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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密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沉默的糕点
御史中丞厉声道:“胡说八道?我大周国力强盛,怎么会打不下去?诸位大人,你们怕死吗?你们怕和大赢帝国进行倾国之战吗?”
“不怕!”
“不怕!”
“不怕!”
在场所有大臣,当然拍着自己的胸脯说不怕死。
御史中丞冷笑道:“敖心侯爵,你贵为骠骑大将军,本该舍生忘死,为国而战。结果你竟然不敢打了,竟然怯战了,我们都不怕死,你这个武将的领袖竟然怕死?何等荒谬,何等可笑!”
然后,御史中丞跪下道:“陛下,有敖心这样怯懦无能之辈窃据朝堂高位,担任骠骑大将军,我们焉能不败?这一次大战受挫,难道是陛下不够英明吗?难道是底层将士不够拼死吗?难道是后方后勤不利吗?完全不是,我们有最英明的皇帝陛下,有最勇敢无畏的士兵,坏就坏在了这群无能腐朽的将帅,敖心这等无能无耻之徒统帅大军作战,就是这次战败最大的罪魁祸首。”
“整整几十万大军啊,就葬送在敖心这样无能无耻的将帅手中。”
“我大周帝国的大好局面啊,纵横千里的无主之地啊,就这样丢在敖心这种无耻之辈的手中。”
“我们最后仍旧能够力挽狂澜的,能够反败为胜的,结果呢?敖心勾结敌国,私自放走了大赢帝国十万大军。”
“敖心这不忠不孝之徒,犯下了滔天大罪。”
“臣恳请陛下,剥夺怒浪侯敖心所有爵位,罢免他的任何官职,和燕蹁跹一样腰斩。”
“如此国贼不除,死去的几十万将士,在地下都不得安宁。”
“臣恳请陛下,诛杀敖心全家。”
这话一出,在场几十名官员纷纷出列,躬身拜下道:“臣恳请诛杀敖心全家。”
……………………
婚礼现场。
段莺莺道:“敖玉,现在京城朝堂已经刀光剑影,你们父子已经活不了几日了,你这么急匆匆地娶我入门,就是为了让我成为寡妇吗?”
接着,段莺莺望向在场所有宾客,冷声道:“关键时刻,还要和敖玉走得这么近?不怕被株连吗?不怕死吗?”
这话一出,全场所有人微微色变。
紧接着,房门猛地大开!
一群人走了进来,就是敖亭,敖景等人。
老祖宗敖亭怒道:“敖心,身为怒浪侯,身为大周帝国的骠骑大将军,竟然勾结外敌,私放大赢帝国十万大军。我敖氏家族世代忠烈,没有这样不忠不孝之徒。”
“我正式宣布,将敖心一家,彻底逐出敖氏家族。”
“从今以后,我等与敖心彻底划清界限。”
这话一出,所有人再一次震惊了。
因为……这完全是杀敌一千,自损九百啊。
敖氏家族如今完全靠敖心发达起来的,甚至因为敖心立下的功劳太大了,皇帝无法封赏,也不想晋升给他晋升公爵,所以给他兄弟封了伯爵。
所以敖心完全是敖氏家族的栋梁,而现在敖氏家族却要和敖心划清界限。
“我敖氏满门,都忠诚于皇帝陛下,任何不忠不孝之徒,都是我的敌人。”
老祖宗敖亭怒吼道:“如今朝廷对敖心还没有彻底定罪,但我愿意服从皇帝陛下的任何旨意,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哪怕大义灭亲,也毫不手软。”
云中鹤眼睛眯起。
面对父亲敖心在朝堂发生的事情,他半年多之前就有预料。
大战败了,燕蹁跹死了,周离被拘禁了,作为主帅之一的敖心,凭什么安然无恙?
所以这一天是一定会到来的。
但是,他并不在意,甚至觉得是好事。
因为说破了天去,父亲敖心都是为皇帝背锅。
敖心是太上皇提拔起来的,和万允皇帝关系本就不亲近,这次为皇帝背锅,或许是两个人关系质变的契机。
当然了,这事云中鹤能够预料到,敖亭也能,敖鸣也行。
但是云中鹤的崛起,改变了这个局面,逼迫着他们进行鱼死网破了。
瞧着架势,他们是想要真的趁机弄死敖心和敖玉父子了。
真是杀敌一千,自损九百。
但就眼前朝堂上的这风波,能杀死敖心,能杀死敖玉吗?
当然不行!
万允皇帝对敖心这个人,又恨又敬又爱,而且未来和大赢帝国的倾国之战,也是一定要用到敖心的。
所以对敖心的惩罚,绝对是雷声大,雨点小。
云中鹤早有准备。
可是眼下这架势,敌人是要联手将敖心父子置于死地。
那他们会用什么手段,逼迫皇帝杀敖心?
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敌人就可以了。
那么有办法面对吗?
想要杀死敖心,必然引爆最可怕的炸弹,把敖心父子炸的粉身碎骨。
那敖玉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可怕炸弹提前引爆,把敌人炸得粉身碎骨便可以了。
…………………………
“敖玉,你就在这里等着!”段莺莺冷笑道:“皇帝的旨意很快就要下来了,你这个新科解元,马上就要被剥夺所有功名,就要成为阶下之囚了,不久之后,便送到京城,一起上断头台,你们一家人都在地下团聚,而我这个寡妇,只能改嫁了。”
这话一出,全场所有人脸色颤抖。
段莺莺这话,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可见对敖玉何等恨之入骨。
真正的生死仇敌了。
“我相信鸣郎一定不会介意的,我曾经给一个将死之人拜堂成亲。”段莺莺冷笑道:“敖玉现在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了,至于洞房?非常抱歉啊,我有些不方便,我这就要回娘家了。”
然后,段莺莺猛地撕掉了身上的新娘大红裙子,露出了里面的雪白衣衫。
“夫君,我等着给你出殡啊,我等着成为寡妇啊。”段莺莺咬牙切齿道。
然后,段莺莺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涌入进来了上百名魏国公府的武士,将段莺莺保护在中间。
怒浪侯爵府的武士上前,拦住了段莺莺的去路。
“我已经履行了契约,我已经和敖玉拜堂成亲了,谁还敢说我毁约?”
“我段莺莺要回娘家,谁敢阻挡?!”段莺莺冷喝道,然后从袖子里面拔出了软剑。
云中鹤道:“娘子,不洞房花烛了再回娘家吗?”
段莺莺道:“白日做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就算粉身碎骨,我就算葬身火海烧成焦炭,也不会让你沾染半根手指头。敖玉你就算跪在地上舔我的鞋底,我也不会看上你哪怕一眼。我这一生爱的只有鸣郎,等你死了之后,我立刻嫁给他,所以请你赶紧成全我们吧!”
云中鹤叹息道:“唉,我本将心对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既然要回娘家,我也不好阻拦,记得早日回家我,我在家等你,娘子。”
段莺莺头也不会地走了。
在一百多名武士的护卫下,她进了一顶轿子,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返回魏国公府。
这是一个狠女人。
给所有人上演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拜堂成亲。
明明是喜事,却如同丧事一般。
回到轿子之后,段莺莺绝美的面孔更加冰冷,完全不掩饰目光的怨毒。
等着吧,等着吧。
我们宁可杀敌一千,自损九百,也要将你们这对父子弄死。
敖玉,你这头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想要沾染我的雪玉肌肤?一寸都不可能。
我这纯洁无瑕的身体,未来只能献给鸣郎的。
敖玉,等你死了之后,我给你收拾的,然后把你的尸体拿去喂狗。
“轰隆隆……”
“哗啦啦……”
天气也如同段莺莺的怒气一般,雷霆滚滚,暴雨倾盆。
这场大雨几乎从两个人拜堂成亲就已经开始下了,如今已经下了一个多时辰了。
城内的玉水河,已经滔滔汹涌。
上百名武士,护送着段莺莺的轿子,踏上了玉水桥。
“轰隆隆……”
又是一阵电闪雷鸣。
段莺莺内心无比快意,这电闪雷鸣就仿佛朝堂的刀光剑影,很快敖心敖玉父子,就要被击得粉身碎骨了。
我会给你收尸的,我会给你收尸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轰轰轰……”
忽然一阵巨响。
这玉水河的石桥,竟然直接垮塌了,这座几十米的长桥,竟然就这么没有任何预兆地塌陷了。
桥上的上百名武士,还有段莺莺的轿子,全部落入了滚滚河水之中。
段莺莺落水之后,猛地大惊,立刻要从轿子里面冲出来。
“嗖嗖嗖嗖……”
顿时无数的暗器,猛地钻入轿子之内。
与此同时,无数的毒液也涌入进来。
段莺莺拼命地挣扎,拼命地高呼:“来人,来人啊!”
但是滚滚河水之中,已经没有人听得到他的呼喊声。
魏国公府的上百名武士,拼命要游过去救小姐段莺莺。
但是不知道为何,水中竟然有很多网,直接把他们困住了。
“嗖嗖嗖嗖……”
水下鱼叉,不断发射。
魏国公府武士,纷纷死去在水中。
………………
等段莺莺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柔软的床上。
烛火,美酒,还有到处贴满了喜字。
这……不就是怒浪侯爵府的洞房吗?
紧接着,段莺莺发现自己全身不能动弹,而且完全不着寸缕。
片刻后,耳边响起了敖玉熟悉的声音。
“娘子,娘子,你怎么回来了?”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离开我,你舍不得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的。”
“今宵一刻值千金,段莺莺娘子,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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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密探 第169章:狂虐段莺莺!云中鹤休妻!
段莺莺顿时要疯了,如果换在平时,她能够拍死一百个敖玉。
虽然她以才女著称,但毕竟是勋贵家族的千金,从小就开始练武,虽然武功算不上绝高,但但打敖玉完全是绰绰有余。
然而现在,她全身都仿佛被麻痹了一般,完全无法动弹。
“敖玉,你若是敢动我一下,我保证杀光你全家。”段莺莺寒声道。
云中鹤嘿嘿一笑,温柔笑道:“娘子莫气,娘子莫气,你我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不必如此紧张的。”
然后,他倒了一杯酒,柔声道:“来,来,来,娘子,我们来喝交杯酒。”
就这样,他将一杯酒灌入段莺莺口中。
喝下酒之后,段莺莺顿时变得飘飘起来。
整个人的神智渐渐变得迷离起来,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九霄云外一般。
接着,神智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什么都不知道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段莺莺再一次清醒了过来。
顿时她的泪水滑落下来,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清白已经不在了。
“敖玉,我就当时被狗咬了一口,你给我记住,我们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会让你敖氏全家死绝,全家死绝。”
云中鹤笑眯眯地没有说话,而是在调某种颜料,而且边上还摆着一排针。
“你,你要做什么?”段莺莺颤抖道。
云中鹤道:“娘子,我当然是要给我们的感情留下一些纪念啊。”
“什么纪念?”段莺莺寒声道。
云中鹤道:“我要在你身上纹一首诗,你也知道我是新科解元,我的学问很高很高的,我要为你写一首绝世好诗。”
“你敢,你敢……”段莺莺颤抖着泪水狂涌。
“娘子,莫哭,莫哭,你这一哭,我心都要碎了啊。”云中鹤又倒了一杯酒,喂进了段莺莺嘴里。
很快,段莺莺又失去了所有的神智。
紧接着,又是一阵密集的剧痛,针扎一般。
……………………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
段莺莺又醒了过来,但此时已经不在洞房之内了,而且躺在玉水河边的草丛里。
努力地爬起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全身的骨头也仿佛要村村断裂一般。
身上的衣衫穿得好好的,非常完整,就仿佛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一般。
或许真的是噩梦吧。
因为在段莺莺的大脑里面,只有一些支离破碎的碎片了,仿佛记不大清楚了。
那种感觉就真的仿佛是梦醒时分。
“小姐,小姐……”
片刻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阵呼喊声。
“我……我在这里。”段莺莺道,但是发现喉咙却沙哑得发不出声音了。
片刻之后,魏国公府的武士终于发现了段莺莺。
“小姐在这里,小姐在这里。”顿时他们冲了过来。
“快,快去找几个女武士过来。”
过一会儿后,魏国公府的女武士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将段莺莺抱起来,放进轿子里面。
“小姐,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啊?”女保镖赶紧问道。
段莺莺沙哑道:“没有什么,我们过桥的时候,玉水桥年久失修,直接坍塌了,我就被水冲走了,用尽了所有力气,我从河中爬到了岸上,然后就昏厥过去了。”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段莺莺当然是不会说的,而且她还觉得这或许只是一场噩梦而已,根本就不是真实的。
………………………………
回到房间之后。
段莺莺第一时间沐浴,然后站在镜子面前。
然后浑身冰凉,仿佛被雷击了一般。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噩梦,因为她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的身上纹着一首歪诗。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吾与敖鸣,共享莺莺。
这就是敖玉在她身上的纹身,前后都有。
前面是楷书,后面是行书。
这一首歪诗,何其恶毒啊?
敖鸣如果见到了纹在她身上的这首诗,会是何等感想?
段莺莺浑身冰凉,没有一点点温度。
足足好一会儿,她猛地去拿过匕首过来,就要切去皮肉,把这纹身给挖掉。
但是……
鼓起了很多次勇气,都完全下不了手。
而此时,外面传来了她母亲,也就是魏国公夫人的声音。
“莺莺,怎么了?你没事吧?”
段莺莺颤抖道:“没,没事。母亲,我没事。”
这件事情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任何人!
虽然她还没有想到法子,但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被玷污了,也不能让人知道她的身体被纹了一首恶毒之极的歪诗。
否则,她这一生就完了。
……………………
怒浪侯爵府内。
小絮侍女道:“少爷,段莺莺不美吗?”
“美啊!”云中鹤道。
小絮侍女道:“段莺莺身材不好吗?”
“好啊。”云中鹤道。
小絮侍女道:“那你为何不真的祸害玷污她呢?她和你拜过天地了,是你的妻子,你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正常的啊。”
云中鹤道:“我是要报复她,而不是要玷污她,另外我可不想在你心目中留下一个坏形象,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一个禽兽。”
小絮道:“哼,我看你是禽兽不如。”
…………………………
当天中午!
江州城大街小巷上,又贴了新东西,整整几千份都不止。
上面的内容,通俗易懂。
首先上面是段莺莺的画像,虽然线条比较简单,但别说还真是挺像的。
然后,便是大大的两个字:休书。
段莺莺长相刻薄,有克夫克父克母之相,所以我正式将她休弃。
怒浪侯爵府:敖玉。
这样的休书,真的贴遍了每一个角落,甚至连贡院的墙上都有。
稍稍的惊愕之后,江州太守府立刻行动起来,派遣上百名衙役,到处去撕这份休书。
但没有用了。
这封休书已经贴遍了全城,无数人都会背下来了。
当然了,昨天晚上段莺莺当场诅咒敖玉和敖心早死,恶毒之极。
这一点上千人见到了,也完全流传了出来。
但是江州百万民众没有看到啊,只是听说了。所以在他们的印象中,敖玉先是想尽一切办法把段莺莺娶到手,第二天就休掉了。
这简直太狠了啊!
无论如何,这段莺莺都顶着一个被休弃的名声。
而且云中鹤还把休书贴遍了大街小巷,这里面有一句话,实在是太直白了,也太有冲击力了,让人一下子就背了下来。
克夫克父克母。
三克啊!
那从今段莺莺是不是要改名为段三克了。
相信不久之后,这个段三克的名声就会传遍整个沧浪行省,甚至是整个南周帝国。
…………………………………………
魏国公府内,魏国公段弼几乎都要气炸了。
太毒了,敖玉这个狗东西太毒了。
昨天晚上玉水桥坍塌,使得魏国公府折损了几十名武士。
今天敖玉又当众贴出了休书。
民众只喜欢看热闹,他们不会在乎真相,就只是记住了克夫克父克母。
然后段三克这个外号会伴随段莺莺一生的,被几百万人重复几千万遍之后,不管段莺莺是不是真的有克夫克父之相,都会被认为是的。
还不仅如此,接下来所有人望向段弼的目光也会非常奇怪。
总会觉得:咦,魏国公您还活着呢?还没有被克死啊?大概快了吧。
这太不吉利了。
“砰砰砰砰……”
魏国公府内的无数东西,又被砸了。
然后段弼直接下令,集结国公府武士,要冲去怒浪侯爵府,把敖玉抓出来,打个半死,把整个怒浪侯爵府都给砸了。
但是很快,魏国公段弼就被阻止了。
被江州太守尉迟端阻止了。
“息怒,息怒,国公爷息怒啊。”
段弼怒吼道:“我怎么息怒啊?我被人这么羞辱?如果不报复,那整个天下岂不是看轻了我魏国公府,都觉得我软弱可欺了吗?”
太守尉迟端道:“国公大人啊,我们那边的计划已经启动了,正把敖心父子推上断头台,如今正处在关键时刻,如果您带兵去砸掉怒浪侯爵府,岂不是破坏了我们的节奏?”
“谁的节奏?”魏国公问道。
尉迟端道:“当然是林相的节奏。”
魏国公段弼道:“我知道,如今御史台和文官正在疯狂攻击敖心,他或许马上就要被罢官了。但是谁都知道,他这是在为皇帝陛下背黑锅。”
“没错。”
段弼道:“所以皇帝陛下就算表面上惩治敖心再狠,也不可能会真的杀了他,顶多拘禁个几年,之后还是要放出来的。在皇帝心中,未来和大赢帝国的倾国之战,还是少不得敖心的。”
“对!”
段弼道:“只要皇帝陛下不杀敖心,他就不会死。”
“对!”
段弼道:“而且林相和敖心并没有深仇大恨,为何一定要杀敖心?难道是为了他的弟子出气吗?”
“怎么可能?”尉迟端道:“恩相未来是要执掌内阁的,怎么可能会为了私怨,更不可能会为了给弟子出气,去杀一个骠骑大将军。他要杀敖心,只能是因为利益,天大的利益。”
段弼眯起眼睛道:“兵权?”
尉迟端道:“我什么都没有说。”
段弼明白,文官集团已经不满足现有的利益了。
敖心是骠骑大将军,是勋贵集团的旗帜。他只要不死,未来一定会起复的。
别看敖心现在挺惨,一旦等到倾国大战爆发,他执掌兵权,那就吓人了。任何人胆敢阻挠战事,胆敢破坏战局,他就会拿出尚方宝剑杀之。
当年南征的时候,有多少人死在敖心的手中。
有勋贵集团,有走私商人,有粮商,也有士大夫家族。
当然了,敖心铁面无私,从来不会公报私仇,更不会公器私用。
但是换一个大帅,那就未必了。
未来的倾国之战,那是几十万大军级别的,届时国战高于一切,统兵大帅在国战的旗帜下,权力何等巨大?
简直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所以文官集团肯定是看中另外一个人了,并且要将他扶上骠骑大将军的位置,要让他成为帝国大军的新统帅。
原本对于林相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敖心下台,敖鸣成为怒浪侯世子。
接下来敖心非正常死亡,敖鸣继承怒浪侯爵位。
也就是说,敖心要死,但是怒浪侯爵位保留。
那样的话,敖心的罪名就不能太大。
但是现在,敖鸣已经失去了怒浪侯爵位的继承权了,那杀敖心,完全就可以弄得轰轰烈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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