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隐竹
燕永奇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床幔,觉得人生真是太悲催了。
他扁扁嘴,过了半天才看向焦乐乐,怅然道:“为什么你最开始喜欢的人不是我?”
见他如此,焦乐乐忍不住乐了:“哎呀,你还真吃醋了?”
燕永奇背过脸,表示不想说话。
焦乐乐攥着小拳头,在燕永奇的心口捶了一下,嗔道:“好了,你就别生这些气了。你以前娶过两任王妃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可倒好,在这里吃这些飞醋!”
燕永奇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之后看向焦乐乐,鼓了好大的勇气才问道:“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你嫁给我,该不会是想着多一点机会见他吧?”
听完,焦乐乐气得直喘粗气,简直想把燕永奇的脑袋打成猪脑袋!
这个人,他都在想些什么啊。
她就是信口胡说了那么一下下,完全是想着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让他不至于跟着着急上火,谁知道,他还当真了!
天哪,嫁给他是为了多看铭王殿下一眼,他这脑袋怎么就那么能想呢?
焦乐乐拿手给自己扇风,以免被气得七窍生烟。
其实,燕永奇自己说完这话,也觉得不大可能。
毕竟,他和焦乐乐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彼此间相处了这么久,谁不知道彼此是什么人啊。
但是,要真认错,还有些拉不下脸面。
焦乐乐可不管这个,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不悦道:“给我道歉,不然气到了肚子里的孩子我跟你没完!”
燕永奇吓了一跳,忙服软。
于是这一天之中剩下的时间,多半是燕永奇在跟焦乐乐赔礼道歉。
而外面,传言愈演愈烈,颇有大火燎原之势。
这一切终于在第二日的早朝之上爆发了出来,有大臣再次奏请,让燕凌寒让出皇位。
对于此等闹剧,燕凌寒完全是一副没放在心上的态度,所以,对于提出这个奏请的人,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完全没做回应,妥妥的王之蔑视。
早朝之后,燕凌寒用过早膳,就去勤政殿处理政务。
可他过去的时候,勤政殿门口黑压压跪了一帮人。
见他过来,跪在最前面的一人大声道:“陛下,您若是不同意,我等将长跪不起!”
“好,既然想跪,那就跪吧。”说完,燕凌寒依旧去勤政殿处理政务,神色如常,和往日里并没有任何不同。
宫里发生的事情,燕皇很快就知道了。
他急匆匆入宫,然后就没有再出去。
因为焦乐乐的刻意隐瞒,外面发生的这些事情燕永奇并不知道。
最后,倒是燕皇的暗卫毕飞等不及,来找燕永奇。
听闻外面发生的这些事情,燕永奇脸色剧变,立刻就要进宫。
焦乐乐象征性地劝了两句,但是,燕永奇不为所动。
最终,焦乐乐只能看着燕永奇被人抬到宫里去。
她看着他的背影,淡淡开口,我的傻夫君哟,但愿你知道真相之后,别太崩溃。
就这样,燕永奇坐着马车入宫,入宫之后被人抬着往勤政殿而去。
勤政殿门口跪着一帮人,一个个看起来都是义愤填膺。
此时已经是六月了,今天又是个晴天,艳阳高照,跪了这大半天,许多人都受不住了,却又只能强撑着。
燕永奇看了一眼,忧心不已。
他有心相劝,却又觉得说出来也没什么说服力,只得作罢,在勤政殿门口要求见燕凌寒。
很快,里面有人出来传话,请燕永奇进去。
就这样,宫人把燕永奇抬了进去。
原本,燕永奇已经想好了,等会儿面对皇叔和父王剑拔弩张的场面,他一定要稳住,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力劝父王打消拿回皇位的想法。
然而,等他进去一看,顿时就有点傻眼。
只见燕皇端坐在龙椅之上,正信笔疾书,看样子,是在批阅奏折。
而遍寻整个大殿,却不见皇叔燕凌寒的身影。
燕永奇心中万分疑惑,等离得近了才悄声道:“父王,您这是已经成功了?”
燕皇抬眼看了看,表示不想理自己这个傻儿子。燕永奇却觉得燕皇这是不好意思了,随即劝道:“父王,您这样不好。如此出尔反尔,实非君子所为啊。趁现在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您还是赶紧放弃吧。如若不然,日后怕
是要在史书上留下千古骂名的!”
说着,燕永奇一脸严肃,生怕燕皇认识不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燕皇不禁朝他翻了个白眼儿,不太想搭理他。
就这样,燕永奇苦口婆心地劝说,燕皇只当没听到,优哉游哉地批阅奏折,完全不受影响。就在燕永奇说的口干舌燥的时候,燕凌寒的身影自屏风后面一闪,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两千六百九十六章 这算是什么路数?
看到燕凌寒出其不意地出现,燕永奇吓了一跳,只以为燕凌寒是想挟制燕皇,想动身过去挡在燕皇面前,奈何双腿动不得,只好大呼:“皇叔,不可!您千万手下留情!”
燕凌寒一脸看傻瓜的表情,拉了把椅子在一旁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燕永奇。
燕永奇暗暗咬牙,鼓足了勇气说道:“皇叔,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父王做错了。他不应该出尔反尔,但是,他毕竟年纪大了,难免犯糊涂。您千万不要计较。”
燕凌寒面色冷酷,只慢悠悠问道:“你父王、做错了?”
燕永奇连忙点头:“是,皇叔,这件事是我父王的错。但是……”
这时,燕凌寒打断燕永奇的话,直接说道:“这么长时间以来,你父王做错的,又岂止是这一件事情?”
嗯,从一开始就做错了,若不是燕皇非要把皇位让给他,他现在指不定在哪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带着赫云舒游玩儿呢。
哪里像现在这样,被政事缠身,哪里都去不得,又不能时时陪伴着赫云舒,这日子可真是糟糕透了。
可这些事的始作俑者,完完全全就是燕皇啊。
想到这个,燕凌寒就来气,以至于脸上的表情就不怎么好。
但是,这一幕落在燕永奇的眼中,却是吓坏了。
他只以为燕凌寒是气恼燕皇,听燕凌寒这么一说,还以为燕皇背地里又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顿时,燕永奇看向燕皇,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父王,您瞒着皇叔到底还做了什么别的错事啊,赶快都说出来吧!皇叔大度,绝不会跟您计较的!”
当下,燕皇气坏了,恨不得随手拿手里的朱笔画个锁,把燕永奇的嘴巴给牢牢锁住。
他瞪了燕永奇一眼,喝道:“闭嘴!”
燕永奇只以为他是恼羞成怒,急忙说道:“父王,您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然而这时候,燕皇懊恼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连连摇头,摆出了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姿态,只看向燕凌寒,一脸的殷切:“凌寒,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他吧。这孩子最近可
把我给烦死了!你是不知道,他这张嘴可能絮叨了,和礼部的那帮老夫子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燕凌寒只装作不知,故意问道:“皇兄,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燕皇气坏了,把手里的朱笔啪的一声放下,先是指了指燕永奇,又指了指燕凌寒,气愤道:“你、你们都欺负我!”
“父王,这怎么是欺负你啊……”
燕永奇说到这里,便看到燕凌寒身边的暗卫统领随风走了进来。
此刻,随风穿着一身明亮的铠甲,阔步而来,黑色披风在身后飞扬而起,飒飒作响。就这样,随风径直走到燕凌寒跟前,双手抱拳,躬身道:“回禀陛下,名单已经对照过,勤政殿外面所跪的朝臣,但凡是与彭五有勾结者,已经全部被捉拿。埋伏在宫外的
随心等人,已将彭五拿获,关押于刑部天牢……”
紧接着,随风还禀报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但是,早在听到彭五的名字的瞬间,燕永奇就已经懵了。
不是要争皇位吗?怎么就拿获了彭五?还查出了与彭五勾结的朝臣,这算是什么路数?
燕永奇不明白,脑子嗡嗡的。
直到随风禀报完,周围归于一片寂静,燕永奇的神志才慢慢恢复,他看向燕凌寒,又看向燕皇,问道:“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计?”
燕凌寒和燕皇对视一眼,不禁笑了。
的确,从一开始,这件事就是一个计。早在燕永奇从西疆回来之前,燕凌寒就留意到,京中有那么一股子势力,这些人表面上看起来是燕皇的人,做的事也是忠于燕皇的,但是,他们背地里做的事情却不是如
此。
而且,在调查他们的过程中,燕凌寒发现,有人暗中给这些人送银子,而给他们送银子的人和支持彭五的那个大富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此一来,真相日渐浮出水面。
而这些人的意图也并不难猜,无非是想在燕皇和燕凌寒之间制造嫌隙,于是,燕凌寒索性将计就计,和燕皇联手,导演了这么一出争夺皇位的戏码。
早朝上的事情一出,对方就开始活跃起来。
尤其是今天又发生了群臣跪在勤政殿外的事情,彭五等人也就愈发按耐不住,所以,在燕凌寒的周密部署之下,这伙人就此落网,包括彭五。
燕永奇听完,暗叹燕凌寒无双的智谋,却也不解:“这件事为何要瞒着我呢?”燕皇看了他一眼,难得耐心地解释道:“你皇叔说了,彭五极其注意你,既然如此,就把你推到前面吸引他的注意力。关于皇位这件事,彭五等人毕竟是外人,无法凭借表象做出正确的判断。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局内人,真真切切地知道这件事是真的。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当他们以为你觉得这件事是真的的时候,他们也会相信这件事就
是真的。是你的相信,让他们相信了。”
这话虽然有点拗口,但燕永奇还是听明白了。
可听明白之后,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除了他,焦乐乐、孙丹樱和燕曦泽等人,从未相信父王和皇叔之间会有皇位之争。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就相信了呢?
是因为他原本就是心思阴暗之人,所以才不相信这世间有情感二字吗?
这一刻,燕永奇有点懊恼。
他很颓然。
他发现,似乎他总是从最阴暗的角度去看待事情,所以,他是一个心思阴暗的人,以前的时候是,现在也是。
他永远逃脱不了这个怪圈。
原本,他还想着以后要做个正大光明的人,给未出世的孩子做个榜样,可这一刻他发现,没用的。
他就是个心思阴暗的人,犹如阴沟里的老鼠,一辈子都不配见到阳光。即便有阳光照射在它的身上,它也会觉得这阳光居心叵测,是要把它晒死。一瞬间,燕永奇呆呆地坐在那里,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否定之中……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两千六百九十七章 这才有意思嘛
看到燕永奇突然变得沉默,燕皇不明所以,看向了燕凌寒。
燕凌寒看了看一脸困惑的燕永奇,心中想到了什么,却并未开口说什么,只命人送点热水进来。
燕皇不明白。
燕凌寒也不解释。
很快,热水送了过来。
燕凌寒这才看向燕永奇,说道:“永奇,过来看。”
燕永奇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过神,顺从地走了过来。
这时,燕凌寒用茶匙取出一些上好的云雾龙井茶叶,放进杯子里,之后他看向燕凌寒,问道:“你说,我把茶倒进去之后,这茶叶是浮上来,还是沉在下面?”
燕永奇不明白燕凌寒为何会问起茶叶的事情,不过,这云雾龙井他还是了解的,此茶味道甘醇,炒制之前薄如蝉翼,因而泡过之后的云雾龙井会漂浮在上面。
所以,他不假思索,直接说道:“会浮在上面。”
燕凌寒点点头,将热水倒进了里面。
一瞬间,在热水的作用下,茶叶渐渐舒展开来,浮沉不定。
但,燕永奇知道,不管此刻这茶叶如何浮浮沉沉,最终都是要浮上来的。
这时,燕凌寒接着问道:“你觉得,这时候,茶叶它自己会怎么想呢?”
刚刚听到这个问题,燕永奇有点困惑。
但是,片刻之后,他明白了皇叔燕凌寒的意思。
没错,在这些日子里,他就是这些茶叶。
因为他身处热水之中,水深火热,所以无论发生什么对于他来说都至关重要,所以,他也最先感知到危险。
而且,在这个时候,他会本能地把那些原本可能很细微的危险无限放大,这是人在面临危险时的本能反应。此刻,看到燕永奇脸上了然的神情,燕凌寒笑了笑,道:“这就是了。别人可以轻易做出判断,是因为他们是局外人,犹如你我看此刻的茶叶,知晓它们最终都是要上浮的
。可你不同,你身处其中,是局内人,无法像曦泽他们那样镇定。”
燕永奇点点头,明白了这个道理。
果然,皇叔就是这么一个人,对于那些不了解他的人而言,他或许太过冷酷,太过不近人情,可只有认识他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是一个很有智慧的人。
文韬武略,无一不精。
他是一个值得钦佩的长者。虽然,他不过年长了几岁而已。
此时此刻,燕永奇心中的自我否定完全消除,他不再困顿于此,而是看向随风,问道:“随统领,我可以去见见彭五吗?”
“当然可以,他就关在刑部天牢。”
燕永奇点点头,然后分别看向燕皇和燕凌寒,说道:“父王,皇叔,我想去见见彭五。”
“见他作甚?”燕皇不解。
燕凌寒却很理解,说道:“去吧,这个人折腾了你这么久,让你遭了这么多罪,理应去见见他。让他也吃些苦头!”
燕永奇点点头,告辞离开。
燕皇仍是不解:“不过是一个彭五而已,他怎么还真要去见他?”
“大约,是心结吧。”燕凌寒模棱两可道。
“这算是什么回答?”燕皇嘀咕道。
说完,他也告辞离开,准备跟过去瞧瞧。
燕皇的去向没能瞒过随风,随风很快禀报给了燕凌寒。
听完,燕凌寒眸色微深:“让他去。”
燕永奇很快到了刑部天牢,此刻,天牢内外把守严密,若非经过允许,就算是一只蚂蚁也爬不进去。
在狱卒的指引下,燕永奇来到了关押彭五的牢房门口。
牢房内只有一扇窗户,隐隐透进来一些亮光。
牢房的地上铺着一些干稻草,彭五靠着墙坐在干草之上,双目微合,看起来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燕永奇刚在外面站好,彭五就刷地一下睁开了眼睛,他眯缝着眼睛看燕永奇,低声笑了。
在这幽暗封闭的空间内,这笑声有些突兀,甚至是有些瘆人。
燕永奇满面寒冰,冷声道:“你笑什么?”
彭五脸上笑意不减:“笑你无能呗。”
燕永奇没有说话,只问道:“你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彭五并不回答,仍是按着自己之前的思路继续说道:“你可真是个无能的人啊。都这么大的人了,孩子都快出生了,还要靠着自己的长辈,啧啧,没出息!”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这意思不是很明显吗?原本,我早就想好了,今天刺杀你一下,明天刺杀你一下,不为杀了你,专为吓唬你。就像是一只猫,明明有能力抓到老鼠,偏偏只是
戏弄它,玩弄它,又不杀死它,只在玩够了的时候一击致命。在这个过程中,猫便可以很好地欣赏老鼠惶惶不可终日的惨状,这才有意思嘛。”
听完,燕永奇明白了。
他就是彭五口中的那只老鼠,而彭五,是那只猫。
原本,彭五就是准备欣赏他终日惊慌的模样,可父王和皇叔出手,扭转了这个困局,让彭五显露在明面之上,从而一击即中。
明白了之后,燕永奇一脸坦然:“我有长辈,靠着自己的长辈也没什么好丢脸的。”
他是真的坦然。
也开始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能力都是不同的。既然他能力有限,做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事情就好,不需要强求,也不需要为此而自卑。
所以,他不纠结。
想到这里的时候,燕永奇突然明白过来,彭五是在激怒他,也是在离间他和皇叔、和父王的关系。
只是,他不再以一个小人的心思猜度这些事情,所以才没有钻进彭五的圈套里。
这一刻,燕永奇蓦地笑了,似乎看到万千繁花在他眼前次第盛开,而他,终于站在这繁盛灿烂的阳光里。
这浓烈炙热的阳光,照进了他心底的每一个角落。
那些曾经盘踞在他心底的阴暗,终于一扫而空。
这一刻,燕永奇真的很开心。
他想立刻从这里出去,去拥抱他即将见到的每一个人,告诉他们他的快乐和喜悦。这时,彭五见自己的计策没有奏效,脸上的阴沉之色愈发浓郁,那小小的眼睛里满是怨毒,他低声咒骂,声音仿佛来自最阴暗的地底:“燕永奇,你连自己的亲爹都害,等
你死了,必定要下十八层地狱!”燕永奇的身子猛然僵住,他正准备斥责彭五,却看到燕皇从一旁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两千六百九十八章 我才是燕永奇的亲爹
看到燕皇冷不丁出现,燕永奇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
尤其是,刚刚彭五说的话,燕皇一定是听到了。
燕永奇急忙迎上去:“父王!”
燕皇看了他一眼,目光却落在了彭五的身上,不解道:“你信口雌黄,永奇他什么时候害我了?”
彭五张狂地笑着,大声道:“哟,你还不知道吧,我才是燕永奇的亲爹!”
一瞬间,燕永奇紧张万分,生怕燕皇会气晕。
所以他走过去,想要扶着燕皇。
燕皇却拍掉他的手,目光幽幽:“这人疯了吗?”燕永奇正要回答,彭五却已经先一步开口:“啧啧,你没想到吧,你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是我的。哈哈,身为前任皇帝却不明不白地做了这么多年的绿头乌龟,心情如何呀
?”
看到这一幕,燕永奇突然发觉,彭五是在故意激怒燕皇。
他是一计不成,才生了这一计。
可恶,都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彭五居然还贼心不死。
他的计划原本就是离间燕皇和燕凌寒的关系,如今他事情败露,身陷囹圄,却还在绞尽脑汁地搞破坏。
瞬间,燕永奇气坏了,拔出腰间的佩剑就朝着彭五刺过去。
彭五躲了一下,眼睛渐渐眯起:“怎的,你要弑父?”
燕永奇瞳孔猛缩,胸中怒意更甚。
这时,燕皇伸手,拦了燕永奇一下,然后他看向彭五,问道:“你是谁,怎么和彭五这么像?”
彭五乐了:“我就是彭五。”
“不,你不是。”燕皇摇头,语气笃定,“你眯起眼睛的时候,的确是有点像。但是彭五有个特征,你绝对假装不了。”
听燕皇如此说,彭五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慌乱。
燕皇看到了,却不动声色。
看到这突然出现的转机,燕永奇惊讶万分:“此人不是彭五?”
“不是。”燕皇摇头,然后解释道,“彭五的眼睛曾经被强光所伤,所以当他眯起眼睛的时候,眼皮会不由自主地颤动,这很难伪装的。而且,无法治愈。”
瞬间,燕永奇恍然大悟。
的确,他和彭五见过许多次,无数次见过彭五眯起眼睛的时候,他厌恶死了这个小眼睛的男人,却不曾想到,在这样的一个习惯性的动作下,居然还隐藏着这样的隐秘。
燕皇接着分析:“你和彭五长得这么像,所以,你是他的孪生兄弟吗?”
彭五站在牢房的暗影里,并不说话,隐隐透出几分颓败来。
燕永奇急忙说道:“我知道,有个叫彭四的,是彭五的孪生兄弟。”
说完,燕永奇就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够准确。
因为,准确一点来说,他所以为的彭五其实是彭四,而彭四,才是真正的彭五,才是当年入宫做了他母妃宫院侍卫长的那一位。
“这人,在皇叔手里。”燕永奇急忙补充道。
当初在西疆,随心抓了彭四,也就是真正的彭五。
如今,此人就在燕凌寒的手里。
此时,守在这天牢内外的就是皇叔燕凌寒的人,一问便知彭五的下落。
于是,燕永奇迫不及待地问道:“之前在西疆抓的那个彭四呢?”
“在另一边。”
“带路,我去看看。”燕皇说道。
很快,暗卫指路,将燕皇和燕永奇二人带到了彭四的牢房前。
眼前的彭四,就是真正的彭五。
燕皇在牢房门前停下脚步,朝着牢房内看去。
这个牢房阴暗潮湿,终日不见阳光。
牢房里的彭五听到有人来,微眯着眼睛看过来,看到是燕皇,他几乎出自本能地跪下,行礼:“草民彭五,见过陛下。”
燕皇微微抬手:“不必,如今我已不是皇帝,无须行礼。倒是你,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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