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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绷带之下凉沁沁的药膏渗入伤口之中,酥酥麻麻的倒也舒适。
陵天苏打了一个哈欠,问道:“什么时辰了?”
骆轻衣打好绷带结,将散落在床榻上的衣衫一一为他穿戴好,应道:“已是酉时。”
“时间过得这么快?行了,你先退下吧,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陵天苏穿好靴子,理了理衣衫说道。
骆轻衣拾起地上晾了半天无人问津的承影剑,道:“世子殿下有伤在身,王爷命属下在旁时时照料,还请世子殿下恩准属下一同前往。”
陵天苏皱了皱眉,暗想貌似去青楼那种地方带上女子有些不像样吧。
骆轻衣紧接着道:“若是世子殿下觉得属下是个累赘,属下在一旁绝不多话,殿下只需将属下当成空气就好。”
陵天苏沉吟片刻,点头道:“随你。不过你换身衣裳,这身黄侍服太扎眼了。”
他想着,反正听说顾瑾炎那厮去烟花之地不也经常带着侍女们一起?
况且他是见识过眼前这女人的死顽固脑筋,在多扯也没意义。
等陵天苏焕然一新的来到胡铁匠的铁匠铺时,云长空与顾瑾炎却是早就到了。
呃……不仅到了,陵天苏隔着一条街就已经听到他们吵闹不休的声音。
这两货居然打起来!
本就不算干净的铁匠铺如今已是鸡飞狗跳。
云长空手中挥舞着一把未成形的铁剑,呼呼作响,朝着顾瑾炎直劈而去。
而顾瑾炎脑袋上则包得跟粽子似得厚厚一层,像个猴子一样上蹦下蹿。
令人意外的是他只守不攻,虽然他身上带伤,但是收拾起一个固体境界的云长空那还不是反手之间的事。
倒是一旁的侍女,陵天苏看着颇为眼熟。
仔细回忆一番,才想起来她竟然是那日在一方客栈里与顾瑾炎初次见面时侍奉在他身边的侍女,曾还想卸下云长空两条胳膊来着,当然这还是顾瑾炎授意的。
如今当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陵天苏心中好笑,云长空的想法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好不容易踏上修行之路,见到当初的仇人,自然想要找回点场子。
只是现在的顾瑾炎可不是当时修为被吸尽的废柴少爷了。
云长空气喘吁吁,挥剑的手都
酸了,也不见能够斩落眼前这可恶家伙的一块衣角。
偶尔那可恶的家伙还会轻飘飘的伸出两指叮的一声弹开他的攻击。
虽然他看似上跳下窜,可却是戏弄居多。
一旁的锦翠儿一双好看的柳眉都快拧成一团,好几次手成爪勾状,打算替公子除了这个无礼的家伙。
可就在她好几次忍不住出手时,便会感受到自家公子淡漠的眼神。
他不准她出手……
无奈,她只得打消这个念头。
而被这两人整的一团糟的铁匠铺,胡铁匠只能无奈的摇头笑笑。
拿了一张小板凳坐在门口啃着苹果,这生意显然是没法做了。
陵天苏面带微笑,也没有急着过去制止。
顾瑾炎虽然满目戏谑,不断挑衅着云长空。
可那双略显凉薄的眼睛里却早已没了当日在一方客栈时他看云长空的那种冷意了。
云长空自然感受不到这种变化,只觉得这家伙还是跟当日一样讨厌,轻佻的面孔真是越看越像是一个基佬。
今日也不知抽得什么疯,居然比他还早的就守在了这里。
云长空心中一想,一定是这家伙还对公子心怀不轨,查到他今日会来胡铁匠这,便早早的在此守株待兔。
越想越气,所以与这家伙一言不合就打了一来。
顾瑾炎风轻云淡的身子向后一倾,避开朝他横劈而来的一剑,带起的一阵剑风居然还有模有样的。
眉峰微挑,暗道这小子还算是不错嘛……
数月之前,这小子不过是叶少身边的一个狗腿子。
他仅一眼便看出他无丝毫修炼天赋,那日与锦翠儿战斗更是毫无章法。
就连简单的元力入体都无法掌控完全,若不是叶少及时出手相救,恐怕如今他这挥剑的两条胳膊早就不在了。
令他意外的事短短时日他居然就成功固体了,而且见这模样似乎还挺稳固的。
顾瑾炎躲避他的攻击同时,眯着双眼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云长空。
除了境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小子倒是黑上不少,更重要的是,如今的他却仿佛多出了一种其他的气息。
顾瑾炎想了想,然后轻声一笑,这气息他熟悉的很,他曾在姐姐手下的军中新兵身上见到过这种气息。
那是新人士兵身上独特的气息,热血澎湃,充满朝气,满腔热血激昂,以及在军中磨炼出来的那种意志与战意。
虽然这小子身上的这些东西不甚明显,却也见到正逐渐成型。
顾瑾炎心中顿时明了,能在这么短的时日内将一个普通人磨炼成这副模样,除了叶家军十侍,恐怕无人能够做到。
而他不管是十侍中的哪一侍,既然能够让他这个普通人进入其中锻炼,显然他是挺受叶少看重的。
叶少有意培养这小子,他这个撑饱了没事干的闲人公子倒不如大发善心的指点指点他。
“叮”的一声,顾瑾炎嘴角挂着轻佻的笑意,再度弹开迎面而来的铁剑。
懒懒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这双手握剑出剑却不曾一下攻击得手的云长空。
他嗤笑道:“谁教你两只手握剑的。”





我是半妖 第三百零一章:指点
云长空不语,只道是这纨绔在故意嘲弄他,冷着脸双腿脚尖踮起,来回的在地面划出一个十字步法。
身子登时轻飘飘的凌空而起,他那凌空的身子瞬间比站在木桌上的顾瑾炎还要高。
双手将剑高举于顶,然后朝着矮他一截的顾瑾炎迎头劈下。
心中暗道:你一个靠着他人灌顶功力的脓包纨绔,老子我非要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把你打回了原型不可,让公子知道你除了显赫的家世与华丽的外壳以外,便什么都不是!
顾瑾炎轻咦一声,这小子居然会十字剪云步?
这可真是有点意思了。
据外传闻,自那影侍首领影子重伤修为难以精进之后,影侍便多年未添新人了。
而影子卫虽然数量不少,但却行踪不定,所以这影侍中每人都会精通的十字剪云步倒也很少在世人面前展示出来。
就连顾瑾炎,也不过是见得了几回罢了。
而这加入影侍没多久的小子,居然将这十字剪云步施展得形神具备,就是尚缺火候,但也是极为不易的。
不过令顾瑾炎不喜的是他都分明提点过他了,不要双手握剑,可这小子还是不听,真是令人恼火。
顾瑾炎不闪不避,左手捏成一道剑指,随意的举到面前格挡而去。
这次……没有再发出那声叮响,他亦没有弹开那把未成形的剑丕。
斑驳且厚度极为不均匀的剑锋就这般无声无息的与他的剑指相碰。
其中闪烁着一道柔和的光芒,云长空的身体不得再压下一分。
他僵在半空,只觉自己砍在了一颗浸泡在海底深处的岩石一般。
在剑锋还未触及那剑指之前,便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剑锋的锐利化解。
即便铁剑剑锋落下,显然也是造不成任何伤害的。
云长空脸色一沉,手腕用力,想要收剑,却发现手中的铁剑如同焊死在他手指之上,根本无法收回。
眼中闪烁不定,心知这纨绔的有些手段,却又不甘心这般没面子的轻易弃剑。
还未等他想出什么有效的对策,就听到顾瑾炎的声音懒懒的自前方传来。
“若是生死对决,你还在这里犹豫不定,既不肯弃剑又没有对应的手段,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的对手恐怕不知道可以拿下你几回小命了。”
“哼,要你管……”
话未说完,身下骤然掀起一道恶风,还未等他低头看去。
顾瑾炎上身保持丝毫不动,稳如泰山,下身却是一记腿鞭上撩而出,将云长空的手自铁剑上踢飞。
云长空吃痛,只觉左手手腕一阵麻痛,然后那麻痛如涨潮海水般迅速蔓延整只手臂。
紧接着……他便失去了对左手的控制,整条手臂无力的垂掉在肩膀之下。
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顾瑾炎那一脚仅仅只是踢开了他一只左手,而他的右手依旧安然无恙的握在剑柄之上。
胡铁匠啃了一口苹果,汁水溅得腮帮子胡子上都是,口中嚼着红白色的果肉,咧嘴一笑道:“踢得好!”
云长空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觉得这胳膊肘往外拐的货
真是白亏自己这么照顾他的生意了。
“闭嘴!”
顾瑾炎却是眉角扬起一个得意的弧度,道:“踢得好那还用得着你来说明,臭小子,本少都跟你说了,十分讨厌你双手握剑的姿势,不伦不类的,你当是在握刀吗?”
语毕,顾瑾炎的手臂开始动了。
剑指反挡为压,稳稳的将云长空的剑压在指下。
只见那抹温柔的淡淡光芒随即顺着粗糙的剑身流逝而去,像只小蛇一般窜入云长空的掌心消失不见。
云长空握剑的掌心登时一热,便再也松不开那剑柄,后悔已晚。
指尖擦着剑锋在空中画出一道半圆,粗糙的剑身却是在这一画之下,流下一抹如同流星划破夜空的冷芒。
云长空原本气氛的神情霎时一滞,不愉紧锁的眉头不由松上几分,眼底带着一丝茫然。
因为顾瑾炎看似无意的一个动作,竟让他心生一种别样的感悟。
他亦不喜欢双手握剑,因为那样握剑的姿势虽然不丑,但是在战斗之中,他一直保持着双手握剑的姿势对敌,施展出剑招却就有些显得可笑笨拙了。
一个合格的剑客,应是单手执剑,意气风发,气纵山河,轻松写意才是。
但是他做不到……
当日公子说他天资普通,难以修炼,他是不服气的。
他有着世上大多人都会有的通病,那就是总觉得自己是特殊的那个。
即便他没有修炼天赋,但他总觉得这是上天对自己的一个磨炼?
更何况他并非这个世界的人,他是穿越者,他会有着无数的机缘,即便无法成为别人书中的穿越者主角,怎么说也能混得搅起一片风云。
可自当他加入了影侍后,他才发现,即便自己拥有了离开死人巷的机缘,依旧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影侍皆是天赋惊人的修行者扎堆之地。
他唯有依靠着陵天苏的这层关系,才足以在其中占据立脚之地。
其中的每一个影侍对他来说都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压迫在他的头顶之上。
当然,作为叶家军的一员,他们皆是光明磊落的军人,即便轻视与他这个毫无天赋的普通人。
在训练任务之时,他们皆会抱着同僚之谊指点于他。
而正是在这指点途中,云长空才意识到自己与他们之间的巨大差距。
他不论是吸纳天地元气的速度还是精纯度都不如他们。
即使他在握剑之时,将体内的元力灌注在剑身之中他们比剑交手皆是无法超过五招,这还是对方刻意压制与他同等境界的情况下。
与人比剑却被人把剑挑得脱手而出,这种不堪,难看,每每令云长空羞愧难当。
为了能够在他人手中多支撑几招,他便改成了双手握剑。
虽然事后如他所愿,不过效果甚微,往往苦苦支撑不过六七招便被人挑飞手中的剑。
他知道这是实力与招式上的差距,他一直以为,是这些影侍们修炼时间比他长,对于剑招的熟练程度自然也是远超于他。
可他加入影侍也有数月时间,可在他人手中苦撑的时间依旧进步甚微

久而久之的,他便养成了一个双手握剑的习惯。
可如今,顾瑾炎的手指粘在他的剑上,带着他看似随意一摆,可就是这么随意一摆,竟给他一种他一直想要却未曾达到的行云流水之感。
在剑锋撕开空气,划出的剑芒,正如同将覆盖在他心头的那拢迷雾撕开一道小口。
云长空不由自主的睁大双目,再大一点,将那口子再撕得大一点……
那便能看得清了!
“再大一点!”云长空嘴唇微动,却未发出一丝声响。
可顾瑾炎却看懂了他的唇语,挑眉一笑,手臂再动。
这次,他的动作幅度骤然变大,踩在桌面的那双脚不过是横转两步。
顾瑾炎却已经饶至了他的背后,然而手指依旧紧粘那把粗糙的剑身,将原本划出的半圆弧度轨迹这次彻底的画成了一个圆满的圆形。
云长空眼睛一亮,他看到自己手中的长剑轻松的挥舞出一个唯美的圆弧,他下意识的调动体内元力。
下意识调动的元力并不算多,却让那粗糙的剑身微微一震,一种从未有过的奇特感觉油然而生。
一抹明亮却不刺眼的剑光自他手中绽放,映照着他的双目愈发黑亮。
紧接着,在空气中划出的那一轮圆弧形成了一道实质剑意,剑意随着他的元力灌入,瞬间扩散,如同一道圆环剑芒一般横扫而出。
锦翠儿脸色一变,不明白自家公子这是何意,也没有时间去揣摩他的心思,她脸色发白的提起裙角向铁铺外疾跑而去。
因为他看到那荡出的那一抹圆弧剑光没有丝毫收势的意思,铁匠铺外是个简陋的木棚。
以左右两根支撑着木棚的粗大木桩干脆的被切出两道平整的切口,木棚轰然倒塌。
胡铁匠叫骂一声,不知骂了几句什么脏话,手中没啃完的半截苹果被这大动静整的大手一抖,滚溜溜的滚得老远。
屁股还没挪起,就被劈头盖脸的垮下木棚掩埋了,看不见身影。
搭在木棚上的稻草纷飞,震舞的满街都是。
还好胡铁匠想着自己今天约了世子吃酒,早早的就将打铁炉里的火给熄灭了。
不然这易燃的木棚倒塌在了那熊熊的火炉之上,木头稻草都是易燃之物,还不立马被点燃发了大火。
天子皇城脚下,当街放火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算安静的街道上闹出不小的动静,众人目光纷纷看去。
却见一位身材高挑修长的男子气闲神定的飘飘然的立在倒塌的木棚之上。
晚风吹起他的衣摆,说不出的潇洒帅气,当然忽视掉他脑袋定上那包扎得跟粽子似的伤口就更加完美了。
不少爱凑热闹及时止步,因为他们已经认出那位潇洒而立的男子正是顾家那倒霉少爷?
谁还敢上去触他霉头?
赶紧加快脚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心中默默想到,这胡铁匠莫不是偷偷的养了一个娇嫩的私生女被这厮看中了?
不然顾瑾炎怎会跑到他这一个小小的铁匠铺去大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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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第三百零二章:我真是一个天才
“公子~~刚才吓死人家了。”
锦翠儿立得遭殃的木棚远远的,捧着心口幽怨说道。
顾瑾炎扫了一眼这一闹出点动静就跑得飞快的侍女。
他呵呵一笑,道:“瞧你这点出息,本少爷调教了你这么多年,手把手的教你修炼,如今还是个固体境界,就连一个倒塌的木棚也怕成这样,日后出去可别说是我顾瑾炎的侍女。”
他这番话说得平静不带一丝责备或是调侃,只是平静的诉说着事实,却让锦翠心肝儿猛地一颤。
这话中的竟有几分不愿再将她留在身边的意思。
她吓得脸色发白,心知自己逃得太快惹得公子不喜,赶忙上前几步跪下解释。
“奴婢知错了!奴婢虽不怕那塌下的棚子,但棚内杂物甚多,奴婢也是怕什么铁刃之类的兵器溅起划伤了脸,到那时一张伤脸惹得公子眼烦那可就是奴婢的大罪了!还望公子恕罪。”
“行了,起来吧。”
顾瑾炎也没那计较的心思。
脚下不远处的木棚隆起一个小鼓包,云长空顶着一个乱糟糟的脑袋拱了出来。
他呆愣了几息,然后扬起手中的剑,放声大笑:“哈哈哈……我真他妈是个天才,来来来!!!顾瑾炎,咱们再战一场!!!哈哈哈……没想到吧,你自信出手非但没能伤到我,还让我悟出了新的剑招心得,果然威力大增!来来来!!这次我让你一只手!!”
说完,这厮还站起身子,将那只逐渐恢复知觉的左手往负背一收,一副高人做派,
眼神仿佛再说这是我宽容大度的让你的。
顾瑾炎:“……”
陵天苏:“……”
前不久还扬言说要当空气的骆轻衣啧啧两声。
她惊奇道:“这是谁家的傻小子?敢这般叫嚣顾瑾炎,真是年少轻狂的狠呐。”
陵天苏斜眼看了她一眼,道:“我瞅你也挺狂的,都是直呼顾瑾炎的姓名,且听语气,似乎还没带有一点尊重的意味。”
骆轻衣笑道:“他是顾家的少爷,又不是咱们叶家的少爷,要那么尊重做什么?”
“此话十分有理。”陵天苏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
顾瑾炎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猖狂发言的云长空。
暗道这人是太过愚笨还是不识抬举啊。
他用一种玩味的语气说道:“我记得你小子是跟在叶少身边的吧?”
云长空愣了片刻,心中酝酿了一会,才琢磨过来他口中叶少就是陵天苏。
“正是。”他傲然道。
顾瑾炎睁大眼睛奇道:“我见叶少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培养出你这么个二百五?”
搞了半天,他竟还没发觉他是在有意点拨他练剑?
他若是有意伤他,又何必一只粘着他的剑不放。
要是旁人想要为难他,早就一记剑指将他捅了个透心凉,谁还会去刻意的跟它手中那把糙里糙气的剑过意不去。
云长空大怒,觉得他这是在刻意嘲弄自己,剑丕划出一抹半圆,元力横生。
挽出的剑光竟与方才顾瑾炎刻意引导的那抹有着七分神似。
“那我就让你尝尝二百五的剑有
多痛!”
顾瑾炎懒懒扬眉,这小子倒也不是那种蠢到家的猪脑子。
经过他的点拨,这握剑姿势总算是能看了一点。
他心想,要不是看在你是叶少手底下的人,老子才懒得搭理你。
无聊的打着哈欠,丝毫不把云长空蓄势而来的攻击放入眼中。
然后眼角一亮,朝着云长空身后看去,还满是笑意的招了招手,笑道:“叶少,你总算是来了。”
陵天苏苦笑,心想,这云长空怕是要遭殃了。
因为他现在所站的方位并不在云长空身后,而是在顾瑾炎身后。
而且他是隔着一条街观看着这边的热闹。
云长空正对着他都看不到,顾瑾炎自然更不可能知道他来了此地。
果然,云长空怔住。
暗想与公子约的时间确实快到了,手中剑丕剑芒急速收敛。
面上浮现出尊重与认真,不疑有他,转身便准备行礼。
谁知身子刚转到一半,身后便传来一阵猖狂至极的笑声。
待他猛的转头向后看去,空荡荡的并无一人,心道不妙!
还不等他有任何动作,后领就被一只大手拽得紧紧,然后被人用力一扯,整个人凌空倒飞。
他就如一根被甩在空中的麻绳一般硬生生的被顾瑾炎甩了好几圈,顿时晕头转向,眼前景物非转变得模糊。
下巴一痛,重重的磕在地上。
云长空吃痛,眼角泪水痛得齐飙而出,整个人以一个狗吃屎的姿态摔在地上。
心中气急,大骂卑鄙!
想要撑剑站起身子,却发现手中空空如也,方才在被甩飞的空档期间,铁剑也不知甩到了哪里去了。
紧接着,一个屁股重重的坐在他背上。
顾瑾炎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坐在他背上放声大笑。
云长空破口大骂,如鲤鱼打挺一般想要挣扎起身。
奈何顾大少的屁股就是稳如泰山,丝毫撼动不得。
“妈了个巴子的!你们要打架不能去远点地方打吗?我这小家小庙的,那里经得起你们这般折腾!瞧瞧你们干的好事!”
塌方的木棚又是一阵抖动。
然后脸色被炉火熏的黑红的胡铁匠冒出头来。
气急败坏的推开压在身上的木板稻草,黑红的脑门肿起一个大包,脸色十分难看。
“赔钱!赔钱!顾大少这比账你可不能赖掉。”
看着倒塌的木棚,胡铁匠痛心疾首。
顾瑾炎素来财大气粗,但是对于某些方面却是抠门的要命。
他哼哧哼哧道:“这是我干的吗?这明明就是这小子干的,要陪也应该是他来陪。”
云长空顿时不动了,顾瑾炎还以为这家伙一触及赔偿的事就怂了,谁知他嗷嗷叫道:“公子!您可算是来了!”
顾瑾炎当然知道他这一声公子当然不会是在叫自己。
心中顿觉得好笑,道:“小子,同样的骗招第二次是不灵的,更何况这招式还是本少的惯用把戏,你这样也忒没水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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