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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看来世子殿下对骆姑娘很好呢,如此神兵利器也舍得转赠姑娘。而骆姑娘……对世子亦是很好,那日赵家家主突将杀劫,事后,骆姑娘
竟然不惜与整个赵家为敌,也要为世子殿下讨还一个公道。”
这回,骆轻衣不再说话,她看了一眼逐渐被寒意压下的热茶邈邈,目光投向庄园之外,神情平静。
细雪仍在不断的落下,可不知何时,风声却已经停歇。
慕容衡面色依旧挂着苍白的轻笑,浑身毛发在那众多无形杀机的包裹之下根根竖立而起。
她勉力再次看了一眼骆轻衣的侧颜,问道:“当真只有姑娘一人吗?”
骆轻衣淡淡抬首看了她一眼,道:“世子创建小庄园,是瞒着叶公的,这个时候,你觉得毫不知情的叶公……会派出增援而来吗?”
慕容衡咬唇不语。
骆轻衣平静的面色忽然变得有几分古怪,那古怪带着几分不明意味。
她平展抚摸的手掌微微弯曲,用指甲轻轻扣动着承影剑鞘。
“我听其他楚女们说,你是世子殿下的房中人?还曾在他屋中同眠一夜?”
慕容衡大感怪异,如今这大战之际,为何她话题转移得如此之快。
可是她素来信奉做戏要做全套,即便那便宜世子如今生死不明,可她终究还是需要借叶家之势,也不好反驳。
只能低首轻声应道:“是。”
骆轻衣终于起身,手里握着承影剑,她拍了拍慕容衡的肩膀,说道:“既然是世子殿下的屋中人,我今夜定会护你周全。”
慕容衡浑身抖了抖,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句话怎么有些语不对心呢……
更加不安了……
沙沙沙的脚步声,没有刻意掩饰。
回响在这片宁静的小庄园中,而此间院中,除了慕容衡与骆轻衣,其余楚女与昆仑奴们皆被安顿在房中且命令不得外出。
实力顶尖的一百昆仑奴,被顾瑾炎带上了战场之上。
包括盛沦,盛左这对兄弟。
其余余下来的,皆是战斗能力普遍在凝魂境界之内,而骆轻衣知晓,今夜来的杀手,皆为安魄!
骆轻衣目光平静的看着踏雪而来的气质死沉女子,那女子一袭死寂黑衣,宛若黑夜中的幽灵。
她眼底泛着一抹深幽的青色,好似许久未睡过一个好觉了。
待看轻来者面容,骆轻衣轻呵一声,微嘲笑道:“竟然是你打头阵,果然……赵家还真是无孔不入。”
那名女子眼神死意之中带着浓烈的恨意,呆板的面容宛若一个毫无情感的木偶,可是她手中那把纤长细致的剑,却在疯狂战栗。
她是赵家赵荷。
对于骆轻衣杀死赵勾玉一事,便一直耿耿于怀。
今夜,便是她为赵家绝佳的复仇之日,哪怕是与旁人联手。
很可惜,她那阴森死寂的恐怖眼神只将慕容衡吓到了,骆轻衣无动于衷的淡淡看了她一眼便不再多看,仿佛对于这个曾经的手下败将,她并无多大兴趣,而是转头看向细雪天空的另一个方向。
细雪之中,出现了一位青年书生,一身书生长衫,面容和蔼,蓄有淡淡青色胡渣。
他目光含笑不带任何杀意的看着桃花树下的骆轻衣,竟是凌空行礼作揖道:“小生裴展,见过黄侍骆姑娘。”
骆轻衣意态从容一笑,道:“小生这一词用在你裴展身上可不恰当,昔日旧年状元郎还如此谦逊,未免有些故作姿态过头了些,不过赵家出来的走狗,皆是一群虚伪之辈,倒也能够理解。”
被人迎头暗讽,那青年书生也不动怒,而是微微一笑道。
“裴某不过是个马夫之子,能够读书识字,金榜题名,自当全依赖于赵家恩宠,只要赵家一日未亡,裴某便一日只为小生。”
裴展这个名字,在永安城中,算不得什么盛名人物。
要说少数人能够记住他的名字,也唯有当年他金榜题名时的那日风采。
可这位状元郎最终,却只获得了一个七品小官的可怜官位,他虽有着安魄修为,却一直难以得到重用,就像是埋藏在沙海中的一粒金。
不是廉价的沙子,却也十分不起眼。
有人曾经猜忌,这一切,只因秦叶二家的打压,故意拿他身份低微说事,故而这一打压,便是永无出头之日。
骆轻衣很是不给面子的说道:“放心,赵家很快就要亡了。”
这一次,裴展眉宇终于浮现出一抹怒容:“很可惜,骆姑娘看不到那日的到来了,能够杀死一名叶家军黄侍未来继承人,这的确是件让人值得兴奋的事。”
骆轻衣悠悠说道:“读书人就该回去看书写字,在这舞刀弄剑,只会被武器划伤了写字的手,到时候你那七品官位,可就保不住了。”
裴展失笑道:“那姑娘身为悬壶济世的医者,医者仁心,何以执剑杀人?”
骆轻衣朝他眨了眨眼,道:“我是小女子,我想救人还是杀人,自然是我自己说了算。”
裴展顿时被呛得无话可说。
骆轻衣朝东看去,一名面容阴厉,身材高挑的青年负剑而来,他的眼眸之中,有着凌厉的霜骨剑意,正是许久未有风声动静的夏运秋。
此刻观其气息,竟是神魂回补正常,且实力也成功突破安魄境界,且不知为何缘故,短短数月间的功夫,他竟然一路突破至安魄中期境界。





我是半妖 第六百五十六章:谁让你来的
在这个永安城中,以他这个年纪到达安魄中期境界,实属不易。
按照常理而言,善于活在黑暗中的夏运秋,一朝崛起,该是光芒四射,剑意逼人才是。
如今这么放眼望过去,他眼中虽又剑意,可眼神灰暗,眼底青郁,面上神情比较往常,更显孤僻阴冷。
他那英俊的侧脸之上,有着一条深刻的戎鞭印记。
此刻,他一步步走来,背脊也不再挺拔,甚至带着一点点佝偻之意。
寒风凛朔之下,他衣服穿得单薄,寒风灌入领口,他似乎身子有些受不住,剧烈咳嗽起来,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
骆轻衣就这么平静的看着他连连咳嗽,美丽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一抹淡嘲意味。
“罗生门的人,什么时候也成了赵家的走狗?”
夏运秋眼底郁结之意甚是浓烈,他难受般的咳嗽了一阵。
随即面无表情的拢了拢袖子,说道:“都是走狗,当谁的都无所谓了……”
他在罗生门中,感受到了门主的杀心,若非门主紧急闭关,无从顾暇他这个小人物。
不然,他早已成了那森冷大殿之下的堆积白骨之一了。
“不过……我听说这片小庄园是顾瑾炎的私人地盘,我还听说,毁了这里,会让顾瑾炎十分痛苦难受,所以我来了。”
那双阴骘的眼眸深处,是复仇与耻辱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骆轻衣有些苦恼的用一根手指点住下巴,目光透彻人体身心,她拧眉道。
“你自己身体都沉疴到了这般地步,还想着这么幼稚的事情,可真是够无聊的。”
夏运秋深深皱眉,苍白的面容之上泛起一丝反应极大的潮红之色:“我没病!”
骆轻衣诚然换做了一副医者面容,板着小脸认真说道:。
讳疾忌医,你这样可是会吃大亏的,你眼脸浮肿,腰间无力不自觉佝偻,分明是修行者却怕冷,精神不振而萎靡,方才见你说话,舌苔薄白,明显便是肾阴阳两虚……”
越说,其他人的面色便愈发古怪。
裴展更是偷偷的看了一眼骆轻衣,又看了一眼面目阴沉的夏运秋,然后努力憋笑。
骆轻衣仿佛没有看到夏运秋愈发难看的面色,自顾自的说道。
“你这是被合欢宗之人抓去关了几个月吗?怎么一下被糟践成了这副鬼模样?”
这回,就连一直摆着一张死人脸的赵荷叶回首看了夏运秋一眼,眼神宛若看待一个小丑。
一席话,勾起了夏运秋心底最为恐怖不堪的回忆。
他浑身抑制不住怒意的颤抖起来,狂吼一声:“女人!我先杀了你!”
逆寒剑
出,霜蝶纷飞。
一只只晶莹剔透的冰霜蝴蝶将雪花切成无数粉末,铺天盖地朝着骆轻衣直扑而去。
骆轻衣却是连眼眸都没抬一下,拇指轻轻将承影剑推出一寸,漫天剑光便在她的掌下暴虐而出,将那无数寒蝶斩得七零八落。
夏运秋闷哼一声,一条血线自他苍白唇角溢出。
见识到了此女的强大,他不敢再随意出手。
裴展摸着下巴说道:“此剑落在你手中,倒也相得益彰,姑娘你剑术造诣世上罕有,小生十分好奇,为何你这样的人物,不隶属与叶家剑侍军,却甘心屈居于战斗力最弱的黄侍军中。”
骆轻衣缓缓将承影剑推回,眸也不抬一下的说道:“那你便就这么一直好奇下去吧,我可没空与你解释这些。”
这一次,目光顾望的,是慕容衡。
西方,被冻结的一条河流在急速融冰,嫩叶破土而出,暖风掀刮着寒风,冷热交替,一股神奇的复苏之力自西方而来。
而西方远地,是亡楚。
慕容衡面色苍白,袖中秀拳紧握。
一道挺拔的身躯,在三日前,接受到赵家传来的暗道消息。
他便放下了宗门之中,一切大小事物,一路南下。
直到今夜,他才披星挂月,来此庄园之中。
他叫厉方沉,来自亡楚,千秋宗!
慕容衡一眼便认出了此人身份,亦或者说,在未看到此人身影之前,她便已经认出那道气息。
幼年间,她是楚国京都城内的百姓家女。
而那时,楚国未灭,千秋宗乃为楚国国宗势力。
而他厉方沉,则是尊贵显赫的官员之子,千秋宗少宗主,当年万千楚国女子们心中想嫁之人。
当年她才不过五岁,刚过穿开裆裤的年纪,自然不会多想这位千秋宗少宗主。
只是厉方沉之盛名,还是广为流传与京都之中。
当年,高头大马少年郎,意气风发行官州。
双翅翎,大玄袍。
那副年少风流潇洒姿态,清晰的刻印在了每个少女的心间。
可惜,那时候的慕容衡不是少女,记不住当年他那惊绝四方的潇洒模样。
只是深刻的记住了那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强大的气息,与常人不一样的高高在上气质。
五岁的慕容衡,从那时便许下一个愿望,待她长大,也要变得强大,骑那高头大马,畅意奔腾在草原之上。
后来,国灭了。
她成了亡国奴,再也无法乘骑大马,只能在马车之中,与一众人辗转反正,被人转手贩卖。
如今,他乡遇旧……也不算旧人,只是在
见当年辉煌人物,如今却是国破家亡,物是人非。
看着他徒步而来,锋芒不再毕露,却已是如深海一般内敛自然,一双眼睛如故炯炯生挥,却不再见那匹大白马。
慕容衡目光落在他身上良久,陷入沉思,实在不解。
因为她觉得,这位厉方沉模样还不如那位小世子长得好看,怎么就能够让当年那么多的楚国少女为他这般死心塌地呢?
她记得,就连她宫中那位素未谋面过的短命皇姐,也曾一度痴迷于他吧?
慕容衡心中冷笑。
可是她的皇姐死了,他却仍然活的好好的,还成为了楚国最后的复国希望。
可当年北离一举挥军入侵之时,他这位尊享少宗主之位的厉方沉在哪里?
是否在那高楼安全地带,冷眼旁观那些曾经爱慕他的少女们被北离大军屠杀欺凌?
慕容衡嘴角嘲讽的弧度越来越深。
复国?
他凭什么复国?
他以什么身份来复国?!
厉方沉脚步十分健稳,一步一步走来,走到庄园门口,却没有进去。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骆轻衣身后的慕容衡,炯炯生辉的虎目大亮。
在慕容衡那自带嘲讽目光之下,他的境界竟然丝丝松动,多年心结居然有着松和迹象,让他嗅到了一丝通元境的味道。
果然!他一路南下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
“下臣,厉方沉!见过公主殿下!”
厉方沉面上带着迷之火热味道,缓缓弓腰,单膝跪下。
跪在了慕容衡正对着的那个方向,姿态臣服有力。
素来习惯跪拜他人的慕容衡,此刻正接受一名曾经的荣耀者,如今的安魄强者的标准礼跪。
她非但没有觉得一丝快感与享受,只觉得这一切,发生得无比令人恶心!
“厉方沉……”她面色平淡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赵荷冷眼看着这一幕。
夏运秋捂唇轻咳,鲜血不断从指缝中迸发而出,眼神阴骘。
裴展凌立于半空之中,目光沉思。
骆轻衣缓缓闭眸,面对一个比一个棘手的强敌,她面色依旧淡然,一言不发。
厉方沉面上涌上一抹兴奋的潮红,头低得更深了。
“正是下臣,没想到当年街头匆匆一瞥,在下竟然还有幸让公主殿下记得这个名字。”
这一刻,慕容衡竟是觉得那‘公主殿下’四字变得无比刺耳。
尖锐的指甲深陷入皮肉之中,强烈的痛楚让她面色越发寒凉。
她丝毫不惧他身上传来的安魄强大气息,冷声道:“是谁让你来这里的。”




我是半妖 第六百五十七章:一语止境
厉方沉一愣,随即抬首看着她,认真说道:“下臣是从赵家得来的消息……”
慕容衡冷笑道:“赵家?你可知赵家勾结北离,而北离……是我亡楚头号仇敌,厉方沉!我再问你一次!你来这里,究竟有何目的!”
她可不认为,他不过是单纯的来接她回到楚国千秋宗,若是如此,他断不会与赵家联手,同夜出现在这小庄园之中。
她不蠢,从来就不蠢。
她生来便是弱小之辈,若是连脑子都不长正一点,怕是早就死在了这乱世的铁蹄之下。
厉方沉又是一怔,那炯炯光辉的眸子收敛几分,他面容一肃,随即用一种极为恳切真诚的语气说道。
“下臣来此,只为恳请公主下嫁于下臣!下臣愿倾尽一生,以复国为志!更愿以我千秋宗为聘,恳请公主下嫁!”
骆轻衣终于睁眸,淡淡地看了一眼这位总算是看着顺眼几分的厉方沉,她偏首对慕容衡笑道。
“我觉着他长得挺不错的,家底子也厚实,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本没被厉方沉气到的慕容衡,这回儿却是真真实实的被骆轻衣一句话给气得不轻。
厉方沉更是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这位强大的叶家黄侍。
暗想居然这么容易就可以说动叶家的人吗?
那他干嘛还费心费力的与赵家合作讨不痛快啊!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厉方沉当即朗声应道:“多谢姑娘成全!”
随即他转头看着慕容衡,神情无比认真说道:“公主殿下若是肯跟下臣回到楚国,下臣再次承诺,在这里,无人敢伤公主殿下!”
慕容衡失笑。
真是好大的口气!
随即,她上前一步,与骆轻衣并肩而立。
此刻,她也已经反应过来,骆轻衣并非是想要将她给推出去,而是需要他的一个明确态度。
当然了,她仍是嗅出了骆轻衣方才话中的淡淡酸意,心中更是大为好笑。
这位骆轻衣可谓是人中龙凤,居然会对那位小世子起心思,可真是有意思了。
慕容衡看着恭敬跪地的千秋宗宗主厉方沉,淡然问道。
“让我来猜猜你此行的主要目的吧,你从赵家人口中得知,我是楚国最后一位公主,也是获得帝蕴玉认可的公主。
正所谓天下正统,你想要的复国不仅仅是第一步,你更想要的,是那亡楚皇位,我说得对吗?”
正所谓师出要有名,他这一生再怎么风光无限,终究也只是一个大臣之子。
纵然他那千秋宗聚集了大量的楚国各方修行者,
可始终各有异心,互相不服。
要想继承大统,若无一名楚国皇室支撑,他很能成就大事。
厉方沉抬首看着慕容衡,说实话,他此刻见到这位楚国唯一存活的帝姬,可谓是十分吃惊的。
他无法想象得到,一个市井出生的公主,竟然会有这般见解与心智,一眼便能堪破真相,且与他心中所想的完全不同。
他以为,这位无所依靠,空有一身血统的孱弱公主,在看到他赶往永安城相见的瞬间,定会如同皇宫里她那位皇姐一般花痴倒贴。
却不曾想……她竟是如此冷静到了一种睿智的地步。
他觉得这并非什么坏事,反而还可以说另有收获。
毕竟空有血统的帝姬不过是个花瓶罢了。
如今她能有如此见解,倒也有着足够资格与他并肩而立。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她很漂亮。
他见过楚国帝王后宫佳丽三千,可此刻看来,皆没有这位帝姬模样好看。
夭桃秾李,一顾倾城。
想到这里,他倒也算是坦诚,并未遮遮掩掩,直视她那双美眸说道。
“不错,下臣目的,正是那皇位,不过公主殿下请放心,下臣并非只为一己之私的枭臣,臣愿做那亚父,尽心尽力辅佐我们的孩子,还他一个正统大楚。”
若是她心中顾忌他有所图谋,那好,他便暂时不做那皇帝好了。
他认为,当朝太后,如此大的诱惑力,没有那个女人会拒绝。
慕容衡微微一笑,心中已经猜到他话中意思,她轻笑道:“厉宗主好大的心,嘴上说不想做皇帝,可你的行为可是恰恰相反。”
“公主何出此言?”
慕容衡眼底嘲笑,道:“九年前,你身穿新郎官袍,大张旗鼓迎娶楚国丞相之女,如今却来说与我联姻,如今,你打算至你那结发妻子为何地?”
厉方沉很是奇怪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犹豫片刻,他道:“作为一个成功的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
骆轻衣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慕容衡皱了皱眉,随即很是同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说得很有道理。”
“那公主是答应下臣了?”
厉方沉面色一喜,浑身气息都抑制不住的开始疯狂流泻,竟然因为这几番话,他竟然已有破镜之势。
若是她真的一口答应下来,众人不难猜测得到,这位千秋宗宗主定然心结大解,一举突破通元。
想到这里,不论是那裴展还是赵荷还是夏运秋,皆面色变得十分浓重谨慎。
反观那只
身一人对敌的骆轻衣,面色依旧挂着云淡风轻的无谓淡笑。
很快,慕容衡面上露出一个微笑。
只是这次的微笑与方才大不相同,甚至带着一丝丝诡异的味道。
她缓缓伸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一脸爱怜的垂首说道。
“可惜啊,我的第一个孩子,无需你来养,他做不做皇帝,也不是你说了算。”
厉方沉浑身一僵,宛若被雷劈过一般,面上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脸上,不可思议喃喃道:“什……什么意思?”
慕容衡面容一肃,看着他讥讽笑道:“厉宗主,你是不是认为,在这世界上,就你一个人是聪明人,其他的都是傻子?”
厉方沉面上血色尽褪:“你……是说?”
破境的那道门槛距离他越来越远,他体内散发而出的气息,也越来越凝滞难以前进。
慕容衡继续微笑,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让她感觉到不舒服的人,她素来是能压就用力将你压得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她恶意满满地笑道:“厉叔叔能够想到的事情,我家世子殿下自然不可能想不到,世子他年少英勇,夜夜做新郎,这点自然是厉宗主拍马也敢不上的,这第一个孩子,我家世子殿下已经很努力了,就不由厉叔叔来费心了。”
慕容衡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羞羞的事情。
更是突然改口为厉叔叔,这无形之中又讽刺了厉方沉老牛吃嫩草。
那一声世子年少英勇,夜夜做新郎更是反衬她嫌弃他上了年纪,体力不支。
这一招,可谓是杀敌于无形,字字戳心,一击必中啊!
裴展面色古怪,看了一眼面色涨红的厉方沉,最后只能生生看着止步与通元之前,道心受损。
然后满心期许之下被迎头痛击打下深渊,深深一口鲜血喷出,被憋出一身沉重内伤,整个人摇摇晃晃,明显不能再战。
慕容衡一脸鄙夷地看着这位风靡楚国上下的千秋宗宗主,冷笑道。
“你分明不是真心喜欢我,却来这里大放厥词,为一个不喜欢的人气成这般……如此无用,又凭什么要求我下嫁于你!”
厉方沉抹去嘴角鲜血,眼底闪过一丝戾气却被他强压而下,继而说道。
“无妨,既然第一个孩子不成,我愿意等你我之间的第二个孩子。”
裴展目瞪口呆,三观再一次被刷新。
还能这样?
慕容衡眼底闪过一丝怒意,随即微笑道:“厉叔叔您真的想多了,我说这话的意思,早已说明,我是世子殿下的人,你这般公然挖墙脚,是想于整个叶家为敌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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