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隐竹
在第一时间,百里姝去见了他,以她本来的样子。
明瑾瑜认出,百里姝就是那一日他在大渝见到的女子。
“你是……百里姝?”明瑾瑜如此问道。
百里姝点了点头,道:“是的。”
“我从前的妻子?”
“是的。”
话说完的时候,百里姝自己哭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为自己十年的等待?亦或是,为着眼前的物是人非?
平静下来之后,百里姝拿出自己调制好的药膏,道:“喝了这个,可以解了你体内忘情草的毒。”
可是,明瑾瑜并未伸手去接。他只是看着百里姝,眼神中有着太多的内容。
百里姝没料想是这种情景,她的手一僵,药膏掉落在地。白色的瓷瓶应声而裂,露出里面白色的药膏。
她忙蹲下身去捡,下一刻愣在了那里。
“百里姝……”明瑾瑜开口,声音嘶哑。
百里姝没有去管那药膏,仰起脸看着眼前的明瑾瑜,在等待他将要说出口的话,又像是,在等待一种判决。
明瑾瑜终于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我很感念你十年来的等待,我也知道之前我们彼此在意。可是,我不想恢复记忆。长宁的腹中,已经有了我的骨肉。是我自私,不想恢复记忆之后再内心痛苦,你要怪,就怪我吧。”
百里姝看着明瑾瑜,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可眼前的场景,如此真实。
她听到的话,亦是如此的真实。
她忍不住泪凝于眸,她心里有很多话。
她想痛哭流涕,想要告诉他,自己等了他十年。十年,三千多个孤寂的白天和夜晚,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他。她扮作男装,扮作他的样子,只为这思念能够更彻底一些。
可话到了嘴边,她说不出口。他既然知道了真相,又岂会不知道她等了他十年?这一切,终是抵不过长宁郡主腹中的孩子。
一时间,百里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有许多话想说,却什么都说不出。
最终,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站起身,落寞的离开了。
赫云舒梳妆完毕,坐着马车去了长宁郡主暂时的居所。
原先的端王府已经被凤云歌查抄,而长宁郡主,被安置在一个小院子里。
赫云舒去的时候,长宁郡主正坐在院子里,以泪洗面,连赫云舒来了都不知道。
她走近,手放在了长宁郡主的肩头,轻声道:“长宁姐姐。”
长宁郡主回过神,看到了赫云舒。
她起身,抓住了赫云舒的手,道:“云舒,夫君死了,夫君死了。”
关于明瑾瑜,赫云舒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说。因为在明面上,她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她若是说了,稍有不慎就会暴露出百里姝,甚至是燕凌寒。
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不会胡来。
赫云舒扶着长宁郡主到了屋子里,宽慰道:“现在并没有迹象表明明尚书死了,所以,他还是有回来的可能的。”
“不!”长宁郡主摇着头,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一天的火有多大,那爆炸声有多么强烈,夫君、夫君他不会回来了。”
赫云舒握住她冰凉的手,道:“不,凡事总有意外,你要往好的地方想,或许,明尚书吉人自有天相,很快就回来了。你要放宽心,你的腹中还有孩子,千万不能大意。你得照顾好他。”
“对,对,我得照顾好他。不然夫君回来了,会怪我的。我要吃饭,我要吃饭,快给我准备饭。”
赫云舒正要出去叫人,便有丫鬟端着饭菜进来了。
这院子虽是陌生的,但伺候在长宁郡主身边的,还是原先跟在她身边的人。见长宁郡主不肯吃饭,她们又着急又心疼,眼下见她终于肯吃饭了,忙把一直热在锅里的饭菜端了出来。
饭菜并不复杂,却都是精致的菜肴,三菜一汤,有荤有素。
长宁郡主将那饭菜拼命往自己嘴里塞,又一个劲儿地喝着汤。
这一幕,看得站在旁边的丫鬟直抹眼泪。
赫云舒亦是红了眼眶。
就在这时,后窗外传来微微的响动。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七百二十八章 两全其美?
第七百二十八章 两全其美?
赫云舒的听觉很灵敏,她最先听到了响动,见那丫鬟专心伺候着长宁郡主,并没有注意自己,她便悄悄挪动脚步,到了后窗。
她将窗户推开一条缝儿,看到了明瑾瑜急切的脸。
她的心蓦然一沉,他放弃了百里姝。
“且慢。”赫云舒压下心底的情绪,轻声说道。
尔后,她放下窗子,转身走到了长宁郡主身边。
赫云舒看向那丫鬟,道:“你去准备浴汤,一会儿伺候郡主梳洗一下。”
“是,云舒郡主。”
之后,那丫鬟走了出去。
随后,赫云舒关上门。
她看向长宁郡主,指向了刚刚跳窗而进的明瑾瑜,道:“长宁姐姐,你看,明尚书回来了。”
长宁郡主将口中的食物咽下,满脸的痛楚,她喃喃道:“云舒,不会的,夫君没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说着,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用尽了力气。
很快,有人拉住了她的手。
长宁郡主想要挣脱,这才发现那并不是赫云舒的手,她惊而抬头,看到了明瑾瑜关切的脸。
她“哇”的一声哭出了口,抱住了明瑾瑜。
明瑾瑜轻拍着她的背,缓声安慰道:“好了,没事了。”
二人团聚,赫云舒有喜有悲。
喜的是长宁郡主终于不用再沉浸在悲伤之中。悲的是他既然回来,就代表他放弃了百里姝。
二人都是她相熟的人,又都是那样善良,她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人难过,可这,注定了有一个人要失去。
长宁郡主和明瑾瑜团聚,赫云舒便不再久留,她走出门,从外面将门关好。
赫云舒一路回了摄政王府,到了她自己的院子里。
在屋子里坐好之后,她看向自己的丫鬟春禾,道:“我有些畏寒,你去新来的府医那里看看,让她来给我诊脉。”
“是,郡主。”
这新来的府医,自然就是百里姝了。
很快,春禾去而复返,但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的人并不是百里姝,而是另一个人。
春禾上前禀报道:“郡主,新来的府医去采药了,眼下并不在府里。奴婢就把高府医请了来。”
“也好。”赫云舒点点头,伸出自己的手腕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府医诊完脉,开口道:“郡主,您身子没有大碍,只是最近天气寒冷,有些受寒的征兆,服些姜汤也就好了。”
“好。”
之后,春禾送高府医出门。
赫云舒转身进了里屋,吩咐道:“我去屋子里躺会儿,姜汤熬好了叫我。”
“是,郡主。”
赫云舒进了屋,外面自有丫鬟将门关好。
尔后,她唤出了阿离。
而阿离,递给了她一张纸。
上面写着百里姝心情不好,也不想回来,他便暂时安置了她。
字迹是燕凌寒的,有他派人照料,赫云舒便不再担忧百里姝的安危。
她想,百里姝现在一定很伤心。
赫云舒向来睿智,却也无法判断,在这样的境地下,明瑾瑜究竟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才是对的。
选择百里姝,长宁郡主失了父亲,若再没了夫君,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那腹中的孩子,难道要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吗?
可选择了长宁郡主,那百里姝呢,她长久以来十年如一日的等待,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在这件事上,没有正确的选择。
因为任何一个选择,都做不到两全其美。
两个都娶了,享齐人之福吗?赫云舒不知道长宁郡主会怎么想,但百里姝一定是不愿意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谁又愿意与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与其日日夜夜看着自己的丈夫与另一个女人缠绵,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百里姝是那样果决的人,她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赫云舒叹了一口气,感叹这世事的变化无常。
幸好,即便是入了摄政王府当府医,百里姝还是时常外出采药,夜里不回来也是常有的事情。如此,她今日即便是不回来,也不会惹人怀疑。
这时,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郡主,姜汤好了。您现在喝吗?”
“好,端进来吧。”
赫云舒喝了姜汤,就打发丫鬟出去,说自己要睡觉。
外面夜色渐浓,她躺在床上,没有半分睡意。
在这样的时候,她有些想念燕凌寒。
思念,总是在悄无声息的时候到来,却又如此的,让人伤感。
赫云舒伸出手,在黑暗中描摹着燕凌寒的模样。
英挺的眉目,挺括的额头,高高的鼻子……
赫云舒躺在床上,一点一点地在空气中描画着。
他的样子那样清晰,刻在她的脑海里。此时此刻,她庆幸自己离开之前,并未给燕凌寒服下碧南星,没有让他失忆。
她想,如果她真的那样做了,那么多年之后,她是不是也会面对百里姝现在所面对的难题。失去深爱的人的记忆之后和别的女人相亲相爱,这算是背叛吗?
赫云舒的心里,没有答案。
她的手指在空气中滑动,似是想要画一个燕凌寒出来。
蓦然间,手指被人握住。
赫云舒心中一提,本能地缩回自己的手,下一刻,却有一个声音在身边响起:“大晚上不睡觉,在乱比划什么?”
是燕凌寒。
赫云舒腾身而起,抱住了这个深夜出现在她床前的人。
是燕凌寒的味道,有那么一些凛冽,更多的,却是温暖。
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宽厚,可以承载她的所有。
燕凌寒抱着她顺势躺下,将那锦被盖在身上,他拥紧了她,道:“是不是难过了?”
“嗯。”
“不难过,我永远都在。”说着,燕凌寒将她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浅浅的一吻。
她享受着这怀抱的温暖,没有说话。
片刻后,她如梦初醒,坐起了身,急声道:“你来这里,会不会被发现?”
燕凌寒呵呵一笑,道:“怎么,当你男人的功夫是花拳绣腿,长久以来都不进步的吗?”
赫云舒想了想,也是,之前燕凌寒突然出现的时候,她都能察觉。可今日,却是浑然不知。
有这么快提升武力的功夫吗?赫云舒如此想道,然而,这只是一个闪念,很快就在她的脑海中消失了。
此刻的她是喜悦的,喜悦到,可以忽略任何事。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七百二十九章 静谧被打破
第七百二十九章 静谧被打破
赫云舒抱紧了燕凌寒,问道:“百里姝现在怎么样?”
“很不好。有随风陪着她,以防不测。”
“嗯。”说完,赫云舒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燕凌寒的手摩挲着她光滑的脸颊,道:“好了,不必为别人伤感了,睡一会儿吧。”
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赫云舒的确是觉得有些累,就缩在燕凌寒的怀里,沉沉睡去。
有他在,她不再那般警惕,因而睡得格外香甜。
此时,城外的高山之上,百里姝举着一个火把,行走在坎坷不平的山道上。
片刻后,她不知看到了什么,便将那火把斜放在地上,去拔一棵药草。
大魏素来是寒冷的气候,这高山之上,遍地是冻土,又冷又硬。
百里姝的手很快就磨破了皮,见了血,可她乐此不疲地扒着冷硬的冻土,似是不知道疼痛一般。
这时,藏在暗处的随风再也无法做一个旁观着,他从一块巨石后闪身而出,奔到了百里姝身边,原本准备抓住她的手,却又怕弄疼了她,改而抓住了她的手腕。
百里姝抬头,看着随风,映着火把的光,她的一双眼睛红红的。
随风看着她,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百里姝抬头看着随风,竟是笑了,她笑中带泪,道:“随风,你知道吗?我费尽辛苦做的药膏,他看都不看一眼,他都不愿意记起我。他为什么不愿意记起我呢?你能告诉我吗?”
随风晃着百里姝的身子,道:“别傻了!不珍惜你的人,也不值得被你惦记。你已经荒废了十年的光阴,还要继续蹉跎剩下的光阴吗?”
“可我等了十年,等了十年啊!”百里姝泪眼弥漫,不甘心地说道。
随风看着痛心疾首的百里姝,狠了狠心,说道:“那又如何?你到底是因为失去他难过,还是因为不甘心自己等了这十年难过?”
随风的话让百里姝错愕,一时间,她有些分不清这话里的意思。
这时,随风继续道:“你若是因为失去他而难过,是因为他这个人。你若是因为不甘心自己等了这十年难过,是因为自己。你要想清楚,你到底是为什么难过?若是因为前者,你把这药膏给我,我给他喂下去,必让他记起你。你若是再不满意,可以继续调制药膏,让他忘了那长宁郡主,从此和你长相厮守。若是因为后者,那就是你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你等了十年,你觉得自己辛苦,所以想要回报。没有得到回报,你就会难过。现在,你要好好想一想,你难过,到底是因为什么。”
听完随风的话,百里姝微愣,她也开始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会如此难过?
难道,她真的愿意用药膏让明瑾瑜恢复记忆,忘记长宁郡主,变成从前的高亦恒吗?
不,她不愿意。
这样的想法,如此肯定。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她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明瑾瑜永远也无法再变回高亦恒。
这,是如此确定的一件事。
那么,反过来想,她难过不是因为失去了高亦恒,而是因为觉得自己等了十年没有回报吗?
百里姝的心里,没有答案。
山风拂过,寒凉彻骨。
百里姝环视左右,看着这高山之巅,一切都是黑暗的。向下看去,下面的一切也都是黑暗的。
她所能看到的,是眼前明亮的火把和站在她身边的随风。
随风的脸冻得红红的,像抹了胭脂一样。
她坐了下来,放空了自己的脑袋,什么也不想。
不知过了多久,百里姝感觉到了寒意,不自觉地紧了紧身上的外衣。
她抬头,看到了同样冻得脸色发红的随风。
而一旁,那火把已经快要燃尽。
百里姝站起身,向着山下走去。
随风跟在后面,一步也没有落下。
此时,风荷居中,赫云舒渐渐醒来。
身侧,燕凌寒正看着她,并未入眠。
她微微一笑,道:“怎么不睡?”
“想看你。”
赫云舒捂住了他的眼睛,道:“又不是第一次见我,还看什么?难不成,还能看出花儿来?”
“你比花好看。”说着,燕凌寒的嘴角扬起和煦的笑意,看得赫云舒心神一滞。
真好看。赫云舒如此想着。
这个男人,是她的。这般想着,赫云舒的心情愈发愉悦,她一笑,整个人都神采飞扬,看得燕凌寒入了迷。
“幸好……”说到这里,赫云舒停住了。
“幸好什么?”燕凌寒笑着问道。
“没什么。燕凌寒,我们永远也别分开。”
“傻瓜,我们干嘛要分开?”
“嗯,不分开。”说着,赫云舒又多出几分伤感来。
在大渝,燕凌寒是高高在上的铭王,他一出现,必然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可是在大魏,他只是无忧先生,他隐藏着本来的面目,定计谋,算人心,时时刻刻处在危险之中。想到这些,赫云舒又有些心疼。这让她不禁在想,若是她给燕凌寒服下了碧南星,是不是会比现在要好?
她这般想着,脸上便浮现出复杂的神色,她还未深想,屁股上便挨了轻轻的一巴掌。
“再敢乱想,当心夫君罚你。”
“你又打我。”赫云舒瞪着眼睛说道。
“谁让你不乖的?”说着,他拥紧了赫云舒,道,“傻瓜,这世间的一切,都不及和你在一起重要,知道吗?”
于他而言,只要是和她在一起,那么这所经历的一切,哪怕是刀山火海,哪怕是割肉剜骨,哪怕是抽筋扒皮,他都甘之如饴。
只因为,身边有她。
在燕凌寒的怀里,赫云舒笑得那样灿烂。
她何其有幸,能够遇到他。
暗夜之中,无边的夜色流淌着,属于这里的夜晚,是静谧的。
然而很快,这静谧被打破。
外面,传来猫叫声,三长两短,很急促。
那是暗号,预示着有紧急的事情。
燕凌寒起身出去,很快又回来,脸上的神情是急切的。
“长宁郡主的院子里,着了火。”燕凌寒神色肃然,如此说道。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七百三十章 怕我偷你东西?
第七百三十章 怕我偷你东西?
听燕凌寒说长宁郡主的院子里着了火,赫云舒诧异道:“怎么会?”
伺候在长宁郡主身边的,都是惯常服侍她的人,怎会如此不尽心?再者说,明瑾瑜也在,不应该会这般大意才对啊。
这时,燕凌寒的手放在了赫云舒肩膀上,宽慰道:“你且放宽心,我去看看。”
“好。”赫云舒极快地应道。
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不能随便出去的,外面那么多丫鬟,随便哪一个进来发现她不在,凤天九很快就会知道。所以,她不会冒这个险。
燕凌寒很快离开,消失在夜色之中。
赫云舒再未睡着,她想了各种各样的可能,只觉得一种可能最靠谱儿,却也不敢十分确定,只等明日找个机会去看看。
此时是寅时,距离天亮只有一个时辰了。
暗夜绵长,赫云舒躺在床上,难以入睡。
渐渐地,外面的天色现出几分白,天亮了。
按着她以往的习惯,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起床的,所以为了不让人起疑,她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叫人进来伺候梳洗。
最先进来的,是春禾。
见了赫云舒,春禾禀报道:“郡主,王爷派人来传话,让您醒了去见她。”
“好。”赫云舒轻声应道。
净面、描眉、点唇,又梳好了发髻之后,赫云舒起身,朝着凤天九的院子里走去。
此时,凤天九正坐在那里,满面愁色。
见赫云舒进来,凤天九站起身,道:“云舒,只怕你又得跑一趟了。”
“哦,去哪里?”
凤天九深吸一口气,道:“云舒,有件事我告诉你,你一定要镇定一点。”
“什么?”表面上,赫云舒漫不经心地问道。
“长宁,没了。”
“不可能!”赫云舒抬起头,神情慌张,声音急促,如此坚定地否决道。
她的神情、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
凤天九叹了一口气,道:“我又何尝愿意相信?可这,偏偏就是事实。我想着你做过大理寺少卿,对查案有些心得,就想着你能不能去看看,长宁的死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若是人为,必要查出凶手不可。”
“那好吧,我去看看。借你这里一用。”说着,赫云舒朝着里间走去。
凤天九心里一急,跟了上去。
赫云舒已经站在里间的梳妆台前,将那画好的唇色擦掉了,发髻上颜色鲜艳的头饰也去掉了,只余一个素色的簪子。
做完这些,赫云舒转身要走,看到了凤天九,她先是一愣,尔后说道:“怎么,害怕我偷你东西?”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我只是来看看,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我去那种地方,总不好化这般精致的妆容,不然被人瞧见了,还不知要说出什么话来。好了,我去了。”说着,赫云舒向外走去。
之后,她坐上马车,朝着长宁郡主暂时居住的小院而去。
马车上,赫云舒神色凛然。
自然,她去凤天九的房间,表面上是为了去掉脸上的妆容,而实际上,却是为了探查她的房间。
她看着镜子,通过镜子的反射,不须四处张望,只需稍稍调整角度,一切便尽收眼底。
而她,也并未引起凤天九的疑心。
赫云舒发现,凤天九的房间里,必有密室。
她早已观察过房间的外面,有多长的距离她一清二楚。而屋内的距离,经过目测,她发现要短一些。
果然如她之前猜测的那般,凤天九的房间内,大有猫腻。若不然,也不会在她去里间的时候如此紧张。
不过,要弄清这密室的真面目,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没过多久,长宁郡主居住的那个小院子就到了。
只是,原先静谧安然的小院早已满目疮痍,院门已经被烧毁,只留下残垣断壁。四处一片焦黑,还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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