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隐竹
瞬间,孙丹樱像弹簧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疾步走过去,将门打开。
然而下一瞬,她脸上的兴奋就被失落所替代。
门外的人并不是她期望看到的燕皇,而是刘福全。
此刻,刘福全不安地搓着手,道:“老爷还在气头上,命我送些银子过来。”
孙丹樱低头,看向刘福全手里拿着的一百两银子,这个时候送银子过来,含义已经很明显了。
这一刻,她甚至忘了问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只木然地接过,颓然地走回房间。
她的东西并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背着包袱走过燕皇的房间门口,她顿了一下,又蹬蹬蹬下楼,很快走开。
之后,孙丹樱租了一辆马车,五日后,她回到了京城。
只是,她并不想回孙府,便给宫里送信,得以见到了赫云舒。
见她回来,赫云舒很是开心:“皇兄呢,怎么没一起回来?”
孙丹樱神色暗淡:“他在金陵,并未和我一起回来。”
见孙丹樱如此,赫云舒便知道她不想多说,也就没有再问什么,只顺应她的要求,在宫外找了一个住处给她。
就这样,孙丹樱在京城住了下来,她并未找什么仆人,小小的院落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每日看书,做饭,自得其乐,不敢让自己有片刻的空闲。
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日子是如此的难捱。因为每当她有片刻的空闲,就会想起燕皇那张愤怒的脸。
她想要留在他身边,并不是为了让他生气的。所以现在离开,是最好的。
时光飞逝,转眼已经是半个月之后。
这一日是腊八,赫云舒遣人来请孙丹樱去宫里吃饭。
按照习俗,这一日要喝腊八粥。
中午的饭桌上,孙丹樱沉默寡言,只低头吃饭。
赫云舒知晓她有心事,所以也不多言。
温良、恭让和灵毓三人安安静静地吃饭,吃完之后就去温书了。
孙丹樱放下碗筷,正要告辞离开,却看到燕皇自殿外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银灰色的长袍,外面披着黑色的披风,衬得那一张脸愈发的温和,此刻他满脸笑容,正意气风发的走进来。
皇室中人,历来都是好容貌,燕皇的容貌虽不及燕凌寒,却也是数一数二的。
而他今日的这身衣服,簇新簇新的,料子亦是极好的。有道是好马配好鞍,燕皇容貌一流,再穿上这绝好的衣服,显得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也年轻了许多。
看到他的一瞬间,孙丹樱满是惊喜,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喊出他的名字。
然而下一瞬,燕皇回身,将手递向身后。
也是在这一刻,孙丹樱才发现,燕皇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碧色衣裳的女子。
女子看着二十余岁的模样,明眸皓齿,一双眼睛顾盼神飞,处处透着精明干练。
此刻她看向燕皇,满眼都是欢喜。
片刻间,燕皇已经牵着这女子的手到了她的跟前。
赫云舒起身握了一下孙丹樱的手,然后看向燕皇问道:“皇兄,这位是?”
燕皇满面笑容,将他与这女子牵着的手高高举起,兴高采烈地宣布:“她姓玉名如意,是金陵最大的酒楼的老板娘,人很能干。而且,她很快就要成为你的皇嫂了。”
赫云舒回之一笑,然后看向玉如意,道:“哦,原来是玉姑娘啊。”
燕皇眼角的余光瞥过孙丹樱,话却是对赫云舒说的:“怎么叫玉姑娘,直接叫皇嫂就成了。我们很快就要成亲了,今日来是告诉你一声。”
“皇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如今尚未成亲,我怎能叫她皇嫂呢?如此一来,岂不是太不重视玉姑娘了?”
玉如意掩嘴一笑,冲着赫云舒微施一礼,道:“民女见过皇后娘娘。”
赫云舒微微抬手,道:“不必多礼。”
为了不让孙丹樱尴尬,赫云舒正想找个由头离开,不成想玉如意看向了孙丹樱,问道:“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听罢,赫云舒的脸色倏然一变。
纵然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可这新人也别太过分了。
她正想说些什么,孙丹樱已经先一步开口:“我姓孙,你叫我孙夫人就好。”
她的话音刚落,燕皇就揶揄道:“哟,现在不姓云,不叫云樱了?”
一瞬间,孙丹樱的脸憋得通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一双眼睛像是浸染了雾气一般,变得湿润起来。
见状,赫云舒看向燕皇,说道:“皇兄,你刚回来,想必还没有吃饭吧。快坐下,我这便命人准备饭菜。”
说罢,趁着出去吩咐人做事的工夫,她拉着孙丹樱出去了。到了殿外,孙丹樱隐忍了许久的眼泪瞬间决堤。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两千三百二十八章 你这逆女!
看到孙丹樱在哭,赫云舒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自古情之一字,最是磨人,此言非虚。
说白了,此刻在殿外哭着的这位和在殿内穿得如同花孔雀的那位,哪个不是为情所困呢?所谓情之至深,向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旁观者纵然再清楚,却不能点破身处迷局中的人。只因处于迷局中的人,早已被情扰乱了心,无论别人说什么都不会听进
去的。
所以赫云舒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所能做的,不过是站在她身边,安安静静而已。
孙丹樱掩面而泣,眼泪从指缝里流出来,顺着手腕流下,浸湿了她的衣服。
赫云舒靠近,借了一个肩膀给她。
孙丹樱哭了一通,好不容易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她冲着赫云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住。兴许是年纪大了,眼窝浅,总爱流泪。”
“没事。皇嫂,你想哭就哭出来,憋着不好。再者,你年纪轻轻的,千万别说自己年纪大了。你瞧屋里那位,一把年纪的老黄瓜了还想刷绿漆装嫩呢。”
孙丹樱勉强一笑,道:“好。不过以后还是别叫我皇嫂了,免得被人听到了笑话。”
“没人会笑话的。若你不喜欢这个称呼,我以后不叫就是。”
“嗯。”孙丹樱应了一声,情绪也渐渐稳定,想起自己心里记挂着的另一件事,她问道,“听闻咱们大渝的女子也可以参加科举,这件事确定吗?”
听到这个,赫云舒不禁莞尔:“当然。这件事是凌寒亲自发布的诏书,自然作数。”
“嗯,那就好。”
二人又说了一些话,之后孙丹樱便出宫去了。
刚回到所住的地方,门便被人敲响。
孙丹樱心里诧异,知道她住这里的人没有几个,会是谁呢?
怀着隐隐的期待,她将门打开,然而门外的人并不是她期待看到的人,而是一个让她厌恶的面孔——她的继母,杨氏。
此刻见了她,杨氏福身一拜:“见过皇后娘娘。”
孙丹樱别过脸,道:“杨夫人,如今我已经不是皇后了。你还如此称呼我,不觉得不妥吗?”
杨氏的脸上仍然带着笑:“怎么会呢?一日为皇后,终身为皇后,当今陛下并未下诏说些什么,您自然还是皇后。”
孙丹樱脸色冷漠,道:“你今日来,该不会是来和我理论这个称呼该不该有吧?”
杨氏满脸堆笑:“瞧您这话说的,您回了京城,怎么也不回娘家坐坐呢?”
“自我母亲死后,我就没有娘家了。”
杨氏脸色一变,很快又恢复了满脸的笑意:“怎么会呢?您的生母虽然去世了,但您的父亲还在呀。他年纪大了,时常惦记您呢……”
不等杨氏说完,孙丹樱便打断了她的话:“够了!你回去转告他,以往我做皇后的时候不曾让他的官职提升半分,如今我不是皇后了,就更不会为了他的官职做什么。”“丹樱,你话何必说得这么绝呢?他是你的父亲,不是你的仇人。你如今飞上枝头做凤凰,怎么着也得想着提携一下你父亲吧。你就算是不为你父亲考虑,也得为你的弟弟
和侄子们想一想吧。若是你父亲的官职提升了,他们不也跟着受提携吗?”
孙丹樱一声冷笑,道:“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所以我没什么弟弟,也没什么侄子。如今我母亲去了,我用不着再为任何人考虑。”
这下,杨氏脸上的笑容再也无法维持,她面色发冷:“事到如今,你当真如此绝情?”
“不然呢?你们逼死了我母亲,还期望我能对你们感恩戴德吗?麻烦你回去告诉他一声,不要再来找我,否则,我让他连这个大理寺寺丞都做不成!”
说完,孙丹樱转身进院,将门狠狠关上。
然而关上门,她的背抵在门上,却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的母亲,何其无辜啊。在她父亲寂寂无名的时候抛头露面做厨子供养他,可当他飞黄腾达,却是一心想着攀高枝,将母亲休弃,娶了杨氏,使得她母亲郁郁而终。
此等无情无义的男人,有什么面目来求她?在她心里,这个父亲有与没有,早已没有什么两样。
门外的杨氏很快离开,可第二日,来的人换成了孙丹樱的父亲,大理寺寺丞,孙道全。
面对孙道全,孙丹樱同样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孙道全的脸色也不甚好看:“怎么,也不把我让进去,就让我站在门外与你说话么?”
“你有话就说,没话就回去,我这里小,容不下别的人。”孙道全的脸色渐渐变冷:“好了,你也别硬撑了,我都知道了。他有了新欢,早已把你置之脑后,以后你要仰仗的只有自己的娘家。不想着抬举自己的娘家,是想着以后露
宿街头么?”孙丹樱淡然一笑:“如你所知,如今我已不是皇后,也不是他的眼前人。如此说来,我对你再无半分助益,所以,你以后还是别来找我了。再者,我早已没了娘家,以后要
仰仗的也只有我自己。”孙道全耐着性子说道:“话也不能这样说。虽然他有了新欢,但你在宫里还是有些脸面的。我都打听过了,你现在住的这个院子就是当今皇后为你置办的。你不如进宫去求
求她,陛下最听她的话,她若是开口,我定能官升一级,能坐上大理寺寺卿之位也说不定。”孙丹樱忍不住笑了,不过这一次是嘲笑:“孙道全,你十岁开始读书,三十年苦读才中了进士,苦心钻营了二十年才做了一个大理寺寺丞,如今你年过六十,还是个寺丞,
可见你资质平庸,难当大任。如此说来,还是别妄想什么高位了……”
“你这逆女!”孙道全怒极,扬起一个巴掌就朝着孙丹樱甩过来。
孙丹樱避之不及,就准备受下这一巴掌。
反正,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挨打。只是,预料中的痛意并未到来,孙丹樱睁开眼睛,看到了站在她眼前的人。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两千三百二十九章 蹭饭
孙丹樱诧异的发现,挡在她面前的人是燕皇。
此刻,燕皇正攥着孙道全的手腕,而孙道全早已吓得不成样子。
“陛……陛下!”孙道全吓破了胆子,身子一软跪了下去。
燕皇单手背后,冷声道:“孙道全,你好大的胆子!”
“微、微臣知罪。”
燕皇面色冷肃,说出的话更是让孙道全噤若寒蝉:“如今她纵然不是皇后,也容不得你来欺辱她。这话,你最好记住。”
“是、是。”孙道全连声硬是,不敢再说别的话。
“滚吧。”
“是。”孙道全应了一声,吓得屁滚尿流地逃了。
原本,孙丹樱一直低着头,眼下见孙道全逃了,她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燕皇。
燕皇也缓缓转过身来,脸色很臭:“你要时刻记住,你是做过皇后的人。无论到了任何时候,都是不能让人欺辱的。”
“知道了。”孙丹樱低声道。
燕皇看着低眉顺眼的孙丹樱,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子:“有面吗?做一碗。说这么多话,有点饿了。”
“有,有的。你进来吧,我这就做。”
“嗯。”燕皇淡淡地应了一声,背着手走了进去。
孙丹樱紧跟其后,进了一旁的小厨房。
厨房里有现成的面粉,她利索地和面、揉面、擀面、切面,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
做完这些,她便准备起身烧水,偶然转头的一瞬间,却看到燕皇站在门外,正盯着她在看。
孙丹樱的身子猛地一震,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终她什么都没说,装作没看到燕皇的样子,坐下来烧火。
火燃起来之后,她便往锅里倒了油,将腌制好的肉丝倒了进去,哧哧啦啦的声音过后,肉丝很快泛白,孙丹樱便将开水倒进去,紧接着把切好的面条放了进去。
燕皇闷声走进来,坐下来开始烧火。
孙丹樱嘴唇紧抿,眼睛一直盯着沸腾的锅,沸腾了几次之后,面熟了。
又放进几片青菜烫熟之后,孙丹樱找来一只大海碗,将面盛进去,上面放了烫好的青菜,又放了煮好的海带丝,炸好的花生米。
之后,她拿了筷子递给燕皇,道:“面好了。”
燕皇接过筷子,头也不抬便说道:“有辣子吗?”
“有的。”说着,孙丹樱将做好的油泼辣子端到燕皇面前。
燕皇没有多余的话,只埋头吃面,吃着吃着又问道:“有蒜吗?来一瓣。”
“有。”说着,她利索地剥了蒜,递给了他。
燕皇接过,一通猛吃,过了一会儿许是见孙丹樱没什么动静,便抬头看她,道:“怎么,你不吃啊。”
“吃,吃的。”
说罢,孙丹樱自己盛了一碗面,背过身吃了起来。
只是,她一心注意着身后的动静,根本没吃出这碗面是什么味道。
她听出,燕皇很快将那一碗面吃完,又盛了一碗吃了起来。
燕皇将两碗面吃完的时候,孙丹樱的一小碗面也吃完了。
她起身,燕皇也起身将碗放下,道:“我走了。”
“嗯。”
燕皇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说道:“我说,我走了。”
“嗯,你走吧。”孙丹樱抬头,平静道。
不知为何,燕皇竟变得有些懊恼,转过身愤愤地走了。
他走之后,孙丹樱微微皱眉,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成想第二日一早,燕皇又来了。
孙丹樱打开门,见是他不禁有些诧异。
燕皇倚着门框,一本正经道:“我今天来,是有事情跟你说。”
“好,你说。”
燕皇看了一圈,不悦道:“在这儿说?”
“哦,进来吧,进来说。”
孙丹樱将路让开,迎燕皇进去。
这一次,燕皇轻车熟路的进了正屋。
孙丹樱并未坐下,等着他开口说事。
燕皇看了看她,却是问道:“有吃的吗?我还没吃早饭,有点饿。”
“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我不挑食,你看着什么好做,随便做点儿就成。”
“好。”说着,孙丹樱进了厨房。
原本她已经做了小米粥,又搅了面糊做煎饼,很快就做好了。
将饭端到正屋的时候,燕皇正坐在她的小书桌前看书。
见她进来,燕皇将书放下,道:“怎么想起看这种农耕之类的书?”
“民以食为天,随便看看而已。”
燕皇的眼神停留在一旁放的满满的书架上:“你这样子,可不像是随便看看。”
“只是想多学一些东西,不至于蹉跎时光而已。”
“哦,这样啊。”
说罢,燕皇开始吃起饭来,闷声不吭。
吃完饭,他起身就要走。
孙丹樱略感诧异,问道:“不是说有事情跟我说吗?”
燕皇如梦初醒:“哦,是有一件事要说。眼下我怕是要在京城住一段时间,总被称作陛下很是不好。所以,我给自己封了王,名为逍遥王,你觉得这个名字如何?”
“衣食无忧,自在逍遥。这个名字很好。”
“那就好。以后见了我称我逍遥王就是。”
“嗯,我记住了。”
之后的三五日,燕皇总要找个借口上门,来了就说有事,但又不说是什么事,总是先说自己饿了,让孙丹樱给他做东西吃。
吃完东西之后他就随便扯一点事情,不是说他已经选好了王府的所在,就是说他府里某处的假山如何如何,再要不然,就是府里选了几名丫鬟进府。
这一来二去的,孙丹樱就觉出几分不对来。
她倒是觉得,燕皇不像是来说事的,而是来蹭饭的。只是,他身份尊贵,什么好东西没吃过,需要到她这里来蹭饭吃?
这一日,燕皇又来了,用的理由依然是有事情要跟孙丹樱说,当然,事情不急着说,还是说他饿了,想吃点儿东西。
这一次,孙丹樱没有去给他做东西吃,而是问道:“其实,你没有事要跟我说,对吗?”
“有啊,怎么没有。”燕皇嘴硬道。
“那你说,是什么事?”燕皇的眼睛滴溜滴溜转了几圈,却是说道:“你觉得,玉如意如何?”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两千三百三十章 少废话,快去!
听到“玉如意”这三个字,孙丹樱竭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看起来还不错。”
“不错?”对于这两个字,燕皇有些意外,他的脸色很快就变了,道,“你觉得不错就不错了?”
说完,不等孙丹樱说什么,他就大步走开。
孙丹樱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却也知道这件事多思无益,索性也就不再想了。
之后三日,燕皇都没来。
孙丹樱日渐失落,连带着往日里看惯了的书也看不进去了。
这一日她正盯着窗外出神,便听到院门处传来敲门声。
孙丹樱慌忙起身,跑出去开门。
门外,是着急忙慌的刘福全。
看到孙丹樱,他慌忙道:“哟,您在啊,快随我去王府!”
“这是怎么了?”孙丹樱诧异道。
刘福全跟在燕皇身边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若是寻常的事情,他不会急成这个样子。
可是刘福全已经顾不上细说了,只指向门口停着的马车,迫不及待道:“来不及了!您先上马车,咱们边走边说。”
看他这般急切,孙丹樱觉得不妙,忙关了院门就跟着刘福全上了马车。
刚坐下,她就急着问原因。刘福全一脸着急,道:“也不知怎么的,陛下三日前回去就发了高烧。三日来高烧不退,水米未进,找了好几拨御医去看,今天好不容易退烧了,说想吃东西。可府里的厨
子和御厨做来做去,总不合他的心意。他原本就饿了几天,要是今天再不吃饭,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说着说着,刘福全几乎要哭出来。
孙丹樱一听,心神大乱:“那玉如意不是金陵最大酒楼的老板娘吗?她做的东西也不合陛下的口味?”
“唉!她是酒楼的老板娘不假,可她不会做饭。”
“那陛下可有说想吃什么?”刘福全仔细想了想,道:“陛下烧了这几日,今日虽然退了烧,人也迷迷糊糊的,好像说要吃什么蘑菇汤,可府里的厨子把各种面疙瘩汤都给做了,他愣是都不吃,也不知
是怎么了。”
面疙瘩汤?
孙丹樱蓦然想起,那日他们被困在山洞里的时候,她为燕皇做的就是面疙瘩汤。
他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想着要喝面疙瘩汤的吗?不,不会的,那不过是太寻常的一碗汤罢了,又岂会让他如此挂念呢?
……
孙丹樱一路忐忑,到了如今燕皇所住的逍遥王府。
王府内的确如他曾经描述过的那般富庶繁华,假山林立,亭台环绕,每一处都是绝好的风景。
可这些,她都无心欣赏,只一路随着刘福全的指引,到了燕皇所住的房间。
她过去的时候,玉如意也在。
见孙丹樱过来,玉如意缓缓起身,仪态万方道:“你来了,快给看看他想吃什么,总这么不吃东西可真是让人担心。”
一言一语,颇有女主人的姿态。
孙丹樱脸色一变,并未理会玉如意,直接到了燕皇的床前。
这一看,她的身子忍不住一歪,倒了下去。
刘福全忙扶了她一把,她才不至于倒在地上,顺势趴在了床边。
不过三日未见而已,燕皇竟是脸色苍白,嘴唇上都起了皮,他就这么躺着,连喘气都分外艰难。
孙丹樱一脸震惊,忍不住说道:“你们这是怎么伺候的?”
刘福全面露愧色:“他不肯吃东西,水也不肯喝,硬灌也灌不进去。”
孙丹樱咬咬牙,道:“去拿些干净的棉布过来。”
刘福全应了一声,忙跑出去准备。
随之,孙丹樱看向玉如意,道:“你去准备温水。”
玉如意犹如受惊一般跳了起来,连连摆手,道:“我?我不会的!我这个人,向来做不了这些粗活的!”
“少废话,快去!”
“哦,好好。”说着,玉如意逃一般出去了。
这一刻,孙丹樱也顾不得什么了,她握着燕皇冰凉的手,满心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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