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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席面众多数人,在听到冥族二字时是神情迷惘的。
而极少部分的人,如天子,如叶沉浮,如胡铁匠等人。
在听到冥主二字时,眼瞳猛然剧烈一缩,好似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一般。
冥负侧目看着宛若抽走了灵魂一般呆滞的赵洗笔,嘴角吮着淡淡的讥笑:“生时不好好珍惜,如今人死了再来悲痛又有何用?”
赵洗笔蓦然一震,他自是知晓这位大人的手段通天,仿佛在绝望之际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忙跪爬着过来。
他的眼神哀求道:“冥……冥负大人……”
冥负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目光环视众人,笑道:“冥族久未登临人间,想必在座诸位多数人都不知晓‘冥主’是何等意义的存在,本座有幸突破封印北极天柜而现世,如今,在这里,本座会让诸位清楚知晓本座的强大,足以掌控你们的生死。”
说着,他缓缓抬起一只手臂,朝着赵荷死去的那个方向点去。
指尖有着淡淡的幽芒闪烁,幽芒之中深含单薄却强大的气息。
洒落在地面上的血雾痕迹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召唤而苏醒。
脱离地面凌空漂浮在半空之中,血雾跟着冥负的手指游离而旋转。
最终,再无数人震惊的目光之下,被震得粉碎的赵荷又重新凝聚现世。
赵洗笔双目之中爆发出惊人的色彩,看向冥负的目光虔诚恭敬到了极致,犹如敬仰神明一般。
缠绕着冥负身体的漆黑锁链尖端,徐徐向前,将那一枚正在发育成长的冥种送至了赵荷的眉心之中。
灵魂归于肉身。
重创的伤势在冥种的可怕力量下重修于好。
赵荷安安稳稳的站在那里,胸口与右手的剑伤已经全然消失不见。
她缓缓睁眼,目光空洞而茫然,显然死而后生的她意识并未完全回归。
而与此同时,赵荷体内的冥种似与地面之上胡家家主体内的冥种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鸣。
变成人彘的胡家家主口中爆发出一阵凄惨叫声。
只见他的四肢血淋淋的伤口之中,缓慢的生长出血红而稚嫩的手足。
肥肥胖胖犹如婴儿的手足一般,看起来画面着实诡异。
不过片刻功夫,那婴儿大小的手足便以着惊人的速度生长变大,不多时,就已经恢复他本来的样貌。
胡青趴在地上,浑身被痛苦的汗水所打湿。
可他仍是强撑着疲倦的身体在地上翻身跪下,恭恭敬敬的朝着冥负磕了一个头:“多谢大人赐予我新生。”
冥负并未多看他一眼,目光流转间,定定的落在陵天苏身上,露出一个毫无情感的微笑:
“人间的世子殿下,今日这场鸿门宴看似为你举行,可由始至终,在本座的眼中,出演最大一场戏的主角并将赵、贺、胡三家戏耍得团团转的那个人……却正是世子殿下。”
陵天苏看不透此人的修为,心中深深警惕,野兽对待危机的那种天赋敏锐感在此刻全然爆发。
他心中清楚知晓,冥主二字,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的。
只不过警惕之余,他心中又极为灵敏的捕捉到了一点。
他说他所冲破的封印是北极天柜……
而那里,则是无人类栖息的北荒之境。
如此说来,他并非无祁邪一剑镇压在大碑之下的亿万冥族……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如此推演得出,此人却是在比万年更早的时候,就被封印在了北荒的北极天柜山中。
而今被忽然释放,说是人间的灾难也不为过。
更难让他心安的是,既然被封印比万年还久的遥远更古时光,他为何会在如今,悄无声息的便突破了封印?
可是有人……在暗中助他破除封印?
看着陵天苏闪烁不定的目光,冥负洒然一笑:“世子果然好深的心思,到了这时候还不忘推演前因后果,可推演得再多,也改变不了今日大晋国僵化作焦土的命运。”
说着,缠绕他身的锁链忽然扭转探出,刺入前方空间消失不见。
下一瞬,那漆黑的锁链便宛若灵巧的毒蛇一般出现在另一道方位攻向剑侍与杀侍二人。
冰冷与恐惧两种情绪在一瞬间便萦绕在剑侍怀墨与杀侍云千杀的心中。
当那锁链如狂鞭轰砸在身上时,体内的元力与神魂如同洪水一般自毛孔体外宣泄而出,极致虚弱的身体没有丝毫防御力的被正面击中。
二人就像是被天雷击中的土地里的弱小蚯蚓,除了微微动弹抽搐,在也无法做任何挣扎。
而剑侍怀墨脸色的柳木面具碎成木屑分撒而去,露出一张苍白而年轻的面容。
天子余光正扫中那人的长相,顿时浑身一颤,再无半分天子威仪的豁然起身,苍白的双唇颤抖不已。
陵天苏自认为自己不比剑侍与杀侍强大,但仅仅一击,就让他们失去全部的战斗力。
纵然他无限高估传说中冥主的力量,但如今看来,冥主真正的可怕之地,远超他的想象。
纵然那锁链无视空间发动攻击的速度极其之快,但也不至于让那二人无从半分反应。
真正可怕的是,在那冥主发动攻击的一瞬,气机便已经将那二人锁死,让他们无法凝聚半分元力。
陵天苏心想,若此等人物要杀人,怕恐是真的在一念之间那么简单。
他忽然觉得有些无力,今日与赵家周旋种种,甚至不惜将与北离勾结的污名尽数揽身,纵然他成功的逼出胡家。
但在这位冥负面前,任何深沉的心思……都毫无用处。
“你很强。”
陵天苏看着冥负认真说道:“不过我想身为冥主这等人物,恐怕真实的实力不仅仅如此程度吧?
让我来猜猜看,沉睡已久的冥主自封印中苏醒而来,耗费四十万年的光阴与本源蕴养冥王的你,如今的实力究竟还剩多少呢?”
冥负哈哈大笑出声,目光定定的看着陵天苏道:“竟然连这等冥族辛秘之事都知晓得如此清楚,小子,你的来历倒还真是让本座十分好奇啊,不错,你说的这些具是事实。
如今本座实力不及当年的万分之一,更别说号召冥兵冥将与冥河这些了,所以于本座而言,北离是我冥族大业最为重要的支撑点,而赵家则是贯穿南北两朝的通道河流,小子你要杀人,可还真是杀错了人啊。”
天子秦步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目光从昏死过去的怀墨脸色移开。
他看向冥负,语气深沉道:“近年来,离国发展神速,从一方小国逐渐吞噬扩大成为可与我大晋并肩的泱泱大国!原来这一切,都是由你冥族在背后支撑。”
冥负颔首说道:“晋国为九州第一大国,听起来的确十分了不起,可这一切,不也是依靠神族的力量吗?不好意思,我冥族最喜与神族为敌,如今没有了《社稷山河图》的大晋,便意味着丢失了国运与国本,真的不足为惧啊。”
“那么……”陵天苏突然开口说道:“你在畏惧什么呢?”
冥负微怔。
陵天苏又道:“你既然能够破开封印,来此大晋,有着冥主实力,毁一国,屠三州实在是太轻而易举的事情了,可你却没有直接出现,而是我一步步将你逼出来的不是吗?”
冥负看着陵天苏赞许说道:“你真的很让本座意外,不错,在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下,本座不愿轻易露面在这人间,毕竟苍穹有眼,九重天中,难保不会有神族发现我的存在,如今我现世的确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可是……”
冥负语气忽然一沉,目光将陵天苏锁死,那种窒息、元力凝固的感觉终于充斥着陵天苏身体每一个角落。
只见冥负笑容深沉道:“本座在暗中当一名看客,你出现在了本座的眼中,竟是给本座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这种感觉虽然微妙,却如刺在肉,碰一下都让人难受厌恶的感觉。
而事实证明,赵家与南宫的苦心经营,在你归来的时候,竟然有着土崩瓦解之势,如此,本座也不得不冒险一回,亲自出面来毁了你。”
陵天苏摆了摆手,道:“这可真是冤枉人了,一只将我步步紧逼的,可不就是赵家吗?”
“以退为攻,你倒是将恶者这两字参悟得挺透彻,好了,就不多说什么废话了,让今日一切都结束吧。
本座不会杀其他人,过多的杀戮会引来天劫,而一旦天劫来临,本座身份自当暴露,今日……本座只取你一人性命。”冥负的目光忽然变得危险起来。
陵天苏依旧浑身元力调转不得,就连离尘剑的灵气也完全被压制得死死的。
明亮如雪的清寒剑刃重新沾满尘埃锈迹,好似尘封蒙尘一般,而那锈迹则是不断朝着剑名吞噬而去。
陵天苏心想,若他当着出手,自己真的有接下一击的可能性吗?
纵然是场死局,但陵天苏此刻出奇的冷静,他笑了笑,看着地面道:“既然过多的杀戮会引来天劫,不如你就被亲自动手了吧,赵家的那个赵韫弼不是在这中了满堂瘟毒吗?即便你不出手,这里的人也活不了多久了。”
“什么?!瘟毒?”
顿时,满堂人都火烧屁股般的跳了起来,纷纷自行把脉,口中骂骂咧咧道:“这赵家果真是狼子野心!竟然在今日宴会投毒?!”
“陛下以及朝中元老大臣,学院院长星父大人皆在此地,他们这是想彻底击垮我大晋啊!”
“可怕,瘟毒蔓延速度极其之快,土掩都不能够抑制住毒性的蔓延,届时,我大晋子民皆得死于瘟毒之下,这赵家好歹毒的心啊!”
“世子!看世子这副模样,显然是知晓赵家计划的,为何不与我们同说!还要生生一脚踏进这陷阱之中来!”
当即,有人看着自己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红点就知晓自己已经染上了瘟毒,绝望之际,直接出口质问陵天苏。





我是半妖 第八百二十七章:学子
陵天苏自是嗤笑:“赵家要下毒,方式又千百万种,若他直接在活河支流中投毒,你以为你还能逃得掉?”
那人顿时哑口无言。
冥负目光幽幽的看着陵天苏,叹了一口气道:
“世子,拖延时间是没有意义的,你以为以本座的修为看不出来不论是瘟毒还是尸毒,都无法要你这具百毒不侵身体的性命吗?”
许睿封满目阴沉的撸开袖子,果见自己手臂已染瘟毒,顿时面色变得无比难看。
他下意识的转目看着星父王渊,王渊以体修著称成名,生生以一个强迫的肉身打出一道非同寻常的修行体系出来,体魄自然非同寻常。
这一眼看去,果见星父王渊肌肤正常,并未感染。
但此刻他目光沉幽肃穆,看向冥负的目光深不可测,不知在作何思量。
看到这模样,许睿封突然觉得,瘟毒比起那冥负而言,不过是个不值得一提的小问题罢了。
他虽强自镇定了下来,但目光在席面之中一阵扫视。
已然有着不少朝中官员以及家眷惶恐不安的拔腿离去,显然不愿再在这里多待一分,多加感染那该死的瘟毒。
可在他们刚有去意时刻,几名亦是感染的黑甲军以风多年为首,腰间军刀纷纷出鞘,将之无情斩杀!
手段虽然残忍,但此命令却是在天子的眼神示意下进行的。
纵然此刻听雨轩中,在场的每一个人无不是达官显赫的贵人,身份尊贵。
可在听雨轩以外,出了这条东雀街,便是大晋子民。
他们身染瘟毒,若是就此离去,怕是会有更多的牺牲。
作为一名合格的天子帝王,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哪怕是对自己的臣子无情,甚至是自己以及儿女们无情!
骆轻衣正平静注目陵天苏与冥主冥负之间的危机较量与周旋,心思紊乱间,忽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十分慌乱的咚咚咚朝她靠近而来。
目光当即冷了下来。
承影悍然出鞘,横于她与来者之间。
剑锋那端,是名年轻学子惊乱的目光,身穿潇竹学院儒服,头戴纶巾。
来者靠近的姿态十分仓促且无礼。
骆轻衣之所以没有一剑划破此人咽喉,一是她并非弑杀之人,二是此人眉眼有着熟悉却想不起来是何人,自然不会滥杀无辜。
冰冷陌生的目光似是将那人的眼睛刺痛。
他往后惊退一步,面色苍白难看的看着她,喃喃道:“骆姑娘,是我啊,我
是天罡……”
骆轻衣微微蹙眉,对于天罡这个名字并无多大印象,故而眉眼中的疏离与冷意并未淡去一分,就连承影剑的剑锋都不曾偏转而犹豫。
年轻学子脸色既是挫败又是慌急,他想要靠近骆轻衣说几句话。
可那冷冽的剑锋横在二人之间,让他心中想要说的话尽数卡在嗓子眼儿里,不知如何开口。
还是叶沉浮身后的天侍首领伍远皇皱了皱眉,当即呵斥道:“你干什么燕天罡!如此无礼莽莽撞撞成何体统!”
骆轻衣视线微斜,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同僚,开口说道:“伍军侍认识此人?”
纵然在这危机紧张时分,伍远皇也不禁为自己的侄儿感到一丝悲哀。
感情你心中心心念念,势必要得到的姑娘其实压根就不记得你了。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他叫燕天罡,是我的子侄,年纪与骆姑娘你相仿,你们幼年时经常在王府之中见面的,只是后来我这侄儿考上了潇竹学院,便再与骆姑娘相见机会甚少,姑娘没有印象也情有可原。”
听到他这么说,骆轻衣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剑,目光重新投放至陵天苏身上,没有再去多看燕天罡一眼。
但总算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对待伍远皇的子侄,她仍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何事?”
疏离的态度好似对待陌生人一般,其实燕天罡很想在她口中听到一句:啊,原来是你啊。
可是没有……
他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阴霾,但很快又被他完美遮掩。
他朝着骆轻衣行了一个书生礼,柔声道:“我只是记得当年在江南,爆发瘟毒皆是骆姑娘一手掌控全局,解救江南百姓与危难之中,今日……”
他目光带着一丝试探性的问道:“今日如此危机,姑娘也能解下的对吗?而且……骆姑娘是个心思缜密的性子,身上定要克制瘟毒的药物对吗?若是有的话,能否……能否……”
“混账!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骆轻衣尚未回话,伍远皇却先震怒了,他简直想将这小子掀飞出去。
如今叶家世子面临大敌,他虽说不是叶家中人,但也在幼年无人收留之际,受了叶家饭食授业之恩。
如今出了事却自顾自己,更是无耻上门求药。
且不说骆轻衣是否真的身怀解毒药物,即便她真的有。
可在这听雨轩中,人数众多,定是供不应求,到时候单独只给一人,这些生命悬在钢刀上的人不还疯狂的针对她一人。
这小子口口声声说喜欢骆轻衣,可到
了真正的生死之刻,最优先念及的,还是自己的生命!
伍远皇失望至极!
忽然觉得还是叶公的绝对是无比正确的。
伍远皇看着那方迎面直对冥负而未丝毫胆怯的世子殿下,在成为众矢之的的前夕,他仍是细心不忘将骆轻衣安排在最安全的叶沉浮身后。
如今这么一看,两者之间相形见绌,当真是分明得很啊。
在伍远皇这么一看之下,那冥负已然发动了攻击。
金属剧烈擦过空气的声音响起,锁链犹如一条出海的黑色蛟龙一般,狰狞辗转而去。
骆轻衣神情目光皆平静,但无人知晓,她那身宽大的黄侍衣袍之下,瘦弱的身躯早已绷紧。
陵天苏漆黑的眼瞳之中倒映出漆黑锁链的尖端,冰冷锋利的链端似是倒映出一座森然古城的一角风景,一丝暴戾的气息将空间撕裂开来。
锁链并未折射出任何尽数寒芒与光亮,只是弥散这无尽的漆黑,黑到极致的颜色似是将整个听雨轩的锦灯色彩吞噬。
席面众人,无一人能够在锁链散发出来的黑暗冥意睁眼视物。
包括陵天苏自己。
他被漆黑的锁链短暂夺去了双目的光明,纵然睁着眼睛,却无法倒映出来任何景物。
但这并不代表陵天苏看不见。
金色竖痕裂开丝丝痕迹,一抹极致凛寒,足以冻结九州的寒目睁开了……
锁链运行的速度轨迹被冻结得迟缓下来,而陵天苏并未借着这一瞬的迟缓而后撤逃离,而是主动出击。
他全身元力都在对方强大的气机锁定下尽数冻结锁死,正如剑侍与杀侍一般。
此刻的陵天苏一身修为滞碍与普通人别无差距,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是境界的绝大压制。
冥负虽然从四十万年的消耗本源中苏醒过来,但是他此时此刻的修为绝对有着长幽境那般可怕。
但这并不意味着陵天苏无法动弹,冥负纵然能够压制住他的一身修为元力,但天地万物,相生相克。
不论是何种强大的存在都会有着天敌相克。
而陵天苏体内,正好有着克制冥族的一剑。
虽然这存活四十万年余载的冥主比起帝子无祁邪是为更久远古老的存在。
虽然他也不知晓心口中那存留的一道剑意能将他伤到何种地步。
但……如今他没得选择,只有一试。
心随意动,听着锁链咔咔碎冰而来的声音,陵天苏不急不缓,御着犹如一道细线的剑气凝聚至握剑的掌心。




我是半妖 第八百二十八章:近乎于零
掌心泛着温暖之意,剑气无比自然的融入离尘剑中。
原被镇压得不显半分剑意的离尘剑,在片刻的灰败之中,宛若被星火点燃的燎原一般,整个剑身炽烈的燃烧起来,犹如照亮黑夜的火把。
锈迹尘埃剥落,明亮的剑锋染着光明的剑气化火。
陵天苏挽剑刺出,离尘剑尖精准无比的点在了锁链的尖端之上。
宛若锋利枪头的漆黑链端内,隐藏一角古城的风景骤然崩散而去。
嗤嗤嗤……
类似于烧红的刀子切开精铁一般的尖锐声音响彻整个听雨轩中。
漆黑的锁链被一分为二,陵天苏一年间以来蕴养的那道剑气在以着惊人的速度损耗。
手臂与离尘剑连成一道笔直的线,他开始疾跑而去,将幽长的锁链不断破开两半继续向前。
因为他知晓,冥族的锁链皆源自与心脏,破开了锁链,在锁链尽头那便是冥负的心脏。
他不奢求这一剑能够将他心脏贯穿杀死,但求能够一剑让他负伤。
终于,在被破开的两道黑暗尽头,他睁开双眼,迎上冥负那震惊的眼眸,手中离尘叮的一声宛若撞在一座铁山之上。
陵天苏手臂臂股瞬间传来骨折错位的声音。
哗啦两声,被切分开来的两道锁链无力的萎在地上,能够剥夺光明的漆黑锁链也不再继续释放黑暗冥意。
在无数惊慌失措乱踩乱叫的席面之中,听雨轩终于恢复了本来的色彩。
陵天苏眼眸微张,却见离尘剑尖并非落在了冥负心口之处,而是被他用左手手掌就这么轻而易举的阻挡下来。
而帝子剑气最后一抹火色光辉,犹如萤火熄灭一般灭烬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不见任何掌纹的手掌,被刺破一点,幽蓝的鲜血顺着剑锋滴落。
而陵天苏体内的元力也终于在破开锁链之后,开始正常运转。
冥负全然不复方才淡然轻松一副玩弄猎物的表情,他的目光冷而幽沉,黑眸深不见底,嘴唇轻启而寒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神子一剑!”
天子神色复杂的看着陵天苏,终是没有说什么话。
而是亲自下了席坐,缓步走至昏迷的怀墨身侧,颤抖着手掌抚上他的面颊。
而胡铁匠在听闻瘟毒二字的时候,那具笼罩在胡青神色的破锣就已经被他收了起来,转而朝着秦紫渃劈头盖脸不由分说的罩了下去。
明显是想护住自己的爱徒不受瘟毒侵蚀。
帝子剑气已然用尽,陵天苏不再白费功夫,收回离尘垂下手臂,以左手接骨,不惧
疼痛的生生将错位骨折的手臂接了回来。
可心中认识忍不住暗自心惊,遭受神雷鞭打淬体的他,肉身隐含混沌雷霜相护,可依旧如此轻易骨折,这冥负的实力究竟可怕到了什么地步。
冥负缓缓闭眸说道:“赵韫弼,本座命你,携着手下众人,继续释放瘟毒,确保此处每一个人都成功感染瘟毒,此刻不急着杀死他们,待本座亲手了解此子,便毁了这座楼宇,让瘟毒彻底爆发三州。”
赵韫弼眼神狞毒,忙应道:“是!”
“乱臣贼子!我先灭了你赵家!”
在死亡的威胁之下,从未如此齐心的世家众臣们,在这一刻却是陷入了无比的默契,群起而攻之。
可是在杀侍与剑侍两名通元都已受伤昏迷。
如今赵韫弼,赵荷,胡家家主以及镜渊魔整整四名通元强者,他们又哪里是对手。
徒劳的反扑换来得是更为恐怖的尸瘟毒加身。
而骆轻衣身侧不远处的燕天罡亦是无差别的被人捉住,劈头盖脸的浇下浓郁的尸瘟毒,一阵哀嚎挣扎换来的只是拳打脚踢。
而像燕天罡这样的人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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