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白天妇人连连摆手,道:“这怎么好意思,我……我是来送鱼的,这鱼还没送出去,怎么就招呼上我们一家子吃肉了,这可如何使得。”
阿馒母亲拉过她,道:“这有什么使不得的,我看你家阿郭和墩子都饿了,再说这么大的野猪咱么也吃不完,你们正好也来帮帮忙。”
妇人看了看肥的流油的野猪,想想也是,这么大的野猪,不吃多浪费,也不造作了,带着丈夫儿子一同进了院子。
“你们先吃着,阿翠啊,借你家厨房用用,我把这两条鱼给大家伙炖了,做个鱼汤,光吃肉这得多腻啊。”
“好勒,你用吧。孩儿他爹,你去砍两条大猪腿给村长家送去,上次他可送了咱们家肉的,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
“没问题!”阿馒父亲显然很听媳妇儿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陵天苏喝了一口墩子他娘炖了鱼汤,有些恍惚了,鱼汤,还记得某人知道他很喜欢喝鱼汤,而且某人做的鱼汤真的很好喝。
柔和的目光陡然一凝,只是,他再也不会想喝某人炖的鱼汤了。
待众人吃饱喝足,扔了一地猪骨头鱼刺,阿馒正准备去拿扫帚打扫时,香儿月儿回来了。
二人模样有些狼狈,头发散乱,像是奔驰中被狂风吹乱的,神色慌张,香儿此刻脚步匆匆,口中急切对月儿说道:“附近几百里怕是找不着少爷了,咱们回去收拾收拾,今晚就走,咱们回
天凰山去找少爷。”
月儿神情亦是凝重,应道:“好。”
陵天苏奇怪道:“我好端端的在这,你们回什么天凰山?”
二人匆匆脚步戛然而止,瞪大了双眸,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少爷!你没事!”
陵天苏更奇怪了,纳闷道:“我能有什么事。”
…………
我这暴脾气我。
香儿磨了磨牙,上前两步就是一巴掌拍在前者后脑勺上,怒道:“没事你乱跑什么!知不知道我们快急死了,感情你在这啃猪肉啃了那叫一个欢实。”
陵天苏一个酿跄,香儿下手极重,显然是动了真怒,差点把他拍到地面上去。
月儿却一脸惊奇道:“少爷,你没事儿了?”
月儿细细的上下打量着陵天苏,见他气息沉稳,脚下生根有力,面色红润,哪里像重伤之人。
陵天苏心中一跳,道:“嗯,自从幽冥劫火如体后,身体好像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身体恢复起来似乎也快上不少。”陵天苏有意隐藏身体的怪异情况,将一切都推到了幽冥劫火身上。
月儿沉吟许久,心中有喜有忧,幽冥劫火太过于诡异,留在少爷体内也不知时好时坏。
香儿却笑笑咧咧马大哈,想不到这么多,只觉得少爷伤好了,便是好事,嚷嚷着要出去买几坛好酒好生庆祝一番。
陵天苏哭笑不得,连忙制止。
“先别忙着喝酒了,这几日看你们常常不在,想必是出去打探山里消息了……”说道这里陵天苏声音有些紧张。“如今……情况如何了?”
香儿,月儿二人听闻,却是愁容满面。
陵天苏心中一沉,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涩然道:“怎么?可是……可是伤亡十分惨重,爷爷他难道……”
说到了这里他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心中也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香儿连连摇头,连道:“不是的,不是少爷想的那样。”
“只是天凰山上似乎被狐奴长老触发了护山禁制,整个天凰山被禁制所笼罩,我们进不去,从外界看,里面一片飘渺,根本看不清具体情况是如何。”
陵天苏急道:“为何狐奴爷爷要开启护山大阵,北族声势浩大,为何要自断后路,那族人们不是在里头任人宰割了吗?”
香儿不说话了,深深的低下头去。月儿神情悲伤,也不做言语。
陵天苏忽然好似明白什么,脸色惨白,喃喃道:“是为了我对不对?狐奴爷爷知道我逃离出来,不想北族强者追杀过来,便开了大阵,阻隔了北族大军,也阻隔了自己与全族的生路。”
“少爷,你不要这么想,我相信狐奴长老的选择,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月儿声音越说越小,现在的安慰话语,说出口竟是如此苍白无力。
陵天苏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说什么,他还有什么资格说什么呢。胸口沉闷至极,心脏如同浸入万年寒潭之中,冰冷刺痛。





我是半妖 第七十八章:禁锢
陵天苏觉得自己窝囊到了极点,他总算明白,原来有时候,活着真的会比死了更痛苦。
“少爷,你不要这样好不好,看到你这样,香儿会不争气哭出来的。”香儿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陵天苏定了定神,是的他已经够窝囊的了,怎么还能一直一蹶不振下去。
他深深闭眸道:“香儿,月儿,我想好了,我们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是的,背负全族的血债,好好活下去。
一个月后。
名不经传的小小渔村多了一个俊秀的年少渔民,他整日洒渔铺网,下海捕鱼捉虾,他脸上总是洋溢着少年的灿烂笑容,他很受村子里的人们喜爱,特别是村里的小姑娘们的喜爱,因为他很年轻,很帅气,作为大海的儿女,自然也很阳光。
村里的小姑娘们每每干完手上的活,都会坐在自家渔船上,羞红着脸,偷偷打量着他,各自盼着少年赶紧满十六岁,心心念念着好让家中长辈提亲。
阿馒也是这强大队伍中的一员,她反而还有些自豪,因为这位少年就住在她家中,她是这群小姑娘中离他最近的,每每想到这里,心中都忍不住窃喜。她喜欢光着脚丫趴在自家船头上撑着下巴看着他,有时候无事,这么一看就是一下午,她想着,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倒也不错。
天色近黄昏,远方的天空透着一层金色余晖,余晖透过厚厚云层,洒落山头,恰好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画。少年今日收获颇为丰盛,满满的一大网海鱼海虾在网内蹦跶着。他将大网拖上船安置好,抹了一把脸上汗水,汗水挥洒在阳光下,洋溢着一丝青春气息,他看向船头的小姑娘,笑道:“阿馒,回家了。”
阿馒欢快的“哦”了一声,穿上鞋子,准备于他一同回家。
回到家中,阿馒父母早已摆好饭菜,笑着招呼他们坐下吃饭。
香儿咬着碗筷,欲言又止。
夜半时分,陵天苏坐在灯光之下,慢慢擦拭着凛冬,昏暗的灯光折射在刀面之上,映照出一道狭长平静的眸子。
“叩叩……”忽的,敲门声响起。
刀面中的眸子微微闪烁,陵天苏收回凛冬,看向门口,淡淡一笑,道:“进来吧。”
香儿推门而入,单刀直入道:“少爷,我想和您谈谈。”
陵天苏看着她,眼角含笑,道:“香儿是想问我为何在此处逗留这么久?”
香儿道:“少爷既然心中雪亮为何迟迟不肯离去,何必呆在这里消磨意志,荒度修为。”
陵天苏轻笑出声,道:“香儿姐姐觉得我是消磨意志,荒度修为?”
香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觉得话语有些过重,她不同于月儿对少爷的严厉,凡是少爷做错了什么,月儿每次都会及时出言批评,然而往往,香儿却是过于溺爱,每每维护他。只是这次,少爷明显做得不对了,连她都觉得如此下去很不该,月儿却一副平平淡淡的模样,任而为之。
“对不起,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香儿觉得少爷身负重任,
应该早日离开,少爷的亲爷爷还在京城等着少爷回归呢,这里太平凡了,不适合少爷。”
陵天苏缓缓起身,将房门关好,道:“我身上野性太重,此刻不是去京城的最佳时机,唯有在这里修磨出像一个真正的人类,才足以在那个龙蛇混杂的京城里存活。”
香儿微微皱眉,少爷未免想得有些太多了点吧。据说少爷的亲爷爷是大晋国的国老叶老王爷,其中地位可想而知,说到难以存活,杞人忧天了吧。
她问道:“那何时才是最佳时机。”
陵天苏不答反问道:“你知道为什么素来严谨的月儿姐姐此刻却如此平静,没有来说道我吗?”
香儿很不解,问道:“是啊,为什么?”
“因为她的想法和我一样,人不是站的越高就越稳,南族血仇不就恰恰正好证明了这一点吗?”
香儿顿时哑然,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她心中很是气愤,这是怎么了,小家伙长大了,竟然嘴架打不赢他了,还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丢人啊。
香儿离去后,陵天苏明亮的眼眸沉了下去,他还有说完,他留在这里的主要目的,不是修磨的像一个人类,而是他需要一个平和,安详的氛围,来压下他心中的仇恨,杀意,愤怒,这里的小小渔村正适合。
从此他不再是北族少主陵天苏,而是叶王世子陵天苏!
他需要一个全新的身份蛰伏。
叶王世子不该存在这些情绪,这是一个囚笼,一个叶王世子永久囚禁陵天苏的坚固囚笼,他必须做到牢不可破。所以北族少主陵天苏必须深埋在内心无法挖掘的黑暗深处,待他彻底强大到足以保护身边所有人时,方可释放。
溯一醒了,醒的毫无征兆。
这次大战陵天苏明显感受到了溯一消耗极大,极为虚弱,本以为怎么也要沉睡修养半年之久才能苏醒,却没想到提前醒来了。
“唔……小子,看来你成功脱困了,不错不错,不亏是我选中之人。”溯一语气虽是调笑,话语间却带着浓浓的疲倦。
陵天苏心头微暖,溯一提前苏醒,看来也是为了他吧。
“溯一,你还好吗?”陵天苏关切问道。
溯一好没气道:“我能好吗,上次为了救你,差点没把我吸干。”
陵天苏心中抱歉,道:“对不住啊,每次生死关头都要你来救我。谢谢你。”
听到陵天苏的道谢,溯一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沉默片刻,道:“算了算了,主要是你没事就好了,话说回来,狐狸仔,你境界太低,可得加紧提升实力,不然下次紧要关头,我可未必能及时救你。”
狐狸仔?这是什么鬼称呼?
陵天苏懒得吐槽这土里土气的称呼,道:“溯一,你这么厉害,就见识广博,可否传我一些厉害的功法。”
“哟,傻小子开窍了,终于知道开口来请教我了?”溯一乐了,这小子的脑结构与常人不同,若是其他人得到他这上古器灵,怕是早就各种抱大腿,求功法,当做佛似的供着了,可他倒好,不说
上不闻不问,最多带着点好奇心来询问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关键时刻还得要他自己巴拉巴拉的亲自出马救他,这不跟倒贴一样吗?最可气的是陵天苏这份好奇想必还是源于九重鸣幻铃是他母亲留下的物件缘故。真是完全没有理解道他的重要性,这令溯一很是气愤,所以大多时间,溯一也懒得搭理他。
陵天苏没有读心术,哪里能理解溯一心中所想,只知道溯一是上古器灵,存世远久,见识广博,心中定然也十分宽广,当他如是一位老前辈尊敬,哪里能想到他会如此傲娇。
陵天苏理解不了,只得虚心求教。
溯一没办法,只得认命,这小子忒不懂事,憨头憨脑,哪里还有股狐狸的精明劲儿,也难怪,毕竟是个串嘛,溯一还是选择大度的原谅他了,谁让他是前辈呢。
“小子,我记得北狐那丫头送了你两把刀,刀呢?”
陵天苏从空间戒中取出凛冬,双叶,平展的上下铺放在床榻之上。
溯一沉默半响,旋即慎重问道:“小子,你确定要在刀道这途走下去吗?”
陵天苏沉吟片刻后,道:“不一定。”
溯一笑道:“也是,你现在还小,修炼之路得慎重选择,咱们再考虑考虑其他的。”
陵天苏有些纳闷道:“怎么我不选择炼刀,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那不成你有更好更合适的?”
溯一得意道:“自然是有的。”
语落,腕间铃铛微微一震,陵天苏身前上方空气一阵扭曲,无数兵器“乒乒乓乓”的簌簌落地,陵天苏目瞪口呆,看了落了好半响,才没了动静。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拐、流星锤等十八种兵器全齐了,歪歪斜斜的堆积如山。陵天苏却细心的发现,其中长剑比例尤为占多。微微一笑,问道:“溯一这是想让我练剑?”
“呃……”
小心思被拆穿,溯一有些尴尬了。
他收回前言,这小子,哪里憨了,分明精明似鬼。
“是。”
可溯一是谁,活了千万个年头的器灵大人,脸皮早就练就到了登峰造极境界,片刻功夫就将那一丝尴尬化为虚无,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为什么呢?”
陵天苏以为他会扯出一大堆如剑为百兵之君,古之圣品,至尊至贵等等理由。
却不曾想,溯一以一副相当自豪切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那自然是我上一代主人用剑用的极好,所以我想让你也使剑。”
这是什么道理,陵天苏很无语,感情你是这么随便的一个人啊。
陵天苏道:“你的上一任主人?不是我娘亲吗?我怎么没有听说她用剑用的极好?”
溯一哼哼道:“小子,你想多了,虽然九重鸣幻灵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可我却不曾认她为主。”
母亲竟不是九重鸣幻铃的主人?
陵天苏不解道:“按照血脉天赋来看,母亲都强我数倍,你为何选择我,而不选择她。”




我是半妖 第七十九章:拍豆腐
溯一含糊道:“我选你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你别多问了,时机成熟后,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听这语气,溯一似乎还隐藏了不少事啊,不过既然他不愿多说,他也不便多问。
陵天苏从兵器堆中艰难的抽出一柄宽如手掌的狼头大刀,看着好生霸气,他无不恶意的说道:“可我这么一看,再这么一挑,还是觉得刀好,想练刀,怎么办?”
溯一苦口婆心说道:“小子啊,你得听老人家一句劝,这刀啊,还真不适合你,虽说你天赋和对刀道的感悟能力确实不凡,可经此大劫,你心魔已生,已不再适合练刀了。”
陵天苏眯了眯眸子,道:“你说我心魔已生?”
溯一咳了咳嗓子,道:“小子,你又何必多此一问呢?你的身体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不错,陵天苏自然清楚,经过数月时间,陵天苏已经能够成功的掌握自己的情绪,他能够完美的控制自己的一切负面情绪,不过这是在刀未出鞘的情况下,每每当他擦拭着双刀,体内那股冰冷的杀意就会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体外,心里如同种下了一颗黑色的种子,渐渐萌芽。而这心魔,正是源自牧子忧。
一个无法抑制自身杀意的刀客,又如何是个好刀客。他的确已不再适合练刀了。
可……那又如何!
要他逃避,转而挑选更为捷径的剑道?
这样陵天苏只会更加瞧不起自己。
“心魔,并非不可战胜!”
溯一沉生道:“不错,是有不少人曾战胜自身心魔,可那些都是对于长幽境界的大能们来说了,更何况还没有凝魂境就产生了心魔的先例,这太反常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陵天苏却笑了笑,摇首不语。
溯一心中一黯,知他不会逃避,叹了一口气道:“罢了,这是你自己选的路,由你去吧,只是希望你日后莫要后悔。只是这剑道一途,我观你骨骼,唉,可惜了。”
陵天苏沉吟片刻,却突然出声道:“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为何我就不能选择刀剑同修呢?”
溯一呆了呆,旋即破口大骂道:“你是脑袋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一个就够你呛的了,你还蛇心不足吞象,妄想同修两门,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陵天苏深深吸了一口气,自信道:“别人做不到,我难道就做不到吗?溯一,不对我有信心,也对你自己有点信心吧,我好歹可是你亲自选中的。”
溯一心中郁闷被这么拐着弯一夸奖,顿时消散不少。
“算你这小子会说话,不过你当真要如此?”
陵天苏道:“这与人体五行之力不是一个道理吗?历来人们修炼多是专修自身属性专长一道,可也不乏一些佼佼者同修两行之力,据我所知的牧子忧就是如此,若我连尝试都不敢尝试,不是一辈子连她都超越不了了?那天,我观你与牧连焯对战,也是运用了两种属性的能力,既然身为老师的你都这么了不起,怎么还能担心教不好我这个聪明的学生呢?”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
,溯一竟是无言以对,顿时升起一股豪情壮志,道:“他奶奶的,怕你不成?你只管放心修炼,我保证将你教好就是。”甚至还爆了一句粗。
陵天苏低声轻笑,道:“对了,我怎么每次见你你都是一团看不清的光团子,咱们相识时日也不短了,你就不能露出您尊贵的庐山真面目吗?”
……………
一阵良久的沉默。
陵天苏以为他有陷入沉睡了,试探性的呼了一声:“溯一?”
半响,才听得溯一闷闷的憋出两个字。
“不能。”
陵天苏笑道:“别这么无情吗。好歹相识一场,我却连你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我累了,先睡了。”
陵天苏:“……”
这小性子耍起来,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呃,难不成真是个女的吧。不过溯一说话这么粗鲁,不应该啊,怎么想也应该是个糙汉子吧。
陵天苏看了看满地的兵器,想了想,这兵器皆是从九重鸣幻灵内召唤而出的,难不成九重鸣幻灵还有储物的功能?伸手一招,地上兵器嗡嗡颤动,离地而起,嗖嗖的飞入陵天苏腕间铃铛内消失不见。
陵天苏呆了呆,竟还真能储物,这溯一也太不地道了,有这个方便的功能竟然不跟他说一声,他虽有空间戒指,可毕竟空间有限,而从先前大量堆积如同小山的兵器来看,空间不知比戒指大了多少。
陵天苏满腹好奇,忍不住用神识探入九重鸣幻铃内,顿时傻眼了,里面空间何止是大了不少,简直是萤火岂敢与皓月争辉,哪怕是将一座城池放进来也绰绰有余吧?
嗯?不对,陵天苏在空气中感受到了深深的违和感,为何有一方空间如此突兀,就像……就像新被挖掘出来的,空间也能被挖掘的吗?陵天苏却发现这里空气中残留着缕缕微弱的剑气,而剑气延伸的方向竟是那片违和的空间。
陵天苏心中顿时悚然,那片空间哪里是被挖掘而出啊,分明是被人一剑生生斩出的一片天地。他忽然响起溯一的话,他说,他的上一任主人擅长使剑,他现在才知道了溯一的谦虚,这哪里是擅长使剑的水平啊,溯一上一任主人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可如今这片空间里依然存留了一丝剑气,这是何等超凡的一剑啊,陵天苏想象力有限,根本无法想象出那一剑是何等风采,这已经超出了一代宗师的境界,放眼整个九州大陆,恐也难以找出这么一位来。而且这里是九重鸣幻铃的内部空间,哪来的敌人,这一剑恐怕仅仅是嫌弃空间太小,便自行扩张了,何等任性的一剑啊。
陵天苏心中陷入深深的震撼,溯一的前任主人,究竟是谁?
难怪溯一强力推荐他修习剑道,他的剑道,果然很了不起。
陵天苏接下来的日子便是勤加苦练刀法,渔村里再也难看到那位捕鱼少年的身姿,陵天苏寻了一处僻静之处,日日练刀,他却没有再练菁霜刀决,而是每日拍豆腐,没错就是拍豆腐,当初他也以为自己听错了,豆腐极软且嫩滑,轻轻一捏就碎,溯一却让他日日苦练拍豆腐,这令
他很是无语。
可如今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须得叠加成两块豆腐,用凛冬刀面将其拍碎,听起来很简单,可溯一要求他最上面一块豆腐必须完好无损,而垫在下面那一层的豆腐须得拍碎。
陵天苏当时愣了好久,这如何能够办到?受力的是上面那层豆腐,他如何使得上面完好无损,下面尽碎呢?
溯一是个懒老师,说是要教他刀法,却只是吩咐一句好好拍豆腐,至于如何拍,怎样拍好,他倒是懒得再多说一句,就打着哈欠睡觉去了。陵天苏有时候甚至怀疑溯一的本体是不是就是一只懒散的大猫,哪有这么教学生的。
陵天苏拖来几大框嫩嫩白白的豆腐,取出两块豆腐上下依次铺好,放在一块天然的青石之上。缓缓抽出凛冬在手中掂了掂量,没有急着下刀,而是看着眼前两块豆腐,陷入沉思。
刀拍豆腐,听着就像厨子做饭样那么简单,可陵天苏却知道,溯一要求他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用意,只是怎样才能做到上面豆腐不损分毫呢。
这不禁令陵天苏十分怀疑当初溯一要怎样教好他的豪情壮志了。
指尖灵巧的转动着刀柄,刀锋在空气中流转出几个漂亮的刀花。陵天苏眼神一凝,凛冬稳稳停在他手中,刀面朝下拍去。陵天苏有意克制力度,可豆腐是何等脆弱,上面一层豆腐被拍得稀烂。
……依稀好像听到溯一在铃铛里偷笑,陵天苏无奈的叹了一口,抚开上面的豆腐碎渣,第二层却是完好无损。也不灰心丧气,再度取出一块新的豆腐铺好,手下一沉,再度压刀。
天色渐晚,陵天苏脚下堆积了无数碎渣豆腐,竹筐中的豆腐也逐渐见底,只是最底下也是第一块豆腐依旧没能拍碎。
陵天苏收刀入鞘,练了一天,手臂酸麻胀痛,活动了一下筋骨,去溪边饮了几口冰凉的溪水,拾起竹筐准备离开。本以为自己菁霜刀决已有小成,对刀道也算是有所领悟,现在看来,还是差得太远。
1...3233343536...60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