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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高月
甘雨无可奈何,只得向师父磕三个头,起身对郭宋道:“小师弟,我们走吧!”
郭宋默默点头,跟随甘雨下山了,走到水潭,甘雨一回头,忽然看见了一个高瘦的身影,正站在山岗上呆呆地望着自己。
他顿时跪倒在地,伏地失声痛哭,“师父,徒儿不孝,不能侍奉您终老!”
郭宋心中伤感,师父视他们为子,哪里舍得他们离去,只是不想让他们难过自责,才装得若无其事。
他见师父的身影已经消失,便扶起甘雨,“师兄,走吧!”
甘雨一边抹泪,一边抽噎,哭着和郭宋向山下走去,他心里难过,自己和师父这一别,恐怕就是永别了。
“你们等等我!”后面忽然传来了甘雷的声音。
两人回头,只见一只大肥鹅似的身影正从山上疾奔而来。
片刻,甘雷气喘吁吁跑到他们面前。
郭宋笑问道:“师兄怎么忍心来了?”
“这是什么话?”
甘雷瞪了郭宋一眼,“我和老四呆了二十年,情同父子,我怎么能不来送他?”
甘雨恼怒地踢了他一脚,“就知道你这张狗嘴吐不出象牙,快滚回去,我不要你送。”
甘雷嬉皮笑脸地搂住他肩膀,“都怪那个臭小子让我分心,我是说我们情同兄弟,一起砍柴,一起练武,一起吃饭睡觉,一起狎妓…….”
甘雨一把推开他,“别胡说,我没干过那种事情。”
甘雷挠挠头,“那是对我们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以前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
郭宋一旁笑嘻嘻道:“师兄哭着喊着要下山,是不是就为了早点实现每晚的春梦?”
甘雷脸一红,撇撇嘴道:“小屁孩子,毛都没长齐,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大人的事情你别插嘴!”
郭宋暗暗好笑,估计是被自己说中了心事。
被甘雷这一打扰,伤感的情绪倒好了很多,师兄弟三人说说笑笑来到崆峒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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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卒 第十九章 重色轻友
崆峒镇有三四百户人家,十分热闹,这里是从关中北上萧关的必经之路,商业十分发达,大大小小的店铺有数十家,还有客栈、酒楼、妓馆、赌馆、武馆、镖行等等。
镇子口便有一家妓院,叫做揽春院,门口站着五六个涂脂抹粉的年轻女子,娇声娇气招客,看得甘雷眼睛直冒火。
“师弟,师父有没有给你银子?”甘雷咽了口唾沫问道。
甘雨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师兄,这可是大忌,被师父知道了,绝对要赶出山门的,你自己心里也明白,不是我吓你。”
“你满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是那种见了女人就走不动路的人吗?”
甘雷从怀中摸出一只小荷包塞给他,“里面有五两碎银子,是我十几年攒下来的,老大老二都舍不得给,就给你了,拿去先娶房娘子,生了儿子后再去当刺客,免得死了连个后代都没有。”
甘雨又好气又感动,他紧紧拥抱一下甘雷,“我会活得好好的,你把师父照顾好。”
他把甘雷给的小荷包又塞给了郭宋,“这些银子拿去买把剑,武道会要用,镔铁剑被老三拿走了,师父的木剑你用得还不熟练,比武会吃亏的。”
郭宋也紧紧拥抱一下师兄,“我没有东西送给师兄,就送你一句话,情况不妙就跑,不丢人。”
神不知鬼不觉间,郭宋将那只小荷包塞进了甘雨身后的布包里。
甘雨虽然轻功和刺杀能力都极强,但比起郭宋还是差了不少。
甘雨笑着点点头,“那我走了,将来我们兄弟一定会再见的,你们保重!”
甘雨向他们挥挥手,大步流星向远方走了。
郭宋望着师兄走远,忽然想到一件要命的事情,他连忙问甘雷,“三哥,四师兄俗家叫什么名字?”
“靠!”
甘雷一拍大腿,满脸懊恼道:“我只知道老四姓杨,叫什么名字还真不知道,他一上山就叫甘雨。”
“师父应该知道,我们回头问师父。”
甘雷指指不远处一家兵器铺,“你不是要买剑吗?去看看。”
郭宋笑着一摊手,“你给的碎银子被我放进师兄包里了。”
“没事,就去看看,你看中哪把?哥哥夜里给你摸出来。”
郭宋撇撇嘴,“得了吧!我会需要你帮忙?”
甘雷顿时像被踩住尾巴似的跳起来,“你以为自己会跳崖就了不起?胖爷我虽然没你那种本事,但胆子比你大,我敢去做,你敢吗?”
“我不是不敢,是不屑去做,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懂不懂?”
“去!别说这种道貌岸然的恶心话,让哥哥瞧不起你。”
两人快步向剑铺走去,郭宋心中着实好奇,忍不住问道:“师兄,你到底干过多少偷鸡摸狗的事情?”
“也不多,偷过玄虎宫的盐,顺便给他们的千人锅里下过巴豆粉,和老二偷过赤猿宫的布,还偷过黄鹤观的鞋。”
甘雷正吹得唾沫四溅,旁边忽然传来一个恶狠狠的女人声音,“你这个混蛋,姑奶奶的鞋原来是你偷的!”。
两人一扭头,却发现旁边剑铺台阶上不知何时站了几名年轻女道士,后背长剑,道袍布料挺刮,是上好的绫布,一尘不染。
长得虽然都谈不上美貌,但一个个脸庞白净,在雄性遍布的崆峒山,她们确实有骄傲的本钱,在道士们眼中,她们就是崆峒山的仙草,连西施、貂蝉都比不上她们的珍贵。
郭宋有点愣住了,崆峒山居然有女道士?他在崆峒山生活六年了,竟然从不知道。
几个女道士都神情傲慢,但一个稍矮的女道士却杏眼圆睁,满脸怒气地瞪着甘雷,“你这个死胖子,我去年丢的鞋原来是你偷的!”
甘雷眼睛一亮,连忙打个哈哈,“原来是黄鹤观的各位师姐,小弟甘雷这厢有礼了。”
他悄悄拉一把郭宋,郭宋没睬他,他自己涎脸上前躬身施礼。
郭宋这才知道,原来黄鹤观是女道士修行的道观,难道当年接引院里还有小娘子不成?他有点想不起来了。
‘铮!’
女道士长剑拔出,明晃晃的剑顶着甘雷的胸脯,她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无耻下流的混蛋,竟然敢偷我的鞋,我一剑杀了你。”
甘雷顿时叫起撞天屈来,“我不是说我自己,我是说我的四师弟,他做过不少偷鸡摸狗的事情,师父却不知道,我刚才在教育小师弟,做人要坦荡,别像四师兄那样装得道貌岸然,我长得这么老实,怎么会去偷师姐的鞋?”
郭宋听得牙根直痒,就恨不得一脚向他的肥屁股上踹去。
“你的四师弟在哪里?”女道士眼中恨意未消,但语气却有点迟疑了。
“他还俗走了,我们今天就是送他,他若在,我也不敢揭他老底。”
“师妹,别理他了,我们走!”
身材最高的女道士冷哼一声,正眼也不看甘雷,转身就走,女道士收了剑,瞪甘雷一眼,“死胖子,别以为我会放过你!”
一群道姑难得下山一趟,买的东西颇多,收拾了两大担箱笼,甘雷平时做事能躲就躲,这时他却勤快得很。
甘雷眼疾手快,连忙抢着替她们挑起担子,拍拍胸脯,一脸正气道:“我师弟做了对不起黄鹤观的事情,我来替他补偿,这担子我帮各位仙姑挑上山。”
几名女道姑面面相觑,崆峒山的道士平时见了她们,都吓得躲到一边,仿佛她们是一群老虎,只敢远远地偷看她们,这个胖子却与众不同,她们还真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道士。
他愿意当挑夫也好,省得她们花十文钱雇人。
她们也不反对,俨如一群仙女般飘然而去。
甘雷挑着担子,得意地向郭宋眨眨眼,屁颠屁颠跟在她们身后。
郭宋看得目瞪口呆,说好了陪自己看剑,说好了替自己偷把剑呢?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真不知该怎么说他了。
…………
“你们快来看,天下奇观,一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剑铺门口,一名年轻的黑袍道士喊了一声,顿时从剑铺里跑出一群黑袍少年道士,一个个服色鲜亮,都是来自紫霄系的黑袍道童。
真是冤家路窄,这里面的小道士,郭宋至少一半都认识,正是当年在接引院欺凌他前身的那群恶童,现在都长大了。
其中长得最高最强壮之人,不就是前两天在湖边遇到的张清虎吗?打断韩小五的腿,导致他坠崖身亡的罪魁祸首。
“那个死胖子我认识,和那个小杂种是一座道观的。”
张清虎刚说完,一转眼便看见了郭宋。
他眼睛一亮,大嚷道:“运气啊!小杂种就在这里。”
周围十几名少年恶道都认出了郭宋,纷纷拔剑,从四面围住了郭宋,今天可不能像当年那样,让他跑掉了。
张清虎拔出剑狞笑一声道:“今天我非要斩断你的双腿,报当年一拳之仇。”
郭宋虽然手无寸铁,却十分平静道:“那你就试试看吧!”
张清虎大吼一声,向郭宋冲去。
就在这时,从剑铺内走出一名中年道士,他见状大喝一声,“你们在做什么?”
来人郭宋认识,正是当年玄虎宫去接应引院招人的武妙真人。
张清虎和一群少年恶道都十分畏惧武妙真人,尤其武妙真人还是张清虎的师父。
他们只得悻悻闪开,张清虎上前对武妙真人道:“师父,就是这个小混蛋当年打烂弟子的鼻子,弟子非要报这个仇不可。”
武妙真人十分护短,他顿时恶狠狠瞪了郭宋一眼,不过他毕竟是玄虎宫有头有脸之人,见周围围观的镇上百姓不少,他不想在镇上坏了自己的名声。
武妙真人便冷冷对张清虎道:“崆峒山的事情,去崆峒山解决,不要在这里乱来。”
张清虎大急,“可是师父…….”
武妙真人一摆手止住他,“武道会马上要开了,你还怕没机会?”
张清虎顿时明白了,他走到郭宋身边,咬牙切齿道:“小子,有种去参加武道会,看虎爷怎么在武道会上剥光你的脸皮!”
郭宋心中冷笑一声,脸上依旧毫无表情地淡淡道:“我会参加武道会,但不是因为你,你那点细胳膊细腿,不配和我交手。”
说完,郭宋转身便扬长而去。
张清虎恨得牙关咯咯直响,他狠狠一跺脚,大喊道:“郭宋,我张清虎若不杀了你,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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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卒 第二十章 甘雷思凡
郭宋回到了清虚观,四师兄甘雨走了,他的事情一下子变多了,他要砍柴、做饭、挑水,还要去招呼竹林那边几分萝卜田,自己练武也不能耽误。
至于以后去寻找食物,那就是甘雷的事情了。
不过今天倒不需要去觅食,厨房里还有几大袋干枣和柿饼,他在回山路上挖了一棵婴儿手臂般的何首乌,又去悬崖上把一棵百年黄精挖出来,他早就发现了,一直没有动手,眼看后天就是武道大会了,他需要犒劳一下自己。
黄昏时分,心情舒畅的甘雷终于回来了。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上还背着一个胖媳妇呀……..’
这是郭宋常哼的小曲,甘雷学会后篡改了歌词。
走进大门,见郭宋在练静立式剑招,像雕塑般一动不动,也不知站了多久,小鹰就站在他头上,悠闲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师父的房门从外面反锁,好像还没有回来。
甘雷一颗心放下,拍了拍肚子,他午饭就没有吃,腹中饿得发慌,哼着小曲去了厨房,呼噜呼噜吃完一大碗粥,又啃了条鱼干,便挑着担下山打水去了。
入夜,郭宋坐在桌前练字,买不起纸,便用笔蘸清水在木板上写,六年来从未懈怠。
尽管大唐已是武学当道,文学式微,但他从没有想过放弃自己的优势,放弃自己的前世记忆,放弃对亲人的思念。
他用漂亮的小楷在木板上写下‘郭薇薇’三个字,这是他前世宝贝女儿的名字,现在她已经十四岁了,该长得和妈妈一样高了吧!在学校里有没有被同学欺负?
郭宋鼻子一酸,又差点忍不住潸然泪下。
这时,甘雷重重在他肩头一拍,笑眯眯问道:“在写什么呢?郭什么,那两个字念什么?”
“没什么!”
郭宋轻轻抹去了字迹,又将思念亲人之情藏进内心深处。
“胖哥,今天怎么样?”
郭宋强颜笑问道:“看你今天情绪不错,应该有收获吧!”
说起今天的收获,甘雷就按耐不住脸上的兴奋,合掌央求道:“好兄弟,再教哥哥一首歌吧!李温玉很喜欢我唱的歌。”
“呵呵!居然连名字都问到了,胖哥厉害啊!不知这个李温玉是她们中的哪一个?”
“就是用剑指着我,硬说我偷她鞋的那位。”
郭宋忍不住哑然失笑,指着甘雷道:“师兄,这就叫有缘千里一鞋牵,你真偷她的鞋了?”
“屁话,她的鞋是去年丢的,我是八年前偷的鞋,根本不是一回事,不过她笑起来真的动人,让胖爷我怦然心动。”
“师兄,你怀春了,晚上就去黄鹤观的墙根下嚎去,说不定她真会被吸引出来。”
“兄弟别开玩笑了,再教我一首歌吧!求你了,明天我负责去找食、劈柴、担水、做饭,事关哥哥的终身大事,你就行行好,我是认真的。”
甘雷左一个作揖,右一个作揖,额头上的汗都渗出来。
郭宋便不再逗他,笑问道:“你今天给她唱的是哪一首?”
“就是你上次教我的,溜溜的她。”
说完,甘雷便深情地唱了起来,“你不曾见过我,我不曾见过你,年轻的朋友一见面啦,情投意又合……….”
还别说,这个死胖子音域很宽,音色很正,还真是个唱歌的好料子。
这首歌还不错,轻松愉快,就是脸皮厚了一点,一见面就情投意又合,居然把小道姑的凡心给打动了。
还真应了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就看师兄的厚脸皮能不能成功了。
郭宋想了想笑道:“你还记得去年秋天我们去后山打枣,我在枣林里唱的那首歌……….”
不等郭宋说完,甘雷猛地一拍脑门,“对!对!就是那首,最好听的一首歌,叫什么康什么情歌?”
“叫康定情歌,我教给你,你听着。”
郭宋小声唱了起来:
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哟,月亮弯弯,康定溜溜的城哟!
李家溜溜的大姐,人才溜溜的好哟,张家溜溜的大哥,
看上溜溜的她哟………
甘雷听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十分动情道:“这首歌就是为我写的啊!我就姓张,她不就是姓李么?”
郭宋教了他三遍,甘雷死死记住了,转身便跑了出去。
不多时,外面传来了甘雷练歌的声音:李家溜溜的大姐,人才溜溜的好哟,张家溜溜的大哥,看上溜溜的她哟………
郭宋走出屋子,只见甘雷坐在悬崖上,望着黄鹤观方向,一遍又一遍深情地唱着刚刚学会的《康定情歌》。
“老五,他今天怎么回事,怎么嚎得像野猫叫春一样?”师父木真人皱着眉头走到郭宋身边问道。
“师父,师兄今天喜欢上一个道姑。”
郭宋便把今天在崆峒镇遇到道姑之事简单告诉了师父。
木真人呵呵冷笑一声,“这不是他的第一次发情,估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师父,师兄好像是认真的。”
“认真有屁用,他一个野道,能与紫霄系的道姑合籍双修?”
“师父,道士也可以成婚?”
“当然可以,只要双方情投意合,禀明各自师父同意,两人便可以合籍双修,共修仙道,紫霄系内就有不少,但野道一个没有,紫霄天宫根本就不允许黄鹤观的女道姑外嫁。”
“如果双方还俗呢?”
木真人摇了摇头,“黄鹤观还从没有听说哪个女道姑还俗,你师兄就是在痴心妄想。”
木真人转身走了,郭宋同情地望着胖师兄,师兄春天萌生的情愫,恐怕还不到夏天,就该湮灭了。
………..
“我最恨的,就是那些言而无信的混蛋!”
次日上午,郭宋铁青着脸,一边劈柴,一边发狠地骂道。
“啾啾!”小鹰从巢穴里探出头。
“我不是骂你,我是骂那个死胖子。”
天不亮,那个发情的死胖子就消失了,他昨晚信誓旦旦答应过的觅食、劈柴、做饭、担水,一样都没有做,甘雨走了,这些活全部都得他一个人做。
“老五,你过来!”师父木真人在门口叫他。
郭宋连忙放下柴刀走过去,木真人笑眯眯道:“明天就是武道大会了,今天你就不用再干活,回头我给你们做一锅蘑菇和竹笋炖山鸡补补,再弄几根山药和芜菁当主食。”
“师父,我去吧!”
“不用你去,蘑菇、山药和芜菁我昨天已经摘回来了,竹笋和山鸡,竹林里都有,不对,山鸡好像没有了,但别处有,倒是明天你要用什么兵器,你过来选一选。”
郭宋跟随师父进屋,只见桌上摆放着三柄剑,一柄是镔铁剑,那是甘雷梦寐以求的宝贝,郭宋不取,另一柄便是师父的十字铁木剑,重达三十斤,用起来稍稍有点吃力。
郭宋目光落在第三柄上,这是一柄没开刃的铁剑,做工很粗糙,一看就知道是山脚下铁匠铺打制的,比起兵器铺的剑差了十万八千里,只是比他平时练习静立招式用的‘剑形烧火棍’要好那么一点点。
郭宋拾起铁剑,铁剑重约二十斤,十分称手,他耍了个剑花,笑道:“师父,就选这把了。”
木真人叹了口气,“我还打算把木剑给你,算了,以后再说吧!”
“师父,铁木剑稍微重了一点,不太顺手,这柄正合适。”
“我知道,这柄铁剑就是我专门给你定制的,稍微粗陋了一点,不过也无所谓了,回头我再送你一只剑鞘,方便背在身上。”
“多谢师父,还有三师兄不在,该怎么办?”郭宋有点担心甘雷。
“你不用担心他,他这人虽然大大咧咧,但在大事情上从不糊涂,他肯定会及时出现的,明天天不亮我们就要出发去紫霄天宫,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现在你去攀悬崖,今天试试极限,五十丈再抓藤蔓。”
“弟子遵命!”
郭宋向师父行一礼,走出房间,在院子里拾起两只砂袋扔下了悬崖。
郭宋站在悬崖边深深吸一口气,一跃身跳了下去,在他身后,小鹰也如利箭般向山崖下俯冲而去。
木真人有些惊讶望着小鹰,自言自语道:“这只鹰倒真的有点与众不同。”




猛卒 第二十一章 武道大会(一)
次日一早,郭宋迷迷糊糊睁开眼,便听见了惊天动地的呼噜声,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
不过今天这个呼噜声让他稍稍松了口气,师父说得没错,在关键时候,师兄一般都不会掉链子。
门缝没有微光,估计天还没有亮,郭宋翻身坐起身,一扬手,两个泥团飞出去,正堵住了甘雷的鼻孔。
这一招手法还是甘雷教他的。
片刻,甘雷满头大汗坐起身,张嘴呼呼喘气,两个泥团从鼻孔里掉了下来,他顿时如释重负。
“老五,你又他娘的在整我!”甘雷瞪大眼睛怒道。
“我忽然想到一首更好的歌,保证你抱得美人归,要不要听?”
甘雷就像川剧演员变脸一样,瞬间转怒为喜,连忙凑上前满脸陪笑道:“什么好歌,快教教哥哥!”
郭宋穿起衣服,起身向外走去,“走吧!估计师父在等我们了。”
“臭小子,一点兄弟情份都……都不讲!”他打了个大大哈欠,困得眼睛皮都睁不开,悻悻向床头上的衣服摸去。
………….
天还没有亮,师徒三人便在雾气弥漫的山路上向山下走去。
郭宋反复安抚了小鹰,小鹰才万般不情愿地留在道观看家。
不过就在他们刚下山,小鹰便冲天而起,在天空盘旋在跟随着郭宋,它盘旋得很高,自以为郭宋看不见。
望着天空的小黑点,郭宋着实拿它没办法,这孩子不听话啊!
师父木真子走在前面,郭宋和哈欠不断的甘雷走在后面。
“师兄,你昨天追美收获如何?能不能给我说一说。”
一提到昨天的事情,甘雷顿时眉飞色舞,困意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就恨不得全说出来,让师弟分享自己的幸福。
“昨天一早我去了黄鹤观……..”
甘雷忽然停下,警惕地看一眼前面,小声道:“师父会听见的。”
“你就说吧!师父听不见的。”
木真人也哈哈一笑,“就是,为师听不见的,胖子你继续说!”
甘雷翻个白眼,他还是忍不住低声对郭宋道:“昨天在黄鹤观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嗓子都唱哑了,我还以为她不来了,失望得刚要走,结果她居然出现了,她居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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