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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想静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花里寻欢





本王想静静 94.第94章
此为防盗章,正版阅读, 尽在晋·江·文·学·城 对于陆季迟突然怀疑孙先生, 要调查他的事儿, 魏一刀非常惊讶, 在他心里,孙先生那可是自家殿下的真爱,一百年都不会分手的那种!
迎着他“你咋突然说变心就变心了”的疑惑眼神, 陆季迟嘴角抽搐,忍不住抬腿给了他一脚,之后才把从姜姮那里得来的消息以及自己的猜测简单说了一遍。
魏一刀听完又惊又怒,当即便拍着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陆季迟对他的办事能力还是很放心的, 点头鼓励了他几句,这便耐心地等待起了结果。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 孙先生也好,孟婉妍也好,两人都藏得极深, 魏一刀等人盯了他们好几天也没有什么实质的发现。倒是齐彦那边出乎意料的又有了进展——他找到那天晚上给原主下药的那个丫鬟了。
虽然那丫鬟只是一个小喽喽, 并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但她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她给原主下的那种药名叫迷魂,是一种市面上不常见的, 十分名贵的春·药。这种药药性极强, 沾上一小点儿药粉就能使人丧失理智, 不过中药者不会有太大感觉, 只会以为自己是喝醉了, 很适合用来暗算人。另外,它有一个特点:遇水则解,这就是为什么那天帮陆季迟检查身体的大夫什么都没有发现的原因。
“这么邪门的玩意儿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幸好天上掉下来一个姑娘救了你,不然你不仅会清白不保,还得以为自己才是凶手呢!”齐彦说完后瘫在椅子上发表了一下感想。
“……嗯,”陆季迟回神,见他眼下乌青,神色憔悴,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嘴角抽了抽,“纵欲伤身,你多少克制点,别仗着年轻就瞎浪。”
“纵……”齐彦反应过来,“纵什么欲啊我纵欲!老子都好几天没碰女人了!”
“……那你一副被人榨干了的样子?”
“这是气的,急的!”说起这事儿,齐彦脸色就更难看了,狠狠揉了揉额角,方才继续道,“瑕儿那丫头……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陆季迟顿时就想起了万花节那天姜姮逮着齐瑕往死里怼的场景。
“呃,你妹又怎么了?”不会是被怼得想不开了吧?
“为了让她早点断了对骆庭那孙子的念想,我让我娘把她拘在房间里,暂时别让她出门。就这么拘了几天,她说自己想通了,再也不会与姓骆的往来了,我信以为真,就把放她出来了,没想到死丫头骗我,万花节那天,她居然直接跑到骆庭的未婚妻,也就是荣国公府的五姑娘面前,一口一个姐姐地求人家别拆散她和骆庭……”想到这事儿齐彦就气得不行,脸色铁青地砸了一下桌子,“他娘的到底是谁在拆散谁啊?!她怎么……她怎么能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能对自己从小疼大的妹妹用上“不知廉耻”这几个字,齐彦显然也是被齐瑕的所作所为恶心到了。陆季迟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然后呢?苦主上门告状了?”
齐瑕不可能主动跟家里人坦白,齐彦会知道这些,显然是姜姮做了什么。
想起那姑娘笑如春风却专往人心窝里捅刀子的模样,陆季迟轻咳一声,越发同情地看了齐彦一眼,那可是个狠角色啊,难怪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齐二少会被虐成这样。
“苦主没上门,上门的是苦主她表哥,”齐彦有气无力地抹了一把脸,“秦铮秦大将军,当天就上我家来了。”
想起秦铮那张冷酷无情的阎王脸,陆季迟顿时嘴角一抽:“他……动手了?”
齐彦木然扯唇:“没动手,反而很和气。”
陆季迟:“……什么意思?”
“他很和气地问我爹,是不是准备把瑕儿送给骆庭当妾,如果是的话,他好叫他表妹提前准备一下迎接之事。”
陆季迟:“!”
“在这之前,我爹一直想把瑕儿许配给他,我娘也跟秦夫人透过这个意思。”
陆季迟:“!!!”
“我爹被问得差点背过气去,回头就给了瑕儿两巴掌,说要把她送到乡下庄子里去。我娘拼死阻拦,不小心撞破了头,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瑕儿更是没完没了地哭,还吐血昏迷了好几次……”齐彦揉着额角头疼极了地说,“我这是实在熬不住了才跑到你这儿来透透气。”
陆季迟已经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果然还是低估了那妹子……
太狠了啊尼玛!
以后绝对不能惹到她!
“那你娘和你妹的身体……没事吧?”
见他嘴角抽了又抽,齐彦忍不住苦笑:“我娘没什么大碍,大夫说休息一段时日就好。瑕儿……心病难治,状况不大好。”
陆季迟本来想跟他说姜姮就是那个那天晚上救了他的姑娘,这下也不好说了,只能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倒是齐彦叹了口气后主动提起了她:“那位姜五姑娘……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没想到出手这么狠辣。”
陆季迟回神,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你不会怨上她了吧?”
齐彦郁闷地看了他一眼:“换做是你你能怨得起来?先撩者贱,瑕儿要不去招惹她,她也不会反击,说到底还是自己作死,与人无尤……”
嘿,这家伙三观还挺正!陆季迟放了心:“明白就好,还是好好劝劝你妹,早点死心,不要再作死了。”
“那丫头死心眼,只怕没那么容易……”齐彦长长地叹了口气,“不过这回我们是不会再轻易放她出来了。”
陆季迟赞同地点了点头:“长痛不如短痛,要是担心她的身体就叫个大夫在旁边侯着,千万别心软。”
齐彦揉着额角点了点头。
***
窝在晋王府里长吁短叹了一会儿之后,齐彦就走了,陆季迟安排了一个可信的暗卫去打探那种叫迷魂的春·药,之后便把魏一刀叫了进来。
因着任务一直没什么进展的缘故,魏一刀这几天也有点丧,走路都耷拉个大脑袋。
陆季迟看着想乐,瞅了他一眼说:“行了,那孙子深藏不露,要真那么容易就被你查出来,我从前也不会那么相信他了。何况虽然没找到确凿的证据,但你不是说他行踪可疑,确实有问题么,这至少可以证明我的猜测没有错,咱们追查的方向也没有错。继续派人跟着吧,时间长了,总能找到破绽的。”
魏一刀一想也是,心情好了点:“那孟二姑娘那边呢?”
他犹豫了一下,“能查的我都查了,可什么都没有发现……殿下,会不会是那姜五姑娘看错人了?”
陆季迟一愣,摇头:“她说的很肯定,应该不会是看错了。”
“那……有没有可能她在骗我们?”
“不会。”
见陆季迟想都没想就摇头,魏一刀顿时纳闷了:“殿下就这么相信她?”
对哦,为什么?陆季迟自己也纳闷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找到了答案:“直觉。神秘的,男人的第六感。”
魏一刀:“……”
可以,这个答案很任性。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啊。
“不过是正好看那姓骆的小子不顺眼罢了,行了,你回去吧,告诉你家姑娘,这糕点本王收下了。 ”他摆摆手,不怎么在意地说,等月圆走了之后,方才眼露赞赏,拿起一块花朵状的糕点咬了一口,“嗯?味道不错,你也吃点?”
正在茫然姜姮为什么要感谢他家王爷的魏一刀:“……哦,好,殿下,我要那个小兔子形状的!”
陆季迟嘴角抽搐地看了看他凶煞骇人的脸。
……真是可怕的少女心。
***
心里记挂着亲妈方珍珠女士,第二天早上,陆季迟又进宫请安去了。
按说他应该去上朝的,不过既然决定要投诚,那就不该再对政事表现出太多兴趣,因此他又命人送了个折子前去告假,之后就一脸孝子状地往寿宁宫去了。
方珍珠正在院子里晒太阳逗鸟,见他来了,便抓了一把瓜子给他,让他一起喂鸟。
有了事情做,他不着急离开,也就不显得那么奇怪了。陆季迟挑眉,丢给方珍珠一个“机智”的眼神。
方珍珠斜了他一眼: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两人又用意念传了几句话,手里的瓜子就喂完了,陆季迟下意识吩咐一旁候着的寿宁宫大宫女玉容:“再去拿些瓜子来。”
玉容嘴角微抽地看着笼子里肚子圆滚,都快走不动道儿了的翠鸟:“殿下这……还要继续喂?”
陆季迟一看,囧了,这再喂下去怕是要撑死了。
刚想说不用了,方珍珠随意似的开口了:“既然十一喜欢喂鸟,那玉容你就再去取两只鸟儿来让他喂。”
佘太后爱鸟成痴,在与鸟儿有关的事情上总是格外温和有耐心,因此玉容虽有些讶异,却也没有多想,只点点头,恭敬地下去了。




本王想静静 95.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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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那么骄傲要强的一个人, 就算想明白了决定求和了, 可因为一场意外落水和几个虚幻的梦境就吓得在你面前又是发怂又是哭的, 这会儿反应过来了,能不觉得丢脸么!
陆季迟心里累累的,面上努力做出尴尬但又不愿表现出来的样子。
正琢磨着该怎么继续往下演,昭宁帝忽然笑了起来:“你啊,莫非还难为情了不成?”
陆季迟一愣, 想说什么, 又听这笑面虎一样儿的青年说,“不就是在朕面前哭……”
“皇兄!”猛地一掐大腿,脸就涨红了, 陆季迟心下龇牙咧嘴, 面上却只再也绷不住了似的抬起头, “那日的事情,还请皇兄全忘了吧!”
昭宁帝眉尾一扬, 意味深长地说:“全忘了?你确定?”
陆季迟倍感羞耻地点点头,半晌才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 身子微微一僵。
“说……说的话不算!就我当时的样子……”他艰难地挤出半句话, 片刻顿了顿, 彻底泄了气似的往椅子上一坐, “太损形象了, 皇兄忘了吧!”
和那天突然出现在御书房, 在他面前又是软弱示好,又是抱大腿哭泣的样子不同,今天这熊弟弟的反应虽然也叫他意外,却并没有太多装疯卖傻的嫌疑,所以……那天他真的只是因为落水受了惊,又受到梦里旧事的影响,才会那般失态?
昭宁帝目光微转,语气调侃道:“不想忘,难得阿迟有那样有趣的时候呢。”
“皇兄!”陆季迟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又窘又恼的样子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
昭宁帝觉得有趣,忍不住说:“想让朕忘了也不是不行,说两句好话听听。”
陆季迟:“……”
“看来阿迟并没有……”
“皇兄英明神武英俊潇洒英雄盖世!”
看着叫这话挤得面红耳赤,却还努力想要保持自己形象的少年,昭宁帝愣了愣,切切实实笑出了声。
这样的熊弟弟甚是可爱啊。
只是……一个心中装满了野望的人,真的会因为一场意外落水,几个虚幻的梦境就改变自己的志向吗?
他目光微闪地笑了好一会儿,见陆季迟脸色由红转黑,最后破罐子破摔,一副“你爱笑就笑吧,我什么听不见”的样子瘫在了椅子上,这才终于停下来:“好了,都是自家兄弟,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你小时候的糗样朕也没少看不是?”
陆季迟给了他一个“谢谢哦,并没有被安慰到”的眼神。
昭宁帝又想笑了。
***
又这般你来我往地对了几招,兄弟俩便不再言语,专心陪方珍珠吃起了饭。
吃完饭后,陆季迟准备告辞,昭宁帝却叫住了他:“等等,朕忽然想起来,昨儿你皇嫂按照你的要求挑出了好些张京中闺秀的画像,你走的时候一并带回去吧。”
陆季迟一愣,方珍珠也是一愣。
“好好看看,若是有看上的就来告诉朕,朕给你们赐婚。”
……这动作也忒快了!
陆季迟心里暗暗叫苦,面上却没所谓地应下了。
倒是方珍珠吃惊之余忍不住道:“赐婚?十一这是打算成家了?”
昭宁帝点头,想说什么,外头忽然有人来禀报,说是左相在御书房门口跪晕过去了。
“晕了?”昭宁帝挑眉,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是冷冷一笑。
其实来寿宁宫之前,陛下的心情是非常不美丽的——以左相为首的几个老臣为了劝他收回与西边小国互市的命令,已经在御书房跟他磨了一早上了。
连年的大战掏空了国库,可重建朝廷需要钱,安国定邦也需要钱,昭宁帝刚登基那会儿穷得差点当龙袍,这些年也一直勒紧裤带,想方设法地省钱赚钱。
与西边小国互市这个主意是他深思熟虑后定下的,偏偏那些个迂腐的老臣认定了蛮夷凶残,不守信用,与他们做买卖不利于边关稳定,也有损自己大国的身份,整日上蹿下跳地要他收回成命。
昭宁帝再好的脾气也叫他们磨锐了,冷笑着丢下一句“众卿爱跪就跪吧”,便来找熊弟弟的麻烦了。没想到熊弟弟不知是真的想通了还是道行加深了,竟一点儿尾巴都没有露出来……
陛下觉得很没劲,决定回御书房继续折腾那几个没眼色的老顽固。
只是刚要起身,一向木讷,不爱说话的亲娘又开口了:“左相?他又为难陛下了?”
左相是个脾气固执,清高自傲的倔老头,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没少与昭宁帝作对。要不是看在他虽然烦人,但对大周忠心耿耿,对他也有相助之恩,且在朝中影响力甚广的份儿上,昭宁帝早就叫他卷铺盖滚蛋了。
佘太后关心儿子,自然也知道这些,只是她过去是不会问的,如今……
虽然这个便宜儿子总是皮笑肉不笑的看起来很可怕,但既然占了人家母亲的身子,就该担起人家母亲的责任,何况佘太后残留的记忆告诉她,她是很想将这些关心诉之于口的,只是嘴笨,总是不知怎么表达才好——都是做母亲的人,方珍珠明白佘太后的感受,也不愿叫她留下遗憾,所以想了想,又拧眉道,“他怎么总是这样?太不像话了!”
昭宁帝敏锐地感到了一点儿怪异,但打死陛下他也想不到自家亲妈已经换了个芯啊,所以这点小小的怪异感并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什么痕迹。
“母后别担心,他难不倒儿臣。”
那倒是,毕竟他才是皇帝。可这打不得又赶不得的,也着实非常烦人。
方珍珠想说什么,陆季迟忽然开口:“听君之言忠君之意,这都是为人臣子的本分,若真有人仗着自己年纪大,倚老卖老地给皇兄添堵,皇兄只管大耳光子抽他就是!”
近来朝堂上为这事儿闹得不可开交,陆季迟自然也知道,忙抓紧机会表了一发忠心,“若是不方便亲自动手,那就让臣弟来,正好我也看那破老头儿不爽很久了!”
当然,话是这么说,拽拽的表情却不能崩,毕竟眼下还不是可以无所顾忌地拍马屁,抱大腿的时候。
“听君之言忠君之意是为人臣子的本分?”昭宁帝有一瞬讶异,随即就玩味地笑了起来,“这话听着有些意思。”
你要是喜欢听,以后我每天跟你说一百遍啊!就是拜托能不能别再笑了,怪吓人的!
陆季迟默默吐槽的同时心下微松。虽然想也知道昭宁帝不可能这么快就打消弄死他的念头,但目前的发展看起来还算乐观——至少,他看他的眼神里没有上回那种叫人胆寒的东西了。
其他的……慢慢来吧,看谁演技压得过谁!
***
虽然心里烦死了左相,但他毕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昭宁帝不可能真的让陆季迟去抽他,便只摆摆手走了。
陆季迟不好多留,也跟着走了,走之前方珍珠悄悄问他:“听说我很快就要做婆婆了?”
陆季迟嘴角一抽:“你想说什么?”
方珍珠飞快地看了他两眼,小声叮嘱:“要长的好看身材好的。”
陆季迟:“……穿越都改不掉您这颜控的毛病?”
方珍珠斜了他一眼:“穿越能改掉你饿了就想吃东西的毛病不?”
陆季迟:“……饿了想吃东西那是本能,不是毛病。”
“我这也是本能。”方珍珠冷漠脸,“行了跪安吧,记住我说的话!”
“……哦。”
陆季迟无语地抱着一堆闺秀的画像出了宫。
魏一刀听说昭宁帝准备给他赐个媳妇儿,顿时就阴谋论了:“这里头肯定都是些丑八怪!要么就是出身卑微,配不上殿下!”
陆季迟随手打开一幅,看见了一个亭亭玉立,巧笑倩兮的美人儿,美人儿旁边写着几个大字:左相嫡幼女,孟氏婉妍。
惨遭打脸的魏一刀:“这……一定是拿错了!”




本王想静静 96.第96章
此为防盗章,正版阅读, 尽在晋·江·文·学·城 第20章
假装没有看见他骤然发红的耳尖, 姜姮忍着笑, 不疾不徐, 温声说道,“只是虽然早就已经知道真相,但臣女还是很感谢殿下那日的提醒。都说女子嫁人是第二次生命,若换个处境换个人,殿下这么做, 也许就是救了她一生呢。”
陆季迟一愣, 满心的羞耻感顿时退了大半。
“咳,行了,都说了本王不过是正好看那姓骆的不爽罢了。”他说着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试图掩饰尴尬, 然后……
那杯茶是刚泡的, 还很烫。
陆季迟脸色青红交加,憋了憋没憋住, 转头“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姜姮不想笑的,但……没忍住。
见她“噗嗤”一声就开始低头闷笑, 陆季迟:“!!!”
“殿下……殿下没事吧?”少年满脸通红, 又窘又恼地瞪着自己, 却并没有发作的意思, 姜姮顿了顿, 索性放声大笑了起来。
陆季迟生无可恋地看着她, 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久违的轻松感。
自从穿到这里之后,他一直都战战兢兢地带着原主的面具生活,不敢露出太多异样,以免昭宁帝一个没耐心了就要送他去死。哪怕是在神经最粗的魏一刀面前,他也不敢放松警惕,因为魏一刀忠心的是原主,而不是他这个后世来客。
唯有在老妈面前他才能得到一时的喘息,可老妈是太后,深居后宫,他并不能时时见到她,且老妈身边也有不少伺候的人,更有昭宁帝的眼线,他只能通过和老妈的眼神交流做回自己,却不能真正地丢开原主的面具。
可姜姮却不同。
她从前并不认识原主,虽然晋王名声在外,她不可能没有听说过,但眼见和耳听本就不一样,就算他表现得与她听到的有所差别,她也只会以为是传闻有误,并不会想太多。
最重要的是,她早就看出了他的异样,却从未介意或者说,好奇过。
这让陆季迟有种终于可以透气了的感觉。
“差不多行了啊,有没有点同情心了!”
因烫到了舌头而含糊不清的声音,没好气又带着几许笑意,和平时那种讥诮傲慢的语气完全不同,姜姮笑意一顿,下意识抬目看去。
像是突然下了一场春雨,洗去了少年眉宇间所有的傲慢与阴郁,叫他脸上忽然间晴空一片,阳光尽现。
“笑够了就继续说吧,等着呢。”黑浓的剑眉高高挑起,眼神清澈,疏阔开朗,跟之前那装腔作势的样子相比,像是换了一个人。
姜姮意外,看了他片刻,慢慢又笑了起来:“殿下真叫臣女惊讶。”
陆季迟微顿,看了她一眼:“彼此彼此。”
姜姮没说话,片刻撑起手托着腮,笑眯眯地建议道:“午饭没吃饱,现在有点儿饿了,不知殿下可否容臣女边吃边说?”
似乎是看出了他喜欢这种随意放松的感觉,她也跟着随意了起来,陆季迟想笑,又觉得这姑娘真是聪明得叫人害怕,摆摆手,将候在门外的侍卫叫了进来:“摆膳。”
***
侍卫们领命下去,没一会儿就送来了一桌丰盛的酒菜。
这年头的大户人家都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只是姜姮自幼生长在边关,并不讲究这个,陆季迟就更不在意了,两人一边开吃一边开聊,气氛和谐自在。
“你刚才说齐瑕故意引你去看她和骆庭幽会,然后呢?”
“然后我就原路折回了,只是没走几步就看见了殿下,”姜姮吃饭速度很快,但吃相优雅,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起初我以为殿下是喝醉了,便没在意,正准备离开,左相家的二姑娘出现了……”
“左相家的二姑娘?”陆季迟愣了愣,惊诧,“是那个叫孟婉妍的?!”
姜姮咽下口中的东西:“就是她。”
前几天才刚在昭宁帝给他的那堆画卷里见过这个姑娘,陆季迟因此对她还有些印象。这孟婉妍是左相家的嫡幼女,年方十六,容貌美丽,兼之擅长诗画,才情出众,在京中闺秀圈里素有美名。
这样一个出身高贵,本身又很优秀,且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的姑娘,怎么会做出暗中勾引原主的事情来?!
陆季迟心里泛起了惊涛骇浪,皱着眉头思索许久,却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原主与孟婉妍只能算是认识,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交集,且她对原主也从来都只是寻常的恭敬,没有任何另眼相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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