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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无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伊莱
对于那些关于夏青被绑架期间的风言风语,不但要添油加醋,还要落井下石、煽风点火,等夏青回去办理转学手续,在昔日同窗面前遭到冷遇的时候,王小雅的得意全都明晃晃的挂在了脸上,看着夏青满眼都是恶意。
那时候夏青才相信,原本王小雅对自己说恨不得咬一口,并不是什么怪里怪气的表达方式,而是她真是嫉妒得恨不能从自己身上咬下一块肉去。
即便是之后多年未见,上一次街头偶遇的时候,这位昔日老同学不也在极力秀恩爱之余,还不忘故意在纪渊面前反复强调“知根知底”的重要性,暗示夏青有见不得光的过去,想要再在夏青身上戳上一刀么。
原本夏青以为郑义和纪渊之间,顶多只有陈清绘这么一个隔阂存在,所以对于郑义为什么会把纪渊也纳入到自己的计划当中,还瞄准了纪渊的腿,想要制造出轻则重伤,重则死亡的交通事故,她始终感觉到不可思议。
现在听了陈清绘和纪渊的话,她倒是彻底的明白了,郑义其实就是男版的王小雅,不管性别、个性以及其他方面有什么区别,骨子里他们都是一类人。
夏青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感到有些无力,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有那样的一群人,不肯面对现实,也不愿意摆正心态,却莫名其妙的把帐记在别人的头上,希望由别人来为他们的不平衡买单,让别人来付出代价。
摒除杂念之后,夏青又细细盘算了一下陈清绘那边被人偷偷安装了屏蔽器的时间,还有自己这边的时间,又觉得有那么一点想不通。
“我现在有点不明白。”夏青开口对纪渊说,“陈师姐那边的屏蔽器截止到被发现的时候,一共被安装了五天,如果就像你之前的推测那样,这是一次对你的试探,那倒是可以理解,结合上一次那三个莫名其妙尾随陈师姐的小混混,可以解释称郑义还没有死心,还暗中策划着想要有什么举动。
那他测试你,五天的时间,到今天陈师姐自己察觉到不对劲儿,把装置给拆除掉,你没有去过那边,也没有和陈师姐打过交道,这不就是说明你们两个并没有在他死后发展出什么超越普通朋友的关系么?
既然这个测试的结果已经那么明显了,为什么我住处外面又会出现了屏蔽器?咱们两个之前讨论过,结论是这么做应该是为了测试你的在意程度,可是加上陈师姐那边的测试,就又让人觉得有点说不通了。”
“没有什么说不通的,不是所有人都有杜承泽那种做取舍的魄力,为了一辈子的富贵和前程,面子什么的都可以不去顾忌。大部分人在面对着鱼和熊掌的问题时,总是会想要动些脑筋,看看能不能两全其美,全部都要。”
纪渊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很显然他也因为这件事有一些费神:“就像康戈他们那边遇到的‘双保险’一样,郑义在这方面始终是一个想要追求两全的贪心之人,一方面测试陈清绘那边是为了试探我和她直接有没有牵扯,另外一方面,在你家外面也藏着屏蔽器,是为了确定你对他来说,会不会是个有用的筹码。”
陈清绘听不懂纪渊对夏青说的“双保险”是什么,不过既然纪渊提到了康戈那边,她也能猜测出来这说的应该是某个正在调查中的案子,所以识趣的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在听到纪渊最后的结论时,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啊!”她努力的压低自己的声音,免得被会客室外面的人听到,毕竟这件事是建立在纪渊主观推测的基础上,知根知底的人会清楚纪渊的分析和判断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不了解内情的旁人却未必这么看,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实际清晰证明这一点之前,真的把他们的推测结论传出去,搞不好真的要被人当成是精神有问题,被安排去看心理医生呢。
“他有他的小算盘,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是那句话,提高警惕,发现反常的情况及时联络,但是也不用惴惴不安,杯弓蛇影。”相比夏青的疑惑和陈清绘的愤怒,纪渊的情绪要淡定很多,“你那边的生意还要打理,我们这边手头也还有案子,如果郑义真的有什么举动,我们肯定是要尽快找到对策,但是在此之前,就还是把日常的生活和工作都处理好。”
陈清绘点头表示明白纪渊的意思,她叹了一口气,把那个装着信号屏蔽器的袋子朝纪渊他们推过去:“嗯,我心里有数,这东西交给你们,能不能采到指纹就看你们的了,我今天还有别的事,就不打扰你们余下的工作了。”
说完,她站起身,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和衣物,比起来的时候显得有精神了许多,同夏青和纪渊打过招呼,也不用他们送,独自离开了刑警队。
陈清绘走后,纪渊把那个屏蔽器也送过去和夏青家门外管道经历找到的便携式屏蔽器一并做指纹的采集,之后便回来继续他们之前的工作。
他回来的时候,夏青正托着腮,皱着眉,出神的想着什么。
“在想什么?”纪渊帮夏青接了一杯水,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回来了,他只好把水杯放到夏青的面前,在她眼前摆摆手,以唤起她的注意。
夏青这才回过神来,从纪渊手里接过水杯,也不急着喝,就用两只手攥着水杯,下意识的把玩着:“你会不会觉得最近经常感到一个头两个大?我刚才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开始想的是杜承泽的事情,结果就稍微那么一闪神,就忍不住又琢磨起方才陈师姐来说的屏蔽器的事情了。
以前都说什么一心二用的能力,我一直觉得自己这方面还行,现在觉得我恐怕还是不具备这种超能力,一边是柳丹扬、杜承泽被害的案子,一边是那个神出鬼没的郑义,我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塞满了东西,都快要炸开了。”
“郑义那边你不用过分担心,”纪渊比夏青要淡定得多,见她为这些感到苦恼,还安慰她说,“郑义那件事情没什么,我的能力自己心里有底,你不管是职业技能方面,还是头脑方面,都是很出类拔萃的,不管是他想要对我不利,还是想用你来威胁我,都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能够实现。
况且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果他真的利用你来要挟我,那我也不可能那么被动挨打,必要的时候我也会做出一些可以反制于他的行动。”
“比如说呢?”夏青一听纪渊说的这么胸有成竹,连忙追问起来。
“比如……”纪渊表情严肃,神秘地看看周围,声音也略微压低了一些,好像是不愿意让其他人有机会听见似的,“我就绑了陈清绘来威胁他。”
夏青一愣,压根儿没想到纪渊所谓的解决方案竟然是这样的,之后她立刻意识到纪渊是故意做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在和自己调侃开玩笑呢,顿时就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嗔怪的瞪他一眼:“我还真当你有什么高招呢!”
纪渊见她笑了,面部线条也悄然柔和下来:“这个当然是开玩笑的,不过咱们现在真的没有必要因为这个猜测就把自己搞得心神不宁。
一来柳丹扬和杜承泽的案子是咱们在主要负责的,也是实实在在已经发生了,摆在眼前的,集中精力把这个案子处理好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二来郑义那边目前还并没有任何的实际动作,我们现在就开始忧心忡忡,那就和杞人忧天没有什么区别了。我对他还有一定的了解,他真想要设套算计我,也未必那么容易。
还有第三个原因,我之前也对你说过,他最在意的一定是他自己,所以除非被逼到无路可走,否则他都不可能贸然现身就为了针对我,手里握着一个关键时刻可以报名的‘免死金牌’是他的行事习惯罢了。”
“你说的对,我确实不应该在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上浪费太多的精力,咱们还是回到杜承泽的这个案子上来吧!”夏青被纪渊这么一说,也觉得心里面似乎踏实了一点,“按照张法医的说法,杜承泽被杀也算是被人蓄谋已久,早就酝酿好了的!现在杜承泽一死,咱们原本的调查直接就画上句号了。”
“不止是画上句号,确切的说,咱们的整个调查都变成了一个‘句号’,完全是一个闭环的状态,这可不太妙。”纪渊也叹了一口气,很显然相比之下,这连续两起因为同学聚会而引发的命案才是更让他感到头疼的。
“还真是,原本嫌疑最大的是高伟茂,因为有那条语音信息作为依据,他出现在现场过,还在门和窗留下了指纹,可是之后被证明语音是被人播放出去转录的,那么这个嫌疑人就成了一个烟雾弹。
之后杜承泽浮现出来,他和柳丹扬学生时代有旧,这一次又有故意串通别人一起说谎,还在时间上故意误导我们的行为,咱们最终推测他可能是那个和柳丹扬当天有关系发生的人,而且从时间上面来讲,也和范悦怡说的一致。
我们是根据这些认定他最有可能是作案人,在和柳丹扬发生过了关系之后,趁机将柳丹扬闷死,然后拿走柳丹扬的手机,转录语音信息骗高伟茂去给自己转移嫌疑,结果眼看着就以为可以收网了,这个节骨眼儿杜承泽死了!
高伟茂的作案嫌疑是彻底的洗脱了,毕竟他之前对于柳丹扬的嫌疑是遭人栽赃陷害的,之后对杜承泽又没有作案机会。
其他人呢?时间上面倒是有那么几个人说得通,只不过作案动机又没有办法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咱们好像是在一个环形跑道上面,没有起始和终点的标志,白白跑了一圈,都开始冲刺了,结果发现并没有尽头,这种滋味儿真的是太让人抓狂了。”





罪恶无形 第四十七章 激将法
“从作案时间这方面,基本上可以把胡睿和常元龙排除掉了,”纪渊虽然也觉得这件事有些头疼,到底个性比较稳得住,所以倒也不焦躁,拿了一张纸把那几个人都罗列出来,“班长和高伟茂在柳丹扬实际遇害时间内是呆在一起的,也等同于互为人证,所以基本上也可以排除掉。”
“是啊,班长有机会作案的唯一可能性就是和高伟茂串通好,但是如果是这样,又说不同,两个人如果是事先串通好,高伟茂还跑去留下指纹,这不是太傻也太冒险了么?”夏青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以前她觉得最让人头疼的就是康戈他们那边正在处理的案子那种,有作案动机的人太多,死者到处结仇,很多人都有作案机会,那么锁定嫌疑人就好像是在一卡车的钥匙里面翻找那一把能够打开锁的正确钥匙一样。
可是现在她的想法也发生了改变,觉得还是他们手头这个柳丹扬和杜承泽的案子更加令人抓狂,毕竟卡车的钥匙虽然数量上有些庞大,会给人一种极大的心里压力,可是至少会有那一枚正确的钥匙在里面。
他们这边现在可好了,农家乐那么偏僻,当天晚上在那边的人满打满算就那么九个,除去两名死者之外还剩下七个人,这七个人就好像是一个钥匙板上面的七把钥匙,每一把都试过,似乎都与他们要开的锁不匹配,想要再多找一把有可能对的钥匙都没有了,这才叫做干瞪眼呢。
想了想,夏青忽然冒出来一个另辟蹊径的思路来:“诶?你说,咱们之前因为柳丹扬遇害之前曾经与人有过关系,所以就把她的遇害和那个跟她发生了关系的人必然是有着某种牵连。那如果……不是这样的呢?
假如说,和柳丹扬有关系的那个人确实是杜承泽,但是杀死柳丹扬的,却是一个女人呢?凶手杀死柳丹扬是因为情杀,这个情杀除了因为柳丹扬的冷淡或者纠缠这两种原因之外,还有可能是出于对柳丹扬的恼恨呢?”
“你的意思是……范悦怡?”纪渊一瞬间就明白了夏青的意思。
“是啊,咱们换一个角度重新去想一下,柳丹扬遇害的那天晚上,那几个男人基本上都已经排除了作案的可能性,剩下的范围就非常小了,三名女性,两名当天晚上在一起,剩下一个范悦怡,不但一个人落单,还就住在柳丹扬隔壁。
她最初选择对我们隐瞒了所有情况,包括柳丹扬在房中密会了什么人的这个重要细节,谎称服用了药物,早早就睡了,所以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不是后来血检结果证明了她说谎,恐怕她还不打算说实话呢。
并且她一直对柳丹扬怀着比对南琴更加强烈的恨意,因为她觉得南琴就只是一个提线木偶,虽然没品,但是也没脑子,空有一颗做坏事的心,并没有足够的歪脑筋,真正的始作俑者,从头到尾都是柳丹扬。”
“从时间和空间上来讲,范悦怡确实占着天时地利。”纪渊认同夏青的说法。
“范悦怡到现在都始终耿耿于怀的,就是她那位因为南琴的嫉妒情绪最后导致分手的初恋男朋友,从范悦怡自己的表述也看得出来,她对自己后来的婚姻生活其实是并不怎么满意的,对现状的不满,就会又把对初恋的遗憾给勾起来。
当初我就一直觉得很奇怪,范悦怡的大学时光是那么的不痛快,她真的有可能因为跟自己的丈夫闹了点别扭,就勉强自己跑去参加那么多天的一个同学会么?如果是正常的同学聚会还说得通一点,偏偏她大学时期因为柳丹扬和南琴他们那一伙人,可以说是满心伤痕,没有一丁点儿幸福的回忆。
如果是我,我高中之前那个学校的同学张罗聚会的话,就算倒贴我一万块钱,我也是绝对不会去参加的,毕竟学校不算是伤心地,但是人是真的恶心人。范悦怡自费去见这些对她过去完全不友善的同学,实在是有些太诡异了,换成我跟家里闹了矛盾,我拿着钱出去随便哪里旅旅游,就算是找个酒店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住上几天,都好过去参加那个聚会。”
夏青说完之后,见纪渊看着自己不吭声,有些茫然:“怎么了?”
“没什么,”纪渊回过神来,摇摇头,“你那个时候的高中同学,很多都对你的遭遇非常不友善,用那件事情攻击过你么?”
“哦,那倒是没有,因为我恢复了之后基本上风言风语已经压不下去了,所以我回学校了几次,也都是收拾东西,办理转学手续,外加和对我不错的那几个老师道别,跟同学没有什么特别具体的打交道机会,除了王小雅还有她老公那种莫名其妙冒出来说怪话的之前,大部分人都是保持沉默。”
夏青笑了笑,笑容无奈当中还夹杂着几分酸涩:“有些时候最伤人的自然是那些主动跳出来带着恶意去攻击你的人,但是还有些时候,那些面对这种行为从头到尾保持沉默的大多数,才是最让人感到心寒的。”
说完之后,她忽然之间觉得有点不太对,失笑道:“喂喂喂,这讨论范悦怡的情况呢,怎么说着说着,还说到我的头上来了呢?”
“由此及彼,你当时面对的是个别跳梁小丑,和沉默的大多数,并且还是在办手续逃离那个不良环境,事后还落下了这样的一个心理阴影,不愿意去和那些人打照面、打交道,范悦怡可是被一群人讥讽嘲笑外加挤兑了,她还不得不和那些人朝夕相处一直到大学毕业。”纪渊一本正经的对夏青说。
夏青点点头,这话还挺有道理的,要是从自己的经历对比过去,范悦怡那时候受到的刺激和伤害都明显要更重,她却非但不对这次聚会避之唯恐不及,反而还积极报名参加,从头到尾一天都不缺席。
明明最恨柳丹扬和南琴,却可以和她们同桌吃饭,冷眼旁观其他人互相之间的惺惺作态,选房间的时候还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的住在了柳丹扬的隔壁。
这些串联在一起,的确让范悦怡的每一个选择都看起来更显诡异了许多。
“查一下范悦怡之后的行踪?”夏青恨不得立刻就去印证这个推测。
纪渊示意了她一下:“不急,高伟茂不是还在么,先跟他谈谈。”
夏青对此表示赞同,高伟茂之前因为嫌疑重大,暂时被限制了行动自由,现在嫌疑解除,自然是要办了手续让他回去的,在那之前正好和他聊一聊。
再见到高伟茂的时候,他看起来比之前憔悴了不少,有些垂头丧气,没精打采的,好像满脸都写着“生无可恋”,原本一双眼睛就鼓鼓的,现在眼眶凹陷下去,倒把眼珠衬得更加突出,看着不像偷牛的,倒像是牛本身了。
“你还沉浸在柳丹扬的死里面没有办法振作起来?”夏青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不是那么回事儿,她死都已经死了,我怎么着她也不可能活过来。”高伟茂丢了魂儿一样的晃了晃脑袋,“我老婆不跟我过了,离婚协议都已经写好了,就等着我回去签字呢!我怎么那么倒霉啊!参加了一个同学会,原本好歹算是一段美好青春回忆的初恋死了,自己落了一身骚,现在老婆还不跟我过了!
我真的是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怎么就偏偏所有这些后果都落到我头上了呢?我就不明白了,真的!你们能不能帮我跟我老婆说说?
你看,这回你们都说我没嫌疑了,那不就是说我跟柳丹扬这事儿没有关系么!我跟她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们帮我劝一劝我老婆吧!我求求你们了!你们能帮我劝我老婆回心转意,我下辈子给你们当牛做马也行啊!
我都已经这样了,要是连家都散了,那就真的是一无所有啦!这事儿是因为你们调查我,所以才引发出来的,所以我的家庭面临破裂也跟你们有点关系,你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的人落到这步田地啊,是不是?”
夏青看到高伟茂就有一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这个男人到了这个地步,依旧对于自己的问题是什么,到底错在哪里一无所知,伤害了身边最亲的人,还觉得自己特别无辜,也不知道是真的意识不到,还是执迷不悟不肯反思。
“当牛做马就大可不必了,有没有下辈子都两说,就算有,我们又不是农场主,要牛马干什么?就算是农场主,现在也提倡农业自动化了。”强压着心里面的鄙夷,夏青似笑非笑的调侃了一句,回绝了高伟茂的请托,“这件事我们帮不了你,还愿不愿意继续原谅你,和你生活,选择权在你妻子手里,不管是选择原谅你,还是坚决不原谅,都是她的权利,道德绑架我们是没有用的。”
高伟茂被夏青说了个灰头土脸,仍旧不甘心的想要再说什么,纪渊在一旁伸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了。
“柳丹扬案发现场门窗上面的指纹,是我们按着你的手印上去的么?”他问。
高伟茂涨红了脸,摇摇头:“那肯定不是。”
“收到柳丹扬发的语音信息,是我们要求你必须凌晨一两点钟去赴约的?”
“不、不是……”
“如果你不收到一条没头没脑的邀请就忙不迭的答应下来,凌晨跑去柳丹扬房间外,我们对案件的调查工作会不会影响你这么多?”
“不会……”
纪渊连续三个质问之后,高伟茂已经垂头丧气,再提不起一点精神。
“高伟茂,我们并不亏欠你什么,反倒是因为你的冒冒失失,给我们的调查工作添了不少的麻烦,你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一步一步铸成的,如果不能清清楚楚的去反思,那么谁也帮不了你。”纪渊见他不吭声了,又对他说。
高伟茂一脸委委屈屈,面对纪渊和夏青,倒也不敢再说什么。
“一会儿你就可以回去了,回去之前,咱们再聊聊你的那些个同学吧。”夏青对他笑了笑,“柳丹扬和杜承泽过去在学校的时候是怎么一回事?”
一听到夏青问起杜承泽来,高伟茂原本还只是委委屈屈的表情,现在已然变得阴沉起来,还隐隐带着几分怒意:“什么怎么回事!他们两个没事!”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看你对柳丹扬过去所谓的情分也是假的,注水的。”夏青淡淡瞥他一眼,“因为柳丹扬连命都没有了,结果在你这里她丧命的真相倒是还不如你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来得重要!”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高伟茂被夏青这样说,登时就有些急了,“我承认我这么说是有点赌气的成分,但是他们两个你说是什么关系?你说他们是恋人关系,杜承泽承认过么?你随便去问问我们任何一个大学同学,看看谁会说他们两个人是一对儿的!”
“表面上没有,私下里呢?”夏青不给他玩文字游戏回避问题的机会。
“私下里谁知道!我是柳丹扬肚子里头的蛔虫???”高伟茂恼羞成怒道。
“你说的对,这么看来,你跟柳丹扬之间的关系,应该确实是你自作多情的成分比较多,你对她的事情还真就不怎么了解。”夏青叹了一口气,看似遗憾,实际上充满了挑衅的对他说,“没关系,那你回吧,这事儿回头我们再问问胡睿或者常元龙他们吧,说不定他们知道得比你多,毕竟我听说这次同学聚会,他们两个人和柳丹扬可是一直交谈甚欢呢!”
“你胡说!”高伟茂完全不出意料的当场翻了脸,“我不敢说自己是最了解柳丹扬的人,但是怎么也比那两个人强!他们两个算什么东西!”




罪恶无形 第四十八章 德不配位
果然是招不怕老,有用就好,夏青对高伟茂笑了笑,静静看着他。
高伟茂自知失言,也明白过来方才夏青很显然是在激将自己,顿时有些懊恼起来,但是话都已经出了口,他也不好再重新撇清,只好悻悻的开口。
“行吧,我这脑子也转不过你们,你们给我画个圈,我就傻乎乎的往里面跳!你们想知道柳丹扬和杜承泽的事儿,那我就跟你们聊柳丹扬和杜承泽的事儿!”他一脸不情愿的说,“他们两个……具体怎么回事儿柳丹扬肯定不会跟我说,但是我能感觉出来,他们两个之间多多少少有点事儿。”
“多多少少有点事儿是个什么意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怎么还不清不楚的?”有了之前掌握的信息,夏青当然知道柳丹扬和杜承泽之间是有些超越正常同学关系的交集,只不过以高伟茂的个性,如果不故意去质疑他,刺激他,指望他好好的开口说话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高伟茂还真就吃这一套,被夏青这么一问,立刻很恼火的回应说:“那你以为我会不希望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那些破事儿干干净净,清清楚楚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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