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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顾瑾炎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瞪着他。
即便头上长发被大力扯住,顾然眼中依旧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
她目光平静得可怕,看着面目扭曲的夏运秋。
“那又如何,方才瑾炎也说了,这事已经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即便造成严重的后果,貌似也轮不到你来操心吧。”
夏运秋上下将她审视一番,继而冷笑道:“那倒还是我看错你了,我还以为驰骋沙场战无不胜的顾然是个敢作敢当的女英雄,如今看来也不尽然。
你分明知道是叶陵审理你的案子,可他说放你离开你仍是欣然接受,丝毫不顾及他人是否会因此而留下祸端,这般自私自利,倒也让人刮目相看。”
顾然轻笑道:“你这种只会挟持女人的卑鄙小人也还意思来点评他人自私自利?
我记得你在十八岁那年,为了挤上罗生门吴丰大人门下,竟是硬生生的将一手扶持你的兄长给逼到了绝境,最后服毒身亡,比起你,我岂不是小巫见大巫了。”
扭曲的笑容顿时僵冷,随即恢复自然。
“兄长?可笑,我夏运秋自小就被夏家抛弃,从那时……我便孑然一身,孤独一人,何来兄长一说,即便那是他对我的帮助很大,出于礼貌,我也唤了他几声兄长,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真的是我的兄长,何况是他自己色欲熏心,丑事被曝光羞愤自杀,与人何由?”
顾然淡淡一笑:“嗯,我对于你的无耻程度又有了新的认知。”
夏运秋眼中一狠,厉声道:“你呢?你明知自己是他们的负担,又何必苟活于世,若是自己没有这个勇气,我大发慈悲的帮帮你可好?”
负于身后的逆寒剑已经兴奋的发出刺耳的剑鸣声。
他急需发泄!
顾然摇了摇头,道:“怕你是没有这个本事。”
她的右手,在顾瑾炎负伤的那一刻,就一直藏于身后,动作十分自然。
无一人发现,即便是离她如此之近的夏运秋也不曾发觉。
夏运秋以为她是在逞口舌之快,就在他即将出剑的瞬间,顾然的手动了……
虽说夏运秋能够越境强杀安魄强者,但被杀者也不过是安魄境界内垫底的存在,而他自己,本就是凝魂境。
但顾然不一样,她是实打实的安魄境界,且修为极为稳定,即便双腿失去行走的能力,身受重刑满是伤痕。
但夏运秋似乎忘了,若真要对较起来,顾瑾炎与陵天苏身上的伤比她更重,两个重伤之人尚有一战之力。
她一个安魄强者,又岂能是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绵羊。
她的手自身后挥出,带出的青色残影让顾瑾炎情不自禁的张大的嘴巴。
紧接着,便是脑袋瓜开瓢的声音响彻在安静的地牢内。
陵天苏也惊呆了。
一波三折的发展转变如此之快!
负在身后的逆寒剑倾斜
而出,只露出一半剑身。
而顾然的手却是已经落在了他的头顶之上。
她手中捏着的,却是青石板砖儿。
正是这板砖将夏运秋的脑袋瓜给生生开瓢儿!
夏运秋眼中的疯狂冷笑瞬间变成了震惊之色。
鲜血顺着他的脑门一路疯狂往下淌,流入他的眼睛之内,将他眼前的视线染得通红一片。
透过通红的世界他看到一双平静明亮的眼睛,脑内的识海如同滚水煮沸一般沸腾起来!
他感觉到自己的识海疯狂的悸动着,他全身的青筋因为痛苦而暴起!
顾然面无表情的收回手中染血的青石板砖,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动作。
夏运秋生平第一次主动扔下了从不离身的逆寒剑。
他双手捂着头上伤口,痛苦的踉跄倒退两步,他头顶上的伤口内猛的喷发出一股细细的白色气流。
那是他从修行到现在苦苦蕴养的神魂之力,虽然气流很细,却是修行者最为重要之物,如今却是如流水一般的往外泄着。
他痛苦的嘶吼着,浑身因为恐惧而颤抖,一个修行者若是没了神魂之力,日后修行,必定困难种种。
陵天苏很是好奇这青石板砖是哪里来的。
不由够着脖子朝顾然身后看去,却见她背后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板砖大小的缺口。
她竟是生生用手从墙面上扣出了一块板砖来,厉害厉害。
这地牢的墙壁乃是青冈石打造而成,异常坚固。
如今这般硬生生的砸在那厮头顶上,想必十分不好受吧。
顾瑾炎更过分,疯狂的拍手叫好。
顾然将手中的青石板砖随手扔给顾瑾炎,语气陡然变得严肃起来:“他伤了你的脑袋,你没用,不能自己找回场子,姐姐就自己做主帮你找回来了。
咱们顾家的人,不能太大方,在别人手中吃了亏,就得及时讨要回来。将板砖收好,留作纪念,牢记这个教训,记得下次努力亲手自己找回场子。”
顾瑾炎欢喜的接过这青石板砖,咧嘴笑得像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一时之间,就连身上的伤痛都忘得一干二净,忙不迭送的点头道:“是极是极,姐姐的话,瑾炎铭记于心。”
陵天苏有些傻眼,感情顾家的家教都是这般彪悍的吗?
顾然又冲着陵天苏柔柔一笑:“叶小弟,你比瑾炎有用,你的场子就在方才那漂亮的一刀已经找回,姐姐就不多事再帮你补刀了,这家伙承受不起第二击。”
说完他看了一眼捂头直挺挺倒下去昏迷不醒的夏运秋,面上一阵冷笑。
面对这熟悉的冷笑,顾瑾炎身体狠狠的抖了一抖。
顾然又道:“我也就不问你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共识,叶小弟,既然你决定了要放我离开,若是他日陛下怪罪下来,瑾炎,你虚得帮衬一二。”
顾瑾炎笑容灿烂道:“那是自然。”
陵天苏将手中双刀归于鞘中,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道:“行了,这家伙也晕死过去,顾少,你快带你姐姐赶紧回府疗伤吧,你也伤得不轻,我看你姐姐的双腿有异物,需要尽早将异物取出才是,以免影响日后行走。”





我是半妖 第两百九十二章:结束
顾瑾炎点了点头,将染血的板砖儿塞到怀中放好,强撑着身体走过去将顾然背起。
他双腿打晃得厉害,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捡地上的大氅。
背好顾然后,他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显然伤势比他还要重的陵天苏。
“叶少,那你呢?怎么回去?”顾瑾炎不放心的说道。
陵天苏摆了摆手说道:“放心,死不了,这不腿还没断吗?我回去洗洗伤口便来与你汇合,咱们不是约好了要一起去喝花酒的吗,就在白山街的胡家铁匠铺里汇合。”
“好勒,今夜我请酒。”顾瑾炎答应得无比爽快。
被背在背上的顾然眼珠子一瞪,觉得这话题的跳跃性实在太大,不可思议的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都伤成这副德行了,还有这精力去喝花酒?”
对于顾瑾炎逛青楼她早已习以为常,也懒得去多家过问。
只要他不在外头生下什么野种带回家里她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今天都伤成这样了,还色心不死,简直无可救药了!
还有那叶小弟,看着一本正经的模样,居然也是个不安分耐不住寂寞的主。
顾瑾炎有了这位臭味相同的好兄弟,这下恐怕得更是夜夜不留家了。
顾瑾炎低着脑袋贼兮兮一笑,向陵天苏抛了一个只有你知我知的眼神。
“哎呀,姐姐你这就不懂了吧,这世间没有什么比美酒佳人更加治愈伤口的存在了,行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早些回家,别让家里老头子担心了,他这几日因为姐姐你的事日日夜夜寝食不安,如今见你回去了,还不得高兴坏了。
叶少,你身上有伤,回去的路上小心些,可莫要失血过多晕了过去,这要是被哪家小姑娘给捡回家做了她的便宜夫君,那你可就吃大亏喽。”
说到这上面明天苏就十分来火,说起来顾瑾炎认错他性别一事还没有找他算账呢。
陵天苏嘿嘿一笑,冲顾然说道:“顾然姐姐可否帮小弟一个忙?”
顾然微怔,旋即笑道:“何事?若我能做到定帮你。”
“有姐姐这句话小弟我就放心了,那就恳请姐姐伤势恢复后将顾少给我狠狠的抽一顿,以解我的心头之恨。”
顾然呆住了,暗道这是叫什么事,方才你们两不还好好的吗?
“喂喂喂,叶少,你这做事可不地道了啊,不就是跟你开了一个玩笑,至于吗?真小家子气。”
顾瑾炎顿时不干了早知道他生平最怕的,就是姐姐的鞭子了,他可是从小被鞭子抽到大的。
陵天苏朝他阴测测一笑,原本阳光灿烂的脸庞糊了一脸血,如今看起来却是十分渗人的,顾瑾炎头皮一麻,竟莫名的生出一种心虚的情绪。
“至于吗?顾少,这到底是谁做事不地道,你敢说你当时在一方客栈与我套近乎不是把我认作了女子,居心叵测?后来又在面铺李老板那热心非常,你敢说你没存一点坏心思。”陵天苏冷笑连连。
“呃……呃……呃,那个……那个……呵呵,误会……是误会来着。”
顾瑾炎游离不定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顾然的脸色顿时犹如九月里的阴天,唰啦啦的就沉了下来。
她呵呵冷笑:“原来是这样啊……如此说来,是该抽抽了,还得往死里抽。”
顾瑾炎顿时哭丧着脸:“姐,我可是你的亲弟弟,你不能这么对我……”
顾然语气一转,温柔道:“行了,别说了,咱们赶紧回家,等姐养好身子,力气起来了,便将你吊起来抽,好给叶小弟好好的出一口恶气才是。”
顾瑾炎才迈出的步伐又给生生的止住,哀嚎道:“到底谁才才是你的亲弟弟啊!”
陵天苏嘿嘿一笑道:“行了,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们慢聊,我先回去了。对了,你们出去的时候要注意一间监牢里的一个十岁男童,他手断了一只,我斩的。
他是单独关押的,那小子阴得很,夏运秋都在他手上吃过亏,你们出去的时候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要理会他。”
“啧啧啧,一个十岁的孩子就关押到了大理寺,一看就是个狠角色,行,我知道了。”顾瑾炎说道。
陵天苏走后,顾瑾炎背着姐姐走在那条长长的地牢通道上。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陵天苏口中说的那个断了手的十岁孩童,当然,一心只想早点回家的他自然不会无聊到主动好奇的去看陵天苏口中说的那位。
正如陵天苏所说,他不是个安分的主,他之所以会将目光投过去,自然也是因为那孩童的小动作。
那个十岁男孩怀中抱着一只惨白的手掌,手腕上的伤口随便用几层破布包裹着,破布上正渗着脓血,他睁着明亮而又怯生生的眼睛,一步一步朝着顾瑾炎这边走来。
他用哀求的口吻说道:“求求您,行行好吧,我的伤口好疼,好心的公子,您身上有药吗?能不能施舍我一些。”
表情可怜,言语诚恳,再配上他年幼枯瘦的身体,倒真的让人于心不忍。
若是顾瑾炎没有受到陵天苏的提醒,说不定还真的心一软就过去了。
至于现在嘛……哼哼。
顾瑾炎好没气的翻了一个白眼,道:“别看到少爷我还一身伤没药治吗?哪有那闲工夫管你。”
曹根又将祈求的目光向顾瑾炎身后的那名女子投去。
男子大多都是自私冷酷薄情的心肠,既然叫不动这位,那他便换一个对象吧。
谁知,趴在顾瑾炎背后的那个女子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他。
顾然纵横沙场多年,形形色色的人物什么没见过,自然不会被曹根这副可怜的外表所蒙骗。
在曹根失望的目光下,顾瑾炎咳着鲜血,一步步的离开监牢犯人们的视线之中。
诡异的安静过后,便是一阵哗然……
因为他们分明看到顾瑾炎背上那名女子,正是多日以前夏运秋主审押运至大理寺的重犯。
他们常年关押此地,大部分人不识顾然的真实身份,但是却也知道夏运秋的凶名。
但凡是他染指了的案件,凡是牵连其中的,都不可能有命活着离开大理寺。
“我刚刚没看错吧,那女子不是夏大人主审的犯人吗?就
这样被人带走了?”
“有人劫狱!大侠!好汉!您别走!请带小人一同离开吧!小人日后定为您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大侠!妈的!走的真快!狱卒大人!有人劫狱!你们还管不管啦!”
一中年汉子痛苦流涕的哭喊道,知道心中最后那一丝希望被打破后,他怨毒的想着也不能让他们好过,便破罐子破摔的嚷嚷着。
“被喊了,方才我看到几个狱卒的影子了,他们瞥了一眼,压根就没当一回事儿。”一人挖着鼻孔说道。
“这公子哥儿什么来头?竟然如此猖狂!”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被关到这生不如死的地方来之前,可是听说过那位的名头,他叫顾瑾炎,顾家大少爷,背上那个是他姐姐,啧啧啧,顾家的人,真是愈发的猖狂了。”
“我看不是顾家的人猖狂,而是在顾家大少爷前头走的那位浑身是血的少年猖狂,他第一次来这大理寺时,草根那小兔崽子想阴他,非但没阴成,还活生生被人斩掉了一只手,就连夏运秋那狠角色都是走在他后头。”
“可怕,不过在那少年与顾家少爷去劫狱的时候,夏大人不是满脸阴沉的赶了过去吗?怎么,就连他也不敢弄那两个来头大的公子哥?”
“笨,还有夏运秋不敢弄的人吗?没看到他们出去的时候伤得一个比一个重?”
“那怎么还让他们把人给带走了?”
“是啊,我也想不通……”
“呵呵……”
对面单独关押一人的空荡牢房内,一张满是污秽异常干瘦的脸庞出现在木栏那边,草根面无表情的呵呵两声。
难得的也参与到了他们这群被关得无聊的人之间的对话之中。
“显而易见,夏运秋那家伙打架打输了,而且输得很惨。这么久也不见他出来,估计晕死在里头了。”
喋喋不休的谈话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曹根往往很少与他们交流,但是只要他一开口,往往都是一针见血!
此话一出,这些刀口上舔血的凶徒后背都不禁冒出一层凉汗。
那两个面皮生得十分不赖,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居然跟凶名赫赫的夏运秋干架!还干赢了!那可是夏运秋啊!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
陵天苏浑身是血,腹部凹陷出一个惊人的深度,直到完全走出大理寺,他刻意挑了一条人少的小道,不然这副凄惨模样还是很惹人注意的。
腹部的肋骨不知断了多少根,每走一步路,断骨之间的摩擦就带来一种钻心的疼。
身上被翼风深深割出的伤口也随着行走的动作将伤口撕扯得更大,更有的伤口深入骨髓,就连骨头都被翼风切得开裂。
他能如今这般强撑着行走,完全是凤凰灵火的功劳,行走间,不断有金色的火焰自他的伤口中喷涌而出。
这也是他在战斗途中为什么不动用凤凰灵火的原因。
他知道,夏运秋很强,非常的强。
若是寻常的凝魂巅峰境界哪怕是圆满境界,他都不会战得如此辛苦。




我是半妖 第两百九十三章:归家
他正是知道此战即便是他与顾瑾炎联手齐上,也绝对占不了任何优势。
而且他若是想成功带出顾然,那便只能用以命打命的打法。
这是他在北疆遇到汪子任一众强敌时惯用的打架方式。
他知道夏运秋忌惮什么,而他却是毫无忌惮。
所以只要以重伤为代价,就有极大的可能带走顾然。
所以他没有动用凤凰灵火的力量去参与战斗,因为他对于凤凰灵火的掌控力还不算熟练。
当然,他也知道这样的打法迟早有出事的一天,唯有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成为绝对强大的一方,才有十足必胜的把握。
冰克火,在没有绝对的优势下,他贸然动用凤凰灵火,只会起到反作用被夏运秋压制得死死的。
倒不如留着凤凰灵火的力量等待战斗完毕来修复伤势。
这是他进入京城以来,伤得最重的一次,全身骨骼都在传来战栗般的疼痛。
不仅仅是身上的疼痛,还有凤凰灵火在修复伤口是的灼热痛苦。
他身上除了浓烈的血腥味,还有不断的皮肉焦灼的味道传来。
凤凰讲究的事一个破立而后,因此在修复他的伤口之前,需得将他的伤口焚烧,再度新生。
虽然这样的方式很疼,但却是最有效的。
但是事情不一定就会往自己筹谋好了的方向发展,凤凰灵火虽然有着惊人的恢复能力,但这次似乎超出了陵天苏的想象。
他身上伤口太多,而凤凰灵火虽然一直在他体内蕴养,但是它毕竟已经陨落多年。
自身的精元恢复却是极为缓慢的,它多次给陵天苏修复身体,淬炼身体,已经十分虚弱。
如今却又要修补这么大量的伤口,显然就要支撑不住。
而栖息于心脏另一方的幽冥劫火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
它本就是与凤凰灵火是天生的死敌,还不趁着凤凰灵火的虚弱时期一举将它吞灭。
陵天苏幽蓝的瞳孔不受他控制的窜出眼窝,灼灼的跳动着,大有反扑之意。
陵天苏不敢再让凤凰灵火继续为他治疗伤势。
凤凰灵体是狐树老头分别之时赠送给他的,意义非凡。
他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被幽冥劫火所吞噬,更何况他还需要凤凰灵体帮忙压制幽冥劫火,若是被吞噬,恐怕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陵天苏仅仅只修复了了脸上的剑伤,不让自己太过于难看,便叫凤凰灵体退下休息。
然后集中精力压制幽冥劫火,以免他真的反扑。
没有了凤凰灵火的帮助,陵天苏只觉这一瞬间真是疲惫到了极点。
更要命的是剑伤里的寒意不断的侵入骨髓,再加上鲜血的流失,竟让他久违的感觉到了寒冷。
他强撑着血淋淋的身体回到叶王府,这副凄惨模样自然无法瞒过府中的侍卫。
他刚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反手关上房门,叶沉浮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他毫不客气的推门而入,满目阴沉,上来便直接问道:“谁干的?”
说完,一双老眼将他细细的上下打量一番,脸色越发的难
看。
“竟伤得如此之重!敢伤老夫的孙子,老夫非将他千刀万剐了不可!”
陵天苏已经没有力气站着了,也不嫌身上血污弄脏了床榻,浑身没骨头似的依靠在床头。
掀起宛如千金重的眼皮呵呵一笑道:“没事,就是跟人打了一架,不妨事。”
叶沉浮炯炯有神的目光在他身上数不清的伤口上游走,一双稀疏的灰白眉毛拧成一团。
直到视线落在陵天苏深陷的腹部时,勃然大怒:“这是不妨事的程度吗?!都伤成这副模样了!究竟是何人竟下如此重手?!”
陵天苏从铃铛里取出十几颗补充气血的药丸,也不怕药力过猛,直接一把全塞入口中。
边嚼边道:“夏运秋,这个名字爷爷你听说过吗?”
叶沉浮面上杀机沉沉,冷哼一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夏家弃子,凭借着几分本事好不容易爬到如今这个位置就如此膨胀,竟敢对我叶家子孙出手。怎么?你替他接手顾然案件惹恼了他?”
“可不是吗?那人小肚鸡肠的很!”
陵天苏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提及他私放顾然的事。
“哼!这笔账,老夫定要好好找他算算,你也别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药了,老夫让黄侍的人好好来给你瞧瞧伤,可别落下了什么隐患。”
“嗯,谢谢爷爷。”
陵天苏心微暖,虽然他铃铛里有些最好的医师。
但是毕竟他现如今手中的药物有限,就连五散膏都用完了还没来得及去重新置办五散草来炼制膏药。
而黄侍,则属于叶家十大侍军之一。
黄则代表的是岐黄之术,但凡为黄侍者,自身都有者不俗的医术。
虽然他们是十大侍军战斗力最弱的一属,但绝对是十大侍军中最不可缺少的一属。
哒哒哒哒哒……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自屋外廊道上响起。
陵天苏揉了揉额角,只觉有些头疼。
叶沉浮眼珠子一瞪,威胁意味十足的道:“给老夫放聪明点,别老是板着个死鱼眼!”
陵天苏很无奈的翻了一个眼,将叶沉浮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来着不是别人,正是对陵天苏异常关爱有加的继母沈柔。
她跌跌撞撞的小跑至房中,面上尽是焦急之色,云鬓发钗都在慌乱的小跑中凌乱松垮的别在发间,哪里还有着平日里的从容知守礼仪的模样。
“妾身听说小苏浑身是血的回家了,可是受伤了?伤得严重吗?”
一进房,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眸便到处张望,寻找陵天苏的身影。
当她看到懒懒倚靠在床头的陵天苏,心尖儿就一阵纠得疼,她的眼泪像久蓄而开闸的水一样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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