王学文：“王叔叔，我妈说不能拿你的钱。”说着话就看出小女孩的精来，因为小女孩知道王学文肯定不会要着钱的，所以她就把钱往旁边的柜子上一放。放完以后转身就跑了。
这意思就是钱我还你了，放在这你不拿要是被别人拿了，那就是你的事情，但是咱们不欠你。
小女孩转身就跑到了妈的旁边，母亲拉着孩子就走了。王学文还看着消失而去的母女呢，那边张桐就已经拿起旁边的钱对着王学文说道：“老同学，这怎么回事？讲讲？”
王学文叹息一声。
星月环球港负一层，张桐在全家便利店买了两杯澎湃咖啡，他和王学文就坐在购物广场的中庭休息处。王学文看着张桐想了许久，总算是把实情给说了出来。
那个小女孩叫韩晴雯，那个女子叫做张琳也是韩晴雯的妈妈。张琳今年三十岁，女儿六岁。从前也是在易初莲花上班的，在哪儿做了一年。她是个单身母亲，这倒不是说她死了丈夫，而是和丈夫离了婚。
张琳从前的丈夫特别不是个东西，原本张琳嫁给他的时候是看着他有一门修车的手艺，现在开车的人多了，有这样一门手艺不怕没饭吃。当年在乡下相亲的时候什么都好说，但是结婚跟着丈夫来淮海之后，那个男人的人性就暴露了。
下了班就喝酒，喝完酒就耍酒疯家暴。也许是因为心态不平衡的问题，这男人天天给人修车有的时候修的还是豪车。而自己呢什么都没有，每个月就几千块的工资也不够干什么的。有的人要是心态不好这心里一不平衡，那么就会有很多的阴暗面，需要发泄。
所以这男人就抓着自己的老婆张琳出气。张琳本来在乡里也就是读了个教育水平很一般的高中毕业的，来淮海本来说找个工作和丈夫好好打拼，过个几年存点钱回乡下盖个房子，最好有钱开个修车店，那日子就安稳了。
结果丈夫每天喝醉酒就发脾气摔东西。一开始还没打过张琳，后来有一次打了张琳，张琳被吓的没敢反抗。从哪儿以后就坏事了，因为家暴这种事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张琳是个软弱的女人，在淮海无依无靠，被丈夫家暴了也不敢声张。身上经常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一直到她怀孕了，那个男人才停止家暴。怀孕那段时间张琳还以为丈夫转性了，想着要是以后日子能好好的这样过下去也不错。但是孩子出生后因为生的是个女儿，这个男人大发脾气。
简单来说就是乡下的重男轻女吧。男人一天到晚的骂张琳生了个赔钱货。月子都没让她做完就赶着她去上班。丈夫不疼孩子但是张琳疼，她一边上班一边带孩子。她想着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几次想和丈夫离婚都没说出口。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也不知道韩晴雯是怎么的就感染上了肝病毒。在中国肝病毒的携带人群超过四亿，中国是世界第一大的肝病大国。很多人的肝病毒是隐性携带并不带有攻击性，成年人也因为身体抵抗力比较好，所以少量的甲乙肝病毒并不会在体内传播。
而孩子的身体抵抗力很弱，当初韩晴雯应该去打肝病毒疫苗的。当时张琳上班没空就让男人带着孩子去，去了医院听说一针疫苗要几百块，男人心疼钱。要是个儿子他也就花钱打了，但是女儿他是舍不得花这个钱的。当时韩晴雯知道要打针就又哭又闹的，男人就顺势把孩子给报了回来。回来后还骗张琳说疫苗打过了，其实张琳拿给孩子打针的几百块钱被男人偷偷的藏了起来和工友打牌输了个干净。
结果韩晴雯不知怎么的就染上了肝病毒而且在体内很快的就复制了。张琳看着女儿脸色不好就想要带女儿上医院，每一次男人都说自己带她去，但每一次带去的都不是大医院而是街边的小诊所。小诊所能看的了什么啊？虽然医生建议把韩晴雯带去大医院检查，但是男人舍不得那几百块的检查费。这一拖就是一个星期，他每天都骗张琳用葱诊所开的药骗她说去了医院了。
张琳每天都是白班，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丈夫对于女儿能漠不关心到这种地步。等到一个星期后，张琳觉得不对劲，自己带着女儿去三甲医院检查后医生才说：“来晚了，是肝病毒快速复制。早个十天或者一星期来会好治疗很多。孩子抵抗力弱，肝病毒在体内复制很快。不过你这个当家长的也是，孩子当初怎么就不带去打乙肝疫苗？现在留院观察，看看要不要做换肝手术。”
听到这样的消息，张琳仿佛被打了一道晴天霹雳。她实在想不到自己的男人也是自己的女儿的父亲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回家后张琳爆发了。女性本柔，为母则刚。
张琳的男人听到韩晴雯要在淮海治疗肝病他是百分之一千的不愿意的。因为乡镇医保在淮海是报销不了的，而且三甲医院治疗肝病一天的开销就要两千多三千块。因为肝病毒的快速复制导致了韩晴雯的肝功能受损，黄疸指数飙升，肾功能也受到影响肚子鼓的大大的，那就是所谓的肝腹水。需要注射护肾的药剂、保肝药剂、抗病毒以及修复肝脏的白蛋白。一天的药费多的就要两千。
男人不干了，准备强行把韩晴雯接出来，说是要送到老家的医院去治疗。这就是放狗屁，乡县级别的医院能治得了这样的病？！当时张琳从家里操着菜刀就到医院把想要接韩晴雯出院的丈夫给拦下了。
“你要敢害死我女儿，我今天就把你先砍死在这！”一向懦弱，面对丈夫家暴都不敢吭声的张琳这一次爆发了。
男人明确的说没钱治，留在淮海也是等死。张琳拿着刀逼着他，要不拿钱就先砍死你。男人被几近疯癫的张琳吓到了，最后两人达成协议，男人拿了三万块钱出来，他和张琳离婚，和韩晴雯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也许叫做时来运转，韩晴雯接受治疗之后恢复的很快。医生下了诊断通知不需要进行换肝手术，韩晴雯可以通过药物保守治疗恢复。
不过就算是不手术进行药物治疗也是一大笔钱，张琳把自己所有的钱都花了个干净，还把亲戚朋友借了个遍。最后治疗了二十多天花了八万多块钱，总算是把韩晴雯给保住了。
不过虽然韩晴雯是保住了，但是抗病毒的药却要吃一辈子，还有抗纤维化的药也是要吃的。
“一个月多少钱？”张桐问着王学文。
“抗病毒的博、路定是进口药，一盒两百，一个月四盒。抗纤维化的的药是国产的，一个月五百。只要能吃药，晴雯的病、就能控制。能和普通人、一样。”王学文慢慢的说着。
“一个月吃药一千三？这确实不是一个小负担。”看着张琳的工作，张桐也知道张琳赚的钱肯定不多。就算一个月赚四千五千，一个月要拿一千三出来给孩子吃药也是一个巨大的负担。
“你和张琳从前是同事，知道了她的情况。所以你想帮她？”张桐问着王学文。
“嗯。”王学文点了点头。
“你真的只是单纯想要帮她骂？”张桐继续这么问着王学文。
王学文认真点头。张桐笑了笑，他看出了老同学的口不对心：“其实你是对张琳有意思吧！”
“你你你你、胡说！”王学文瞬间口吃严重，而且连红的和苹果一样。
从老同学的角度上来说，王学文喜欢上张琳，张桐应该帮着老同学去追这女人。毕竟王学文老大不小了，现在连一个正经女朋友都没有谈过呢。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韩晴雯的身体是需要吃一辈子药的。刚刚张桐用手机查了一下，韩晴雯的病理论上是不可能治愈的，只能是控制。只要药不断，人就没事，保持规律作息健康的活个几十年问题不大。但是每个月吃药的开销不小，更不用说每隔几个月还要去医院做检查等等。
王学文也不是一个工作很好生活很富裕的人，他要真和张琳在一起，那么他要负担的责任就很重了。给他这么沉重的负担真的好吗？
张桐想了想后站起来对着王学文说道：“走吧，我好久没有去你家了，去买点水果拜访一下叔叔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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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为什么不收王叔叔给的钱啊。他不是帮过咱们家好多忙了吗？上次房里下水管道坏了你不在，还是我打电话找王叔叔，让他来帮着修的。”六岁的韩晴雯跟在张琳的身边，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张琳。
张琳看了眼女儿：“不要没事老找你王叔叔。他始终是外人。”
“我觉得不是啊，王叔叔可以当我的爸爸。他比亲爸爸好。他就是喜欢妈妈吧。”六岁的韩晴雯说话心直口快。张琳拍了一下韩晴雯，没有搭话。一直到下班之后把韩晴雯先送回家，张琳揣着五千块钱到了曹杨路地铁站口。
有个带着口罩的男人对她点了点头：“钱带了吗？”
“你说的药真的有用？”张琳紧紧的拽着口袋里的五千块钱。
带着口罩的男人笑了笑：“当然，这可是从美国弄回来的货。你知不知道万古仙踪万长青。这可是他老人家在美国新研制的药物，包治百病。要想完全治好你女儿的病，就要靠这灵丹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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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正常的地球开餐厅的日子 第四百六十七章 躲起来的人
张琳看着口罩男，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提防的的。但是口罩男说的万古仙踪万长青这个人张琳还是听说过的。万长青从前是归乡者十大高手之一，而且因为他炼制丹药特别有一手，所以从前他没被通缉的时候还经常上电视做讲座什么的。
而且那个时候全国都有小道消息说万长青在首都治好了多少多少达官显贵。多少人是因为他而活了下来。这事倒也不全是假的，因为万长青真的治好了不少病，虽然说代价有点大。而一般的小毛病他不用那种危害特别大的万灵丹也是能治好的。万长青不是好人但并不代表他不是有本事的人。他确实是有本事的，所以才能在首都呼风唤雨许多年。
而之后好像是说万长青犯了什么事儿，然后就从首都逃跑了，说是叛逃国外去了。不过张琳就是一个普通女人，她弄不清楚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万长青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对于张琳来说努力工作赚钱给女儿治病才是第一位的。
女儿的病要一直吃药，只要药不断，人就是健康的。但是每个月一千三的药费可太贵了，尤其是博路定是进口药，这种药是不入医保报销的。张琳在环球港做清洁，因为做事勤苦认真，现在没提升为一个清洁小组的组长。带着二十几人负责一个楼面的卫生清洁工作。虽然提升为小组长但是她自己也是要干活的，不过收入涨了一截，每个月算上全勤能有四千五百块钱。
除去孩子吃药一千三，能剩下的就三千二。这三千还要管着母女两人在淮海的吃住，日子过的紧巴巴的。考虑着孩子以后还要上学念书，张琳其实内心一直是很惶恐的。她不敢把孩子放回老家，因为老家乡下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比较严重的。这孩子每个月吃药一千多，家里父母亲戚都觉得太费钱了。不止一次和张琳说过让她抛下拖油瓶，趁着还年轻，长的还算漂亮，赶紧的在找一个老公过下半辈子。
欠发达地区，尤其是生活的比较闭塞的人，其脑筋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他们并不关他们的建议张琳是否乐意接受，只是单纯的觉得我们说的都是为你好，你要听着。
张琳毕竟是在乡镇中学念完了高中，又在淮海工作这么多年，视野不是当年那个乡下的小姑娘了。她现在情愿不怎么和家里往来也要保着自己的女儿，天下所有人都可以不疼自己的女儿，但是自己不能不疼。
也因为这样，所以年纪小小的韩晴雯从小就缺少关爱，除了母亲之外，对她最好的就是王学文了。王学文每次都会给她买点糖果小零食逗她开心，小孩子的心是很简单的。谁对自己好，自己就对谁好。韩晴雯就觉得王学文要是当自己的爸爸就好了，那就没有人欺负自己，幼儿园的小朋友就不会笑话自己没有爸爸了。
张琳何尝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她也看得出来王学文对自己好，当初在易初莲花上班的时候，自己每天为了省钱都是等着超市快下班的时候，蔬果部处理那些不新鲜的蔬菜水果的时候她从里面选出好的没坏的带回家做菜吃。那个时候在蔬果部做事的王学文每天下班前就帮她捡好蔬果，有的蔬果其实压根没坏。不过大家都睁一眼闭一眼了。
有时候幼儿园不上课，自己上班不放心韩晴雯一个人待在家里，所以也带到超市来。王学文看见母女中午吃的饭里就只有少少的几片炒肉，而且几乎全在韩晴雯的碗里，他就去超市里买烤卤的那儿买烤鸡腿烤鸭腿来。然后强行的送给母女吃。
更不用说王学文没事还经常帮自己忙，不管是上下货还是家里东西坏了帮忙修。人心都是肉长的，张琳知道王学文在想什么。王学文这人虽然笨一点，手脚不麻利有些口吃，但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比自己的前夫好一万倍都不止。
虽然王学文从来没说什么，每次都是冲着自己傻笑。但是张琳心里不是没有想过，要不然干脆就和王学文过日子吧，他对韩晴雯也好。但是每次想到女儿的病，张琳就惶恐不安。韩晴雯的病每个月要吃这么多钱，自己也赚不到什么钱，王学文也就是普通的打工者。自己要和他在一起，那对他的生活要有多大的负担。时间短还好说，但是时间长了呢？他会不会嫌弃女儿，会不会虐待她？
曾经有过一次失败婚姻的张琳想了很多，最后离开超市到环球港工作也有逃开王学文的意思。张琳为了女儿操碎了心，一位母亲把自己一切能给的都给了，只希望韩晴雯能健康快乐的长大。
要是能彻底治愈韩晴雯的疾病那是最好的。所以在医院门口被这口罩男拦下来交换微信后，张琳也是辗转反侧的想了很久，万一这药真有用呢？所谓病急乱投医，张琳今天揣着五千块钱来和口罩男碰头，就是想要能彻底治好女儿的疾病那是最好的。现在的人生可以说是张琳的最低谷，哪怕是跟稻草在她眼里都是一根漂浮在海上的救命巨木。
“钱给我，药给你。这事万古仙踪万长青老人家在美国炼制的药物。一颗保三个月。连吃十二颗你女儿的病肯定痊愈。五千块一颗，你先吃一颗。要是一个月后没有效果你大可以不买剩下的药。”口罩男鼓动着张琳。张琳思量再三最后把手里紧紧攥着的五千块钱拿了出来，从口罩男手里换了一个装着丹药的白瓷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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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学文和张桐还不知道张琳那边发生的事儿。这边张桐跟着王学文往他家走呢。张桐发了个微信给江华：“华华，帮我查一下。如果我的三合一店面自己改建封死上下楼梯，另立一个出口的话，楼上能不能住人。”
江华回信：“不要叫我华华！怎么想着要搬出去了？”
张桐：“不不不，搬是不会搬的，打死都不会搬。但是出租出去还是可以的。”
江华：“行吧，我帮你去问一问房管所那边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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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圣弗朗西斯科，这个被中国人称呼为旧金山的地方是南北美州华裔密度最高的城市，华裔人口占据全市人口的五分之一。旧金山的土地滲着无数华人的汗与血，百年前无数躲避战火而逃难来金山挖矿的华人长眠于此。
也因为如此，旧金山的华人势力也日渐膨胀，为了自保和不被白人黑帮欺负。在外的华人结社成帮相互依靠。旧金山青红两帮的势力如日中天的时候还对国内进行过多次的救济支援。
旧金山的唐人街在某些方面还是被帮会势力控制着，只是相比于百年前，现在的帮会更加制度化合法化。
站在旧金山的唐人街上，王庆元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将会来到这里。自从徽省带着几个亿叛逃出圣战组织之后。他就被美国这边的接头人安排在了旧金山的唐人街生活。
异国他乡，王庆元也不敢大大咧咧的。住在唐人街的酒店里他也敬小慎微。有人对他无礼，他也强忍着怒火陪笑脸。即便他有一身本事也不敢用出来，因为这里是美国旧金山，不是自己当年掌控的徽省省会。谁知道自己在这边出了事会有什么后果？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遭犬欺。
这日子过的那叫一个窝火啊。不过今天那个和自己接头的组织终于派人来了。一个穿着全身黑西装的白人敲开酒店的房门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对着王庆元说道：“王先生，我们的boss今天有空要见你。”
王庆元跟着白人上了门口的一台gmc房车。车里还坐着两个黑人和另一个白人，看样子都是看着他的。王庆元也没管这些人，虽然他和美国这边勾搭了许久，但其实他对于美国这边的组织不是很了解。只不过是有所接触而已，当初选择逃来这里也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而已。自己要留在国内必然会被圣战组织清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