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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好在他们皆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死士,不过须臾之间,便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
为首的老人沉声道:“事关国难!我等风侍五人,誓死也要安全护送大人离开此地!”
风影总相依,在叶家十大军侍中,以身法迅捷著称的只有风侍与影侍。
当世众人皆不知晓,为何都是主修身形功法的叶家军,却要分成两种不同的军侍队伍。
他们不知,在风与影的结合之下,创造出来的速度,当世无人得缘见识过,所以这便一直成为了叶家军中位数不多的秘密之一。
“觉悟不错,只可惜……今夜,你们哪都去不了。”
一道明显透着危险声音突兀的在这方天地间幽幽漫漫,却是破开长夜风沙飘散在寒霜冷雪里。
话音刚落,整座贫民窟中清晰闻道一声轻嗤。
那是利刃入体,穿透血骨的声音!
鲜热腾腾的血腥浆液哗啦啦地糊满在笼罩地上的那道飘忽影子上,血淋淋的温湿气息浇了下来。
天空之上的乌云已经彻底退散开来,皎洁的月光照耀着树影婆娑间的那个美貌少年身上。
少年一只纤细又柔弱的手臂仍冷漠的保持扔掷状,负于她身后的那把银枪却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背后。
为首的风侍老人仍旧维持这拱手行礼的姿态,仿佛为从察觉,但实际上却是根本无从反应。
抱拳的双臂在银枪疾驰破空而来的瞬间,被余劲厉风残忍地绞成血雾,还未来得及感受那撕心裂肺般的巨疼,他的胸膛便已经被深深贯穿。
鲜血仍在保持四溅!
染红了老人垂苍的面庞。
他这一生,尽数奉献于大晋叶家。
他画地为牢,为了获取情报,分明是地位崇高的修行者,却屈身于这方寸酷寒之地,与这群难民一困便是二十年。
他在此处
蛰伏盘旋,看过太多的死亡与侵略。
为了不暴露身份,他眼睁睁地看着这里弱小的人被更强大饥饿的人啃咬吞食。
看着城中无赖痞子为了完成上头权贵交代下来的任务,繁衍子嗣,便来此贫窟之地,行那荒淫残暴之事。
贫贱苦寒之人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而他有着守护的能力,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只能在无力的一天天中等待任务降临。
时至今日,终于让他等到了。
可也是他生命的终结之日。
“呃……”他喉结滚动,面皮抽搐,眼神偏执地看着地面上的影子,艰难沙哑开口:“还请卫首大人……努力活回永安!”
在吴婴的一声冷哼中,遇邪轻轻一嗡鸣,肆虐的戾气纵横泛滥狂涌,这个让人连名字都记不住的老者的身躯,就在一片狂风急骤中撕成无数血色碎片。
地面上的影子狠狠一颤,直兀兀地立在风口之中,任由那鲜血浇淋他一身。
直杀一人,尤未停歇。
粗粝的精铁枪身缭绕这紫电雷蛇,自带三分冰冷杀意。
在碎裂的肉块血水飞舞之中,鲜红的血水将落雪片片染得绯红,成千上万的雪花停止飞舞落下。
倏地片片凌立如锋,在雷蛇缠绕间,衬得那血色雪花如无数柄小剑罩笼常见余下四名风侍。
四名老者眼瞳剧烈一缩,眼底之中对于死亡的惊恐之色在瞬间便被完美抑制下去,很快便被一抹强烈的风意席卷而过。
满街的长风盘旋而至,凌厉的风声还尚未来得起势,便见凌空立于树影婆娑间的那名貌美邪肆少年缓缓抬臂,一指点出!
四人心中一惊,明知在如此危机关头,心中绝不可生出一丝绝望来。
可当他们在极短的瞬间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底一片沉沉暮色,早已被死境中的绝望所替代。
萦绕在遇邪枪身上的紫电骤然澎湃,气机轰然作响,犹胜九天惊雷!
那片片染血雪花急速飞舞,围成一圈可隔绝天机的无形气墙本是气势恢宏,可雪花飞舞不过一瞬,就被那急速窜旋的厉风切割得支离破碎。
雪花似光阴之剑,裹挟着咻咻雷霆,穿过那四人身躯,坠入雪色大地。
十道影子铺在积雪的地面之上,片片红雪倾洒地面,如白雪落红梅。
只是那凄清的红梅富含着浓郁的死亡气息,生长绽放。
血色淌了一地,染红大片积雪。
直挺挺而立的四人身躯早已是千疮百孔,就像是被万只蛊虫蚕食出无数的血洞一般,最后轰然倒塌。
而由始至终应在地面上从未显露真颜的影子,也犹如死鱼缓缓浮出平静的水面。
十道染血身躯,依列躺着。
九人已经成了冰冷的尸体,尚且连腰间配刀都来不及拔出。
有一人,黑衣被鲜血浸湿,寒风一吹,从伤口中狂溢出来的温热液体瞬间冰冷。
(云长空:听说有人想看我装逼,我出来了,看我怎么虐死吴婴他丫的,老子要崛起!!!)





我是半妖 第八百八十一章:鸡肉包子
另吴婴微微意外的是,此人腰间的刀不知何时已经出鞘,被他强自以刀撑地,窄长的刀身之上有着一道淡淡金色竖痕,犹如符线一般,流溢着精纯的妖力。
云长空呸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沫,吴婴出手,即便只是随意一击,也绝对是致命的程度。
所以此刻他胸膛心口处,正有着一道致命血口,正泊泊地涌出鲜血,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就此倒下。
他眼中恨意翻涌,有对同僚之死的不甘与悲愤,但最后都化作了一种视死如归的眼神。
他毫不怯懦地仰头直视吴婴,染血的嘴角勾起一个夸张的弧度:
“原来传说中的吴婴就长这副模样?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不得了的人物,原来是个阳刚不足,腰细脸俏的阴郁美人。
啧啧啧,都长得这么漂亮的,还这么喜欢杀人,你以为你学司运大人屠城屠国,她便会喜欢你了?告诉你!咱们永安城的司运大人就只有我家公子配得上!”
如此怪腔怪调,面临生死之境居然还不忘为自家主子争风吃醋抢女人,饶是性情暴戾蛰伏满是邪鬼气息的吴婴也不忍不住失笑出声。
她眉峰微挑,似是饶有兴趣:“你家公子?”
云长空傲然抬首,唇角自得扬起,一身深藏的傲骨也在提及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而熠熠争辉:“对!我家公子,陵天苏!”
他眼中不见悲壮,更不见忧伤,只有对一人深沉入魔般的信奉与倾崇:“虽然如今整个九州的人都说他死了,可我不信。”
他一字一顿,格外认真:“如今或许我会死在这里,但我相信,终有一日,我家公子会踏破黑暗归来,而你,最终的命运也会死在我家公子手中。”
沉重地伤势让他禁不住一口气将话说完,他痛苦的低喘一声,唇齿间的血污越涌越多,可他眼中光芒却是无比盛炽的,就仿佛坚信某种信仰。
他咧嘴一笑,双眸中酝酿而出的恶意笑影没有半分收敛掩饰:“世人都说,你吴婴是恶鬼转世,既是恶鬼,那便让我家公子在未来的某一日送你回应回的地方吧。”
朦胧的月光笼罩皇城小巷,吴婴在攒动的月光流影之中轻笑起来。
但那副笑容里并无平日里的不祥扭曲,而是由心在发笑,一双暗沉似血的眸子也在夜露更深里散发出莹莹之光。
就在云长空被这副笑容惹得全身毛骨悚然之际,吴婴散去了眼底的杀意。
黑色衣袂在风雪中轻摆,坠入染血的大地中,她低垂着眼帘,认真出神地看着斜插在雪地里的遇邪。
在无人看到的光角里,暗色的血眸浮略出一抹温柔的情愫。
“你说话很有趣,杀死可惜了。”
捂着心口隐忍低咳的云长空豁然抬首,看着她的背影,随即目光转为淡淡不屑讥讽:“你都杀了这么多人了,也不差我这一个了。”
“杀人,是因为我想杀。放人,也是因为我想放,我即说不杀你,自然就不会再去浪费力气。当然,你若是自己找死,枪就在那,你可以自己往枪头上撞,我绝不阻拦。”
云长空面皮抽了抽,但终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咬了咬牙,趁着体内鲜血还未流尽,便朝着南方赶去。
今夜,死了十四人。
一人支离破碎,其余十三具尸体冰冷地倒在了雪地之中。
吴婴抬手看了看夜空,原本的计划是杀死十五人后便离开北离皇城。
可不知为何,听了云长空那一席话之后,她心中既是茫然,又是欣喜。
茫然的是,正如云长空所言,这个人间……似乎真的再也容不得她了。
天地广阔,一时之间她居然心中升起一种无处可归的感觉。
欣喜的事,她发现在这个世上,原来不是她一个人会用那样异彩生辉的目光去看那个人。
果然,她的眼光真的很不差。
就在这个漫天飞雪的夜里,在千数贫民惊恐畏惧如看魔鬼的目光之下,吴婴在雪地中坐了一夜。
如夜黑衣在红白交映的雪地中,犹如夜魅中的鬼花悄然盛放。
这一夜,她什么事都没有干,只是看着长枪遇邪,心道或许他承诺给她的事,不会在实现了。
待他归来,或许会去往越国皇城,但目的绝不再是为她淬炼遇邪。
这样也好,既是承诺,也只有因是未完成,才能够称得上承诺。
等了万年,才得他一诺,还是不要那么轻易的完成得好。
……
……
黎明拂晓,其光如剑,劈开了默默幽沉的夜幕,迎来了初升的清幕。
盘膝而坐的吴婴,支着下巴坐了一夜,仍旧没有要走的意思。
那一群苦寒贫民丝毫不敢有大的动静,生怕惊扰了这位杀神。
老头怀中的女童面色愈发绯红,额角密汗,痛苦梦呓:“爷爷……我难受……想喝水……爷……”
老头深怕孙女的声音打搅到了那位,赶紧捂住她的嘴巴,面色焦急。
很快女童的面色因为无法呼吸而涨红起来,快要被他捂死。
对于如此一幕,吴婴不过是懒懒地掀了掀眸子,心中无不多大动容。
“沙沙沙……”
就在这时,一个仓促奔跑的脚步声从巷口传来。
那是一个少年,浑身漆黑仿佛在泥里打了个滚的脏污少年,眼角高高肿起,身上数不清的伤痕清淤,也不知在哪里跟人打了一架回来。
脏乱的头发随意披散着,看其模样也是出自这边的贫民窟。
只是不知为何,一夜未归。
他青青红红的伤痕面上,带有兴奋的笑容。
他一路小跑至贫窟口,犹豫那眼神过于炽烈,所以他无视了地上的血腥以及那位不速之客。
他小跑至老头子身边,从怀中取出一个封闭好的木竹还有油脂包。
粗胖的木竹里装满了清水,似乎盛放之前那水还是滚烫的,因为少年的贴身收藏,胸膛都被烫红。
他将手中的事物往老头那边推了推,又不满的将他捂着女童的那只手用力扯了下来,从油纸包中取出一个包子,放在老头掌心。
包子还是热的,少年的眼珠子也是亮晶晶的。
问到
包子肉香的一众人,顿时狂咽口水,目光隐隐透着渴求的火热。
而那少年温和的眉目一下子变得疯狂机警起来,龇牙咧嘴地看着人群之中一些不怀好意之人。
一对尖利的虎牙闪烁着森森之色,犹如一只幼狼的獠牙。
老头目光宽慰地摸了摸少年的脑袋,因为此刻手中的包子以及竹子里的水都还是热的。
再看看他满身伤痕,便知道他为这一点点食物又去了那些地痞的地盘上抢夺食物。
将热水喂了一些给女童,女童面色好转了几分,也有力气醒来吃包子,狼吞虎咽的吞咬着,好吃得恨不得将舌头都吞下。
她一边狂吞,一边看着少年含糊不清道:“鸡肉大葱馅的,你最喜欢了。”
少年似乎不会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低头数了数油纸内的包子,还有三个。
他拿了一个给那老头,又拿出一个给了人群中一名面上有疤的女子。
最后一个正欲一口咬下,目光一闪,却是看到大雪地里那个生得好看的黑衣少年,她暗沉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眉头轻皱。
刚接过包子面上有疤的女子面色顿时一变,看到坐在雪地里的黑衣少年竟然在皱眉,顿时骇得浑身冷汗。
她赶紧一把抓过那名不会说话的少年,捂着他的眼睛,哆嗦着嘴唇在他耳边小声颤抖道:“别乱……乱看。”
女子心是好的,可过于激烈地动作却是碰到了少年面颊上的淤青伤口,疼得他用力挣脱她的双手与怀抱。
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幼兽,跌跌撞撞地摔到了雪地中,手中的包子也骨碌碌地滚到了一只苍白匀长的手指边。
面上有疤的女子额角浸汗,手中包子都捏得变形了,一句话也不敢说。
浑身是伤的少年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包子,然后连滚带爬的爬了过去,在一众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下,他正欲伸手捡回自己的包子。
那只苍白的手掌却比他动作要快上一步,拾起了那个沾满红雪的包子。
吴婴手中捏着包子,凝视少年,一语不发。
少年深深皱眉,一看便是饿了很久的,目光犹如蚂蟥一样咬看着她包子良久。
后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使然,居然让他忍过那强烈的饥饿,目光艰难移开。
看向了吴婴那张过分美丽却隐含冰冷残虐的苍白面容。
吴婴亦是皱眉,看着这名少年满是淤青伤痕脸上的神情变化。
先是对于食物的渴望,以及食物丢失时的紧张,然后是对于陌生来着的深深忌惮与审视。
可审视到了后来,却化成了一种诡异的茫然。
许是吴婴从出生到现在,看惯了他人敬仰,惧威,避让的目光,这种茫然无惧的目光还是生平头一次,心中不由对这少年升起了几分好奇。
须臾后,吴婴垂下睫毛,看着已经沾染了人血白雪的包子,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然后在贫民窟一众人匪夷所思的神情下,送入口中,轻咬一口。
嗯,皮薄馅多,不过是轻轻咬上一口,便吃到了其中浓郁肉汁的鸡肉香。
(ps:该磕糖了……)




我是半妖 第八百八十二章:枪起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蹲了一夜的食物居然就这么落到了别人的口中,那少年眉头深深皱起。
面上有疤的女人,心道一声不妙!
熟知这小子性子的都知晓,虽然他生得瘦弱,看起来弱不禁风。
可这家伙生起气来,那些强壮的地痞流氓都害怕他身上那股子狠劲儿。
而从他口中夺食,无疑是最能够让他生气发狂的。
可眼前这位黑衣少年是什么人,漫天风雪都能化成她手中的杀人利刃!随手招来九天神雷,一息之间便能够瞬杀十四人。
这小子再怎么凶狠,哪里是人家一根手指头的对手。
面上有疤的女子记得平日里这小子对他的好,而她亦是将这小子当成自己的亲人看待,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
赶紧冲出去一把抱紧他,口中不断低声劝慰道:“哑儿不生气……哑儿不生气……姐姐这里还有包子,给你吃,姐姐不饿的。”
可当她抱住少年的时候,却发现少年平日里一生气便浑身肌肉绷紧的身体此刻却是毫无动静。
虽然眉头深皱,可那一双黑玉般的眼睛里却是并无食物被夺走的沉沉怒意,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坐在雪地里的黑衣少年。
吴婴手中的包子咬了一口便没有再多吃了,她注意到少年人的目光,暗沉的眸子低暗而危险:“看着我做什么?”
少年人没有回答她的话。
一是因为他不会说话。
二是因为旧巷以外传来的话语声打断了此处的寒冷安宁。
“他奶奶的!上头大人每月都要求我们来贫民窟一趟,老子看到那些又脏又臭的黄皮女人们都想吐了!”
甲胄虺虺摩擦之音伴随着粗鲁男人的话语之声,显然说话着是守卫皇城内的一方小兵。
另一人则嘿嘿冷笑道:“这没办法,谁叫我们北离泱泱大国,国强人少,唯有不断的繁衍子嗣,生出强壮的儿子,才能够延绵国运。
家中婆娘夜夜都被草哭了,可能力实在有限,一年也只能下一个蛋。还不知道这蛋是好是坏,能不能像老子这样承受住圣种的力量还是个未知之数。
实在没辙,城中的女人有限,那些极品的都暖在了高官贵人们的床上,咱们啊,也就只能来这破烂地方看看能不能翻出几件看得过去的垃圾了。”
“行了行了,这天寒地冻的,早点了事得了。”
三言两语间,两名身穿北离甲胄的军人便已经走入小巷。
那不耐烦的目光像是看着某种肮脏的垃圾一般,扫视着众人,无不嫌恶。
终于,那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到了那个面上有疤的女人身上,轻咦一声道:“这女人身段倒是不错,眉眼看着倒是挺年轻的,虽然面上有疤,但蒙起头来也都一样。”
抱着少年的女子身体狠狠一颤,眼眸流露出不盛凄楚之色。
在北离皇城之中,无所依靠的年轻女子,下场都极其悲惨。
她流落至贫民窑库之中,就是为了避免沦落为那些肮脏男人们的胯下万物,这才狠下心肠将抹了毒草的尖锐石头划破脸颊。
大半张脸都烂成疤了,这群丧心病狂的
人居然还不肯放过自己。
而女子怀中平静的少年,终于……浑身肌肉绷得死紧,像是埋藏于冰冷大雪中的不屈寒铁。
黑玉一般的眸子,闪烁出如狼般恶狠的目光。
军靴踏碎深雪,其中一名浓眉大眼,眸光凶狠的男人看到女子怀中的少年,口中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哪里来的脏崽子!”
另一名男子亦是目光嫌恶道,捂着鼻子仿佛他们身上有什么恶臭传来一般:
“这女人该不会早就跟这脏崽子搞到一块了吧,看她那护犊子的肉疼模样,真叫人恶心!”
面上带疤的女人面色惨白,死死咬唇,知道接下来即将要发生什么,心中的恐惧抑制不住的开始蔓延,身体瑟瑟发抖。
可在怎么惊恐绝望,她也知道,她这种命如烂泥一样的女人,得不到任何救赎。
她勉力一笑,将手中的包子塞到少年人的怀中,声音说不出的温柔哀戚:“这包子,还是你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找新的食物,好好活下去。”
也许是此刻女子说话时连她都不曾发觉自己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暖目光让那边的两名军士男子呼吸沉重了几分。
其中一名男子顿时骂骂咧咧,躁火十足的伸出一只大手。
将不会说话的少年从女人怀中扯出,就像是仍一个破抹布一样用力甩在了地上。
居然无视众人,就一巴掌将女人打得唇齿溢血,摁在地上开始解裤腰带。
其他贫民窟里的人们,虽然面露不忍,但这样的场景早已在此间发生过了无数次。
更有一些早已被糟蹋凌辱过的女人,更是眼睛带有仇恨扭曲的快意之光。
活在这个人间炼狱里,有的人还能够维持那一抹人性,而有的人……早已坏掉。
另一名军士则是轻佻的吹着口哨:“我说你快点,这里就这一个女人还看得过去,可别给哥哥我玩坏了。”
那人咧嘴一笑,笑容落在身下女人眼中,简直就像是一只满口血腥的恶兽:
“放心,到时候就来看看这女人生出来的崽子更像谁好了,啊哈哈!!!”
“放开我!!!”女人也不知从哪里爆发起来的勇气,像一只濒死奋力挣扎的鱼,奋力抵抗男人的侵略。
北离皇城里的男人大多是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的,面色一狠,很不耐烦地一把扼住女人的喉咙,牙齿森森道:“别乱动!”
对于眼前这荒淫无度的一幕,吴婴血色的眸子无波无澜,仿佛这人间的任何疾苦都进不到她的内心。
她把玩着手掌缺了一个小口的鸡肉包,早已失去温度,内里诱人浓郁的肉汁也在寒风之中凝固成霜。
在女子撕心裂肺的叫喊之中,另一个突兀的吞咽声音在风雪中响起。
一旁观看的男人停止吹响口哨,目光嘲讽地看着那方疯狂吞咽手中的肉包,腮帮子高高鼓起。
对于那一旁正在被人凌辱的女子惨状熟视无睹,只是专注得啃咬着手中食物。
像是一只雪地里的饿犬,一副饿惨的模样,死命吞咽,也不管口中的食物是否嚼烂,噎着了就使劲捶打喉咙两下,将食物顺下去。
仿佛吃慢了一刻,手中弥足珍贵的包子就要被人抢走了一般。
直至不大的包子被他两口塞进去咽下,也不过几息的时间。
末了,还不忘像犬一样舔了舔之间冰冷的肉汁,然后平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名观看的男子顿时乐了:“这是哪里来的奇葩,居然这时候还吃得下去包子?”
少年目光微动,侧着脑袋,黑玉般的眸子幽漆漆的不知再看哪里。
其实……这包子并不怎么好吃,冷了有些发苦,发涩。
但是他必须吃饱。
因为吃饱了才有力气。
那男人似是有些无聊,满怀恶意的逗弄着少年,笑道:“喂,狗崽子,你在看哪里,抱你的女人可要哭死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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