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隐竹
只听得噗嗤一声,那步摇刺进了她的手掌,顿时,掌心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
翠竹一笑,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那红衣女子咬着牙,说不出话来。良久,她抬起头,忍住那疼,道:“现在,你们满意了吧?”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且先忍下这一遭,日后,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机会反击。
赫云舒却不看她,只侧身看向一旁的掌柜,道:“周掌柜,毁了这店里的首饰,难道不用赔钱的吗?”
没错,这家首饰铺子是她一手扶植起来的,此时虽隶属于铭王府,可这掌柜还未换掉,仍是舅母赵夫人派来的。
这掌柜一愣神,道:“自然是要的。”
赫云舒一笑,道:“若我没看错,此人毁掉的步摇做工精奇,用料考究,属上好的掐丝工艺,上面镶嵌的珍珠亦是出自南海,圆润细腻,世间难寻。还有那碧玉珠子,也是出自上好的和田玉,玉色纯正,毫无杂质。这样的一个步摇,就算是往少了说,也要五万两银子吧?”
周掌柜一愣神,这步摇虽做工精致,可用的料子并无特别之处,就算是要卖,也不过是卖个几百两银子而已,怎么到了表小姐的嘴里,倒成了这般的精巧之物?
随即,周掌柜想到了一些什么,点头应道:“没错,这步摇是我们铺子里的镇店之宝,此番被这位小姐毁了,若是东家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如何大发雷霆呢。要是追究起来,我这掌柜也算是做到头了。”
说着,周掌柜还顺势抹了一下眼睛,很是伤感的样子。
红衣女子气急,道:“这簪子平平常常,不过是最普通的材料罢了,你们竟敢坐地起价?”
闻言,周掌柜一脸认真,道:“小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珍珠与玉石的成色本就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这上面的珍珠和玉石都没有半点儿杂质,通透无比,而这步摇是我们请最好的匠人做的,做工繁杂,单单这步摇就做了一个多月呢。”
红衣女子冷哼一声,道:“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不过是五万两银子罢了,本小姐还付得起。”
说着,她看向身后的侍女,侍女很快便拿出了五万两银子,双手递给了她。
红衣女子接过,扔在了周掌柜的面前。
见状,周掌柜瞥了一眼那银票,道:“这个,只怕不够。”
“你还想怎样?”红衣女子俏目含怒,厉喝道。
周掌柜环视了一下店内,道:“今日这一切闹剧,都因小姐而起,打坏了我们两张红木桌子,还碰坏了我们的第二件镇店之宝,说起来,没有十万两银子只怕不行呢。”
听到这话,赫云舒忍不住一笑,这周掌柜,还真是有样儿学样儿,那红木桌子顶多是掉了块漆,至于他口中的第二件镇店之宝,是一个头饰,上面的点翠坏了两处而已。
红衣女子气急,本想怒斥出口,可看了看苏傲宸等人的脸色,生生压下了心中的怒气,她接过侍女递来的银票,递给了周掌柜,道:“这总行了吧?”
周掌柜接过,道:“勉勉强强吧。”
尔后,红衣女子看向苏傲宸,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苏傲宸眸子冷肃,道:“这件事你跟我说没用,你要问过我家主人。”说着,他满目尊敬的看向了赫云舒。
赫云舒一笑,心道,这个苏傲宸,倒是会摆谱儿。她看向那红衣女子,道:“自然可以。不过阁下若是想要秋后算账,我随时奉陪。”
一旁,苏傲宸适时道:“主子放心,属下会命人看好这里的。”
红衣女子一愣,她本就打算回去之后再调派一些人手平了这间铺子的,被苏傲宸这么一说,她反倒是有些胆怯了。她又看了赫云舒一眼,之后便愤愤地离开了。
见她离开,翠竹撅着嘴说道:“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这般飞扬跋扈。”
赫云舒看了一眼那红衣女子离开的方向,道:“傻丫头,她啊,可不是普通的官家小姐呢。”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二百零六章 为我做主
听到赫云舒如此说,翠竹满脸疑惑:“不是官家小姐还能是公主不成,这人自称是公主,多半是唬人的。安淑公主奴婢见过,比她和善多了,哪里是这般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样子?”
说着,她狐疑地看向苏傲宸和赫明城,见二者脸上毫无意外之色,便知道他们也猜出了那红衣女子的身份,不禁有几分懊恼。他们都看得出,为何她看不出呢?
赫云舒笑笑,道:“她自然不是我们大渝的公主。”
公主之名,向来是无人敢冒认的,而且这女子并未束起发髻,而是满头的小发辫,明显是大渝的习俗。想来,便是大蒙的公主了。
翠竹一愣,随即想起明日宫宴上要招待大蒙使者的事情,她一拍脑袋,道:“她是大蒙的公主!”
说完,她沉默了。
见她如此,赫云舒知道她是想起火夏来了,便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若是想见他,去驿馆找他就是了。”
翠竹摇摇头,道:“小姐说笑了,他如今贵为皇子,怎么会见我呢?”
赫云舒笑笑,不再说话。有些事若是自己改变不了看法,任是别人说什么,也是不管用的。
这时,赫明城说道:“好了,这出闹剧也结束了,咱们继续逛逛吧。”
赫云舒点点头,带着翠竹一起离开。
至于苏傲宸,则和随风一起离开了。
赫云舒等人又在街上逛了逛,买了一些东西,之后,便回家了。
此时,日已西斜。
赫云舒在赫府门口下了马车,一下来便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他身姿颀长,影子被夕阳拉得长长的。远远一看,竟显出几分寂寥来。
见状,翠竹的头低了下去。
赫明城狐疑地看来火夏一眼,问道:“此人是?”
“此人是火夏,大蒙六皇子。父亲,我与他是旧识,有些话要说,您先进去吧。”
赫明城点了点头,走进了赫府。
听到身后的响动,火夏转过身,欢喜地迎了上来,道:“王妃娘娘。”
赫云舒摇摇头,道:“现在,我已经不是王妃了。”
闻言,火夏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我也听说如今王妃娘娘和王爷和离,已然是云舒郡主了。我还当是假的,没想到竟是真的。”
赫云舒笑笑,道:“真的假的也就这样了。倒是你,在这里等着是要兴师问罪吗?”tqr1
“问罪?什么罪?”火夏满头雾水。
赫云舒料想那劳什子公主还未将吃瘪的事情告诉火夏,便爽朗的一笑,道:“没什么,我胡说的。”
火夏向来清冷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笑意,他看向翠竹,道:“翠竹,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还有,我教给你的剑法,你学会了吗?”
翠竹低着头,只是不说话。
赫云舒解围道:“她啊,知道你是大蒙皇子,都不敢和你说话了。”
火夏上前,拍了拍翠竹的肩膀,道:“傻徒弟,你不用管我是谁,只要知道我是你师父就可以了。”
翠竹抬头:“真的?”
“真的。”火夏肯定道。
听到火夏如此说,翠竹很是开心。
几人又说了一些话,只是知道火夏如今已是大蒙皇子,此次出使大渝也是有使命在身,故而几人说的话都是聊聊近况,无关痛痒。毕竟,一旦立场不再相同,有很多事,就会悄悄改变。
之后,火夏离开,赫云舒和翠竹便进了府。
回院子的路上,翠竹欢欣雀跃,高兴得几乎要飞起来了。
见她如此,赫云舒不免打趣了几句。末了,她又有些伤感,翠竹这一番心意,只怕要空付了。
入夜,赫明城坐在书房中,并未去歇息。
戌时时分,外面响起敲门声:“赫伯父,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
赫明城的话音刚落,屋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苏傲宸一身黑衣,阔步而进。
他冲着赫明城躬身施礼,道:“见过赫伯父。”
赫明城起身,还了一礼,谦恭有礼道:“你既是铭王殿下,自没有向下官行礼的说法。”
苏傲宸一笑:“于内都是一家人,哪有这么多的说法?”
赫明城一愣,铭王爷这话,分明是已经把自己当成自家人了。他面色稍冷,道:“这话,王爷未免说的也太早了些。”
苏傲宸笑笑,随即将自己为何假装痴傻和和离前后的事情和盘托出。
听罢,赫明城惊而起身:“大魏当真如此处心积虑,竟在我大渝布下了奸细,且是位高权重之人?”
“确是如此。”
赫明城愤愤道:“这些奸细,实在可恶。日后王爷若有差遣,尽管吩咐就是。”
苏傲宸客气的笑笑,道:“赫伯父,您就别一口一个王爷了,直呼我的名字就是了。”
闻言,赫明城大笑。历来皇族子弟都是骄矜跋扈,这铭王爷为了舒儿竟能做到如此地步,当真是让他心惊了。如此,倒也能看出舒儿在铭王爷心中的分量,既是如此,他也就放心了。
第二日下午,赫云舒早早地去了铭王府,为晚上的宫宴做准备。酉时时分,她扮作铭王,穿着王爷规制的朝服,坐着铭王府的马车出了门,直奔皇宫。
宽大的马车穿行在夜色之中,周围,一片寂静。
突然,马车的帘子被人挑起,一个王府侍卫打扮的人闪身而进。
赫云舒扬起一掌,本欲出手,待她看清此人的脸,顿时便笑了:“是你?”
来人正是苏傲宸,他一笑,道:“怎么,很意外?”
“自然。谁能想到我这个冒牌的铭王身边竟然站着一个真的呢?”
苏傲宸笑笑,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些什么东西,低下头粘在了脸上,道:“这样呢,你还能认出我吗?”
待他抬头,赫云舒一瞧,只见他的眉毛粗重了几分,唇边还多了一小撇胡子,乍一看,倒遮掩了本来的面目。
也是,铭王素来戴着面具,别人不知道他的庐山真面目,身为兄长的燕皇却是知道的。如此一妆扮,再加上宫宴又是在晚上,视线并不分明,谁又能看得清呢?
快到宫门口的时候,为了掩人耳目,苏傲宸趁机下了马车,混进了一旁的侍卫队伍。待马车进了宫,苏傲宸便跟在了赫云舒身后,寸步不离。
此次宫宴的地点设在冬暖阁,虽然名字带个“阁”字,但地方着实不小,可容纳上百人。冬暖阁的下面烧着炭火,里面温暖如春。
冬暖阁内,素瓶里摆放着早开的梅花,有暗香浮动,沁人心脾。
赫云舒走进去,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
很快,便有一些官员来对他见礼。
世人皆知,铭王虽然英武盖世,但素来不喜交际,平日里也不与官员来往,如今这宫宴倒是唯一能见到铭王的机会了。
所以,众人都来混个脸熟,赫云舒只微微点头示意。众人知道铭王爷矜傲,自然不敢心生不满,行礼后便离去,不敢多待。
不多时,赫明城也走了过来。
众人见状,心中都有些窃喜,谁不知道赫明城的女儿已经和铭王爷和离,如今他还上赶着去给铭王爷见礼,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一时间,众人都等着看赫明城的笑话。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在赫明城朝着铭王爷见礼之后,铭王爷竟然破天荒的站起身,亲手将赫明城扶了起来。
见状,众人差点儿惊掉了下巴。这可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啊,这铭王爷素来冷傲,还从未如此礼遇一个人。说起来这赫明城不过是铭王爷的弃妻之父,却能得他如此相待,实在是太奇怪了。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太监的声音:“陛下驾到!大蒙使臣到!”
很快,燕皇带着大蒙使者走了进来。
尔后,众人起身,跪迎燕皇。
至于赫云舒,则是站起身,微微躬身。
燕皇朗声一笑,道:“免礼,各位爱卿就坐吧。”
大蒙使臣的位置就在赫云舒的对面,依次坐着火夏、闪惊雷和昨日出现的那红衣女子。
看到这座次,赫云舒微愣,难道说,如今火夏在大蒙的地位已经超过闪惊雷了吗?细细一想,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因为她的设计,从苏傲宸那里将之前抓到的闪惊雷的人要了过去,略施小计,便让那大蒙的上将军李重道误以为闪惊雷与大渝勾结。
那李重道是大蒙可汗的心腹,大蒙可汗知道了这件事,就算是不能治闪惊雷的罪,只怕也难以全然信任了。如此,闪惊雷会有今日这般的际遇,也就不足为奇。只是,闪惊雷这次来大渝,所扮演的究竟是怎样的角色呢?
赫云舒尚在沉思,昨日那红衣女子就站了起来,今日,她穿着一身玫红色的骑装,脚蹬红色鹿皮靴,颇有几分飒爽英姿。
她站起身,来到燕皇的桌案前,将受伤的手放在胸前,道:“大蒙闪清舞,见过大渝陛下。”
燕皇笑笑,道:“清舞公主不必多礼。哟,你这手怎么流血了?”
闪清舞看了一眼手上包着的渗着血迹的白纱,满面悲楚道:“清舞斗胆,求大渝陛下为我做主!”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二百零七章 给我个说法
第二百零七章 给我个说法
见闪清舞请燕皇为她做主,赫云舒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个闪清舞,果然是憋不住了。她倒要看看,这闪清舞今日要如何让燕皇为她做主。
听闪清舞如此说,燕皇正色道:“清舞公主,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
闪清舞两眼一挤,带出几滴泪来:“大渝陛下明鉴,清舞仰慕大渝圣德,跋山涉水自大蒙迢迢而来,本以为大渝民风淳朴,却谁知……”
说着,她哭出声来,肩膀一耸一耸的。
素来,女子垂泪最能惹人怜惜,虽说柔弱的女子在这一点最为精通,可殊不知,外表刚强飒爽的女子落起泪来,却是愈发让人揪心。毕竟,能让刚强的女子都落泪,那该是何等委屈的事情?
眼下,看到垂泪的闪清舞,赫云舒便有此感。只不过,她心里很清楚,这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罢了。很快,这闪清舞就会现出鳄鱼的本相。
燕皇听到这话,不禁变了脸色,沉声道:“你且说说,发生了何事?”
闪清舞抬手拭泪,哀声道:“昨日,清舞仰慕大渝京都的繁华,便想着出门走走,无意中便进了一间首饰铺子。清舞惊诧于大渝巧匠的技艺,便看中了一支步摇,想要将其买下。孰料,有一恶女不由分说地抢走了清舞手中的步摇,还刺伤了我。清舞是大蒙的公主,岂能容忍如此对待?我的随从不依,想要讨个公道,谁知,竟招来那恶女的家仆连番殴打。这也就罢了,末了,那恶女还串通店家,说清舞毁了他店里的东西,敲诈了清舞数十万两白银。这恶女如此行径,清舞倒要问一句,大渝陛下您是管,还是不管?”
闪清舞这话,最后几乎是在质问了。
听罢,燕皇脸色剧变,他一拳砸在面前的桌案上,道:“京畿重地,天子脚下,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京兆尹何在?”
冯常心惊胆战地站起身,跪在地上,连声说着有罪。
燕皇怒而起身,道:“冯常,你这京兆尹是怎么当的,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大渝京都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说该怎么办吧?”
冯常磕头如捣蒜,道:“微……微臣定当全力以赴,找出刺伤公主之人,听后陛下发落。”
这时,火夏起身上前,道:“陛下,此事不过是小妹与他人之间的争执,无须惊动京兆尹。依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听他如此说,燕皇深感意外,眼神在火夏身上多停留了几分。
闪清舞听了,却是不依道:“皇兄,此事事关我大蒙的颜面,也事关大渝的风气,断不能就这么算了!”
火夏回身,眸光冷厉。
闪清舞索性扭过脸,不再看他。
火夏拽她回去,她却无动于衷。
见状,燕皇开口道:“也罢,朕今日就给清舞公主一个公道,只要查出了此人是谁,朕必不轻饶。”
闻言,闪清舞看向了燕皇,道:“大渝陛下,也无须这位大人再去查探。清舞不才,已经发现了此女。此女乃是您朝中的重臣之女,不知陛下您准备如何处理此事?”
“是谁?”燕皇怒喝道。
平白因为这么一个女子被人质疑民风不良,燕皇的心里,燃着一股熊熊的怒火。
听燕皇如此说,闪清舞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得意,尔后,她转过身,凌厉的眼神在众臣的脸上一一扫过。
众人无不心惊胆战,有女儿的人家纷纷想着是不是自家女儿无意间惹到了这位大蒙公主,一时间心里都有点儿忐忑。
最终,闪清舞探究的目光在赫明城的身上停了下来,她扬起受伤的手,指向了赫明城,道:“就是他的女儿!昨天我看得清清楚楚,他就跟在那个女人身边,那个女人还叫他父亲。”
闪清舞说完,众人纷纷看向了赫明城。
然而,赫明城只是端端地坐在那里,虽然面对着闪清舞的指责,却是毫不慌乱。
见他如此,闪清舞转过身,对着燕皇微施一礼,道:“求大渝陛下为清舞做主!”
燕皇幽深的目光看向了赫云舒,赫云舒抬头,坦然地与他对望,眸色淡然。
事已至此,燕皇自然要拿出一个态度,他面带薄怒的看向了赫明城,道:“赫明城,此事,你有何话要说?”
赫明城起身,冲着燕皇躬身施礼,尔后说道:“陛下,正所谓偏听则信,兼听则明。此事,微臣也有话要说。”
“讲!”
“是,陛下。昨日,微臣陪小女出去买些东西,进了一间首饰铺子,小女挑中一个步摇之后,却被清舞公主夺走,还划伤了婢女的手。小女与清舞公主讲理,她便出口伤人。微臣想着不管对方是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出面调停,做主将步摇赠与清舞公主。谁知,清舞公主竟然毁了那步摇,还要命随从责打微臣等人,若不是有义士经过,路见不平,只怕微臣和小女性命休矣。”
赫明城说完,闪清舞冷笑一声,道:“哼,你知道陛下会责怪于你,自然是信口雌黄,急着为自己脱罪。还请陛下慧眼识察,一定要为清舞做主!”
燕皇见状,轻咳一声,道:“你二人各执一词,让朕如何决断?”
闪清舞将受伤的手扬得高了一些,道:“陛下,清舞的伤,自是最好的证明。若如这位大人所言,清舞咄咄逼人,那这伤,该作何解释?”
燕皇微微皱眉,看向赫明城的眼神带上了几分不悦,也是,你说人家欺负你,可人家反倒受了伤,这说不过去啊。
见状,赫云舒正欲以铭王的身份开口,说些什么,便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自朝臣的席位中响起:“陛下,这伤,是清舞公主伤人不成,反倒伤了自己。”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出声的是左都御史包明刚。
看到他,燕皇皱皱眉,道:“包爱卿,昨日你也在场?”
包明刚走出席位,冲着燕皇躬身施礼,道:“回陛下的话,昨日内人带小女出门置办首饰,恰巧目睹了此事。昨日,是清舞公主咄咄逼人,抢了云舒郡主的首饰,还扬言要打人,至于清舞公主手上的伤,则是她要攻击云舒郡主之时,手碰上了云舒郡主手中的簪子……”
“你胡说!”闪清舞怒吼出声,神情暴怒,她扬手指向包明刚,“你这人好生无礼,竟然颠倒是非,明明是她故意伤本公主的!”
说着,她眼角的余光一直注意着燕皇的脸色,可她说完,燕皇并未生气,却是笑了。
闪清舞心存疑虑,转身看向燕皇,道:“陛下,您为何发笑?”
“清舞公主有所不知,这位包大人身居左都御史之职,性情刚正不阿。若要他说谎,那可是连大罗神仙都不能办到的事情。”
众人亦是一笑。
谁不知道这包明刚素来刚直,绝不做有违本心的事情。他这人最爱较真,有一次弹劾一个陛下的宠臣,陛下有心网开一面,被这包明刚当面驳回。为这,陛下生了好大的气,险些下旨杀了他。可人家呢,就是梗着脖子,决不让步。这样的一个人,想让他说谎,别说没门了,连窗户缝儿都没有。
一时间,众人皆知,是清舞公主说了谎。
看着这一幕,赫云舒嘴角微扬,看来是父亲留了一手。怪不得他昨天坚持要把步摇给清舞公主,原来是认出了包明刚的夫人在场,而他又料准了以闪清舞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有道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包明刚如此刚直,他的夫人又会差到哪里去呢?如此,包夫人目睹了这一幕,又怎会无动于衷呢?
赫云舒不觉嘴角含笑,她这父亲,可真是老谋深算啊。如此,她倒是省事儿了。
一时间,趾高气扬的清舞公主落了败,她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煞是好看。
就在她得到闪惊雷的暗示,想要坐回座位的时候,只见那包明刚神色肃然,道:“陛下,微臣斗胆,要弹劾清舞公主。”
闻言,闪清舞急了:“本公主是大蒙的公主,不是你大渝的臣子,哪里轮得到你来弹劾?”
包明刚的背挺得直直的:“公主此来,为的是和亲。既是和亲,便要在我大渝寻个夫婿嫁了,正所谓出嫁从夫,公主以后便是我大渝的臣民。微臣身为左都御史,上至皇族,下至臣子,皆可弹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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