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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溯一属于九重鸣幻铃的器灵,九重鸣幻铃是属天帝灵器,九行之力,无不精通,虽说溯一灵体受损严重,沉睡多年,可基本的御土之术运用起来也是不在话下的。
无数刀芒狠狠撞击在巨墙之上,嗤嗤的深嵌其中,尘土飞扬,巨大土墙似乎经不起这无数刀芒无情的切割,
墙面刀痕遍布,颤抖不已。
溯一眼中一沉,还不够!仅仅只靠大地所化的土墙明显抵抗不了牧连焯刚猛强硬的菁霜刀决。
拼了!
“臭小子,这家伙实力太强,如今我灵体受损,无法抗衡,唯有再度激活一道属性,帮你争取些时间,只不过以我如今的状态,恐难以控制两种属性,这一战也不知能坚持多久就要陷入沉睡了,接下来是生是死,只能靠你自己了。”
溯一嘴唇微动,低声呢喃着一串不知名的咒语,大地颤抖的更加厉害,地底深处仿佛有什么巨兽涌出,溯一神念深入大地,极速蔓延,南族地界肥沃,地底更是深埋着不少奇珍异铁,并未挖掘,运转九重鸣幻铃内的御金之力,深掩埋在地底深处的矿石一触即发,沿着大地攀沿而上,附于土墙之上,土黄色的巨墙“嗡”的一声,如同浇上了一层铁汁,墙面上泛着一层金属般的色泽。牧连焯的无数刀芒落在上头,也只留下了一层浅霜。
牧连焯见此情景,浑身一震,这怎么可能。
牧片风眼中的惊色也无法掩盖,这小子,给他们带来了太多的出乎意料。
牧片风脸色一沉,竟有了一丝迫切杀死陵天苏的冲动,此子,绝不可留!
现在陵天苏在他的心目中甚至已经凌驾于了整个南狐一族,屠杀南狐一整族也没有一个陵天苏重要。
牧片风沉声道:“你还愣着干嘛,此子一个隐患,杀!”
溯一传音到陵天苏识海内,道:“我撑不住了,身体交给你,趁着金土之墙还未被他们破开,赶紧逃!能逃多远是多远。”
话音刚落,陵天苏只觉意识回归身体,视线重归黑暗,身体上还残留着一丝僵硬,显然,溯一墙占他身体的后遗症正在逐渐爆发。陵天苏试图召唤溯一,却没有一丝回应,想必是疲惫到了极致,再度陷入沉睡了。
陵天苏咬了咬牙,接下来只能靠自己了。
转身狂奔。
牧片风眉目阴沉,深深看了一眼依旧轰击他防御结界的狐树老头,结界不知何时裂痕遍布,只见他神情专注,没有一丝分神,即便陵天苏和那两个凝魂期的小侍女陷入生死危机也不见他有一丝动容,哼,这老头是对他们太有信心,还是对自己太有信心,难不成以为磕了药还真能打败他不成,天真!
牧片风逐渐失去了耐心,不是因为狐树老头即将轰散他的结界,而是他怕陵天苏跑了,冷哼一声,撤掉结界,狐树老头的拳头瞬息而至,牧片风一只手掌控者他的轰击,另一只手掌心忽地燃烧起一团赤红火焰,火焰不大,只是那火焰颜色深沉到了极致,如同一颗即将爆发的小型行星。火球扑向金土墙上,如同泼墨一般,金土墙瞬间被赤红火焰所浸染。
牧片风一个眼神仍给牧连焯。
牧连焯顿时领悟,虽然心有不爽,却不得耽误了正事。
手臂高抬,只见牧连焯笔直如刃的手臂周围围绕着颗颗冰晶,一道巨大蓝色刀影自他背后浮现
,刀影轰然落下,巨墙狠狠一颤,陡然崩溃,化作铺天盖地的冰沉。
铁墙虽然防御强悍,却也经不起这么一热一冷的刺激,极大的高温发差令铁墙瞬间分崩瓦解。
“跑!”
狐树老头厉喝一声,下手更为狠厉。
牧连焯栖身而上,陵天苏刚撤出数十里,直觉眼前厉风一闪,足下使劲顿地,身体猛然顿住。
“小子,你再跑啊……”身前传来牧连焯阴测测的声音。
陵天苏心中一沉,还未等他作出任何反应,额骨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狠狠握住,被这只手握住的瞬间,陵天苏竟发现调动不起身上一丝元力,此时的他,与常人无异。
这就是境界的压制!
牧连焯神色阴沉,这小子另他太过难堪,杀一百次都死不足惜。只是……
“哼!”冷哼一声,牧连焯手下用力,陵天苏只觉脑袋箍得生疼,他丝毫不怀疑,只要他想,他的脑袋随时会像西瓜一样爆开。
“动手。”牧片风催促道。
牧连焯咬了咬牙,带着陵天苏的身体猛然向前者身后撞去,其身后,便是药房,铁木而制的墙壁被陵天苏撞出一个大窟窿,陵天苏忍不住闷哼一声,只觉后背如同散了架一般。
两人身影冲撞进了木屋内,牧片风在屋外,看不清屋内情形,眯了眯眼,嘴角泛起一丝莫名冷笑,像是看着一场无理的闹剧。
“要杀就杀,何必如此羞辱与我。”陵天苏心中冷笑,牧连焯本随意一击就可要了他的性命,却故意如同抛绣球一般甩来甩去,不是故意羞辱又是何意。
“羞辱?呵,臭小子,你有什么值得我羞辱的。”
陵天苏冷笑道:“你气我,气我与牧子优举止亲密,气我与牧子优有订婚之礼,你气我一个混血血脉,企图污了你们北族的天之骄子。”
牧连焯手掌依旧牢牢握住他的额骨,稍一用力,陵天苏便会死于非命,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用牧子优来刺激他这个做父亲的,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看来你小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陵天苏将他的话重复一遍,只是其中讥讽意味十足。
陵天苏脸上讥笑更浓,道:“究竟是谁先招惹谁的,想必岳父大人自己心里是十分清楚的吧,事到如今,将我南族逼迫至此,做了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不觉得有些可笑了吗?”岳父大人四个字咬音极重,语气极缓。
“闭嘴!”牧连焯暴喝一声,摁着他的脑袋,往地下重重一磕。
陵天苏被磕的脑内一阵眩晕,只觉脑后流淌着一片温热的液体,随后头皮一紧,牧连焯一把抓过他的头发,面对面死死的盯着他那无神的眼睛,道:“你又知道些什么?”
陵天苏只觉他那粗重的呼吸扑打在他的脸上,颇为嫌弃的别过脸去,道:“莫不是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说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我是半妖 第七十一章:放生
牧连焯呵呵冷笑,眼神冰冷一片:“自然没有,她所做的一切皆是她自己的决定。”他自然不会让陵天苏心中抱有一丝幻想,他没有说牧子优是如何看待这场婚礼,又是如何满怀期待的试了一套又一套的红色嫁衣。
“好了,事实往往都是这么残忍,既然无期待,便安心上路吧。”
牧连焯眼角闪动,撇过床脚地上的那两把匕首。
……
香月二人脚步急促的奔逃着,鬓角早已被狂风吹乱,奔逃了许久,身后那串轻佻的口哨声就未停歇过。
“该死!甩不掉!”香儿恨恨道。
月儿脚下生风,目视前方,淡淡道:“甩不掉,也要甩,我们不可辜负少爷的一片苦心。”
提及陵天苏,香儿眼眶又是一红,险些落泪。
“哭什么,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夭折在此地的。”月儿训斥道。
香儿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抽抽鼻子道:“没错,少爷一定会回来找我们的。”
“小丫头们,正所谓期待越大失望就越大,这个道理你们难道就不懂吗?”
香月二人脚步一顿,不善的看着前方不远处,依靠在一颗大槐树上摇首失笑的牧良平。
牧良平紧接着又道:“南族已成崩溃之势,二位已无处可去,不如随了我,我定能护二位周全。”
香月二人并未搭话,眼神冰冷的注视着他。香儿冷哼一声,五指成爪,陡然出手。
谁知牧良平不避不闪,仍由那五道爪印落在脸上。
香儿一脸错愕,实在不懂他什么意思,看着他脸上的五道抓痕,暗道可惜,早知道他不反抗,应该直接向他脖颈下手的。
牧良平哑然失笑,摸了摸脸上伤口,两指摩擦血迹,淡淡道:“好了,不开玩笑了,这次老族长下达的命令是一个不留,即便跟了我,也是难逃死路,你们走吧,路上小心些,莫在被我族之人看见了。”
这是玩的哪一出?
这回连月儿都被他搞蒙了,美眸中不可置信,道:“什么意思?你……你要放我们走?”
牧良平神色不似开玩笑,道:“不错,我故意引你们脱离二叔视线就是方便你们离开。”
香儿狐疑道:“你为什么帮我们。”
牧良平好没气道:“还不是为了我那好徒儿。”
“好徒儿?”
牧良平看了看香儿那娇嫩的面孔,暗想女色真是误事啊。“想必你们还不知道吧,怀山是我唯一的弟子,若不是他苦苦央求我在关键时刻救他心爱女子一命,我会这么不要老脸,妄想对你们两个后生做什么无礼之事?”
香儿神色复杂,她本以为她已经将怀山彻底放下,可如今再次提及他的名字,她还是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牧良平眼珠一瞪,道:“还发什么呆,还不赶紧走,切莫小心,莫要被我族之人瞧见,否则到时我与我那徒儿也难逃责罚。我此番也不是没有要求的,香儿,我知我那弟子早已对你情根深种,不过你们以后还是
不要再见面了,以免误人误己。你们记得往西南方向走,那个方位并无我南族兵力。”
香儿娇躯微颤,却咬着唇冷硬回应道:“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牧良平被堵的语塞,真搞不明白怀山那小子是怎么看上这横丫头的。
虽说感谢他救她们二人性命,可他毕竟是灭南狐一族中的一员,实在不好道谢,月儿拱手微微行了一礼,道:“就此别过。”说完,拉着心绪不明的香儿疾驰而去。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牧良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怀山啊,我可是为了你这小情人,老脸都不要了,可不要辜负了为师的一番期望啊。使劲揉了揉脸颊,将脸颊揉的红润散发,又将衣带解松,挂着一副满足的表情,吊儿郎当的向药园走去。
牧片风看着面色红润的牧良平,心中嗤笑,北狐一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事情办好了?”
牧良平颇为猥琐的抓了抓裤裆,一脸满足道:“嗯办好了,那两个小丫头的味道还不错,一个性子火辣,一个性子婉转,一冷一热,着实动……”
牧片风没兴趣听他是如何玩弄女人,当即打断道:“尸体呢?”
还未等他答话,只听狐树老头暴怒咆哮道:“无耻之徒,老子要将你们千刀万剐!”
牧良平奇怪的看着被二叔一只手掌死死压制在地上的狐树老头,阴阳怪气道:“这糟老头还不弄死他?”
牧片风淡淡道:“这老头留着有用。”也不多做解释。
“一个糟老头能有什么用处,二叔,可别忘了,老族长的命令是一个不留。”牧良平看似毫不为意的说道,眼中却悄然泛起一丝寒芒。
牧片风面无表情道:“一个看管药园的药师,我留便留了,况且这老头从本质上来说也并非南狐一族,退一万不说,我做什么事,还轮不到一个小辈来插嘴。”
牧良平面带微笑,拱手一礼,道:“二叔严重了,小侄不过随口一问,还望二叔不要记在心上。”
牧片风冷哼一声,再次问道:“我问你,那两个女人的尸体呢?你还没有回答我。”
狐树老头一脸悲切的看着他,眼神似憎恨,似无助,似凄凉,一时之间,看着竟像苍老了几十岁。
该死,即便转移话题也无法让他忽视香儿她们吗?
牧良平随意道:“还能怎样,当然是玩完就处理干净了呗。”
狐树老头身躯猛然一垮,如同烂泥一般躺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看嘴型似乎是在低声呼唤香月二人的名字。
牧片风低头冷冷的看着地上
“吱呀……”牧连焯推开残破的木门,一步步缓缓走出。
狐树老头见此,差点晕厥过去。
牧连焯眼底寒得如万丈冰窟,脸颊上尽是斑驳血迹,大片的血迹染红了他的衣衫,不断顺着衣角滴落,屋内只有他跟陵天苏二人,二人实力悬殊,这一身鲜血自然不会是牧连焯的。
狐树老头只觉整个世界都黑了。
牧片
风目光审视,淡淡道:“杀了?”
审视的目光让牧连焯觉得十分无理,冷淡回应道:“杀了。”
“干得不错。”分明是赞赏的语气却被他说的嘲讽意味十足。
牧连焯冷哼一声道:“二叔这是在取笑我吗?一族之长杀一个小辈,还需要这种虚伪的赞赏?”
牧片风哈哈大笑,笑的猖狂,道:“在二叔眼中,你永远是需要赞赏的小辈,二叔高兴了,赏你颗糖吃,若是你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了,二叔的鞭子可不会因为你是族长而留情。”
明显的话里有话,牧连焯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二叔想多了,小侄担任北族族长多年,不说有什么大功,却也胜在脚踏实地,稳扎稳打,也无什么大过,二叔的鞭子还是留给自家小辈吧。前不久还听说二叔的那个宝贝孙子把六弟唯一的一位掌上明珠下药给糟蹋了,那么好的一位姑娘,如今已是羞愤自尽,我那六弟天天喊打喊杀要废了您那宝贝孙子,如此不肖子孙,用二叔鞭子颇为合适。”
丑事重提,牧片风心中颇为恼怒,脸上却不动声色,道:“年轻人做事难免冲动了些,再说我已狠狠责罚,就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了。”说着,眼睛望向木屋,道:“我可是听说子优那丫头对陵天苏上心得紧,我就怕小侄你心慈手软,不忍对你那未来女婿下死手,日后留下大患。”
牧连焯眉梢微动,面无表情道:“二叔说笑了,事关重大,小侄心中自然有谱。”
牧片风阴冷一笑:“凡是都有万一,要是那小子没死绝,可就不好了,待二叔补上一击。”
一团赤色火焰自他手中飞出,落在木屋上,牧片风修的是玄阶武技,赤金日炎术,火球虽小,可却也不是寻常木屋能抗衡的,木屋如同点火的石油,瞬间整个木屋燃了起来,浓浓的黑烟滚滚,周围泛起一股刺鼻的气味,这是尘土烧焦的味道。
牧连焯袖子中的拳头紧了紧,目光望着即将焚成灰烬的木屋,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破茧成蝶,冷声道:“还是二叔想得周到。”
……
疼,无与伦比的剧烈疼痛来自陵天苏的后背,方才迷糊之间,他看见牧连焯从地上捡起一对匕首,狠狠插入他的后背,刀刃深深没入皮肉之中,只留下一对刀柄在空气中,奇怪的是明明没有拔出匕首,从伤口处喷薄而出的鲜血溅了两人一身。真是可笑,牧连焯要杀他一根手指头就足以将他碾死,却偏偏要多此一举用匕首杀他,也不查看他断没断气,独留奄奄一息的他转身离去。
“唔……”强烈的疼痛令陵天苏忍不住呻吟出声,忽地,身体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炒豆子声响,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破凝魂,视线逐渐清明,陵天苏抬头看着头顶的漫天大火,心中苦笑连连,怪不得问道一股烧焦气味,今日,果真是在劫难逃了吗。
生死之间,陵天苏发现他原来还是过不了心中的那一道坎,不知不觉的拿出寻风珠,当他知道北族攻打南族的那一刻时,他就在寻风珠上下了一道禁制,他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也不敢听。




我是半妖 第七十二章:我该拿什么来拯救你
可是如今……他就要死了,最后时刻,恢复了视觉,他反倒想听听她的声音,见见她的模样了,即便等来的是一个令人绝望的现实,也不重要了……
仅存的元力缓缓灌入寻风珠内。
碧色是珠子中心荡漾着一片水色涟漪,荡漾片刻后,却是一片安静黑暗。
陵天苏目光灼灼的盯着珠子,沉默半响,不时有燃着火星的焦黑木头掉落,整个木屋已经摇摇欲坠,陵天苏依旧无动于衷的盯着手中的珠子。
忽地,陵天苏在火光之中笑了起来,轻笑之间逐渐变成癫狂大笑,笑得撕心裂肺。
面上笑着,眼角却划过一丝晶莹的泪水。
“好!牧子优!很好!谢谢你让我知道了我竟是如此的天真可笑,到了最后一刻竟然还对你抱有了一丝幻想,是我愚不可及!”
陵天苏挣扎起身,欲将手中定情信物寻风珠砸得稀烂,此时头顶上方,烧断了的巨大横梁陡然落下,狠狠砸在他后背上。
爬起一半的身子轰然倒塌,背后烧得焦黑的木质横梁上还燃着烈火,横梁与陵天苏后背相撞的瞬间,击出无数点点火星,握着寻风珠的手一松,珠子直直坠落,滚出去好远。
横梁的高温将陵天苏后背衣衫尽数烧毁,空气中顿时泛起一股肉体烤焦的味道,陵天苏后背本就插着一对凤翼匕首,重物撞击之下,匕首刀锋更是深入骨髓,饶是性子坚韧的他,也接受不住接连的身体上的伤害,不禁闷哼出声,嘴角鲜血止不住的流淌。
不知是不是后背的锥心疼痛缘故,还是因为珠子给他带来的伤害,陵天苏披头散发,满脸血污,双目赤红着,眼中充斥着不知是悔恨还是憎恶的情感,稚嫩的面容却如同从地狱深渊爬出的魔鬼一般,直直的看着前方,看着静静躺在前方的珠子。
少年心性的他,再也忍不住,顺着眼角流下来的一行血泪,一道凄厉的嘶吼从他口中迸出。
咔嚓一声,又是一根断裂的木头落下,狠狠砸在寻风珠上,只听见什么东西破碎的响声从中发出,那是珠子碎裂的声音,也是陵天苏心底某物破碎的声音。
听着屋内绝望而无力的嘶吼声,狐树老头不忍心的闭上老眼,老泪纵横。
族长,我有负你的嘱托!
牧片风看了看脸色不大好看的北族族长,快意大笑道:“世侄啊,看来你也有失手的时候,想来不用再怪二叔我多此一举了吧,若是这小子从你手上跑掉了,想来就算你是族长,大哥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吧。”
牧连焯面色铁青,没有理会自家二叔的嘲讽,炯炯的黑色眸子出神的盯着火光冲天的木屋,淡淡道:“小侄出手二叔大可放心,那小子死已成事实,只不过在于早一刻晚一刻的区别罢了。”
…………
牧子优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软弱无力过,即便当年出了那等子事,她的心情也没有像现在如此绝望,因为陵天苏就要死了,与他的全部南氏一族,死在她与他的这场婚礼阴谋之下。
牧子优心中绝望的苦笑,若是没有她,相比陵天苏此时正无忧无虑的自由奔跑在丛林
之中,远离这些阴谋与算计,也不用千里迢迢来这北域受尽折难,双目尽毁。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牧子优心中陷入无限的自责,如果自己当初好好的远离他就好了。瘦弱无力的手掌紧紧握住手中寻风珠,如同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
寻风珠本是一对,另外一枚珠子在他离开北族那一日,她送给了他。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们靠着这对寻风珠深聊到半夜。
当时她是这样想的,即使她清楚他看不见她现在的容貌,可让他多听听自己的声音也是极好的,看着他看明明稚嫩却故作成熟的模样,她有好几次忍不住偷笑出声,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即便相隔万里,也想时时刻刻知道对方的状况,每天心情如何,是否安好。
他们相处时间并不是很长,牧子优和陵天苏的感情完全是建立在狩山那危险而不失温情的短暂时光里的,他们可以说得上对对方并不是很了解,至少对牧子优来说,她有很多秘密是不为陵天苏所知的。
正因为如此她才将珠子在临别时赠予了他,她害怕他会后悔,想来也是觉得可笑,自多年前发生了那件不可挽回的大事之后,她自认为这时间已经没有什么人或事足以动摇她的心,可事实证明不是这样的,她害怕陵天苏会后悔,因为当初自己毕竟是用最丑陋的面容面对他的,当初见他一脸吃惊憋屈还带着一丝丝委屈的表情,当时只觉得好笑,到了后来不免又觉得有些后悔,毕竟世上男儿皆爱美,他没有记住自己最美的时刻,会不会觉得很遗憾,还未成年的他日后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因为一时冲动而娶了她。她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有一天会像一个小媳妇儿似的,辗转反侧的担心着揣摩着。
知道灭南计划的那天来临,她被禁锢在了这个不见天日的狭小房间里,自那天起,万世瞩目地位尊崇的她,失去了自由。她第一时间就要联系陵天苏,即便她什么忙都帮不上,她也想看看他,听听他的声音,知道他是否安然,可现实令她绝望,相连了无数次的寻风珠,居然失联了,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这是族内之人搞得鬼,她的世界从此黑暗,喘喘不安,心中的沉重似乎要将她压抑窒息。
一直静寂无声的寻风珠忽然闪了闪,牧子优心中一跳,以为自己看错了,赶紧拿近珠子,眼睛眨都不眨的细细端详,不知不觉的屏住呼吸,生怕是自己的一个错觉。
珠内深幽逐渐淡化,如同用手拨开的云雾,珠内隐约可见模糊身影摇动,牧子优捏珠的那只手狠狠的抖了抖,指节被捏的泛白,心中无比紧张。随即醒过神来,又怕将珠子捏坏,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看着珠内那人的身影,那道身影虽然模糊,但她知道,那是她想见却不敢见的那人。
幸好,看起来他还活着。
牧子优心中无比庆幸,心中不断期望着陵天苏能够活下来。
珠子愈发明亮,珠内那道身影越发清晰。
牧子优仅仅只看了一眼,窒息感愈发强烈了。一股暴戾情绪首次在她心中升腾而起,朝露般的眸子染上了一层寒意,屋外的盆栽灵树植物们似乎受到了她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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