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感情是一直记挂他身上的伤势,却偏偏嘴上咬死了不肯说。
非要被灌醉了才会流露出一抹真意来。
陵天苏目光怔怔地看着怀中人瓷玉般的脸庞泛着浅浅薄红。
她又不动声色地揉了揉额角,蹙眉低声喃喃:“头……疼……”
分明酒量不行,却偏生要为难自己。
陵天苏心中感动之余又为她的逞强而感到好笑。
他见她醉酒难受得厉害,索性将她打横抱起,安放在床榻上,手指轻轻替她按压额角两侧的穴位。
隐司倾凤眸微阖,眼尾自收揽成一线,似是笔锋浓墨处勾勒出的一抹修长。
凤眸之中漫着浅浅迷离醉意,淡淡斜扫过来的目光,分明清寒似水,却莫名让人觉得那眼神勾入人心魂里。
陵天苏按着她额角两侧的手指轻轻一颤,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他目光微微有些不自然的挪开几许,却被她敏锐捕捉到了。
隐司倾浅浅蹙眉,忽然伸出双手,手掌捧起陵天苏的脸颊,眸中一派深沉的黑。
纵然神色还是一如既往淡淡地,很显冷气。
可陵天苏还是头一次见她将不满的情绪挂在面上如此明显。
“凤凰?”陵天苏愕然无措。
隐司倾眯起狭长的眸子盯了他良久,唇畔被酒气渲染,色泽多了几分诱人的嫣红。
她缓缓启唇,在醉成这样的情况下,难得吐字十分清晰:“今夜……你上山寻苍怜,与人打了一架?”
陵天苏看着那不再薄凉的红唇微微有些出神:“嗯,有一只鱼妖,跟他打了一架。”
隐司倾淡淡哦了一声,然后陷入诡异的沉默。
一双黑沉沉的凤眸微微张开,就这么静静凝着陵天苏。
未熄的孤灯仍在释放着昏黄的光晕。
陵天苏任由她捧着自己的脸,手指继续轻揉她额角穴位:“你要不要睡一会儿?”
隐司倾静了一会儿,似是陷入某种思考,她忽然道:“是因为她吗?”
陵天苏不解:“她?”
“苍怜。”薄唇冷漠吐出两字。
陵天苏恍然地啊了一声,然后老实点头道:“那个家伙欺负女魔头,将她打吐血了。”
“你就不怕他把你也打吐血?”
隐司倾冰凉的手掌因为醉意起了一层微暖的薄汗,陵天苏不由自主地用脸颊蹭蹭:“不怕,睡过的狐狸,得负责。”
贴在脸颊两边的温凉双手忽然松开。
隐司倾脑袋一偏,眸光冷漠的扭开陵天苏搭在她额角手指,背过身子去摸索着什么。
陵天苏呃了一声,好奇问道:“你在找什么?”
“哼,笛子。”嗓音如故清冷。
可陵天苏却大大愣住。
哼?
你刚刚是哼了一下吗?
醉酒的凤凰,好生古怪……
他看着背过身子不断在床榻上摸索寻找的背影。
可她口中说要找的笛子就配在腰间,白色穗子都好几次被她指尖的擦掠而过,可偏生没有察觉到。
陵天苏哭笑不得,只好抬手替她去取腰间的玉笛。
可谁知她背后就跟生了眼睛似的,陵天苏伸手一寸,她身子就往床榻里面缩进去一寸。
陵天苏再伸,她再缩。
……
……
他无奈地揉了揉额角:“你这样好玩吗?”
隐司倾缓缓偏过半张美得不似凡人的侧颜来,眸光幽幽地盯着陵天苏。
眼神很是平静,可不知为什么,陵天苏隐隐觉得她现在看自己的眼神,就仿佛看方才被她喝趴下的两个手下败将一样。
蔑视而挑衅。
陵天苏这小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有本事你再缩,看我抓不抓得住你。”
一甩衣摆,就跳上了床榻去取她腰间玉笛。
分明是个醉酒之人,可偏偏动作灵活轻盈比地上那两个不知强了多少倍,轻松避开他袭来的手掌,闪至了床尾。
陵天苏折身再追。
她又从床尾溜到了床头,看着陵天苏扑空的背影,眼神冷漠,薄唇边却是浮起了一抹浅浅戏谑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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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第九百二十九章:三个小姑奶奶
陵天苏忽然唉了一声:“不玩了,不玩了,还有两个躺地上呢。”
说完,就要起身下床。
可动作刚起,面颊之上就啪的一声,被一个软物砸中。
陵天苏抓起一看。
嗯?一只雪白的软靴。
陵天苏额角青筋跳了跳,回首望去。
正瞅见那位白衣女子将脑袋若无其事地转至了窗外,面色淡淡地,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只是……穿着罗袜的小脚却是悄然地往宽大的衣衫低下藏。
陵天苏目光微动,忽然一笑,道:“凤凰,你的笛子找到了吗?”
隐司倾微微一怔,下意识地低头去找笛子。
“哈哈,我看你还怎么躲?!”
陵天苏眼中狡黠精光闪烁,趁她低头分神之际,出手如电,精准无比地一把扼住她正往里藏的那只左脚脚腕。
隐司倾生得偏轻弱,毫不费力的一拉,便轻轻松松将他扯了过来。
陵天苏怕她再乱溜乱跑,扼住纤细脚腕的手掌寸寸上移。
借助腰间与手臂的力量紧紧将那只修长笔直的大腿固定在腰侧。
隐司倾右腿轻抬,毫不费力地踏在陵天苏胸膛之上不让他再逼近半寸。
一番打闹之间,她雪颜酒醉之意愈发红润诱人。
平日里拢得一丝不苟的秀发也微微凌乱铺陈在素雪床榻上。
凤眸微掀之间,涟涟水雾朦胧,酒意散开,醉意上涌。
她抬手苦恼般地揉了揉额角,蹙眉道:“头……痛……”
陵天苏失笑取下她腰间玉笛,放入她另一只手掌之中,松开她的左腿。
抬手握住踏在自己胸膛在的右脚,替她褪了白靴罗袜。
“头痛就不要皮了,早点休息。”
隐司倾只觉眼前世界仿佛笼上了一层幕帐,愈发地不清晰了。
自严密交叠衣领间探出的纤细脖颈,不再似昆仑冷雪一般白皙,而是透着淡如胭脂的醉红。
身体在薄汗的熏染下发起了高热,熬得她难受极了,体内那股子酒醉的热意怎么逼也逼不下去。
索性将衣襟扯得大开,双手抱着怀中冰凉的玉笛,脸颊轻蹭,试图蹭散体内的热意。
可蹭着蹭着,手中玉笛也不管用了,索性身子一滚,滚到陵天苏身边扔了玉笛。
脑子晕晕沉沉得厉害,双手胡乱地摸索着:“好……难受……”
迷迷糊糊间,一只冰冷修长地手覆上了她的额头:“要不我去给你端盆冷水来凉凉脸,或者抱你去后山小冰池里泡泡。”
隐司倾耳朵嗡嗡地响,已经完全听不清他的话,只觉得那双手掌凉凉的,舒服极了。
继而又将面颊埋入手掌里蹭了蹭。
看着怀中女子衣衫半敞凌乱、一副很是难受的模样,陵天苏一时走不开身。
心念微动之间,只觉丹田气海里有着某道种子在轻轻颤动。
种子的力量随着心念散开,一缕薄薄的寒水之意顺着丹田蔓延至周身。
手掌间的温度也骤然寒了几分。
陵天苏并不知晓此刻这股力量源自于他体内的水种冰寒之力,只道这样一来,凤凰应该好受不少。
果然,低头看
去,怀中那个将脸颊贴在他掌心的女子,她那如水的凤眸几乎都要眯成一线,线条不再锋利似刃,柔柔和和好似云墨。
陵天苏失笑道:“你不会打算就这样趴一晚上吧?”
也不知她听没听清这句话,怀中的美人身子轻动。
忽然支起身子,抖颤着不稳的手指去解陵天苏腰间的束带。
陵天苏面上笑容一僵,顿时慌了,去阻她的动作。
可谁知她微恼道:“不要动。”
陵天苏愈发慌了,开始去推搡她,不知为何,画面竟是诡异的似曾相识。
也不知她是怎么办到的,用一双颤抖得这般厉害的手,竟是飞速地解开了陵天苏腰间的束带。
她手掌拽紧他下巴脖颈处的两边衣襟,无需用力,轻轻一褪,便褪出了一张冰凉冷硬的胸膛。
薄唇尚且轻吐着酒意,拦腰抱了上去倒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将脸枕在他胸膛上就此沉沉睡了过去。
陵天苏任由她搂着腰,低头轻瞥间,就看到她肩头松垮的雪衣滑落,露出一抹细腻如瓷的白。
枕着胸膛安静入睡地模样,让人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她脸颊边上戳出一个浅浅的酒窝。
陵天苏玩心大起,指尖下移来到她的唇角边,轻轻一戳,又戳出一个微笑的表情来。
莫约一炷香功夫过去,躺在地上的两个小祖宗不知为何又扭打了起来。
苍怜哇哇大哭,硬是抱着苏邪不撒手。
一副要抱抱,要亲亲,要举高高的黏人模样。
苏邪快被她烦死了,一推二挡的几个来回下也上火了,按着苍怜的小脑袋就在地上摩擦,抽屁股。
陵天苏看不过去了,轻轻扯了扯腰间的手臂。
没扯动。
只听得怀中人轻声梦呓一句,也不知做了什么梦,反而将陵天苏抱得更紧。
陵天苏没辙,低下身子朝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莹玉般的耳朵猫儿似地轻轻一动,却没松开手臂间的力道。
陵天苏目光一动,看着她身下褪了靴袜,裸露出纤细白皙欺霜赛雪的玉足,宛若精心雕琢而成的玉器。
他伸出手指朝着她雪白的脚心轻轻一挠。
隐司倾往他怀中缩了缩地同时,双臂间的力道也随之松了下来。
陵天苏赶紧将她抱好,让她平躺在床榻上,折身又从柜子中取出夏天才会用到的冰玉枕,小心枕在她的脑下。
解决了一个凤凰后,陵天苏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残局。
来到苏邪身后,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像是抱一个孩童似地将苏邪从地上抱起。
苏邪立马松开了苍怜,转身一个投怀送抱,竟然比隐司倾还要过分。
两只小手灵活的窜进陵天苏半敞着的衣襟领口中去,将他胸膛摸了一个遍。
一双桃瓣似的迷人眼眸蕴水含雾的醉人,她痴痴地笑着:“陵陵啊,我们多久没双修了,抱我上床榻去啊~”
陵天苏心想,怎么女人喝醉了都这个德性的吗?
双修自然不可能双修了,不过陵天苏还是将苏邪打横抱起,往床榻上走去。
身后苍怜见状,紧紧抱着陵天苏的大腿,可劲哀嚎着,撕心裂肺:“你把我娘还给我!你把我娘还给我!你个狗贼!要把我娘带到哪里
去!”
苏邪撩起他的一缕发丝,挑逗着他的下巴,眼波迷离,满口说着胡话:“我再也不吃糖葫芦了。”
陵天苏心想这又关糖葫芦什么事。
说着,苏邪小脸一板,伸出手掌取下头顶上的青莲羽冠与素缟发带。
青色如瀑倾泻散下,又为她平添了几分妩媚妖气,她低嘲一笑:“像个傻子一样。”
说着指间轻松,那宛若守丧一般的发带缓缓松落垂下。
她将手中青莲发冠塞入陵天苏怀中:“明日替我束发。”
陵天苏将她放在床榻上,依靠着隐司倾并排而卧,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好。”
解决了第二个。
陵天苏忽然觉得,醉酒的女人也没有像苍怜口中说的那么不堪可怕。
顺着她们的毛捋一捋,都还是很听话的。
再就是……
看着身下抱着他大腿可劲啃咬的小凶兽,陵天苏脑壳都在一阵的抽疼。
他蹲下身子,指尖轻点苍怜的额头:“乖乖上床睡觉。”
苍怜睁着水染过一般的极夜眸子,像是一处幽池里的清泉,水光涟涟地盯着陵天苏。
她忽然展颜一笑,双手抱抱道:“小妖儿,我喝趴下那两个渣渣了,一起上山看星星啊?”
陵天苏头皮有些发麻,看她才是醉得最厉害的那个。
决定还是起身去灌她一壶凉茶,让她清醒清醒。
可还没等她起身,苍怜就压了上来。
两只小手撑着陵天苏的肩膀,小嘴撅得高高朝他亲来。
含糊不清道:“虽然老娘没有喝醉,但是老娘要假装自己醉了,这样才能酒后乱性一场。”
陵天苏悚然!!
你觉得你真的是在装醉吗?
喝醉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分明醉了,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是个王者并没有醉。
香艳的一吻还未来得及落下,陵天苏就看到苍怜两颊忽然一鼓,模样很是可爱。
然后……
陵天苏就悲剧了。
他被吐了一身。
感情……女魔头您才是那个喝醉酒就吐人一身的这个。
您哪里来的脸,居然好意思要求我远离那两个女人。
你说说你这吐得也委实有些技术含量。
吐他一身,自个儿身上倒是干干净净,片缕不沾。
更可恶的是这货吐完以后,还一脸嫌恶地捏起鼻子:“噫~你好脏啊……”
然后毫不留恋地起身,端起茶杯漱口,老老实实地趴在桌子上大睡起来。
陵天苏双目放空了一阵,忽然觉得,做狐狸实在是太难了。
一个人默默起身,去后山冷泉中将身子冲干净,换了一套干净衣衫。
老老实实地将换下来的一身破破烂烂还很脏的衣服洗干净晾好。
将自己收拾干净以后,化作狐狸模样,返回房中准备回到自己的小窝里睡觉。
结果,刚一进屋,他就被眼前一幕惊傻眼了。
只见苏邪那小妖女不知何时又醒了过来,正骑坐在隐司倾的腰间,衣带外袍早已解开,扔在了榻下。
隐司倾一身单薄的月白里衣已经被挽至了腰间,整个人犹自沉睡。
我是半妖 第九百三十章:嘿嘿嘿,哼哼哼
苏邪这厮指尖轻轻勾着她胸前肚兜的软绳,眼波撩人的朝着陵天苏看来。
手掌轻挥间,屋内烛火熄灭。
但此方并未就此陷入黑暗之中,因为在苏邪的小腿边上,静静地躺着一颗夜明珠,照亮着屋内的春景细腻。
陵天苏四条腿打着摆子,决定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蹑手蹑爪地朝着自己的小窝中蹭去。
苏邪嘲弄轻嗤一声,眼波迷离间,继而抬手,将身上衣衫缓缓拉低,露出一边浑圆雪白的削肩。
略微上挑的眼梢带出缕缕魅惑,冷月璃眸邪生笑,咬唇诱人轻声缓缓道:“食物送上你嘴边了,都不要吗?好伤心呢,嘤嘤嘤~”
陵天苏心中毛毛的。
可迎上那双琉璃梦幻的桃花眸,不知为何,爪子就不听使唤地一蹦三跳,跳上了床榻。
苏邪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指尖朝着他腰间某个部位轻轻一戳。
陵天苏周身元力波动片许,诚然化作了少年郎的模样软躺在床榻上。
苏邪双瞳之中深深浓浓的醉意彻底泛滥开来。
她邪邪一笑,玉色的小脚轻动将夜明珠圆溜溜地踢下床榻。
光线恍惚,交错不定。
她扯过软被,就将三人覆盖其中。
……
……
黎明拂晓,天边晨光浅浅透过云层,穿过远山重重,将安宁的哑屋照得透亮。
隐司倾二十年来,从未睡得像今日这般头疼欲裂过,宿醉的后遗症隐隐地还残留在脑子里。
被晨光刺醒的她,第一时间想要抬手轻抚阵痛不断的额头。
却是发现手臂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似的,心中蓦然一怔,竟是抬不起来。
睁开凤眸,蒙蒙金色晨光里,竟是一张少年俊秀的下巴,顺着下巴淡扫而去,是那熟悉的眉眼五官,以及……沉睡的模样。
凤眸豁然大睁。
冷汗沁沁!
复而又缓缓闭上眼眸,捕捉着昨夜断断续续的残篇记忆。
是梦,这一定是梦。
隐司倾发觉自己手脚僵麻,难受地动了动,愕然发现自己竟然被他紧紧的圈在怀中。
就是这么一动,覆盖在身上的锦被滑落。
陵天苏似是觉得有些冷,就将她抱紧了些。
隐司倾再也无法冷静,用力推开陵天苏的胸膛,差点惊跌下榻去。
她目光涣散地看着满地的衣衫束带,靴子罗袜,心乱如麻。
不可置信地低头一看,果见自己不着寸缕。
她俏脸发白,薄唇轻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掌去掀陵天苏身上被子。
一掀开,隐司倾脑海之中只觉五雷轰顶,天劫一重加一重。
他亦是衣衫不知何时褪去,腰间还圈着一双白皙的纤细手臂。
苏邪紧紧地贴在他身后,细嫩修长的腿紧紧缠在陵天苏的腿上,鼻息间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三……三个人……
陵天苏被她起身动作惊醒,揉了揉眼,打了一个哈欠。
睁开眼睛就看到晨光中的如玉美人,脑海中的睡意顿时逼退得干干净净。
他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腰间还缠着一双手臂。
回身一看,又是一个没穿衣服的,惊得差点吓出原型。
隐司倾漠然地扯过锦被,覆在自己身上,凤眸不断来回清扫床榻上,看看是否遗留下什么痕迹。
一番轻扫后,却是发现床榻并非狼藉一片,倒也算得上是整洁平展。
显然,事情并未朝着她心中那个可怕的地步发展。
“嗯~~~”一声绵长的起床慵懒鼻音。
苏邪亦是从宿醉中醒来,漆黑的发丝凌乱地铺在双肩背后,微阖着桃花眸。
她在晨光之中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盈盈一握的腰肢挺出一个惊人魅惑的弧度。
可懒腰伸到一半,她豁然僵住,长大的嘴巴都忘了收回,呆呆地看着眼前二人。
忽然一声惊呼,双手掩胸,目光微恐道:“可怕,发生了什么事?陵陵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隐司倾冷冷地看着她,薄唇微启:“装,接着装。”
苏邪吐了吐舌头,哎呀呀一声,就又往陵天苏那边蹭了过去,抱着他的手臂轻笑道:“这都被你发现啦~”
隐司倾一个眼神朝着陵天苏杀过去。
陵天苏默默低下脑袋,变成狐狸,蹦到榻下去给她们叼衣服。
隐司倾凤眸微掀:“这世上除了你会有如此恶趣味,我实在想不到第二人。”
强角落,苍怜早已经醒过来。
她双眸失神而呆滞,也不知何时跑出去了一趟,摘了十几片大大的碧绿荷叶,放弃治疗般的戴在小脑袋瓜子上。
口中不断喃喃自语:“完了完了,老娘不该吹牛喝酒的,老娘……老娘……”
说着说着,小嘴一瘪,两眼汪汪似是蕴满了池水,一副要哭却为了身份面子强忍着的可怜巴巴模样。
她小脸都皱成了一团:“老娘的小妖儿,被别的女人给睡了,一睡……还是两个。”
妈的,心肝儿抽得疼。
苏邪抢先一步穿好衣服,路经隐司倾的时候,还不忘再度添油加醋地吧唧一下,在她雪嫩的面颊上香了一口。
她轻笑道:“好啦好啦,别生气了,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也是有分寸的人嘛。”
隐司倾目光冰寒似剑:“滚。”
苏邪不怕死地又香了一口,小媚眼儿抛地飞起:“闷骚的死鬼~好啦,我去给你做 爱心早餐,吃完别就不准生气了哦。”
隐司倾眉宇低蹙,对于那‘闷骚’二字很是反感。
苏邪踩着轻快的步伐,哼着小曲儿:“倾倾捧脸哼哼哼,陵陵揉揉嘿嘿嘿,她要玉笛哼哼哼,酸了不认哼哼哼,丢起鞋儿哼哼哼,榻上羞滚哼哼哼~”
隐司倾墨发如烟云,凤眸低垂,睫羽微颤,握着锦被边缘的十指都在苏邪这磁性沙哑的调调小曲儿中蜷缩拽紧了起来。
……
……
尘封的大门缓缓开启,幽寒裂骨的寒气自殿门翻涌而出,数十丈高的巍峨大殿里悬有四方神柱。
五曜霄映,素灵夜叹。
四方神柱皆被施下无上术法,各自盘旋四象神兽。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虽然皆为雕刻而出的死物。可这四只盘柱而悬的神兽,各自一双石眼皆镶嵌两颗血珠,颇具画龙点睛之妙,为其赋予了某种强大可怕的魂灵气息。
五曜星辰相连于大殿上方,构建出一方天地宙宇,闪烁着恢弘的星辰之力。
四方神柱不断与五曜之力辉映相交,释放出的恐怖镇压之力,却是朝着大殿中央生生汇集出一个填海之势的黑色旋涡。
大殿灯火通明,却给人一种另类幽深如渊的心悸感。
空荡荡的殿宇之中,并无过多的装饰之物,唯有中央,设有一方玉池清泉。
而那四方神兽,五曜星辰盘旋出的镇魔旋涡,正是为这一方看似不起眼的清泉而设。
绣鞋踏入殿内,一道倩影,自光影交错中缓缓而来。
她一身青裙华袍,绣着青狐戏莲精致镶边图案的裙摆长长曳地,铺于女子纤长身影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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