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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心情的影响,瑟瑟颤动着。
牧非及将园内景象看入眼底,不禁冷笑一声,丫头,好好看着吧,好好亲眼看着那废物崽子是什么一步步被我们葬送的。
漫天火光,火中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少年身后压着一个看着就觉得后背无比疼痛的燃着火光的巨大横梁。
是谁?!究竟是谁尽然将他逼到了如此绝境。
珠内,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绝望!
悲痛!
背叛!
凄凉!
撕心裂肺!
还带着一丝渺茫的期望。
你在期望什么,是否是在等待某人的回应。
那双眸子如同绝世利刃般透着寻风珠,直刺牧子优心底。
看到无比凄惨的他,牧子优十分无措,捂着嘴唇,泪水像珍珠一样,从她苍白的脸颊颗颗滑落。骄傲的她,此时却像个孩子一样无声的哭泣着,心中闪过万千念头,却绝望的发现自己竟无丝毫办法去拯救他。
“陵天苏……”
她颤抖着声音,对着寻风珠,缓缓的念出他的名字。
珠内那人却恍若未闻,他的那方,听不见她的声音。
“我该拿什么来拯救你……”
“啊!!!!!!!!!!”
回应她的却是一声如同困兽一般不甘的嘶吼。
哗啦一声,只听得对面破裂声响起,珠内再度陷入黑暗。
牧子优房内一时之间也陷入了死寂。
她脑内陷入一片空白,怔怔的看着掌心珠子。
牧片风踢了踢趴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狐树老头,冷笑道:“任务完成,这老家伙,归我了。”
牧连焯听闻,脸色一沉。
牧片风挑眉道:“怎么?你有意见。”
牧连焯冷哼一声,却不做言语,牧片风行事向来我行我素,即便与他争执也是无济于事,再说狐树老头是死是活,落在谁手中,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他也懒得多费口舌与他纠缠,唯一令他不爽的是,他这个二叔做事压根没把他这个族长放在眼中,不过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罢,若他一意孤行,唯有老族长亲自出面镇压了。
只是……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残破的木屋,心中忍不住叹息一声。
“哗啦!”
似有什么抖动的声音。
牧片风离去的背影微微一震,猛然回头,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投向熊熊火光之中。
牧良平见他忽然转身,察觉到他的异样,不由出声问道:“二叔,怎么了?”
牧片风目光灼灼,突然笑了起来。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木堆里的火光中,不知何物抖动的动静愈发明显了。
牧连焯证了证,有些不敢相信。虽说当时他有意放他一马,不过碍于老奸巨猾的牧片风在外头,他不好做的太过,再加上他心中本就对他颇为有怨,下手时虽没有彻底下杀手,可出手依旧狠辣,后来牧片风又补了一击,怎么想也应该是死定了的。





我是半妖 第七十三章:逃脱
赤金日炎是牧片风惯用绝技,见风就燃,威力极为凶猛暴力,即便那里空无一物,赤金日炎也能燃上一天一夜而不熄灭,寻常修行者粘及必死
可时间过去这么久,依旧有动静从中传出,陵天苏这小子的手段颇为不凡啊。
小小的木屋已经彻底变成一座火房,金色的火焰似乎可以照亮这一方天地,熊熊的火焰愤怒的燃烧着,宣泄着,冲天的火光如同一张巨大的火翼,不自量力的想要笼罩这片天空。
牧片风眼眸深深眯起,他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赤金日炎里包含了其他的东西。
火焰中燃烧起了另一道火焰,那道火焰渺小而微弱,如同刚出生的婴儿,又像初升的朝阳,弱小而朝气勃勃,那道火焰在短短时间里,无数次与赤金日炎相融,再分开。
每一次的相融分离,那道不知名的火苗就壮大一分,直到那冲天的火光凝聚成一道实质的火翼,火翼中央,是一个少年,少年背后火翼微微舒展,如同一只巨大鸟儿一般飞向天空,从地面到天空,也只不过是一个呼吸间的功夫。
那个少年自然就是陵天苏,他就高高立于月亮之下,巨大的火翼已然完全将那轮圆月遮掩,背后火光映照在他那稚嫩却不失冷峻的面容上,俊美非凡,脸上血迹早已在高温之下蒸发剥落,月下的少年肌肤白皙如玉,狭长的眼眸中似有幽幽流火涌动,此刻,他如同天神降临。
地面上的赤金日炎如同受到少年背后火翼招引一般,逆流直上,形成一道耀眼的火柱。少年飞得很高,火柱自然逆流得也很高,此时看来,金色的火柱如同与天地相连,仿佛来自天外之域的流火一般,耀眼夺目。
牧片风见此情景,忽然道:“万火之中,我的赤金日炎排行属前,你们何时见过有何种火焰可以另赤金日炎臣服的?”
牧良平抬头望着天空,震惊的眼神被那抹火光映的发亮,他哑然失声道:“凤火……”
牧片风道:“不仅如此,他身后的是凤翼,我还从来没听说过凤翼可炼化为他人使用,那对凤翼气息古老久远,已是死物,想必那对凤翼的主人早已陨落多年,可偏偏又灵力磅礴强大,如同一头真正的凤凰隐藏在其中。”
这十分矛盾,牧良平十分不解,不由问道:“这是为何?”
牧片风扫了一眼已被惊喜与希望交杂表情的狐树老头,冷哼一声道:“这恐怕就得问他了。”
牧良平神色有些急切,道:“我们还不赶紧拿下这小子,老族长的命令头号目标可是他啊。”
牧片风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牧连焯,淡淡道:“我不知道这小子是如何启发凤翼的,不过事已至此,以凤翼的速度,就凭我们可是绝对追不上的,即便大哥来了,想必也只能束手无策吧。”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话语间,天空上的陵天苏目光漠然,低头深深的看了三人
一眼,将那三人面容深刻心底,到了此刻,他竟然发现他心中竟然毫无波澜,那是忘记了仇恨吗?显然不是,那是经历过一次死亡洗礼过后的冷静,他此刻的冷静足以将满腔仇恨与负面情绪深藏内心深处,足以让他抛下狐树老头,不去从容赴死,他需要时间,需要成长,当他脚步踏入北疆那一刻时,便是他复仇的开始。
凤翼一展,陵天苏身影便遁出百里之外,数息之间,就在众人的视线中化为一个遥不可及的小黑点。
牧片风微嘲道:“我就说吧。”
牧良平面色铁青,他私下偷偷放走那两个小侍女,已是重罪,如今又跑掉了一个陵天苏,回去还真是不好交差啊。
天凰山虽说是一座山,可它毕竟是南狐一族的领地,可以与整个北疆领域比拟,地界绝对不小,听起来是一座山,可这却是一座难以翻越的巨大城池,堪比一座小国地界了。
天凰山坐落于南方正中心,从不落雪的天凰山,此刻却下起了缠绵雪花。
高空中冰凉的夜风吹打在陵天苏脸上,细细雪花还未近他身,便被身后火翼高温蒸发成渺渺雾气,陵天苏视力极佳,不用刻意去看,可清晰可见下方无数族人堆叠的尸体,尸体成山,成海,还有无数幼狐失去亲人撕心裂肺的哭吼声。可他却只能无能为力,他虽说有凤翼加身,可那紧紧也只是增强了他的逃离速度,他的战斗力依然是个微弱可怜的凝魂,他帮不上什么忙,他现在唯一可做的,就是永无止尽的逃亡与复仇。
陵天苏自己都觉得自己十分可笑,甚至连活下去的理由都是如此可笑,因为复仇,所以我就必须要活下去?因为南狐血脉不能断?多么可笑又牵强的理由,可偏偏又让他无可奈何。
可为什么偏偏是他,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是下方族人中的一员,厮杀在战场之上,死于战场,而不是像狗一样到处逃串。
但是,他必须活下去!
他还没有找到母亲,他还没有振兴南族,此刻,他必须自私的活下去!
陵天苏面无表情的前行,他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哪里,只知一味前行,可他身体的状况已经濒临崩溃,每一次振翅,深插背后的两把匕首就被振翅的动作带得极速抖动,匕首深深固定骨头,牵连他的浑身骨骼如同分裂般的剧痛,他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一身骨头频繁的摩擦声,若是常人早就忍受不了这非人的疼痛,巴不得晕过去一了百了。
陵天苏有种抑制不住的呕吐冲动,那是疼到了极致,胃产生了痉挛。
不止飞了多久,陵天苏精神渐渐恍惚,大约觉得自己已经飞离出了天凰山境界,心头一松,坚守已久的精神陡然崩溃,疲倦如同潮水涌来,眼前一黑,身体便如同断线的纸鸢,从高空中坠了下来。在昏迷的前一刻,陵天苏本能的尽最后的力气微微调整他的身体,将原本头朝下的趋势转成后背着地。
湖里的鱼
儿正冒头愉快的吐着泡泡,谁知突然会降临一位不速之客,一道身影如同陨石降落,速度之快,另受惊的鱼儿根本来不及撤离,哗啦一声清晰的落水声,那只倒霉的鱼儿被成功的砸晕了过去。
陵天苏再次睁眼苏醒时却不是在水中,他躺在一张十分普通的木床之上,身上盖着的是一条洗的发白的棉被,看起来用了有些年头了,棉被虽旧,里内棉花却被打的十分蓬松柔软,盖在身上很是舒适。真切的感受到自己肋骨下方缠了好几圈绷带,手法很专业,只要不大幅度动作,他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了。
陵天苏用力晃了晃脑袋,努力使自己变得更加清晰,他忍不住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心中微微警惕。
这是一间寻常稻草搭建的茅草屋,屋内摆放了很多杂物,有渔网,渔具,铁锹,石磨不少东西,使得本就狭小的空间显得更加拥挤,陵天苏被安排在一个坐北朝南的好位置,他一打开床边上触手可及的木窗,一道温暖的阳光便透了进来,陵天苏无事可干,便看着窗外发起了呆。
“吱呀”一声,一个瘦小的身影推门而入,进来的小姑娘怔了怔,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人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几天时间就醒了过来,她看着陵天苏有些呆住,当初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觉得这少年好看极了,比那村长家的秀才儿子都要好看,却没想到他醒过来更是好看,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一瞬间似将他那双清澈的眼眸染上一层金色光芒,神秘而美丽,刀刻般的面容在温暖的阳光照射下,竟生出一丝恬静。小姑娘没有念过书,不知道怎么形容,只会在心中默默闪过一句句的好看。
陵天苏听到动静,陡然会神,目光陡然变得犀利,如寒冷的利刃般射向木口。
小姑娘忍不住抖了抖,似乎刚才温暖美好的一瞬间只是她的错觉,她脑袋一缩,十分害怕,结结巴巴道:“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每个所以然。
陵天苏将她上下打量,小姑娘长相普通,手里端着一个木盆,盆里有着半盆清水,盆上搭着一个略显破旧的毛巾,不过胜在干净,穿着的是最普通的麻衣,一头枯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头发随意被素色布斤裹住,一副寻常农家女儿打扮。
陵天苏心头微松,眼神缓和下来,看着她淡淡道:“是你救了我?”
小姑娘似乎被他那明亮的眼眸吓到,赶紧低下头去,小脸涨得通红,连连摇首。
心中却想,这人不仅长得好看,怎么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陵天苏忍不住暗自皱眉,怎么人类交流起来都是这么困难的吗?他说的难道不是人族语言?可那小姑娘刚刚分明说的语言跟他是一样的啊。
小姑娘见他皱眉,心里有些慌了,鼓足勇气,再度开口磕磕绊绊道:“不……不是我救的你,是……是姐姐们救的你,你……醒了,我……我去告诉姐姐她们,她们一定很开心的。”




我是半妖 第七十四章:凤凰灵体
说完就哆嗦着放下手中木盆,兔子般的逃走了。
陵天苏看着溅洒了一地水的木盆,心中十分无语,这小姑娘说话怎么说一半,她口中所说的姐姐们又是谁,为何救他,他昏迷的这几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陵天苏满肚子的疑问,就在这时,陵天苏见到了他最想见的二人。
“少爷!你醒了!”
“少爷!你醒了!”
两个意想不到的身影风风火火的奔了进来,竟是香儿,月儿她们。
陵天苏仿佛在一片黑暗看不见前方的道路上,忽现出的曙光。
“香儿!月儿!”
陵天苏正欲起身,却被月儿按住。
“少爷,别动,您身上有伤。”
月儿眼中尽是隐藏不住欣喜。
陵天苏原以为落入牧良平魔掌的香儿她们定是凶多吉少,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见她们。想必也是她们救了自己吧。
陵天苏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竟能摆脱牧良平的追杀,我分明听那牧良平说将你们……”说到这里,陵天苏顿了顿,心中好像明白了什么,皱眉不解道:“他为什么要帮你们?”
香儿神色复杂,道:“因为他是怀山的师傅,受怀山所托,所以才放我们一马。”
陵天苏恍然道:“原来如此。”
月儿不忘补刀,紧接着道:“可是作为代价,香儿将此生永远不得出现在怀山面前。”
香儿瞪了她一眼。
陵天苏顿时胸口怒火翻涌,道:“他怀山算什么,也敢提出如此可笑的条件,谁稀罕他!”
陵天苏看了一眼香儿,又道:“香儿姐姐,咱们甭理他,到时候我给你找个胜他十倍百倍的如意郎君,到时候你再与你那如意郎君恩恩爱爱的出现在他面前,咱们气不死他。”
月儿深以为意的点头道:“此话说的有理。”
“去你的。”香儿轻轻推了她一把,面色微红,心头微暖,有这样的少爷在身边,她便什么也不怕了,是的,怀山真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少爷,您放心,北族那群家伙们在我们身上留下的血仇,终有一日,我们定会一点一滴的讨回来的。”
陵天苏重重点头,环顾四周,问道:“这里是哪,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月儿却突然发现情况有些怪异,看着陵天苏怔了半响,才回神道:“少爷,你的眼睛……”眼含泪花,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陵天苏淡淡一笑,眼神明亮的看着她,点了点头道:“嗯,我的眼睛恢复了。”
“恢复了就好,恢复了就好。”二人惊喜交加,多日来,终于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费了好一会功夫才平复激动的心情。
月儿这才细细说来她们的情况。
原来,她们被牧良平有意放过后,一路按照牧良平所说的路线逃亡,他所说的路线,北族人马最为薄弱,她们几番避险,险而险之的逃离了北族
的耳目,来到天凰山附近的这个临海小国,属于人族疆域,北族此番灭南本就有违天道,行事颇为隐秘,就算他们北族再怎么张狂也不敢一路南下厮杀,毕竟周边众多强国鼎立,只要逃离的他们的追杀范围,也就大概安全了。这里是赵国的一处偏远渔村,她们来到此处时顺手解决了一批欺压当地渔民的海盗,当地渔民感恩戴德,她们有没有去处,便留在了此处,安护这一方平安。
陵天苏这几天日子过得十分平淡,每日简单的吃饭换药,香儿月儿有意暗自保护他,不愿他与生人接触,几天下来,陵天苏除了香儿月儿她们,偶尔见得那个一见到他就脸红的小姑娘,就也没接触过其他人类。
陵天苏对人类本就无多大好感,也不愿过多与他们接触,一人在这破旧房中养伤倒也不会觉得无趣。
听月儿她们说,当初自己被捡回来时,倒在湖泊里,抛开一身可怕伤痕不说,最为严重的是背后两个血窟窿,正泊泊的躺着鲜血,那是牧连焯留下的伤口。
想到这里,陵天苏心里不禁有些疑惑,后背两道伤口处分明插着狐树老头的那两把匕首,可月儿她们却说没有见到那两把匕首,好似消失了一般。陵天苏却不觉得那两把匕首是在高空落地中遗失的,牧连焯下手毫不留情,匕首刀锋深深卡住骨头之间,没有外力,不可能轻易离体,难不成是被人拿去了,也没道理啊,若是被人取走,又何必多此一举将他抛在湖中。
陵天苏动了动身子,清晰的感觉自己身体里多了些什么东西,一道炽热的能量充斥在全身,运转元力,稍加引导,那道热流便顺着背脊,涌上后背,那种熟悉的舒展之感随即出现。
正待他进行下一步动作之时,后背伤口如同被一股巨力撕扯着,仿佛有什么要破体而出。
这是……
陵天苏额角冷汗之淌,强忍着撕扯的痛楚,心中又惊又喜,匕首所化的凤翼原来并未消失,而是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了。
陵天苏试图再度幻化出凤翼,元力不断加持于后背,体内那道热流如同潮浪一般,不断冲击着,陵天苏只觉背后骨骼皮肤酸胀难忍,体内元力忽然变得狂暴起来,难以控制。
体内元力与那股凤翼所化的热流能量相互交织,横冲直撞,如同狂猛的野兽一般,肆意的破坏着陵天苏的筋脉。
“噗”的一声,陵天苏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眼中又惊又惧,这凤翼竟是如此棘手,再也无当初得心应手之感,他竟感受到了凤翼的情绪,不甘,不屑。
那是强者藐视弱者的不屑,是不甘被弱者所掌控的态度。凤凰天生骨子里透着高傲,即便陨落,也不愿意轻易臣服,当初生死之际,它已经帮了他一次,现如今竟然还想试图彻底控制它,简直不自量力。
陵天苏眼中一狠,暗想,北族那群人欺负我,你这个死物竟然也欺负我,真当我属包子的吗。当即心中积压已久的怨气勃发,非要与你争一争高下。盘膝坐下,双手上下握空,立于小腹丹
田之上,舌顶上颚,护于神识,以至于不让那股狂暴的热流冲坏脑子。
双手握空处中心,一道及细如同阳光点亮的微尘陡然出现,微尘被无限放大,凝聚成拳头般大小,无数气流被卷入其中,屋内顿时狂风大作,陵天苏一头黑发乱舞,屋内一片狼藉。
陵天苏恍若未觉,试图将化为虚无灵力的凤翼引导出体外。可他太低估这股力量了,虽说只是一道灵体,但纵横远古时代的一只成年凤凰,岂是他轻易能控制的。不得不说他此刻行为十分莽撞危险,若是溯一此刻清醒,定会及时阻止。
陵天苏只觉手中那团无实质的能量愈发沉重,几乎要从中脱落,压得他双臂沉重无比,还未痊愈的伤口再次崩裂开来,一身骨头寸寸裂开,陵天苏脸上浮现出一道痛苦神色,他丝毫不怀疑他手中那团小小光团其中蕴含的恐怖能量,若他此刻一个不慎,没有控制好手中那股能量,整个房间包括他都会化为撵尘。
不知为何,陵天苏心中并无太多恐慌,他总觉得他能够降伏这凤翼。虽说这等天地灵体,除了自身实力以外,还得靠血脉压制,陵天苏却区区凝魂实力,低的可怜,他是人类与妖狐的混血,血脉驳杂,怎么看都是不自量力,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股自信心是从何而来。
金色光团在陵天苏双掌之中横冲直撞,试图挣脱,陵天苏气血翻腾的厉害,只觉身体被无数大锤抡过一般,他却丝毫不在意,笑了笑,不知是说给谁听,道:“你既已身陨,已是灵体,若是冲破我的身体,你无载体,消散于这天地间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何不为我所用。”
光团不为所动,依旧拼命挣扎,它是天之宠儿,即便身消道陨,也绝不苟且在一个蝼蚁身上,这是它身为皇者的骄傲。
陵天苏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不由苦笑道:“你难道就不再想见见你的孩子吗?”
光团一震,收敛许多。
陵天苏脸上苦涩更浓,母爱啊,世上万千感情,都抵不过这浩瀚如海的母爱。
光团沉寂了些许片刻,又再度躁动起来。
陵天苏不解,它明明有所意动,为何突然不愿了。
凤凰虽不懂人间大道,却也明白逝者已矣,又何必再出现在那孩子面前,徒增伤悲呢。
陵天苏一怔,却没想到它竟能如此看得开,放得下,倒是他庸俗了,竟想用这世俗情感来缚束他,心中不由有些羞愧。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让它毁了他,他身负血仇,而他太弱,唯有尽快提升实力,方有复仇之日。
陵天苏神色一凝,一直平稳跳动的心脏猛然一颤。周身陡然浮现出一道阴寒气息,光团狠狠颤抖,如同受到惊吓一般,陵天苏却知道,它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一缕蓝色火焰“嗤”的一声,在陵天苏心脏上方点燃,然后迅速扩散,如同燎原之火。
几经生死搏斗,幽冥劫火对陵天苏来说,已没有当初那么可怕了,甚至可以引发加以利用。




我是半妖 第七十五章:莫名其妙的臣服
他明白,凤凰灵体之所以会如此愤怒,正是源于幽冥劫火,凤凰属性为火,而且是属于至阳至烈的那种,对于幽冥劫火略带点阴邪气息的火焰自然是天生厌恶,陵天苏用幽冥劫火对付它,它自然是无比愤怒,这是对它的藐视。
陵天苏不知两者之间,孰强孰弱。只明白这两者都将他折磨的不轻,虽说他有母亲留下的九重鸣幻灵,可他佩戴此物多年,至今为参破其中奥妙,溯一又陷入沉睡。除此之外,他身无长物,唯一想到的只有幽冥劫火能为之抗衡了。
几息之间,陵天苏彻底变成了一个火人,他全身被蓝色火焰包裹,他浴火而坐,幽幽蓝火衬得他如同鬼魅,阴冷而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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