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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想静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花里寻欢
比如孟婉妍,她就是文渊阁的常客,无论什么主题什么内容,只要文渊阁有活动,她都会准时出现,可以说是她小叔的忠实粉丝了。她的才女之名也是从文渊阁里传出来的,还有她交好的友人,也大多都是文渊阁的客人。
陆季迟到的时候交流会已经开始了,今天的主题是春,刚进大门,他就看见了大堂中间挂着的大大的春字。春字锦联四周摆放着桌椅,众人或坐或站,或吟诗或作画,各抒己见,高谈阔论,好不热闹。
除了参加交流会的文人才子,四周还有许多人在围观,陆季迟看了一眼,径自往楼上去了。
文渊阁一共有五层楼,一楼是大堂,来往者多为出身普通的文学之士。二楼是两个大雅间,专为讲究身份,不愿被平民百姓冲撞的权贵们提供。三楼是藏书阁,里头的书可以借阅也可以卖。四楼是供客人休息小聚的客房,五楼不对外开放。
陆季迟上了二楼,左边的雅间里都是男客,他看了一眼,又往右边看去。
门关着,但里头莺声燕语,孟婉妍应该是在那里。
直接进去显然是不合适的,好在走廊边的窗户没有完全关上,他低头对魏一刀嘘了一声,这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正要抬头往里面看,一个陌生的女声从里头传了出来:“郡主这幅蝶恋百花图意境深远,构图精妙,且色调活泼,富有生趣,当真是难得的佳作。不过上面这构图之法倒是让我想起了我家五妹妹屋里那幅踏雪寻梅图,两者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不可能吧,我记得这种方法可是郡主独创的,就连孟先生都说过这方面郡主乃是当世第一人呢!”
“是啊是啊,四姑娘不会是记错了吧……”
话刚出口就遭到了大家的一致质疑,那位四姑娘似乎有些慌了,忙赔笑道:“应该是我记错了,郡主画技超群,岂是我等能比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话我可不敢应。”淡然却骄傲的声音,听着有几分熟悉,陆季迟透过窗户缝儿往里一看,看见了一个五官艳丽,神色傲然,被七八个少女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的女子。
明荣郡主,皇家宗室里一位十分德高望重的老王爷之女,论起来,原主得叫她一声堂姐。她在京中十分有名,一是因为画技超群,不输当世名家;二是因为堪称暴烈的脾气——发现夫君在外面偷养外室,一怒之下不仅休了他,还直接剁了他的鸡儿叫他去做太监什么的……咳!
陆季迟下身发凉,飞快地并了一下双腿。
而明荣郡主还在说话,“只是五姑娘既然有此技艺,不如也动笔画上一幅,好叫我们开开眼界?”
她的语气客气,眼神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那位四姑娘见此,趁众人不备,露出了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陆季迟正好偏头,看见了。
……他这是赶上传说中的宫心计现场了?
陆季迟嘴角一抽,暗暗同情了一下那位被自家姐姐给坑了的五姑娘,他这位堂姐骄傲霸道,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不过只是姑娘家的小斗争而已,应该不会见血,陆季迟因此没有太过在意,只专心地在人群中找起了孟婉妍。
然而孟婉妍似乎并不在屋里,陆季迟有些诧异,视线继续转动。
然后他就看见了一脸淡定的姜姮。
“回郡主,此事实乃四姐姐误会了,她说的那幅踏雪寻梅并非是我所画,事实上,我完全不会作画。”
陆季迟:“……”
那个倒霉的五姑娘居然是她?!
……真是万万没想到。
没想到姜姮这么直白,明荣郡主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挑眉道:“五姑娘不必这么谦虚,你若是不会作画,今日怎会来此?还是……五姑娘笃定了自己的水平比本郡主要高,怕使出真本事会令我难堪?”
一听这话,姜姮就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明荣郡主这样骄傲的人,绝对不会给好事者质疑自己的机会——不比一比,谁知道她是不是畏惧她郡主的身份,因此故作谦虚呢?
只能画了。
但是她的画技……
想起自己曾画了一尾鲤鱼,拿给弟弟姜辞看,却被姜辞夸了一句“阿姐你这只麻雀画得真好”,姜姮顿时就无奈了。
鲤鱼和麻雀,那都不是同一种族来着!
“郡主息怒,我家五妹妹绝不是这样张狂的人,阿姮,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画一幅给郡主瞧瞧,也叫大家一同鉴赏一下。虽说你这些年一直住在边关,我也不知你的真实水平是什么样儿,可不论如何都不许藏拙,对郡主不敬知道么?”





本王想静静 56.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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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魏一刀思索半晌, 霍然抬头,“这是美人计!他想用美人迷惑殿下!叫殿下从此沉迷在温柔乡里, 再也没心思干大事儿!”
“……”陆季迟忍了忍没忍住, “你认真的?”
魏一刀愣了愣, 见陆季迟嘴角抽个不停, 顿时就担心了:“殿下的脸抽筋了?疼不疼?需不需要传太医?”
陆季迟:“……哦, 不需要,你闭上嘴别说话了就好。”
这是在嫌弃他?终于反应过来了的魏一刀顿觉委屈,但还是默默闭上了嘴巴,就是那表情一会儿纠结担忧,一会儿又杀气凛凛的, 显然内心还是很不平静。
陆季迟觉得自己心好累,未免这脑子不够但武力值爆表的破属下冲动之下闹出什么乱子来,他揉揉额角,努力忍下抽他的冲动, 跟他分析了一下昭宁帝这么做的目的:“皇兄这是在试探我,不管我看上了这里头哪个姑娘, 他都不可能真让我娶的,相反, 他很可能会直接杀了我。”
这画上的贵女们无一不出身显赫, 随便娶哪个都能得到一大助力, 又有圣旨光明正大地赐婚, 不必暗中费心,看起来确实是件大好事。就算里头带着昭宁帝的试探之意……反正他又不会真的杀了他!大不了就是被怀疑忌惮一下,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先拿到切实的好处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是原主,这个时候一定会这么想。
然而陆季迟却知道,昭宁帝已经不想再忍他了。如果他真的把持不住动了心思,昭宁帝是会下旨赐婚,但赐婚之后,晋王殿下大概很快就得“病逝”一下什么的了。当然,如果他没有动心,昭宁帝也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以后肯定还会继续出招试探。但不管怎么样,保命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所以这婚事什么的,敷衍一下就行了,不必太过当真。
“杀你?”魏一刀顿时吓了一跳,“他敢!”
陆季迟被他逗乐:“他可是皇帝,有什么不敢的?”
魏一刀语塞,半晌突然目光凶狞地站了起来:“先下手为强,殿下,我这就去杀了他!”
“回来!”一把拉住这说干就干的大哥,陆季迟惊吓之余没忍住爆了句粗口,“你他妈的给我老实待着别动!”
“……可是他想杀你!”
他还犟上了!陆季迟顿时气笑了。他想说妈的智障啊能不能动动脑子,别拖老子后腿,可看着魏一刀眼中的愤怒与担忧,又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罢了罢了,忠心难得。
他翻着白眼消了一下气,半晌见四下无人,便低声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我不打算再造反了,以后不许再对皇兄不敬。”
魏一刀顿时就懵逼了,愣愣地杵在那许久方才猛然一肃说:“我知道了,殿下放心……”
接受得还挺快……陆季迟心中安慰,刚想再补充几句,就见这大兄弟忽然嘴巴一咧,露出一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神秘微笑,“欲擒故纵,我懂的。”
差点呛到的陆季迟:“……你他妈的懂个蛋!!!”
***
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让魏一刀相信自己没有开玩笑,也不是在欲擒故纵,而是真的想通了不愿再造反,陆季迟心累累的,有种整个人都被掏空了的感觉。
魏一刀这下是真的惊到了,瞪着他好半天没说出来话。
“殿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许久,这高大雄壮的青年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又想到那晚在安国公府落水之后,自家殿下就一直怪怪的,魏一刀顿时就紧张了,“不会是安国公府那丫鬟还给你下了别的什么毒吧?!”
陆季迟想抽他的同时心下微微一惊。
魏一刀果然发现他的不对了。
……幸好他是个大傻子。
“殿下?”
“我好得很,”陆季迟回神,若无其事地说,“不过是想通了一些事,又与皇兄解开了一些陈年的误会,所以不想再折腾了而已。”
魏一刀拧着眉,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陆季迟只好又把那天跟昭宁帝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魏一刀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叹道:“原来是这样,我说殿下怎么突然改变了心意呢!行吧,既然容妃娘娘不准您这么干,那咱就不干了,做个逍遥王爷也挺好的!”
见他一下就被自己忽悠住了,陆季迟顿时松了口气:“所以往后咱们……”
“得老老实实听狗皇……阿不,陛下的话,夹着尾巴安分做人!”
陆季迟:“……”
虽然确实是这么个理儿,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不过好歹是把他说通了,陆季迟嘴角一抽,摆摆手不再言语。
就在这时,齐彦来了。
听说他找到骆庭后,派人把他拖到城外往死里揍了一顿,还逼他发下了毒誓以后再不去找齐瑕,陆季迟顿时就好奇了:“他真能做到?”
“做不到就再打一顿,”齐彦冷笑着晃了晃二郎腿,“一顿还不行那就两顿,老子就不信打不怕他!”
想起骆庭那斯文瘦弱,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经打的小身板儿,陆季迟顿时嘴角一抽:“没把人打残吧?”
齐彦摆手:“不过是断了一条腿,死不了。”
陆季迟:“……”
凶残。
不过他并不同情骆庭,既然敢脚踩两条船,那就该做好翻船的准备。齐彦不过是打断了他一条腿,卧床休息些时日也就能愈合了,可他害的却是两个姑娘的一生——虽说在陆季迟看来,明知对方已经有婚约在身,却还要与他在一起的齐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姜姮却从头到脚都是无辜的。
她什么都没有做就要面对来自未婚夫的背叛,还是在这种全天下人都知道他们快要大婚的时候……想想都可怜极了。
陆季迟摇头,片刻才又提醒道:“永安侯府就骆庭这么一个男丁,虽然这顿揍是他自找的,但人家父母未必会这么想,你……”
“没事儿,就算他爹娘知道了又怎么样?难不成他们还敢打上门来为他儿子讨回公道?”不等他说完就齐彦就嗤笑道,“就永安侯那种见人软的怂货,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至于永安侯夫人……那是个明白人,虽然出身将门,脾气火爆,但一向是非分明,骆庭要是敢跟她告状,只怕自己得先被抽掉一层皮!”
陆季迟见他心里有数,便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我现在愁的是瑕儿,”想起口口声声对骆庭是真爱的妹妹,齐彦顿时就笑不出来了,猛地往嘴里灌了一杯茶,这才十分糟心地说,“死丫头也不知看上了那姓骆的王八蛋什么,竟是怎么劝都不听,还在屋里要死要活的!你也知道,那丫头打小就身子骨弱,我真怕再这么折腾下去,她这身体……算了不说了,烦!”
齐瑕显然是知道家人会心疼,故意折腾给他们看的,对于这样的行为,陆季迟只想说别管她,让她作,大不了请个太医在旁边看着,等她作不动了,没力气了,自然就消停了。
可齐彦显然是舍不得的,这是他唯一的,从小就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妹妹,要他狠下心肠不去管她,这太难了。
这件事只怕还没完,希望那位姜五姑娘能早点回头,远离骆庭那个天坑。陆季迟暗暗摇头,却没有多说。
***
姜姮不知有人在替她担心,她正看着床上被人揍成猪头的骆庭,努力不要让自己笑出来。
齐家人下手够狠的,瞧瞧这脸,跟毁容也差不多了!还有那腿,哎呀,看着就好疼。
月圆胆战心惊地看着她,生怕她一下绷不住露出什么痕迹来——当真人家家人的面儿幸灾乐祸什么的,这是想结亲还是想结仇哇?
不过她的忧虑显然是多余的,虽然心里觉得解气,但看着一旁永安侯夫人惊怒交加的脸,姜姮还是很快就收拾好心情,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安姨别担心,骆哥哥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的。”




本王想静静 57.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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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没理他, 只专心安抚十公主,等十公主重新安静下来以后, 方才抬起头, 目光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晋王殿下。”
语气没有半点儿恭敬,反而还带着一丝难言的讥讽,狭长的眼睛里更像是藏了两把小刀, 冷而锐利,看得人脸皮发疼。
陆季迟:“……”
这位大兄弟, 很酷啊。
虽然这是因为原主曾与他有过节, 两人向来彼此厌恶,针锋相对的缘故,但从这青年的长相气质可以看出, 他原本就是个冷漠肃然的人。没想到九公主居然喜欢这种类型的, 还有姜姮,听说她和这个表哥关系很好,堪比亲兄妹……
“表哥?”
陆季迟回头, 发现姜姮竟也跟着过来了。
见到自家表妹, 秦铮脸色微缓:“你怎么在这里?”
“与几个朋友来玩。”姜姮简单答了一句, 看向十公主, “公主这是怎么了?”
她经常进宫给秦太妃请安, 因此与十公主相熟, 关系也不错。得知是十公主出了事, 她才想着跟过来看看,不然这种热闹她是不会凑的。
秦铮还没回答,他怀里的十公主微微一动,抬起了头。
“姜……姜姐姐?”
细弱的声音,带着残留的惊惶,姜姮上前一步温声道:“是我,公主好些了吗?”
见妹妹终于缓过了神,陆季迟也没心思想别的了,忙跟着问:“枝枝,你感觉怎么样?”
十公主没说话,许久方才终于彻底回过神似的,抬头看向秦铮。
“秦将军?”
“嗯。”秦铮低头看她,依然冷肃的样子,眼神却柔和了不少。
对待他秋风扫落叶似的无情,对待他妹妹却这么温柔,这家伙莫不是心怀不轨对他妹有什么企图吧?!陆季迟顿时惊了,再一看青年已经二十出头,他怀里的小姑娘却连十五岁都还没到,顿时就握草了。
“枝枝到哥哥这儿来,”因着方才的事情,他不敢再主动触碰十公主,只勉强压下了心里的急切,语气快速地说,“秦将军抱了你许久了,胳膊怕是累了,你过来,哥哥扶着你。”
“啊……好,好的!”十公主回神,脸蛋倏地红了起来,只是一双大眼睛却仍是痴痴地看着秦铮俊美刚毅的侧脸,怎么都挪不开。
陆季迟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又见秦铮目光淡淡地朝自己看来,忍不住就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离我妹远点儿,你个老菜帮子!
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看懂了这个眼神的秦铮:“……”
这破晋王想什么呢?!
青年不悦拧眉,十公主见此,以为他是不高兴自己迟迟不放开他,顿时就心下一惊,触电般地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她的腿还软着,刚一落地就往地上歪去,姜姮和陆季迟同时伸手扶住她,小姑娘感激地看了两人一眼,紧接着就飞快地躲到了姜姮背后,脸蛋红红的不敢看人。
陆季迟:“……”
为什么不往他身后躲,他才是她亲哥啊!
“方才……多,多谢将军。”
十公主不知亲哥在想什么,结结巴巴与秦铮道了声谢。想起对方宽阔坚硬的胸膛,小姑娘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傻笑,然而想到自己方才好像惹他不高兴了,又有些忐忑。
她不是故意赖在他怀里不放的,实在……实在是情难自禁呀。
“举手之劳罢了,公主不必放在心上。”见小姑娘偷偷儿地从姜姮身后探出脑袋,自以为没人发现似的看着自己偷乐,秦铮微微一顿,眼神越发柔软了几分。
方才还吓得哆嗦直哭呢,一缓过神来就把这茬儿给忘了,这心大的模样和他那不幸早逝的妹妹当真是一模一样。
陆季迟却不知他在想什么,见他完全无视自己的警告,一双眼睛仍贼心不死地盯着自家妹妹,顿时就愤怒了:“你……”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人的黑子当真不是有意冲撞公主的啊!”
却是王府的侍卫拎着那大黑狗的主人来了。
“呜呜!”不远处的大黑狗听到主人的哭声,也跟着呜咽了一声。
十公主顿时小脸一白,畏惧地扑进了姜姮怀里。这时她才回想起方才那可怕的一幕:巨大的黑狗张着血盆大口朝她扑来,口水滴答滴答落下,带着腥臭味……和六岁那年险些咬断她脖子的大狗一样可怕。
姜姮温柔地拍拍她的后背:“别怕。”
陆季迟也放软了声音道:“没事儿,哥哥在呢。”
秦铮见此微微一顿,眼中掠过一丝诧异。
这家伙不是从来都不在意这个妹妹的么?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又见陆季迟安抚好十公主后,像模像样地审问起了那紫衣中年,青年顿时陷入了深思,这狗屁晋王又想整什么幺蛾子了?
“王爷,王爷小人当真是无辜的啊!我家黑子只是……只是见公主貌美,想要与她亲近,这才突然冲上去的!”知道自家狗子冲撞的是当朝公主,紫衣中年都快吓尿了,哪里还敢隐瞒,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原来这紫衣中年是个富商,家中颇有钱财,他平生唯有两大爱好,一是养狗,二便是女色。这只大黑狗他已经养了五年了,因格外喜欢它,每回出去风流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带上它,又因它虽然长得高大威猛,但性子憨厚,十分好相处,与他相好的那些姑娘们也总是很快就会喜欢上它,与它一起玩耍。
这一来二去的,这大黑狗可不就跟它家主子一样,染上这好色的毛病了么。
“等,等小人发现的时候,黑子已经变成这样了,小人也警告过它,不许一看到漂亮姑娘就冲上去跟人家撒娇,可它……它不听。”紫衣中年战战兢兢地说,“也是因着这个原因,小人才不敢把它往前头姑娘多的地方带,没想到……”
没想到它在旁边玩着玩着,突然看到了亭子里的十公主,他一下没看住它,这才酿成了大祸。
……所以这狗子没什么恶意,就是看他妹漂亮想来亲近一下?
陆季迟嘴角抽搐,想起了现代某位朋友家的狗子。
那也是只见到漂亮姑娘就往人家裙子底下钻的色·狗,非常猥琐,但又蠢蠢的特别萌。
不过这里是古代,自己又身处在看不见的阴谋之中,紫衣中年这一面之词的,陆季迟也不敢轻信。
正要让侍卫带他下去仔细审问,秦铮说话了:“他说的是真的。”
陆季迟一愣,转头看他。
“那狗扑向公主的时候,没有露牙,只吐了舌头,看起来很傻。”秦铮神色淡漠地说,“被我踹开之后,反应也很怂,一看就知道是温顺惯了的。”
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借此对十公主不利,不会找这么只蠢狗来。这也是为什么他只是踹开了它,却没有直接要了它性命的原因。
陆季迟愣了一下,这家伙没有必要骗自己,只是……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枝枝怎么会吓成这样?”
秦铮抬目看他,片刻忽然眯眼冷笑了一声:“这不得问殿下么。”
陆季迟愣了愣,这话什么意思?
姜姮也是偏头朝自家表哥看了过去。
秦铮刚要开口,十公主急急地开口了:“哥哥!秦将军说的是真的,我小时候被,被狗咬过,所以才会格外害怕……”
见她用哀求的目光示意自己不要提起当年的事情,秦铮微顿,到底是将心头的不快与讥讽压了下去。
陆季迟没看见两人的眉眼官司,他正拧眉翻看原主的记忆,只是原主并不记得这件事,他翻了半天也没翻到什么。
倒是姜姮挑了一下眉,隐隐看出了什么。不过她什么都没有说,只轻拍十公主的背以示安抚。
“原来是这样,”十公主自己都这么说了,陆季迟哪里还会不信?忙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怜惜地说,“是哥哥不好,方才应该快点回来的。”
十公主怔怔地看着他,心里忽然酸涩不已。
当年的哥哥不耐烦带她一起玩,将她一个人留在了御花园里,说是晚点来接她。她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他来,就主动去找他,结果迷路进了冷宫,险些被某位失宠妃子养的疯狗咬死。若不是那时奉旨来办事的秦铮忽然出现,她只怕已经没了性命。
怕哥哥自责,她一直不让大家将这件事告诉他,只是心里到底觉得难过,因为哥哥食言了。
可如今,看着这个与从前完全不一样了的哥哥,十公主心里忽然就不难过了。
哥哥是在意她的,只是也许当时年纪小,疏忽了。
嗯……她大人有大量,原谅他啦!
青年没理他,只专心安抚十公主,等十公主重新安静下来以后,方才抬起头,目光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晋王殿下。”
语气没有半点儿恭敬,反而还带着一丝难言的讥讽,狭长的眼睛里更像是藏了两把小刀,冷而锐利,看得人脸皮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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