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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慕容衡被推得一愣,她呆呆的看了一眼陵天苏的反应,又僵硬着脖子转向地面看着凭空多出来的一地东西。
她张了张唇,后知后觉喃喃道:“小千界宝?”
他刚刚闭上眼睛竟然是去了小千界宝里头?!
可你特么那一副让人误会的话跟神态又是闹哪样?!!
慕容衡几欲吐血,一张精致美丽的容颜顿时如火烧一般的红了起来,美丽的眼瞳顿时水汽迷散,委屈更甚。
如此她倒还情愿那误会是真了,不然如此一来,不就成了她不知羞耻的一味倒贴了吗?
慕容衡难以镇定下来,但只能强行镇定。
此刻再多的解释都是多说无益,她面色发烫的跪伏在床榻之上,索性索性大大方方的认了这个误会。
哽着嗓音道:“是衡儿冒犯世子殿下了,还望殿下恕罪。”
“你……”陵天苏刚欲发火,却看道听到身音而抬首看他预备接受责罚的慕容衡,此刻她眼梢都染上了一层湿红之意。
面色更是一阵白一阵红,陵天苏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本来就是一个不喜为难女子的人,便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必如此紧张,看到那些灵药了吗?”
陵天苏刻意缓解气氛,指了指地上那一堆说道:“明日你带着这些东西与顾少去一趟恒源商会,记得隐了身份,将这些东西在最短的时间里帮忙解决了,知道吗?”
慕容衡失语般的点了点头,看来今夜之事对她打击确实挺大。
闷声不做气的下了床榻,将地上的东西一并收拾了,便安安静静的离开了。
陵天苏看着她那副失魂落魄垂头丧气一副终难得手的模样,他不由摸着下巴开始陷入沉思。
这女人何时开始觊觎他的美色了,居然都大胆到直接上手的地步了……
……
……
次日清晨,慕容衡从叶离卿那借来一件宽大黑袍,将自己罩了个严严实实。
而那黑袍出自天阙楼,是为特殊材料所织而成,不仅能够遮掩容貌体型,更能敛去一身气息,让人察觉不出。
准备好了一切,便随着顾瑾炎一同前往了恒源商会。
而在他们二人离去以后,陵天苏四处在小庄园内转了转。
昆仑奴们倒是十分勤快,天刚蒙蒙亮便尽数起身,忙活于炼器学堂之中。
而那位欧阳先生也再无当日那副挫败痛心的模样,讲座之上的他此刻也是满眼欣慰的看着台下专注学习炼器知识的昆仑奴们。
其中有人若是稍有不解,他亦是会极为耐心的为其讲解,没有丝毫歧视他们的意思。





我是半妖 第八百一十一章:明日请你喝酒
陵天苏倚在窗户外边看了两眼,甚为惊叹道:“我记得当初他们学习炼器知识的时候可是比死还难受,如今怎么变化如此之大?”
“这可就得对亏了世子殿下身边的那位黄侍骆姑娘了。”
轻柔的女子之声从旁传来。
陵天苏转目看去,只见几名女子正在别院之中打着井中清水,洗面漱口。
而说话的则正是其中一名眉心贴有牡丹宫妆的萝衣女子,陵天苏记得她名为妃言。
“轻衣?她这是又做了什么好事了?”陵天苏失笑问道。
妃言闻言笑笑,以袖掩唇道:“在奴眼中看来,没有什么是骆姑娘一针解决不了的事情,世子殿下有所不知,您不在小庄园的这段日子里,骆姑娘对您的这份产业可是极为上心。
昆仑奴们体质特殊,灵窍堵塞,可骆姑娘妙手回春,每人扎上一针,记忆力与领悟力倒也与常人无异,再加上昆仑奴们足够刻苦认真,学习炼器知识进展倒也极为让人惊叹。”
陵天苏从未知晓骆轻衣原来在背后还做了这么多事,听妃言所说不过简单的扎上一针,但陵天苏也知晓绝不会如此简单。
毕竟昆仑奴们的体质原因已经干扰了他们千百年,若是能够轻易解决,怕也不会沦为九州之上最为廉价的劳动力了。
想必她也是损耗了很多个辛苦日夜,才会助他有此成果吧。
他不得不承认骆轻衣在医道之术上有着惊世之才,可如今,医者却难自救……
瘟毒这一事,虽然他从骆轻衣口中听到她说有应对之策,可他心中那块大石,却怎么也放不下来。
陵天苏看了一眼晨起的楚女们,比起过往只知歌唱练舞的她们,在经过了上次庄园一战后,变化也是极大。
歌舞的功底依旧每日没有落下,只是她们却抽出了更多的时间来修炼以及……学医。
正如陵天苏心中所想,骆轻衣在不言不语之中,为这个庄园做了很多事。
比如说为昆仑奴们施针治疗,比如说整理医术典籍留给这些楚女们以供专研。
她自然是猜出了陵天苏心中所图谋之事。
明面上看似并未参与也未施以制止,但暗地里却还是默默地做了这么多事。
初阳升起,小庄园又迎来了一名外来客者。
外来客者是位模样年轻的普通男子,但他身后却背负一张漆黑剑匣,纵然剑匣密封,看不清其中藏剑是何模样。
但陵天苏却已经认出了此人来自听雨轩,而且还是个老熟人。
年轻男子面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在小庄园的竹门以外探头探脑。
楚萱立马起身相迎,开了竹门不解问道:“阁下是……”
还未能那人回答,陵天苏就冲着那人喊了一声:“小灯?”
不错,此人正是牧子忧身边的那位掌灯少女。
显来是她常驻于听雨轩中,模样也在京都大部分人的心中亦是有所熟悉,故而来此庄园明显是用了狐族幻术,改变了形态。
楚萱满目疑惑的看了一眼那位陌生青年,心想这位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取一个如此小家子气的名字。
只不过主人在家,又明显与此人熟络,楚萱也不好多加言语,下去准备茶点去了。
小灯将身后剑匣取过,交到陵天苏面前,并用手掌可爱的拍了拍剑匣盒面,弯眸笑道:
“这可是我家姑娘亲手为世子做的剑鞘,世子可要好好珍惜,而且距离宴会只有一日时光,世子想来在这几日也定是有所部署的吧?”
拍盒子的动作很可爱,但是小灯盯着这一张五大三粗汉子的脸做起来就十分的违和了。
陵天苏不动声色的抽了抽嘴角,还是将剑匣手下,然后取出一枚金果果递给她,说道:
“干的不错,跑腿辛苦了,这几日想必她也十分繁忙,你也别在这里多加逗留了,她身边可信之人不多,你还是好好回去照应她吧。”
喜滋滋的接过圣元金玉果的小灯虽然没有在此混到一份早餐与茶水,但她丝毫不觉得这位新姑爷有多小气。
反而不如说,他对九公主的那份无时无刻的关怀之心她就十分满意。
打发了小灯以后,陵天苏坐在庭院之中,推开剑匣,便看到离尘剑安安静静的躺在其中,锋利的剑刃藏于鞘中。
剑鞘是由银与黑两种金属色调组合而成。
漆黑金属鞘身刻有极为细致的纹理,鞘首与鞘尾以银色环扣套合。
鞘首处的设计明显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与剑柄极为完美的贴合在一块。
剑鞘不知是何等金属制作而成,看起来极富冷意,手指轻敲间还能够隐隐的回荡出清泉击石的清澈之音。
陵天苏大为满意的将离尘剑取出,悬挂在腰间。
低头看了看,挂了双刀还不够,如今又多了一把长剑,怎么看都有种拖家带口的感觉啊。
不过比起跟他良久的凛冬与霜叶,陵天苏还是果断的选择将那双刀放置了空间戒中。
毕竟对于菁霜刀诀他早已熟悉,暗金的力量他亦是能够完全掌控。
而新得的剑,还需要他好好养剑。
剩下来的一日时间看似短暂,但也足够陵天苏做很多事了。
“我出去一趟。”

天苏简单的交代了一句,便从清晨的庄园内离去。
砰砰砰……
息壤的古老街道,千篇一律的打铁之声。
寒冬也无法让那铁铺之中的旺盛的炉火消减几分,在铁锤沉稳有力富有节奏的抡砸之下,棚内火星四溅。
寒冷的天里,中年铁匠也不过穿着一条单裤。
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只围了一个灰色简朴的围兜,仍耐不过棚内的高温,满头的辛苦汗水。
陵天苏目光朝里看了两眼,却并未停驻下来脚步,正欲离去之时,胡铁匠铁钳与铁锤下的粗糙铁块却已然成了赤红的剑丕形态。
他将烧红的剑丕投放至冷水水缸之中,嗤嗤响起,同时他也叫住了陵天苏。
“世子殿下……”
陵天苏停下脚步,侧目平静的看着他。
胡铁匠一如既往的挂着憨厚的笑容,他挠了挠头,却是一眼也没有去看陵天苏腰间那把离尘。
他摸了额角上的汗水,笑道:“好久没同世子殿下喝酒了,明日是个好日子,不如殿下请我喝酒吧?”
陵天苏没有一口应承下来,他手掌压在离尘剑柄之上,轻轻抚摩:“我的酒,可不能白请。”
胡铁匠笑着点头:“晓得,晓得,世子殿下请我喝完明日那场酒,老胡我就舍了这金闪闪的棚子,随你搬一趟家好了。”
陵天苏看着他的笑脸,问道:“在这打了这么多年的铁了,说走就走起未免不觉得有些可惜了吗?”
胡铁匠面上的憨笑淡去了几分,他低头看着手中陈旧的铁锤,低声道:“人总有离去和开始的时候……”
“好,那明日我请阁下喝酒。”
陵天苏微微一笑,并朝着胡铁匠行了一礼,便离开了这条长街。
砰砰砰的打铁之声不过间断了说话的功夫,又重新在这条街回响起来。
但不论是陵天苏还是胡铁匠,都知晓这十年如一日的打铁之音,终是要停歇在这里的……
陵天苏说出门一趟,可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更不知去做了什么。
直至第二日清晨,他才安静的返回至庄园之中。
而慕容衡与顾瑾炎还尚未从恒源商会回归,那一批灵药数量不少,光是拍卖想来也不仅仅是一日功夫能够简单结束的。
等待陵天苏回归的是静立在长廊内的楚萱。
“更衣。”陵天苏看了一眼楚萱,便往二楼卧房走去。
既然今日听雨轩宴会是陛下主办,自然不可再着普通长袍去参与宴会了。
在楚萱的侍奉下,陵天苏换上了久违的玄黑蟒袍。




我是半妖 第八百一十二章:开场
陵天苏低首看着为自己整理衣袍的楚萱,问道:“宋赢死了。”
楚萱整理的动作并未这四字而停滞,十分平静道:“嗯。”
“宋家也灭了。”
“嗯。”
“你可恨?”
楚萱终于止了动作,抬首看着陵天苏认真且道:“恨。”
她一面笑一面哭:“我恨四年前的那场战争,我恨自己识人不明,我还恨自己无用,无法帮助公主反而陷她于危难之中。”
说着她擦了一把眼泪,朝着陵天苏微微一笑,泪痕未干。
“可我从未因为宋家之事而心生怨恨这里的每一个人,倒不如说,正因为宋赢时隔多年的到来才更让我认清了现状,这里很好,对于公主而言,是个极好的开端。”
陵天苏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从楚萱的态度便可以看出,她全然已经从这件事中走了出来。
出了阁楼,骆轻衣已经在庭院桃花树下等候,玄黄侍袍,怀中抱着承影。
漆黑的秀发披散着,在晨风中轻舞飞扬,风声簌簌,可她却美得如此安静。
可陵天苏却无从去欣赏这份清晨静好的美景,而是微微皱眉道:“你今日也要去?”
骆轻衣点头:“非去不可。”
陵天苏无奈的摇了摇首:“罢了,随你。”
清晨,天未大亮,而东雀街尽头的那间听雨轩却是堂皇一片,足以照亮整条通幽长街。
宾客入轩不断,繁花似锦似从长夜至清明从未消减过半分。
陵天苏携着骆轻衣入了听雨轩,在白四全的带领之下,找到了自己的专座。
陵天苏屁股刚落下,便感受到一阵凉飕飕的目光。
他疑惑抬首,便看到在长长客座的最上方,他家爷爷竟是早早的到了,坐在那里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陵天苏与骆轻衣二人。
想来是他与骆轻衣私自逃离卧房的事给老人察觉后,怒火不小吧。
只不过如今满堂宾客,纵然是叶沉浮也不好当众发作,只是那脸色憋得十分难看。
陵天苏将手背挡在自己的嘴角便,小小声的对骆轻衣道:“你说待今日宴会结束以后,他老人家会不会在听雨轩门口堵我们?”
骆轻衣亦是受不住叶沉浮那样的目光,微微转了视线,看着陵天苏的侧脸认真笃定道:“不用怀疑,肯定会。”
与骆轻衣的简单交谈时分,各大家主学院院长等大人物接连而来入席。
而那些大人物无不带着自家直系或是重要的小辈。
陵天苏倒是瞧见不少当日在远古之地,即翼山内被他所救的那群
年轻子弟们。
大部分者则恭敬客套的朝他无声行礼,眼中再无万首试时,他妖兽身份曝光的那种喊打喊杀的敌意了。
而小部分者,如贺家的贺珏,潇竹学院的孟子瑜,则是神情依旧冷漠。
似不想与陵天苏有过多交集一般,就连简单的眼神交流也十分吝啬。
对此,陵天苏也不甚在意。
他所在意的是,迟迟未在此间宴会出现的陛下不知去了哪里。
主坐之上,看着孤零零一个人坐着的盛装皇后,怎么看都有些可怜。
陵天苏静赏此间宴会,坐看这筹光交错的富贵荣华背后的暗涌危机。
比如说,在这暖色的温柔乡之中,扑鼻的果香熏香甚至是美人香……都无法掩盖得住赵家席坐之上那便传来的浓郁尸臭味,与此等宴会是如此格格不入。
可对于参与宴会的贵人们来说,似是对于此种尸臭味道早已习以为常,嗅之不觉的模样。
照常的谈笑风生,气氛和谐。
当然,那尸臭味并不代表着赵家老祖就诚然是一具尸体了。
据陵天苏所知,赵家老祖赵韫弼是修行功法有异,整日与尸体扎堆。
沉寂这么多年,大家都以为他该与那些尸体们一同长眠的时候,他竟然又生生的从坟墓了爬了出来?
倒也难怪这一身尸气浓重了。
各大家族势力隔席而坐,而那些零散的单支势力,则是如陵天苏与骆轻衣这般,一个简单的单双人席面凑成。
而最为扎眼的单人席面,则是那方北离使臣所坐之位了。
今日他并未带随从在旁伺候,一人独坐,不品茶也不胡乱审视。
而是静静的手中握着一枚乌黑铜镜,专注的看着镜中自己模糊的倒影。
陵天苏看着他手中那枚乌黑铜镜,冷冷一笑,也未做声。
生死道门的席坐,素来低调的星父王渊竟然也出现在此听雨轩中。
他门下弟子英杰人物许睿封则在旁奉酒,话也不多,对于其他人的请酒搭讪也不过是客气礼仪一笑,也不多加攀谈。
星父王渊则是端过许睿封斟满的酒杯,含笑朝着陵天苏这个方向做出一个礼敬的动作,然后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陵天苏亦是大大方方的端酒回敬。
许睿封执酒杯的手微微一颤,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星父王渊,随即有些黯然的垂下了头。
类似这样的一幕发生在这样的宴席之上极为普通常见。
可这一幕发生在星父王渊的身上那可就大大不同。
一时间,惊掉筷子酒杯的声音不绝于
耳。
他们皆知,叶家世子边关一战,战出了不菲的军功战绩。
可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小辈竟然能够让星父王渊这般另眼相看。
顿时,有人紧张小声的交流着:“这王渊大人可是有什么晚辈侄女?也看中了世子?”
“天呐?老夫今日参此宴会正是为了我家那闹腾的小女谋一份如意亲事,如今若是连王渊大人都插手其中,哪里还有我们的事?”
“不慌不慌,我听说王渊大人孑然一身,并无晚辈子嗣,应该不是如此。”
“那就是王渊大人看中了世子的资质,莫不是有意收入生死道门中去?
这也难怪了,我可是记得当日万首试,就连剑神大人都指名道姓的要收世子为徒,王渊大人能够如此青睐有加,倒也难怪。”
“可是生死道门之中不是出了一名许睿封了吗?”
“许睿封?呵呵……”
一声呵呵,一切皆在不言之中。
而坐在星父王渊身侧的许睿封头垂得更加的低了。
“看了这么久……怎么也没瞧着陛下的人影?”陵天苏饮完了酒,突然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骆轻衣端起茶水看似无聊的品着,她眉角微掀道:“陛下一直都在。”
陵天苏有左右张望了一阵,不解道:“一直都在?哪呢?”
骆轻衣用眼神指了指叶家席面那边。
陵天苏望了两眼,只见众多叶家军以叶沉浮为首,影子藏于影中,其余几名军侍首领也是长相极为陌生的。
而在人群席坐之中,陵天苏目光一闪,还真看到一名中年男子。
他头带纶巾,一副文人雅士的做派打扮,手中握着一枚折扇,气息内敛到了一种低调的程度。
若非仔细查看,还真看不出来这位打扮低调的男人竟然就是堂堂的大晋之主。
陵天苏有些无语,暗道陛下您在玩啥呢?
扔下自己的皇后跑叶家阵容里头去喝酒,也亏您做得出来。
陵天苏目光玩味的看了一眼主坐上面色渐渐发黑的赵姓皇后。
心想今日天子准备的一场戏,怕是会让人十分惊喜吧。
……
……
“九公主,人……已经带过来了。”
此刻,牧子忧并非身处听雨轩四层楼的雅间之中。
她手中把玩着代表听雨轩暗门势力的刻章,低垂着眼眸平静看着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喘气的独眼男子。
美丽的眼眸折射出冷冷的清光,她薄唇微启,语气淡淡:“狐崇……对于他而言,怕还真是一个故人啊。”




我是半妖 第八百一十三章:权符
狐崇浑身上下打满了禁制,趴在地上丝毫不得动弹,眼神深深恐惧,再无当初半分对眼前女子的灼热爱意。
因为他心中清楚知晓,自己落到了她的手中,接下来将会迎接怎样的可怕结局。
少女小灯亦是目光如电的冷冷扫视着地上男子,没有说话。
狐崇感受到了少女小灯森冷的杀意,浑身一颤,慌忙大叫道:
“你……你们不能杀我?我已经归附北族,是北族最忠诚的子民,你身为北族少主,怎能不问原由的杀死自己的子民?!”
牧子忧眼睛眨眨,手中刻章轻轻的抵在她的雪白下巴上。
她轻笑道:“没有不问原由啊,你心中应该十分清楚,我是为了他杀你的,平日里你在北疆之中如何,我看不见你,也不想管你。
可如今这里是永安城,你出现在这里,心中打的鬼主意,就足以让你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看着她一脸平静的说出残忍弑杀的话,狐崇身体就不住的发抖。
他睁着大而惊恐的眼眸,语气如哀求一般的试图或许最后一丝怜悯。
“你一定要这么做吗?当年惊鸿一面,我便一颗心紧紧的系在了你的身上,如今你为了一个半妖杂种,不惜杀我判族,值得吗?”
牧子忧尚未答话,小灯就先嗤的笑出了声,她抬首看了一眼牧子忧,道:“九公主,这个人的声音好吵好让人心烦,我可以让他现在就闭嘴吗?”
牧子忧懒懒的倚靠在美人椅上,看其模样显然没有因为狐崇的一番话产生丝毫动容之心。
“在你抓到这家伙的时候就应该直接让他闭嘴了,还将他带到这来污人耳朵做什么?”
得了命令的小灯面上挂着天真的笑容,腰间匕首出鞘,寒芒刃闪,就已直接将他咽喉贯穿,钉在了地面之上。
而此刻的狐崇尚未死绝,睁着不甘而恐惧的眼神,口中发出呃呃不明意义的音节。
而在他即将闭上眼睛的时候,牧子忧的声音幽幽响起:
“为一人,叛一族,于你们而言是极为不理智的事情,可于我而言,却是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
狐崇眼眸大张,随即很快又无力的垂下,无了半分生息。
牧子忧低首抚了抚心口处碎裂的寻风珠,笑容微涩:
“两年前,此珠碎裂,我花费了两年光景,日夜蕴养此珠尚且不能恢复如初,落得一个支离破碎的下场,不过我终究是好运的,寻回了一个完成的他,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朝露般的眼眸在一瞬凝结成冰冷的寒霜,看着地上那具尸体冷冷说道:
“我还会
给你们半分机会将他弄碎不成?!”
看着这样的牧子忧,少女小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九公主,宴会马上开始了,陵少爷他……也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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