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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锃!!!”
那是刀出鞘的轻鸣,贺梭眼前闪过一道明亮刺眼的刀芒,下意识的闭上双眼。
脸颊上传来的刺骨寒意不知为何竟让他异常感到安心。
“咔嚓!”
如同金属铿锵相击的声音在贺梭前方响起,贺梭脖颈前方的那两只干枯青黑的手
也险险停下。
贺梭睁开双眼,便看到那位少年再度拔出了原先救他一命的短刀。
薄如蝉翼的刀锋深深卡在何修图的口中,扑鼻而来的腥臭熏得贺梭连退两步,那是从何修图口中散发出来的。
这时,他才发现,何修图的口舌皆成了漆黑之色,仿佛中毒已久。
看着胡乱抓动的可怖双手,贺梭想也没想,一刀斩去,却被他牢牢拽在手中。
刀锋竟未割破他手掌一分。
只见那青黑之手用力一捏,手中质量不凡的军刀顿时崩散,化作了寸寸断裂的废铁。
贺梭眼中惊恐之色更浓。
他是大晋的军人,亦是罗生门的官员,身上所配军刀可是出自司兵部,堪比中品玄器。
不说斩铁如泥,但杀伐在千军万马之中,兵不卷刃还是可以的。
可这样的一把军刀,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被一个尸变者毁了个七七八八。
他如何不惊。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担心那位公子的兵器,是否也会如他的刀一般,被咬得报废。
不过显然是他多虑了,陵天苏的双刀,出自北族,来历非凡,即便在北族宝库中来说,亦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凛冬,霜叶可凭借着主人的修为而自行提升品阶。
而陵天苏如今的实力却是凝魂巅峰,可将凛冬,霜叶发挥至上品玄器之威。
在青黑肌肤衬托下显得异常惨白的牙齿咬合在那冰薄般的刀身上。
除了擦出道道强烈的火花外,却不见刀身有任何损伤。
反倒是霜叶刀身散发出的缕缕寒霜,将他青黑的脸庞打上一层冷霜。
就连口中那低沉的嘶吼仿佛在这道恐怖的冰寒之力下,覆盖的喑哑几分。
陵天苏目不斜视道:“都让你待一边去别碍事了,现在好了,佩刀都没了,事先说好,我可不会赔你刀的。”
明显的实力相差下,贺梭十分感到不好意思,脸臊得不行。
他如何看不出这少年其实修为与他相等境界,不敢再碍事连忙退到一边。
心中却暗自思量着这少年究竟是何来历。
看着这样面目全非的非人面容,陵天苏暗自感叹。
前些日子见这何老宗主还是一副意气风发,宝刀未来的模样,与那几位安魄强者三足鼎立。
即便后来被凤陨宫的隐司倾给废掉一指,也没有锉掉其锐气。
可如今却死在了冥族之手,成了这不人不鬼的存在。
微微一叹,陵天苏从他口中用力抽出短刀,霜叶刀锋割过他的嘴角却不曾留下一丝痕迹。
被冥气侵蚀过的身体,坚硬程度非比寻常,用寻常修行手段根本无法毁掉这具身躯。
而这一举动明显触怒到了何修图,没有瞳孔的白色瞳仁如死鱼眼般诡异的转动一下,枯瘦的双爪朝着陵天苏那方袭去。
一抹蓝色幽火毫无征兆的自霜叶刀身上燃气,将冷冽的刀锋染上一层蓝意,更添冷意。
陵天苏脚下两个轻飘飘的滑行,轻易的避开他的攻击。
蓝色刀芒滑落,在何修图左手臂间无声滑落,却没有看到意料之中的情形。
溯一说,万物生生相克。
而冥族的
侵蚀冥力虽然顽固难出,堪比世上最毒之物,可却也相克之物。
而陵天苏体内的幽冥劫火,却恰好出字于冥界,可加以吞噬这跗在人身上的冥气,壮大自身。
可附加了幽冥劫火的霜叶却没有齐根切下他的手臂。
只在他的手臂间,留下一簇灼灼跳跃的蓝色火焰,熄不灭,也旺盛不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陵天苏传音向溯一问道。
“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那小子好死不死的,将这何修图的尸首扔到这么一个阴幽之地来。此地是乱葬岗,死气极重,而这人间的死气,却是冥族的冥气最为喜爱的养料,这何修图的尸体吸收了此地的死气,自然变得棘手起来,不过你小子可以应付得来。”
溯一懒洋洋的答道,话语间还掺夹这清脆的“咔嚓,咔嚓”声,显然又是在啃竹子了。
陵天苏不再打扰它的好兴致,手中蓝色火焰大盛,彻底覆盖住了霜叶的自身寒意。
蓝色火焰增长至五尺之长,远远看去,仿佛更像一把散发着蓝色光芒的巨剑。
在高温的焚烧之下,无数看不见的孤魂阴灵,在这一瞬,皆灰飞烟灭。
这乱葬岗蕴荡的空气,在这高温火焰的焚烧之下,扭曲,时而空气中传来一声声炸响。
陵天苏脚底下的尸水开始沸腾,翻腾的水泡炸裂,犯着尸体浓重的恶臭,将这片乱葬岗本就不好闻的气味变得更加难以忍受。
数十道尸体上的尸油在高温之下,自行燃起道道蓝色火焰。
尸体的焦臭味与尸水的翻滚交织出浓厚的诡异味道。
贺梭被这味道熏得脸色惨白,哆嗦着手扶着一棵歪脖子树稀里哗啦的狂吐。
这味道,简直要人老命。
此处高温伴随着恶臭,贺梭头发丝都开始干枯卷边。
陵天苏持刀而立,明蓝色的火焰衬得他脸庞忽明忽暗,愈发妖异俊美。
何修图动作一滞,生硬的面容上明显闪过一道忌惮之色。
他呆滞的倒退两步,却发现身后两句尸体上燃着的蓝色明火忽的暴涨。
他背后衣衫被火舌吞噬,卷边燃烧,火势顿如火海蔓延,覆盖在他后背之上。
何修图面目扭曲,口中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面上的蜿蜒黑线好似活了过来一般,如退潮般朝着何修图脖颈下方退涌而去。
在何修图挣扎之间,陵天苏看到他背上布满的黑线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粗大,犹如血脉青筋般鼓涨而起,像一条条黑色小蛇在他背后游动。
黑色线络仿佛十分抵触蓝色火焰的焚烧,游动速度愈发迅猛,在何修图背后形成一张黑色五芒星阵图。
阵图形成瞬间,仿佛阵图内包含着一张无形的巨口,将背后燃烧的蓝色火焰尽数吸收。
陵天苏眼角一跳,看来那黑色五芒星便是冥气聚集的关键所在了。
他右脚平抬而出,身子一个横移,消失不见。
下一刻便生生出现在何修图身后,手中霜叶高抬于顶,蓝色的幽冥劫火形成一把巨大的蓝色火刀,举刀劈下!
那黑色五芒星阵图中央,却忽的出现一道裂缝,裂缝缓缓张开。
那是一只黑如深渊的独眼!





我是半妖 第两百四十章:火葬更好
独眼睁如满月,漆黑的瞳孔内渗出入墨汁般的液体。
浓稠漆黑,却不顺着何修图赤裸的背脊流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承载,荡漾而出。
在半空中凝出一颗硕大的漆黑球体。
球体圆润如深沉的墨玉,但迎上陵天苏手中火焰森森的霜叶时,却反射不出任何光泽来,仿佛可将世间任何光芒所吸收一般。
陵天苏出刀速度很快,而这黑球凝聚的速度同时也很快,不过是一个呼吸间的功夫,霜叶的刀锋便已经触及那黑球表层。
霜叶刀锋轻易的破开黑球表层,如同切流水一般,轻而易举的就将那巨大黑球一分为二。
直至刀锋完全脱离那黑色球体,霜叶刀锋再度恢复如秋水寒刃,已然不再覆有一丝蓝色火焰。
陵天苏脸色微沉,因为幽冥劫火的消失,不是他刻意收敛。
而是他所释放出的幽冥劫火,竟然尽数被那诡异黑球所吸收。
而那被一分为二的黑球此刻却倒真如流水一般,抽刀断水水更流,再度融合,重新恢复成一个圆润的形状。
而霜叶刀上的幽冥劫火,则如同被一个吸盘一般,尽数吸了个干净,五尺长的火焰消失,再度恢复成一把短刀模样。
蓝色的火焰在切口处,仿佛被这某种强大的吸力,撕扯进去,恢复的切口看不出一丝痕迹。
那团深沉的黑彻底掩盖住了幽幽的蓝,再也折射不出一丝火光。
陵天苏的身体缓缓落地,目光深沉的看着何修图背后的黑团,心中深深不解。
溯一说幽冥劫火是他的克星,可为何不仅没有起到一丝作用,反而自己的幽冥劫火还被尽数吞噬。
在陵天苏疑惑的目光下,何修图的身体忽然不动了。
倒不如说是在那五芒星聚集,渗透出黑色眼泪的那一刻,他便不动了。
就仿佛失去了某种指令一般,呆滞扭曲的站在原地。
背上那只流出黑泪的黑色独眼,不再保持圆满,大睁的眼眸微微眯起。
黑色圆球仿佛受到招引一般,不安的涌动起来,不再圆润,球体内部仿佛被某种力量撑得七上八下成了一个不规则的体积。
折腾了短暂的功夫,再度化作黑色的液体,倒飞回那黑色独眼之中,慢慢渗入青黑色的肌肤之内。
黑色独眼微微转动一下,朝着陵天苏那方诡异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主动发起攻击。
而后带着一丝疲倦,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度化作一条黑色长线,随即褪色不见。
陵天苏眸光闪动,那黑色独眼虽然消失,但何修图背上的黑色五芒星图案依旧存在。
只是他却发现,那五芒星已经悄然淡化一角,一眼看去,反而更像是四芒星。
心中好似明白了什么,不是幽冥劫火没有起到作用,只是效果不甚明显罢了。
吸食了此地阴气的何修图,体内暗藏的冥族之力已然是壮大不少。
若是想要彻底拔出,恐怕还得费些功夫。
想到这里,陵天苏心中忍不住抱怨一句。
那个女人真是没事找事,命令他扔哪不好,非要扔到这乱葬岗里来,害的他浪费不少功夫与时间。
这会可是还有两具尸体等着他去处理呢。
黑色独眼消失后,呆愣着不动的何修图再度动了起来。
双手毫无规律的挥舞着,硬如钢铁般的双掌在空中挥舞摩擦间,擦除金属破风的声响。
他歪着脑袋,眼白直勾勾的看着陵天苏,再度向他冲了过去,身子却是折叠成一个九十度的诡异形态,双手并成掌锋形态,直奔而去。
陵天苏反应极快,侧开他的攻击,反手一刀,“叮”的一声卡住他坚硬的双掌,而右手却是探入腰间的凛冬刀柄之上。
凛冬悍然出鞘,一抹白色寒霜在刀锋出鞘瞬间,自刀鞘内,倾泻而出!
地沟里的尸水血水不再翻滚冒泡,转而冻结。
蓝色火焰悄然熄灭,空气中不再泛着高温过后的焦臭味。
此时,高阔的天空满挂着星斗,干冷干冷的寒气,寒流滚滚,荒凉的乱葬岗不知何时…竟有雪花飞舞。
贺梭黑红的面仿佛快要被冻僵,快速扔了手中破损的刀柄。
寒霜之下,手中刀柄握着竟是刺骨的难受,搓着手哈着白色雾气,眼中惊异之色连连。
这少年,竟是冰火双修!
凛冬此刻毫无保留的释放着自身的寒霜之意,虽然死后的何修图不畏伤痛,英勇无比。
但在这恐怖的寒温之下,原本就僵硬的身体更是冻结的更加迟缓,左手一把霜叶便足矣将他制住。
右手凛冬刀锋切开寒冷的气流,狠狠砸在何修图的黑色五芒星后背之上。
刀内暗金之力尽数释放!
那一刻,贺梭的瞳孔大张,瞳孔内倒映的那把精致短刀。
可此时此刻对于他来说,那把短刀已经不再是一把短刀,而是一座盘桓与天地间的巨兽山岳。
他心中想着,精致小巧的刀锋怎能会给人如此一种强烈的反差沉重。
落刀瞬间,那股可怕的重势似乎将那方空气都生生压爆,爆声被碾压得炸响。
看似漫长实则短暂的一瞬,刀锋此刻却已经不能用砍或者切来形容了。
而是狠狠的砸!
刀锋狠狠地砸在了何修图的后背之上。
与那黑色五芒星撞击,贺梭看到了一股恐怖的声波自两股力量之间荡晕而出。
他看到了那股声波一层层的如同水晕一般荡漾,而他却听不到任何恐怖的声音,无声的可怕。
下一瞬,耳膜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
啊!!!
贺梭捂耳想要惨叫出声,可事实他却是在疼痛传递至大脑的那一瞬。
他便已经下意识的真正痛呼出声,可显然,自己的那一声微不足道的惨叫声,却被那两道恐怖力量引发的声波给覆盖。
他听不到,却不代表着不存在。
他满脸痛苦的捂着双耳,身体蜷缩成一个可怜的姿势蹲在地上。
他再无暇去看那少年的精彩战斗,耳朵深处的疼痛让他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鼻尖缓缓淌出两行湿热,腥热的味道充斥着整个鼻腔。
他下巴抵着膝盖,双目茫然的看着鼻间低落的温热液体染红了自己地上的暗色土地。
陵天苏双目镇定,那道无声的音波触及他脸颊之时,周身寒意大盛。
缥缈的寒意缕缕升腾而起,无声之物自然该有无形
之物来克解。
一层层无形音波在陵天苏脸颊前方停滞,被寒霜扫中,冻结出一层层的冰霜形态,簌簌掉落在下方的尸体残骸上。
何修图十分干脆果断的被狠狠砸在地上。
他身下的尸体顿时在这股重力之下,被挤压的变形,紧接着化作碾尘。
而凛冬,依旧稳稳的压在他的后背之上。
自他体内,传来钢铁崩然折断的声音,那是何修图骨骼断裂的声音。
被卡的双手无力的垂下,软如面条,挣扎几下,却难以起身。
陵天苏舒了一口起,看来要想这地根除他体内的冥族之力,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唯有将他先行控制住,再慢慢拔除了。
遭受重击的后背,肌肤上的五芒星图案若隐若现。
左手霜叶刀尖毫不犹豫刺下,深深扎入五芒星一角之中。
幽冥劫火再度燃烧,自他背上伤口处,如同流水一般侵入他体内。
黑色的血液凝固蒸发,何修图凄厉的挣扎着,如同一只受了开水的蛆虫一般,奋力的扭动着。
陵天苏不断的催化这体内元力,幽冥劫火愈发恐怖的灌入何修图体内。
渐渐地,何修图的青蓝色的身体转变成了深蓝色。
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的恐怖的高温。
那深蓝之色衬得他的身体散发着蓝色光芒,挣扎间,偶有一簇火焰自他毛孔内喷薄而出。
竖痕再度浮现,陵天苏手中凛冬狠狠下压。
森然的寒意将那竖痕紧紧冻住,厚厚的凝霜不让那只诡异的独眼再度挣开。
冰火交加的身体让何修图身上燃起了明色蓝火。
直到他的身体再也不足以承载幽冥劫火的注入。
每一道毛孔,每一寸肌肤,终于染上大量的幽冥劫火。
陵天苏收刀而立,冷眼的看着地上再也无力挣扎的何修图。
他的身体急剧缩水,那是火焰燃尽了他身体里仅剩的养分。
幽幽的明火映照着他那苍白的脸颊,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子里闪动着不可思议的琉璃般色泽。
过度使用幽冥劫火,让他如今的身体也有些承受不住。
可看着逐渐灰飞烟灭,尸体燃烧间偶有黑色之气,伴随着幽冥劫火的跳跃而消散,心中的那块大石终于放下。
何修图的尸体被彻底焚化,连一抹灰烬都不曾留下。
陵天苏转头看了一眼早已呆滞的贺梭,苍白的唇角微微勾起:“给你个建议,下次再收到这种死因诡异的尸体,我认为火葬比土葬更好,你觉得呢?”
贺梭机械的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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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棠呢?”
一座以黑色为主要格局的森严大殿中,一玄袍男子高座首席之位,隔着重重珠帘,看不清具体容貌。
在整个罗生门乃至整个大晋,能直呼上官棠姓名的,恐怕也只有罗生门门主夜无眠了。
珠帘下方,数十名男子伫刀单膝跪地。
一名男子低头语气无比恭敬道:“回禀门主,司运大人在了结顾家,赵家,天阙门,灭离宗,以及汪家这几起案件之后便销声匿迹,门中无一人知其下落。”




我是半妖 第两百四十一章:悠闲的日子
夜无眠沉默了半响,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她这办事查案,只顾开头,不管结尾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若此时,有人能够透过那重重珠帘,看到那张男子脸庞,上面定是布满了无奈。
“还有呢?”
夜无眠问话很是简短,简短得甚至让人无法知道他究竟所问为何。
可能够站在这温霜殿的人物,自然是在这罗生门伫脚扎根多年,且深得夜无眠信用的心腹人物,自然心中无比明白他话中所问。
其中一名人员当即答道:“被冥族侵蚀的尸体一共有三具,分别为顾家的顾鹤延,汪家的汪镇南,灭离宗的何修图。”
“受伤的呢?”
“受伤的赫连与古韶华除了重伤之外,并无其他异样,倒是那位赵国丈,据说重伤垂危,已经被皇后接到了皇宫里头。”
“如此看来,受到侵蚀的唯有已亡之人,那三具尸体当今如何?可有异变?”
那位负责回答的男子脸色沉了沉,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有!”
“讲。”
“最先属下们发现生变故的,乃是顾家的顾鹤延,他的尸首本葬在了陵园,就在今日,忽生变故,他破开棺材,爬出了坟墓,咬死了八名看管陵园的顾家子弟。如今,顾家已经出动三位安魄境界的长老,以无形气缚将他暂且封印在陵园之中,不过破开那无形气缚想来也是时间问题,至于汪家……”
说道此处,那名男子声音顿了顿,显然汪家之事,不在他的查询监视范围之内了。
他身旁的另一位男子行云流水的接过他的话,道:“汪家汪镇南的尸体至今并无异样。”
而负责监管灭离宗的男子脸色微变,有些不自然的道:“灭离宗宗主何修图,在司运大人的吩咐下,已由副都尉贺梭葬至城西的乱葬岗内,就在今日……发生冥变。”
夜无眠依旧毫无感情的问道:“无人制止?伤亡如何?”
那男子答道:“有两人制止,伤亡为零?”
重重珠帘之中,一声轻咦声响起,似有些意外。
不敢等门主发问,那男子继续回答道:“那二人分别为副都尉贺梭,与叶家世子叶陵。当属下暗中赶到窥测之时,那何修图冥变的尸首已经被叶陵解决,故而无一丝伤亡。”
说着这话间,连他自己都不禁怀疑他自己话的真实度。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不敢在这温霜殿内如此放言。
夜无眠轻声一笑,道:“叶陵一人解决?”语气中却并无意外。
“正是。”
夜无眠低头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面上浮现出一道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上官棠,可真是有意思了,从不与外人接触的她,居然在叶家世子归京不多时,就将他给拉到了这趟浑水里头来。
很是难得看她对一个人如此感兴趣,本想着随她去。
可没想到那小子倒也真是让人意外,安魄强者都束手无策的冥变,他居然说解决就解决了。
他敛去脸上笑容,道:“上官棠身为罗生门的司运,解决此案已是赏无可赏,而那叶陵,则辅
助上官棠查案有功,又为那女人擦了屁股,倒是不如安抚一二。”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搞得殿下十人皆是一头雾水。
罗生门上下所有人都知道,罗生门的成立,虽说是为了当今陛下而成立,查不能查的案件,杀不能杀的犯人,一向秉公执法,绝不姑息。
故而,罗生门的门主更是无意结交朝中权贵。
食朝俸禄,不徇私情,可如今听这语气,竟是要拉拢叶家一般。
还安抚,叶家家大业大,需要安抚?
心中这么想着,可无人敢出声质疑,只得点头称是。
一人实在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小心翼翼问道:“不知门主大人想要如何安抚?”
夜无眠沉默片刻,道:“顾家摊上了大事,顾然藐视君威,违抗圣旨已被关押至了大理寺。顾然此案,无人敢审,不如就交给那叶陵来审好了。”
殿下十人面面相觑,这算什么安抚,这是烫手山芋好吧。
叶家固然是个庞然大物,但顾家亦不是好惹的。
叶陵羽翼未满,却接下了这么个烫手山芋,顾然已经触了圣怒,不说是死罪,去掉三层皮是肯定的。
要是叶陵稍没有判好,不说顾家人会不会轻易放过他,以那顾瑾炎滚刀肉的性子,是决然要与他不死不休的。
就在众人不解其意时,夜无眠严肃的语气陡然转变成了懒懒的声音。
隔着珠帘,他们明显看到他们的这位门主大人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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