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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不行,在这么下去,他身体内部定然会被摧毁彻底。
看着面无表情立在那的陵天苏,刺客眼神一狠,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刺客嘴巴鼓起,口中蓝火凝聚成一个巨大火球,从中喷薄而出,极速掠向陵天苏,做完这一切,刺客软倒在地,毛发萎靡贴在身上,泛着浓浓的皮毛焦臭。
陵天苏面色依旧不变,随手一抬,一刀点出,火球骤然崩溃,化为星星点点的灰烬。
陵天苏终于冷冷开口:“真是不知道该说你蠢还是自大,你见过有蜘蛛被自己编的网束缚住的吗?”
刺客匍匐在地,神色阴狠,“小子,别以为有些手段我就杀不了你了,你的命,我今天要定了!”
二长老下了死命令,今日务必要把这小子的项上人头带回去,即便这小子的实力大大的超出了他的估算,可他依旧还有底牌未出。
话语刚落,一股强大的气势疾驰而来,刺客不由脸色大变,这是牧子忧的气息。
虽然他与牧子忧同为凝魂巅峰,但他可不会自命不凡到觉得能与北族第一天才一战。再加上他身体受伤。牧子忧手中“韶光”绝对能将他永远留在这里,就此长眠。
刺客眼中阴晴不定,加上一个牧子忧,他不紧杀不了这好命的小子,反而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不值得!犹豫片刻后,身形一跃,落到洞口崖边,一双硕大兽瞳恶狠狠的盯着他,说道:“哼,小子,今天算你运气好,你这条命我暂时就先让你捏在自己手中,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收回。”
说完,纵身一跃,跳了下去,黑色的身影越来越小。
陵天苏收起双刀,走到崖边,崖底狂风将他带血的衣摆不断撕扯着。他目光空洞,摇摇面对着刺客远离的方向,面无表情的说道:“不巧,这正是我要说的话。”
终有一日,他会不再靠秘法,亲手拿下这个同族刺客?让他知道以下犯上是什么样的后果!
“唔……”
陵天苏忽的捂住嘴唇,闷哼一声,鲜血从指缝中流出,脸颊蔓延出无数血线,继而龟裂开来,血线蔓延全身,身体崩裂,鲜血瞬间染红了整个衣衫,肉身濒临崩溃,一股前所未有的虚弱像全身袭来。
溯一虚弱的声音响起:“小子,我帮你压制后遗症的爆发已到极限,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自制力了……”说完,就彻底沉默,陷入沉睡,显然催动秘法也让他消耗不少。
“溯一……”
陵天苏意志渐渐混沌,倒下的一瞬间,却落去一个温软的怀中。
“陵天苏,你怎么样?”牧子忧声音无比焦急关切。
她在山脚下时,就感受到了刺客那冰冷的杀意,随即就是一股争锋相对的元力波动,她大感不妙,匆匆赶来,结果还是来迟一步。
“我不过是离开了一个时辰……”朝露般的眸子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陵天苏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不想让牧子忧太过于担心,奈何口中鲜血喷薄的更加凶猛,满目裂开的血痕看起来更是凄惨无比。
“是谁伤的你?”牧子忧眼中杀意冰冷,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无法平定自己的内心了。
陵天苏眼中火焰渐渐熄灭,眼睛干涩无比,有些难受的闭上眼睛,虚弱道:“凭那气息,应该是南族中人,我眼睛虽然看不见,但下次遇见,我定能一眼认出。”
牧子忧脸色一沉,没想到陵天苏在族内处境如此岌岌可危,转而一想,也是实属正常,身居高位,必然会引来无数人暗中窥伺,更何况他身份特殊,使得那些人更加猖狂。
“我去杀了他!”
牧子忧刚欲起身,却被陵天苏死死拽住。
却见陵天苏一脸固执与倔强,“不用你动手,自己的仇自己报,若是这点坎我都迈不过去,我还有什么资格娶你。”
牧子忧一愣,看着眼前这位奄奄重伤,却依旧固执的男孩儿,心中泛起一股怜爱。
“我不用你有什么资格来配我,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就够了,即便你比我弱小,比我无力,我愿护你,一辈子。”
陵天苏心中涌起一股热流。
“谢谢你……”
说完,眼前一黑,就陷入昏迷。
一个月时间眨眼而过,也到了离开的时候,陵天苏一身恐怖伤势竟然以着惊人的速度恢复着,经过一番死战,菁霜刀法也算是略有小成,勉强能将整套刀法使出来。
说来也怪,菁霜刀法与他的双刀相呼应,简直就像为凛冬霜叶量身定制一般,一问牧子忧才知,原来菁霜刀法本就是这两把刀以前的主人自创的,只是那位离世之后,显有人懂这套刀法了。
牧子忧牵着他
的手,来到出口的阵眼所在,陵天苏只觉周身空间扭曲,半响过后,二人身影出现在狩山山角下。
四周嘈杂,不少人陆陆续续从狩山中出来,偶尔听见几人述说着此番一行如何惊心动魄,他又是如何机智的化险为夷。
牧子忧环视四周,心情有些沉重,出来的人数与当初进去的,不知少了多少,突然看到一个熟悉却形影单只的背影,她轻生喊道:“前面的可是赵礼兄。”
赵礼身躯微微一颤,问声转身,低头行礼,声音沙哑低沉:“小公主。”
牧子忧眉头轻皱,刚刚看见他的背影就觉得他有些失魂落魄,如今见他嘴角带血,衣衫狼狈,眼中还带着一丝深沉的悲痛,不由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目光扫视四周,“怎么没有看到令兄?”
赵礼身体猛然一颤,深深咬唇,眼中悲痛:“家兄……家兄为了救我,不幸去世了。”说完,终于忍不住,哽咽哭泣起来。
牧子忧心情有些沉重,想起那位温和的兄长,觉得好生可惜。逝者已矣,她也不再多问。
“节哀顺变。”
赵礼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水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恨,看了一眼陵天苏,说道:“见到小公子无恙,我总算是放心了,只是如今兄长去的突然,在下实在没心情寒暄下去,待在下回到族里,安排好兄长的身后事,他日赵某定当登门拜访。”
陵天苏说道:“令兄的事,天苏深感遗憾,无妨,你去吧。”
赵礼落寂离去,形影单只,原先收获丰富的那个大包裹也不知去向,狩山一行,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壮大风鹰一族的道路也似乎变得更加遥远。
…………
回到族中,不出意外的,香月二人哭花了妆容,哭红了眼。
牧魏热情依旧,情色关切询问陵天苏伤情如何,目光在陵天苏腰间双刀上一带而过,浑浊的老眼深处浮现一抹玩味。
牧子忧心中一虚,轻咳一声,“他的眼睛看不见,老族长帮忙看看吧。”
老族长?
陵天苏听到这称呼不由有些奇怪,爷孙俩怎么这么生疏。
牧魏解开陵天苏眼上的黑布,深邃暗浊的瞳孔微微眯起。
这股熟悉的气息是……
“眼睛能睁开吗?”
陵天苏双眸紧闭,摇了摇头,自从上次动用秘法,强行提升修为,触发了体内的幽冥劫火,短暂的睁开了双眼,伤势养好后,却不能再次睁眼了,只要他一睁眼,便会强烈灼痛。
牧子忧说道:“他眼睛不可有强光刺激,因此才敷上黑布。”
牧魏嗅了嗅黑布,没有一丝气味。
“没有用药吗?”
牧子忧摇首说道:“我不知具体情况,不敢乱用药。”
牧魏点了点头道:“没乱用药是对的,具体经过与我说说。”
牧子忧将他们如何找到遗迹,又是如何遇到白骨山的经过细细说来。
牧魏眼中精光一闪:“你们果然是遇到白骨山!”





我是半妖 第五十七章:幽冥劫火
牧子忧心中一寒,声音低沉,“爷爷你早就知道狩山中有白骨山的存在?为何从来没有听你提及此事!”
那么这么多年,葬送在狩山的年轻族人们是不是也是因为于此?
“老夫做事还要一一像你汇报不成?”
牧魏眉头紧皱,阴冷如九幽般的气势向牧子忧席卷而去。他很不满自己孙女如此态度与他说话。
强大的气势牵动她的伤口,牧子忧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轻咳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这道气势只针对牧子忧一人,陵天苏虽然感觉不到更看不到,可他听见牧子忧隐忍轻咳,和那淡淡的血味,心中顿时了然。
上前一步,轻轻拉过牧子忧,将其护在在身后。
牧魏立即收势。
这态度令陵天苏心中奇怪万分,为何这老族长比起自家人,看起来更加重视自己这个外人?
牧魏捋了捋胡须,脸上笑意更浓。他身后的牧连灼却黑板着脸,目光死死盯着陵天苏毫无避嫌的握住自家女儿的纤腕。
在父亲的注视下,牧子忧面色平静,没有挣脱陵天苏的手,只是轻拍他的手背,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陵天苏一副并未察觉到气氛一场的样子,笑道:“牧老族长,不知我的眼睛可有医治之法。”
牧魏沉吟许久,吐出一个字。
“难!”
陵天苏心中微动,说道:“难?也就是说并未毫无办法了。”
牧连灼冷哼一声:“年轻人凡事往好了想不是什么坏事,不过连家父都说难了,陵小子你最好也不要抱太大的期望了。”
陵天苏向着未来老丈人微微一笑,颇有礼貌的说道:“牧族长说的是,小子受教了。”
“父亲!”
牧子忧微微皱眉,眼睛乃人体最为重要的器官之一,更何况他们修炼之人,若是眼睛受损,日后道路必然十分艰难。这还没开始治疗,父亲就说令人丧气之话,着实不妥。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牧连灼连连摆手。
牧魏伸手一挥,黑气从中散开,屋外光线尽数格挡,屋内黑暗一片。
“天苏,睁开眼睛。”牧魏说道。
陵天苏依言缓缓睁眼,眼中灼热在睁眼刹那又猛烈了几分。不过比起开始几天确实好了不少。
“你的眼睛……”
只听见牧子忧声音隐隐担忧。
“我的眼睛怎么了?”陵天苏问道。
牧子忧声音变得低沉:“你的眼睛……”
“……在发光!”
自从白骨山那两团不知名的火焰落去他眼眶中,陵天苏双眸就变成了不自然的深蓝色,黑暗中竟然如同当初白骨山一般,燃烧着蓝色光芒。
陵天苏心中一凛。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
牧魏眯着眼,盯着那双蓝色火眸,沉默良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是白骨山的秘法,幽冥劫火!”
牧连灼陡然失声:“什么?!竟是幽冥劫火,白骨山竟然将幽冥劫火炼化了!”
陵天苏问道:“幽冥劫火,那是什么?”
牧魏解释道:“幽冥劫火也可以说是一种天地灵物,自古以来不少人都想得到它,用来炼制秘法,不仅可以提升修为,在炼器炼丹方面也是大有好处,只不过这等灵物我等也是从未见过,今日还是第一次。”
“只不过幽冥劫火何其狂暴,哪是一般人能驾驭得了的,也不知白骨山是如何获得这等灵物,白骨山五百年前突然降临我北族,那时,白骨山并未完全炼化幽冥劫火,屠杀我北族优秀精英血脉,用他们的鲜血来巩固幽冥劫火的狂暴,那时我还年幼,若不是老祖强行出关化解危机,我们北族必定死伤惨重,老祖也因此与白骨山同归于尽,将白骨山永世封印在狩山之中。”
牧魏叹了一口气:“想不到白骨山不仅没有陨落,竟还在狩山中将幽冥劫火炼化,若是他成功破开封印,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白骨山被北狐前辈重创,倾力炼化幽冥劫火,修为大不如从前,正值虚弱期,不然牧子忧也无法轻易将他斩杀。
牧魏重新将黑布覆在陵天苏脸上,撤去黑气,屋内重现光明,他神情不解:“这幽冥劫火就连白骨山也难以驾驭,幽冥劫火直落天苏你的体内,竟然没有将你焚烧成为灰烬,真是一件奇事。”
陵天苏心思百转,牧魏这人太深,他看不透,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觉得还是将九重鸣幻铃之事隐藏比较好。
“前段时间我族红樱树已然结果,承得狐奴爷爷的厚爱,小子有幸服之,许是红樱果的药性起了作用,救了小子一命。”
“原来如此,狐奴兄当真是对天苏疼爱有加,就连如此异果也舍得拿出来。”
牧魏老谋深算,自然不信他的这番说辞,不过人家不愿多说,他也不便多问。
“如今看来,幽冥劫火在你体内还算平静,虽说导致天苏你目不能视,不过当你力量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必定能压制住它。”
陵天苏心中苦笑,这还不是相当于没有办法,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小子受教了。”
牧魏满意含笑点头:“嗯,不错,遇到挫折不骄不躁,性子平稳,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身上还有伤,早些回去休息吧。”
陵天苏离开后,牧子忧神色却渐渐转冷。
牧魏瞟了她一眼,冷笑道:“怎么?不满?”
牧子忧面无表情:“你有办法医治他眼睛,对不对?”
牧连焯被她这说话语气惊出一声冷汗,呵斥道:“放肆!怎么跟你爷爷说话的。”
牧子忧冷笑一声,没有搭理他。
牧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牧子忧啊牧子忧,你什么时候也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了。”
牧子忧嗤笑:“牧老族长何等人物,怎么会平白无故对一个小子慈颜善目,你明明有办法医治他的眼睛,却又置之不理,肚子里的心思岂是能随便让人看透的。”
牧魏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声音沙哑:“我的心思,你猜不透,也不要妄想去猜透,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之事就好了。”
牧子忧呵了一声,面带自嘲,“我所谓的本分之事如今不就是与南族和亲?”
“不错!”
“你如今存在的意义正是于此,我不管你对陵天苏到底是何心意,你注定是他的妻子。”
无情的话语另牧子忧心冷到了极致,这一刻她不是北族尊贵的少主,只是一个用来衡量价值的货物。也是,她何曾对这里有过期待,想当年母亲不也是……
牧连焯面露难色,鼓足好大勇气,唯唯诺诺出声:“父亲,我觉得此事还是有欠考虑,陵天苏如今都这样了……”
牧子忧冷冷打断他的话,“父亲,此事去你无关吧。”
牧连焯也不恼火,歉意的看了女儿一眼,讪讪闭嘴。
牧魏慵懒的抬眸,“行了,我知道你想什么,陵天苏是瞎是明,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活着,就够了。”
牧子忧哪里听不出来他话中的意思,陵天苏对他来说,怎样都好,只要能活着娶她,便是有价值的,他果然对南狐一族有所企图。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有些意兴阑珊,敷衍的行完一个退下礼,转身离去。
接下来几天,陵天苏过的格外清闲,渐渐也习惯了黑暗的世界。
清晨,月儿服侍完他洗漱穿衣,却又以为许久不见的熟人登门拜访。
“陵小子,半个多月不见,听说你眼睛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陵天苏脸上浮现出一个会心的笑容,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一起共患难过的漠漠大少爷。
陵天苏招呼一声:“快进来坐,月儿,泡壶茶来。”
“是。”月儿温软行礼,转身去泡茶。
漠漠看着她离去的纤细背影,打趣道:“想不到陵小公子的贴身婢女也能生得如此曼妙,得此红颜,好福气。”
陵天苏笑道:“休要胡言,我从未把月儿她们当做我的婢女,反而更像亲人,我娘离开的早,她们从小就照顾我,你可别拿他们乱开玩笑。”
漠漠怔了怔,道:“这样啊,失言了。”
“不说这个了,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我。”
漠漠说道:“我听说你眼睛受伤了,怕你无聊,过来陪你聊天。”
陵天苏心头微暖,笑道:“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对了你上次狩山一行收获如何?我们也无缘碰到一起。”
“嗯……我收获颇为丰富。”听漠漠声音好像挺开心,真好。
“你呢?听说是小公主陪你一同进的狩山?”
想起牧子忧,陵天苏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我啊……收获也还不错。”
漠漠突然的就沉默了。
陵天苏愣了片刻,暗骂自己一声蠢货,明知道北族的人眼光奇特,漠漠也不例外,喜欢牧子忧,他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呃……那个漠漠啊,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你是想说你跟小公主好上了?”一枪直接命中把心。
陵天苏一口口水噎住,“咳咳……咳咳……什么叫好上了,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




我是半妖 第五十八章:我家少爷命苦
漠漠托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么说,是真的了?”
陵天苏抓过他的手,说道:“你先别生气,我也没想到如今会变成这样。不过不管怎样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漠漠抽了抽手,陵天苏握得更紧了。也不知是用力过度还是其他原因,漠漠的脸色渐渐涨红。
“你放手!”
陵天苏固执摇头,“不放,我嘴笨,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虽然当初我坚决跟你说不会喜欢你们家小公主,如今却反水了,但是我一点也不觉得羞耻,子忧是个好姑娘,感情这种东西,一旦触发,是没办法控制的。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子忧也说了是喜欢我的。你,没戏了。”
漠漠脸色越来越红,“你……不要脸!”
“我就是不要脸了,好不容易喜欢一个姑娘,我是不会放手的!”
“咣当!”
茶水落地四溅的声音。
漠漠转头望去。
只见月儿捂着嘴,眼中泪花翻滚,却充满了惊喜,声音哽咽,“这是真的吗?少爷,您有喜欢的姑娘了?”
“呃……”
陵天苏顿时尴尬了,月儿不比其他人,被她听见了这么羞人的话,他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哇!”还未等陵天苏开口解释,月儿眼泪横流,一下扑倒在漠漠脚边,吓他老大一跳,抱住他的大腿抽泣道:“漠漠少爷,我家少爷命苦,自幼没了娘,受尽白眼,性子孤僻,也没什么朋友,好不容易喜欢一个姑娘,可偏偏您有对那姑娘也有意思,少爷不想失去您这个朋友,希望您能成全他啊!!!!”
漠漠眼角直抽,头疼无比,无语的看着陵天苏,说道:“我收回前言,这哪里是什么红颜,分明就是一个操碎了心的老妈子。”
陵天苏脸色顿时黑如锅底,月儿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他觉得有些丢人,忍不住开口,“月儿,你别这样。”
就在此时,香儿回来了,怀里还捧着一把鲜花,笑容灿烂,却看见月儿哭成泪人,可爱的笑容顷刻化身成为阿修罗的坟墓,将怀中鲜花捏碎,随手一扔。
“月儿,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去把他剁成饺子馅!”
香儿杀气腾腾的看着漠漠。
漠漠耸肩,道:“不关我的事。”
月儿泪眼朦胧的看着香儿,抽抽泣泣,磕磕绊绊的说完了事情经过。
香儿眼中杀机尽退,瞬间染上了一层雾气,可怜兮兮的看着漠漠。
“呃……你别!”漠漠神色紧张的看着香儿。
“哇!漠漠少爷!我家少爷命苦……”
果断的抱上另一条大腿,接下来又是一大堆吧啦吧啦,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裤子。
铃铛里的溯一早已笑岔了气。
“这俩儿活宝,哈哈哈……”
漠漠大少爷可以说是乘兴而来,狼狈而归。
香儿兴冲冲的拉着陵天苏的手,说道:“走!我们现在就回去通知狐奴长老,让他下聘礼去。”
陵天苏想了想,点头说道:“好!”
刚跨出门槛的漠漠大少爷,又是一大跟头。
陵天苏踩着满地残迹的鲜花尸体,好奇问道:“香儿,你这是哪弄来的那么多鲜花?”
“哦,你说这个啊,还不是怀山那个臭家伙送的。”香儿满不在乎的说着,不过眼底还是划过一丝羞意。
陵天苏乐呵呵的笑着,也不说话。
香儿羞恼的一个跺脚,“少爷,你讨厌。”
说完,便化作一道香风翩翩离去。
陵天苏收敛笑容,稚嫩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深沉。
“月儿,你去查查那个叫怀山的,如果他是真心对香儿的到也罢,若是存了什么心思,你看着办。”
月儿点头说道:“是!”
………………
大晋国,御花园内,一身皇袍中年男子正悠闲的与叶王逗着蛐蛐,男子看着三十有五左右,样貌颇为英俊,硬朗的面容配上一身皇袍,头上带着束发皇冠,挺直的鼻梁带着冷峻,说不出的威严,此人正是大晋王朝一国之君秦步。
他手中捏着一根田间随处可见的草叶,逗弄着盒中的蛐蛐儿触须。他草下牵引的那只蛐蛐龇牙咧嘴,张牙舞爪,毫不退却的赢上对面那只雄蛐蛐儿,这只蛐蛐儿凶猛异常,顷刻间,叶王爷手下的那只蛐蛐儿就被咬的残肢断臂。
斗蛐蛐儿,是民间最受欢迎的搏戏之一,王孙贵族闲来无事,也会在私底下斗上一斗,这种休闲方式很残酷,斗蟋仅有雄性,它们为保卫自己的领地或争夺配偶权而相互撕咬。二虫鏖战,战败一方或是逃之夭夭或是退出争斗,倒是鲜有“战死沙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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