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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顾瑾炎笑着反问道:“爹,你觉得他一个叶家世子,能图咱们家什么?且不说九大世家中,叶家为首,我们顾家为次。
就爹您的记忆中,叶家出来的子孙,哪个不是光明磊落,一世英杰。又怎会去这般无聊行如此下作之事,叶陵可不是大皇子那般的一路货色!”
“儿啊,爹就怕你这认死理的性子,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记不记得宋家老三那小子。五年前,你与宋赢不正是一见如故,有着斩鸡头,拜把子的交情。
可后来呢?还不是看中你顾家大少的身份,照样不是坑你没商量,将你三叔送你的八方玉都给人家宰去了,至今都没要回来。”
顾瑾炎皱了皱眉,有些恼羞成怒,一副别人揭了老底的模样。
“多少年前的陈年旧事了,你还提,那不是我年少不懂事吗?哪有人会在同一个错误上摔两次跟头的。况且,叶陵又不是那个家伙。”
永安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顾瑾炎,吃喝嫖赌斗殴,那是五毒俱全。
可就是在五年前,这五毒,他也不过是占据了其中四毒罢了。
还有一毒那边是赌,那是他还年少,正值冲动年华,自然也想学学败家子们都会的赌博这一玩乐。
但是他顾瑾炎虽然喜欢玩,但公子哥都爱干净,不愿去低三下四的毒坊与那些汗臭味的赌徒们凑一桌。
凭着速战速决的想法就上去摸了两把牌九,奈何
他这个初入赌场的菜鸟自然玩不赢那些老道的赌徒。
一开场便连输了好几把,送出去了好一些银子也不见有丝毫回本的迹象,顾瑾炎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便准备离去。
后来阴差阳错,认识了宋家三公子,宋赢。
他可是一位老赌虫了,带着我们的小菜鸟顾少爷玩了几把塞子牌九,几乎是战无不胜,更是将赌博技巧倾囊相授。
一来二去的,二人也就成了狐朋狗友。
殊不知,这都是宋赢布的一个局,他是看中了顾瑾炎手中的那枚八方玉,但也心知顾瑾炎那霸道古怪的性子。
但凡是别人越想要从他手中得到的东西,他就偏不给。
宋赢偏偏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
于是剑走偏锋,刻意接近这位顾家大少,一步一步的将他带上赌徒生涯,再设计骗赌,硬生生的让顾瑾炎输掉了那枚八方玉。
而顾瑾炎自知自己是掉入了他人的陷阱之中,但也是个愿赌服输的性子,便交出了八方玉。
还一度扬言与宋赢约下一年一赌的赌约,终有一日,要亲手赢回八方玉!
奈何,宋赢是个高明的赌徒,在赌道这一方面来说,顾瑾炎本就是被他带入门的,如何能够赢得过他。
自然,自那日以后的五年,五次的相约赌局都是顾瑾炎惨败而归。
如今顾享旧事从提,拿宋赢来刺激他,顾瑾炎面上自然挂不住。
好在这时一直闭眸调息的顾然开口说话了。
“爹,您老人家就别操心这些闲杂事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见过那位叶家小世子,人还不错,不会是你口中的那种人,瑾炎与他成为朋友总比他身边现在围绕着他打转的那些魑魅魍魉要来得好。
况且,那叶小弟实力不错,他与夏运秋战斗,能够将女儿带出大理寺,这点没有参夹一点水分。况且瑾炎这么大了,身边总是需要一两个能够相互扶持的朋友。”
顾瑾炎顿时面露笑容,大为赞同姐姐所说。
顾享眼珠子一瞪,道:“可是爹怎么觉得那位叶家小世子比瑾炎身边的那群魑魅魍魉还要来得可怕。”
顾然冲着顾享微微一笑,道:“爹这是不相信女儿的判断?”
在这温和的笑容之下,顾享却只觉得背脊发寒,头皮发麻,讪讪直笑:“哪里哪里……”
心中却道,真是见鬼了!瑾炎年少不懂事也就罢了,怎么然儿也跟着鬼迷心窍了。
顾瑾炎哼哼两声,见姐姐的气势已经完全的压过了老爹,心中无不得意。
王老手法绝佳,三两下就将顾瑾炎脑袋上的伤口包扎完毕,然后喂了他服下几粒回清丹。
顾瑾炎苍白的脸色渐渐好转,一直如针扎的脑袋也清明不少,他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姐姐,你的房间我一直都有吩咐人收拾,整洁得很,累了一天了,你且好好休息。影沫,姐姐腿脚不便,你带她回房去。”
“是,少爷。”影沫答道。
“还有,姐姐身上的伤不止膝盖那一处,你与姐姐同为女
子,你且好好看看我姐身上其他部位还有什么伤势,该吃药的吃药,该擦药的擦药,你与王老学习过两年药理上的知识,这些你应该都明白,这些日子你便不用伺候本少了,好好照顾姐姐。
对了,记得待会抽个空将药给叶少送过去,他晚上还得去听雨轩看姑娘呢?脸上都是伤,不擦点药看着怪吓人的。”
“是,少爷。”
顾然有些不悦的骤然了眉头,拒绝道:“不用了。”她还没有身体娇弱到这种程度。
顾瑾炎眼珠子一瞪,难得在姐姐面前霸气一回。
“怎么不用了,要是身上留下点疤痕可怎么办,日后可怎么嫁人。都这么大个人了,这种事还要我这做弟弟的给你操心。”
顾然神情一滞,张着嘴一时间竟无从反驳。
影沫捂嘴偷笑。
——————
陵天苏依靠在床榻之上,手里捏着一节碑竹。
上次被鬼婴咬掉的一口神魂至今未能痊愈,虽然身上并无大痛,但神魂缺失终是不美。
本想着抽空将溯一好心给他的这节碑竹炼化弥补缺失的神魂。
但这节碑竹是陵天苏亲眼看到溯一那家伙从自己屁股蛋那一块厚厚的体毛处给掏出来的,那浓郁的大叔体香久久不散。
陵天苏十分膈应,怎么都下不去口将之炼化。
即便是时隔多日,这碑竹上依旧萦绕着那抹浓烈的味道。
虽然如今旧伤添新伤,他现在尽快炼化碑竹修复神魂是最好的选择。
但陵天苏自认为他不是一个饥不择食的人,想想还是算了。
他之所以取出碑竹,却不是想着给自己用的。
可方才凤凰灵体为他修复身体时传来的虚弱感,便让他打定主意,将这枚碑竹给凤凰灵体用算了。
毕竟她跟随在自己身边也有些时日了。
虽然当日莫名其妙的臣服令他很不解,但是一直以来凤凰灵体都劳心劳力的为他锻体洗骨修复伤势。
这碑竹用在它身上,倒也不可惜。
当然,更主要的是他对这碑竹的嫌弃之心占了一大部分原因。
陵天苏唤醒凤凰灵火,一小团金色火焰自他心口燃起,有些萎靡的跳跃着。
他以神念牵引着这团金色火焰,将它带至手中的碑竹之上。
小小的火焰似是感应到了他手中碑竹传来的神魂气息,正是它所需要补足自身的能量。
它小心翼翼的向陵天苏传达出了一个讯息。
仿佛是在问,这真的可以给它吃掉吗?
因为它亦是感觉到了这碑竹的不凡与珍贵。
陵天苏干咳一声,有些心虚的承认。
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跟它说是他嫌弃这碑竹太味儿了才给它用的。
凤凰灵体欢愉的跳跃着,小小一团金色火焰翻滚成一道凤凰的形状,雀跃着朝碑竹飞扑而去,展开的双翼将碑竹尖端包裹。
金色的火焰将碑竹尖端溶出点点黑色星芒,然后被火焰形成的凤凰所吸收,火焰大小不变,看着却是凝实不少。





我是半妖 第两百九十九章:串味儿了
然后下一刻,陵天苏就看到那小小一只的凤凰吸收了碑竹尖端的那一小部分后身体明显一僵。
然后做出了让陵天苏大惊失色的举动。
它收起翅膀蜷缩着,尖尖的鸟嘴张得大大的,翻着白眼一副恶心作呕状,连连干呕。
若不是他现在是一副灵体状态,陵天苏丝毫不会怀疑它真的会口吐白沫。
心中深深愧疚之余又有些暗自庆幸。
还好还好,自己没有将这碑竹炼化。
看来溯一将碑竹长时间放在屁股蛋的厚毛里平日没少放屁。
而凤凰灵火第一口吞食得着实急切了些,也没去琢磨出个啥味儿来就囫囵吞下。
看把凤凰灵体给熏齁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凤凰灵火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睁着迷惑的眼睛不解的看着陵天苏。
似乎在问:这啥味啊,险些没把它杀死!
陵天苏干笑两声,实在不好跟它说这是从哪里取出来的。
只得道:“呃……这物年代存放得太过久远了些,有些串味儿……你且忍着先吧,这物来之不易,况且你都吃了一口了,别浪费了。”
凤凰灵体委屈的点了点头,只能强忍着恶心继续炼化碑竹。
心中却是费解的很,这是放了多久能串味儿串成这样……
一节碑竹炼化完毕,凤凰灵体不再虚弱。
围绕着它燃烧的金色火焰耀眼无比。
只是陵天苏明显感觉得到它那一双灵气十足的眼睛此刻却是仿佛已经死掉,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在陵天苏掌心如同喝醉酒般摇摇欲坠。
陵天苏愧疚的将它收回心脏,让它好生歇息,以便尽快走出溯一体味的阴影。
胸口处传来暖暖的温度,这让陵天苏安心不少。
虽然那一节碑竹在服用的过程中是无比痛苦令人发狂的,但是其效果显然是极为显著的。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陵天苏收回空荡荡的手掌,朝门口看去,想来应该是爷爷口中的黄侍了。
“进来。”
门没有锁,得了允许后那人才恭敬的推门而入。
陵天苏微微一怔,有些意外。
不是因为这位黄侍竟然是个模样动人美丽的女子,而是因为这女子怀中抱着一把古朴长剑。
剑虽未出鞘,但隔着剑鞘与数十步之遥,陵天苏却能隐隐感受到了剑鞘之中的锋芒。
剑长三尺二,剑宽莫约半指。
剑未出鞘看不出是如何锋芒的剑身,唯见剑鞘与剑柄为古朴乌木之色,一眼便知此剑绝非凡品。
他之所以感觉到意外是因为他归府的这段时日里,府中侍卫虽然皆配兵刃,这是常态。
但入了他卧房还未见哪个敢佩戴兵器的,更何况这位黄侍还是来为他治伤的,带把剑就未免显得有些突兀了。
这位黄侍女子举止神态得宜,显得十分懂规矩,进入房中便一直保持着低首臣服的模样。
不去打量那位远坐的世子殿下,在距离陵天苏三步之遥时便顿住身子单膝跪下,行了一个持剑礼。
“黄侍骆轻衣,见过世子殿下。”
陵天苏抬眉
打量着这位名叫骆轻衣的黄侍。
她莫约十八九岁年纪,一张瓜子脸,模样甚美,眉宇间还透着一抹秀气。
随着陵天苏的视线下移,只见她身着一身玄黑色紧身侍卫袍服。
袍服将她纤细的身形清晰的勾勒出来,胸口纹有一枚黑叶绣纹,那是叶家军的标志。
被人用这般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位黄侍女子低眉不语,面色依旧如进门那般平常冷静,没有一丝变化。
陵天苏眼神倦倦的收回视线,嗯了一声道:“起来吧。”
骆轻衣起身,双手将手中长剑奉上,恭敬道:“启禀世子殿下,此乃‘承影剑’,是为半月之前,世子殿下与大皇子的一场比武赌约大皇子输给殿下的彩头,今日大皇子府中的人将此剑送到了王府之中,王爷命属下带给世子殿下。”
原来这是承影剑……
陵天苏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本以为以那大皇子的无赖性子怎么说也要他亲自相逼才肯交出这把承影剑。
奈何他这段日子实在是忙得难以抽出闲工夫去找他麻烦。
没想到冷不丁的这货又自觉的将这剑送至了他的府上。
转念一想,许是陛下在背后施压了,不然这大皇子不会如此自觉得突然。
毕竟对于陛下来说,皇家子孙,理应要准守自己的赌约。
伸手正欲接过这把剑,哪曾想那名黄侍女子却也是在偷偷打量着他身上的伤势,秀眉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见他伸手接剑,她毫不犹豫将捧剑的双手一缩,让陵天苏接了一个空。
一只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中,陵天苏面上也不见任何尴尬的神色,平静的看着她。
骆轻衣低眉说道:“世子殿下身上伤口甚多,不宜拔剑,拔剑的动作会震裂伤口,属下帮您把剑放好。”
陵天苏却摆了摆手道:“不必了,这剑你若喜欢你便拿去吧。”
骆轻衣一怔,不解的看着陵天苏,问道:“世子可知这是‘承影剑’?此乃十大古剑之一,绝对是名剑中的珍品。”
陵天苏丝毫不以为意,他虽有练剑的心思。
但如今在刀道一途,他尚未稳足,还未到触及剑道的最佳时机。
虽说那是名剑,可当他认识了赫连以后,他便决定,日后练剑他便以最为普通的铁剑上手。
而这承影剑,放着也是放着,不如赠予府中的人。
“说送你便是送你了,名剑便名剑吧,别再婆婆妈妈的了,身上疼着呢,你且先帮我把断了的骨头接好,晚上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这么塌陷下去一块太难看了。”
骆轻衣本就是个性子洒脱之人,见世子殿下似乎真的没有将这把赢来的承影剑放在心上,便欣然接受。
但如今她的主要任务是为世子殿下治疗伤势。
原本小心翼翼捧着的承影剑如今成了自己的东西倒也不必这么谨慎对待了。
双手改成单手握剑,然后随手将她方才口中还说这珍品之剑就这般随意扔在地上。
看着陵天苏道:“既然世子殿下时间紧,那就还请殿下配合些属下。嗯……还请殿下先将上身衣物解了。”
陵天苏先是有些错愕这黄侍女子前后对
待承影剑的巨大差别。
暗道这女子倒也是个妙人,下一刻她话中内容却是让他的脸有些泛黑。
“接骨不需要脱衣服,就这么接吧。”
骆轻衣秀气的眉毛微微一皱,对待陵天苏的态度似乎也随着地上那把承影剑而一起转变。
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如今属下是医者,殿下是从医者,理应遵从属下的一切治疗要求,殿下肋骨凹陷的深度不同寻常,隔着衣衫属下难保不会出现纰漏,若是殿下觉得不好意思,属下可以将双眼蒙上。”
态度转变之快不禁让陵天苏有些傻眼,本以为是只温顺的小绵羊,没想到却是一个固执的死顽固。
“行了,那我自己接骨,你把伤药留下。”
骆轻衣觉得这个世子殿下简直就是摔断了腿却十分不听话讳医的小孩子,对待这种小孩子她一向是很有办法的。
“脱!”骆轻衣语气淡淡却不容置疑。
陵天苏怒极反笑,这女子好生猖狂,也罢,她都不避讳我怂什么!
他下了床榻,双手冲她一展,目光平静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骆轻衣皱了皱眉,不解道:“世子殿下这是何意?”
陵天苏懒懒的道:“你帮本世子脱。”
真当本世子是泥捏的,得寸进尺,我也会!
谁知,非但没有唬走她,她竟然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上前两步,十指灵活的就解下了他身上衣衫。
且在褪下衣衫之时动作无比轻柔,竟没有碰到一处身上的伤口。
陵天苏:“……”
骆轻衣面色如常,蹲下身子双手抚上他腹部的深紫色伤痕以及偏上一寸深深凹陷的断裂肋骨。
在那双冰凉的手指覆上的瞬间,受伤的部位本就敏感,浑身肌肉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
然而耳边却传来骆轻衣冷静的分析道:“伤口处的寒意颇重,夏运秋这一拳没有收力,至少动用了八成力量,那一拳极重,应该是在近距离直中腹部。
而被震裂的肋骨应该是在余力下震得凹陷的,想必当时世子殿下腹部凹陷的深度是极为恐怖的,比肋骨更甚!
不过在归来的这段时间里,世子殿下应是调动了元力来恢复腹部的凹陷,腹部没有骨头,恢复起来比较轻松,但肋骨处却不一样了……”
说道这里,骆轻衣语气微微一顿,然后不解低声自语道:“可是不对啊,殿下既然能够以柔软的腹部承受住夏运秋的八成力度打出的一拳,为何肋骨出的骨骼却会断得如此吓人?”
骆轻衣似乎一进入医者身份就陷入了某种无法自拔的状态,说着说着便更过分的双手顺着往上摸去。
陵天苏脸色无比怪异,他竟生出一种被女流氓占便宜的感觉。
心中想道,难不成黄侍中的人个个都是这样的奇葩吗?
想到这里,陵天苏不由对爷爷派她来的这个决定感到深深庆幸。
如若不然,来的是个男子或是糟老头子,也是这般半蹲在地上神情痴痴专注的抚摸着他。
他敢保证,他绝对会比方才强忍着恶心吃下那根碑竹的凤凰灵体还要崩溃。
(ps:晚上还有一更。)




我是半妖 第三百章:大发善心的顾大少
骆轻衣闭眸细细抚摸感应着他腹部断裂的肋骨。
办响后,终于在陵天苏边临爆发准备一脚踢开她的时候睁眼了。
她抬首微笑道:“属下明白了,起初属下还奇怪世子殿下身上哪里来的这么多割伤,如今加上这肋骨的断裂之伤,属下可以肯定,殿下在正面承受夏运秋这一拳之前,他还使出了‘寒蝶’。”
说道这里,她微笑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敬佩的神色。
因为这位世子殿下居然可以逼迫夏运秋使出他的绝学‘寒蝶剑法’。
而且看其模样,竟是承受住了那伤人于无形‘寒蝶’,这才导致了夏运秋出的接下来这一拳。
陵天苏闭上眼睛颇为赞许道:“分析得不错,全中,看来你还是有点水平的。”
骆轻衣谦虚笑道:“哪里哪里……”
然后赞许的神情撑不过一息,便听到上方世子殿下狠狠磨牙的声音响起。
“可是这些需要你一步步去推理吗?你想知道过程直接问本世子不就是了?还需要本世子宽衣解带的给你摸?你是想显摆自己的医术水平吗?”
陵天苏的肺都快气炸了,他总算是察觉到了这女人的真正意图。
搞了半天是来卖弄自己的医术的。
骆轻衣却是仰着头看着他理所当然的道:“这样便没了自己探究病因的情趣了。”
陵天苏额角青筋直跳,屈指就是一记爆栗砸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好没气的道:“狗屁个情调。”
骆轻衣揉了揉通红的额角,有些生气。
因为在世子抬臂揍她的动作下,带起了身上震裂的伤口,飞溅出几滴殷红洒在她洁白的脸蛋上。
“世子殿下,您就先别折腾了。”
语毕,她在双掌之上涂抹了一层乌黑粘稠的药汁。
双手紧贴在他的肋下,修长的十指摊开而放。
她十指指甲修的十分圆润,所以在她力度控制得绝佳的情况下,十指深深扣入陵天苏的皮肉之中也不曾感受到指甲的刺痛感,只有指尖摩擦过断骨的微微酸涩疼痛。
她的手掌开始以极快的频率抖动起来,每一次抖动,掌下凹陷的断骨便隆起恢复一寸,且掌中的粘稠药汁也在着抖动之下渗入他的肌肤之中。
陵天苏感觉到自己的断骨传来一阵难忍的瘙痒之感,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她的双掌。
可以骆轻衣这固执的性子怎么可能让他逃脱。
眼疾手快的先他一步右手脱离他的肋下,然后霸道的掌控住他的后腰,不让他逃脱,左手则继续着治疗。
骆轻衣手段了得,一盏茶的功夫过去。
陵天苏的肋下便不再凹陷,骨头复位,恢复了常态。
做完这些,骆轻衣这才收回了手。
只是他的后腰之上,有一只乌黑药膏手印,风一吹,还凉凉的。
骆轻衣用袖口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显然方才接骨的手段并不简单。
“虽然世子殿下肋骨的伤势看着吓人,但却是身上最轻的一道伤,真正严重的伤势却是腹部的拳伤以及身上的割伤……”
“行了行了……”陵天苏干脆的往床上一扑,倚靠在床头
道:“别废话了,上药。”
屋外的日头已经落山,就连残阳的影子都找不到一丝。
几颗微弱的明星透着余晖的云层微微闪烁着,骆轻衣虽然人奇葩了些,但是上药手法却是极佳的。
冰凉的小手蘸着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却是有种别样的舒适感。
陵天苏昏昏欲睡,不知不觉的脑袋就栽了下去。
而骆轻衣上药又十分认真,谁也没发觉,两个脑袋就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陵天苏顿时睡意全无,他捂着微红的额头,睁开睡眼朦惺的眼睛。
看到身上已经缠满的绷带,骆轻衣正十指灵活的打着细结,显然治疗已经接近尾声。
不得不说这女子的医术确实不错,仅仅一个小息的功夫,身上的疼痛已经削减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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