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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高月
这头饥饿的黑熊确实是被兔子的血腥气味吸引而来,它并不急于追赶二人,而是拾起地上的兔子,扔进嘴里大嚼吃掉,但远远无法解饿,这才向二人狂追而去,此时,两人已经奔到百步外。
尽管甘雷跑步快如闪电,但郭宋毕竟年少,他稍稍拖慢了二人的速度。
黑熊奔跑的速度极为惊人,百米冲刺只要六秒,只片刻,便距离他们二人越来越近,轰隆!轰隆!地面在颤抖,黑熊越来越近了。
两人又奔出十几步,前面是一棵大树,甘雷忽然抓住郭宋的脖领向上一扔,“抓住大树!”
郭宋感觉自己腾空而起,他不假思索一把抱住了树干,拼命向上攀爬,他知道黑熊刚刚结束冬眠,正是最危险的时候。
他一口气爬了数丈高,才心有余悸地回头向下望去。
却不见师兄甘雷的影子,也没有看见黑熊。
“我在这里!”
郭宋听到前面喊声,这才看到了师兄,他爬上了另一棵大树,那头黑熊就靠在他身下的树干上,用后背在树干上摩擦,树叶摇得哗哗作响。
郭宋连忙喊道:“师兄,你试试飞刀,看能不能射穿他的头颅或者心脏?”
甘雷哼了一声,“射杀它做什么,还不是便宜了紫霄天宫那帮杂毛!”
“我们不是每年还要交三十头大家伙吗?”
“大家伙只要交狐狸和狼就行了,反正肉骚臭难吃,皮毛也给他们捅烂。”
郭宋着实无奈,师兄有脾气了。
说到狼和狐狸,甘雷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珠转了几转,他对郭宋喊道:“在树上呆着,我带熊大哥去拜访一下邻居,很快就回来。”
“师兄,你跑不过黑熊!”郭宋急得大喊。
“放心吧!荒野里跑不过它,但在乱石堆里没有问题,我心里有数。”
甘雷从树上一跃跳下,狠狠一脚踢在熊的后脑上,随即一个后空翻落地,拔腿便奔进了小树林,小树林内乱石颇多,大大小小都有,大的有丈许高,小的也齐到人膝盖,这条乱石带足有数里长。
黑熊做梦也没想到对方会这样戏弄自己,它一把抓空,愤怒得大吼一声,追了上去,别看甘雷长得肥胖,没有了郭宋的拖累,他跑起来如风驰电掣,经验尤其丰富,并不跑直线,绕着s形奔跑。
黑熊不断被乱石和树林阻挡,速度快不起来,还真一时追不上他,一人一熊两个大胖子都渐渐跑远了。
郭宋跳下树,把背筐和工具都收拾起来,又重新爬上大树向远处眺望,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郭宋饿得前胸贴后背,才终于看见大胖子甘雷得意洋洋地回来,两只手中还拖着什么。
“师兄,你没事吧!”
“小师弟,今天沾你的福气了,看看这是什么?”
郭宋顿时吓了一跳,甘雷手中竟是两只血淋淋的瘦狼,体格都不大,被他拖着尾巴回来。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我把熊大哥引到狼的山洞去,母狼正在抚育幼崽,结果引发狼熊大战,胖爷我渔翁得利,七八头狼围攻黑熊,被黑熊拍死两只,其他都跑掉了,黑熊也受伤走了,这两只死狼就便宜了我。”
郭宋半晌无语,他真是佩服了这位阴险狡猾的胖师兄,胆大妄为,居然想到把熊引到狼洞里去,恐怕除了他,天下就没有其他人敢这样做。
甘雷见天色已经不早,便笑道:“今天就到这里,我们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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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卒 第九章 身份之谜
回到道观,天已经快黑了,院子里只有老四甘雨一人,他漫不经心地劈着柴,却不停地探头向南面山坡望去。
忽然,一阵树枝摇动的哗啦啦声响,只见身材胖大的老二甘雷露出了头,他吃力地拖着两只血肉模糊的野兽上了山坡,在他身后紧跟着后背两只大竹筐的郭宋。
“你们回来了!”
甘雨甩掉柴刀便迎了上去,他蹲下看了看两只瘦狼,竖起拇指赞道:“我就知道师兄出马,今天一定会大收获。”
“屁话!我哪天不出马?哎哟!今天可累死我了。”
他丢下两只狼尸,揉搓着后腰向厨房走去。
甘雨又连忙接过郭宋的竹筐,回头看了看甘雷,小声问道:“怎么样?老三今天没欺负你吧!”
郭宋笑道:“今天要不是师兄,我今天就差点被…….”
不等他说完,甘雷忽然探出头不满地瞪着他道:“你答应我的!”
郭宋答应不提黑熊之事,他差点说漏嘴,立刻改口道:“差点被两只狼给干掉了。”
甘雨疑惑地回头问道:“老三,今天你们不是去后山吗?怎么会遇到狼?”
甘雷嘿嘿一笑,“我哪知道,或许它们来和小师弟打个招呼,反正明天你负责把两头狼送给五台那些杂毛。”
“老三!”
木真人出现在房门口,狠狠瞪了一眼甘雷道:“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你再张口闭口杂毛,我就把你头上的杂毛全部拔光!”
甘雷挠着头,点头哈腰道:“师父,我不是说你,弟子是说…….好!好!弟子保证不再说了。”
他转身溜进了厨房,木真人又对郭宋道:“先去吃饭,然后到我这里来!”
“是!师父。”
郭宋和甘雨一起把狼和竹筐拖进了厨房,大师兄甘风接过竹筐去收拾了,郭宋也盛满了一大碗蕨粉粥,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木真人对徒弟并不刻薄,一天可以吃三顿,早晚两顿在道观里吃,中午一顿则需要徒弟们自己去想办法。
今天中午要不是遇到那头黑熊,郭宋也能美美大吃一顿兔肉,可惜一只肥兔子,便宜那头黑家伙了。
“咦!老大,这是给谁熬的药?”老三甘雷忽然发现瓦罐子里熬了浓浓的一罐药,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大师兄甘风向郭宋努一下嘴,“当然是给小师弟,你难道还想再喝第二次?”
甘雷撇撇嘴,“得了吧!当年把我喝得那个吐啊,打死我也不会再喝了。”
老四甘雨拍拍郭宋的肩膀,有些幸灾乐祸道:“小师弟,你的好日子来了,要坚持哦!”
郭宋有些不解问道:“这药大家都喝过?”
甘雷一张大胖脸凑上前,眨眨小眼睛道:“除了大师兄,他老人家上山时年纪大了,喝了没用,我们其他三人都喝过,而且一喝三年,每天晚上都必须喝,那个销魂的滋味啊!我现在还忘不了。”
‘啪!’
甘风给他后脑勺一巴掌,气呼呼骂道:“你这张臭嘴就是该打,老人家只有师父才能这样称呼,你再叫我老人家,就是对师父的不敬。”
“我知道!我知道!”
甘雷笑眯眯挠挠大师兄的后背,安慰他道:“你还年轻,是我把你叫老了,下次我就叫你李道童,满意了吧!”
说完,他又向郭宋挤一下眼睛,郭宋摸摸后脑勺,哈哈大笑起来,几个师兄真的很有趣!
…………
夜幕初降,郭宋端坐在木真人的房间里,他心中觉得有些奇怪,清虚观的道士怎么不做功课?做做法事,或者念念经文之类,师兄们好像除了干活就没有别的事情了。
“你在想什么?”木真人淡淡地笑道。
“师父,为什么我们不用学习经文?徒儿进清虚观已经一个月了,除了早上打坐念一遍早课经外,好像从未接触过其他经文,四师兄说,他也不太懂经文。”
“你很想学经文吗?”
“那倒没有,弟子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并不奇怪,紫霄天宫一脉为什么叫我们野道,其实原因就是这个,我们只练武、采药、觅食,在他们看来就是不务正业。”
木真人摇摇头又道:“其实也不是不学经文,你大师兄就精通法箓传授,他掌握了《大洞真经》、《黄庭经》、《太上正一盟威经箓》和《上清三洞五雷经箓》,能独自开坛做道场,你们五个师兄弟中,只有他一人是潜心向道,其他四人都是借学道之名来练武,我也成全你们。”
郭宋默然,他确实没有向道之心,刚开始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吃饭,平安活到十八岁,但他亲眼目睹了三师兄和四师兄的武艺后,他开始向往武道了。
“你的三位师兄学的都是侠之武,而你学的是将之武,你们练武的方式不同,你最好不要受他们影响,虽然外在的表现是一样,但实际上还是有很大区别。”
木真人在这个问题上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笑了笑又道:“从今晚开始,你要吃药了,要连续吃五年,药物可以强壮你的筋骨血脉,是你力量的基础,几乎每个练武者都需要药物辅助,但各家配方不同,我给你配的药是仙姑魏存华留下的方子,非常难吃,这对你的毅力将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如果你坚持不下来,你将一事无成。”
郭宋心中怦的一跳,师父居然提到了魏存华,难道他真找到了灵寂洞?
郭宋连忙将这个念头压在心中,不敢多问。
他犹豫一下又道:“两位师兄都说吃了三年的药。”
“我刚才已经说了,你们练的武艺不一样,你们药物的配方也不同,明白了吗?”
“弟子明白了!”
木真人又继续道:“我不会刻意教你练暗器飞刀,也不会刻意教你练轻功,接下来五年内,我只教你练定剑式和身法,等你练到了极致,我再教你别的东西。”
木真人从箱子取出三柄剑,准确说是三根剑形状的铁棍,他自嘲的笑了笑道:“这恐怕是天下最丑的剑了,一柄八斤,一柄十八斤,一柄二十八斤,你头三年练八斤剑,第四年练十八斤剑,第五年练二十八斤,这是当年我的进度,不过你的天赋很好,或许你能提前。”
从师父的话语中,郭宋听出了一丝端倪,他小心翼翼问道:“弟子学的武道,难道就是师父的武道?”
木真人点点头,“整个崆峒山练的都是侠之武,唯独我一人练的是将之武,当年孙思邈和师父裴旻给我相面,都说我会在四十五假死,七十而终,他已经说对了一半,所以我只剩下十年时间了,我希望你能继承我的衣钵。”
郭宋默默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让师父失望。
“你还有什么疑问?时间不早了,我或许还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有两个疑问始终萦绕在郭宋心中,一个是师父的俗家身份,一个灵寂洞的秘密,不过相对而言,郭宋更对师父的俗家身份感兴趣。
他便鼓足勇气问道:“弟子能否知道师父的俗家姓名?”
木真人微微笑了起来,“其实也没有什么,皇帝也知道我躲在这里,去年他派一名侍卫秘密来向我传旨,结果你的几个师兄都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希望你不要外传,我从前叫做王忠嗣,听说过吗?”
郭宋大吃一惊,师父木真人就是北伐契丹,大败突厥和吐蕃,官至四镇节度使的中唐名将王忠嗣?可是....历史上他不是暴毙了吗?
木真人又淡淡一笑,“天子赐了我一份死药,又同时赐我一份生药,我在使臣面前服下了死药,在使臣走后又服下生药,王忠嗣死了,木真人却复生了,我告别妻儿,出家来到崆峒山,这一呆就是十五年。”
木真人见郭宋一脸震惊,便笑了笑,把八斤重的短铁剑递给他,“就按照上午我教你的招式,练一个时辰,喝药后睡觉,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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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卒 第十章 销魂断肠
房间里,老三甘雷问甘雨道:“小师弟的仇人叫什么名字?”
“叫做张虎儿,好像是被玄虎宫选中了。”
甘雨说到这,忽然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老三,你别胡来,你给师父惹的祸事够多了,”
“放心吧!我不会乱来,我有章法!”
甘雨撇撇嘴,“你的章法就那几招,要么被毒蛇咬死,要么失足坠崖,要么误进狼窝,除了这些阴招,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别以为人家都是傻子,猜不到是你干的?”
“切!胖爷我这次玩个新鲜的,保证他们猜不出,给小师弟出口恶气。”
“师兄!”
身后忽然传来郭宋的声音,两人回头,见郭宋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两人连忙笑道:“师弟回来了?”
郭宋走进来对甘雷淡淡道:“那个张虎儿是我的一个想念,我想着要超过他,才会拼命练武,如果他死了,我的想念也就没了,谢谢师兄的爱护,但还是留着他吧!”
甘雷嘿嘿干笑一声道:“好吧!那就留给你,将来自己干掉他。”
“小师弟,师父教你什么基本功?”旁边甘雨好奇地问道。
郭宋挠挠头,“我也不太明白,两位师兄的基本功是什么?”
“我是这个!”
甘雨取下他的腰带往床头和门上一挂,身体轻轻躺了上去,“这个带子我睡了五年。”
“原来是绳子上睡觉!”
郭宋惊叹一声,又问甘雷,“三师兄呢?”
“我是举石头,一天举几百下,起步就是四十斤。”
两人一起向郭宋望来,“我是练金鸡独立!”郭宋走出房门,在院子里单脚矗立,右手横举剑于头顶,左手指着树干某处,一动不动。
甘雷和甘雨面面相觑,这是在练什么?
“你们两个,不要打扰他,自己忙去!”木真人在一旁瞪了两人一眼。
两位师兄只得悻悻地回房了。
木真人在不远处默默注视着郭宋,见他仿佛老僧入定,对外界不闻不问了。
他点点头,负手返回了自己房中。
第一天晚上,郭宋站了整整三个小时,他当然不可能一直不动,他最多支持十分钟就要停下,休息片刻再继续,最后郭宋几乎是爬着回来,累得浑身都没有知觉了,一下子趴在自己床上,动弹不了。
甘风端来一碗粘稠得如糖浆一般的药,放在他面前,“喝吧!喝完就睡觉了。”
一股极为刺鼻的气味熏得郭宋一下子坐起身,这就像后世化工厂的那种臭鸡蛋味道,让他闻之欲呕。
甘雨拍拍他后背,笑眯眯道:“臭是臭一点,习惯就好了,你捏住鼻子一口喝下去,要不我帮你捏?”
“我自己来!”
郭宋捏住鼻子,端起碗一狠心,不辨滋味地咕嘟咕嘟喝下去,喝到一半时,他忽然弯腰一阵剧烈干呕,胖子甘雷眼疾手快,一下子按住他的胸腹,郭宋才没有吐出来。
甘雨连忙递了一碗水给他,郭宋一口气喝掉半碗水,长长吐口气,“这味道真他娘的销魂,我简直要死掉了,师兄,我还要喝五年啊!”
“五年三年都差不多,习惯就好了,将来你会很怀念的,来!把剩下的半碗喝掉。”
甘雷捏住郭宋的鼻子,强行将半碗药浆灌进了郭宋的肚子,他嘿嘿一笑,“当年老二就是这样灌我的,我也来试试看,呵呵!灌人吃药真他娘的爽啊!”
郭宋气得直翻白眼,话都说不出来了。
喝完最后一口,郭宋仰面躺在床上,半晌问道:“师兄,这药叫什么名字?”
甘雨笑嘻嘻道:“这叫销魂琼浆,又叫断肠玉液,你很快就会尝到它的另一种滋味了。”
他话音刚落,郭宋的肚子一阵咕噜噜叫起来,郭宋的小腹痛得仿佛肠子俱断。
“啊!”
郭宋大叫一声,一跃而起,捂着肚子冲了出去。
甘雷在后面笑着喊道:“老五,要走远点啊!”
这一夜折腾了郭宋七八次,三更时分,他整个人都虚脱了,尽管小腹还在痛,但他实在熬不住困倦,昏昏睡去。
........
次日一早,肚子倒是不折腾了,但郭宋浑身每一块肌肉都酸痛难忍,刷牙时连胳膊都抬不起。
甘雷一脸幸灾乐祸道:“老五,谁让你第一天练那么狠,还金鸡独立呢!现在给你三条腿也站不起来。”
“你这个只会说风凉话的死胖子!”
郭宋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反正今天我动不了,你自己去觅食吧!”
“那可不行,师父不允许这样的。”
甘雷看看师父房间,门锁着,估计一早就出去了,他低声道:“你实在走不动,哥哥我背你下去,但你不能不去,师父的规矩很严。”
“不要你背,小爷我自己下山。”
虽然郭宋手臂和浑身酸痛难忍,但腿还行,他拿一根竹杖,跟着甘雷下山了。
走了一段路,郭宋身上的酸痛感渐渐消失,能用手臂抓住树木了,他有些不解地问道:“师兄,我昨晚喝的那个药究竟是什么东西?”
甘雷笑了笑道:“练武的人都要吃药的,只不过每个人配的药都千差万别,有的吃大力丸,有的喝舒经活络散,说实话,师父的配方我不知道,但我听老大说过,师父配的方子由四十几味各种药材组成,而且我们每个人又不一样,我感觉昨天你喝的药,比我们当初还要难喝十倍。”
“那它会有什么作用呢?”郭宋又追问道。
“就四个字,强筋健骨,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两人一边说着,很快下山去了。
.........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过去了半年,郭宋每天一早跟随甘雷出去觅食,回来后劈柴,然后苦练金鸡独立,最后喝完药后睡觉。
每天皆如此,他也渐渐适应了这种高强度的生活,只是对妻女的思念会时不时袭来,让他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之中,这个时候,他就会发疯般的苦练,用身体的极度疲惫来忘记内心的悲伤。
这天上午,甘雷和甘雨去青牛观卖药,再下山去买些布匹,他们的道袍已经破烂不堪,必须要换了。
郭宋也发现一个特点,他们平时穿道袍虽然很旧,但并不破烂,补丁也不是很多,但每次下山都故意穿得破破烂烂,好像就是专门给别人看,他们在香山的日子过得多么艰辛。
但为什么要这么做,郭宋却始终想不明白,给他的感觉,就仿佛翠屏峰藏有什么宝贝,防止别人寻找过来。
甘雷不在,郭宋只能一人去寻找食物,他见天色不太好,索性把柴劈了再走。
用四师兄甘雨的话说,劳动就是练武,郭宋也渐渐体会到了。
比如劈柴,实际上就是在练剑,他刚上山时,整整用一天时间才劈了两百根柴,一个月后,他一个时辰就能劈五百根柴。
而现在,他半个时辰就能劈一千根柴,一刀劈去,速度之快,已经不亚于甘雨了。
不过以前甘雨会帮他把树干一段段截好,现在都丢给他了,让他自己一根根截短,然后再纵劈成数瓣。
郭宋拖过一根丈许长的松树,用柴刀将枝丫都削掉,随手一刀,足有碗口粗的松木竟被他一刀斩断,‘咔!咔!咔!’一连八刀,将松树斩为九截,用脚踢到一边。
这时,郭宋若有所感,一回头,只见师父木真人笑眯眯地站在一旁,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三师兄出去了,弟子等会儿就去采桃子,桃子已经熟了。”
木真人走上前看了看松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你居然能一刀斩断树干?”
“弟子几天前还必须两刀才能断木,从前天开始,弟子发现自己力量又涨了,一刀就能斩断松木。”
“不错!不错!”
木真人捋须赞道:“比我预计的早了半年,你现在金鸡独立一次能站多久?”
“最多的一次大约站了一个多时辰,一般大半个时辰。”
木真人满意地点点头,“半年就能站到一个时辰了,比我当年还快,当年我练了一年时间才能站一个时辰。”
“弟子不敢自满,会继续加倍努力。”
木真人微微一笑,“今天不用采桃子,跟我来吧!”
他转身向西崖走去,这里就是郭宋上山第二天清晨在大雾中差点迷路之处,下面是万丈悬崖,一块巨大的悬崖峭壁,足有五百米高,就像刀削一样,光滑如镜,不过上面长了不少百年老藤,一根根如手臂般粗细。
木真人轻轻一纵身,向悬崖下跳去,郭宋吓了一跳,急忙探头望下去,下面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却只见师父就挂在悬崖下面三丈处,手中抓住了一根老藤。
木真人指了指旁边另一根老藤,笑眯眯道:“跳下来抓住它!”
“什么?”郭宋蓦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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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卒 第十一章 卑微若斯
“你怕什么,练了半年的钟馗捉鬼,连这点平衡力都没有?”
“我……我不知道!”
郭宋挠挠头,他简直不敢想象,直接跳下万丈悬崖,必须在半空中抓住藤蔓,抓不住不就完蛋了吗?
“师父,弟子先找根绳子练练吧!”
木真人恼火地瞪了他一眼,“说这些屁话做什么,快跳!有我在,你死不了。”
郭宋万般无奈,只得合掌低声祷告,“三清在上,保佑弟子平安无事。”
他一咬牙,眼睛一闭,纵身跳了下去,身子刚离开悬崖,他便凄厉地惨叫起来,耳边呼呼风响,求生欲望使他本能地伸手乱抓,却什么都抓不到,他身体忽然一顿,被木真人凌空一把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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