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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她面上覆着一个金箔面具,将她容颜遮掩得神秘,只余挺俏鼻梁下一眼惊鸿的点红绛唇。
那别有风情的完美 唇瓣,便可推演而出,这佩戴面具的女子,定是一个倾世美人。
而事实上,她的确是个美人,纵然几百年来,为了避免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敛去容颜,不再以真容示人。
可陆姬晨这个名字,却永远都是妖界第一美人的象征。
纵然几百年间无人得缘一见其面具下的容貌,可凭借着遥远的几百年前,妖界画师所画的美人丹青,可谓是被亿万妖族子民疯狂临摹流传。
这妖界第一美人的[.]名头,一挂便是千年。
纵然妖族美人一代皆一代,惊艳岁月,可至始至终,无人能够撼动陆姬晨三字。
因为她,便是岁月之中最动人的传奇。
名动天下的,不仅仅是她那无双美丽的容颜。
她还是妖、灵两界之中,最强大的女人,引得无数至尊人物尽折腰。
她缓步来到玉池清泉旁,池水碧绿透青,充盈的灵气浓郁结出一片薄幕,烟霭朦胧。
池水将她青裙身姿倒影清晰,指尖微抬,却是触上池水上方悬挂着的,四条血迹斑驳的锁链上。
玄黑的锁链沾染着粘稠的血,血迹已经斑驳变黑,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
锁链并不粗大,只有两指粗细。
铁链之间却是布满了玄奥暗纹,纵然被某种力量强势摧毁,不再散发着玄纹光辉,黯淡而残缺。
可那残缺暗纹之间,隐隐流露出的一抹残息,彰显着这四道铁链曾经是拥有着多么可怕的禁锢力量。
陆姬晨轻声一笑,收回指尖,褪去一身青色衣裙。
令天下人为之疯狂的娇躯渐渐没入清池之中。
一颗浑圆殷红的血色珠子,刹时间自池底缓缓漂浮而出。
珠内翻涌着腾腾如龙的妖气,整个清澈的池底瞬间沸腾血红。
受其珠内妖力的影响,变得好似一滩沸腾燃烧的鲜血火焰,腾腾翻涌不休!
四方神柱强大的气息瞬间暴涨至了极点,四只血红的眼珠子不断在石像内疯狂打转。
天地玄力牵引着星辰五曜大势,陆姬晨头顶盘旋着的漆黑旋涡渐渐凝出一道古老的镇灵神台。
煌煌灵威逼得那颗殷红似血的珠子逐渐淡色褪去,转为通透地琉璃之色。





我是半妖 第九百三十一章:将她拉至地狱里
变得如鲜血一般的灵池,涌出的灵气与妖力在狂涌交织。
而那美丽的娇躯就像是一只浸入血色黄泉之水里的花,将那殷红血珠里的滚滚妖力贪婪得吞噬至自己的身体之中。
她的气息愈发强大,一双湛湛眸子青色玄光漫漫而熠,一道巨大的青色妖莲虚影自她身后绽放出天地法相。
直至悬于她身前的那枚奇异珠子咔得裂出一道细缝,她美丽的双眸豁然大睁,带着几许隐忍紧张的惊喜。
可那珠子出奇的顽强,在裂开一缝后,其中一道微弱光辉气流将散未散,如冬眠的小蛇一般。
在其中虚弱盘旋,但始终守着最后一道坚固的防线。
纵然四方神柱的力量催生到了极致,五曜星辰之光拟出了一方宙宇乾坤,依旧无法全然将这凝珠妖血,半数妖魂尽数吞噬彻底。
陆姬晨眼底淡淡遗憾。
眼眸合上之际,那枚裂开一缝的珠子重新覆上一层红纱般的血意,继而缓缓沉入池底之中。
不过几息功夫,被抽空的妖魂力量,只要本源未被完全吞噬,在短暂的时间里便又再度恢复出一抹强大的气机。
可见珠中封印的妖魂是何等的强大无双。
这般可怕的恢复力,怕是在天劫神族里,也难以找出几个来了。
陆姬晨略有弧度的嘴角失望沉下。
纵然有着血魂珠在手,借助其中源源不断永不熄灭的妖魂之力,她在修行一路上,扶摇直上,修为蒸蒸日上看不到瓶颈。
可那妖魂一日不吞噬入腹,她便一日不得安宁。
与她而言,这是登天大道的一根绳索,紧紧抓住攀爬,终有抵挡天道山巅的那一日。
可这不仅仅是一根绳索,更是一把悬在她脖子间的利刃锋刀。
稍不留神,随时都会落下,将她重新斩入深渊之中。
无奈一声轻叹间。
空荡无风的大殿里忽然起了一层淡淡紊乱的波动。
刚合上的眼眸豁然睁开,一抹杀意漫了出来。
她自池底起身,血红的池水没有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半分污浊的痕迹,只是顺着她的身子缓缓滑落入池。
揽手轻招之间,那缕虚弱至极、甚至难以凝实的灵魂,在她强大气机锁定之下渐渐凝出一道虚幻的影子。
影子被她随手招来,再无力地从空中跌落至血色褪尽,妖力不存的清澈池水之中。
虚弱的灵魂轻若尘沙,没有激出半分水花。
而那道灵魂影子,正是陆姬晨名下大弟子鱼生。
他瞪大一双银白眼瞳,灵魂剧荡地看着眼前这令人血脉喷张的香艳一幕。
他只觉得自己这一副毫无实质的灵魂,都在剧烈升温,紧张得快要爆炸。
陆姬晨眼眸深眯出不可捉摸的一片沉沉黑暗。
她美丽的身躯缓缓滑入池水之中。
良久之后,眸中的冷芒才渐渐消散。
几番推演之下,化作了某种复杂的阴冷,阴冷之中偏又生出一丝复杂的感动。
鱼生慌不择忙地在池水之中翻过身子,恭敬跪伏。
他颤着紧张得快要破裂的声线:“弟弟弟弟弟……弟子见过师尊
,问师尊安……”
看到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金箔面具下的绯色红唇缓缓勾出一个戏谑的弧度。
一双幽深染青的眸子玩味般地凝着池中魂魄,她似笑非笑道:“大逆不道的徒儿!”
分明是呵斥的言语,可话从她口中慢悠悠吐出,却莫名多了几分调情的调调。
鱼生心弦一颤,将脑袋埋得更低,也不知回想起了什么。
似是兴奋又似是罪恶般的羞愧开口道:“是!弟子罪孽深重!万死难赎!”
陆姬晨眸子明晦不定,唇角弧度扯散了几分。
她忽然抬手,一根食指竟是玄妙无双直接触碰到他的灵体。
手指勾起他的下巴,迫使鱼生看着自己,轻笑道:“的确罪孽深重,逆徒在榻上与本尊欢好之时,眼皮子是那么的难以睁开,怎么,本尊长得很丑吗?”
鱼生只觉得自己灵魂动荡得更加汹猛剧烈,在被那一双眸子的注视下,简直快要被她的气场与美丽逼晕过去。
强自定神道:“并……并非如此,师尊在弟子心中,犹如天人不可亵渎,弟子不敢用这一双污浊的眼,亵渎师尊圣躯。”
陆姬晨眼底泛滥出一抹冰冷讽嘲,可指尖凝出的一股精纯魂力却是毫不吝啬地输给了身下这名陪伴自己多年的男子体内。
她轻嘲一笑,笑得鱼生无地自容,眼睛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亵渎,当你在本尊床榻上时,怎么不说亵渎,如今看上两眼,这便亵渎了?”
念起那荒诞美妙的往事,鱼生觉得整个灵魂都不是自己的了。
虽说当年,是师尊一手将他引至沉沦,行下荒唐丑事。
可最终,还是他深埋在心底的邪祟欲望驱使着他的本心。
他从未想过,像师尊这般强大不容亵玩的人物,也会有一日,心甘情愿在他身下承欢求索。
他只道那是一场梦,一场师尊施舍给他的美妙梦境。
纵然没有那荒唐一夜,为了心中那个爱慕不敢触碰的师尊。
他亦是愿意奉献出自己的全部生命,乃至三千年修为。
有了那一夜欢愉,他更是甘之如殆,愿为她奉献出永生永世的轮回。
哪怕颠覆灵界,罪罚加身,永堕幽冥司十八层炼狱,酷刑炼魂,他亦是……绝然不悔!
看出了鱼生眼神中那痴狂如醉的眼神。
陆姬晨长眸微眯之间,指尖灵光散去。
而不知不觉间,她已施展夺天造化之术,为他重新塑造出了实质肉身。
神色似是倦怠,重新软靠回了池壁旁,她缓缓而道:“本尊派你暗往九齐山太古峰,查查那位新任的峰主来头,何以将自己惹得这般模样?”
鱼生讷讷不语。
被一个骨龄不过十六岁的妖族少年打败这件事,在最尊敬的师尊面前,实在是难以启齿啊。
陆姬晨眸光微凉:“我听说太古峰那位,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纵然她气运盛紫,能够拔出那把太古剑,可论其修为,怕远不是你的对手,更何况你手中还有禁忌的力量,如此说来……”
她语调微微一沉,眼底划过一抹寒意,唇角却是含着冰冷的笑意:“那位小姑娘,当真是有点路数了……

手臂轻抬间,湿润的指尖轻抚血迹斑驳的铁链。
鱼生看到她流露出这般眸光,便已经猜想到师尊对那位从未谋面的少女定是动了杀心。
心中不知为何,忽然升起一道复杂古怪的情绪。
那道情绪出现的突然,且连他自己都难以捉摸通透。
沉默了办响,他摩挲了一下嘴唇,道:“启禀师尊,弟子……弟子并非败给了那位太古峰峰主。
借助大轮明宫内的力量,弟子本可轻松杀死那位,只是突然出现了一位妖族少年,弟子……正是败给了他。”
“妖族少年?”金箔下的目光微动,陆姬晨嗓音低沉喃喃:“凤陨宫何时收了一位妖族少年?”
事情当真是愈发的古怪了。
她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浑身衣衫被池水浸湿,模样显得有些狼狈的大弟子。
转而又问道:“那这次太古峰一行,你可打探出了什么?那位名唤苍怜的少女,她可是体含妖气,又是否……动用了妖莲的力量。”
鱼生张了张唇,正欲老实回答。
可电光火石之间,莫名又回想起了生死须臾之间,那枚朝他落子而来却最终落偏的溪石。
不知为何……
话到了嘴边,竟是及时转口。
他脑袋微低,看着水中自己的面庞倒影,带着几分紧张道:“不……不曾,那位名唤苍怜的太古峰少女,体内并无任何妖气,应当……是人。”
陆姬晨点了点头,眸光高深莫测:“既然如此,那现下彼岸阁的重心大可不必安放在那位身上。”
手指绕着铁链轻轻地晃着,锁链尖端的锋利在斑驳血迹的渲染下,闪烁着猩红的光泽,
她唇齿间含着血腥妖异的微笑:“接下来,可要好好筹划筹划,如何将那位即将飞升渡劫的神裔,拉进地狱炼炉里了……”
鱼生深深吸了一口气:“是,弟子遵命。”
忽而,脸颊微凉。
一根冰凉的指尖轻轻抚上了他的脸庞。
鱼生抬首看着金箔面具下那双熟悉动人的眼眸,心跳加快:“师……师尊?”
陆姬晨浅浅一笑,话语里的七分冰冷寒凉也淡去了几分:“鱼生,本尊观你肉身并非为外力所毁,你告诉本尊,为何要做傻事,自毁肉身?”
鱼生眼眶一热,强压下心头感动,铿锵有力道:“师尊需要太古峰情报,弟子一刻也不敢有误!”
可话刚一出口,他心头不由又是一酸。
师尊待他如此之好,甚至不惜将女子最重要的东西都给了他,对他抱有偌大的期望。
可他……如今却对师尊撒谎了。
深深地愧疚折磨着他的身心。
而陆姬晨那渐渐软化转暖的眸光,更是让他不敢直视。
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眼含欣慰道:“行了,你先下去准备逆轮十六夜吧,务必在隐司倾与武华生决战之前,将一切准备妥善。”
陆姬晨漆黑的眼眸里流露出一抹疯狂地冷厉:“这一次,本尊……绝不会再大意了!”
(ps:重点说明一下,免得又说北北着重刻画配角戏了,陆姬晨身份没有表面这么简单,跟主线息息相关。)




我是半妖 第九百三十二章:虚惊一场
鱼生看到了她眼中的光与火。
一时之间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掌,胸膛里涌出前所未有的冲动热意:“师尊,我……”
陆姬晨目光微怔,随即淡淡一笑:“你想如何?”
鱼生面色涨的通红,眼底入骨的相思眷念明显将他折磨得不行。
陆姬晨似是十分享受他这样的眼神,唇角的笑意愈发浓烈深沉。
下一刻。
他小心翼翼,鼓足勇气道:“师尊,弟子斗胆,能否让弟子再一次见一见师尊圣颜。”
自从师尊佩上面具,他已经有几百年没有见过师尊的容貌了。
即便是那一夜床榻荒唐,她亦是没有摘下面具,甚至……没有褪去衣衫。
比起肉体上的欢愉,他对师尊的感情,更甚于希望能够近距离的观摩她熟悉的容颜。
笑容渐渐沉没消失,一双盈盈的眸子覆上千年寒冰。
啪!
一声清脆声响。
鱼生面容呆滞的脑袋侧至一旁,被她一巴掌扇得唇齿溢血。
陆姬晨自水池之中缓缓起身,招来青裙衣衫,随意披在娇躯上。
她立于池外,侧眸冷冷地看着池中男人。
鱼生心中既委屈又自责,想一只狼狈的落水狗。
缓缓从池中爬出,不敢起身,跪伏在地声音沙哑道:“是弟子贱逾了,弟子……告退。”
跪在地上的两条腿像灌铅一般沉重的朝着殿门外挪动而去。
刚挪两步,叮铃一声脆响,却是一张薄薄的金缕面具被仍在他的身前。
鱼生愕然抬首,看着灯火通明之中那张令人目眩的倾世容颜,他眸光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亮。
他腾地一下从地上跃起,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师徒之别。
不管不顾地将她一把抱入怀中,嗓音感动哽咽:“师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最疼弟子了。”
陆姬晨缓缓闭上眼眸,敛去幽幽瞳色,嘴唇冰冷轻启:“滚。”
鱼生只当她是介意自己的无礼,忙不迭送地点头,激动笑道:“是是是,弟子这就滚,弟子这就滚。”
说完,便心满意足地滚出了大殿。
袖袍之下的拳头早已握紧,自她再度缓缓睁眸,眼底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面无表情地凝着四条染血铁链,冷冷幽幽地声音在空荡无人的大殿中诡异徘徊:
“凤陨宫,隐司倾!本尊倒要看看,你有没有当年那个人的魄力,不然,一旦上了这锁魂链,你这一身神血血脉,可就要尽数归于本尊所有了!”
唇角散开一抹冰冷惋惜的微笑。
当年,她费尽心机,让那位大人沦为彼岸阁的阶下囚。
以锁魂链穿透其身,放其妖血,抽出妖魂于那命珠之中封印。
可她从未想过,那位横扫八荒六合的妖尊大人,竟然如此绝然,甚至不惜引渡魂灵自爆,轰散肉身,也不愿臣服沦为她腹中之食。
而这一次,她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目标换做了凤陨宫那位天之娇女,如此精纯的神裔血脉,是她绝佳的大补之物。
若是喝干炼化她一身精血,抽空她的神魂识海,炼为己用。
届时……她将会成为灵界有史以来,第一个堪破天人之道的传奇。
她也将会是七界之中,唯一一个成功吞噬神血,逆天改命的妖。
这一次,她不会大意。
先攻其心,将那位生于云端之上的皎洁人物,道心蒙尘生魔,再无反抗之力,乖乖成为她口中粮。
……
……
东方的一轮太阳自山头缓缓高悬而起,疲乏地挂在天空。
晒着温和的太阳,陵天苏老老实实地端了板凳,盛了一碗苏邪刚煮好的小馄饨。
坐在隐司倾面前,用瓷勺子挖了一颗剔透冒着热气的馄饨,喂至她的唇边。
隐司倾脑袋轻侧避开,伸手接过他手中盛着馄饨的瓷碗勺子,面无表情道:“我自己来。”
陵天苏不放心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昨夜一直说头疼,现在好些了吗?”
执勺的手指微微一颤,隐司倾淡淡掀眸,却是避开陵天苏关切的目光:“唔……”
苍怜用力瞪了一眼陵天苏,却是没急着炸毛动怒。
见床榻已空,她脑袋瓜子盯着厚厚一摞大荷叶子。
早饭都顾不上吃了,一路小跑至床榻边上,掀开被子就是一阵猛瞧猛嗅。
片刻功夫过去,待她没有嗅出什么暧昧奇怪的气息,更是看到床榻之上干干净净,不见落花别样红的景致。
紧绷着的小脸顿时散发出无比灿烂的笑容。
她抬手一把掀了脑袋上的厚厚荷叶,扔在地上用脚踩了两脚:“害~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也是,小妖儿这么纯洁懂事,不过是被那两个不懂事的女人抱着睡了一晚,没有发生什么过分的事情。
这就好,这就好……
扔了荷叶,苍怜心情大好的来到桌案便上,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小肚子。
小手一挥,很是大爷的朝着小厨房里的身影吩咐道:“那个……小邪啊~给老娘也上碗小馄饨来。”
陵天苏翻了一个白眼:“从昨天到今天早晨,都是她做的饭,你自己没手不知道去端啊?”
苍怜顿时不满了,面颊鼓鼓。
苏邪端着两碗小馄饨从厨房漫步至苑内。
令人意外地是她居然真的端了一碗给苍怜。
而另一碗则放在陵天苏面前,小嘴微张:“啊~喂我。”
苍怜立即不满了:“喂喂喂。”
陵天苏:“干嘛要我喂你,自己吃啊。”
苏邪眉眼含笑,额角却是暴起一根青筋:“你喂倾倾就可以,喂我就这么多废话吗?”
陵天苏理所当然道:“她酒喝多了,头疼。”
苏邪眯眼笑:“我也头疼。”
陵天苏拿她没辙,只好端起了碗一颗颗的喂着。
苏邪:“你吹一吹再喂,我怕烫。”
“哦,呼呼……”
“唔,好吃好吃。”苏邪属猫舌,纵然陵天苏吹了好一会,还是烫的她直呼热气。
桃花眸子微微一动,很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一抹明亮的默默注视目光。
她朝着那边安安静静用着早膳的隐司倾弯唇一笑,道:“倾倾眼睛老是往我这边瞟做什么?难不成自己碗里的馄饨不香,所以馋我这一碗?”
等到陵天苏转头望去的时候,却发现凤凰正在低头安静喝着汤,根本就没有往这边瞟。
他无奈地又挖出一勺小馄饨:“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苏邪眸光盈盈含媚:“什么能堵住我的嘴,你还不知道吗?”
陵天苏一脸愕然:“什么啊?”
苏邪夺过他手中瓷勺,将那一口小馄饨喂入他的口中,嘴上却道:“好好含着,不准咬坏,也不许咽下。”
陵天苏含着温烫的小馄饨,眼神有些无语:“我肚子也很饿。”
苏邪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唇畔,脑袋轻压,便将唇印在了陵天苏的唇上。
陵天苏双眸大睁,只觉口中含着的那颗小馄饨忽然就不见了。
唇分之际,苏邪面上带着迷人得意的笑容。
洁白的齿间轻咬着一颗晶莹的小馄饨,歪着脑袋笑的模样很像一只偷腥猫:“看,这不就堵上了。”
苍怜呵呵冷笑,手中瓷勺啪叽一下扔在了碗里头,一拍桌子就要化作炸毛小凶兽:“你这小姑娘能不能矜持一点,这是老娘的狐狸相公。”
隐司倾默默放下手中瓷碗,眸子微睨。
苏邪横跨坐在陵天苏的腿上,像一个牛皮糖似的双腿悬挂在他的腰间晃啊晃。
陵天苏伸手去扯她,她就可劲将自己的小胸脯往他身上蹭,蹭的陵天苏脸微微发红。
她轻飘飘地瞥了一眼苍怜,呲牙一笑:“乖女儿今天一点也不乖了,是欠抽吗?”
一下被戳到痛点的苍怜瞬间战败而降,可怕的羞耻心不断泛滥开来。
老脸都要化成了一滩水。
羞啊!
想老娘活了一万年,做这小家伙的祖祖祖祖……奶奶都绰绰有余了。
一朝马失前蹄,居然唤这小丫头为娘亲。
苍怜一下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冲转起来:“啊啊……我想起来了,我太古峰上的小厨房还烤着鸡腿,嗯……先撤了撤了……”
一手招来太古剑,化作一道惊鸿剑光,飞驰而去。
……
……
三月裂帛,人间最美三月天。
秋雨梧桐池内的莲花正灿,春意流泻,暖风渐生浓,时节更替,韶华短暂。
二月光阴,转瞬即逝。
约比之期渐近。
期间,秋雨梧桐的日子过得格外平淡雅静。
苏邪虽然平日里行事邪性胡来,却也知战期将近。
也观得隐司倾体内致命性的反噬缺陷将会给她带来何种可怕的伤害。
这一个多月以来,倒也乖巧,不再邪性挑逗。
期间,时而咋咋呼呼而来的苍怜大人,也会提着太古剑看似向隐司倾找茬,实则也是好心与她喂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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