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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牧子忧脚步微微一顿,清冷的声音中多了一丝情绪,“还有什么事吗?”
应穷怒面露苦笑,说道:“难道九小姐打算把我们兄弟两就这么扔下不管吗?”
纱帐下勾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
应穷怒刚刚那番话,虽然刻意压低声音,不过以她的修为,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应天笑终于忍不住,他实在受不了兄长的这番姿态,是啊,人家小公主不仅救了他们,还为此受了不轻的伤,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应天笑笑了笑,拍拍胸脯说道:“没事儿,弟弟我可以保护哥哥离开,咱们就不劳烦小公主了。”
“你闭嘴!”
应穷怒狠狠瞪了他一眼。
牧子忧懒得再说什么,加快步伐,就此离去。
……………………………………
走出遗迹没多久,她竟碰到了两个不算熟的熟人。
“这小公子是怎么了?怎么伤的这般重?”
遇到的自然是赵家兄弟。
陵天苏牧子忧对他们有恩,虽然可能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可赵家兄弟二人确实深深将这份恩情牢记于心,眼见陵天苏这般惨状,他们不由出声询问
看着他们身后各背负一个大大包裹,牧子忧面带疑惑。
“你们这是?”
弟弟赵显面色有些激动,说道:“这些都是咱哥俩在遗迹中找到的宝物,收获颇为丰富呢?”
看着他眉飞凤舞的模样,牧子忧颇为无语,他们在遗迹里与白骨山打的天翻地覆,他们倒好,一个个满载而归。
赵礼面色沉重,说道:“先不说这些了,小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牧子忧点了点头,“嗯,在里面发生了一些意外。”
赵显兴奋的心也沉寂下来,神情凝重,“小公子的伤情如何,是中毒了吗,我怎么看他全身泛红,双目流血,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哦,对了,我们在遗迹里找到不少疗伤圣药,小公主您看看有没有您需要的。”
说完,他就要放下背后的包袱。
牧子忧制止说道:“不用了,他的伤很奇怪,那些伤药对他无用的,不用麻烦了。”
她心中微暖,这两位憨直的兄弟俩性子到真是不错,能对她如此推心置腹,将自己所得宝物毫不保留的展现出来,也不担心她夺宝杀人。
“你们有水吗,他脱水脱得厉害。”
“哦……哦,有,有的。”
赵礼连忙点头,赶紧取下腰间水壶。
牧子忧接过水壶,道了声谢,寻了一个干净阴凉的树下将陵天苏放下,小心翼翼的将水灌入他的口中。
陵天苏无意识的吞咽着,牧子忧第一次做喂人喝水这种事,难免有些笨拙,让他一阵呛咳,清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牧子忧颇为手足无措,模样笨拙可爱,她收回水壶,伸出衣袖,将陵天苏嘴角水迹擦干,看着他满面血痂,她将壶中剩下的清水打湿衣袖,轻轻擦拭,神情专注认真,也不介意洁白的衣袖被血迹弄污。
赵家兄弟面面相觑,哪里想得到北族小公主竟然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看来北族喜事将近啊。
赵显上前一步,问道:“小公主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一旦进入狩山便无法随意离开,通常狩山开启一个月之后,离开的传送门才会出现。牧子忧想到这点就颇为头痛,这意味着,陵天苏无法得到及时的治疗。
“我想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暂时把他安顿下来。”
赵显笑道:“那太好了,正巧我们兄弟俩知道一道安全的山洞,进来狩山前两天,我们一直暂住那里,小公主若是不嫌弃,但是可以将小公子安顿在那里。”
陵天苏这副模样,牧子忧也不想太过麻烦,赵家兄弟看起来也是正直朴实之人,但也不用担心他们存了什么坏心思。
牧子忧微微颔首,“如此就麻烦二位了。”
“不麻烦,不麻烦。”
在赵家兄弟二人的带领下,牧子忧很快就来到这座山洞,山洞位于半山腰,地势险峻,对于他们修行之人来说,倒没什么,反而不用担心野兽的干扰。
不断有清爽的山风吹入洞中,带走洞中的干燥,却又没有半分潮湿感,洞内很简朴,设施却很齐全,有石床石桌,甚至连炉灶都有。
“这地方到真是不错。”
牧子忧满意的点了点头,衣袖轻挥,一道劲风卷走石床上的杂物稻草,将陵天苏平躺在上,陵天苏身体滚烫,石床清凉,倒是可以让他舒服些。
赵显笑了笑,说道:“小公主满意就好,您只管安心住下,我们兄弟俩还想在狩山里多闯闯,看能不能再寻到一些机缘。”
“是啊是啊,我们就不打扰您们二位了。”赵礼贼兮兮的笑着。
牧子忧面色有些古怪,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不过她倒也明白赵家生活的艰辛,一族重担全压在他们二人身上,容不得他们有半分松懈。





我是半妖 第五十二章:养伤
牧子忧直接忽略赵礼刚刚那句话,向着赵显行礼一拜,“那么就此保重,日后赵家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来北族找我。”
赵显心中大喜,这看似客套的一句话无疑是一个重要的承诺,赵家若是遭逢大难,可凭借着这一个承诺就此逃过一劫也说不定。
赵显深深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多谢。”
二人就此离去,远远的还能听到赵礼那厮没心没肺的笑声。
“哥,你看小公主多关心陵小公子啊,这还没过门呢,就一副小媳妇的模样,真是羡煞旁人啊,你看我刚刚调笑一句,小公主都默认了。”
“嘘,禁声,莫要让小公主听了去,女孩子通常面皮都薄的很。”
“放心吧,小公主听不到的,哈哈哈……”
牧子忧立与洞中,面色慢慢转红,看着石床上那人,食指轻点他的鼻尖,郁闷说道:“都是你,害得我平白被人嘲笑。”
绯红的面容渐渐淡去,看着昏迷的陵天苏,牧子忧轻声一叹,秋水的眸子微微惆怅:“你要赶快好起来啊……”
夜幕降临,牧子忧解开他上身衣衫,发现他胸口五个指洞,竟有愈合的迹象,按理来说,白骨山指上带有尸毒,别说罪恶,不溃烂严重都算好的了。心中没有丝毫放松,手掌轻抚在陵天苏胸膛之上,双眸紧闭,细细探查着他的身体状况。
怎么会这样?身体里充满了生机,甚至可以说有些充盈过头了,以至于经脉被充得满满的,稍有不慎,随时可能会经脉爆裂,心脏如击鼓般跳动着,频率极快,一团炽热暴虐的能量在体内横冲直撞,此时,他的身体内部早已变得乱七八糟。
那两团火焰究竟是什么?
牧子忧缓缓睁开双眸,手掌轻颤,掌心泛起微微青光,一缕精纯的元力悄然渗入陵天苏的胸膛只中,元力细若丝线,却锋利无比,一丝丝打通他体内堵塞经脉,那股浓郁的力量在她的元力引导下,一圈圈的在陵天苏体内游走,速度不快,以至于能让陵天苏更好的吸收这股力量。
牧子忧脸色苍白,元力入体这是一个极为小心复杂的技术,必须全神贯注的掌控着这道元力,否则,稍有偏差,都会殃及他的性命。体内又是相当复杂,这道元力还必须源源不断的输出。
这么一下来,一整夜过去了。牧子忧的手一刻也没有离开他的胸膛。
直到陵天苏体内那道乱窜的力量平复下来,感受到他经脉元力如同小溪般平缓,身体也不再滚烫,牧子忧心中微松。
收回手掌,牧子忧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一晚上持续不断的消耗,让她元力接近枯竭。
强忍着涌上心头的疲惫,牧子忧朝着石洞深处走去。
深处传来水滴声,应该有水源,寻到一小池,牧子忧清洗一番,换了身干净衣服,便回到洞中,席地而坐调息。
陵天苏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牧子忧一如既往的帮他平
复身体里躁乱的力量,陵天苏幽幽转醒,眼睛仅睁开一条缝隙,灼烧感犹然而至,几乎要将他的眼球灼伤,幽黑的眸子划过一丝深蓝,眼神空空,茫然了好一阵,又再度闭上,强行压下心中慌乱,努力接受这个事实。
刚欲起身,却发现一只轻柔的手掌落在他胸口上,手掌不大,颇为纤细,掌中那延绵的力量却压得他起不了身,他轻拍那只手,示意自己醒了。
纤细的手掌微微一颤,牧子忧睁眼间,迅速压下眼中那抹喜意,声音平淡且沙哑动听:“你醒了。”说话间,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
陵天苏有些困难的撑起身子,嘶哑着嗓子问道:“我睡了多久。”
牧子忧没有丝毫要扶的意思,淡淡说道:“三天。”
陵天苏苦涩一笑,低下头去。
牧子忧眉头轻皱,觉得他怪怪的,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的伤势,牧子忧出声安慰道:“你的身体虽然存在一些比较怪异的伤势,不过别担心,基本被我暂时压了下来,只要撑过这几天,族中前辈们定有方法解决的。”
陵天苏双眸禁闭轻轻“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牧子忧眉间褶皱更深。
陵天苏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像样,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问道:“现在是白天吧?”
牧子忧觉得他没头没脑的问题有些奇怪,但还是嗯了一声。
陵天苏脸上浮现出一个不可言喻的笑容:“原来如此,那么……我果然是瞎了。”
牧子忧心中猛然一沉,“什么意思?”声音中多了一丝她自己也没发觉的颤抖。
“字面上的意思。”陵天苏强忍着灼烧般的疼痛,缓缓睁眼。
牧子忧这才发现他双眼无神,诡异的是漆黑的瞳孔居然渐渐染上一层蓝霜,几息之间,瞳孔居然湛蓝一片,如天如海一般。
“你的眼睛……”牧子忧双眸瞪大,压下心中的震惊,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出去后总有办法的。”
她取出一道黑绫,覆在他的眼上。
“你眼睛受损,不可受强光刺激。”
陵天苏点了点头,大道三千,万物生生相息相克,总会有解决的方法的,他向来洒脱,低沉过后,很快也接受这个事实。
牧子忧取下遮掩容貌的纱帐,既然他已看不见,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了。
整理了下脑中混乱的情绪,忽的,电光火石间,有什么片段从脑中划过,
陵天苏脸色慢慢涨红。
见他奇怪的表情,牧子忧不由出声询问:“怎么了?表情这么奇怪。”
陵天苏支支吾吾,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那……那个,我那时候……精神有些错乱,胡言乱语多有得罪,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想起那一声梦呓般的“娘”,牧子忧心跳不免有些加速,原来那时候他还记得。那她将他抱去怀中的那个动作是不是也…

像是要掩饰什么,牧子忧语气变得有些轻挑:“小天苏想娘亲了,可以理解,以后若是寂寞了,多叫几声也是无妨的哦。”
陵天苏即是窘迫,又是无语,这女人情绪怎么如此变化无常,上一个还无比正经冷淡,下一个又变得轻挑打趣,女人的心思,真是飘忽不定啊。
“对了,大笨牛那俩兄弟呢?”陵天苏赶紧转移话题。
“我将‘破万’还给他后,就与他们分道扬镳了,应穷怒此人心思不纯,没有必要再多做纠缠。”
“什么?!你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把那破刀还给他了。”
陵天苏差点拍案叫板。
牧子忧吓了一跳,呆呆道:“呃……不可以吗?”
陵天苏眼珠子一凸:“当然不可以,拜托,我们拼死拼活不求回报的就他们一命也就算了,我好心帮他们练回破刀,差点送命不说,俩坨那么恶心的蓝东西掉到我眼睛里,烧的我死去活来,现在也看不见了,怎么说那把破刀也是我们应得的,你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还给他们了,也没讲讲条件,你个败家娘们,以后娶了你,小爷我的家产迟早被你败光,亏大了,亏大发了。”
见他一副懊恼,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牧子忧竟没由来的一阵心虚,小小声说道:“这……这样啊,那下次我注意就是了。”
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居然还默许了后半句话,陵天苏神色一僵,这小娘们不是铁了心要赖上我吧。
陵天苏呵呵干笑道:“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怕你以后吃亏。”
牧子忧翻了一个白眼,他那点小心思,她自然一清二楚。见他状态不向先前那般恶劣,心中久压的大石也总算落下。轻声道:“你先休息,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
几日之后,陵天苏那变态的恢复力令他一身伤势转好,唯有眼睛,依旧不见光明。带着他这一个看不见相当于半个拖油瓶的瞎子,牧子忧自然不可能抛下他一人去闯荡狩山。只是在这山洞之中,陪伴他恢复伤势。
这日,牧子忧随手扔了一本金片制作而成的小册子,小册子封面刻着“菁霜刀决”四字,陵天苏翻开册子,便摸到一群密密麻麻的小子,心中一暖,牧子忧心知他现在双目失明,所以给他的是刻字的刀法,以便他阅读。
接下来几天,陵天苏也没有闲着,身体稍缓,虽然胸口处的伤口微微疼痛,不过倒也不影响他练刀,这套刀法仿佛是为他量身订做一般,双刀使得行云流水,刀气纵横。稍有不通,再由牧子忧稍稍指点,即一点就通。他心知自己实力太弱,牧子忧与白骨山一战,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她不过是大自己一岁,实力竟遥遥将他甩在后头,虽说他体质特殊,许多狐族功法并不适合他,所以修炼起来比牧子忧要慢上不少,可身为男人,被名义上的未婚妻在实力上压得死死的,心中多少有些不爽。
牧子忧将这一切看在眼底,陵天苏实力算不上有多强,战斗经验也没见有多丰富,不过其领悟力却是极佳的,这套刀法除了她,还没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练到这种地步。




我是半妖 第五十三章:鱼汤
只是当他的一套刀决使到一半,陵天苏便感觉体内元力有些后继不足,手中双刀渐渐变得沉重,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元力不够充沛的缘故,可到了后期刀决变得更是艰涩难懂,每挥一刀,刀锋上都会传来极大的阻力,如同在深海中挥刀一般,这现象分明就是自身刀决的原因。强提着一口气,将这套刀决断断续续练了一大半,终于手中一松,再也握不住双刀,双刀落地。
陵天苏满头大汗,喘着粗气,运转起体内微薄元力,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若是放在以往,他早就倒头大睡了,只是现在是最为疲劳的时刻,用来压榨突破自身,是一个极大的提升。
“好奇怪的刀法,越到后面,越发困难。”陵天苏气息仍有些紊乱。
牧子忧修长的身躯靠在山背上,双手环肩,佩剑斜立一旁,朝霞洒在她那干净的脸庞上,长长的睫毛染上一层金色,微微扑闪,说不出的好看。只可惜陵天苏无缘一见了。
她的声音轻灵动听:“修行一事本就不易,你走都没学会,还想学跑。看你握刀姿势就知道你以前从未练过刀,单刀你都练不通透,就想练会双刀,未免有些痴人说梦。”
陵天苏尴尬一笑,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托大,也不气馁,“行,那我从单刀开始练。”
牧子忧微微颔首,觉得他这心态十分不错。
陵天苏调整片刻,拾起双刀,掂量一番,觉得还是凛冬更为顺手一些,毕竟他就是用凛冬斩落了白骨山一根手指。
霜叶归于腰间刀鞘,右手执刀,深深吸气,这回应该能将“菁霜刀决”完整的使出来了吧。
手腕翻转,刀影不断,陵天苏心中有些沉闷,为什么使单刀更加生涩了,这次练到一半,却再也练不下去了。
陵天苏停止练刀,将“凛冬”横于胸前,两指轻轻摩擦刀锋,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单刀反而不如双刀那般流畅了。
牧子忧知他陷入自己的迷题中,也不出言指点,取过“韶光”,转身朝着洞内走去。
陵天苏不死心的抽出“霜叶”,再度挥刀,这次滞碍感更甚,远没有第一次的得心顺手,这次,他连刀法一半的一半都没练到。
陵天苏不死心,一次次的从头练着,手中的刀不知掉落了多少回,他也不知屈腰捡了多少回,虽然握刀手法娴熟不少,可却失了菁霜刀决影子,越练越差。
东升西落,直至太阳完全下山,陵天苏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直到深夜,牧子忧的身影再度出现。
白衣如雪,声音清淡:“吃饭了。”
陵天苏眼睛本就看不见,白天黑夜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听到她的声音,才惊觉一天时间竟快过去,腹中早已是饥肠辘辘。
哦了一声,陵天苏提刀转身朝洞中走去。
牧子忧见他面上无任何落败情绪,心中更是满意了几分。
两人围着石桌,面对而作,桌上饭菜有些简便,一盆鱼汤,一盘青菜,两碗米饭。赵家兄弟也唯实是个人才,竟在洞中储藏了不少的食物,居然连大米也有,也省得牧子忧下山寻找食材了。
牧子忧盛了一碗鱼汤,放在陵天苏掌中,眼尖的发现他手
心磨出不少水泡,眉头轻皱。
陵天苏捧着鱼汤,轻轻喝了一口,鱼汤温度刚好,温温热热,味道也清清淡淡,谈不上有多好喝,胜在鲜美。记得中午牧子忧出洞过一次,原来是去打了一天新鲜的鲤鱼,陵天苏心中微暖,其实她也是个不错的好姑娘。
碗中雾气邈邈,将他那双蓝色眼眸衬得更加虚幻。
牧子忧声音如同鱼汤般清淡:“如何?”
陵天苏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如同鱼汤般温暖的笑容:“很好喝。”
陵天苏喝完鱼汤,刚发下空碗,另一个盛满米饭的碗就及时落在他的掌中。陵天苏微微一笑,捧着米饭欢快的吃了起来。
自从他醒后,不知为何,做饭的工作就落在了牧子忧身上,他开始也觉得不太好,毕竟她身份尊崇,陵天苏也怕吃了掉牙,可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他哑口无言。
“你有时间做饭,不如多花些功夫好好修炼,弱成这样,以后难不成又要我保护你。”
陵天苏觉得好有道理的样子,也不再扭捏,于是,他练功,她做饭,谁也没有发现他们现在的生活就如同山间平凡夫妻一般,日子简单而温暖。
牧子忧就这样托腮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陵天苏吃完米饭,将碗放在桌上,说道:“对了,现在我的眼睛还是蓝色的吗?”
牧子忧轻轻说道:“嗯,依旧一片深蓝。”
“这样啊……”
“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嗯……”
吃完晚饭,去后方小池清洗一番,就在他要入睡时,牧子忧却突然叫住了他。
牧子忧手中端着一个木盆,陵天苏眼不能视,鼻子却很灵,他闻到了淡淡的药香。
陵天苏有些疑惑,他身上就胸口那一处外伤,而且早已结痂,应该用不着敷药了才是。
“呃,我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就不用敷药了吧?”
牧子忧放下手中木盆,将手帕打湿,淡淡说道:“手伸出来。”
陵天苏刚一伸手,就被一只清凉的手握住,她的动作无比轻柔,好似怕弄痛她一般,陵天苏心中一跳,心中第一次泛起一种异样的情绪。
牧子忧握住他的手,低着头,用沾有药水的手帕轻轻擦拭他手心因为练刀而磨出的水泡,她的声音如夜色般清爽:“刻苦练刀虽是好事,可掌心留下的水泡若不好好处理,日后会变成后茧的。”
陵天苏掌心酥麻,心思有些混乱,什么时候她开始变得这般温柔了,口上却笑道:“我又不是女孩子,不用把手养的那么金贵的。”
牧子忧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的意思是,若是你的手上留有厚茧,日后会影响握刀。”
陵天苏恍然,“这样啊……”
牧子忧继续低头上药,看似无意问道:“今日,刀法练的如何了?”
陵天苏想了想,老实回答:“很差劲。”
“是吗?然后呢?”
“明天继续练。”
次日清晨,陵天苏早早起床,腰挎双刀,摸索着走出洞外,听着山间的鸟兽虫鸣,斜着青草味道的山风落入鼻间,嗅着那青涩的味道,脑中一片清明,心中无比平和,陵天苏面朝东方,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只是眼中依然一片黑暗。
陵天苏抽出“凛冬”,周身温度立降了几分,脑中不断勾勒着菁霜刀决,明明在脑中刀法是无比清晰,挥刀间,又逐渐从熟练归为陌生,手中的刀愈发沉重,到了后来,脑中又变得无比混乱,再也记不得半点刀法,完全凭着自我的感觉挥刀,不用想也知道挥得是乱七八糟的。
今日,霜叶一整天没有出窍。
吃完晚饭,陵天苏揉着腰酸背痛的身体,却突然听到牧子忧没头没脑的一句,“你可知,凛冬霜叶本是一把刀。”
一把刀?陵天苏定了定神,问道:“什么意思。”
牧子忧收拾了碗筷,说道:“自己领悟。”
陵天苏一整晚未睡,抱着双刀蹲在石床边上,蓝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时而明亮,时而迷茫。
第三天,牧子忧提着鱼篓,出了洞口,发现陵天苏盘膝坐在那里,凛冬霜叶皆没有出鞘,只是静静的落在他的腿上,陵天苏不断摩擦着两把刀身,双目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牧子忧走了过去,问道:“今日不练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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