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隐竹
可是,对于如何处置燕永奇,燕皇却是闭口不言。
赫云舒突然为燕曦泽感到不值,就因为他的母亲身份低微,他生来便不受待见,现在连着两次征战,才渐渐被燕皇看到,委以重任。
可是燕永奇呢,就因为他的母亲是丽贵妃,燕皇便对他百般纵容。此前征战大蒙,燕永奇丢了粮草,这样严重的事情,燕皇也只是将他软禁在府中而已。之后,燕永奇以流言中伤燕凌寒,说他功高震主,意图不轨,也只是被燕皇稍作惩罚,发配到大理寺做了寺丞而已。而现在,燕永奇如此不顾全大局,在大魏使臣面前做下残害兄弟的事情,燕皇也不准备追究,实在是让她心寒。
赫云舒打定主意,正想说些什么,燕凌寒悄悄拉住了她。而他自己则上前,道:“皇兄,小三子今年也已经十六岁了,若是皇兄继续听之任之,只怕这孩子就毁了。养不教,父之过,皇兄慎思。”
燕皇点点头,却没有说什么。
之后,燕凌寒带着赫云舒离开。
赫云舒暗觉奇怪,出了门便问道:“陛下为何对燕永奇如此宠溺?这其中的原因,不止是因为他的母妃丽贵妃身份显赫吧?”
“自然不是。那一年丽贵妃怀着小三子有七个月的身孕,宫里不知怎的突然来了刺客,关键时刻,是丽贵妃上前挡住了那一剑,救了皇兄,她自己则因受伤而早产。因为没足月的缘故,小三子小时候的身子很弱,皇兄也多有爱怜,以至于长大之后还是改不了。所以,这件事别人说是没用的,只能等他自己醒悟过来。他不是个昏君,这个道理,他能懂的。”
赫云舒点点头,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隐秘过往。
此时,御书房内,燕皇看向刘福全,道:“去打听一下,三殿下现在在哪里?”
刘福全派人去打听,很快就有了回音,此刻燕永奇正在丽贵妃的宫里,还没出宫。
听罢,燕皇起身,朝着丽贵妃的宫院而去。
他去的时候,丽贵妃正准备送燕永奇走。
见燕皇进了院,二人忙跪地行礼。
燕皇并未理会,而是看向了殿内殿外伺候的人,道:“所有人,出去。”
很快,伺候的宫人便都出去了。
随即,燕皇走向了燕永奇,朝着他的肩膀狠狠踹了过去。
燕永奇仰面倒在地上,神情惊恐,却是不敢多言。
丽贵妃却是急了,跪爬上来抱住了燕皇的腿,哀声道:“陛下,您为何无缘无故责打奇儿,他犯了什么错啊?”
燕皇一脚踢开丽贵妃,怒声懂啊:“什么错!你怎么不问问他自己!”
说着,他扬手指向燕永奇,龙颜大怒。
燕永奇跪直了身子,自以为今日做的这件事天衣无缝,分外委屈道:“父皇,儿臣不知何事惹怒了父皇,还请父皇明示。”
“不知?好一个不知!来人,将人带上来!”
燕皇一声怒喝,很快就有人将那小太监带了上来。
然而,看到这小太监,第一个瘫倒在地的,却是丽贵妃。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六百二十七章 凤天九的惊愕
第六百二十七章 凤天九的惊愕
看丽贵妃瘫倒在地,燕皇一声怒喝,道:“你慌什么?”
丽贵妃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颤声道:“陛下明鉴,今日这宴会是臣妾看着的,这奴才也在其中伺候。他出了错,臣妾自然脱不了干系,故而惶恐。”
听罢,燕皇面色稍缓,道:“好,起来吧。”
随即,他看向燕永奇,道:“朕且问你,今日之事,你是招还是不招?”
燕永奇心思微转,眼下,替他做事的人已经被捆在了这里,他的事自然是瞒不住了。如此,燕永奇不再狡辩,只跪伏于地,痛声道:“父皇,是儿臣一时糊涂,还请父皇降罪!”
“好一个一时糊涂!就因为你一时糊涂,就能将这件事推给老六,就能不顾场合肆意妄为?你可知,今晚有大魏使臣在场,若是被他们看出连我大渝的皇子都互相算计,你让朕的脸面,让大渝的脸面往哪里放?”
燕皇的声音,一声比一声严厉。
他简直无法想象,这件事若不是赫云舒处置得当,今天会出多大的篓子。
如此想着,他怒意更甚。
这时,一双保养得宜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看过去,是满脸是泪的丽贵妃,此刻,她早已哭成了泪人儿一般。
她的脸上泪痕遍布,楚楚可怜道:“陛下,是臣妾不中用,没有足月便生下了奇儿,如此他才会心智不全,考虑不周,做下了这样的错事。陛下,您要罚,就罚臣妾吧。”
燕皇心中微顿,甩开了丽贵妃,道:“这是朕最后一次容忍,若有下次,朕,决不轻饶!”
说罢,燕皇拂袖而去。
燕皇走后,燕永奇大松了一口气。
好在有惊无险,这件事总算是这么过去了。
然而下一刻,他的脸上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他的脸上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他抬起头,发现打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母妃,丽贵妃。
此刻,她的脸上早已没了泪痕,只有满满的怒意,纵是打了燕永奇一巴掌,她仍是余怒未消,痛声道:“本宫怎么会生出你这么蠢的儿子!”
燕永奇捂着自己的脸颊,带着几分委屈说道:“母妃,您为何如此说?”
丽贵妃扬手指着燕永奇,道:“你纵是看不惯那燕曦泽,想要算计他,也须得背地里来,让人找不出你的错儿来。你要是没这个本事,就别想着算计人,若不然,别人没算计进去,倒是把你自己搭进去了!今日之事就是例证!”
“是,母妃教训的是!”
看着自己的儿子,丽贵妃是有几分恨意的,难道不足月生出来的孩子,真的会这般愚钝吗?早知如此,她又何必……
今日,她又一次靠着往日救下燕皇的恩情保下了她的儿子,可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还能保他多少年呢?
一时间,丽贵妃愁闷不已。
此时,燕凌寒已经将赫云舒送在了定国公府门外。
临分别的时候,赫云舒说道:“明日咱们一起和那凤天九去西山吧。”
燕凌寒一愣,道:“莫非你不知我只是随口一说……”
说到这里,燕凌寒停住了。
对啊,他的小女人如此聪慧,不会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那么,她现在这样说,必然是有她的道理。
赫云舒一笑,道:“我总觉得,这位大魏的摄政王有些不对劲,可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若是能与其多接触,必然可以再发现一些事情的。”
“好,明日一早,我来找你。”
第二天一早,燕凌寒早早就来了,和赫云舒一道去了驿馆,直言说是带凤天九去西山一游。
在这西山之上发生过什么,凤天九自然是知道的。
听二人说明来意,她恨得牙根儿痒痒。可这是昨晚在燕皇跟前说过的事情,她就算是不答应也没辙。
几人分乘两辆马车,往西山而去。
到了山下,则是舍弃了马车,步行而上。到了最上面,赫云舒与燕凌寒倒是与平常无异,但凤天九却是微微喘息,她自己极力掩饰这一点。
赫云舒与燕凌寒对视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之后几人便到了那曾经埋有许多尸骨的大坑,如今,坑底还有一些辨不出人家的尸骨,凄惨的横陈在坑底之中。
赫云舒看向那凤天九,道:“凤王爷,您看,这坑里面的人,也曾好生生的活着,他们有妻子,有儿女,有父母,他们每日辛勤劳作,供养父母,养育儿女,可你们大魏的人一来,生生杀死了他们全家。您午夜梦回,就不怕这些人找上门,要你索命么?”
凤天九从那坑中收回视线,道:“赫丞相,本王已经说过,此事是我大魏一个不成器的皇子鬼迷心窍才做下的事情,并非是本王所做。”
“阁下身为大魏的摄政王,据说是权倾天下,就连大魏陛下都要让你几分,想必是十分有能力的人物。这派来的奸细足足有几千人,您的大魏境内少了这么多人,您之前就一点儿也不知情?”
凤天九面色微沉,道:“这些奸细是多年来连续送进来,并非一次性送进来,一次也只有几十人而已,故而本王并未察觉,也是情理之中。”
赫云舒嘴角微扬,道:“好一个情理之中。可是,凤王爷,方才本丞相并未说这几千人是连续送进来的,您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呢。”
“此事……”凤天九抬眸,看了赫云舒一眼,她第一次觉察到,和赫云舒这个人说话要分外小心,不然就会掉进她言语的陷阱里。
她定了定心神,道:“此事是得到贵国的通报之后才查知的,并非提前知晓。”
听罢,赫云舒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原来是这样啊。说起来,从消息送到大魏到您来大渝,中间只过了五天的时间,以往十几年都没有察觉的事情,这五天的时间倒是查的如此清楚,凤王爷真是了得!”
这话里的暗讽之意,凤天九岂会不懂?
她轻咳一声,道:“这里也看得差不多了,可以走了吧?”
赫云舒却是一笑,道:“不急,费了这老大的劲儿爬上了这西山,还没吃点儿野味儿呢,怎么能走?我瞧这坑底就不错,挡风,很是暖和,这野味儿,就在这里吃吧。”
听罢,凤天九睁大了眼睛,吃野味儿,在这布满了尸骨的坑底?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六百二十八章 黄毛丫头
第六百二十八章 黄毛丫头
迎着凤天九惊愕的眼神,赫云舒却是微微点头。
凤天九愈发惊愕地看着赫云舒,她看起来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怎么会这般硬心肠,敢在这里吃饭?不,她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有了这样的想法,凤天九定了定心神,道:“好。”
她倒要看看,最先忍不住的那个人,会是谁。
燕凌寒的手下,身手了得,很快便猎来了不少的野味儿,在溪边剥了皮,开膛破肚洗干净之后,便在坑底支了架子,将这些野兔野鸡之类的野味儿绑在了上面,底下生了火烤着。
赫云舒坐在山石上,拿了一根棍子在摆弄火堆,至于抹油洒调料的事情,则交给了凤天九。
起初,凤天九是无所谓的,接过油和调料,洒在了上面。
瞧着她有条不紊的动作,赫云舒笑了笑,她随意地拨弄着火堆,轻生一笑,道:“凤王爷,你说这坑底这么多尸骨,埋了这么多年,这血肉啥的都没入了泥土之中,随着雨水一起到了地下。也不知今日洗这些野味儿的水里有没有这样血肉化成的水,你说呢?”
说罢,赫云舒抬起一张笑意盈盈的脸,瞧着凤天九。
凤天九一愣,道:“或许有吧。”
“嗯,的确有可能。哎呀,这么多的尸骨埋在这里,只怕这些山上的野物也会来拉扯,指不定它们还啃过这些尸骨呢,就连它们素日喝的泉水里,只怕还有这些人的血肉化成的水呢。”
对于这些野物,凤天九原本是很坦然的,可眼下听赫云舒如此说着,再看着那红色的血肉,莫名地胆寒,往上面抹油的速度便减慢了许多。
赫云舒口中的话还在继续:“这么多的人死了,血肉化作泥土,肯定空气里也有,蔓延在这西山之上。凤王爷,你说这些野物平日里呼吸了这些空气,会不会也带上了这些亡灵的气息?”
“赫丞相,你有完没完?”凤天九突然失态地喊道。
赫云舒尚未说完,燕凌寒却是站起身,道:“凤王爷,这里是大渝,本王姑且把你当做大渝的客人,你若是再对本王的王妃如此大呼小叫,休怪本王不客气!”
赫云舒拉了拉燕凌寒的袖子,朝着凤天九仰起一张笑脸,眼神无辜至极:“不过是闲来无事,聊这么几句罢了。有道是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凤王爷为何这么大的反应?莫不是,做了亏心事?”
凤天九闷声坐下,道:“此事,本王只有督查不严之过,并无亏心之嫌。”
说罢,她继续往那野物身上抹油,只是手略微抖了一些,抹出来的油也有几分不均匀。
片刻后,凤天九看向燕凌寒,道:“据我所知,赫丞相还并未嫁给铭王殿下吧。即使如此,赫丞相便不算是铭王妃呢。”
赫云舒轻声一笑,凤天九这是挑燕凌寒话里的毛病呢,只是,要挑毛病当时怎么不挑,反而过了这许久才说,不觉得太晚了么?
闻言,燕凌寒看向了赫云舒,道:“舒儿成为本王的王妃,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如此本王称她为本王的王妃,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呃,既是未定之事,只怕就还有变数呢。”
见燕凌寒隐隐有发怒的迹象,赫云舒伸手握住他的手,娇美的容颜带上了满满的笑意,看向了凤天九,道:“对啊,我家王爷都说了,这是早晚的事情。他愿娶,我愿嫁,我们俩的婚事都是自己做主,不存在任何变数。”
“但愿吧。”凤天九拉长了音调说道。
赫云舒笑笑,不再多言。
对于凤天九说他娶赫云舒还存在变数的事情,燕凌寒余怒未消,铁青着脸坐在那里,很是愤懑。
赫云舒拿手肘戳了戳他,道:“去给我弄些山泉水来,我渴了。”
燕凌寒并不多言,起身便去给赫云舒接山泉水了。
“铭王殿下待你,倒是不同。”凤天九突然发出这样一声感慨。
赫云舒微微一笑,并未接着这个话题聊下去,只专心拨弄着那火堆。
没过多久,那野兔和野鸡便烤熟了,发出诱人的香味儿。
燕凌寒下手,拿小刀切了一个鸡腿递给了赫云舒。
赫云舒接过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凤天九也跃跃欲试,切了个鸡翅膀。
吃了一口之后,赫云舒擦了擦嘴上的油,道:“嗯,这呼吸了亡灵气息的野鸡肉,好像不怎么好吃。”
燕凌寒点点头,附和道:“谁说不是呢?那么多的冤魂无辜惨死,这亡灵的气息只怕满是怨恨,这味道,能好到哪里去?”
尔后,赫云舒瞧向了凤天九,她刚刚咬了一口鸡翅膀含在嘴里咀嚼着,赫云舒笑笑,道:“凤王爷,这野鸡活着的时候喝着这些尸骨化作的水,呼吸着血肉化成的空气,所以,这野鸡的肉里也有这些冤死之人的血肉,如此特别的野鸡肉,凤王爷觉得味道如何?”
凤天九顿时停止了咀嚼,那口肉含在嘴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只觉得分外恶心,好像这野鸡肉里掺杂了死人的血肉一般。
赫云舒却是笑着吃那野鸡肉,没有丝毫的不适。
吃的时候,她还冲凤天九笑着。
凤天九突然一阵胆寒,赫云舒看着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罢了,可今天从一开始就在挑战她的底线,现在更是变本加厉,说着这样恶心的事情却还面不改色,真是让人胆寒。
再看燕凌寒,也是吃得津津有味。
凤天九试着又嚼了一下,一股汁液流在嘴巴里,不知怎的,她突然联想到鲜血,恶心得直反胃,一口将那鸡肉吐了出来。
“水!水!”她朝着自己的随从大声叫着。
原本,这坑底也只有他们三人,随从都在上面。
听凤天九这样吩咐,便有人飞快的拿着水壶冲下来,可凤天九觉得嘴巴里的味道甚是怪异,只想快些解脱,便往前去迎。
不料脚底一滑,她倒在了地上,脑袋磕在了一个什么东西上面。
她顺手一摸,那竟是一根已经泛黄的腿骨。
凤天九慌忙起身,那股恶心却是越来越浓,让她想要作呕。
这时,赫云舒上前,接过那随从手中的水壶,递给了凤天九。
凤天九接过正要漱口,赫云舒却是轻声说道:“其实,你不是凤天九。”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六百二十九章 你到底是谁
第六百二十九章 你到底是谁
赫云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很轻,语气却是笃定的。
凤天九惊得连漱口水都忘了吐,转瞬却是一笑,道:“赫丞相真爱说笑。”
赫云舒笑笑,道:“本相有没有说笑,凤王爷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不是吗?”
她的怀疑,并非始于今日。
初见之时,她便觉得凤天九有些奇怪,至于是哪里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直到在宴会之上,那所谓的大魏太监向凤天九求救时,凤天九的反应太大了,大到让人生疑。
根据燕凌寒派出去的探子所查到的消息,大魏的摄政王凤天九虽是女子,却是英武果决,狠厉的手段连本就凶悍的大魏男子都望而生畏。这样的一个人,面对一个莫须有的太监的求救,怎会如此慌乱?
所以,为了验证这一点,赫云舒带着凤天九来了这西山的大坑。
她以言语刺激,凤天九果然失态了。
这更加让她确认,眼前的凤天九,是假的。
一个能爬上摄政王的位置的女人,即便是心存惧意,也绝对不会表现出来。喜怒形于色,这是上位者的大忌。她爬上如此高位,不会连自己的情绪都隐藏不了。
可凤天九偏偏如此失态,那就说明,她并非真正的凤天九。
赫云舒目光如炬,看着眼前的这个所谓的凤天九。
在赫云舒如此强烈的目光的注视下,凤天九笑了笑,尔后伸手入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信封,信封上写着一个地址,字迹却是梅花篆字。
梅花篆字?
赫云舒豁然想起外公云松毅所说过的,她的母亲云锦瑟,正是精通这梅花篆字的人,无人能够效仿。
她的母亲云锦瑟和这大魏的摄政王,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
她的心陡然一沉,脸色也变了几分。
觉察到赫云舒的不对劲,燕凌寒上前,看了看纸上面的内容,脸色微变。
这时,那“凤天九”说道:“王爷说了,这地址拿出来一个时辰内,她会在这个地方等你一个时辰。若是一个时辰内你没到,她便会离开,再不给你见面的机会。”
赫云舒神色微顿,此人如此要求,就是为了让她不通知其他人。
“我与你一起。”燕凌寒说道。
“凤天九”却是一笑,道:“铭王殿下,只怕不可以。王爷吩咐过,只准赫丞相一人前往。若有其他人跟随,王爷是不会现身的。”
燕凌寒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道:“摆正自己的位置,这里是大渝。”
“这里自然是大渝,可若要隐藏一个人的行迹,无疑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她的言外之意是,若燕凌寒执意前往,那么赫云舒就见不到真正的凤天九了。
赫云舒上前,拉住了燕凌寒的胳膊,道:“无碍,我可以自己去的。”
燕凌寒刚想说什么,赫云舒便阻止了他,道:“这个人,我是一定要见的。”
他的心猛然沉了下去,那些潜伏在大魏的探子查探到的消息,他并未完全告诉赫云舒。
那位所谓的大魏摄政王,连生吃人肉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那是怎样可怕的一个人物。让他心爱的女子去见这样一个人,他不寒而栗。
可是,赫云舒坚持。
最终,妥协的是燕凌寒。
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一颗心也紧紧地揪着,七上八下。
随即,赫云舒看向了“凤天九”等人,道:“铭王殿下,若我两个时辰内没有回来,把这些人全部填在这坑里,告慰亡灵吧。”
她轻轻说出口的话,却是让这些人不寒而栗。
那“凤天九”脱口而出:“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赫云舒淡然一笑,道:“这来使是凤天九,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杀了你,我们便把你的尸骨送回大魏,到那时我倒要看看,你们大魏皇帝怎么说?”
“即便是真的凤天九,杀了又如何?”说话的人,是燕凌寒。
他的言外之意是,杀真正的凤天九他尚且不惧,更何况是眼前的冒牌货。大不了,不过是一战而已。
他已然领悟过来,这是赫云舒的策略。
真正的凤天九,是绝对不敢让这些人丧命的。毕竟,这使团的首领是她,身为大魏的摄政王,回去的时候使团的人尽数被杀,她丢不起这个脸,也冒不起这个险。
所以,为了这些人的安全考虑,凤天九不敢对赫云舒如何。
很快,赫云舒骑着快马去了那纸条上所写的地址,而燕凌寒则留在这里,看着“凤天九”等人。
赫云舒一路疾驰,片刻也不曾停歇,很快就赶到了那里。
这是一个茶楼,纸条上已经标注了雅阁的名称,叫风荷居。
风荷居在二楼中间的位置,赫云舒快步而上。站在那门前,她的手略微有些抖,她恍然觉得,推开这扇门之后,会有她不想面对的东西。
但,逃避是没有用的,有些东西迟早要面对。
她不再迟疑,打开了门。
屋内,背对着她站着一个女子。女子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裙,身形窈窕,头上挽着男人的发髻,除了一根通透的玉簪,再无其他的装饰。她背着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赫云舒走了进去,看着那站在窗前的女子,问道:“你是谁?”
那女子并未转过身,而是问道:“那你呢,你希望我是谁?”
赫云舒想了想,说道:“我没有希望你是谁,我只希望你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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