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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一把精致刀鞘轻轻落在顾瑾炎身上拍了拍。
他面上的奚笑笑容顿时一僵,肩上陡然一
沉,压得他重重倾斜,一头从云长空背上斜斜栽来了下去。
当然,这力度陵天苏早就在练习拍豆腐的时候掌控得非常精准巧妙。
这力道全然由顾瑾炎一人承受了,他身下的云长空却是无丝毫感觉。
顾瑾炎重重跌在地上,与云长空摔了一个肩并肩。
云长空心知是公子帮他出气。
胸腔中的恶气顿时消散,嘴角大咧,冲着旁边的顾瑾炎无声大笑。
顾瑾炎火冒三丈,暗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竟出手偷袭。
正欲破口大骂,头顶前方一阵沉猛罡风欺压而下,一把熟悉的刀鞘自他眼前垂直落下。
刀鞘触及地面无声无息,然而在他头顶前的地面之上,却是生生被这刀鞘砸出一个大坑,飞溅出来的碎石落在他脸上生疼生疼的。
“我说顾少,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幼稚跟一个刚步入修行之路的菜鸟过不去。”
看着熟悉的短刀,听着熟悉的调笑声音,顾瑾炎喉结滚动,将呼之欲出的脏话硬生生给吞回了肚子里。
他嘿嘿一笑,爬起身来拍着身上的尘土道:“我可没欺负他,这他小子握剑姿势太丑,我教教他。”
锦翠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公子,仿佛才认识他一般吃惊。
她还从未见过公子在别人手中吃了亏还在那赔笑的。
云长空见陵天苏走近,不敢一直趴在地上,连忙起身愤愤道:“我怎么握剑还用你教?”
陵天苏道:“长空,不得无礼,方才你们闹出的那一场我看到了,顾少确实有意点拨你,不然你真的以为你能够将这棚子毁得这么彻底?”
云长空神情一滞,一时说不出话来。
顾瑾炎说他是有意点拨他,他是一万个不信。
可如今就连公子都这么说,他自是相信公子的毒辣眼光。
心中顿时百味聚杂,被自己最讨厌的人帮助,其中滋味实在是不怎么好受。
顾瑾炎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线,得意道:“这下你信了吧,还臭着张脸做什么,少爷我得罪你了吗?真是的,今夜吃花酒都是少爷我请客,给我开心点。”
胡铁匠一拍大腿,道:“我就说吧,我就说吧,这就是顾少爷弄毁了我的棚子,这钱你得赔。”
相较于每个月拿那么一点点银响的云长空,找这位大金主顾少爷赔偿,钱才来得容易来得快些。
胡铁匠心中打着这样的小九九。
“赔赔赔……改日本少给你整个金棚子如何?”
顾瑾炎说着玩笑话,但胡铁匠却丝毫不怀疑他这话,忙道:“金棚子就不用了,不然还不给那些贼人们给我当街刨了抢了,顾少按市场价赔些银子就成。”
“哟?想不到你这汉子倒是还不贪心,无妨无妨,少爷我赔的金棚子,在这永安城,谁敢刨敢抢?”
“行了,天都要黑了还显摆你那几个臭钱,说好请酒的,赶紧的吧。”云长空不耐烦的催促道。
于是……六人一行的小队伍向着夜夜笙歌的听雨轩进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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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第三百零三章:听雨轩的规矩
途中,顾瑾炎的目光还不住的往陵天苏身后飘去。
他一脸坏笑,用手肘轻轻的捅了捅他的手臂,低声道:“叶少,不赖啊,将本少这招都学会了…出去采野花还不忘把家花也给带上,这小妞长得还挺不错。”
虽说顾瑾炎声音很低,但显然是故意让陵天苏身后的骆轻衣听见。
令他失望的是骆轻衣不过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便平静的收回视线,好像方才他口中打趣的那人不是她一般。
陵天苏一巴掌挥开他拿作怪的手肘,道:“我可没你那么无聊,没看到她拿着剑的吗?她是我的侍卫。”
顾瑾笑得一脸淫荡,目光不断的从他们二人身上徘徊,正欲接着调笑眼前这位小正经两句。
目光忽的一闪,眼睛顿时被她怀中抱着的那把古剑虽吸引。
眯着眸子看了办响,顿时把双眼瞪得贼大:“承影剑?!这不是承影剑吗?!叶少,我记得承影剑是潇竹学院学子孟子愉的佩剑。怎么跑到你家小妞手中了?
我滴个乖乖,你家小妞该不会是跟那斯文败类孟子愉有一腿吧,据我所知,这把剑可名贵得很呢,他竟舍得将这等好物送给她,显然对她颇为上心的嘛。”
顾瑾炎目光怜悯的看了看陵天苏的脑袋上方,想看出是否有几缕绿光乍现。
见他越说越离谱,陵天苏顿时气结,一巴掌呼在这家伙后脑勺上。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不知承影剑跟那孟子愉有何关联,但是这把承影剑是我打赢了大皇子,他输给我的。”
“大皇子?原来如此,孟子愉虽然天赋过人,满腹才学,但他那贫寒的出身终究是影响了他早期的仕途,所以他想顺着大皇子这条线结交赵家,将佩剑赠送于他也不是不可能。
哈哈,不过对于孟子愉那种自命清高之人,自然不会让他人知道他赠剑之事,估摸着他要是知道大皇子这么不把他的剑当一回事,转手就输给了叶少你,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呢。”
顾瑾炎哈哈大笑,觉得这事十分有趣。
云长空目瞪口呆的看着陵天苏,觉得自家公子好生生猛。
顾瑾炎又道:“你与大皇子比试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那小子本事不行,性格却是狂妄的很,虽说此时定是他主动招惹的你。
但叶少你也下手据说挺重的,到现在大皇子都下不了床,这不像你的行事作风啊,定是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来跟本少说说,他怎么招惹你的。”
陵天苏淡淡的斜了他一眼:“无聊。”
“切,真没意思。”顾瑾炎道。
当众人穿过那道小桥之时,陵天苏冲着桥头柳树下的一位布衣先生轻轻点头致意。
虽然明知他看不到,但应由的礼数他觉得应该有。
别看如今这永安城是个繁华太平的都城,但边疆却是年年战乱,无一年停休过。
北离猖狂来犯,不断挑衅南晋驻守边疆的战士。
更是不断收拢南晋边疆地带的其他种族部落,其心昭昭,战争不断。
这也是为何赫连霸在受伤之际也要赶赴战场。
这也是为何顾然
私自归京,导致龙颜大怒。
所以在永安城内,亦有不少年迈的老人,可怜的妇人,在家中苦苦等待着儿郎夫君的回归之日。
参军的儿郎年年都有,死在战场上的又是不计其数。
所以导致了每年出城的士兵远远超出了归家的士兵。
那些老人妇孺无能为力,唯有每日寄着一封又一封的家书,不求身在战场上的亲人能够早日归家。
但求能够收到一封回寄的家书知晓其平安,便能欢喜好一阵。
所以这便导致了即便黄昏已过,在寒冷的冬季夜晚,依旧有着稀稀拉拉的几位老人妇人在叶隐案前等待着什么。
正在奋笔急写的叶隐似是感应到了这道带着礼仪性的目光。
他微微抬首,手中挥舞的毛笔却是没有丝毫停歇,他冲着陵天苏那方微微一笑,亦是回了一个点头礼。
陵天苏看到他案上宣纸边,安静的放着满满一碗颜色诱人的猪头肉片,切得薄薄的晶莹剔透,淋浇着的油泼辣子和酱醋香菜,看着便让人食欲大发。
陵天苏心中好笑,觉得云长空果然没有吹牛,他可真是切得一手好猪头肉。
顾瑾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笑道:“一个穷酸书生有什么好看的,本少这辈子最是反感这等子穷酸书生,文籍虽满腹,不如一袋钱。
自己都快饿死了,还在那帮人无偿写着家书,哪家女子若是嫁给了这种人,可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顾瑾炎这厮说话想来是口无遮拦,尖酸刻薄,对于自己讨厌的人或事物更是如此,所以这说话音量更是没有丝毫收敛。
那边等待着家书写完的老人妇人们自是将这么一句难听的话听了进去,纷纷转头不善的看着顾瑾炎等人。
顾瑾炎丝毫不惧,嗤笑一声。
果然,她们看到顾瑾炎衣着打扮满满的富贵之意,便知这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不是她们这种贫寒百姓能够招惹的起。
虽心有不平,却也无何奈何,只能懦弱的收回了视线。
顾瑾炎嘴角弧度更深,朗声道:“所以我才说嘛,做着这种无意义的是真是在浪费力气,你看那瞎书生白帮了她们,本少的话说得这么难听,而她们呢,也不过只看偷偷的看一眼本少,大气都不敢放,这就是人性的可悲之处啊。”
云长空又再一次见识到了此人的恶劣。
他冷笑道:“既然自己都知道自己的语气恶劣,还好意思去嘲笑别人,人家日子过得苦,想要生存,自然不敢得罪你个大少爷,但你却凭借着自己的家世在这里大放厥词才是真的丢人。”
锦翠脸色顿时一沉,觉得这小子好不知好歹,冷声道:“怎么跟我们家公子说话的!”
云长空胸膛一挺,硬气道:“你是聋了还是瞎了,我就这么说话的!”
他对于这位曾经要拿下他双手的娇娘子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在他心中,她与顾瑾炎身边的那些狗腿恶奴没什么区别。
顾瑾炎倒是难得的好脾气,倒不如说他对待陵天苏身边的人都是难得的好脾气,没有跟他计较。
陵天苏笑道:“行了,吵什么吵,人
家哪里快饿死了,没看到那案上的肉片了吗?一般的书生可吃不起。”
云长空脸色一红,想到了白日里飞出去的血腥猪头。
他神情诺诺道:“公子真是眼尖,长空既然说了要送些猪头肉片给他作为补偿,要就必须送些过来,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
陵天苏没有停下脚步去跟他打招呼的意思。
因为叶隐现在似乎很忙,不长的小桥已经走完,雪仍旧落着。
胡铁匠似乎很冷,搓了搓黑红的脸,将双手交错拢在袖口之中,时不时的还吧唧吧唧嘴巴,似乎很是期待过会的花酒。
顾瑾然讶然道:“你们之前跟这穷酸书生打过交道?”
陵天苏偏头看着他似笑非笑道:“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吧。”
“什么意思?”顾瑾炎惊讶道。
“顾少你不喜书生秀才这点,我知道。但是你对于不喜欢的东西素来都是无视,如果对方没有刻意的来招惹你,你是不会特地的去踩上一脚讥讽一番。
用你顾瑾炎的话说,大概就是本少与其有那闲工夫搭理这些酸书生,不如去跟姑娘们交交心。”
将顾瑾炎的语气学得是活灵活现,众人不禁纷纷笑出了声。
陵天苏上下将他瞅了一眼,道:“可是你今天似乎有些反常,而且这书生为人写家书,普通人一般都会下意识的认为这是有偿的,而顾少你一语道破他这是做着无用功,很显然以前是关注过他的,怎么?他惹到过你?”
顾瑾炎“咳咳”他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脸色不自然道:“哪有的事……”
心中却暗道,叶少这小子真是越活越精明了,真是可怕。
“心虚。”云长空冷笑道。
…………
听雨轩,或许不是永安城最大的青楼,但绝对是最为出名的青楼。
因为听雨轩中的一位花魁,曾成为过大晋皇宫的女主人,一国之母,也就是当今陛下的母妃,虽如今已不在世上,但辉煌犹在。
若说春意楼背后有着大皇子在背后暗中操盘,累积势力,但若是比起这听雨轩,怕是还有些不够看的。
大晋第一青楼,当听雨轩莫属!
因为听雨轩的背后,则是一国之君,秦步!
正因如此,永安城才有了花魁游街一说,其殊荣丝毫不必高中状元要弱到哪里去。
虽说现在无人敢提皇家旧事。
但听雨轩的地位,依旧稳稳摆在这里。
其中的女子无论是一点朱唇万人尝的红尘女子,还是抚琴簪花洁身自好的清倌人,都如同百花争艳常开不败。
在听雨轩,更不会有着逼迫接客这一说法。
其中姑娘皆为百里挑一样貌端正的绝品,虽亦有家境贫寒,被迫沦落风尘的年幼少女。
但其中妈妈也只会细心培养,至于接不接客,全凭个人喜好。
而那些朝中贵人,名门公子更是不敢强迫听雨轩的姑娘。
要想一品心仪的姑娘,你不仅要出的起价格,还得姑娘愿意才可。
(ps:今晚还有一更(?_?)……)




我是半妖 第三百零四章:奇怪的组合
诸多条件,这般高的门槛,按理来说这听雨轩应该是门庭冷落才是。
可世间男子偏偏性子生得贱,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困难,他们越是入魔疯狂。
再加上听雨轩的姑娘确实个个生得美艳动人,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更有那突破一般青楼常理的规矩摆在那里,导致这里的姑娘比较于其他青楼的姑娘身子干净不少。
这样一来,更令皇城之中的达官显贵夜夜流连忘返。
觉得在这里花着重金听一首曲子都是浑身舒畅的。
再加上如今的听雨轩新入住了一位苏九儿,她那倾城独立的容姿早在入城那日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即便今日苏九儿姑娘不出台弹琴唱曲儿,如今听雨轩上下五层楼无论是大堂还是雅间都占满了位置。
而此时的刘妈妈十分惊讶。
她正堆着笑容亲自为苏九儿布置着甜点。
但她却看到独坐在梳妆台边上的那道绝美身影竟然在施妆画眉。
铜镜中的那双眼眸竟映照出浅入初雪般的笑意。
这副打扮诚然是要出去的节奏啊。
这可是惊呆刘妈妈了,自入京游街至今,这位姑娘也从未提及过要出台,今儿个是撞了哪位大神,竟让她如此好兴致。
虽然她由此觉悟,很令刘妈妈老怀宽慰。
但是在终究成为此事不妥,小心翼翼道:“姑娘,如今可不是时候,等过些日子,挑个良辰吉日,咱们再露脸不迟。”
刘妈妈可谓是十分老道经验,她深知唯有磨够了那群男人们的性子与耐心。
让他们等得心焦疲惫再出场技压群芳,那才是牢牢把握众人之心的最佳诀窍。
“今日不出台,只是房中久待,有些闷了想出门走走,放心吧,不会叫人发现的。”
刘妈妈一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在当她说到良辰吉日那四字时,她仿佛看到姑娘眼中那抹极为美丽的浅浅笑意消散得无影无踪,反而平添一层冷意。
她干笑一声,不再言语。
心知这姑娘下定的决心,她是怎么也改变不了,只能由她去了。
心中默念着,希望不要引起太大的轰动才是。
抬头看着楠木匾额上“听雨轩”三字,云长空无言的张了张唇。
在他的印象中,本以为青楼就跟他穿越之前的夜总会那般乌烟瘴气,其中姑娘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
可当他立在古色古风的正红朱漆大门之外,心中一切的想象全然颠覆。
门内隐隐传来的丝竹之声落入双耳之中,给人一种别样的安宁之感,阵阵莺声燕语却没有丝毫淫靡之感。
虽说此地是著名的风月场所,却让人脑海之中不禁刻画出一张才子佳人之间故事缘起的雅致之地。
此刻在他眼中,即便是匾额两旁的两朵大红绣花也是极为好看的。
刘铁匠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满是期待之色。
顾瑾炎正一脸坏笑,一手侧挡这嘴唇,在陵天苏耳边窃窃私语,自然不会说些什么正经好话。
骆轻衣怀中抱着长剑,脸色却早已是黑如锅底。
她万万没想到自家世子殿下口中所说的要紧事竟然是来此花天酒地!
不,不是没有想到。
只是实在很难相信这个世子殿下在一身重伤的情况下居然还能起这歪心思。
看来这顾家少爷祸害人还真是有一手啊!
叶公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她真是愚笨,跟顾瑾炎凑在一块,三五成群的还能干什么好事!
她还巴巴的主动要求护卫,如此一来,在外人眼中,她又与顾瑾炎身边的那个侍寝丫鬟有何分别?
想到这里,骆轻衣的胸膛微微起伏不定。
“世子殿下,您所谓的要紧事就是来此?”
陵天苏正在侧耳聆听顾瑾炎的教诲,细细酝酿那所谓的蚀骨销魂是何种境界之时却冷不丁的听到身后来了这么一句。
他回首望去,轻咦一声:“你不是说要当空气的吗?空气说什么话。”
然后就像是赶苍蝇一般挥了挥手,算是打发。
骆轻衣气结,不再做任何言语。
心中却是打定主意要将此事好好的跟叶公汇报,让这位世子殿下好生吃一番苦头才是。
锦翠儿不甘寂寞的往顾瑾炎身上靠了靠,娇声道:“公子,这大雪纷飞的天里,奴家好冷。”
顾瑾炎一脸怜惜的将她搂入怀中,柔声道:“咱们这就进去,少爷为翠儿点一壶醉花酿暖暖身子。”
陵天苏被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姿态膈应的不轻,随着顾瑾炎都快飘起来的步伐进入阁楼。
“这听雨轩可真是傲气的很,上次去春意楼还有妈妈出来接待,到这来可到好,无人接待还得自己找座。”陵天苏调笑道。
顾瑾炎竖起食指晃了晃:“非也非也,也不是傲,叶少你可知听雨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即便是大年夜,也是宾客满堂,阁楼爆满。
而听雨轩不同于其他青楼,妈妈不会在大门口抛投露面招揽客人,只会在幕后为你指点迷津,哪位姑娘何时你。
这也是听雨轩的独到之处,比起那些主动贴上来的姑娘,这里头的姑娘可就别有一番风味。”
陵天苏不懂其中条条框框,视线在堂内打了一个转,道:“这可真吵,咱们还是去包厢吧。”
顾瑾炎嘿嘿一笑,从怀中抽出一把白玉折扇,唰的一下打开,风流倜傥的扇了扇。
他笑道:“叶少这话可就说对了,我顾瑾炎是何等身份,你叶少是何等身份,岂能屈尊与这一楼大堂与这些鱼龙混杂的人物坐在一起,虽说这听雨轩有包厢预定这个规矩,但在我顾瑾炎面前,那规矩便不成规矩了。”
听着顾瑾炎得意的吹着牛,陵天苏的眼神又往堂内满席上打了一个转,倒还真没看出来在这所坐着的,哪里鱼龙混杂了。
虽说堂内如今人数明显过百,但却无丝毫吵闹之声,皆是几人一座,吃着茶点酒水正襟而坐,十分有派头的安静看着台上的歌舞表演。
“行了,别扇了,大冬天的还不够冷的啊。”云长空好没气说道。
他最看不惯这种故作优
雅姿态的公子哥行为了。
心中却直打颤,二妞要是知道他来了这种地方会不会掐死他骂他负心汉。
顾瑾炎嗤笑一声,不加以理会,伸手一招,换来正在勤快置换点心的小厮。
“给爷几个准备一个像样点的包间,再来壶上好的醉花酿,少爷我吃够了风雪的苦头,现在要暖暖身子。”
相较于堂内那些安静听曲儿的客人们,这位顾大小就要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他抖着大腿,迈着八字大爷步,嗷嗷着嗓子,一副流氓做派生怕旁人不知。
云长空恨不得自己也有一把扇子,不过不是用来扇风装逼的,而是用来遮住自己的脸,
因为他这一粗鲁嗓子下去,引来不少人鄙夷的注目。
那小厮一怔,转头看去,待看清说话来人的样貌顿时头都大了。
怎么又是这个恶少!
心中虽这般想着,但小厮还是立马堆起笑脸,说道:“这不是顾爷吗?您怎么今日有空大驾光临?”
说话间,眼睛圆溜溜的却不断在顾瑾炎身边几人身上打量着。
心中不解,今日真是撞鬼了,那锦翠儿是顾少的贴身侍女,他倒是有过几面之缘。
其他四人可是面生的很,那位唇红齿白的小公子倒还好说,衣着光鲜,关其打扮也是个富家公子哥,与他逛青楼倒也是常事。
只是……那抱剑女子秀气十足,瞳仁灵动,模样出众。
但见她穿一身青色罗衣,墨黑的头发以一根简单的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寻常女子的疏离感,怎么看也不是世家公子哥手中的玩物。
这样的一名女子,实在很难让人联想到她竟会出现在顾瑾炎这种纨绔身边,还与之陪同一起入了这烟尘之地。
而另外两个更是奇葩了,一个浑身精瘦,打扮寻常的少年,一看便与顾瑾炎这种大少爷不是同一路人。
却丝毫不掩饰眼中对他的鄙夷,这是在座所有人都想却又对顾瑾炎显露出来的眼神。
可这少年却站在他旁边,屁事没有。
年纪大点的汉子浑身脏兮兮的,黑红的脸庞活像是挂在火架上熏了许久的老腊肉,看着就令人牙疼,身上的隐隐飘来的酸朽味道也不知多久没洗澡了。
这一组合扎堆在一块,可是颇为吸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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