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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陵天苏低头漠然的看了一眼被勒得变形的手腕,并未急着收回手指,而是陷入沉思。
究竟该怎样让那暗夜绝罗之意安静老实下来,让他慢慢排除呢?
上官棠说,有铃铛的力量帮他,所以他能够保住吴婴的性命。
至今未知,铃铛的九重之力被封印,独独只解开了雷层封印。
雷层……
虽然吴婴体内开启了元力雷种,而九重鸣幻铃的雷重世界里固然对他会有着极大的帮助。
只是此刻他在暗夜绝罗的摧毁生机之下,贸然将他扔入雷重之中,怕是得出什么闪失。
至少也得先将他这一身伤势微微压制住几分才是,让他转醒有了意识,才更好恢复。
只是首要问题,得解决那暗夜绝罗力量的反扑,可那毕竟是长幽冥将的手段。
陵天苏有些头疼。
在这世间上,有着什么力量能够让万物速度变得凝滞缓慢呢?
陵天苏摸了摸腰间的凛冬,霜寒的冻结之力倒是可以做到这一点。
只是世间普通的霜寒之力怕是不可能冻结这诡异的暗夜绝罗。
即便是凛冬与霜叶,怕也是不能。
正思索间,陵天苏只觉自己的神魂海洋之内,惊起了一道浅浅的涟漪,浅的好似是错觉一般。
正当陵天苏仍未那种捕捉不到的微妙感觉是心头的错觉之时,眉心忽然有些发痒,似是有着什么东西欲破土而出一般。
陵天苏正欲抬手扣扣痒,却发现自己一根手指点在吴婴的眉心之处,若是收回,那暗夜绝罗的狂暴力量定然难以控制。
而另一只手则是被吴婴紧
紧扼住,饶是吴婴此刻昏迷重伤,可陵天苏的力气依旧没有这怪物一般的体质强大,根本抽动不得半分。
就是这么一耽搁的功夫,眉心那痒意动静变得愈发的明显起来。
陵天苏终于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因为那痒意的来源,不是源自于肌肤表层,而是天眼之下。
天眼之下有着什么?
昊天心经以及……烛阴之阴瞳。
陵天苏心中一动,好似抓住什么重要关键一点。
烛阴一瞳为阳,一瞳为阴。
阳瞳代表太阳,阴瞳则代表着月亮。
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
而那阴瞳之中,则是蕴含了绝强足以让整个远古迎来寒冷冬季的力量!
陵天苏不再有着一丝犹豫,天目缓缓开启。
而这一次,天目之中所散发而出的,不再是那至纯至净的金色昊天神辉,而是冰冷的月光,纯透的寒芒。
陵天苏双目紧闭,天眼大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嘴唇微张,朝着吴婴的面庞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霎时间,陵天苏宛若云层中的龙神吐息一般,吐气为霜,整个房间,乃至地板房梁被褥皆被冻结咔咔。
其瞑之意,大有冰封城池之势,若非陵天苏提剑张开结界,怕是这股霜寒之意就要流泻出这间屋子。
陵天苏缓缓睁眼。
看着吴婴苍白的面容之上覆上一层冰霜,冰霜之下的黑线也随之凝固冻结。
果然不出意料。
金色的双瞳,其中一瞳自眼窝之中腾出一道金色的火焰,点在吴婴眉心的那根手指微微用力,另一只较深的金色瞳孔之中,则是经文不断自眼瞳深处闪现不断。
而那经文,正是昊天心经之真谛。
两股至圣的力量交织者,互相补给而气息愈发强大。
金色的线流无比清晰的宛若直流河水一般,蜿蜒而下,冲刷抵抗着那邪恶的黑线线条。
就当那金色线条成功逼退黑意至脖颈之时,屋内冰霜尚未溶解,吴婴面上的冰霜却是急速的化作了颗颗水珠而溶解着。
想来必是那暗夜绝罗的力量在反抗着。
天眼持续开启,冰冷的光辉映照在吴婴的面庞之上,陵天苏再度俯身正欲吐息吹气。
不曾想,就在这时,吴婴眼眸凌厉大睁,血光乍现!
陵天苏被突如其来的变化下来一跳,瞑晦冰寒的吐息顿时噎在了胸腹之中,一口气没提上了,反而将自己的胸膛内腑冻结了个激灵。
吴婴凌厉的目光之中尚且微微涣散,显然是
初醒的状态意识并非十分的清醒。
只是恢复意识的睁眼瞬间,下意识的对这个世界流露出敌意与警惕。
陵天苏心中吐槽,这简直活的就像是个孤魂野鬼似的。
暗红的瞳孔渐渐产生焦距,他疲倦睁眼,看清身前之人是陵天苏,眼中敌意散去。
然后再度闭眼,似是在消化此时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陵天苏耐心等了办响,心想被自己讨厌的敌人所救,这家伙定然心中极度不爽吧。
你若是不爽了,我可就爽了。
谁知等了办响,被紧紧扼得生疼的手腕力道倒是松了不少,却未彻底松开,权当只是吴婴此刻警惕心极重的表现。
见他徐徐睁眼,暗红双眸中的戾气悄然收敛几分。
他目光落在陵天苏血迹斑斑的衣服以及脸上,终于松开他的手腕,然后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接下来陵天苏便看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
这小子那只松开的手掌居然微微一缩,缩回袖口之中,然后捏住袖口,默然的抬起手臂,用自己的袖口轻轻拭去陵天苏面上的血迹。
而此时此刻,陵天苏头皮发麻的看到了吴婴眼中流露出的一丝情绪,居然是自卑!
他轻咳一声,避开吴婴的动作。
吴婴微微皱眉,分明是个不喜的动作,但并未因此流露出过往经常在他眉眼间的戾气情绪。
他感受着眉心的指腹触感,缓缓开口说道:“你在救我?”
陵天苏点头。
他问:“为何救我?”
陵天苏想了想,答:“上官让我救你的。”
吴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办响,再度漠然开口问道:“只是这样?”
陵天苏眉宇微皱,肯定答道:“只是这样。”
吴婴收回手臂,老实的垂放身体一侧,然后淡淡说道:“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是有难,可以去越国找我。”
陵天苏心想,能够从你吴婴口中听到这么一句不像感激之语的感激话语来,虽然挺让人觉得来之不易的感动。
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一副如此勉强不情愿的表情说出来。
真的很让人怀疑你话中的诚意好吧。
他无奈摇首道:“你想得太远了,先想想如何保住你的小命要紧吧?”
吴婴已经清醒,倒也能够与陵天苏一同配合暗夜绝罗的力量,以至于他不会落到孤掌难鸣的尴尬地步。
而吴婴的确不愧为九州第一天才。
对于陵天苏的手法竟是能够十分默契配合,将那暗夜绝罗的力量深深压制于丹田气海之中。





我是半妖 第七百章:沙漠外的村庄
一个时辰过去了……
陵天苏神情疲倦的收回了手指,面色更是如霜般苍白,额角密密麻麻的一层薄汗,天目也在关闭之后,神魂一阵动荡的疼痛,让人十分不适。
更要命的是,久见不好被牧魏重伤贯穿的腹部伤势也拖得更加严重了。
随便包扎了一下伤口,连日以来的战斗以及辛苦治疗,让陵天苏无比沉重疲倦。
他也懒得去另寻房间,将自己的身体往床上重重一躺,眼睛已经沉重闭上,口中喃喃道:
“救你一命可真不容易,让我睡会,你自己也调息一会,待我醒来,在助你彻底拔除暗夜绝罗的力量,期间就别到处乱跑了……”
交代完毕以后,陵天苏也懒得去防备吴婴,想着他还需要自己帮他疗伤,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
很快,冰封的房屋之中,便传出细鼾之声。
屋内冰霜浅退,神奇的是并未产生化霜露珠的湿润水汽,房屋之中冰爽却不失干燥。
吴婴平躺在床榻之上,目光幽幽地看着床帐顶端,一时间似是发起了呆。
随着陵天苏浅浅一声梦呓,暗沉的目光微微转动。
吴婴缓缓侧过身子,目光微定,手指无意识的在袖子之中轻轻划动,好似在虚写着什么字。
一觉醒来,窗外天色已然大亮。
陵天苏打着哈欠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睡在了冰凉的地板之上。
而吴婴则早已醒来,正襟盘膝坐在床榻之上闭目调息。
陵天苏登时大怒,从地上跳起来说道:“好小子,我救了你,你不知感恩也就算了,竟然趁我熟睡,将我弄到了床底下,太过分了!”
吴婴缓缓睁眼,淡淡说道:“这是我的床。”
陵天苏气极:“是我带你来这的。”
吴婴冷笑:“我说是我的,那就是我的,谁也别想染指!”
好一个霸道不讲理的吴婴。
陵天苏哭笑不得,暗想他就是这性子,自己跟他置气有什么用。
好没气的看了一眼吴婴断臂上缠着的轻刀霜叶,陵天苏摇了摇头:“老实在这待着,我出去准备点东西。”
吴婴重新闭上眼睛,似是懒得搭理。
出了房门,陵天苏便找上了顾瑾炎,毕竟陵天苏身上的药物有限,不论是处理吴婴身上的伤势,还是自己身上的伤势,光凭五散膏是绝对不够的。
顾瑾炎又名顾小炎,可谓是个大财主,找他准没错。
而顾瑾炎倒是起得早,与顾然两人在驿站大堂内用着早餐。
顾然目光落到陵天
苏身上,先是微微颔首之意,目光忽然一闪,然后蹙眉道:“叶小弟为何还不处理身上伤口?”
顾瑾炎亦是不高兴的皱起了眉头,说道:“你该不会一晚上都在医治吴婴那个小怪物吧?”
陵天苏没有正面回答他们的话,步步走来,拿起盘中的一个菜包子咬了一口道:“我需要一些特殊的伤药。”
顾瑾炎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说道:“伤药好说,我恒源商会九州各地皆有支店,这颖州城虽然经历了好几场死战,冷清得很,不过我恒源商会倒是久经未衰,并未关门,你想要什么草药伤药,应该都能弄到。”
顾然点了点头,盛了一碗清粥给陵天苏,说道:“不错,叶小弟用过了早餐,便将所需之物写下来,我让谢甲跑一趟。”
“谢谢然姐姐。”陵天苏接过清粥,三两下将手中青菜包子与粥解决,看着顾瑾炎说道:“手伸出来。”
顾瑾炎微怔,随即面上挂着过往轻佻散漫的笑意,挥了挥手道:“本少有不是小狗,干嘛伸手。”
陵天苏没有搭理他,而是目光直直的看着顾然。
果然,顾然心领神会的淡淡斜了一眼顾瑾炎,语气幽幽:“瑾炎。”
顾瑾炎面色一苦,摇头晃脑道:“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他才是你的亲弟弟。”
他素来畏惧他这姐姐,只要每次她用这般语调来喊他名字,他必然妥协。
无奈的伸出右手,陵天苏出手解开他腕间染血白纱,看着那狰狞可怖的血洞,眼眸微眯道:“顾少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魔骨也敢碰。”
顾然冷笑道:“我看他不仅活得不耐烦了,还十分皮痒痒欠抽!”
“喂喂,一个骂我不过瘾现在加大队伍了是吧。”
顾瑾炎好不委屈。
陵天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拂过顾瑾炎腕间血淋淋的伤口,幽蓝的火焰很快就覆盖在那伤口之上。
幽冥劫火虽然对他伤势并不会起到一丝治疗效果。
只是万物相生相克,覆盖上了这么一层幽冥劫火,倒也能够起到止血的效果,不至于让顾瑾炎一直血流不止。
取来笔墨纸砚,陵天苏便将自己所需之物写在纸上,交给顾然身边那名叫谢甲的女子让她帮忙跑腿。
……………………
越国边境。
无名小村庄中,屋舍俨然,村长外围建有高高的犁墙以及防御野兽的木刺桩子。
村庄坐落面积不大,屋舍外围便是漫漫黄沙,黄沙深处,便是那凶名昭著的死亡沙漠。
这里的村民从来不会自寻死路,踏足其中,
他们也从未见过有人能够从那沙漠中走出。
村民们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平静生活,此地荒凉僻静,一般不会有人选择在此建立家舍。
一般能够在此扎根生活的,都是一些流民或是难民,落难至此。
日子环境虽然过得紧凑艰辛,不过好在时而会有天公作美,他们会偶尔看到满天黄沙之中的龙卷,将沙漠之中的枯尸卷至过来。
沙漠中的枯尸,自然便是北离的入侵士兵。
他们虽然身已死亡,可他们身上有着不少护甲军刀,能够在集市之上,换取不少物资以及银两。
故而这里的生活也不至于饥寒交迫。
清歌也是这小村庄中的一员。
她是一名女子,更贴切的说,她是一名自幼在青楼长大的女子。
越国白启城最盛名的青楼,天香楼内的头牌姑娘王诗诗便是她所侍奉的主子。
她在她身边侍奉整整十年,却一直不知,原来自己所侍奉的姑娘竟一直是越国皇子吴璋所培养的暗子。
她一直也并不知晓,经常流连于天香楼的那位贵家公子竟然就是皇子吴璋。
一次密谋,她不慎听到房中细语之声,其实她也不过是听到了其中的只言片语,换来的却是整整十天十夜的冷血追杀。
不得已,她被逼入那死亡沙漠之中,就当她发疯快要挠破自己咽喉的时候。
混沌之际,一只宽大满手厚茧的手将她拦腰抱起,带出了这沙漠。
从此她便在这无名村庄之中定居下来,被一个盲眼婆婆好心收养。
每每隔着几间破旧房舍的距离,她会悄悄的看一眼王伯家的那位年轻儿子。
她从婆婆那听说过,在她快要死在沙漠中的时候,正是王伯家的儿子冲进沙漠,将自己给带了出来。
就连那些追杀者都畏惧死亡沙漠的威名,不敢继续追杀入内。
她无法想象,那位年轻人怎么会有如此胆量去救她。
婆婆还说,王伯家的儿子并非他的亲生儿子,故而他们父子俩也并非同姓。
她只知道他姓刘,至于叫什么,她就未曾得知了。
这一日,又是一个日落黄昏的凄美时辰,她看到那姓刘的年轻人再度入了死亡沙漠之中。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进去没过一会儿,隔着漫漫黄沙,她便看到那年轻人高大挺拔的身躯沉稳缓步归来。
王伯家的那个儿子模样长得并非有多出色优秀,甚至有着一种奇怪的怪癖,将头发剃得只有一寸长短,像个和尚样的,可看起来竟是别样刚毅。




我是半妖 第七百零一章:我家姑娘有请
此时见他,一左一右两只手掌之中,还提着两个人。
一个貌似是死人,一个貌似还喘着气儿。
死亡沙漠之中,死人多得可谓是好比湖里的鱼儿,光是被龙卷风吹至村庄之中的尸体都不计其数。
村长为了发生疫变,总是在取下尸体上的盔甲兵器之后,将尸体堆成堆,一把火烧了。
对于这些北离死去的士兵,村庄里的人自然不会有太多愧疚情绪。
整理出来的骨灰大多也是随着黄沙大风刮入沙漠之中,也算得上是魂归大地了吧。
只是今日捡了一个活人出来,倒是除了清歌以外的罕有例子。
清歌看着他手中的两人,一时不由为之有些气愤。
因为那两人一名穿着北离的战甲,一名穿着他们越国的名家特色纹绣衣衫。
此刻正在喘气着的,竟然是北离军人。
而那越国人士,则是干巴巴仿佛被妖怪吸干了精血一般,通体枯黑枯黑的,一看就是不能再活了。
清歌立马迎上去说道:“怎么把北离人给救了一个出来,这些日子北离人天天攻打侵占我越国领土,他们的人,何必白费力气去救。”
年轻人低头看了她一眼,平静说道:“他有活下去的执念,只有有人想活下去,我都会救,而且……”
语气微顿,他又侧首看了一眼虚弱难言,眼底却是被沙漠中的血修罗之意染得赤红一片的夜醉尘。
继续说道:“他虽是北离之人,可是他在濒死之际都并未放弃这个越人,纵然身体沉疴,他依然在努力的背着他试图走出沙漠。”
清歌小手捂着嘴唇,一脸惊讶的看着那具干尸,喃喃道:“都成了这副模样,居然还活着?”
年轻人点了点头,冲她微微一笑道:“帮我打一点水来,可以吗?”
清歌俏脸微红,轻轻点了点头便提着裙摆打水去了。
…………
塞外的冬季与京都永安的冬季差别不算太大,寒风萧瑟,天气清冷,霜杀百草,白露凝霜。
寒冷,总是在不经意间,侵蚀那个孤独人们的内心。
战场之上,君思故土,且不得不淹留塞外他乡。
北风吹来的血腥味无时无刻不提示着他们,要警惕来自北方的暗箭流矢纷至沓来。
而京都永安的夜晚,固然寒冷,却暖色生香。
在漫天落雪飘舞之下,繁花似锦的东雀街道被白色雪景衬得迷迷蒙蒙,好似画中美景一般。
落雪街道的尽头,是听雨轩。
红日金炉,玉楼碧阙,这里是温柔
乡,富贵地。
战士军前半生死,每日账下犹歌舞。
当行者路人路过那奢华高楼之际,无时无刻都能听到其中挥金如土的恩客发出一掷千金的豪爽笑声。
就在这时,东雀街的转角之处,一抹淡衫黄影自雪景之中出现。
鹅黄色的衣带飘飘,淡淡生烟,那是一名女子,美极雅极的一名女子。
她长发披肩,一身白衣,头发尾端极尽简单的束了条金带,漫天白雪一映,更显其肌肤灿然生光。
路上行人渐渐脚步放缓,目光不自觉的流转于这名女子神色。
但见她面色雪白而孱弱,看着她并未撑伞的漫步姿态,纵然是素不相识的行人也不禁心生一股怜惜之意。
有胆大者,正欲以借伞为由,上前调戏几番。
毕竟长年流转于东雀街的年轻男子们,素来多少有些风流轻佻。
只是当他们脚步尚未接近挪动,目光探去之时,在那女子冷淡的余光相视之下,只觉双目一阵刺痛,顿时心惊不已,一身冷汗。
那目光平和淡雅,却偏偏生出一种宛若直视冷厉剑芒般的错觉,短短相视一瞬,便让他们眼角被激得一阵通红。
顿时恍然过来这名美丽女子绝非简单人物,哪里还敢有半分搭讪之心,纷纷加快脚步离去。
白衣女子顿足与听雨轩大门之前,不进也不退。
素来以眼观八方、耳听六路著称的白四全余光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将这位女子给死死锁定,心中莫名只有一个念头。
“这怕不是来砸场子的?”
也不怪白四全多想,毕竟一位模样绝色的姑娘可不会出现在这种烟花柳巷之地,这无疑是有损闺阁清誉。
能够如此大方出现在此地的,无疑分为两种女人。
一是悍妇虎视眈眈而来,捉奸在床。
二来是同行前来拉抢客人。
第一种自然可能性不大,因为这名美丽的女子怎么看都无法与已婚‘悍妇’联想在一块。
更何况,听雨轩是当今陛下的产业,即便是捉奸在床这种常规青楼操作,到了听雨轩,也无人敢造次。
白四全心中冷笑连连,如此说来,只有第二只可能性了。
他一本正经的理了理衣袍,面上便挂上职业性的礼貌微笑迎了上去,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姑娘哪里高就?”
慕容衡微微一怔,聪颖如她微怔片刻后便理解他此言何意,心中顿时好气又好笑。
不过转念一想,她如今不过是被人藏于庄园中的玩物,与他口中意思倒也差别不大,故而心中并
无恼意。
她淡淡一笑,回应道:“我自园内而来。”
园内?
白四全听得一头雾水,他还不记得那位青楼是开在了那座园子里?
莫不是那位世家子弟私养在园子里的美姬?
可若是如此,那也与他听雨轩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啊?
跑这来做什么?
白四全心中打鼓,有些拿捏不定此女来历,于是小心翼翼问道:“姑娘来此是有何贵干?”
美人的出现自然是引得堂内不少恩客的回顾,顿时无数火热目光投射而来,流连于她的娇躯之上。
慕容衡早已对此火热视线有了强大的抵抗力,她面色并无任何不自然。
堂而皇之的一步迈入听雨轩的大门之中,微笑道:“奉我家公子之命,前来相送一物给贵楼苏姑娘。”
白四全心中松了一口气,面上笑容也不由从职业化而变得真诚几分。
看来不是来砸场子的了。
原来是某位世家公子遣自己身边的女婢特来送礼物给楼中的姑娘。
白四全心中乐了,暗道这是哪家公子,竟然如此会玩,自己身边这名女婢就已然是绝世倾城容姿,居然还不满足。
竟然让她亲自前来相赠楼中姑娘礼物,这是得多捧听雨轩姑娘们的脸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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