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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但陵天苏却闭目调息,懒得去看她一眼。
一个人在极度疲倦之时却还要见一个自己一点也不想见的人,其心情会有多烦躁可想而知。
叶沉浮叹了一口气,心中百般无奈,抬头冲着沈柔温和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
看到自己的孙子虽然重伤看着吓人,倒也没有伤及性命,心中不由也松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去,不再打
扰沈柔。
沈柔美眸吮着泪水,小跑至陵天苏床边,伸出颤巍巍的双手,想要去碰他却又不敢碰的样子。
“这是谁下手如此歹毒,这么多伤……”
陵天苏睁眸看了她一眼,道:“柔姨不必担心,这伤不过是看着吓人罢了,不过柔姨可知道,妹妹深上的伤痕累累,比我身上的还要深刻,还要狰狞。这些您都知道吗?”
沈柔微怔,随即苦笑道:“那孩子性子孤僻,有什么事从来都不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知道,受了伤都是一个人咬牙受着,我也知道,那孩子活得很辛苦,但府中从未有人要求过她要这以这样的方式去活。”
“可为何在我一受伤的第一时间,柔姨便能第一时间赶到这里,而您女儿常年累积的伤您却从不听闻,自己的孩子性子为何孤僻您就不想去深究深究吗?您说从未有人要求她这般活着,可是您可曾有对她说过一句,这样很累,很痛,不要再继续下去。”
“您没有。”
陵天苏目光语调都是一致的平静。
他不奢求这位做母亲的对叶离卿能够有多称职。
他只是希望,她不要在这般厚此薄彼不断的刺激自己的女儿了。
沈柔脸色惨白,心口阵痛,疼痛的原因不是因为陵天苏的质问,而是她的无力反驳。
她黯然的垂下的眼帘:“小苏说得在理,小苏既然不想见到姨娘,那姨娘便不出现在你面前给你添堵了。”
沈柔离去后,陵天苏重新闭目调息。
这边陵天苏伤势严重,顾府的顾瑾炎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背着顾然咳了一路的血,脑瓜顶上的上伤口也不见凝固止血。
然这些看着吓人的伤势也不过是皮外伤,真正严重的是他的神魂识海已经受损。
当他举步艰难的回到顾家,这幅模样可是惊呆了众人,下人侍女蜂拥而至,想要替他接过顾然。
然而正是这种时刻,顾瑾炎愈发的不会相信任何人,固执的不准任何人碰姐姐,亲手将顾然安置在大堂议事厅的座椅之上。
“快去将王老请来!”
顾瑾炎将小心翼翼的安放在座椅上后,浑身脱力的软倒在地上。
“王老?是是是,少爷小姐伤得如此之重,还不快去将王老请来治疗。”
顾瑾炎的贴身侍女锦翠拿着锦帕替他擦拭脸色的血迹。
她双目含泪,水汪汪的,嘤嘤啼哭,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可她心中实在是不解,少爷是何时出的门,怎走得这般无声无息,竟还将大小姐给带了回来。
而王老,则是顾家数一数二的药师。
那日顾瑾炎不惜拖着病怏的身子,千里买凶追杀韩水衣,王老则也一并跟了去,为他调养身子。
顾然素来最是不喜听到女子的哭哭啼啼,呜咽得要死不断气的声音,不耐烦的说道:“哭什么哭,人还没死呢?”
锦翠吓得立即禁声,不敢说话。
而与她一并朝夕服饰顾瑾炎的侍女影沫则是取出随声携带的伤药,一言不发的替他上药,她有着随身携带伤药的习惯,就怕哪天顾瑾炎跟人打架闹事受伤,也可及时用药。





我是半妖 第两百九十四章:伪面君子
显然顾府的伤药都是上好疗伤圣药,顾瑾炎头上那道可怕的伤口很快就止了血。
不过他素来是个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德行。
脑袋上血刚止住,他就嬉皮笑脸的抓着影沫洁白的小手摸啊摸的。
“好沫儿,你身上的好东西可真多,这药还有吗?若是有的话帮少爷跑个腿,去叶王府跑一趟,送些给叶陵那小子。”
影沫任由他摸着小手,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
“行了,都围在这做什么,该散的都散了吧,回去干你们的活去!”
顾瑾炎的性子向来阴晴多变,语气骤然一寒,他讨厌一回来就被围得个水泄不通。
其中这些人看似满心关切的模样,但其中有多少是二叔的眼线,他却是心知肚明。
听到大少爷发话,下人与丫鬟们这才散去,只留下几位本家之人,神情复杂的看着顾然。
果然,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他亲爱的二叔顾思鸣居然先王老一步赶了过来。
顾瑾炎一声冷笑。
“胡闹,你小子竟敢去劫狱!你这是要陷我们顾家于不仁不义之地啊!”
顾思鸣脸色阴沉,当他看到大堂内坐着的顾然后,心中甚是不解。
他不明白顾瑾炎这小子究竟是怎么从夏运秋手中救出她的。
他从眼线来福口中得知,叶家世子又来顾家找顾瑾炎,还大放厥词扬言要帮他放出顾然,简直可笑!
大理寺是什么地方?那夏运秋又是什么人?
在陵天苏接手审理顾然一案之前,夏运秋也是他在暗处花费的大功夫的安排的。
这样一来,顾然即便不在牢中被生生的折磨死,被解救出来的机会也会大大缩小。
当然,这种种安排都是不能同外人道哉的。
即便是夏运秋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审理顾然一案其实是有人暗中安排,还以为是上天故意给他一个整治顾瑾炎的机会。
而正是因为对夏运秋的实力有着绝对的放心。
所以对于来福的来报,他也只是抱之轻蔑一笑。
一个羽翼尚未丰满的小世子,即便是手中掌握点权利也不过是虚权罢了,如何撼动得了那个疯子夏运秋。
如此想到,便也任由他们去碰一鼻子灰吃吃苦头去了。
却不曾想,顾瑾炎居然真的将顾然给平安带回来了!
顾思鸣心中郁闷至极,想要骂娘了,那夏运秋是吃屎的不成?!
顾然回归,对顾家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但对于他顾思鸣来说,却绝不是一件好事。
顾然若是在这次事件中折损,顾享无疑是失了一个有力的臂膀,这也可加速他谋夺家主之位的进程。
至于顾瑾炎,虽然天赋不错,可那纨绔性子说白了还是烂泥扶不上墙,不足为惧。
可如今却是给那叶家小子全盘打翻了计划,这叫他如何不怒!
“哟?这不是二叔吗?来得可真够快的,小侄还真是想问问二叔,是哪只狗眼看到我去劫狱了?”
顾瑾炎可谓是说话很不客气了,没有丝毫尊重长辈的意思。
当然对他而言,顾思鸣也没有他值得去尊重的地方,他害得姐姐入狱,这笔账,他还没好好跟他算呢。
顾思鸣脸色一沉,袖袍中的拳头紧紧握起,每每看到顾瑾炎这个小辈用这种无礼的态度跟他说话,他胸膛之下像塞满了一团脏东西似的恶心和难受。
“我的儿啊!!!你怎地受伤了!!!”
还未等顾二爷说几句树立自己威严形象的,一道泣不成声的声音便远远传来。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顾二爷眼皮直抽。
转身看去,却只能捕捉到一道模糊的身影以及自那道身影内拉出的几条长长水线,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某人痛哭流涕而流出的泪水与鼻涕。
顾瑾炎怪叫一声,便被那雄壮的身体抱了一个满怀,可不正就是他口中的老头子顾享吗。
顾然无奈摇首,看着七老八十却哭得像个小孩子似的老爹,她亦是为他感到脸红。
顾享眼泪鼻涕横飞,哪里还有点半分家主的气度。
他吸着鼻子泪眼朦胧的抬头看着女儿,又是一声凄凉的哀嚎:“女儿啊!!!爹爹对不住你哇!!!”
顾瑾炎强忍着一脚踢飞老爹的冲动,道:“行了行了,别吵吵了,王老还没来吗?姐姐的腿被乌骨柳钉钉死了关节,若是在不取出,怕是以后影响走路。”
顾享脸色大变,杀气腾腾道:“什么?!大理寺的人竟敢用如此重刑!这是有心故意要毁我女儿啊!”
顾然被这夸张的震天一吼吼得脑袋瓜子嗡嗡做疼,她揉了揉眉心,有气无力的道:“老爹,您消停会儿吧,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不能让我安宁安宁。”
被女儿这么一说,顾享的音量总算是收敛了一些。
他愁眉苦脸说道:“女儿啊,这次你着实是不该回来啊,虽然我们顾家身为九大世家之一,但终究还是身为臣子,你亦是陛下亲封的一军之首,你这般公然违抗圣命,终究不好。
也罢,既然已经眼睁睁的看你进了一次大理寺,受了一次该有的惩戒,为父就绝对不会再让你进去第二次!”
虽然现在这位顾家家主大人老目中的泪花还未蒸发,但眉目中的深沉却是不容置疑的。
顾二爷脸色一变,道:“大哥,此事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二叔这话可就说得十分有意思了,没有这么简单,难不成这事情还十分复杂不成?”顾瑾炎斜眼冷笑道。
“哎哟,来了来了,我的小祖宗哟,我听说大小姐回来了,还整得一身伤,老夫火急火燎推开我的小糖糖就赶了过来,老人家腿脚不利索,大少爷莫怪。”
正说话间,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背着一个看着有些年头的木质药箱狂奔而来。
虽然嘴上说着老人家腿脚不利索,但是脚下健步如飞,身姿矫健倒还真是一点也没看出来。
这位正是曾经在一方客栈给被一剑穿心的陵天苏治疗的王老,并且诊断结果是无力回天,紧接着便是好一阵的啪啪打脸。
以至于顾瑾炎曾有一段时间十分怀疑这老头的医术,冷落了他好长一段时日。
至于他口中的小糖糖
,则是这位王老的宠姬。
身为顾家医师,自然是油水肥的不得了,倒也有大把的银钱去养宠姬。
而王老又是个十分衷情之人,多年以来,独宠他口中的那位小糖糖,当做心头肉般宠着爱着。
更是生怕这位风流成性的顾家大少觊觎他的小糖糖,所以从来都是藏着捏着,从不出现在外人的视线之中。
而顾瑾炎期初还挺好奇这位小糖糖是何种风姿卓越的佳人。
好几次想去翻翻这位王老家的门墙去偷窥一波。
后来细细一想,这是不对啊。
他听府中下人说这老头在四十几年前便将这位小糖糖挂在嘴边记在心里的。
这几十年光阴过去,再年少再娇嫩的小白菜怎么说也得被岁月蹉跎成老坛酸菜了。
顾瑾炎这般想通了,深深恶寒,再也不敢将主意打到那个小糖糖身上去了。
“行了行了,你就被在那大喘气儿了,赶紧给我姐看看腿,要是治不好,嘿嘿,本少就把你的小糖糖送个老万。”顾瑾炎充满恶意的笑道。
老万是顾家的毒师,一毒一药,二人自然也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成了死对头。
王老吓得浑身一抖,精神大作,三步并作两步的飞奔而去。
“治得好,治得好,老夫定会还大少爷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小姐,可万万莫要把老夫的小糖糖送给那个老不休的了。”
王老一脸哭丧,告了一声罪,便弯下身子蹲在顾然脚边。
一双枯瘦如鸡爪般的没有多余的动作,无视她双腿之上其他的伤痕,直接向膝盖那边探去。
他施针布药已经七十余载,早已经练就了一双毒辣的老眼,一眼便能看出顾然双腿的怪异之处,可见他还是有些道行的。
顾二叔却厉喝道:“住手!”
王老双手吓得一哆嗦,停了下来,有些问难的看了一眼顾二爷:“二爷,大小姐这伤可拖不得,大理寺的这群兔崽子们竟下如此狠手,都给用上乌骨柳钉。
二爷您可能不知道这乌骨柳钉的害处有多大,这乌骨柳钉主要是以锈毒来侵蚀人体的骨髓。
大小姐之所以双腿无法弯曲,不仅仅是被这钢钉给固定住了,而正是被这其中的锈毒将骨头所同化,如若没有这锈毒,以大小姐的修为,早就将这两枚钢钉给逼出体外了。
小老儿还得先观察观察这锈毒有没有侵入骨髓,若是侵入骨髓,那还得挖除骨髓,花好长一段时日来调养,怕是半年都下不了床了。”
一谈及病情,王老这嘴就像打来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全然没有见到脸色愈发难看的顾大少爷与嘴唇哆嗦得不像样的顾家家主。
顾二爷眼中亦是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沉痛与悲愤,随之被一股正义的,大义凛然的情绪所掩饰。
他正色道:“然儿遭遇此番劫难,做叔父的自是痛心棘手,但……毕竟然儿现在是戴罪之身,陛下又未曾赦免,你这般妄自行动,就不怕迎来陛下的怒火吗!”
王老怔怔道:“可小老儿是顾家的医师,听从的自然是顾家的指挥,治疗的也是顾家的子弟,与陛下何干?”




我是半妖 第两百九十五章:烂泥扶不上墙
“你……”
顾二爷被这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给气的语气一滞,胸口堵得慌。
觉得跟这种蠢货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二叔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我只知道有伤就得治,况且这受伤的还不是别人,而是我顾瑾炎的姐姐。
别说陛下会不会真的不准姐姐治伤,就算真的不给治,正如王老说得,这是我顾家的事,与陛下何干。
二叔说这话,难不成是想姐姐日后落得个瘫痪的下场?二叔你好歹毒的心啊!”
顾瑾炎眼神冷光逼人,虽然浑身是伤的坐在地上,气势却是丝毫不减。
对于二人之间的争锋相对,顾家家主却是摸着下巴,目光不断的在他们二人身上徘徊不定。
顾然则是冷冷一笑,不作言语。
顾二爷一沉,道:“我这全是为了顾家着想,做叔父的虽然对于侄女的遭遇而感到十分的痛心疾首,但正如大哥所说,大侄女你此番私自归京行为着实不妥。
陛下的惩罚你若不承担,那边会引来其他八大世家的非议,说我顾家目无王法,无法无天,到那时成为众矢之的怕是为时已晚呐!
若是王老你只听从顾家安排,那么我下令,这伤你治不得!一分一毫都治不得!
不过侄女你放心,二叔绝非是对你无情无义,待明日早朝,我与大哥一同进宫面圣,为你请旨治伤,只要陛下一松口,二叔就为你寻来永安城最好的医师为你治伤。”
王老一脸为难的看着顾瑾炎,心中却是老不高兴了。
暗道顾二爷这话几个意思?
难不成我王老儿在这永安城医师这一行业中竟还算不得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
还得劳您大驾重新去找一个更好的?
这不纯属脱裤子放屁吗?
再说他都说的很清楚了,大小姐这伤拖不得,还等你明日早朝请旨,怕是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顾瑾炎心中冷笑,懒懒的摆了摆手,冲王老说道:“王老,你是个聪明人,这样吧,你也不必感到为难,你就这么想吧,如今在这大堂中,谁底子最硬,你就听谁的怎么样?当然,得抛开我姐这个当事人不算。”
末了,顾瑾炎还不忘补充一句,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顾瑾炎惧怕姐姐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王老摸了摸后脑勺憨憨一笑,道:“小老儿就喜欢这种简单办事,这还用问吗?这儿当然是顾大少您说了算,如今您还没坐上那家主的位置,咱们顾老爷都是对您百般谦宠。
您坐上家主的位置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当然是听您的,您大可放心,乌骨柳钉虽然棘手,但小老儿跟您保证,定让大小姐完好康复,一个指甲大的伤疤都不会给您留下。”
说道最后,他显然已经陷入了精气神十足的状态,鸡爪子般的手握拳将胸膛拍得老响了。
殊不知,自己的一番无心的溜须拍马已经将咱们这位顾二爷给得罪得死死的了。
他也不知,从自己口中蹦出来的每一个字,犹如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一连
接一把的插在顾二爷的心口之上。
顾然的嘴角微微一勾,似乎觉得这句话听入口中,十分悦耳。
顾瑾炎哈哈一笑,道:“你这憨货,倒也是憨得可爱。”
王老嘿嘿一笑,然后面色凝重,再次伸出枯瘦的双手,摸索着顾然膝盖上的金属钢钉。
他闭眼感应,摸索了片刻,面上的凝重却是松下不少。
王老收回双手,缓缓睁眼道:“还好还好,锈毒没有侵入骨髓,甚至都省了开刀挖钉这一步骤。
待看小老儿的独门绝技,轻轻松松的给你把这乌骨柳钉的逼出体外,不出七日,小老儿便可还大少一个生龙活虎的大小姐了,哈哈。”
王老兴奋大笑,手舞足蹈,觉得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
顾瑾炎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行,若你真将姐姐治好,知道你馋酒,本少后花园里埋的那几坛千里醉就都是你的了。”
“大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王老吸了吸口水,砸吧砸吧嘴唇,仿佛那香醇的千里醉已经喝到了嘴似的。
回过神来,便急忙的翻着药箱去了。
顾二爷眉间紧拧,面上满是不悦之色:“瑾炎,你当真是不听二叔的劝吗?”
顾瑾炎冷笑:“劝?听二叔的什么劝?劝我跟二叔一样来害我姐姐?二叔您的记性不太好,我来帮你回忆回忆,究竟是谁安排顾问寻那小子给我姐姐传信的,这点您比我还清楚吧?”
“小人的污蔑之言!你竟天真相信!可笑至极!”
“行了……事实究竟如何如今就不深究了,瑾炎,你所得出的这个结论也不过是顾问寻的片面之词罢了,那孩子品行不端是常态,他说的话不可全信。
在没有足够证据的情况下,不要随便乱冤枉人,此事为父会彻查清楚的。不过你方才说事情没有那么复杂是何意,你真的去劫狱了吗?”
一直没有插嘴他们叔侄之间的争论的顾享终于幽幽开口,显然是不想他们再在这个死结上头争执不休。
虽然他看似实在为顾二爷说话,但有心人都知道,顾大少虽然抓着顾问寻指证是顾二爷命令的死理,出言咄咄逼人占尽先机。
但终究不过是只有一个人证罢了,他顾少虽然猖狂,但比起老根深扎的顾二爷,顾大少的底子还是要稍显稚嫩。
若非要硬拼,恐怕到头来反而还会伤了自己。
顾瑾炎冷冷一笑,自然是知道老爹的良苦用心。
虽然心中的有些不忿,但总归还是止了话头没有继续与顾二爷争锋相对。
转而说道:“老爹啊,虽然你儿子我英俊帅气强大无比,但是啊,去大理寺劫狱这么酷的事情还是做不来的,儿子虽然荒唐,但是毕竟还是顾家的一员,自然不会以一己之私把咱们的顾家推到风尖浪口之上。
更何况,大理寺现在成天坐镇这一个夏运秋,那厮变态又可恶!儿子承认,不是那厮的对手,也没想着这么快能带出姐姐。这事啊,还多亏了叶家世子的相助。”
说到最后,顾瑾炎俊朗的眉峰得
意高扬,当然这全都是做给他那二叔看的。
叶陵早就说明来意要放出他二姐,而这件事来福也知道,他不可能没有将这件事禀告二叔。
而二叔却不见任何动作。
呵呵,想来是猜到了夏运秋会为难他们,有他在根本就不牢他操心这份闲心了。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与叶陵真的能够将姐姐带回来。
他低估了叶陵的实力,也低估了他的实力,现在怕是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吧。
“叶家世子?”
顾享眉宇变得深沉起来,捏起一撮胡须沉吟道:“怎么可能,叶家世子是罗生门门主亲自下令审判然儿一案的,他怎会如此轻易的放了然儿,他这这么做,无疑是同时得罪了罗生门门主与陛下这两位大人物。”
饶是老谋深算的顾享一时之间也有些看不透这位世子殿下到底要做什么。
先是出手帮忙火葬三弟,再是释放然儿。
他真的会这般好心?还是别有用途?
“怎么不可能,儿子我与那叶陵可是有八拜之交,同食一碗汤面之情,在叶陵回归京城之前,儿子便是与他相识,当时便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后来春意楼一起打了一场架,儿子更是觉得他是个可交之人,况且我与叶少身份想当,渐渐地也就熟络起来。
他这般仗义相助不是正常得很,王老,你动作可得利索点,给我姐姐治好伤,还得替本少看看伤,可莫要留下难看的伤疤,晚上为了回报叶少,还得请他吃酒呢。”
影沫的药虽好,却也只能勉强将寒气割伤导致血流不止的伤口止血,要想加强治疗,还是得请王老出手才是。
顾享老手一抖,一根胡须差点给生生掐下来,深沉的表情硬生生的憋成猪肝色。
憋了半响才吐出一口浊气好生劝慰道:“儿啊,你都伤成这样了,都留了这么多血,还想着女人呢,这力气活忒伤身子了,爹心疼,要不你先在家养好身子再说?”
顾二爷丝毫不掩饰眼中的讽刺,养儿子养到这个地步。
即便他这家主做得有多成功,此时看来依旧像个小丑一般可笑。
顾瑾炎如今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性子还真是多亏了他这个做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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