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反正嘛……生完孩子,穿上衣服,又是一条好汉。
听完这一番云里雾里的荒谬之言,陵天苏只觉得一口闷气提不上来,脑袋却有一种快要脑溢血的感觉。
看到他这副别扭神情,双容继而小心翼翼的问道。
“还是说世子殿下觉得双容没有女人味,而是喜欢苏邪那种的?嗯……如此说来确实有些为难殿下了。”
陵天苏心想何止是为难,这简直是丧心病狂了!!!
“是啊,我十分为难……所以你还是尽快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
他实在是不知如何去吐槽与呵斥了。
这双容……已经爱月儿爱到一点脑子都没有了吗?
双容煞是认真的用两根手指抵住她那洁白完美的下巴,沉思片刻,喃喃自语说道。
“这世间男儿都爱千娇百媚的红颜女子,如此说来实在是委屈了殿下,不过无妨,世子殿下出力颇多,双容愿意为殿下女装一回。
双容的容貌或许不必苏邪姑娘那般娇嫩无双,不过若是换上女装,略施粉黛,再向苏邪姑娘请教一二床榻上的礼仪,应该还是能够让殿下勉强心生兴趣的。
唔……只是双容还未自己画过眉,到时候还得请殿下帮衬一二才是。”
陵天苏终于忍不住,一记暴栗捶了下去,捶在她的脑袋上,将她发冠捶歪了几分。
他怒道:“帮衬你大爷!老子是猪圈里的猪吗?随便拖过来就可以随意配种,你真是想太多了!此事绝无可能!你想都别想!”
这货居然还要去请教苏邪?
简直可怕!
以苏邪那性子,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荒唐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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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第六百一十四章:如故
双容捂着脑袋展颜一笑,道:“看来还是双容面子不够大,也罢也罢……”
嘴上说着也罢,但她的内心却并未打丝毫的退堂鼓。
心想既然自己说不动他,那到时让月儿亲自出马软磨硬泡,定能手到擒来。
四人一行,在一路无语对话过程中,来到一方国度,名为大嗔国。
这是一个被冰雪覆盖的国度,四方多为雪山,此国度的居民并不算多,是由大大小小的部落组建而成。
部落中的人们倒不如枭阳人那般奇形怪状,除了衣物打扮较为古老朴实以外,倒也与寻常人类差不多。
陵天苏择近选择一个不大的部落落脚,虽然远古之地危险地带较为之多,可也不是处处都充满了危机与恶人。
正如这大嗔国内的部落而言,其中的远古居民还是较为平和的。
对于外来者也如常人一般对待。
陵天苏在部落中购置了一张空白的羊皮卷,些许碳笔。
然后将漠漠的模样绘画在羊皮卷上询问此地居民可曾见过。
本以为这般大海捞针的方式会一无所获。
不曾想拿着画像沿着大雪之路问了几人还真问出了个什么所以然来。
原来在十几天前,正是有着羊皮卷上的那个少年拿着他的画像在询问陵天苏的下落。
只是漠漠并未在此地逗留多久,神色匆匆地离开了此地,不知去往何方。
经过双容这次的事,陵天苏不知为何,心中甚是急躁。
有种想要快点见到漠漠的莫名冲动。
然而这股子莫名的冲动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被瞬间浇熄。
部落之中,常年积雪,垒石堆砌的简陋房屋皆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
甚至有的条件更差者,不过是用茅草篷布辛苦搭建的一个遮风避雨之地,用木架支撑,重石压地固定。
简陋的部落人群不多,北国之地总是刺骨冰寒。
完成了一日的工作,大部分的居民皆返回自己家中。
石舍草舍中间的过道雪地每日都有人清扫积雪。
陵天苏踩着粗糙满是土石的地面,目光怔怔的看着重重大雪对面的那一身白衣,在夜色大雪之下衣带飘动。
陵天苏的呼吸一下子紧致起来。
他停下脚步,任由大雪降落积压在自己的身上。
不一会,他已白头。
那清瘦独立的身影,惨不忍睹的面容。
他毕生难忘……
她撑着伞,并未带有斗笠帷幔掩面,明亮的目光穿过片片雪花,落在陵天苏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与君初相识,
朝暮最
相思……
她撑伞步步而来,素色白伞为他遮掩住苍穹而下的雪花,眸子依旧如故清澈。
她低首看着他手中的羊皮画卷,轻笑道:“早就知晓你画功不俗,不曾想眼睛恢复以后,更是惟妙惟肖。”
陵天苏喉结滚动,喉咙深处,沙哑的滚出两字:“子忧……”
……………………
永安城,皇宫内宴之上……
天子摆宴设请北离外来使臣,虽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但是如今南北两国边关战事打的是如火如荼,每天都有着成千上百的战士战死沙场。
远古之地的开启,导致了大晋无人可用,边关连连失守,血流成河。
而当今这位陛下可真是个奇人,居然还能够若无其事的设宴款待这位北离使臣。
而这北离使臣也是有趣无耻得紧,居然在这种时刻前来提出联姻要求。
而那联姻对象更是指名道姓的单点秦怜儿公主一人。
宴会之上,筹光交错。
谁能够料想得到,在这筹光之下,暗藏着怎样的杀机与阴谋。
众位大臣坐于御座之下,席面之上,布满了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可夹入口中,味同嚼蜡。
秦怜儿捧着酒杯,神色郁闷,因为这位北离使臣的到来,这让她在公主府中养的一群小相公们皆被赵洗笔给强行屠杀了个干净。
她这贪欲身子无了念想,自是浑身都不得劲儿。
更对于这场婚姻没有半分期待可言。
她目光落在那位北离年轻使臣身上,这才勉强来了几分热度。
原因不为其他,只因为这位年轻使臣生得十分俊朗不凡。
他一身圆领大襟玄黑官衣,头戴一顶与衣服同色官帽,生得剑眉星目,深邃俊美,端得一副好样貌。
她心中想着,若是与她联姻的是这位就好了,那北离皇子肯定还不如这北离使臣生得好看。
鬼使神差的,秦怜儿忽然想起那位令人生厌的叶家世子。
心中暗自比较一番,觉得光凭长相而言,那叶陵倒是更胜一筹。
若是那叶陵脾性要是能够温和几分,她倒也可以求求父皇让她与叶家联姻,这样也不必远赴北离嫁个那个素未谋面的皇子了。
胡思乱想之际,那位北离使臣的声音缓缓响起,他的声音如同他的面容一般冷硬,宛若听不出一丝情绪。
“不知陛下以为下臣提议如何?”
他虽坐于御座下方,扬首看着那位高高在上的大晋天子,可他的神情平淡如常,眼神之中更是看不到一丝恭敬之意。
这样的一个态度自是让绝大部分的人心生不快。
反倒是御座之上的天子秦步,面色平静如故,伸筷夹向盘中的碧绿笋片,低笑道:“不如何。”
北离使臣半垂着眼帘,看着自己桌案前的美酒佳肴,从出现在这宴会之上,坐下之后,对于这些大晋的美食美酒,他就从未动过一下。
他正襟危坐,坦然处之。
端起一个银色酒杯在手中把玩说道:“北离陛下诚心联姻,特让下臣为您带一句话。”
“什么话?”
天子将筷子上夹着的碧绿笋片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咬出沙沙地声响混着他的话语,显然对于御下之客,也并未过多放在心上。
同时也是一种轻视无礼的举动。
北离使臣自然不会去饮酒,他轻轻放下酒杯,说道:“若是陛下愿意和亲,那么蛟岭关外,我北离十万大军,则会全军退离。”
此言一出,全场动容。
蛟岭关是大晋的要塞之地,多年以来是顾家镇守。
但如今北离不惜放弃攻打他地,集结大军全力攻打蛟岭关,如今眼看那蛟岭关就要沦陷。
可他却说,只要秦怜儿公主嫁入北离,便可放弃这蛟岭关。
这怜儿公主,何时变得如此抢手了?
多数大臣面色顿时古怪起来。
秦怜儿那刁蛮之名远不及她那风流之名,她那公主府中圈养小相公美男子的消息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莫不是那北离皇子吃了什么迷心药?
居然非她不可?
还是说……其中另有隐情?
天子放下玉筷,哈哈一笑。
这次他没有拒绝,反而是侧首看着凤座之上的端庄皇后,面上带笑,眼底却是一片寒冷。
“不知皇后什么意见?”
“陛下说笑了,臣妾一向不得干预后宫之事,这点臣妾早已吸取教训,这一次……自然是全听陛下断夺了。”
“是吗?”
天子秦步深意一笑,眼眸微眯随即很快睁开,他的目光转落至北离使臣身上,朗笑道:“若是朕那怜儿不再是公主之身,你北离可还要这皇妃?”
“啪……”
酒杯翻到之音。
秦怜儿一下愣住,手中酒杯无力滑落,她睁着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天子。
“父皇!你这是不要怜儿了吗?”
天子微笑,目不斜视地说道:“要与不要……这已经不重要了。”
要想成就一颗完美的帝王之心,首先就要学会冷酷无情这四个字。
十八年前,他成功的做到了这一点,负了秦紫渃的母妃。
他愧疚一生……
如今,他不会再愧疚。
我是半妖 第六百一十五章:意外之喜?
北离使臣皱了皱眉,还未说话,便见那天子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
眼神平淡之中带着一丝轻视意味,且抢先说道:“你就这么肯定,你那十万大军能够攻得下朕的蛟岭关?”
北离使臣眉角微微抽动,他不可置否的说道:“攻得下,而且那攻下时间还是由我北离说得算。”
天子眼睛危险眯起:“你这是在威胁朕。”
北离使臣目光中浮现出淡淡微笑,十分坦诚的点了点头。
他道:“不错,下臣正是在威胁陛下,这一点,想必陛下比下臣还要清楚。”
“放肆!”
“真当不敢杀你不成!”
“就冲你这无礼放肆的态度,就足以让我等杀你千百回了。”
瞬间,宴会之上,诸臣愤怒。
千百年来,他大晋何曾受到过如此轻视羞辱。
天子面色依旧平淡,他扬起一只手掌,高声威严喊道:“蛟岭斥候何在!”
“斥候在此!”
一名断了右手胳膊的军官浑身血污的来到宴会之中,单膝跪地,紧紧抿唇应道。
“蛟岭斥候?!竟是伤得如此之重?!”
“这战况已经残酷到了这般地境了吗?”
朝臣再度喃喃交流低语。
一抹不安在心中升起。
北离使臣那张生硬的面容之上则是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他没有丝毫掩饰自己心中愉快的情绪,所以他轻轻地吐出了四个字。
“自取其辱……”
朝臣再度愤怒,还是在天子手掌下压示意之下才并未发作。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一身血污与这场宴会显得格格不入的蛟岭斥候,淡淡开口:“蛟岭战况如何?”
听到那位天子发问,这位蛟岭斥候面上泛起一片潮红的激动,甚至连断手处的伤也不觉得有那般疼痛难耐了。
他单膝跪地,语气恭敬之中带着隐忍的兴奋压抑,低声道:“启禀圣上,三日前,蛟岭关一战……大胜!
先是蛟岭官道抢夺黑岐城粮草一战,以顾然将军为首,后又有一千南府军队后方包抄夹击,前后以两千精兵大胜于一万北离之军。
这一战……更是直接取下了千魂军副将首严神州之头颅,高悬与蛟岭城墙之上。”
此言一出,顿时哗然之声四起,盖过了丝竹之音。
群臣震惊!
以两千人马前后包抄一万军队,这听起来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可笑与自不量力。
可偏偏这位斥候口中所传递出来的消息是,这两千人马大胜一万北离军队!
“厉……厉害
啊……这果真不愧为顾然将军啊,如此神迹战绩,恐怕也只有她能够创造出来了吧。”
“顾家得此女,实在是家门之大幸啊。”
顾享坐在席位之上,呆呆地捏着筷子,有些错愕。
良久之后,便开始享受四面八方朝他投射而来的羡慕恭敬的目光。
这个女儿真是没生错,尽给他们老顾家争脸面去了。
唉,只是他那傻儿子,忒不争气了些,失踪了这么多个月,他真是担心那傻儿子是不是一时热血冲动,去了那危险的远古之地去救叶陵去了。
真是一时欢喜一时惆啊……
顾享灌了一口惆怅的酒水,如今儿女不在身边,他甚是孤单寂寞冷啊……
“绝无可能!!”
一直淡定自若地北离使臣豁然起身。
他的眉目依旧生冷如铁,只是他的嘴角如今却是染上一层不屑嘲弄冷笑。
“晋国天子不想和亲,便捏造事实,以这么一个可笑谎言来搪塞下臣,下臣万万没有想到,原来大晋已然是穷途末路到了这般地步。”
天子秦步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
反之那位单膝跪地的蛟岭斥候却是转头看着这位英俊帅气的离国使臣,笑着说道。
“使臣大人先别急着动怒,听我把话说完,这一战可不仅仅只是败了你们北离一万大军就能够轻易结束的。毕竟除去万人,还有九万人,我们将军做事,可是喜欢做尽做绝,所以你……听我把话说完。”
面对一个小小斥候的微笑,这位北离使臣强大自信毫不动摇的内心忽然有种松动的迹象,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天子忽然打断吩咐说道:“梁复,赐五散膏为其止血。”
梁复在八层楼购置了五散膏之事,天子自是十分清楚。
即使他那大皇子身体残缺,他都不曾向这位圣手梁复出口讨要五散膏。
如今为了一个斥候,却是直接命令开口。
圣手梁复原本看戏的老脸瞬间苦巴巴,他一脸肉痛的掏出一瓶五散膏,来到那斥候面前,问道:“你的手呢,若是手还在,老夫可以帮你接上。”
蛟岭斥候一怔,想起这五散膏的神奇传言,随即无奈的摇了摇首,道:“战场之上,如何有空去捡回自己的残肢断臂,我这只胳膊,早在北离铁骑之下踏出肉泥,梁大人不必介怀,直接上药吧。”
对他而言,战事的胜利与荣耀远超于这只手臂,他目光折射出惊人的光辉,看着那位立如苍松的北离使臣,笑道。
“蛟岭关争夺粮草一战的当天夜晚,北离军帐,出现了一名刺客,千魂军首领莫魂商当夜暴毙而亡在
自己的军帐之中,直到第二日,才被守夜士兵发现。群龙无首,即便有着九万北离大军,我想在没有将首之下也不得不退兵而归。”
丝竹之音瞬间停歇,因为那些弹奏乐器的乐师们清晰的听到了这么一句惊骇之语,震惊之下,甚至忘了弹奏自己手中的乐器。
“哈哈哈!!!”天子心情大好,自是不会与这些乐师计较,他拍了拍手,道:“好!该赏!”
北离使臣胸膛微微起伏,面色略显苍白的死死盯着宴下在五散膏药效之下外伤渐渐恢复的斥候青年。
虽然此事过去离奇,若是谎言自然可笑。
但如果是真的……
那便是可怕了。
无心在参与宴会,他告罪离去,脚步匆匆的出了大殿。
宴会之上,再无北离之人。
天子那张淡然疏离的面容泛起淡淡的倦懒之意。
他不再维持那副端庄帝王的模样,手掌撑着下巴,扬手笑道:“奏乐!”
琴声琵琶声再起,不再如同方才那般沉重压抑。
由于这斥候带来的美好战况消息,这场宴会终于变得畅怀愉快,言语欢畅,其乐融融起来。
但无人察觉,在天子帝王那双淡淡琥珀色的眼眸之下,深藏着难以明说的沉重与森然。
皇后浑身僵直的坐在凤座之上,双手不安的藏在桌案之下搅弄着风袍衣角。
…………
邈邈的雾气从两道垒石部落房屋中飘然直上,雾霭蒙蒙之中飘来饭食之香。
那是远古遗民在自己家中准备食物每日必会出现的场景。
在这小小部落之中,难得的宁静恬淡。
纵然这里的风凄冷刺骨寒,但头顶上的那半边油纸伞,却让陵天苏恍若梦中。
他与她并肩同游这毫无美感的远古部落之上,侧目看着那张惊人绝惨的面容,一时心头悸动。
她容貌如故,眉眼依旧,细看却能发现那双眼瞳之下,多了几分沧桑与深邃。
陵天苏嗓子微痒,自唤出她的名字以后便再难发声。
牧子忧微微一笑,伸手拂去他肩上碎雪,笑道:“好久不见。”
陵天苏发现,这一刻的爱与恨都不那么重要了,他选择相信自己的内心,所以亦是以微笑回应。
“好久不见。”
没有过多的缠绵悱恻话语,更无声嘶力竭的质问。
这一刻,只需抛却诸多烦恼,浅尝这淡淡苦涩微甜回忆即可。
他平静的将她带回了暂时的落脚之地。
没有找到漠漠,却先找到了牧子忧,也不知这算不算是个意外之喜。
我是半妖 第六百一十六章:老熟人
雪洞之内,苏邪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无比奇怪了。
在她从陵天苏口中得知,这位模样极度不佳的女子居然是他曾经的未婚妻,她的面色变得愈发古怪。
良久良久以后,她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直到今时今日,我才发现,原来陵陵你果然并非那些注重外表的俗人,真是厉害厉害……”
陵天苏看了一眼牧子忧,摸了摸鼻子,笑道:“哪里哪里……”
久别重逢,二人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气氛却不显尴尬,陵天苏从空间戒中取出凛冬霜叶,重新佩戴在了腰间。
牧子忧目光含笑,托腮静静看着他腰间两把短刀。
这一夜,陵天苏喝了一碗过往从来不喝的鱼汤,然后起身准备出这雪洞。
苏邪感受到了他体内传出的隐隐杀意,连忙问道:“你去哪里?”
陵天苏左手抚摩着腰间的短刀,回应道:“杀妖……”
“妖?”苏邪目光狐疑,“哪里来的妖。”
陵天苏偏头看着静坐不语的牧子忧,说道。
“有妖自北方而来,有些恩怨,总是要了结的,我相信你,所以不问你往事,你也不必向我解释什么。”
牧子忧沉默安静良久,看着他的背影认真说道:“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陵天苏出了雪洞,漆黑的眼瞳瞬间被幽蓝所浸染替代,眼窝升腾起两道幽蓝火焰,在黑夜之下静静燃烧。
他身形一闪,整个人消失不见,唯见两道蓝色火焰在黑夜中拉成长长的森然火线。
凛冬霜叶皆未出鞘,连鞘抽出腰间短刀,狠狠横向砸出。
双爪利刃与那连鞘短刀狠狠相激碰撞,激出道道火花。
爪裂,鲜血喷洒。
凛冬对面的那个雄壮身躯轰然倒飞而出。
爆破的暗金力量全然爆发!
轰隆隆!!!
一座雪山在这股力量的波及之下,引发起了一股铺天盖地之势的雪崩。
那道黑影瞬间被滚滚而下,声势吓人的雪崩所铺盖。
陵天苏破雪而出,踏着闪电凌空而立,一双燃着幽蓝火焰的眸子毫无感情的看着这场大雪崩。
或者说是再看这场雪崩之下被埋藏的那只妖。
黑夜,白雪……
那雪崩犹如海潮一般,震撼的地动山摇,那狂潮滚着恐怖的寒霜之气,铺盖而下。
很久以后,才恢复平静。
陵天苏极有耐心的立于半空之中,等待着什么破雪而出。
安静的夜晚之下,积雪之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猩红,鲜血浸透白雪。
一只残破不堪的兽爪破雪而出,爪锋不再锋利。
黄色的毛发生长在狰狞的手背之上,掺夹着鲜血。
一个黑袍狐妖族男子从雪崩之中艰难爬出。
短暂的交手,他以在那暗金力量之下,重伤!
所以他光是爬出这场雪崩,都极为艰辛。
他仰面看着天空上的少年,眼底深深震撼,震撼之余,带着丝丝苦涩。
陵天苏手握连鞘凛冬,目光冷冷看他,平静说道:“我记得你……”
那个来自南方的同族刺客。
那一年……他眼瞎弱小,在生死刺杀之际,嗅出刺杀者身上的同族气息。
那一战,他险些命丧此人之手。
而如今,他杀他,甚至无需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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